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梦色十夜-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送了你一朵百合花?”
“没错,我把你叫住,提醒你手上的花掉了一朵……然后,你就说没关系,并将那朵花送给我。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男人以责备的视线看着玲子。
表演结束后,玲子的确在朋友的邀请下和她一起到了后台。这么说来,朋友将花束献给其中一名演员前,似乎曾被某个男人叫住。 
因为朋友说没关系,所以玲子便代为点头致意,要对方将那朵花收下。
对玲子而言,这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若非有人提醒,她是绝对想不起来的。而且男人的记忆似乎有哪里出错了。拿着花束的人并非玲子,而是玲子的朋友。她也不记得自己曾释放出任何情意。
“你是不是误会了……”
玲子疑惑地询问男人,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一厢情愿。男人又再逼近。
“你不要再装傻了。白百合是纯洁和贞操的象征,你亲手将花交到男人手上,这样还敢辩称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吗?”
“我并没有做出你说的那些事情……”
尽管男人态度强硬地逼问玲子,她仍旧凛然地瑶头否认。
“你和这幅画的女人一模一样。”
男人指着墙上的画。
“乍见之下,你似乎美丽的足以魅惑世上所有的男人,其实你的内心丑陋无比。你最喜欢玩弄慕名而来的男人了。你就是那种以男人思慕之情为养分的女人。
你的美带着病态,好比高挂天空的明月,美丽而虚幻,并且充满了罪恶。你这个薄情的女人,到底要玩死几个男人才肯罢休!”
名为耿之助的男人跪在玲子前方,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管醒着还是睡着,你的脸始终在我眼前飘移。明知道你是淫乱荒唐的女人,我还是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你。
玲子小姐,因为你是那种女人,今后恐怕也将继续迷惑男人,所以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你就像狐狸精化身的玉藻前,毁灭殷朝的姐己!…你一定会像莎乐美要求圣约翰的项上人头那样,接二连三地对其他男人下毒手,为了不让你继续贻害人间,我必须亲手制裁你。
我深知你的本性,你是无可救药的坏女人。因此,我是唯一一个能打从心底明了你的人,也只有我,才能将你从罪恶的深渊解放出来。”
耿之助吐出一连串仿佛舞台剧对白的台词,骨碌碌地转动眼球,伸出双手欲对玲子不利。玲子勉强逃离了原本坐着的椅子。
“你敢乱来的话,我就要叫人来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是如此的了解你,接受你,爱你!你不觉得你应该心怀感激的接纳我吗?”
男人仿佛喝醉般踩着踉跄的脚步,敞开自己的双臂,步步逼近玲子。
“来人啊!请救救我!”
男人突然飞扑而上,大概是想捣住高声喊叫的玲子嘴巴吧。
耿之住攫住玲子的下巴,比起男女授受不亲,掌心冰冷的程度更叫玲子感到害怕。她下意识逸出近乎生理反应的悲鸣。
玲子伸手抵抗,极力想推开男人,不过却从后方被抓住头发。梳成一束的发缯被男人拉扯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才挣脱而出,紧接着又被抓住外褂。
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随着布料撕裂的声响。耿之助一把扯掉玲子外褂的袖子。借此,玲子才得以逃脱至寝室。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上的。冲进寝室后,玲子陡然拿起镜台上的剃刀。
“退下!”
纠缠之中,玲子的头发乱了,和服的衣摆和衬领也全移了位。从男人怀中挣脱而出的她,将剃刀的刀刃抵在喉咙前方,睨视着男人,语气毅然。
“什么……你想做什么?” 
耿之助这才摆出困惑,温柔、和善的笑容,不再对玲子伸出魔爪。
“你退下。别小看我,我好歹是公爵家的千金。要是让来路不明的男人毁坏我的清白,别说我自己了,还会连累整个家族,害他们蒙羞。
要是你敢再轻举妄动的话,我会直接割断我的喉咙。如果你连失去性命的女性尸体都敢染指,我也无话可说!与其苟活承受别人的嘲笑,我宁愿一死捍卫自身的清白!”
“你……”
男人咬牙切齿地。自称是演员的白面书生,摇身一变,成了目露凶光的恶鬼。
“恶毒的女人!”男人激动地大吼。
但玲子仍旧不发一语,仅是将剃刀贴的更近咽喉。
实际上,玲子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剃刀刺进咽喉。
“我看你能傲慢到几时!你以为光凭逞强就能将我逼退吗?只要将你关在黑漆漆的房间内,我就不相信你不会肚子饿,不会感到害怕。你一定会很快地哭着向我讨饶。到时候,我再来慢慢享受你是如何向我求情的!”
耿之助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诅咒道,随手抓起镜台前的静物画,朝天花板垂下来的吊灯掷去。
随着匡啷一声,中国风的灯具跌落在地,连玻璃罩都摔碎了。
玲子的身子倏地一震,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开抵在咽喉的剃刀。
男人不断将玲子放在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景德镇的瓷器等物扫向墙壁,接着啪当关上寝室的两扇门。
不知道男人到底砸了哪些东西出气,隔壁房间陆续传来刺耳的嘈杂声。
他似乎打算将玲子关在没有上锁的另一个房间,过了半晌,玲子听见了类似门关上的声音。
得知男人暂时不会闯入后,玲子这才移开抵在喉头的剃刀。
接着,她紧紧握着那把剃刀,慢慢地走到门前,唰地伸出手将门从内侧反锁。
“贱女人!”
明白玲子从内侧将房门反锁后,舅人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接着,陆续能够听到花瓶、瓷器等物品被砸碎的声音。
玲子紧拉着乱糟糟的和服,摇摇晃晃地走回梳妆台旁。
面向床铺的镜面,映出一个连银簪也掉落在地,披头散发、面色铁青的女子。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注视着缺了一边衣袖的凄惨模样,玲子不禁掩面哭泣。
“仓,叔美,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因为玲子迟迟没有出现,所以鹰司不放心地绕到舱房一探究竟。不久,他拿着一把钥匙,面色铁青地返回酒吧。
“怎么啦?”
一看到鹰司回异于平日的僵硬表情,仓桥和持明院互望一眼,双双起身。
“房间的门锁上了……不管怎么敲门,都没半点反应……”鹰司带领两人回到房前,语气含糊的说。
“用钥匙也打不开吗?那个不是号码锁吗?怎么会这样?”仓桥也以同样的速度跟在鹰司身后,如此问道。
“不,是这把钥匙没错。我明明已经旋开锁孔,可是不管怎么转动门把,就是无法将门打开。就好像整扇门都被封死了,不管怎么敲怎么摇,它都文风不动。”
“怎么可能……”
持明院从鹰司手中抽走钥匙,走向房门。
他将亮澄澄的黄铜钥匙插入锁孔,试着扭转几次门把。这一回连持明院也不禁皱眉,竖起白旗。
“玲子!玲子!”
他一边转动门把,一边敲门呼唤玲子的名字。如鹰司所言,门那头还是鸦雀无声,没有半点动静。
不仅如此,仿佛就连门外的叫声,也一并被吸人那一头去了。
一安静无声的空气中,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氛围。
“确实很奇怪,钥匙也没有故障的样子……”
向来讲究实证的持明院,好几次确认房间号码,甚至还点亮油灯,朝绞链接合处和锁孔的内部窥视。
仓桥也跪在走廊,拼命往门缝底下望去,但是没有看到任何光线。
“一片漆黑耶,惟显……里头大概没有开灯吧,真的什么都看不见。锁孔也没有被塞住……”
“这边也是。就连地板也看不见……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怎么回事……持明院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油灯交给仓桥,一同从门缝底下打探内部情形。
即便用油灯照明,还是连房间的地毯也没见着。
“玲子说不定已经昏倒了。虽然她几乎滴酒不沾,或许是身体不太舒服吧……”
“如果只是身体不舒服,那倒无所谓……旅行前,姐姐曾被奇怪的男人跟踪。
对方似乎是个超平常轨的怪人。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服务员来一趟吧。顺便向他借个手电筒什么的。” 
鹰司一说要找船务员,担心玲子安危的持明院,立刻拉了一名服务员过来。
“房间的钥匙打不开,会不会是锁孔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服务员不可思议地歪着头,—;边将钥匙插进锁孔,试着转了几圈。
大家都亲耳听到开锁的声音,无奈门就是怎么样也打不开。
“太奇怪了……”
“我姐姐应该在里面。拜托,麻烦你动作快一点。”鹰司着急地催促道。
服务员又试了几把钥匙,不过都无法将门打开。
“听得见吗!里面的客人!”
服务员不断敲门,完全被眼前的情况弃糊涂了。
“拜托,我姐姐说不定已经失去意识。如果只是失去意识倒也还好……把门弄坏也没关系,我会赔偿一切损失。”
“我明白了。”
服务员礼貌的点点头,不久提着工具箱出现。
鹰司神情焦虑地等待着开锁的那一刻。仓桥、持明院和服务员,七手八脚地使用螺丝起子和铁钳,直接将门锁整个拆下来。虽然已经卸下门锁,房门还是文风不动。
“情况真的不太对劲,看样子也不像被人用家具抵住门……”
服务员的额头沁出一颗颗汗珠,一边用手电筒照射门缝底下一边说道。
“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将门弄坏了。”
“我去和上面沟通一下。用铁锤的话,应该就能将门撬开了。”持明院说。
服务员点点头,两人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
鹰司用手遮住眼睛,神情憔悴地瘫靠在走廊墙壁。
仓桥也看了一眼手表,确认日前是子夜两点后,不由得皱起眉心。
尽管还有几个人留在酒吧小酌,但因为明天邮轮就要靠岸,所以头等舱的乘客大多已经入睡了。得以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进行此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倘若玲子是在最里面的卧房累到睡着,那还情有可原,问题是,目前的气氛实在诡异到让人不得不起疑。
而且,万一先前跟踪玲子的那男人也一起搭上邮轮,那么玲子目前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鹰司是邀请玲子参加这次旅程的人,不难想像他的心情是何等焦急不安。
此时,先前动也不动的房门,突然毫无预警地从内侧打开了。
一个男人从黑暗深处采出苍白的脸。
突然冒出的男人令仓桥大吃一惊,但他仍机灵地用手扣住房门,试图将门推开。不知何故,房门就是不为所动。
“喂,你!”
“你们好像打算将门撬开……不得已,我只好出面给予一些忠告……”男人以阴森森的口吻如此宣告。
“喂,我姐姐怎么了?她在里面吧!”
面对鹰司的逼问,脸色惨白的男人仅是得意地弯起嘴角。
“那个傲慢的女人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她还说倘若我敢对她不轨的话,就要自我了断。尽管外表美的像朵花,个性却倔强到叫人不敢恭维。”
“你想对我姐姐怎么样?”
鹰司揪住男人的衣襟,仿佛摸到某种不祥物体似地,旋即又放开手。
“你……”
“我还没有下手,目前还没有……”
鹰司压着摸过男人的那只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就好像他并不属于世上的生物。
男人扬起下巴,莫名其妙地狂笑。
仓桥也皱着眉,直盯着男人不放。等他赫然发现男人仅有颈部以上的部分漂浮在黑暗中,不禁反射性地向后倒退一步。
这家伙是人类吗?仓桥暗想。
“……你有什么目的?钱?逃命?……还是其他的政治意图?”鹰司压低嗓子、以试探的语气问道。
“我对那种俗物一点兴趣也没有。”男人轻蔑地回视鹰司。
“总之,可以请你放过我姐姐吗?马上放她出来!”
“办不到。除非她愿意接受我的爱……与其嫁给那个老色鬼,倒不如和我在一起还比较幸福。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工于心计、傲慢的女人。
你也一样,如果不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到时候后悔的人可是你。那女人还在我手中,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对鹰司的话充耳不闻,顶着演员的神情将想说的话说完后,接着又毫无预警地将门关上。
“喂,等一下!”
鹰司使劲地摇动房门,然而那头已经重返先前的寂静,听不到半点声音。
把姐姐交出来!鹰司还是不死心。
“喂,鹰司……”
“什么?”
“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刚刚的……那个……他是人类吗?”
鹰司瞬间陷入沉默,抬眼凝望着仓桥。
“刚才他探出头的时候,我原本想将门推开……可是不管我再怎么用力,那扇门都文风不动……”
鹰司掩住嘴巴,半晌终于开口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当我的手碰到那男人时,突然觉得胆战心惊……他的身体未免也太冰冷了。
……可是,不管对方精神有问题,还是非人类之类的存在,我都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不断寄匿名信给姐姐的人。没想到他会一路跟到船上,真是不死心……”
如果姐姐有什么万一,那该怎么办?鹰司用双手掩住脸,难过地呻吟着。
仓桥默默将手搁在他肩上。
“在这边。”
持明院和先前那名服务员,以及两个手持紧急用工具的船务员一起出现。
“大事不好了,叔美。姐姐……被男人绑架了……”
“什么?”
“那个男人……就是跟踪姐姐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
持明院瞪大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
“有人质吗?是不是有人将她囚禁在里面?”船务员似乎一眼便判明事态,当不如此问道。
“对,就是这样……”仓桥转过身,接着点点头。
“歹徒有几人?”
“好像只有一个男人,详情还不太清楚……”
“我、我马上去通知船长!”
船务员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我也很担心大小姐的安全。可是在犯人提出要求之前,最好不要刺激他。”
接到船务员的通知后,船长立刻赶到现场。他蓄着八字胡,身上穿着锈有金穗的深蓝色制服,此刻正顶着严肃的表情和仓桥彼此交换眼色。
“当然,如果歹徒意图不轨,我们也会立刻做出处置。不过可能的话,最好还是委托上海的宪兵队。即将抵达上海的时候,对方一定会有所举动,届时我们便乘机破门而入,将歹徒绳之以法。”
“万事拜托了。还有……我姐姐已经有婚约在身……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乘客知道。”
“我知道被关在里面的人是鹰司公爵家的大小姐。就这么办吧。我可以下令封锁这一带的走廊,不让其他乘客进入。”
船长致意后,指示一旁的都不立刻联络宪兵队。
“既然要麻烦到常驻上海的宪兵队,那我也一起去。我是外务省通商局一等书记宫持明院叔美。我有急事,必须立刻联络领事官。”
持明院随同船务员一同消失在通信室。
“在抵达上海之前,麻烦各位先忍耐一下。你们应该也累了吧。我已经派人准备了热红茶,你们就暂时在其他房问休息。";
“不,我担心姐姐的安危。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守在这儿。”
“既然如此,那我派人送一套桌椅过来。”
在船长的指示之下,船员搬来一套小型桌椅,同时还送上热红茶、点心。
“仓,我又闯祸了,对不起……”鹰司从茶壶倒出热红茶,小小声地说。
“不是你的错。”仓桥对面容憔悴的鹰司摇摇头。
第八章
    邮轮从长江驶进黄浦江还不到一个钟头,邮轮即将抵达上海,乘客们雀跃不已。
将行李搬下船后,甲板爆出热闹无比的欢呼声。矗立在外滩的堂堂石造建筑,正敞开双手欢迎这批新旅客。此时,仓桥等人正准备一举破门而人。
船长指定数名强壮的船务员,随同他们一起行动的仓桥,脱掉碍事的上衣,解开袖口的钮扣,将衣袖卷至手肘处。之后他突然想起某事,折回了房间。
他走到和持明院同住一室的二等舱,从衣箱中拿出一个被仔细收放在角落的紫色锦袋。
“那是短刀吗?”
尾随在仓桥身后走进房间的持明院,打量着仓桥拿在手中的物品,如此问道。
“不愧是武家出身的人。”
持明院状似佩服地低喃着,自己也从衣箱中拿出一个刻着英文字母的皮革盒子。
“那是什么?”
“我们可不像你,有一身的好功夫。”
学生时代,仓桥可是文武兼备的秀才。持明院笑了笑,从盒中取出弹匣和手枪。
“这把给你。交给惟显使用的话,我看八成会射偏。”
持明院将弹匣装进手枪,然后递给仓桥。
“我从来没有开过枪,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枪法究竟准不准。”
“我还不是一样。”
持明院耸了耸肩。
“上海是个复杂的都市,原本是打算用来防身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持明院低喃道,将挂在墙壁上的帽子拿下来。
“你要去哪里?”
“虽然我很想留下来帮助玲子,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到甲板迎接宪兵队。
官场就是这样,手续麻烦的不得了。”
“辛苦你了。”
“为了玲子,什么都值得。”
持明院点点头,轻轻挥舞右手离开了房间。
仓桥带着持明院的手枪和短刀,回到鹰司所在的地方。
“仓,那把枪是哪来的?”鹰司回头问说。
仓桥将手中的枪递到鹰司眼前。
“向持明院借的。你要用吗?”
“不用了,我大概会射偏吧。”
鹰司摇摇头,反应和持明院一模一样。
此时,船身略微晃动着,甲板陡然陷入一片沸腾。邮轮似乎已经靠岸,目前正好是垂放舷梯的时候。
“大家听好!现在要破门而人了!”
负责指挥的大副对都不点点头,手持铁锤的船员站在房门两侧,动作俐落地橇开门扉。
“动手!”大副叫道。
“什么都看不到!”率先进入内部的船员叫道。
仅仅三下,门就被敲坏了。
“照明!”
紧接着有两名船员拿着手电筒走进去。
“犯人在哪里?”
“拉开窗帘!千万别大意!”大副陆续下达命令。
仓桥拿着手枪,随着用手电筒照路的鹰司,走进房间内。
冰冷的湿气抚上两人的面颊。豪华的头等舱一片狼籍,随处可见玻璃碎片或颓倒的桌椅。
仓桥在美女画旁边发现那男人的踪影。乍见到那堆满笑容的神情,仓桥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已经给过你们忠告了。”
男人的笑意更深。从他的上衣怀中,露出半截紫色衣袖。那颜色和玲子的外褂一模一样。
“他在这里!”
“不准抵抗!”
两名船员飞奔而至,还来不及反应,原本在一旁用手电筒照亮男人行踪的鹰司,突然啊地惨叫,颓倒在身后的墙壁前方。
简直不可思议。应该站在美人画旁边的男人,居然一口气飞越寝室,轻轻松松便将将两名船员撂倒,然后将鹰司制伏在墙前,从上方勒住他那纤细的脖子。
“仓……仓……”
鹰司痛苦地呻吟着,努力想扳开男人的手指。
“喂,快放手!”
仓桥几乎是用跑的,正欲把跨坐在鹰司身上的男人拉开之际,身后传出子弹发射时划破空气的声音。
船员发出的子弹明明射中了男人,不过他却弯起嘴角,从容不迫地转过头。
“你……”船员简直说不出话来。
子弹穿透过男人的身体,接二连三在豪华的壁纸上射出几个大窟窿。
“别再白费功夫了……”
男人一边笑一边加重手指的力道,鹰司从喉咙发出虚弱的呻吟。
仓桥将手枪放在地板上,慢慢从怀中取出短刀。
“哦……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仓桥扬起短刀,朝询问自己的男人断然一挥。
“啊……”
男人叫了一声,也不知道短刀究竟碰到他了没有,只见他在瞬间变成一团黑雾,接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他逃到哪里去了?”
盘据在屋内的凝重空气,仿佛退潮般骤然消失,黑漆漆的房间再度回复到先前的明亮。
“喂,鹰司!你没事吧?”
整个房间就像遭暴风雨袭击似地,东西散落一地。仓桥将手借给鹰司,扶着他起身。
鹰司压住喉咙,搂着仓桥的手臂咳了好一会儿。
“姐姐……姐……姐呢?”鹰司连忙环顾屋内。
船员们陆续拉开窗帘,让外头明亮的阳光射进来。
一片狼籍的头等舱内,某间寝室的前方,堆满了桌椅、黑屏风等家具,同时门把上还缠绕着毛巾之类的布料。船员们陆续搬开东倒西歪的桌子和睡椅。
目睹男人消失那一瞬间的众人们,尽管发觉事态有异,但还是秉持着助人为先的态度,神情严肃的割断缠绕在门把上的布料。
“刚刚那个是?凶手跑到哪里去了?”一名船员一边割开缠绕了好几层的毛巾,一边歪着头问道。
仓桥回头望着墙上的弹孔。谁也没有办法好好说明。就连负责指挥的大副,也只能勉强推测出犯人可能躲在某个地方……尽管那一点都不合理。
“喂,这扇门从里面反锁住了。打不开!”
“没关系!直接破坏吧!”
大副一声令下,船员再度拿起铁锤。
“啊!”
喀锵,铁缒被弹了回去。握着铁锤的船员神情惊愕地交互观望门缝和铁锤。
“再试一次。”
另一名船员走向另一头,举起铁锤猛力敲击。喀锵,铁锤照旧被弹回去,该名船员顺势跌坐在地。
橡树材质的木门却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
“姐姐!玲子姐!”
鹰司推开面面相觑的船员,着急的猛敲门。
不过门的那头还是一样安静,没有任何反应。
“喂,在外面的宪兵队进来。可能会用到更坚固的器具。”在紧迫的气氛中,大副对着一旁的男人命令道。
“失礼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