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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妖之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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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烈皱眉，仔细思索，这熟悉的味道什么时候在哪里曾经长久的嗅到过！视线开始模糊有水滴划过脸颊，留下湿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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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人在轻声喃昵：“这花的味道好特别呢，时而浓烈时而清淡，浓烈时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爱恋可以淹没一切，清淡时又似那幽幽牵系的万里思念。你说那轻轻飞舞着的绯红落花，又怎知它不是情人泣血的泪！”（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是啊，这是……是那梦中绯红落花的味道，可这个封闭的空间自己来了不知多少回也不曾闻到什么味道啊！墙上还是那人的画像。’
索烈慢慢伸手摸上脸颊，湿润的感觉告诉他刚刚的眼泪是真实的。难以置信自己这一界之王竟会哭，还是哭的如此莫名其妙。再仔细的嗅嗅，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吗！都怪自己太过于重视那梦境了。’
刚刚出了隐蔽的空间，就听到赫朗的呼唤声。哼‘莜莜，叫的很亲切呢。’迎面出现的赫朗看到索烈一楞，脱口说道：“你怎么在。”
“你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本王的寝宫。”索烈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可是你很少出现在这里啊！”白了一眼过分坦率的家伙，真不知道瞳那样一个人物怎会有如此的子嗣。
“索烈，你把我父王藏到哪儿却了。”他的喊声足以惊动整个寝宫，为什么就是不见莜，该不会是被索烈藏起来了吧。
“赫朗，你的父王该是在妖界的大殿上，总理朝政吧。”越来越嚣张的家伙似乎忘记这是谁的地方。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亚司父王，我说的是瞳的转世——莜。”
“迪雯列&；#8226；爱威诺&；#8226；赫朗——本王最后警告你一次，别依仗着你是瞳的儿子就在我魔界放肆，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如果眼睛可以代替魔法，赫朗相信自己早在他的瞪射下死了几百万次了，可惜不能。
“索烈，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哦，要不要我泡杯茶给你。”呵呵最好能让你睡个几千年的，省的和我抢父王。
都是自己纵容他的后果，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正要对他施点小惩罚，有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侍女推开寝宫内殿的侧门，白色的纤细身影映入眼帘。
“莜莜！”一声轻呼，眼看着赫朗将莜揽入怀中。
索烈微动一道寒光劈向赫朗，无意伤他过重，只是想给这碍眼的家伙点儿教训，光芒未沾上赫朗的衣角就被那白色的人影消散。
‘该死的家伙却趁着莜的分神，对自己做了个鬼脸然后无声的放肆大笑。’索烈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打碎那口白牙的冲动。
莜狐疑的看向赫朗，他马上一脸的委屈：“父王，那家伙他偷袭你的宝贝儿子。”索烈几乎气到冒烟，无耻的家伙怎么能叫的如此顺口。
“王无意伤你，只是跟你闹着玩呢。”那乍看凌厉的光芒却没有后劲，不然自己该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可以化解。想来索烈也只是想吓吓赫朗，毕竟他是瞳的儿子。有些心痛，他竟然眷恋那人到这般程度。
“本王才没……”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狡辩的孩子，索烈脸有些微热。恼怒自己的失态，更恼怒她替赫朗挡下自己的攻击。如是别人企图伤害自己呢，她会吗？她会为他挺身而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光芒闪烁中索烈消失在自己的寝宫。
“莜莜父王，别再瞪着空气发呆了，你的宝贝儿子就在你面前。”赫朗笑着转过莜的脸，在看到那有些消瘦的容颜时，飞快的火光在眸中闪过。
“莜莜父王，你瘦了，有什么心事吗？我可以帮你的。”赫朗建议到。
“没什么，能看到你就很开心了。”话没有半分虚假，的确很开心见到他。
“那……跟我回妖界吧。”赫朗央求着。
莜沉默了，看着赫朗那翠绿中带点幽紫色的眼睛。
‘真的不忍拒绝啊。可是要离开那个男子吗？不……她不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心就特别的痛……伸手将少年揽入怀中。’
“赫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对我来说有种无法言语的重要，但是……你已经长大了，强大到不再需要瞳的保护。即便如你所说，我真的是瞳的转世，你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其实……瞳对你我来说……都只是……只是一个过去，一个……我们再也无法延续的……过去。我想这一点其实你早就明白……只是……你不愿面对！”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碎裂，清晰可闻。不愿面对的事实经她的口说出，痛的……难以表达。‘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和自己回妖界了，看莜刚才失落的眼神，那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有心痛、有无奈、还有一种很浓烈的很浓烈的……他说不出，读不懂她眼神中纠缠的深意。’
赫朗神色复杂的看着莜近在咫尺的面容，坚定伤感的眼神和瞳离去时的目光一般无二。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她这样的执着？
“我等着可以拥抱你，等了快两千年，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最最尊敬爱戴、给予我法力和生命的父亲，这是谁都无法取代的。”赫朗坚持着，尽管他明白自己的坚持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但他真的不愿意莜受到伤害。索烈那家伙会带给她幸福吗，答案是那么的明显。即便现在索烈对莜有些特别亦是因为她和瞳相像的缘故，他又会相信莜是瞳的转世吗？索烈对瞳的那种难解的执着会是爱吗？自己又该让他相信吗，该把莜让给索烈吗？心中无限挣扎却还是不忍让她困饶，稍稍理了理焦乱的思绪，放开莜。
“今后我不会再要你回妖界，毕竟那个过去的你已经一去不复……毕竟妖界除了我以外……你再无熟悉……”赫朗有些哽咽，可这毕竟是她的选择。
‘这个人的灵魂曾是疼爱自己的父王，还是眼前美艳的少女，可是她的几世轮回都该是为了同一件事吧。一个深埋心底不可触摸的痛苦，一个连他都不能倾诉的痛。他沉睡、放弃身体、亲人、权利，如今甚至寄人篱下。那个让六界都曾为之倾倒的王者啊，是什么让他如此卑微如同乞求般的等待着。想起瞳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难不成……这个执着的灵魂是为了所爱的人……那该是怎样的铭心刻骨。若威丝华尔讲述的那个传说是真的，他真是那人的转世？他当初灭世又是为了什么？他又是不是经历了一个鸿蒙之初的等待？又有什么值得那样的付出呢？心好痛……为她的痴傻……眼泪不听话的一再涌出，瞳灵体消失的那次他也是这样的难过吧。。
无奈的看着这个大男孩落泪，将他拥入怀中轻轻哼唱，虽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幼稚的像在哄孩子，可他更加哭的天昏地暗。等他哭够了，从怀里抬起那双肿肿的眼睛，才听他说：“以前你也是这样哄我的，我睡不着的时候你唱的就是这曲子。没有人会唱，因为那是属于你灵魂中更远的记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另一个世界……！”是啊，自己是什么时候会了这样的曲调呢？连自己都无法回答。
“你说那个世界有种非常美丽的鸟……它有三对翅膀，长满金色的羽毛……”赫朗试着摆脱刚刚执着的悲伤，莜也尽力的微笑着听那陌生又熟悉的故事。为了至亲的人快乐的表现自己，也是一种快乐。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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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如此地怜惜
如此地义无返顾
甚至不惜赌上性命
皆因我爱着她/他的眼睛
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一双诉说万种情思的眼睛
直到灵魂抽离躯体的那一瞬
我才明白对你的爱是我永世无法埋藏的痛
亲爱的请不要难过
如果和你相似即便是一个转身的背影
我也会撅在手心里珍藏
倘若你已化朝雾
我乞愿为晨烟
撕裂灵魂也要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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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撞见赫朗拥抱着莜的画面反复出现在眼前，索烈终于明白自己的愤怒原于什么了——嫉妒。是的就是嫉妒，嫉妒赫朗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拥抱着莜，嫉妒赫朗吸引着莜的目光，为什么自己不能？无法说清楚自己怎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期待的逃避着。瞳、莜还有那个叫做蕾依的少年，就这样揪着心绪，交替反复出现在脑海中。于是，身为一界之王的自己就这样夜晚傻傻杵在自己寝宫的内殿外，看着那窗棂上描绘出的倩影发呆，为了不被发现还要使用隐身的咒语……窝囊之极。
听见莜谴走了碧儿，索烈穿过墙壁走入内室，念动咒语后接住昏睡的莜。此刻再没有谁与他争抢莜的目光，可莜闭合的眼中也没有自己，也许不该使用昏睡咒。索烈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莜安置在床上自己的怀中。已经几夜没有合眼，睡意很快袭来，不想抗拒难得的安眠，也许这种从未有过的微妙感觉就是自己不愿放手的原因……来不及深想，索烈已然沉沉睡去。
莜自他怀里睁开眼睛，看着那放大的俊颜，没有了傲气和固执的冷漠，天真的像个孩子。早就感知他躲在外面，所以才故意支开碧儿，想看看他会不会进来。索烈虽然知道一个盲者在经历了许久的岁月后，早就习惯了凭感觉去体会存在，怕她发现而使用了最强的可把隐身空间隔离的咒语。可是他哪里知道，从他站在窗前的一刻她就晓得他的到来，无关法力的强弱，她就是能轻易的感觉出他的存在。如同那时雨中他矗立在殿宇顶上凝望远方，他天神一般降临带她离开，不必睁开眼睛就是能清晰的感觉出他的存在。
‘为何睡梦中他仍旧微锁着眉，是为了那个叫做瞳的男子吗？’
手慢慢自身侧抬起，想探入他的梦境，最后还是放弃。害怕那梦中没有自己，尽管那是不容质疑的事实，可还是不愿亲眼见到，也许自己真的是瞳的转世，可还是如此的羡慕、甚至因嫉妒疼痛着，就静静在他怀中享受这份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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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慢慢睁开眼对上地是清澈的碧眸。
“蕾依。”轻呼少年的名字。
“来，穿上衣服，我们要离开这里。”少年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屋顶悬浮的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因该还是晚上啊。可是，可是蕾依已然衣衫整齐，还有几个整理好的包裹，要去哪里？很久都不曾离开东方王府了。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蒙的眼中他更加美艳的不可芳物。赤裸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如此眷恋这熟悉的身体呢。
他不似平日温柔，竟拍开自己的手，拉过衣物迅速为自己穿戴的同时施动咒语将所有包裹隐与外袍中。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握上微微汗湿的手尽力扶平他紧张的情绪。
“先什么都不要问，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这是他们的家啊——东方王俯！虽然自父母去世之后家已经没了家的样子，但蕾依很宝贝这里，若大的俯宅他都有办法保持那些院落、房间、甚至每一侏草木的原貌，仿佛随时等待着父母的归来。可今天……算了……反正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有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狐疑的看向蕾依，他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是什么样的敌手，居然让他施动了水系咒语中最坚固的无形防护墙。
门被大力的轰开火焰迅速窜入，床前的玉石屏风因突然的灼热而碎裂，少了遮挡东方王府的亲眷随二十几个魔法使一起涌入内室，严阵以待的看着自己。
“拖勒隶，你这个白痴用用脑子，如果伤了蕾依一万个你也担待不起。”少女娇斥的声音传入耳来。
心中不觉冷哼，相信蕾依能被那么垃圾的咒语伤到的才是白痴。蔌地惊出一身冷汗……这方圆万里……都正在被魔法封锁……到处都是魔法使！
有位衣着华贵的少女走入，自己心理竟升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厌恶。
她走上前看着蕾依，叹了口气道：“蕾依哥哥……我也不想如此，但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
“办法？什么样的办法？”蕾依笑的很冷。
“蕾依哥哥。”女孩柔声唤着。
“凝儿……除非我灵神具灭……谁也休想伤他。”自己的手甚至被蕾依握的有些疼痛。
震慑于蕾依眼中的气势，少女倒退几步。
“蕾依哥哥……东方王府百里之内都密布着咒语和魔法使……你们逃不掉的……他必须死。”话音未落，有劲气划过少女的额，镶满宝石的头冠碎为粉尘散落。仿佛一切静止了般，从来都是一脸微笑的少年居然动怒了，连根草木都不忍伤害的少年……
“如果必须以鲜血作为代价，我……就让这东方领地……换个颜色！”蕾依居然要为了自己屠戮，甚至要……血染东方土地……够了！死亦足已，怎能忍心看他宁愿违背心中良善，然后在无尽的岁月中去承受自我谴责的煎熬。
“为什么一定要我死？”这问题一直困扰着自己，虽然一直被厌恶着，但像今天这样动用如此强大的武力还是无前例的，不然自己断不可能活到今天。
“一年前，北方王地爆发战乱。本以为可以派兵轻易平息，谁知却迅速蔓延，如今只有这东方封地还算平静。所以王兄与众位大士进行了最强大的占卜，只有邪恶的灵魂灭亡，蕾依娶了我才会令四海生平。”难怪，难怪自己的身体会好转的这样的快，该是吸收了战乱的怨气吧。也许……自己死了真能还世界一个平静……可是蕾依呢？他该是会非常伤心吧。
“我不可能娶你……只知享乐，重税严刑、己念为法，层层盘剥，怎会没有饥民，没有战乱？反将这一切的罪孽怪罪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真是无耻到了极限！”从没见他对谁说过如此刻薄的话，也从没见他发怒过。
“可是，可是大法师占卜的结果是他将会带来灭世的灾难啊？”
“他离开过东方土地几次？甚至是极少离开东方王府吧，你们哪只眼睛见他为祸了，真的就这样不能容他吗？”蕾依的视线扫过少女和躲藏在她身后的一干亲眷，虽没有血缘可毕竟朝夕相处在府院之中。这么多年的共处，也未能换得他们半点亲情吗？
“蕾依自信未亏待过各位，我弟弟也未曾对各位有过半点的恶言恶行……你们就这样的容他不得吗？”蕾依的声音有些发颤。
此刻，终于明了，在这个家里，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有多么让人憎恶。而蕾依又是以怎样严密的保护才能使自己安然地活到现在！伪善的眼神、脆弱的亲情，在这里除他再没谁敢为自己说半个字了。
“蕾依哥哥……你被他迷惑的神智不清了么？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你在和谁为敌……难道你要背弃整个世界吗？即便你能保他离开东方土地又能逃到哪里？天下都是我皇兄的。”
银发轻舞，听见他说：“恒阳，一切都是你所期待的吧！毁了这世界你也在所不惜吗？”
蕾依笑了，魅惑众生，眼里有着从未见过的火光闪动“我们的确代表着世界上两种相反的力量，但并不能说明他是引发战乱的根源，我知道无论怎样解释你们都不会相信，也许有些人一直都清楚，却自私的期待一切的发生。我警告你们，这样继续下去，终有一日会为愚昧无知却自以为是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蕾依哥哥……你当真要护着他吗？”少女做着最后的通牒。
蕾依转过脸，吻上我的唇。在一片惊叹声中妖媚诡异的绿色火焰开始升腾，他说：“如果这世界真的容不得你，就让我为你拓出一片容身的天地。”那眼中比火焰更浓烈的爱让人迷醉更让人心疼。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好~~”
分不清是谁的血肉谁的身体，哀号声似战斗的号角。感觉身体中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快感与能量，为这杀戮为这鲜血……
一地残破的身躯，蕾依的白衣早被鲜血染透……他眼中只有冷决……东方王府中最广阔祭祀先祖的敬坛上，布满了尸骸，他悲愤的仰天长啸……毕竟杀戮并非他所愿……
的确够邪恶啊……竟心喜这善良的人儿为自己屠戮……鲜血侵蚀圣洁的灵魂……可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放手……因为太爱他了，即便明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也宁愿视而不见的拥抱，就让……就让我们一起沦落吧……让这愚昧贪婪的血液，这肮脏却给予自己力量的邪恶……将我们紧紧纠缠在一起，再不分开……再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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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艳丽’的梦中醒来，耳畔似乎还有着哀号嘶喊。心绪有些烦乱，感觉今次梦中的白衣少年越来越像瞳了。开始仅仅是长相相似……可如今……
轻轻挪动，为身侧的娇俏人儿盖好羽被，索烈闪入隐蔽的空间。
画中男子的眼神不再是高傲冷酷，而是……而是有种说不出的空洞感伤。雾气迷梦双眼，沿着脸颊滴落，索烈伸手摸上自己的脸。为什么又会有这止不住的眼泪，心好痛，豁的想起威丝华尔似乎在无意中提到过蕾依，难道传说中的蕾依真的存在过？如果他真的存在过，毋庸质疑瞳和他之间也存在着某种重要的关联，尽管心理有个声音已经肯定的回答了疑问，可还想更加确定。一刻也不耽搁，定要从威丝华尔那里得到答案，如今水缘镜也该修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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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你的手……温暖爱抚着我的肌肤，慢慢睁开眼睛周围闪耀的金色湖水如同你的长发一般将我紧紧包裹。你……你在哪儿呢？没有期待中温润的唇，我竟然醒了。你再一次拒绝了我的呼唤吗？心好痛，就让我沉入湖水中再次睡去吧。
……
“救救我们……”
“求您……”
“救救我们吧……”
……
谁，谁在吵……
“您是蕾依大人吗？您真是传说中的蕾依大人吗？”
“如果您是，求您救救我们吧。”
伸出短胖的小手探查，金色的湖水深不可测竟与虚无相通，怎会有着许多杀戮如此重的亡魂被囚困在湖底和虚无中呢？“为何虚无之中会有如此多的亡魂。”我有些疑惑。
“这里的亡魂都是因杀戮太重被各界驱逐进虚无的，刚刚似乎是您打开了通往虚无的通道，我们跟着光芒的牵引来到了此处却仍然无法摆脱湖水的吸附，虚无中更堆积着数不尽的残破灵魂。”苍老的声音回答着。
是啊，若是一般的残破灵魂没有他还是可以慢慢修复转世的，可若是执念、杀戮、欲望……过重的残魂是无法自行修复无法转世的。再少了自己的净化，该是十分痛苦的存在吧。我睡了多久了？不止几百万年吧。又有多少堆积的魂魄？“带我去虚无界吧，虽然我只能洗涤你们的怨气，不能让所有的残魂都即刻修复转世，却还是可以让你们不再痛苦，除去过重的怨气后你们就可以慢慢自行修补终会转世的。”
“谢谢您……”
“太好了”
猩红的湖水将我包裹，穿入虚无又夹带了无数的魂魄归来，我张开绿色的火焰洗涤不尽的罪孽……
有那么一瞬我听见女子悲切的呼唤，穿过碧绿的火焰我看见他们焦急的目光，是他们——我今世的父母，缘分是多么微妙的存在啊。前尘往事还如此清晰却已是又一次鸿蒙的轮转，他们还是如此幸福的被牵连在一起。若我走了，也会带走他们的儿子吧，是否太过残忍了呢。我看到他们背后潜伏的危机……眼前划过她拥抱我这身体的景象那样的温柔慈祥一如从前，若是不将我放入湖水或许我的封印就不会开启，我仍旧是他们的儿子。可是失去你的我要怎么存在呢，怎么才能埋藏这样的痛苦。我能看到她未出世的小儿子有着和你相似的迷蒙眼神，看他被叛乱者的利剑穿透胸膛时无奈的眼神，绝望的呼唤伸出挣扎的手，竟和你这般相似……还是不忍，不忍和你相似地他走上那样的命运，就还他一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哥哥吧，可以替他抵挡利刃的兄长吧，也弥补我无法保护你的伤……让我作为蕾依的部分仍旧沉睡直到你来唤醒我，今世我只是瞳，一个可以拯救弟弟的哥哥……我、我竟也看到了你，看到选择遗忘抛弃记忆的你。看到你在痛苦中徘徊，看到你被潜伏的危机伤害，不，我不许，我不许你再被谁伤害。只要是威胁到你的存在，我必将之除去，即便他是属于你灵魂的一部分，即使我……心口闷痛、灵魂都被撕扯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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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莜无力的伸手抓向空中，有什么在灵魂里撕扯，潮水一般的涌入又退去。猛的起身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奇异的香开始流淌蔓延整个宫殿。枕边的人早已离开，有些庆幸糟糕的一幕没被他撞见，无数的疑问在心底涌现。‘我到底梦到了什么，这样的压抑、痛苦。’
（冥界）
“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我宫中安插了眼线，够厉害刚刚修补好你就闯进来。”威丝华尔撇撇嘴，不必回头这么晚不睡觉且能突破他王宫周围所设结界的，除了魔王索烈不做他想。
“你真的已经修补好了。”索烈盯着他手中的水缘镜果然伤痕尽去。
“不是看到了吗还问。”威丝华尔白了索烈一眼。
索烈没抬头盯着水缘镜缓缓道“以前你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传说中的一个家伙——蕾依。”
“怎么了，突然想起他来。”
“他拥有‘不灭之血’，后来不知为何灭世，又用自己的血让世界从新生长。于是有了‘蕾依灭世，复血重生’的传说。”索烈接过威丝华尔手中的水缘镜。
“不错，就是那个传说。”威丝华尔肯定的点头。
“蕾依是不是可以操纵一种碧绿的火焰，又叫灭世之火。”
“是。”
“瞳，是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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