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南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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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乔副主任，廖水颜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乔向文心里暗自赞叹，这真是一名能干又好强的女同志，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了不少
　　　　想着，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
　　　　突然，轰隆一声，一个闷雷，
　　　　“夏天孩儿面，一天变三变”这就是临江夏天的特点
　　　　刚刚还是炎热难耐，转眼，天空就黑沉沉的阴下了脸
　　　　大块的乌云黑云压城般覆盖着
　　　　一道闪电，从空中掠过，把房间照得发亮，随着又是“轰隆”一声，闷雷炸开了，象战场上的重型加农炮发出的炮弹爆炸的声音
　　　　很快，大大的雨点，从天而降
　　　　廖水颜听着外面的暴雨，看着眼前耐心地和自己商量的乔向文，很是感激
　　　　最后商量，就放在明天，乔向文带着公安局的同志去学校现场办公，帮助解决
　　　　“乔主任，太感谢你了，你为临江的教育做了一件大好事”
　　　　廖水颜轻轻笑着，目光看着如此认真的他，她眼眸里流动出的那股情绪，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愉悦
　　　　“哪里，这是应该的，廖老师是女英雄，我们能为你解决实际问题，也是义不容辞”
　　　　正说到这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乔向文大步过去接起
　　　　“你好，我是乔向文，哦白兵，请讲，什么，临江大学有人中毒，三十多个？好，你带人马上赶过去封锁现场，我马上到”
　　　　一起耸人听闻的案件发生了
　　　　难道刚刚和李作人分析的山雨欲来，这就开始袭来？
　　　　放下电话，抱歉地伸出手
　　　　廖水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安局长遇到麻烦了
　　　　两个人的手轻轻一触
　　　　乔向文的心意微微一诧，这个美丽的老师，手怎么那么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女英雄（）
第二百七十九章惨不忍睹
第二百七十九章惨不忍睹
　　　　第二百七十九章惨不忍睹
　　　　临江大学
　　　　很多公安人员已经来到，把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警戒线外，许多大学生围在一起，并没有因为公安和老师的劝说而散去
　　　　这是一座学生宿舍楼，现场惨不忍睹，截止目前，已有三十多名学生不停呕吐，头疼欲裂，严重的已经昏迷
　　　　临江人民医院的两辆救护车正在把严重的几名学生送往医院
　　　　乔向文到达时，刑侦处长白兵正带人对老师和宿舍看门大爷进行询问
　　　　一间军管会领导亲自赶到，大学陈校长急忙上前握手
　　　　“乔副主任，辛苦你们了，一定请尽快破案，我们临江大学成立四十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严重的灾难**件”
　　　　乔向文同陈校长见过几次，算是熟人，就少了客套话，一边走一边听他介绍情况
　　　　原来，这中毒确实蹊跷异常
　　　　很快，大抵情况问了出来
　　　　这批学生都是喝了放在宿舍一楼开水桶的凉开水后出现不同症状的
　　　　那个大水桶，是学校专门为这个宿舍楼的同学准备，大热天，防暑降温，每天由看门大爷负责泡入茶叶打水，一般早晚各一次
　　　　茶水桶就放在宿舍门卫室的门口，同学们带着碗和水杯打水时，老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人民医院的领导亲自在现场组织运送，乔向文心里一热，也赶到了压力那么多人尤其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出现中毒情况，无疑将会成为临江街谈巷议的头号闻，他和公安干警们将面临一场空前的考验
　　　　他嘱托医院不惜代价，务必全力抢救伤员，院长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他汇报说，中毒症状严重的学生全部送去医院，进行急救，轻一点的，暂时先安排在大学医务室
　　　　白兵简单问好情况，马上带着公安人员把传达室、茶水桶都拍了照片
　　　　乔向文看着大茶桶，翻来覆去盯着观察
　　　　他要来技术员手中的放大镜，对着水桶的龙头盖子反复查看，突然，他喊过技术员，和他轻声说了什么，技术员拿过放大镜凑上去细看，连连点头，然后带着白手套，拍了照片
　　　　当三十二名同学全部被送走，就在大学的小会议室里，召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
　　　　大学领导介绍了这批同学的大体情况：
　　　　从人员构成看，这批同学来自不同的年级、班级、专业，但以一年级、二年级的同学为主，分别属于纺织、化工、机械专业；
　　　　从时间上看，上午所有人员都在上课，下午学校没安排上课，有的人在图书馆看书，有的人在操场体育锻炼，而中毒的这些同学，下午都在宿舍里看书，写作业
　　　　白兵作为刑侦部门的负责人，随即通报了初步调查情况：
　　　　中毒学生一共三十二名，全部为男生；
　　　　最早出现剖吐反应的同学在一点零五分左右，最晚的在二点前后，因为大家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宿舍与宿舍之间互相并不知情，没有主动向校方反映的，后来还是一名同学口吐白沫，人事不醒，班干部才向老师汇报，据此推断，中毒时间段为一点半到…之间；
　　　　经医院初步分析检查，学生中毒的原因，是因为饮用了带毒的凉开水；
　　　　经对残留水样分析，含有剧毒药品——砒霜
　　　　刑侦部门的结论为，这是一起故意投毒的恶性案件
　　　　目前需要最快认定的关键在于，这起恶性案件，是校园内部有人报复投毒，还是国民党敌特分子故意投毒，制造骇人事件，破坏社会稳定？
　　　　门卫老汉姓李，是一名原来在临江从事抗日斗争的老游击队员，在一次战斗中负伤，在医疗条件很差的情况下，被截去了一条腿临江解放后，学校照顾老**，安排他看护男生宿舍，平时工作非常认真，可以基本排除嫌疑
　　　　“张科长，我想了解一下最近你们保卫科有没有接到学生之间发生矛盾的，譬如殴斗，辱骂之类的？”
　　　　白兵对着学校保卫科负责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张科长身材高大，声音洪亮，一看就是个当兵出身
　　　　“没有，一起也没有，我们学校纪律很严，对校内矛盾有一套很好的调解处置方法，临江解放以后，学校军管期间，这方面我们做了很多的宣传教育校领导本身抓的也紧，而且每个班级都有学生干部、学生党员、入党积极分子一起形成合力，所以，极少极少有同学之间发生大一点的矛盾的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保卫科一起累死的辱骂、殴打纠纷都没接到过”
　　　　白兵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学校方面做着解答
　　　　乔向文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又飞到了案发现场
　　　　中毒学生的痛苦表情
　　　　围观者的议论纷纷
　　　　门卫李老头的气愤
　　　　医院院长的满脸大汗
　　　　一个个细节过了一遍，忽然，他想到了桶盖上的那个指纹，究竟是谁的？如果是敌特分子破坏，这是不是就算是第一条线索呢，他侧身和白兵说了声，让他尽快化验指纹
　　　　听着校方的介绍，校内报复投毒的可能性极小，那么，如果是特务，他们是如何作案的呢？
　　　　乔向文在笔记本上不停地记着，这时把目光朝向张科长：
　　　　“张科长，你们学校大门的门卫制度是怎么样的，陌生人进来需要登记吗？”
　　　　没等张科长回答，陈校长直接解答这个问题：
　　　　“乔副主任，在你们军管会的帮助下，我们的门卫制度非常严格，除了63师每天派来两名军人站岗以外，所有进入学校内的人员都要在我们门卫这里书面登记”
　　　　好
　　　　乔向文立即让校长通知门卫和两名站岗的战士马上过来，暂时安排别人代岗一下
　　　　很快，两名年轻的战士和一名中年男子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中年男子正是那天的门卫，一问才知道是学校保卫科的蒋干事
　　　　他们三个人介绍了下午值班的情况，并且递上了来客登记簿
　　　　按照军管条例，大学属于重点接管区域，所以每天由部队派出战士为学校站岗，防止反**分子破坏
　　　　凡是外人进入校门，都有战士负责盘问，出初步通过讯问后，进入门卫室进行书面登记
　　　　乔向文仔细地翻看着登记簿，姓名，年龄，单位住址，访问何人，访问事由，离校时间
　　　　下午总共有二十多个人登记，有谈工作的，有送货的，有上级机关的
　　　　究竟这中间，谁是惊天大案的制造者呢？
　　　　第二百七十九章惨不忍睹（）
第二百八十章百感交集
第二百八十章百感交集
　　　　第二百八十章　百感交集
　　　　回到公安局的那间小办公室，还没从惨不忍睹的现场回过神
　　　　秘书处长许一梅就敲门进来
　　　　“领导，马司令来电话了，没找到你”
　　　　乔向文一听，满是惊喜，老部队的领导和战友自从三月份出来后，就再没见过，心里经常生着抑制不住的关心与牵挂
　　　　摇摇头，暂时把投毒案件放在了一边
　　　　“快说，怎么了，找我们什么事？”
　　　　许一梅递过几份文件，摆上他桌前，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看把你急的，纵队现在改成第四野战军特种兵兵团第一军了，现在马司令应该叫马军长，他当了一把手，咱们裴司令提拔做了做了兵团副司令，变化大？”
　　　　乔向文闻听，十分喜悦
　　　　他发自内心为老部队的变化，老战友们的进步感到骄傲
　　　　硝烟弥漫的烽火岁月，大家一起走过，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将永远把他们连接在一起，不管谁在哪里，职务高低
　　　　自从38年初受到许大哥的狱中指点，加入了鲁南游击大队，后来组建八路军山东纵队，自己成为独立支队的社会部副部长，从那时候起，就与马天立相知相识
　　　　独立支队的杨瑞元司令，在曹庄日军突袭战中壮烈牺牲后，马天立由政委而转任司令员，自后，无论是转战山东，还是北上东北，无论是抗战打鬼子，还是内战斗老蒋，乔向文始终是在这支英雄的部队里成长着，马天立也先后担任独立支队司令员、独立纵队的副司令员
　　　　最长一段时间的分开，就是罗荣桓实施山东党政军一元化领导以后，对**领导的山东武装力量进行战略重组，将山东纵队和115师的指挥机关合二为一，成立山东军区，乔向文担任军区政治部社会部的副部长
　　　　但是，自从四野根据中央部署，组建南下支队，乔向文奉命担任三大队大队长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一提起马天立，他那魁梧的身材、笑眯眯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
　　　　“马军长啊，正带他的部队在广东打仗，他山东的老娘最近忽然半身不遂，听说我们临江中医院有一位祖传老中医，治疗瘫痪在全国出名，这不，让你给安排一下”
　　　　听到是这事，乔向文忙说好好
　　　　老领导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老首长能想到把母亲送来临江救治，那就是对他和南下三大队的高度信任
　　　　“一梅，这事我们一定要办妥，明天我给他们医院院长说一下，这事就拜托你，去和他们接洽一下，需要我出面的　，随时都可以，马司令，哦，马军长，真拗口，38年我们就在一起了，一转眼十多年了”
　　　　看他百感交集的神情，许一梅调侃道：
　　　　“乔大局长，我们认识也十多年了，你都安排我和百白兵结婚成家了，你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作何打算啊？”
　　　　乔向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说到这个问题，他唯有苦笑
　　　　当初许一梅对他的心意，他洞若观火，但因为文静的事情给他的刺激太深，所以找了理由，最终委婉地给她和自己的老兄弟白兵牵线
　　　　文静对他的深情，部里谁不知道
　　　　八年的等待只换来八天的甜蜜相处，文静牺牲以后，他从此关起了情感的窗户，只把多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中，夜深人静之时，刻骨思念化成了永远的痛每个月给北平周颖的一份信，事实上已经成为了一种情感的寄托，尽管坚强理智的他并不承认
　　　　“白一刀”白兵结婚了
　　　　“狼毒花”李坚结婚了
　　　　“包打听“刘胜结婚早，都做孩子他爹了
　　　　马副司令成了马军长，还不知道老部队都有哪些变化呢
　　　　“向文，我们那次突围时认识，是39年夏天，整整十年了，记得我那时还是文工队长，日本鬼子突然袭击，把我们支队包围了，你管机关的突围，现在想想，真有意思啊，你竟然让我临时做卫生队长，把我们队里一帮唱歌跳舞的姑娘小伙子组织起来，负责救护伤员，真没想到，那场战斗下来，一下子觉得文工团的活儿太没意思了，打了几次报告马司令才批准，从就跟着社会部南征北战了，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
　　　　许一梅站到窗口，回首往事，历历在目
　　　　雨后的临江，喧闹少了一些，多了一份安宁，空气也似乎清了不少
　　　　“什么叫我改变你命运啊，许大处长，那是**让你成长，战斗让你成熟，，你那时候听人说可骄傲着呢，文工团一枝花，我是第一次见到，看你们十多个人每个人都很严肃，没人提着一颗手榴弹，真的很意外，一直觉得你们那里就是唱唱，跳跳，没想到战斗来临的时候，你们还真是好样的”
　　　　乔向文靠着椅子的背，顺着许一梅的话，轻轻触到了记忆的深处
　　　　当年那个美丽活泼的女文工队长的影子恍惚还在，但现在多的是干练，洒脱
　　　　自己呢
　　　　从一个进步青年从**者，从那场游行的参与者，到**领导的**军人、城市的建设者，也就是十多年的时间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日本鬼子的侵华战争打乱了泱泱中华的宁静，说不定，自己现在就是在大学坐着学问呢
　　　　“你和文静，本来真是挺好的，她在我们面前说起你就开心，说你们第一次在培训班的认识，说你当面拒绝她让她哭了鼻子，还说帮你打扫宿舍，你这家伙，感谢都不说一声”
　　　　文静
　　　　蓦然间，那晚文静紧紧抱着他，流着泪与他亲吻的一幕翻上脑海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乔向文眼角湿了
　　　　文静，你在天堂还好吗？
　　　　没有你的日子，我封闭了自己的情感，把你给我亲手织的毛衣珍藏在箱底，再也没对周围任何一个女孩子动过心
　　　　现在**胜利了，大家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战友们一个个结婚成家，你呢，我呢
　　　　看他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说到文静，又触动了他的心弦，许一梅轻轻一叹，悄悄带上门，走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回味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
　　　　睁眼一看，星竹已经走了进来
　　　　第二百八十章　百感交集（）
第二百八十一章暗流
第二百八十一章暗流
　　　　第二百八十一章暗流
　　　　心绪飞快地从对文静的怀念中拉了回来
　　　　这就是长期秘密工作养成的职业特点
　　　　揉揉脸，一副疲劳的样子，其实是借势擦去眼角的泪，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在妹妹面前不能这样
　　　　“小妹，你怎么来了？”
　　　　乔星竹穿一件大红的连衣裙，本就苗条的身材给裙子一衬，显得加修长
　　　　把小包椅子上一扔，顽皮地走到哥哥身后，帮他揉着肩膀
　　　　“给一梅姐打电话，知道你在这，学校出了这事，知道你不舒服，嘿嘿，小妹我不放心啊，今晚不做饭，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星竹背着手，弯腰凑到二哥面前做了个鬼脸
　　　　真是个懂事的好妹妹
　　　　其实，乔星竹在隔壁，已经听许一梅说起了他的心情，她是有意打趣，帮哥哥调节着
　　　　手腕一看，五点半了
　　　　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突然想起啥，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范秘书，恩，我是，明天上午我和公安局的同志去和平小学，水库的落成典礼我就不去了，你代表我去，还有，明天上午你帮我约一下中医院的院长，请他来我办公室一趟，时间啊　，下午两点，什么，你和梁亮已经说好了明天？恩，你把他的电话告诉我，马上我来联系他”
　　　　随手在本子上记了下来，随即拿起另一个电话，拨了几下：
　　　　“你好，请问你是报社吗？请帮我接一下采访部我找一下梁亮，对，好的，谢谢”
　　　　电话转接的档口，他示意星竹一边好好坐着
　　　　“我找一下梁亮，恩，对，你就是梁亮啊，你听出来我了啊，你真想找我？好的，晚上没事？到我这里来，对，好，我等你”
　　　　报社的事，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找梁亮好好聊聊，了解一下
　　　　党报的社论，那是代表官方的立场，尤其在军管期间
　　　　临江从国民党手里接过来，那是一个即将全面崩溃的烂摊子，虽然军管会采取了很多措施，包括他乔向文分管以来，竭尽全力，总算帮助一些大厂子运转了起来但是，总体依旧十分脆弱，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然后，令人担心的舆论导向，却一刻不停地困扰着乔向文
　　　　放下电话，听星竹聊大学师生对投毒案件议论
　　　　十分钟转眼过去
　　　　敲门声响起时，乔星竹飞快地跑去开门
　　　　“星竹姐，你也在？”
　　　　一米八的梁亮，长得阳刚帅气，两条弯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兼白色的短袖衬衫，束在军库里，小伙子看起来很是英俊威武
　　　　一见乔星竹，嘴巴甜得很，三大队的时候，刘一凡、梁亮和乔星竹三个人玩得最好，虽然，两个人都比她小，一个二十二，一个十七
　　　　“乔主任，我来了”
　　　　看见乔向文在，小伙子忙恭敬地打了招呼
　　　　“梁亮，怎么样，记者当得很过瘾？看过你写的几篇大块头报道，很有深度呢”
　　　　没等哥哥开口，乔星竹抢先开涮
　　　　乔向文笑着听两个人说着话，自己先一旁批阅了一会儿文件，他还要琢磨琢磨怎么和他聊那事呢
　　　　年轻人在一起，说不完的话儿，尤其是三大队那段难忘的经历，早已把那里走出来的一千来号人牢牢地团结在了一起
　　　　六点多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乔向文一看，合起文件，站起身
　　　　“两位，走，一起吃饭去”
　　　　梁亮一听，乐了
　　　　“领导请客，我今晚要放开胃口，猛吃一顿”
　　　　走过秘书处的门口，星竹跑进去，亲热地和许一梅打招呼
　　　　其他人都下班了，就这个处长还坚守阵地
　　　　乔向文为秘书处长立下的规矩，重要的一条就是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
　　　　“一梅姐，晚上你有事么？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客”
　　　　“白兵刚才说不回家吃饭，你们学校那个案子　，你二哥凶着呢，要白兵他们三天破案，他还哪里有心思回家吃饭？”
　　　　乔向文在门口听见，摇头
　　　　这么重大的特务投毒群案件，明天省里准要过问，越早破案越主动，否则消息越传越不利，对临江老百姓的心理影响太坏了
　　　　星竹和许一梅挽着手走在前面
　　　　乔向文和梁亮走在后面，走到院子里，和司机说了一下，让他早点回去
　　　　让小马晚上也自由活动去了，警卫员其实也很辛苦，整天跟着他，没有任何自己的时间
　　　　当夕阳的那一抹余辉，飘过树顶的时候，整个城市变得分外的美丽
　　　　公安局门口的重庆路，商家林立，红灯笼、黄幡子呼啦拉的飘在饭店茶馆的门口，老板老板娘　殷勤的招呼着客人，说笑声，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延着青石板的街道曲曲折折的环绕着
　　　　面对三大队的头，也是他参加**后的第一个领导，梁亮毫无保留地介绍了他了解的情况
　　　　加入报社以后，因为他以前在印度尼西亚大学学习的就是闻专业，而且又来自南下队伍，所以报社领导对他十分器重，进入报社一个多月，就让他担任了采访部的副主任
　　　　他干得加欢快
　　　　因为一个人单身在临江，所以他经常主动要求晚上在单位值夜班，也就是值夜班的过程中，他了解了一些情况
　　　　夜班，是报社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白天记者所有的采访稿件，经过领导的审定，国内外通讯社的通稿，在接收后经过领导的划定，最终一起汇聚到夜班编辑这里
　　　　如果说记者是采购蔬菜，那么夜班编辑就是负责炒菜的厨师
　　　　如果说记者买回的是布料，那么夜班编辑就是精巧的裁缝
　　　　临江日报一般都是每天大清早就与市民见面，而夜班人员为了精心准备这道早餐，辛苦了一整夜
　　　　每天夜里，值班编辑要负责把记者自己才采写的稿件和外来通稿，统一排版，制成小样经主编审定后，送印刷厂
　　　　梁亮自己遇到过一次，也听别人说起过一次，都是在小样审查完毕以后，接到上级电话临时拉掉了稿件，换上上级统一提供的社论
　　　　这事弄得主编和夜班编辑们意见很大
　　　　临江解放的这段时间，报社采编人员尤其是一批年轻的记者们，面对全的生活，大家都投入了高度的热情，去捕捉采访临江的变化，反映各行各业的成就
　　　　梁亮所在的采访部，对此意见最大
　　　　为啥呢？
　　　　记者根据上级的宣传政策和自己的学习理解，经过深入采访，写出的很多报道，一比较这些社论，却发现，口径不统一啊：
　　　　记者们采访广大工人，大伙希望翻身做主人，多生产，用主人翁的干劲多为国家出力流汗；
　　　　社论里鼓励工人们团结起来，开展工会活动，和一切剥削者做坚决斗争；
　　　　记者采访民族资本家和一些工商业者，他们拥护**，支持军管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