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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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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笑道:“不满子恒兄,在下对人有约,未成弱冠,不沾水酒,还请公子见谅。”陈尧咨并未忘记柳青瑶的嘱咐,这一别虽是一年多,可也是铭刻在心。
赵公子笑道:“嘉谟风雅人物,这酒添才气,倒是可惜了。也罢,今日咱们无论水酒,皆是痛快便好,如何?”
范宽点头称善,与陈尧咨举杯相邀,尽兴起来。
陈尧咨再次回到小院,却是午时已过,秋蓉已经吃过午饭,见他回来便笑道:“少爷,范大人今日相邀,可是有何要事,莫非要你去蹴鞠?”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乃是给我引荐一位公子,这来历不知,想来应是非凡之人。”
秋蓉笑了道:“这不是对少爷有利么,想与少爷结交之人,哪个是寻常之人。一日到晚,有些应酬也是应该如此吧。”
陈尧咨笑道:“这些人若是天天相邀,游山玩水的,怎能学画?”
秋蓉点头一笑,道:“这也是如此,学画乃是柳大人荐举,总不能辜负柳大人一番苦心吧。”
陈尧咨不觉的苦笑,这些时日,是无空闲了,随即问道:“大哥、二哥何时往汴京?”
秋蓉笑道:“就在明日,老爷派人捎信了,让大少爷、二少爷早日启程,这将近年关的,早些到也有个盼头。昨日已是派人来通知了,这一走,可就只有你在这成都府了。”
陈尧咨心中不由得长叹,世事无常,白驹过隙,这当年少年游嘉陵,转眼便是科举人。他从顽劣小童,至诗书才子,不也是瞬间的光阴。
陈尧咨笑了笑,道:“我一会边去文庙街文翁书院,有些时日不见,不知他二人冷暖可知?”
这时,贺山却是跑了进来,笑道:“少爷去什么地方,可否带我前去。那日去校场,真是玩的痛快,小的这还是第一回去校场呢,那气势,真让人豪气顿生。”
陈尧咨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就走吧。”说着便整理衣衫,走了出去。贺山在他身后,欣喜不已,这冬日暖洋洋的,出去逛逛也是不错。
来到文庙街,也是行人嚷嚷,喧闹不止,贺山奇道:“少爷,咱们不是去校场吗,怎么到这文庙街坊了?”
陈尧咨笑道:“我说过去校场了吗?”说着,不在理他,径直的往书院而去。
还在书院不远,便见陈尧叟二人在一摆摊之人前,只见这些学子,皆围着一人,嚷嚷不停。陈尧咨细下一看,却是一位算命的,正在测字算命。
陈尧叟二人见陈尧咨到来,皆是欣喜起来,道:“三弟,你怎也至此,莫非你也是听得这半仙测字之名,也来测试一番?”
陈尧咨奇了,道:“这里如此多的学子,皆是在此测字,而不是读书?”
陈尧佐道:“这半仙甚是准头,我与大哥皆是被吸引至此,想一试明年秋闱。”
陈尧咨听闻,不禁笑了起来,道:“这科举秋闱,哪是这街头相士便可测算,还是回屋读书,世上之事,全凭自身努力,哪有如此神奇之人。”
陈尧叟道:“我也是不信,可他与我测了一字,便不得不相信了。”
陈尧咨笑道:“那这是何字?”
陈尧叟笑道:“我与他写一‘琳’字,他便知晓我是虎年所出,其谓之曰:林中之王,乃是虎生。你说这是是否奇异?“
陈尧咨哈哈的笑了起来,这算命的也是太会误打误撞了,旋即道:我今日也来了兴致,不如去沾得一字。”
陈尧佐笑道:“三弟,你既是如此想凑热闹,那便去看看,这些人皆是想知晓这秋闱之事者。不过其要十两银子一测。”
“十两银子,”陈尧咨不禁大惊,道:“这岂不是欺诈,这可是够心黑之人。我倒要看看,此为何事?”说着当先便走了过去。
只见那测字的先生正是摇头晃脑,为一人测字,说的众人皆是惊奇出声,众人赞叹。陈尧咨走进人群,到那测字先生跟前,笑道:“先生测字莫非神呼?”
那人一看,是一位年轻公子,不禁笑道:“公子如是想知晓,便写下一字,让在下一测,是否灵验,便可知晓。”
陈尧咨笑道:“先生是测将来之事吧。”
那半仙点头道:“却是如此,不过却要十两纹银。公子如是想试,不妨写下一字。”
陈尧咨笑了笑道:“可在下之字,从不与他人,这时惯例。不过在下想与先生测一字,如何?”
那半仙笑道:“在下测字多年,却未有人敢在老夫之前言测字,在下倒要领教一番,老夫便与公子写一字,如是有准头,便把这纹银退还众人。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摇头笑道:“这倒是不必,我便就看先生,便知先生姓‘谢’。”
那人听了却是惊讶起来,疾声道:“你是如何知晓?”
陈尧咨笑道:“看来在下算是算的不错了,那便还与众人银两吧。”
那人无法,只能拿出这些银两,却是惊异道:“公子为何知晓在下之姓氏?”
陈尧咨哈哈一笑,道:“这寸言之间立身,不是姓‘谢’,是为何姓氏?”原来,这谢子,左边言旁,右边一‘寸’字,中间一‘身’字,倒让他懵了个正着。
第六十五章 测字始知折蟾宫
陈尧咨见他承认下来,旋即笑道:“我这字测得如何,可是比你准头多了吧,这测字一道,你还要多访名师,多习经卷,现在还是不能成仙嘛。”说的众人皆笑了起来,那人无法,灰溜溜的走了。
众人见他测字一道,如此的神奇,道:“公子,可否给在下等人测试一番。”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不知诸位要测何字,可在下有规矩,每日三卦,多则不灵。”
众人一听,都叫了起来,不断地往他跟前涌来,一学子写了一字,笑道:“这字,还请公子一测。”说着,恭敬地递了过来。
贺山低声的道:“公子,这吹的也太过火了吧,你真会测字?”
陈尧咨瞪了他一眼,随即拿过那小纸,上面一楷体的‘串’字,笔法苍劲,也算好字。陈尧咨一看笑道:“可是求秋闱之事?”
那公子点头道:“确实如此。”
陈尧咨笑道:“这有何难,寒窗苦读,当金榜题名而已。”
那公子奇道:“不知此字何解?”
陈尧咨给他看道:“这‘串’字,乃是一竖双中,乃是一试连中之意。只要苦读半年,秋试必是金榜题名罢了。”
那学子听闻,不断地拜谢,道:“多谢公子相词,在下这就回书院温习。”说着连带的往书院跑了回去。
见他如此匆忙,陈尧咨不禁莞尔,却是又一人道:“公子,请与在下一测,便知公子所言是否属实,否则,便是子虚乌有之事,公子可否一试?”
陈尧咨笑了笑道:“如公子所言,在下不试也不成了。那便再来这一回,也叫尔等心服才是啊。”
那学子笑道:“那便请公子再为在下测一字便可,如何?”
陈尧咨笑道:“既是如此,那今日这最后一字,便给你公子你,请写一字吧。”
那学子哈哈一笑,道:“这写字不如瞧字,那在下便也以这‘串’字,请公子一测,这是真是假,便以分晓,公子以为如何。”
这学子明显是钻了空子,见前那人用此字讨了好处,便想,这字是如此,他技能如此,那无论如何也不会输了自己,便也想讨些好处。
可这同一字,却不能无凭据的胡乱解吧,这要是两人同解,便是陈尧咨过了,他的测字便只是哄人罢了;而这不同之解,更是让人生疑,这同一字,却是同人不同解,有些说不过去。这一‘串’字,虽是浅显,却是对他的莫大的考验。
陈尧咨见他说出这字,便知晓他心里有鬼,不禁想笑,“这耍人的把戏,如此低劣,也能捉弄到人。”旋即笑道:“不知公子是问何事?”
那学子昂声道:“也是问秋闱科举。”
陈尧咨笑道:“这也易解,怕是公子失望啊。”
那公子冷笑道:“皆是同一字,那位公子测,便是好运当头,在下测,便是不祥之兆,公子不是欺人却是为何,在下虽是书生一人,却也不容欺辱。”
陈尧咨笑道:“公子无忧,这甚是明了,只是对公子有所实言,公子不免失望。”
那学子朗声道:“只要公子有理,在下便是心服。自当赔罪,可要说不出之道理,便是在此欺辱我等吧。”
陈尧咨笑道:“在下并无欺辱之意,公子可知前一位公子测‘串’字乃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公子乃是有心得‘串’,这心上所‘串’,乃是一‘患’字,这忧患当头,公子岂有金榜题名、蟾宫折桂之理。还是回去闭门苦读,待下次秋闱再来。”
众人听得他的测字之言,皆是点头称赞,没想着公子年纪轻轻,也就一书生模样,却是通晓易理,心中皆是佩服不已。
陈尧佐惊讶起来,居然似是没见过似的看着陈尧咨。陈尧叟也是奇异的道:“三弟何时学得这算卦测字之术,当真神奇不已。”
陈尧咨莞尔一笑,道:“还说呢,明日就要上京了,不在书院温习,居然跑了出来,做这些无聊之事,可知秋试在即么?”
陈尧佐笑了笑道:“我与大哥今日本是在小院温书,知晓明日便要离开这成都府,想出来转转,这一上汴京,不知何日再能回来。”
陈尧咨闻他此言,也是心中不禁的叹息,他三兄弟这是聚少离多,再次相见,不知何日了。”旋即笑道:“勿要伤感了,咱们回小院吧。”几人便往陈尧佐二人的校园而来。
陈尧咨见二人一时收拾妥当,也放心下来,道:“早日道汴京,也好早些时日适应那科考,与父母分别已是近两年,却不能得知消息,当我兄弟之过,大哥到汴京当代小弟向父亲与娘亲请安。”
陈尧叟点了点头,也是感慨无限,“我二人不再成都府,你也要自己照顾自己。你性子顽劣,争强好胜,需要收敛些,好好学画,这州试也是在即,你当潜心温习功课,可知晓了?”
陈尧咨点头,道:“小弟知晓。”
贺山笑道:“大少爷放心,有贺山在,怎能有事,小的虽不是力拔千斤,也是有些拳脚,怎能让少爷吃了亏。你二人放心的去。少爷若是有什么可与青瑶小姐的,便让到大少爷捎了过去,省的见不着的相思一场。”
陈尧叟笑了,道:“还是贺大哥考虑周全,便如此而行吧。”几人也是聚在一起,聊的畅怀,似是丝毫不见了离别之色。
…………
正是冬日寒风天,刺骨的簌簌之风,刮起徒柳细丝。陈尧叟、陈尧佐上京,陈尧咨、范?几人送到十里长亭酒宴处,陈尧咨与二人把盏话别。这茶已是冰冷,却未触及到心里。几人也是小诗几首,唱和几回。
正是别离之时,却见陈尧叟欲言又止,陈尧佐也是疑惑之色满脸,望着他发呆。陈尧咨见道:“大哥可是有何嘱咐?”
陈尧叟摇头,道:“三弟,你知晓大哥性子严谨,这不知晓之事,只想明白,望三弟相告。”
陈尧咨笑道:“大哥有何疑惑,尽可到来,小弟知无不言。”
陈尧叟奇异的道:“此也不是大事,乃是昨日之事,三弟怎生知晓测字之人姓谢?”
听他此言,陈尧咨笑了起来,道:“非但知晓他姓谢,还知晓他住在西城八巷子坊谢氏胡同。小弟一次去校场,偶人见过他在此处算命,骗了那顾将军十两纹银。小弟给他支招,找了回来。说这些,大哥当是明了吧。”
陈尧叟恍然大悟,原来他见过,笑道:“原来就是吃过亏之人,难怪如此。愚兄真是愚不可及,如此浅显之理都不知晓。”
陈尧咨笑道:“大哥何必自责,那人自己栽倒两次,都不知晓,才是愚不可及也。”范?闻此,不禁笑出声来,几人也是笑了起来。
陈尧佐疑惑道:“三弟何时学得之测字之术?”
陈尧咨奇道:“二哥是想学,小弟倒可以教你。”
陈尧佐笑道:“我即使想学,这时日也无机缘了。只是我与大哥进京,便是不知前程。三弟知晓这些,可否给二哥测一字?”
陈尧咨听了,想了一下,笑着点头道:“二哥不知想写何字?”
陈尧佐想了想,笑道:“便以贵人之‘贵’字,来测。”
陈尧咨笑道:“可是测这秋闱科举之事。”陈尧佐点头称是。
陈尧咨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桌上写道:“这‘贵’字,上位中,下位八、目乃是一贝字,这一横插进正中,乃是横入被中,既是珍珠贝类之中,怎能有不中之理。如是二哥到京城苦读,当题名在列。”
陈尧佐听了,不禁点头,道:“三弟此言有理,二哥道汴京,当闭门苦读,不负父亲之期望。”
陈尧咨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陈尧叟。只见他也是奇异之色,旋即笑道:“大哥可是想小弟测一字?”
陈尧叟笑道:“既是如此,那愚兄也来凑个热闹。你与我测这因果二字之‘因’,还是测这科举秋闱之事,不知可有何解?”
陈尧咨把手蘸了茶水,写下‘因;字,仔细端详,眼珠却是一转,道:“有解,乃是喜事,小弟在此可是要恭喜大哥了。”
陈尧叟奇了,道:“三弟,这喜从何来?”
陈尧咨笑道:“这’因’字,乃是国中大人,亦是一等之人,这国中一人,乃是状元。大哥,你说这是否是该祝贺啊。”
陈尧叟奇了,道:“多谢三弟此言,大哥进京,便要苦读诗书,金榜提名方得归。”
陈尧咨笑道:“即使如此,小弟在此祝大哥、二哥雁塔题名。”
陈尧叟二人也是挥手,登上了马车,扬鞭远去,渐渐地消失在众人视线。
范?有些奇异的问道:“嘉谟可是真的会测字,赶明儿,给我也算测一字。”
陈尧咨犯了个白眼,道:“什么测字,逗人的把戏罢了,娱乐消遣还可。”
范?惊道:“那你还给两位公子测字,说那些胡话。”
陈尧咨往回走了,远远的道:“这安慰总比没有强吧。”
范春听了此言,傻在了那里。
这毕竟陈尧咨州试如何,陈尧叟二人科举怎样,还要细细品味。
第六十七章 州试的准备
陈尧咨的这测字,也是说的那两人喜笑颜开,踌躅满志的往汴京而去了。今年之科举,这说起来也算秋闱之期,这举子进京者,皆是要联名上保,入礼部登名造册,这便是报名考试了。
这霜冻风寒,北风卷地的,温书也是苦不堪言,更别说要整日的研经诵义。不过,见那二人如得至宝一般的乐呵呵的走了,陈尧咨也不禁莞尔。这小小的测字便能触及命运,哪有如此好事。
陈尧咨提步收拳,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不觉畅快之极,这寒冬腊月的,寒梅枝头挥太极,虽双手通红的,也是翩跹风雅。想及这绽放时节,皆是陪着柳青瑶共赏,这些日子,触景生情,不由得尤为想念。自陈夫人进京,陈尧咨便未再见这位仙子般的师姐,南部县城的陈府老宅,也只回过几次。陈尧咨本是望乡心却,却不敢回望,怕是伤景怀人。
陈尧咨正是沉思之时,却见闻清幽花香袭人而来,陈尧咨心中疑惑,转身望去,如花般的娇媚的俏脸在他眼前,却是秋蓉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边,见他如痴般的看着这梅花,不觉笑道:“少爷,这梅花可是如此的好看,是在想着青瑶小姐了吧。”
陈尧咨心中一惊,这不论何事,她怎生如此的知晓自己所想,心中不由得微微颤动,勉强的一笑,俊眉上扬,道:“我、我在看梅花呢,哪有想什么人,你猜错了。”
秋蓉衫袖轻掩的笑道:“这盯着眼的直直的瞧着,那咱们的陈大才子可是在做何事啊?”
陈尧咨眼珠一转,心中急转,昂声道:“我在作诗,这寒梅绽放,幽静如雪,这天府益州虽是少雪之地,也是有雪胜景,这寒梅不是如此吗?”
秋蓉见他又是耍起无赖,有心得笑话他,旋即道:“那少爷可是有了和诗作,奴婢也想品味,这寒梅枝头听花绽,也是雅士不是?”
“好,秋蓉此言有理,这正合我意。”朗朗笑声传来,却是范宽与范仲淹二人不知何时到此,见秋蓉此言,便出口的笑道。
陈尧咨转身一看,只见这二人站在琅?走廊,双手的相背,面带微笑,向自己望过来,笑道:“贤侄才华横溢,今日既是有诗,怎能不让我二人品评,老夫今日兴致正浓,这就待听如何?”
陈尧咨忙行礼,笑道:“师伯写画如诗,小侄怎敢献丑,玩笑之言罢了。”
范宽忙摇了摇头,只手摆摆,道:“这既是出言,何能无信,今日如此美景,贤侄可不能反悔,难不曾你真的是心中有所思?”
范仲淹拱手笑道:“伯父,我看这陈公子乃是有睹物思人之情?”
范宽似是不信,转身道:“真是如此?”
陈尧咨见他二人要大做文章,心中不由得焦急,急忙出声道:“这诗不难……”
范宽二人相视一笑,范仲淹道:“不难,可是有了,陈公子可快快道来。”
陈尧咨说出口,不觉后悔,这真要作诗,难度不小,陈尧咨心中急思,道:“玉质婷婷清绕幽。”
范宽哈哈笑了出来,道:“这寒梅乃是红粉相间,红梅点缀,这清香可以,幽静二字,可是要斟酌了。”
陈尧咨见他如此说法,心中一转,笑答:“着些颜色点枝头。”
范仲淹点了点头,道:“如此倒有些真实,却是不错,有些韵味了,可是这红梅盎然,春意已是十足,陈公子还未细致。”
陈尧咨听了他言,不禁笑了起来,道:“牧童睡起朦胧眼,认错桃林去放牛。”
范宽听他如此趣言,哈哈的笑了起来,道:“这两句夸张之极,这红的也太惹人了吧。”
秋蓉也是轻笑,道:“这节度使府邸,如此美景之小院,风雅之地,少爷你居然要放牛,可真是大胆了。范大人居然也不生气。”
范宽笑道:“这比法虽是夸张,也是朴实之极,春意盎然,老夫为何要生气?”
陈尧咨拱了拱手,道:“小侄放肆,还请师伯见谅。”
范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走了过来,道:“这些时日,老夫也是清闲,能听的如此趣味之诗,也算闲情。今日本是有些事,便与贤侄商量而已。”
陈尧咨听闻他有事,不由得问道:“不知伯父所谓何事,可是需小侄之处?”
范宽笑道:“这乃是你州试之事。再过半年便是州试之期,而这春闱也将至,你大哥、二哥也是赴京赶考而去,老夫倒是担心你心思低沉,耽误了这科举准备之事。”
陈尧咨笑道:“大哥、二哥上京,着实让人有些想念,可这也是了却了父亲的一桩心事,两位哥哥在京,小侄也可专心的温书习字,准备这秋闱之州试。”
范宽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贤侄有此想法,老夫甚为欣慰。贤侄只管温书习字,其余之事,老夫能为者,定有些所为,今日便让秋蓉多取些被暖火炭,这冬日寒风凌烈,长久的在屋里温书,也并非有益。”
陈尧咨笑道:“小侄也是知晓这些,之是在午时之前温书罢了,下午都是与顾将军学些骑射之术,闲些时辰,也与范大哥蹴鞠打球。”
范宽笑了笑,道:“贤侄倒是安排合理,老夫是担心多余了。那日老夫见贤侄蹴鞠,可是独具风格,那安富几人,硬是阻挡不住,真是大快人心。”
陈尧咨笑道:“些许微末伎俩罢了,师伯必是此中高手。但不知师伯所言,这安富是何人?”
范宽笑道:“此人并非显赫之人,乃是四川路都监约而已,位在从七品罢了。老夫乃是一路节度使,也能说些话,道也不妨事。只是此人也与章知州,颇有来往,倒也不好做。”
陈尧咨点了点头,他当然知晓,现在这个时候,节度使只是虚衔罢了,虽是品衔高位,却是难以为事,倒是那物五品的观察使之职,让人忌惮。这观察使,有监、差、察奏职权,也是相当实权之职,章知州虽是权力不小,也不得不以他为先。范宽以此言之,当是望他勿要惹事之意。
陈尧咨心中领会,笑道:“师伯放心,小侄温书都忙不及,怎能有闲暇之时,这州试未成,小侄不敢分心。”
范宽哈哈笑了笑,道:“贤侄明白事理,此次州试,贤侄也可放心,以贤侄之才,当能得中,只需安心的准备便可。”
陈尧咨两人便在这小院里谈论许久,范宽对陈尧咨的州试也是甚为上心,陈尧咨心中心中倍感温馨,自父亲至汴梁,他便是多游学在外,这些言谈对也他而言,多是奢望罢了。
陈尧咨送走范宽,心中已是细细思量,范宽的言语,有规劝之意,说不得他锋芒太过,已是有些受人眼刺,陈尧咨心中当想低调行事了。
正是思量之间,手中挽弓以满,双指紧握羽箭,屏气凝神,脚下运力,三个持箭的手指一放,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已是飞了出去。
范?远远的便大叫起来,道:“正中红心,正中红心。”
顾承栋笑道:“嘉谟这些时日骑射箭术精进不少啊,这才不过多少时日,便能中五十步了,老顾我学着五十步,可是整整用了一年的功夫啊。”陈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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