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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梦 悫惠皇贵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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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呢？”一只手搭在潇予的肩上。
“倒霉……”潇予小声嘀咕着。说完她就立马后悔了……慢慢地转过身来，正对上玄烨带笑的眼睛。
“恩哼！”玄烨故意清了下嗓子。
果然有效。
潇予想下地请安，可是玄烨按着潇予的肩，几欲挣扎都不得逃脱，只得把眼睛转向别处。
“你刚刚说，什么？”玄烨假装没听清，重复的问了一遍。
“奴婢，没说什么。”潇予心虚的看了玄烨一眼，正好对上玄烨乌黑的眼眸，连忙别过头去。
“朕说过的，入宫为妃，不应自称奴婢，而应……”玄烨想让潇予接上。
“是，潇予，没说什么。”
两个人别上劲儿了。
“你知道，‘欺君之罪’几个字怎么写么？”玄烨装着正正神色，心里却忍不住的偷笑。
“奴婢，”潇予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潇予，知道。”
“哈哈……。”玄烨笑得险些趴下去。
“你说什么？”玄烨边笑边问。
“潇予说，知道欺君之罪几个字怎么写。”潇予重复了一遍。其实她怎么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只是没办法说别的。只好……师傅，潇予对不起您几年来的谆谆教诲，您谅解下……
忽觉身子一轻，潇予被玄烨横抱起来。不顾潇予的怒目相视，玄烨和没反映似的复又坐下。
“你刚刚说遇见朕倒霉，是真话吧。”玄烨一改刚才的玩笑，正色的说。
还未及潇予反驳，就听见玄烨继续说道：“朕看出来了。那天晚上，朕就看出来了。”
“我……”音刚刚出来，玄烨就自顾自地说：“你，已经入宫了。”
潇予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听：“就不要想其他了。想，也做不了。”
环着潇予的手臂又紧了些。
“你听明白了吗？”玄烨底下头，气温极度上升……
“听明白了。”潇予脱口而出，然后继续后悔……这是她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啊，不能算的……
“你明白什么了？”玄烨嘴边又挂上一层淡笑。
“谅你也没明白。”玄烨又像是自言自语起来。
“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
突然，玄烨带着潇予向床边走去。
“放开我！”潇予使出浑身力气推着玄烨。可是玄烨纹丝不动。
又像刚才一样。
又是一串儿让潇予云里雾里的话……
倏而，玄烨看似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话来：“你知道昨天为什么朕叫吟雪吗？”
潇予的脸颊浮现了一丝绯色。“潇予不知。”
“韬晦。”说完便不再多讲。
迟到一天的洞房花烛夜，缠缠绵绵，且诉且歌，一切怨恼，此刻尽消……
天明。
已然寅时。
按平日，玄烨是寅时一刻才起的。而今日，现在就醒了。
看着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昨日的冷淡或是前些日子的调皮，只是静静地靠在自己的胸前。手不由的收紧了。
却没想到惊动了潇予。
“皇上……”潇予低下了头。
玄烨微微一笑，随即转了话题：“你知道朕为什么没给你封号么？”
“皇上给潇予封号了，佟，不是吗？”
“朕是说，比如，惠，宜，德，荣之类的。”玄烨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自称，臣妾。”
这次潇予没有再反对，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臣妾，不知。”
玄烨淡笑下，“朕是觉得你不能被这些词儿困住。你不属于这些。
“那皇上觉得，臣妾，应该是怎样的？”潇予笑问道。
“淘气，耍赖，逞强，胆小……”玄烨挨着数落着，最后，又意味深长的补充：“还有，最近你有些不正常。所以你看，就只有潇字适合你。”
潇予轻捶玄烨，“说什么呢！”
“朕说错了吗？”玄烨一脸无辜状。
“没……”潇予小声地说了实话。
玄烨别有深意的说：“不过，今天很正常。”
两人还欲再斗嘴，只听外面：“皇上，该起了。”
玄烨撇撇肩，做了一个表示很无奈的动作，“朕该走了。”便宣服侍的人进来。
见玄烨起身，潇予本是想跟着起的，却被玄烨一把按住：“你再躺会，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没办法，潇予只好顺从的躺好，心里对玄烨是万分的同情：“人人都说当皇帝好，谁又能受得当皇帝的苦……”
“朕先走了。”一会儿功夫，玄烨就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台湾……一听这个词儿，玄烨就头疼。
“恩。”潇予微笑着点点头。
待确定玄烨走后，潇予便起身，脑子里只剩下混乱。
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本想去再找姐姐，可是……想到宫里的规矩，还没想长辈和地位高的宫妃请安，便住了步子。
太阳依旧升起，一日还是一日。只是这人，唉。
不知怎得，最近潇予突然多了好些感慨，不是历史沧桑就是人情冷暖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
洗漱，梳妆，配衣……重复着，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们走吧。”潇予对身旁的奴婢，筝儿说道。本来这奴婢叫祯儿的，可潇予觉得这么一个清秀可爱的十三岁小女孩，被安上个这么俗气的名字，实在太不搭了。便给她改了名。
依旧重复昨日的情形……被迫回答那些不想提及的话题……现在的日子，按照潇予的戏称来说，那就是活着不如死了舒坦，但死又没胆量。说白了，纯属混。
今日的“会审”结束后，潇予到了景仁宫，仙蕊的住处。
“姐姐……”潇予像毛毛虫一样黏在仙蕊的身上，幸福地叫着。
“唉！”仙蕊搂着潇予，仿佛潇予还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日子，已经……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过了。“傻孩子，你本不应该如此的。阿玛他……”
“姐姐！”潇予故做无事的说，“潇予不恨他们了！”
“真的。”仙蕊只是随便一说。若说恨，仙蕊现在虽然明白了阿玛的苦，但若是一丝没有，那是骗人还有安慰自己的。
“真的！”潇予一脸的认真。
仙蕊并不说话，只是听潇予讲下去。
“姐姐，我想通了。当自己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利用自己的时候，他们就是在利用自己；但是我们想到别人的难处时，便觉得他们是值得同情的。”
仙蕊深深地想着，过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姐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你说得这些道理。我若是早知道，日子便不会这么难过了。”
其实天知道！这是潇予编出来骗姐姐的。谁知假话竟真，说得潇予自己明白了。
“对了！”潇予突然喊道。
“怎么了？”她这个妹妹啊，小时候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多少年了，还……
“姐姐，咱们只顾着聊了，忘了吟雪！”
“咳，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仙蕊不在乎地说。
“哎呀，姐姐！咱们这是在景仁宫。吟雪就在隔壁，咱们在这里说话，却不是冷落了她！何况她是我进宫后第一个好朋友呢！姐姐……“
又是一阵死缠烂打。
仙蕊终于磨不过潇予，同意了让吟雪过来。只用手指尖娇怪般的戳了潇予一下，“你呀，别总是那么没头没脑的！”
潇予还小啊。她不想让潇予这么早就饱尝辛酸，一如当初的自己……天踏了，自己顶着！
————
本章完
第十一章 梦始时 杨柳依依一如人
潇予已经在宫里度过了一个春天。夏日就要来了。
眼见着，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玄烨了。甚至在连续几天没有翻潇予的牌子时，还会有点吃醋的样子。她隐隐约约的知道，朝廷要与台湾争战了。也知道，自己，还有吟雪被利用的事实——当然，这是玄烨自己说出来的。
放下满腹的心事，其实，本来内定的潇予就是完全被用来利用的，只是如今玄烨的用情……才没有让潇予难堪。浅浅一笑，阳光便向花似的在她脸庞绽放，比化妆还管用。
“姨娘！”潇予本是倚了御花园白玉的栏杆面向湖水的，听见这声脆响，连忙扭过头来。只见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子伸着手向潇予跑来，潇予也张开双臂，把小人儿拥入怀中，然后吃力的抱起他来。
“哎呦！我们小胤禛又长肥了！”说着捏了捏他胖胖的脸蛋。“再胖了就不漂亮了呢！”潇予笑着继续逗着这小小软软的活宝。
“才不是呢！皇额娘说了，胖了才好看！”胤禛不服气的别过头，口齿伶俐地说道。
潇予腾出一只手，使劲把胤禛的脸别过来，“哼，还敢瞪我，——你再瞪？瞪也没用，我就是比你大一点，你就是打不过我一点。还有，要让你皇阿玛知道你敢这样瞪姨娘，小心点儿你的膝盖骨！”
一番威胁之后，胤禛像是知道怕了，软语的讨起好来。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暂且饶过你吧！”潇予慷慨的“大人不计小人过”，把胤禛放了下来。
谁知道胤禛扭头便跑，觉得已经逃出了法西斯姨娘的控制之后，回赠给潇予一个大大的笑脸，“姨娘，你的年龄大概给我当姐姐还差不多。你真笨！这点小伎俩就把你给制服了，哈哈。等我再长大一点，一定就能打过你！你过来追我呀？追不上吧！”
“好啊你个小东西，竟学起我原来骗你皇阿玛的招数了。”潇予想起她和玄烨的那次初遇，不由地笑出来。“你跑不掉的！”便去追胤禛。
潇予穿着花盆底儿鞋本来就跑不快，再加上胤禛正是好玩的年龄，她愣是没追上胤禛。唉，这就是天天不运动的后果啊！潇予恨恨地想着。
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胤禛，你要是再不乖，就不要怪我无情了！你皇阿玛知道了的话——”
胤禛“嗖”地一声就窜了回来：“好姨娘，我不要跪门槛，我不要……”胤禛扒在潇予的身上，说着假惺惺地挤出几滴“泪”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口水——还往我身上抹！喂！”
胤禛终于停止了“硬攻”，开始软磨，“姨娘，我不要跪门槛……”
正说着，便听见：“禛儿，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仙蕊笑着走了过来。
“姐姐，皇上多会子罚胤禛跪门槛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狠！瞧我们的胤禛都‘哭’出来了！”潇予特地强调了哭字。不过她还是很心疼的，知道玄烨教导子女严，大阿哥都曾经挨过戒尺的。只是，跪门槛，也太……
“哪啊。上次这小家伙说翻脸就翻脸，好好的不知怎么了，就把胤祉的书给扔到了外面的水塘子里，胤祉哭了好一阵子。结果被他皇阿玛知道了，好一顿训，还说要罚他跪门槛。可是哪舍得让他跪啊。谁知就成了个把柄，日日拿这说事。”仙蕊笑谈道。
“这样啊！”潇予一脸得意地看着胤禛。
“看看你，怎么和个孩子一样！”仙蕊笑着。
“当然喽！她是我姐姐。”潇予还未搭话，胤禛便抢先回答。
“胤禛！”霹雳声从后降临……
不知何时，玄烨站在了他们身后。
“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胤禛规矩地请了安。潇予也赶紧同仙蕊跪下。
“你们两个起来吧。——胤禛跪着！”玄烨义正言辞地说道。
潇予偷笑着站了起来。玄烨可是只“纸老虎”，这样的威胁潇予早就应付多了。
“皇阿玛——”胤禛一脸无辜地抬起头。
“说，你刚刚都胡说些什么了？”玄烨一身严父之相。
“皇阿玛，儿臣刚刚说了皇阿玛对儿臣的教诲，皇额娘带着胤禛出来玩儿，还有潇予姨娘年轻漂亮……”胤禛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若不是知道胤禛刚刚的表现，潇予也被懵过去了。
“也罢，说你姨娘和皇额娘的好倒是真的。你起来吧。”严父骤然转换为慈父。唉，不愧为父子俩，变脸的速度那是一个赛过一个。
胤禛正要起来，却听见潇予的“补充说明”，“就是，我都成他姐姐了，还能不年轻嘛！”
“胤禛！”随着玄烨的一声“河东狮吼”，胤禛刚刚抬起的那只脚乖乖地收了回去。这会，估计真惹着他阿玛了……
倒是仙蕊担心，先求了情：“皇上，虽说已经快夏天了，但这地上毕竟阴凉，万一把膝盖冻坏了，这可……先让禛儿起来吧。”
“来人，拿垫子来。”玄烨对身后的奴才道。
于是，没过一会儿，一个超厚的棉垫便放在了胤禛的膝下。
“姨娘……”看到皇额娘的求助无效，胤禛便把求救的信号传递给潇予。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皇上，您就饶了他吧。况且，说臣妾年轻还不是好事儿！”潇予继续添油加醋。
“胤禛，你起来吧。”说完，玄烨看了潇予一眼，意思翻译出来大概也就是：“你的阴谋没得逞吧？朕还是疼孩子。”
“来，让皇阿玛抱抱！”玄烨往前走了几步，胤禛就赶紧扑到皇阿玛怀里。“皇阿玛！”他奶声奶气地叫着，把玄烨叫得那叫一高兴，作为阿玛的成就感顿时涌现。
“禛儿，今天想不想去姨娘那儿玩啊？你姨娘那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你爱看的书……对了，再让姨娘写字给你临。姨娘的草书最好看了，是不是？”玄烨正在循循善诱。
“还是皇阿玛的字好看！”胤禛得了好还卖乖，不忘夸奖夸奖具有决定权的阿玛。
果然，玄烨美滋滋的，继续增加条码：“朕准你在姨娘那儿待一下午，随便你闹腾，怎么样？”
“谢皇阿玛！儿臣记下了，一定闹腾够一下午！”说罢便趴入玄烨的怀里，侧过头来队着潇予坏笑。
“皇上……”潇予赔笑似地移了过去，“臣妾今日身体不适，能不能……”她的语调立马软了下来。
“朕看……你挺好的，不用了吧？”某人一脸得意——不，应该是某两个人。
“好吧。”潇予下狠心似地点点头，那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热情”地将胤禛抱入怀中，“小胤禛，乖啊，一会儿去姨娘那儿好好玩。”她特地加重了“好好”二字。
玄烨看见这场景，赶紧接到：“胤禛。”
“皇阿玛……”胤禛把可怜的目光再次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人好不怜爱。
“胤禛啊，如果潇予姨娘欺负你，就告诉皇阿玛，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皇阿玛！”唉，真是随风倒的主啊。
“行了，朕今日去你姐姐那儿用膳，至于你……”玄烨顿了顿，笑道：“就陪胤禛好好玩吧。”转身走的时候，又在潇予耳边低语道：“你这‘臣妾’可是越来越顺口了。”说得潇予连反抗都没表示，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于是，一下午了时间便在痛苦中度过……
“主子，皇上让您去景仁宫呢。”
“我知道了。”潇予正靠在贵妃塌上，任由胤禛来回拽着，死活不动……
“妹妹来了！”仙蕊笑着迎了出去。
潇予此时有已换了一身衣服，只见她着一袭淡青色水绫撒花簇新宫装，并不梳旗头，侧插羊脂玉蜻蜓簪，别着水蓝色掐丝宫花，一身松散的打扮。
她先同玄烨请了蹲安，自去跟姐姐说笑去了，好像完全忘了某个同志正像他阿玛投去受委屈后那楚楚可怜的神情。
“潇儿，你怎么着他了？”玄烨抱起胤禛，把调子拖得特别长。
潇予听了这话，便怒视着胤禛：“爱新觉罗·胤禛，说，咱们下午都干什么了？”
胤禛赶紧往皇阿玛怀里缩了缩：“皇阿玛……”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玄烨一边安慰着胤禛，一边暗示潇予赶紧交待罪行。
“那皇上，姐姐，还有胤禛，你们都听听：中午我特地让小厨房加了好吃的，发菜汤，还有金橘枣泥甜饭，我才吃了几口，他就非得拽着我给他找书看……”
“那是因为姨娘要得都是胤禛最不喜欢吃的菜！”潇予正如实禀报着——当然，除了某些事情——比如，胤禛正脱口而出的……
“妹妹来了！”仙蕊笑着迎了出去。
潇予此时有已换了一身衣服，只见她着一袭淡青色水绫撒花簇新宫装，并不梳旗头，侧插羊脂玉蜻蜓簪，别着水蓝色掐丝宫花，一身松散的打扮。
她先同玄烨请了蹲安，自去跟姐姐说笑去了，好像完全忘了某个同志正像他阿玛投去受委屈后那楚楚可怜的神情。
“潇儿，你怎么着他了？”玄烨抱起胤禛，把调子拖得特别长。
潇予听了这话，便怒视着胤禛：“爱新觉罗·胤禛，说，咱们下午都干什么了？”
胤禛赶紧往皇阿玛怀里缩了缩：“皇阿玛……”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玄烨一边安慰着胤禛，一边暗示潇予赶紧交待罪行。
“那皇上，姐姐，还有胤禛，你们都听听：中午我特地让小厨房加了好吃的，发菜汤，还有金橘枣泥甜饭，我才吃了几口，他就非得拽着我给他找书看……”
“那是因为姨娘要得都是胤禛最不喜欢吃的菜！”潇予正如实禀报着——当然，除了某些事情——比如，胤禛正脱口而出的……
“胤禛！”潇予“砰”得拍了下桌子，充分发挥了玄烨上午“河东狮吼”的余热。
胤禛刚伸出来的头猛得缩了回去。
“好了，都不要闹了。听胤禛说。”玄烨笑说，分明想让潇予下不了台。
潇予的表情大家先自己想象，这里只说胤禛唏嘘哭着，“姨娘让禛儿看三字经，禛儿早就背下来了……呜呜……还有，禛儿想让姨娘写字，禛儿拿来临，但是好长时间过去了禛儿去看结果姨娘画得都是些小猫小狗……呜呜呜呜……后来禛儿想姨娘陪禛儿玩儿，可是姨娘靠在软塌上就是不起来，姨娘还说了，禛儿拿姨娘没办法……呜呜呜呜呜呜……”
胤禛紧紧抱着玄烨，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顺便把眼泪，呃……还有鼻涕狠劲儿地往玄烨身上蹭。
“潇儿，你怎么还跟孩子计较！”仙蕊责怪道，眼里充满了对胤禛的心疼。
“就是，快过来哄哄禛儿。”玄烨发话……
再加上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胤禛的哭声……
弄得潇予成了公认的坏蛋……不说百口，就是千口也难辨了。
“我……说不清楚了！”潇予气愤地坐下，对三人的责骂置之不理。
“胤禛，从今儿个起，你想多会儿去你姨娘那儿都行，随你闹！”玄烨慷慨地说道。
“谢皇阿玛！”胤禛笑着看向玄烨，泪珠还挂在脸上。
潇予刚想反对，就听玄烨说：“朕该上晚朝了，你们继续聊吧。”
……
潇予气得说不出话来。瞪向玄烨，怒向胤禛，望向姐姐，却发现他们都在……笑！
……
也许，这段时光将永远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对于潇予来说，以后的人生之路将遍地荆棘。
当然，也许她与胤禛的融洽，不仅决定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也决定了今后历史的书写。
再或者，不管怎样，我们要知道，现在的潇予，拥有她的天真，拥有她的欢笑。
暖风融融弄天景，杨柳依依一如人。
第十二章 埋苦果 悲昔语荣辱半生
昨晚，玄烨彻夜未眠。郑经已经昏庸的认为了玄烨的昏庸，但是他的身边毕竟不都是傻子；是继续用当年太宗的法子还是招降？各地的题本奏本堆了一厚沓。做皇帝，苦啊！
且不说玄烨这边的政事，只看潇予请安回来承乾宫里便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因为还要处置宫中的杂事，仙蕊便没什么时间同妹妹闲聊，潇予便约了吟雪来玩。结果还没一会，德妃，也就是昔语便来了。
德妃虽说素来走的不近，但毕竟也没有过什么矛盾，更加上她是胤镇的额娘，潇予便客客气气地迎了昔语。
“姐姐来可是有什么事？”潇予先开的口。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看看胤镇。”一股母亲特有的情愫在昔语脸上油然而生。
“想来是妹妹的疏忽了。姐姐以后若是想看胤镇尽管来就是。”潇予看着德妃，真是一阵怜悯。自己的孩子想要看，却要别的人允许。
说罢便扭头招呼胤镇：“你这孩子，额娘来了还不过来请安！”
胤镇好像刚从美食里脱出身来，忙过来向昔语请安，对他的额娘是百般尊敬。
昔语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应了一声，并未有特多的关照。但是，谁都能看出她的满足之情。
倒是胤镇，平时素来就会惹人生气的他，这时候却乖巧了许多，惹得潇予一阵不满。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胤镇的亲身母亲，平时也不见他提说见额娘的事，这次好不容易能见一面，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
想到这，潇予便说：“姐姐，我看今日您就带着胤镇回去玩吧，我和雪姐姐说会话时间就打发过去了。”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胤镇有什么过失您尽管管教他就是。”说罢便道福走了。
“这……”潇予不解的想说些什么，只是对上吟雪的目光，告诉她不要多说，便住了口。
之见胤禛久久地盯着门口。潇予便道：“禛儿，想找你额娘就尽管去。”
胤镇也并未答话。只是回过身来，深深地叹道：“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就回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以往，只知道胤禛调皮捣蛋的，却几乎没发现，小小的年纪，这么深的心……潇予的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潇妹妹，我看这外面的花争妍斗艳的，咱们去看看。”吟雪柔声道。
潇予会意的点点头，和吟雪走出了承乾宫。
“姐姐，你说这皇阿哥里头，我怎么就感觉数着胤禛的心思深了？”潇予悠悠的叹道。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你们都下去吧。”吟雪对后面的人吩咐道。
待所有的下人都退后了好多，吟雪才忍不住地狠狠点了潇予的脑门一下。“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眼？”
潇予嘿嘿一笑，拉着吟雪的袖子娇道：“好姐姐，不是有你呢嘛！”
吟雪也被潇予逗笑了，但仍是不忘正题的说：“胤禛确实与其他皇子不同。他的性子，可不止一面。”
“不止一面……”潇予边念叨着，边思索：“还是姐姐悟得透。”像是了然一样的笑了起来。
“知道就好，不像某些人啊……”吟雪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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