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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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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还真是死而复生了”
    “你是说……”陈尧咨顿时惊讶,“你是说那王知州?”
    “他革除了你的保举资格”赵璇叹了叹道。
    “什么?”他没想到这王大人居然如此有才,说是有才,却不如说是有鬼,还是属于那类背后耍刀的家伙。不得不说,他最是记恨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仅仅是为了那一杯酒?”陈尧咨实在想不出他与那王大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非报不得的程度。
    “非也”赵璇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疑惑的他道,“你可还记得王钦若?”
    “当然”陈尧咨与王钦若的恩怨,他与王钦若怕是这辈子解不开这怨了。
    “王知州乃是王钦若之父”赵璇笑说道。
    “什么?”他听到此话,心里仍是大吃了一惊。早知道这王大人不对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王大人与王钦若居然扯上了关系,而且还是这非比寻常的关系。果然这有其父必有其子,此言不假;他觉得这话;反之亦然。
    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陈尧咨颇有无奈,冷笑道,“这王知州还真是护犊情深,为了那王钦若,居然豁出他那张老脸了。”
    赵璇美丽的有些红晕的脸蛋儿轻轻啐了他一口,问道,“你有何打算?”
    “去找他的茬”
    “什么时候?”
    “明天一大早,他吃早饭的时候”陈尧咨哼哼一笑,心说你这老混蛋让少爷我不舒服,我也让你尝尝吃不下早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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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大人”还在抹着盆水洗脸的王知州突觉心中不快,如同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让他顿感好一阵的窒息。此时郑师爷又匆匆而来,这回他的脸有些不好看,再也不是悄言轻语了,神色间颇有几分焦急。
    “什么事?”王大人慢悠悠的道。
    “有人在公堂……”
    “谁?”王大人一听,蹙眉道。这也真是奇事,一大早的谁又来作甚。
    “陈尧咨”郑师爷说了三个字。
    “哈哈哈哈,好”王大人一听是这陈尧咨,堵截的心顿时感觉畅快了许多,笑道,“既然是他,本官就见他一见。看到又能耍什么把戏。”
    王大人按耐住心中的快意,早饭也不吃了,欣喜之下径直的就更衣而来。
    两班衙役,各执杀威棒在两旁吼的杀气腾腾,陈尧咨唇边浮起一抹冷笑,这王大人倒是会吓唬人,若是换了一般的文弱书生,还真被他吓唬住了,可他却不知,自己已经是不是初进衙门了,按道理严格的说,这是他“二进宫”了,而这第一回还是遇上了他的前任章大人。不得不说,论及这为官之道,这王大人比这章大人,可差的太远,陈尧咨本是懒得理会他,可万事不由人做主,他又不得不站在了这公堂之前。
    “嘉谟,这王知州摆出这般阵势,他是要作甚?”
    “吓唬吓唬罢了,这事也只有这厮蠢到这么做了”陈尧咨细声说道。
    “王大人到”衙役高声的刺耳尖叫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这不舒服之时,王大人走上了公堂。他今日身着知州袍服,带着进贤冠顶,步履之间,盈盈作态,如那上朝的文官,做的倒是逼真。
    “堂下何人?”王大人一拍堂木,大声喝道。
    “成都府士子陈尧咨、赵璇”两人齐齐说道。
    “大胆”王大人怒道,“傲慢无礼,岂是士子所为,陈尧咨,你便不担心本官革除你的解元之名?”
    “王大人,”陈尧咨大声冷笑道,“在下这士子之名,乃是通判大人钦点,与大人无关吧。若要革除,也是通判大人职责,与你何干?”
    “你……”王大人一时得意,口不择言,没想到居然被他找出了岔子,吃了个暗亏。
    王大人撇开这些,大声问道:“你来府衙,有事快禀”
    “无事”陈尧咨唇角一瞥,微微的笑道。
    “大胆,无事扰乱公堂,难道你拿我州府是你消遣之处吗?”
    “不知大人所谓何意?”陈尧咨眉心一挑,问道。
    “扰乱公堂,本官若不严惩,岂不是弱了本官之名”王大人心里早乐开了花,他就是等着陈尧咨些许瑕疵,给他几个杀威棒,让他也痛煞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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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岂能单作女儿身
    第一百一十六章岂能单作女儿身
    “大人是不是想说,在下扰乱公堂,然后在送我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给我几板子,革除举子功名,轰出公堂而去?”陈尧咨眼眉一眨,抱着双手在胸前,慢悠悠的说道。
    王大人嘴角一抽,胡须微微一动,似是被他说中了心思一般,脸上默然变色,但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昂着头似是不理会他。
    “我们此来别无他意,只是为了陈公子会试保举之事,只要王大人给陈公子一个交代,我二人绝不与你为难?”赵璇的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虽是处处为王大人着想,可这言语之间,却是颇多威胁之意。
    王大人的脑袋也不是被门挤过,他怎么听不出来赵璇这话似是似非,登时心里窝火之极,哼了声道:“本官乃是明我大宋律法,只要上体天心,下安黎民便可,尔等虽然不服,但本官又何须为你一介书生做什么交代”
    “好个上体天心,下安黎民”赵璇冷哼了声道,“你王大人只顾自身,徇私枉法,打压士子,你对得起那上体天心,下安黎民几个字?”
    “大胆”王大人似是被他踩中了尾巴,蓦地跳将起来,怒道,“你这士子,随意诽谤朝廷命官,如不施以严惩,岂不是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
    “你敢?”赵璇怒目而视,毫不惧色。
    “大人”陈尧咨出声道,“你既然不肯革除在下保荐资格,又不肯说出原委,不得不让人视为徇私枉法。太祖有圣谕,不已言论而打杀文人,若是如今在加上一条随意枉打士子,少不得大人的官印,要换个地方了”
    “你……你这是威胁本官?”王大人双眼冒火,但听他之言,也不像是有假。陈家在朝廷也不是无名之辈,若是那些谏官奏上一本,他少不得要吃些亏。到时候谁知道给他戴得什么罪名。
    “不是威胁,是事实”陈尧咨笑道,“大人既要革除我陈尧咨保举资格,又不肯说出原委,在下怎能心服。”
    “哼,你不服又能怎样?”王大人冷笑道。
    “你果真要一意孤行?”赵璇冷道。
    王大人不理会,陈尧咨笑道:“若是我不服,怕是上达圣听也不是什么难事。话说你王大人一把年纪了,还没进过金銮殿,可在下已经是来去自如了。”
    王大人的脸上更是不好看了,枯黄的脸上皱纹横斜的扭在了一起,但凡人都不喜被别人提及自己的痛楚,这陈尧咨是当众揭他的短了。这话无疑是在有刀戳他的脸,王大人知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刺疼,如那辣椒抹在了脸上,六月的红火在连钱烤着,胡须都烧的卷了。
    “本官有保举之权,此事在本官权责之内,又有何惧”
    陈尧咨暗叹这混蛋是个浑人,但凭他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坚强意志,就足以让人佩服了。这样的官少见,尤其是在文人为官,多以自身性命为要,这厮却是如一只蟑螂,毫不惧色,这样说下去不过是徒费唇舌罢了。
    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这么耗下去,到了明年也扯不出什么来,而今范大人也不在成都府,他只身一人也还真找不到什么办法。
    “看来王大人是不愿对在下有交代了?”
    王大人如狡猾的狐狸,抬着脑袋看着这公堂的梁木,也不理会他。
    “若是在下非要大人给在下一个交代呢?”陈尧咨冷哼道,他也不管不顾了,这成都府知州为何都与他过不去,他心里却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王大人捋着鬑鬑的胡须,笑道,“那若是本官偏不与你交代呢?”
    “来人,把这二人给本官轰出去”王大人冷笑。
    “你敢”
    “大胆”
    两人齐声怒道,赵璇怒道,你就不怕满门抄斩?
    “你这小小的士子,胆子还真打的没法没天了”王大人怒笑。
    他还正要发怒,却听见府衙之外一阵慌乱,只听得马蹄声响,周围的人群都被驱散了开来,外面的衙役传来呵斥与怒吼之声。
    “怎么回事?”王大人怒声道。
    “大人”外面的衙役忙的跑了过来,“府衙被厢军围了起来,我、我等……”
    “你等还不束手就擒”外面传来大吼的怒声,当前一将捧着宝刀直闯而来,这些衙役怎么抵挡得住,强弓搭箭,这些人都不得不退到了公堂。
    眼看这公堂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强弓搭箭,一排排的军士早挤到了这公堂。这本还宽敞的公堂顿时狭小了,王大人更是惊的打起了颤抖,他一文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陈尧咨哪来的这么多路子,居然找了厢军。
    “你……你们是谁?擅自围攻府衙,乃是杀头之罪”王大人怒喝道。
    “放肆本将前来保护,是接到密报,有人要行刺公主,特来救驾”一身戎装,几个月不见,这顾承栋的倒是变的聪明了不少。陈尧咨嘴角微微一笑,他心里却暗自叹息,还是这赵璇思虑周全,想来这王大人一定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可是这么一来,她在成都府也在无法在成都府呆下去了。
    看着她的目光,陈尧咨顿时心里一阵愧疚,或许这女子,自己亏欠他的太多,他二人相识,无非是志趣相投而已,可她却为了自己,抛却了自己的身份。而今仍是为了自己,她再次利用了自己的身份。
    “公主?什么公主?”王大人道。
    “在你方才要轰打出去的,便是当今的荆阳公主”顾承栋道,来到二人身前,当先便跪了下去,众人一看,顿时惊讶不已,齐齐跪了下去。
    王大人仔细一看,道:“这分明是个公子,为何却是女儿之身?分明胡言乱语”
    “大胆”
    王大人心里更是六神无主,但看这赵璇,却是不似男儿豪气,却有几分媚态,虽是与陈尧咨同立,却无他的盎然,而多了几分娇柔,这脸蛋儿更似绝美,哪是这陈尧咨浑厚的脸能比。
    他顿时傻了,心里暗自悔青了,现在这些女子,为何都不在闺阁刺绣,而是扮了男装,做了男儿,与这些士子文人混在一起。
    “还不跪下”顾承栋怒道。
    这以后,他心里一哆嗦,腿上不牢,立即软了下去。只感觉这地上生硬,他的膝盖脆弱,一阵的疼痛使得他的老脸皱成了一团。
    赵璇冷哼一声,走到了王大人身前道:“王大人,你可是要将本宫轰出啊”
    “下、下官不敢”王大人只觉得冷汗直流,他的后衣襟若沾湿,微冷的风刺入,凉若冰谷。
    “那你是否还要给本宫一个交代啊”早有人给她搬来了椅子,她更是不客气,坐在这椅上慢悠悠的闲谈起来。
    “这……这是自然”王大人心思急转,如今形势对他很是不利,一个不好,自己便是丢官落狱。而今只能见机行事了。
    “那你为何要革除陈公子之名?”赵璇面无表情,看着他问道。
    王大人心知这祸事来了,真要找出什么理由来,他也不是没有,可要说的理直气壮,却是很难。
    “禀公主”王大人毕竟官场摸爬了多年,早在找些借口之时,便以留了后路。他不是玩的阴谋,而是阳谋,哪个知州不可对士子的资格详查,他是扯虎皮做大旗了。
    “微臣有对陈公子之保举资格详查之权,此事微臣不敢怠慢”王大人悉心应对道。
    “你拿父皇来压我?”赵璇怒道,“你甚为知州,管本宫何干,本宫是问你为何革陈公子之资格?”
    “这陈公子心性放浪,本就于我朝士子不符,且臣闻其品行不端,目无尊长,此乃微臣亲眼目睹……”
    “放肆一派胡言”赵璇怒道。
    王大人低声道:“微臣此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赵璇美眸看了看陈尧咨一眼,对王知州冷哼道:“那若是本宫要你恢复陈公子保举之资格呢?”
    “微臣不敢”王大人忙的俯首磕头道,“此乃是微臣详加细查,绝不感徇私”
    赵璇秋水般的眸子白了陈尧咨一眼,心里暗道你这人倒好,最好还是要本宫为你善后。
    他正要说话,却见陈尧咨冷哼了一声,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怒笑道:“王大人,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王大人看他手中持着这玉佩,远远的也看不清楚,仔细的揉了揉老眼,却也还是没弄个所以然来。他把头偏向这郑师爷,不知他可知晓。
    “翡翠,怕是要值不少银子”郑师爷低声的捂着嘴细说了几个字。
    王大人顿时懵了,也不知道这是何物,但看他陈尧咨爱护有加,有恃无恐,怕是不是什么一般的玉佩,更不是这狗头师爷说的值不少银子这么简单。
    他懵了,赵璇却是惊讶之极,眼眸一看,顿时脸色急变,道:“你、你这、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天子所配,皇上所赐“陈尧咨昂声道,”王大人,你不是连这玉佩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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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方是离开之时
    第一百一十七章方是离开之时
    王大人仔细的看了看这玉佩,却见这玉佩精雕一条晶莹的飞龙。但凡敢在玉佩上雕琢龙的,定不是常人,虽是皇家,亦不敢如此,这种玉佩,只有官家才敢佩戴。
    “你……你,这真的是官家所赐?”
    “当然,你可看仔细了”陈尧咨唇边泛起冷笑,官家御赐,但凭这块玉佩,这王大人便不敢革除他的保举,此玉的不同,吕公曾与他细说,这似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可事到如今,他也无法,赵璇为了他的保举,搬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他还楞的如木头,却是不近人情了。
    “是……是……”王大人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却是如一团软泥,坐在了地上。强弩之末,岂能穿石,他已经处于挣扎的边缘了。本可回绝娇公主的话,却是不敢说出来。需知这可是官家赐玉,若是这理由成立,岂不是打了官家的脸,他别说这一身官服,便是脑袋上的头怕也难保。
    “王大人,你这下可说了吧”陈尧咨哼道,这人果真是欺软怕硬,若不是这玉佩,他还不知道胡扯成什么样子。可古人说的好,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王大人定是个中高手了。
    郑师爷眼里最是尖,见此忙的道:“公主,陈公子小的虽然人言低微,可小的可作证,王大人乃是携其子之仇于陈公子”
    “你……”王大人顿时傻了眼,这家贼难防,熟话说得好,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队友;不怕敌人的强大,只怕队友的背叛,这王大人栽的不是猪手里,是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了。
    “公主,小的之言,不敢有丝毫作假。自那日晚宴之时,小的便知晓此事,这乃是王大人亲自告知小的。因王钦若与陈公子之恩怨,王大人不满陈公子屡次胜王公子,而今岁那王钦若亦是要入京应试,王大人担心陈公子再力压一筹,故而出此下策”郑师爷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众人听得大惊失色。
    往往背叛者总是奇效的,郑师爷的话无疑是正中了赵璇下怀,呆呆的回头望了郑师爷一眼,如那被秋风肆虐的草,已经没有了劲头。
    “王大人你心怀叵测,徇私枉法,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赵璇怒目而视,淡红的脸蛋儿山微微的薄怒,却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许他的一句话,便可决定人的生死。
    “我……”王大人双眼里若有迷离,看着陈尧咨,放似有话要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微微的蠕动了嘴巴,却仍旧没有说出来。
    赵璇起身而立,昂声道:“王知州,你还有何言可说?”
    王大人沉默了半响,终究没有说出口,低着枯黄的脸再也没有说话。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陈公子之事,说你徇私枉法,也没有冤屈了你吧”赵璇哼了声道。
    陈尧咨看了看这王大人,心里暗自沉重的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他们的孩子,还真有什么事都敢做的,本是清白之身,却被这些蒙蔽了自己的眼,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父母也终归是父母,他们还真有不顾一切的魄力。
    “徇私枉法,便是这一罪便可与你丢官去职,本宫上奏朝廷,贬至县尉,你可心服?”
    王大人不语,低头沉默了。若是言及这人父之心,他是做到了极致;可要说到这做人之道,他无疑是愚蠢之极的。
    “王知州,你知所为,昭然若揭,其行可诛,我朝太祖圣谕,不已言而杀文人,本宫也不为难你,拿去你的袍服官印,贬你三极,你好自为之吧”三极而下,王大人不过区区县尉了,赵璇也不愿与他多言,但这在历代文人中,也不算轻罚了。
    王大人呆坐在公堂下,一言不发,双眼目光涣散,如同脱了神光的菩萨,呆若木鸡。两旁军士早走了上来,脱去了他的身上袍服。所谓无官一身轻,这官服倒是有些斤两,可这王大人只是细溜溜的了。
    这场不大的保举风波,终是落下了它的帷幕,王大人一手酿成的因终是自己吞下了果。远处的人影簇拥而去的车架,陈尧咨心里似是若有若无的空旷,他突然没来由的心里一叹,世事无常人生变,可堪回首及梦回,方才还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王大人转瞬之间如变了模样,而方才还是娇弱士子的赵璇,而今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
    这一场争斗,看似陈尧咨笑到了最后,可他心中却隐隐有怅然寥落,或许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争斗,陈尧咨赢了最后,却有欠下了一份债,这是什么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了自己一介书生,放下自己高贵的公主架子,而今又是为了自己,他又如拾起昨日的黄花,陈尧咨怅然良久,心里不免喟然长叹。
    “嘉谟,“顾承栋见他目光游离远处的赵璇的车马,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何时回到的成都府,我也不知晓,若不是今日接到公主之令,岂不是还蒙在鼓里。”
    这些日子的辗转,还真使得他有些疲惫,也没有闲暇去忙着玩骑马射箭这么悠闲了,陈尧咨嘴角一丝苦笑道:“小弟也是……”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顾承栋笑道,“而今科举在即,你理当多谢功夫放在温书上,岂能再如以前的玩闹。”
    他说到此,看了看这四周的军士,见无人在听,低着声问道:“你如何认识了这荆阳公主的?”
    陈尧咨一愣,他回想了片刻,自己与那赵璇相识,也他似是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有那娇公子的身影,墨池书院里那挥舞折扇,谈笑论足的模样,他的记忆中,这赵璇无疑是奇女子了,这份气度,便是他陈尧咨,又何能比及……
    “这……有些时日了吧”陈尧咨勉强一笑。
    “难怪”顾承栋点了点头,笑道,“我今日一早便接到将令,率人马道知州府救驾,我都还纳闷了,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把公主拦了,原来是为你这事”
    “陈公子,公主有请”一个军士跑了过来道。
    陈尧咨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来到马车前,施了施礼道:“陈尧咨参加公主”
    人便是如此,方才还可直呼其名,如今却不得不分尊卑而行,若是这便是世俗,这无形的礼仪,已经划开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进来吧”车里传来清脆的声音,还是那般的熟悉,陈尧咨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赵璇仍旧是青衣着身,折扇青瑶,翩翩若浊世佳公子,可其中仍有说不出的娇媚,看着走了进来的陈尧咨,笑道:“这马车还是军中,王兄的车架还在王府呢”
    陈尧咨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赵璇却似没有什么芥蒂,婉言轻笑道:“这回保举资格,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陈尧咨点了点头,抬了抬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他的话没有说说完,不必如此,他之意很是明确,她没有必要拿出自己公主的身份。
    赵璇美丽的脸蛋儿上微微一抹红晕,纤手不禁扯了扯衣角,轻声道:“你、你……这也是为我大宋吧”
    陈尧咨心里不觉苦笑,这无疑是欲盖弥彰了,她虽是为公主,但却从未使唤出公主的架子,这也是自己对他最为欣赏之处,哪个富家之女没有些许脾性,赵璇能有这般的性子,已经很是难得了。
    两人都默不作声了,赵璇微红的粉颈抬了抬,道:“你、你可愿意随我入京?”他说这话,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秋水般的眸子看着陈尧咨,等待着他的答复。
    “入京?”陈尧咨心里虽是疑惑,但随即便也释然了,既然她的身份已经公然,怎么也不能留在成都府了,为今之时,只有回汴京了。
    “不是要来年三月吗?”陈尧咨笑道。他心里还从未想过此事,现在赵璇提及,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难道你还想留在成都府吗,你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吗?”赵璇的话虽是轻言,却是一针见血,成都府虽是自己的故乡,可自己留在成都府又能做些什么。
    “拜名师,学诗书,习文风,你只是干坐在此吗?”赵璇蹙着柳眉,问道。
    车里沉默的有些寂静,陈尧咨的思绪乱作一团,在成都府这些年,他已经没有学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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