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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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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已经由她亲自审查,当有进一步发展时,另行公布。

    一方面因事情的离奇,一方面也因为卓楚媛乃罕有的动人美女,这两个因素加起上来,霎时间谢教授的死亡成为街谈巷议的事情。

    这正是凌渡宇和卓楚媛所预期的反应。

    凌渡宇站在灵堂的大门,门外是另一个大堂。地方宽敞。

    本地学术界有关系的人士,源源绝进入灵堂里,瞻仰遗容。其中有很多是谢教授生前的学生,他们都表现出深切的哀掉的情意,使凌渡宇联想到学生对他的爱戴。

    钟约翰警司走近他身边轻轻道:“凌先生,一切安置妥当,他不来则已,一来必定插翼难飞。”

    凌渡宇却不是那样乐观,问道:“外面的安置怎样?”

    钟约翰得意地道:“所有制高点,都埋伏了我们警方最精奇書網電子書锐的神枪手,来此的效能要道,有我们虎视眈眈的探员,所有进入这座殡仪大厦的人都要出示身分证,保证这是本地保安最严密的葬礼。”

    凌渡宇倒不怀疑这句说话,他眼前数百来凭吊的人中,最少有五十个是侦探员,这种如临大敌的阵仗,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可惜对付的是红狐──

    一个把田木正宗、以国特工、国际刑警玩于股掌上的人物。

    一个拥有邪魔妖力的凶狂。

    他直觉红狐会来,这不单是因为红狐怀疑他们知道那秘密,而是红狐“人”的那部分可能仍在作用着,所以他的潜意识会驱使他来探看他死去的老朋友。

    葬礼是唯一查探的机会。

    附在红狐身上的恶魔力量仍然有限,起码仍未可以真正回来,所以并非无所不知,故此当日也需要打电话去查询陈午鹏的飞机班次及时间。要消灭卓楚媛,他一定要来。

    钟约翰见他沉吟不已,加重语气道:“放心吧!信任警方的能力。”

    凌渡宇苦笑道:“我可爱的屋就是信任你们的后果。”

    钟约翰这么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老脸一红,急急走了开去。

    凌渡宇鹰隼般锐利的眼光,四处巡梭,来到了灵堂外面宽大的外堂处,瞥见卓楚媛的如花俏脸。

    卓楚媛回复了当日见面时冷冰冰的模样,伴着马修明警司在应付记者的询问。

    二十多名记者把两人围在当中,连珠炮的问题,向着两人轮番轰炸。

    马修明脸色有点苍白,精神却很好,他和钟约翰,是少数几位知道事件事来龙去脉的本地警方人员,所以找了他来应付记者们的询问。

    一名外藉记者诘问道:“马警司,谢教授的尸体被领回举丧,一定是法医官完成了死因报告,可否告诉市民这方面的发展。”

    马修明道:“据最初步的调查,谢教授直接的死因是缺氧所致,真正的死因,刻下仍在调查中,要待将来死因研究决定是否公布。”

    一名女记者尖声道:“他的胸骨是否全部折断?”

    卓楚媛秀眉蹙起,心想要瞒过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难比登天。

    马修明有他一手,淡然自若道:“对不起,这个我不便置评。”

    电视台一名记者问卓楚媛:“卓主任,可否告诉我们警方怎样将本案分类?”

    马修明代她答道:“暂时仍归重案组处理。”

    电台的男记者问:“听说是负责调查客机惨剧的同一组人,是吗?”

    马修明有点招架不住,道:“请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众记者一齐哗然。

    这时进来的人愈来愈多,灵堂一时间没法容纳这么多人,很多人都在灵堂外这宽敞的空间等待。

    超过百人聚集在灵堂外,场面有点混乱。

    记者继续采访,另一名外藉女记者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道:“谢教授的死亡,是否和客机惨案有关系?”

    马修明有点手忙脚乱,应道:“警方正在研究中,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各位,上前我们能发表的,便是这样。恕我失陪。”

    众记者岂会放过如此关键的问题。

    “谢教授的甥儿为何来此?”

    “警方是否挪用不了其他人手?”

    “为什么其他的凶案又不是归他们处理。”

    “谢教授一案是否特别的例外?”

    “国际刑警为什么会介入谢教授一案的调查?”

    问题此起彼落。

    钟约翰四处巡视,一副大将风范,警员见到他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凌渡宇看在眼,会心微笑。

    他的微笑凝结起来——

    一道冰冷的感觉从脊柱爬上来,进入他后脑的神经线。

    每一根汗毛直竖起来。

    眼前灵堂外的大堂通道聚满了百多人,和半刻前没有一点分别。

    但凌渡宇知道有个很大的区别。

    就是红狐来了。

    凌渡宇和灵堂内外每一个人都不同,他的出生本身已是奇怪之极,灵达喇嘛临死前三天,使他母亲怀孕生下了他,寓有深意。所以凌渡宇自幼便有很多超乎常人的灵觉——不能解释的精神力量。

    兼之出生后十五年在西藏度过,每一天都接受密宗严格的武术、气功和禅定大手印的锻炼。

    他修炼正宗的苦行瑜珈,这解释了田木正宗推崇备之至的那次在非洲森林逃生的原因。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他协助当的土人推翻当权暴政,不幸失败,逃离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内。

    在那政权的指示下,当地一个以黑巫术威慑当地巫王,率领百多名玛亚族善战的原始土人,向他展开百里的追杀。在那样恶劣的情形下,他仍能逃出生天。

    每次当玛亚族的巫王向他施展黑巫术时,他就有上前那种感应。

    所以他知道是红狐来了。

    那是一种邪恶可怖的力量。

    眼前人来人往。

    他却没法警告任何人。

    他的眼睛全力搜索。

    所有人声静寂下来,不是没有人说话,而是他听而不闻。

    一位年轻警官,凑近他面前,问道:“凌先生!你是否不舒服?”

    凌渡宇见到他的口一开一合,偏又听不到他的声音,仿似上演一场只有动作却没有声音的哑剧。

    蓦地一阵晕眩。

    耳中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那是红狐的呼吸,像只受伤的野兽。

    他推开年轻警官的手,变成搭着他的肩头,支持身体的平衡。

    凌渡宇运起全身意志,抗拒晕眩的感觉。

    红狐!

    你在哪里?

    凌渡宇是在场第一个接触到红狐邪恶的心灵。

    长期的密宗修行,使凌渡宇拥有比一般人灵敏百倍的感觉。

    他全身象浸在冰水里,想发狂高呼。

    心脏狂跳。

    他的眼睛望向卓楚媛。

    视线受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挡着。

    他第一时间知道那是红狐。

    在天罗地网中,他从容地混了进来。

    灵光在他的脑袋闪过,红狐的目的是卓楚媛。

    凌渡宇用尽全身的潜力,暴喝道:“楚媛伏下!”

    声音石破天惊,响彻灵堂内外!

    同时凌渡宇箭矢般向红狐背影扑去。

    生死存亡!

    灵堂内外的人,全部一呆。

    反应敏捷的便装人员全神戒备。

    除了凌渡宇向前冲出外,全部人员不知所措。

    卓楚媛和凌渡宇心意相通,不理一切往地上侧跌伏倒。

    这救了她的性命。

    身后的人一声闷哼。

    卓楚媛本能回望,一名男记者双手紧捏喉头,喉咙发出胡胡的声音。

    卓楚媛看到他的咽喉处露出一截鲜红的箭尾。

    中箭的男记者面上泛起一片灰黑,双目怒睁,向后仰跌。

    卓楚媛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快捷,她再回过头来时,闪电般从外套拔出手枪,她有信心以超卓的枪法把偷袭者的脑袋轰掉。

    可是她转过来时,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一对眼睛。

    眼睛内的瞳仁,像两个金黄的小圆月。

    黄芒暴射。

    像黑夜里照耀大地的月晕。

    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

    一种强大得无以抵挡的惊悸,从卓楚媛的神经中枢迅速蔓延。

    她手足冰冷麻木,心脏狂跳,全身血液凝固,冷汗从每个毛孔中狂涌出来。

    像在一个恶梦中,明知毒蛇猛兽向自己扑杀攫抓,却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

    魔眼紧攫着他的身心。

    甚乎她的灵魂。

    她想呕吐。

    终于体会到为什么田木正宗、夏能等手下能人,一一败亡惨死。

    这不是人能抵抗的邪恶势力。

    手一松,配枪当一声掉在地上。

    手枪触地的声音是那样遥远和不真实。

    地转天旋。

    绝望充斥在胸前。

    耳中传来凌渡宇第二声暴喝:“格沙堡!”

    卓楚媛耳际风生,一支箭在她耳际外寸许处掠空而过。

    大厅中的人东倒西歪,仿似突然发生了十级地震,没有一个人能保持平衡,纷纷在天旋地转中倒在地上。

    红狐邪恶的精神力量,骚扰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平衡系统,再没有一个人有反抗的能力。

    除了凌渡宇,累年的瑜珈苦行使他的精神和意志刚如岩石,可以能够对抗红狐发出的精神力量。

    红狐象一个磁场风暴的中心,凌渡宇在逆流中奋力挣扎。

    凌渡宇扑入东倒西跌的记者群内时,卓楚媛的手枪刚坠跌地上。

    一个肩膊雄伟的男子,背向凌渡宇,使他看不到男子的手部动作。

    马修明跪在地上,象是要从一个恶梦中挣扎醒来。

    这是个集体的可怖梦靥。

    凌渡宇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行动,直觉感到他是要向卓楚媛旋毒手,适时喝出红狐的真名格沙堡。

    这有两种作用。

    从种种资料看来,红狐有很大的可能被某一种超乎理解的异力控制了心灵,这种控制还未到绝对完成的地步,所以红狐有时会回复神智,他劲喝红狐的真我格沙堡,会有震撼冲击红狐本性的作用,象当头的棒喝。

    其次,他这喝叫是密宗一种禅喝的无上法斗,随着他这声暴喝,他把自己的精神贯进去,希望能起着“驱邪”的作用。这接近印度宗教中专事唱经的教派,认为声音有神圣的力量。

    红狐应声一震,射出的箭矢失去了准头,在卓楚媛耳旁掠过,真是毫厘之差,险到极点。

    红狐转过来。

    凌渡宇终于和红狐照面。

    红狐凝立不动。

    他身材高大,面容俊伟。

    双目却是一片茫然。

    茫然忽然转变为凶厉的电芒。

    眼睛射出两道黄光。

    刹那清醒后,回复先前凶狠绝毒的眼神。

    那不是人类的神采。

    凌渡宇前冲变为踉跄前跌。

    他心头闷压,手足发软。眼皮如千斤重坠。只想躺下来睡觉。

    红狐眼中的两团黄芒,拥有形如实质的精神魔力。

    换了别人,早便倒跌在地。

    凌渡宇知道自己目下是唯一有能力抗红狐的人,怪叫一声,奋起意志,一脚向红狐踢去。

    他离红狐还有丈许的距离,当然不是想踢中红狐。这一脚别有文章,在脚上的皮鞋脱脚而出,拍一声直击在红狐的眉心处。

    红狐大叫一声,双手本能掩上双目。

    黄芒倏地消去。

    凌渡宇全身一松,回复了一点力量。同时,知道自己估计正确,红狐的邪力全在双目。那是邪恶力量输出的孔道。

    是红狐最强大的地方。

    一刻的缓冲,凌渡宇扑到红狐左侧,趁他双掌捧脸的良机,整个人弹起,右膝全力重在他小腹丹田的气海。这乃是人身重穴,没有人能在一下重击下有继续活动的能力。

    红狐应退了两步,双手离开脸庞,双拳同时撞在凌渡宇左右肩膊。

    凌渡宇惨叫一声,踉跄倒退。

    红狐这两拳使他痛入心脾,肩骨几乎要碎裂。

    红狐眼中黄芒复盛。

    凌渡宇顺势退后。

    红狐比他更快,冲上一脚撑在他小腹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凌渡宇比之红狐的捱打能力大大不如,整个人凌空向后倒翻而去,背脊着地时去势未止,骨碌碌在地上翻滚。

    邪恶的力量,把红狐身体的庞大潜能发挥出来!象中国神打清神的异术,使人拳脚难伤,刀枪不入。

    凌渡宇口鼻鲜血溢出,痛得几欲晕厥。那将会是他的未日。

    情况恶劣还不止此,邪民的魔力,从红狐的眼睛放射出来,凌渡宇身中血液乱流,浑身针刺般麻木刺痛。

    他紧闭双目,不敢接触到红狐双眼亮比明月的异目。

    红狐大步向他走来,面上神色狰狞可怖,散发着强烈的仇恨。

    满地尽是呻吟的人,没有人可施予凌渡宇半点助力。

    高大的红狐,象尊不倒的魔神。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将一个人变成孔武有力的邪魔?

    凌渡宇幼年受的严格体能锻炼,重点在以精神控制物质,他睡钉床、倒吊整日、在冰天雪地里赤身裸体,能人所不能。这苦行修为,是他借以支持下去的本钱。

    他左胁又一阵剧痛,红狐一脚把他踢得身体离地飞起,又滚远了丈许。

    凌渡宇睁开双目,恰好见到红狐狂嗥中,整个身体向他压下。

    如果给他全力压击,肠脏也会给他从口鼻挤出来。

    这是野兽的打斗方式。 

    在这千钧一发里,凌渡宇死命滚避一旁。

    蓬的一声巨响,红狐炮弹般压在凌渡宇适才的位置上。

    凌渡宇深吸一口气,发挥了身体最大的能力,腰劲一运,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

    恰好红狐也若无其事站了起来。

    凌渡宇闪电转向红狐后背。

    他知道若让红狐转过头来全力对付自己,会把自己活生生撕开两半。

    凌渡宇怪叫一声,奋力跃起,弹起双飞脚踢向红狐的面门。

    红狐刚转身,凌渡宇一脚踢中他的鼻梁,另一脚踢正他的右眼。

    眼眶爆裂,血光并现。

    红狐惨嚎,一拳打在凌渡宇左肩。

    凌渡宇应拳远跌。

    红狐掩上右眼,跄踉退后。

    红狐威力最强的地方,也同时是最脆弱的部位。

    凌渡宇在地上翻滚,红狐这一拳如山洪爆发,如果打中他的胸膛,保证能活生生把他击毙。幸而是左肩,加上他当时跃起半空,化去了不少力度。

    凌渡宇爬起身来,眼角看到红狐退出门外。

    他叫一声侥幸,全身乏力,终于晕了过去。

    昏去前,他的脑海闪过卓楚媛。第七章 地狱恶魔

    凌渡宇逐渐回复知觉。灵智好象从意识最深的海床下,向上飞快浮起,一到水面时,便清醒过来。

    长时期的心灵锻炼,使他自然而然进入深长的呼吸,大量氧气扯入肺部,再由肺部的血细胞吸入,输往身体各部,力量迅速回复。

    凌渡宇手脚一挣,缚住他在床上的布带全部撕断。象他这类自幼开始练气功和武功的人,身体的潜能发挥得比一般人高出不知多少倍。他十七岁时便以手指刺穿木板,不过今次遇到的红狐,比他又不知厉害多少。

    人类虽然不断增进对物质世界的认识,但对自己本身,仍是幼稚园的小学生。有人打了个比喻,指出人便象一人拥有一座美丽城堡的大富翁,大厅、偏厅、餐房、桌球室、游泳池无所不有,可惜他却把自己关在阴暗冰冷、积满污水的地牢内,整天抱怨自己居住的环境恶劣。究竟何时他才懂走出地牢,享受自己拥有的一切和城堡外那美丽无尽的天地。

    凌渡宇张开眼睛,入目尽白色。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被铺。左边是个大窗,窗外阳光漫天,窗前有张沙发,一位俏丽的佳人,挨在沙发上海棠春睡,胸脯轻轻起伏。

    卓楚媛。

    由第一天看到这倔强智慧的女孩子,凌渡宇便给她那种英气勃勃中带有无限妩媚的独特气质吸引,可惜他们一直在对抗的关系上。

    卓楚媛动了一动,微睁秀目,呵一声站了起来,道:“你醒了!”满面喜容走到他床边。

    凌渡宇挪开了点空位。

    卓楚媛很自然地坐下,臀腿轻贴着凌渡宇的腰侧,不过她似乎一点也不觉。

    凌渡宇举起双手,被他挣断了的布带,还有一截缚在手上。凌渡宇道:“怕我飞了吗?”

    卓楚媛悠悠道:“你有痛脚在我手上,我何惧之有。”

    凌渡宇心中记恨,哂道:“卓主任这么忙,不去捉多两个藏械的凶徒,却在这里等犯人回醒后录口供,耐性令人钦佩之至。”

    卓楚媛笑意盈盈道:“你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些许耐性,我不是有的。”

    一股怒火直冲上顶,凌渡宇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大动肝火,冷笑道:“如果为了救命之恩,卓小姐这倦委屈自己,大可不必。”跟着加重语气道:“在那个情形下,即管是我的分人,又或阿猫阿狗,我也会救他。”

    卓楚媛道:“是吗!你是否有个不良习惯,救完那只阿猫阿狗后,在昏迷期间,都不断呼唤那只猫狗的名字?”她故意板起脸孔来说,眼中却有说不尽的柔情。这女子在爱情无可抗拒的力量下,越过边境,走出她倔强好胜的自我王国。

    这回轮到凌渡宇破天荒第一次面红起来,咄咄道:“那以后我不要你睡在我身边了。”

    红霞爬上卓楚媛幼滑如花的俏脸,嗔道:“你……”

    凌渡宇哈的一声,笑声忽然中断,全身一阵剧痛。

    卓楚媛焦急地双手按着他宽阔的肩膊,关切地道:“唉,你不应该动的,医生说你内部几处地方受伤出血,幸好没有骨折,你复原的速度比常人快五、六倍,不过也真叫我担心。”

    凌渡宇吁了一口气,道:“我昏迷了多久?”

    卓楚媛答道:“足有三天了”

    凌渡宇一呆道:“三天?”

    卓楚媛肯定道:“三天,你是非常幸运的,与红狐生死搏斗,居然没有重伤。有两个警员被他逃走时碰撞了一下,一个断了七条肋骨,另一个更惨,脊骨也给撞断了。”面上现出惊恐的神情,红狐不止具有庞大的精神力量,还有惊人的体力和攻击力。

    凌渡宇道:“还有呢?”

    卓楚媛玉容暗淡,凄然道:“一保记者给误中副车,中了毒箭,送到医院已死了。现场留下一个弩弓,每闪可以发射两支毒箭,形状很象南美洲土人用的武器。”跟着幽幽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然后把俏脸贴在凌渡宇的胸膛上。

    凌渡宇把大手梳入卓楚媛的秀发里,温柔地来回抚弄,诚恳地道:“对其他人来说,爱侣的死亡,是最残忍的事;但对我来说,只代表一件事,就是自己的死亡。”轻轻吸了一口气,低头对住伏在胸前的脸蛋道:“所以不用谢我,凌渡宇怎可不救自己。”

    卓楚媛仰起俏脸,一张薄唇象磁石那般把凌渡宇的嘴紧摄在一起。

    紧紧相缠。

    病房一时春光盈盈。

    凌渡宇离开了娇喘的红唇。

    凌渡宇道:“知道当日红狐怎样混进来吗?”

    卓楚媛茫然摇头,道:“不有肯定。不过事后守门的警员,和在四周监视的警员,都报告说在红狐出现前,有数十秒的晕眩,什么也看不见,可惜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不妥,所以并没有联想到是红狐的邪力。”

    凌渡宇苦苦沉思,忽地叫道:“楚媛,有一点你是否想到,当日飞机失事,明显地是红狐在远距离控制了机师的心灵,使他干出灭绝人性的罪行。既然他能够控制机师,照理他可以在灵堂外某外的地方,把你的心灵控制,或者要你自杀,何需这倦费功夫,亲自进来,用毒箭刺杀你。”

    卓楚媛霍地坐直身躯,眼中射出凝重的神色,她已想到凌渡宇的推想。

    凌渡宇兴奋地道:“你说红狐向女公爵说过:只有在新月时,又适值杀人后,他才有一段时间的清明。除非他有异样的思想,否则‘它们’不会‘干涉’他。”

    卓楚媛不住点头道:“飞机撞毁前,机师说过:当我有足够的力量时,便会回来。”

    凌渡宇道:“让我将整个假想整理一次。红狐启动了‘幻石’,由那刻开始,‘它们’便控制了红狐,通过某一个方法,吸取……吸取月光的能量;但这力量仍未足够,而且象世界上所有能源一样,会有消耗的情形,所以在新月‘月能’减少时,又或杀人时损耗了大量月能,‘它们’便需收敛活动和储能,非到迫不得已,不再动用。”

    卓楚媛这时完全明白凌渡宇的推论,接住道:“那次飞机堕毁,因为距离太远,耗用了大量的月能,所以到想杀死我时,只可以用原始地弩弓。为什么他不用枪械?”

    两人同时叫起来道:“因为‘它们’不懂现代武器。”

    一股战意在两人心中涌起。

    凌渡宇面容出奇凝重,沉声道:“还有五天便是中秋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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