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迷情四人行:霓虹流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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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笑。”她颤抖着说道。
陆见仪也被她逗笑了。
丁楠开车送陆见仪回到公司，临走，他又深情地吻了她，她有些勉强，但也算接受了，“记得想我，明天见。”陆见仪温柔地说道。
她看着那辆黑色路虎离去，从包里掏出烟，静静地在车里抽完，停留片刻，将车开离了陆见仪公司的停车场。
回到家，她洗了个澡，又点燃一支烟，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坐在窗边默默地发着呆。她心里有些乱，回想着陆见仪的吻，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韩阅，她确实有些喜欢陆见仪，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像两个小孩子在一起，她自己都找不到不喜欢他的理由，何况他的笑容、他的侧影、他看人时候的眼神，极其性感而迷人，他是个完美的男人，他比韩阅更具有男性特质。可是，就是韩阅那种略带阴柔的美，更像是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如烟如梦，令人如痴如醉。

《霓虹流连》14（1）

吃完晚饭，丁楠破天荒地化了妆，陆见仪一眼见到丁楠，吓了一跳：“你要去参加化妆舞会啊？”
“嗯。”丁楠点点头。
陆见仪看着丁楠，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笑笑，丁楠白了几眼陆见仪，装作不屑理睬他的样子。
下了车，陆见仪拉着丁楠的手，带她走进KTV的包房。包房里基本坐满了人，可见陆见仪是迟到了，当他拉着丁楠走进去的时候，原本吵闹的包房一下子突然安静下来。直到陆见仪拉着丁楠坐下，帮她倒好酒之后，他开始介绍道：“介绍一下，这位是著名小说家横竖。”
这时，坐在丁楠最左手方向的时髦女士首先开了口：“陆总第一次带女孩子出来啊！”陆见仪趁机介绍起来：“刚刚开口说话的这位美女叫阿曼达，她是我的重要客户，她边上那位MR李也是我的重要客户，再这边这位……”没等陆见仪介绍完，大家忍不住插嘴了，“都是重要客户啦。”包间里顿时又开始吵闹起来。
“他们为什么都不主动跟我说话？”丁楠小声问陆见仪。
“男的都知道你是我马子，不敢跟你说话，女的都恨你，怎么会跟你说话。”陆见仪悄悄跟她咬耳朵。
丁楠将嘴巴对到陆见仪的耳朵上，“女的为什么恨我啊？”
陆见仪也做了个同样的姿势：“因为她们都喜欢过
我啊！”
见丁楠无聊，陆见仪也觉得无趣，他提前跟朋友打了招呼送丁楠回去，到她家楼下，他将车停好，亲自为她开了车门，一直送她到大楼门口，他抱歉地说道：“今天好像你玩得不是很开心，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这人向来很难和陌生人融入到一起。”
未待她反应，他的吻又一次袭来，想必是上瘾了，她想。
“我觉得你还是不化妆比较好看。”他用手托着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她也不躲闪地望着他，不过她的眼神有些严肃。他笑了，扶着她的肩往后退了一小步，“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为我化了这个妆，晚安。”
说完，他一蹦一跳地跑回车上，她带着忧伤的眼神转过身，那一刹那，如果他回头看她一眼，也许就不会这样快乐。
她一步步走上楼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陆见仪聊天、说话的时候，她都觉得很开心，可是每次当他吻她，她的心就会一下子沉下来。
两个月下来，陆见仪始终和丁楠保持着联系，她也渐渐适应了他吻别的习惯，但是他从未有过进一步的非分之想，这点也令丁楠对他多少增添了几分好感。
“今晚有空儿吗？”陆见仪打电话来问。
“什么安排？”
“嗯……”他支吾了一会儿，“我想带你去我家吃饭，我母亲今天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见你母亲？”
“是啊，我想她会很乐意见到你，不知道你的意思呢？”
“可是，你让我见你母亲是什么意思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见见，吃顿饭而已，我想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吧。”
“那好吧。”她想想，觉得既然他这么说，拒绝反倒显得她很多心。
“晚上来接你。”陆见仪兴奋地说道。
陆见仪的家坐落在西郊的一处高档公寓里，房间很大，装修得却很普通，但是一眼便看出是有钱人的居室。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气质优雅的女子，丁楠小声问陆见仪道：“这是你姐姐吗？”
“我妈妈。”陆见仪对她说。
何维辛听见他们的对话，微微笑了笑。
三人坐到客厅的红木椅上，陆见仪开始向丁楠介绍道：“这位何女士是我母亲，这位丁小姐，我的朋友。”
何维辛微笑着向丁楠点点头，丁楠也点点头向她笑了笑，不过连丁楠都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尴尬，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究竟是因为见别人的家长，还是因为她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甚至在她面前觉得有些自卑，虽然她至少有四十岁了，可是却显得光鲜异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她不禁想到林志玲做的洗发水广告的一句广告词：“每个角度，都是闪、闪、闪。”

《霓虹流连》14（2）

“您真的是陆见仪的母亲吗？”丁楠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不像吗？”何维辛笑着问。
“很像，不过年龄不像。”丁楠仔细看了看两人，的确很像，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连皱纹都找不到，却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已经老了。”何维辛说话很慢，声音也很轻，却不像是故意的，丁楠能感觉到她的心确实很老了。
不过，丁楠当然不会这么说，她还是恭维起她来：“怎么会，您走在外面，一定会有很多男人看你。”
“什么话！”陆见仪不满地打断丁楠这种无厘头的玩笑。
何维辛却毫不介意，她微笑着，轻轻说道：“真的吗？”
“当然啦。如果你和见仪走在一起，别人会以为他是你的小情人呢！”
“呵呵……”何维辛笑了起来，陆见仪在一边皱着眉头，维辛慈祥地望了望儿子，有些失落地说道：“他才没工夫陪我呢，哎，我这个儿子……”
“其实见仪对你很好啊，他经常提到你。”丁楠对维辛道。
“是吗？”维辛笑了，她又悄悄地看看儿子。
陆见仪故意不看她。
丁楠渐渐除却了紧张感，她开始侃侃而谈，维辛一直听着她说，丁楠的话不时地逗她笑着，这两个女人开心地聊着，陆见仪反倒在一边显得很无聊。不过，何维辛很少说，她一直在听着，无论丁楠说什么，她都微笑着，或是点点头，十足的最佳听众。
饭后过了会儿，陆见仪实在觉得无聊：“妈，我先送她回去了。”
“不多坐会儿吗？”何维辛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失望，她又问了句，“晚上你过来住吗？”
陆见仪摇摇头：“不了，我去我自己的房子。”
“那你们慢走，明天我回香港了。”维辛说道。
“我知道。”陆见仪简单地答道。
“那你自己保重。”
“好的。”
说完，陆见仪拉着丁楠的手离开。

《霓虹流连》15（1）

“你妈人很好啊！”丁楠发自内心地说道。
“我妈人是很好。”陆见仪也点头道。
“可是你好像对她很冷淡。”
“没什么冷淡啊，有吗？我们一直这样啊。”
“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关心她。”
“谁说我不关心她。”陆见仪温柔地望了一眼丁楠说道，“看来你挺喜欢我妈的，好像她也对你印象不错。”
“嗯，我原来以为你妈很厉害，没想到那么温和。”
“那是，哪有你厉害！”
“我很厉害吗？”丁楠斜视着陆见仪。
“厉害也没什么不好啊，对吧。”
“可是我并不觉得我很厉害啊。我是外强中干，其实外表温和的人内心才真正厉害。”
“也许吧。”陆见仪轻轻摸了摸丁楠的头，“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说说你对你自己还有什么评价呢？”
她侧着头，顾作思考的样子：“嗯，我嘛，比我漂亮的女孩很多，比我聪明的女孩也很多，比我能干的女孩更多，不过，比我善良的很少。”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笑了
起来。
“没有一个说自己是好人的人是好人。”
“那你觉得你不是好人啦？”
“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也算不上什么坏人。”
“一般说这种话的就都是坏人。”
“你用什么界定好人坏人呢？”
“不用界定，相处相处很快就知道了，感觉啊。”
“那感觉我怎么样？”
“你？呵呵。”丁楠笑了笑，故意不回答。
“做我女朋友吧！”陆见仪突然抱住丁楠，“如果没有说‘不’就当你答应了。”他的话语恳切得让人不忍拒绝。她感到他的拥抱如此有力而温柔，一阵电流划过全身的感觉，她被他弄晕了，于是，她的手也环绕在他的肩上。
别说恋爱是糊里糊涂的，有时候，很多人结婚、生孩子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发生了，丁楠觉得自己这场恋爱发生得很糊涂，但是也许是她已经养成了糊里糊涂生活的习惯，于是就顺着生活的进展过着日子。
她好像并没有觉得生活有多大的变化，既没有因此而高兴，也没有因此而郁闷，也许这便是陆见仪的好，他不会让她感到有任何压力，和他在一起很轻松，也很舒服，也许，她应当找一个这样的男人。
丁楠曾经对文佳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在遇见真爱之前永远不知道自己适合怎样的伴侣，可是大多数人一生也未遇到
真爱。”
当时文佳便反驳道：“这世上哪有真爱。”
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文佳始终坚持这一看法，而丁楠则是左右摇移，她难以面对现实，宁可生活在自己编织的美丽幻想之中。所以她选择写小说，在小说里，可以尽情编织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过程很坎坷，结局总归是完满的。
最近的写作进度很慢，打开电脑总不知道写些什么，也许是生活太充实了，都没时间静下来思考了，也很久没读过书了，她决定去书店看看最近的畅销书，也许能找到些灵感。
她随意在畅销书架上拿了几本主推书，拿到收银台，前面付钱的男孩个子很高，穿着也讲究，她忍不住偷偷瞄起他来，“是你？！”她不禁喊道。
韩阅见到她，不禁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便掩饰掉，温和地笑着说：“真巧。”
“嗯。”她淡淡地哼道，顺便瞄了眼他手中的书，一本是有关佛教文化的，一本关于“禅”的，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看那么深奥的书？”他报以灿烂的微笑并摇摇头说：“伪文化人。”她轻轻拿过他手中关于“禅”的书，随意翻了翻，说道：“这本书是日本人写的，你喜欢日本文学？”
“应该属于文化范畴吧。”他态度非常谦和地纠正起来。
“我就这个意思啊！”她说着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无比尴尬，本来她真以为他无非是附庸风雅而已，在她印象中，长得很美的女子和很帅的男子都不会真正有文化，不想也就这么轻易被攻破了传统思维。

《霓虹流连》15（2）

“有时间吗？一起坐会儿，很久没见。”韩阅十分友好而客气地说道。
“好啊。”她先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过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感到讨厌，明明是他故意失踪，还在这里假惺惺地来一句很久没见，真是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可是他态度又那么好，拿他毫无办法。这样的男人你永远也攻不破，越是时间长，越是离得近，只会越陷越深。丁楠即便正讨厌着他方才那句虚伪的客气话，却又颇有兴致地接受着他的邀请。
她带他来到ROSA，他半倚在座位上，靠着窗，偶尔望望窗外的景致，她想象眼前变成了一个平面，他似乎不存在于和她相同的空间之中，而与身后之景共同构成一幅画。
“你换了手机对吗？”她问道。
“是啊，是换了。”他很自然地说道。
“以前的号码并没有关机啊？”
“丢在我外地家里了，这会儿打应该关机了，肯定没电了。”
“你外地还有家？”
“这有什么奇怪，我又不是上海人。”
“哪里啊？”
“中国。”
“神经病，这有什么不肯说的。”她抱怨道。
他暧昧地笑着，正当她生着他气的时候，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最近和陆见仪很好吧？”他说得很轻描淡写般，她却被吓了一跳：他怎么就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她问。
他仍然暧昧地笑笑，这笑容似乎包含了很多意味，她看不懂这笑容，更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心。
她见他不回答，接着说道：“你不是很反感提到陆见仪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对他有兴趣了呢？”
“今天对他也没兴趣，只是看到你，所以才想到他。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了？”
他又暧昧地笑笑。
她知道他不会说，既然他不说，那么便由她来说。丁楠喜欢说，她不介意对方仅仅在她对面作为一名听众。
“陆见仪很喜欢我，不过我不是很喜欢他。”丁楠说话很直接，这句话令一直冷静的韩阅也有些讶异。
她看出他的惊讶，心里有些得意，作为一个成功的作者，必须深刻了解如何带动读者的情绪。她接着说：“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很喜欢陆见仪。”
他又暧昧地笑着，这次的笑容显然单纯了许多，他觉得她的话有趣，“为什么？”
她发现说到这一点，他对陆见仪还是感兴趣的，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比较，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然，他不会对他的什么优点有兴趣，而是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破绽，或者是
缺陷。
她看看韩阅，突然说道：“不告诉你。”
这次，他表现得有点失落，而她，暧昧地笑了。
“你现在手机号码换了？”
“现在不用手机了。”
“你自己刚刚说换了。”
“是换了呀，手机换座机，不也是换了吗？你真是敏感。”他笑了笑。
“这么说，我不方便找你了。”
“我会找你的。”
“如果隔一年、两年就算了。”
“不会。”他笑着摇摇头。
自从韩阅再次出现，丁楠对陆见仪开始不自觉地回避起来。她更加觉得自己还是喜欢韩阅多一些，犹豫、矛盾的心情开始困扰起她，她想要不要告诉陆见仪呢，这样瞒着他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是，她毕竟还是有点喜欢他，倒不是担心说了之后两头落空，丁楠并不在乎这个。也许只是她对韩阅的感情还不是那么地确定，在这之前，她愿意再多享受一些陆见仪的关爱。
人总是自私的。

《霓虹流连》16（1）

没过几天，韩阅出现在了丁楠家门口。
“意外的惊喜吧？”他看着一脸错愕的丁楠，笑吟吟地
说道。
“来找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他笑笑。
“你等了很久吗？”
“没关系，之前你不是也等了我很久？”
“我等你？！”她忙不迭地反驳。
“没关系啦。”他坏坏地笑着，显得不在意的样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做什么？”她故意问。
“随便。”
她打开门，背对他的时候，她的心怦怦直跳。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很干净嘛，自己收拾的？挺温馨的，以后没事我常过来坐坐。”说着，他顺手解开身着的ARMANI的白色外套的扣子。
丁楠惊愕地看着他：“你要干吗？”
他将外套顺势放在她的沙发上，同时坐下打开电视机：“你屋里太热，脱件外套不可以吗？你以为我要干吗？”
她被说得满脸通红。
他望着她，觉得好笑，突然，他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用身体贴着她，捧起她的脸，充满挑逗和爱意地笑道：“你也会脸红？你不是很主动的吗？”没等她反应，他的吻已覆盖在她的唇上。
她一把推开他，他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她生气地望着他，过了足足两分钟，他默默地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的外套，异常礼貌地对她说了句：“再见。”说完，他自己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去。
待他离去，丁楠兀自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突然，她开心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呵呵，越是拒绝，越不能拒绝，看看谁先搞定谁！”说着，她欢快地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美美地喝了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少天，丁楠没有收到韩阅的任何消息，她有些烦躁，对于陆见仪的邀请，她也因没有兴趣而拒绝，正好这阵子陆见仪似乎也比较忙，只是约了两次而已，想找借口拒绝约会对于丁楠来说简直犹如从地上拾起一张纸般简单。
“不至于吧？难道这样就刺伤他的自尊心了吗？”她问自己道，“不会，他脸皮那么厚，会不会是在吊我？哼，我看你等到什么时候！——他这两天在干吗呢？那本禅的书大概读得差不多了吧？看完应该会来找我了吧。——哎，不猜了不猜了，烦死了。他会不会也在想我在想什么呢？——说不定他也是跟我玩玩的，看他那个样子身边也不会缺女人。”
就这样，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辗转难眠。
没事干的时候总想去ROSA，在这里，让自己的心平静，爱在这里幻想是丁楠的一个习惯。
走进ROSA的玻璃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发现他手里拿着那本关于禅的书，不禁自顾自笑了起来。
他也望着她，脸上浮现出迷人的温和笑容。
“还没看完？”她说道。
“有些东西是要慢慢品的。”
“那么巧？你知道我今天要来。”
他摇摇头：“我在等一个朋友。”
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哦，女朋友吗？那你等吧，我不打扰你。”说着，她准备
换桌。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先聊会儿啊！”他满不在乎地说着。
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不打扰你看书。”
他合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道：“跟你开玩笑的，我一个人。”
她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怒，于是，她尽可能地让自己没有
表情。
他颇为得意地笑了笑，尽管他已经很收敛这一笑容，还是明显地暴露在她面前。
“你平常也不用上班的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看书。”她好奇地问道。
“最近下岗，没事情做，怎么？你有什么好工作，帮我介绍一份。”每次逗她，他都觉得很有趣。

《霓虹流连》16（2）

她从包里取出烟，抽了起来，他也顺手拿过一支，陪她抽了起来。
她便顺着他的话，故意很认真地说道：“你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先说说要求。”
他摇摇头：“没要求。”
“那还不好找？”
“你帮我找的肯定不会差。”
“那你先介绍一下你的简历。”
“小学毕业后待业至今。”
“待业还开奔驰，穿ARMANI。”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ARMANI。”
“一看就知道啊。”
“那么厉害？那你猜我内裤是什么牌子？”
“CALVIN　KLEIN。”
“我好像没跟你发生过什么吧？你怎么会看到我内裤？”
她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别岔开话题！”
“什么话题？”
“我说你待业还开奔驰？”
“对呀，我的工作是司机呀。”
“你怎么一点都不真诚？”
“我怎么不真诚了？”
“就是不真诚！”
“那你对我很真诚吗？”
“我怎么不真诚了？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觉得这种态度是真诚的吗？”
“你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吗？”
“有什么不可信的。”
“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她觉得两个人继续这样的交流实在没有意义，“再见。”她礼貌地向他告别，他没有挽留，“再见。”他望着她，眼神流露出一抹忧郁的神色。

《霓虹流连》17（1）

这次，是丁楠主动约陆见仪，她是带着目的的，这点她自己深刻地意识到。她想了解韩阅，只有通过陆见仪，尽管她可能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她感觉到韩阅是喜欢她的，而且这种程度也许不亚于她对他的感觉，但是他比她能够克制，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些行为会伤害到陆见仪，可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如果控制，该怎么做呢？韩阅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可是他的笑容、他的身影、他的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怎么就那么想他呢，在这个时候，也许让她为他死她也
愿意。
“你最近很忙啊？”陆见仪显然不相信她拒绝他两次约会的理由。
她毫不避讳，开门见山地说到：“我喜欢上一个人。”
他惊讶了，但也不出乎意料：“是韩阅吗？”
她点头。
“你不该喜欢他。”
“为什么？”
“你了解他吗？
这句话问到了丁楠的要害之上，但也正中她下怀。
她摇摇头：“我当然没有你了解他。”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他拿过一支丁楠的烟，点燃抽了几口，她几乎有些坐不住了。
陆见仪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不了解还是故意这样说，或者说，她觉得两者皆有。
“他不会是同性恋吧？”丁楠问道。
陆见仪手里的烟差点被弹了下来，他笑了：“应该不是。”
“那他有女朋友吗？”
“你指的女朋友是什么概念？”
“他有很多种概念上的女朋友吗？”
他看着她，表情严肃，良久，他点点头：“也许吧。”
“他很花心吗？”
“心是他的，我怎么知道。”
“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不干什么吧。”
这点让丁楠感到惊讶，韩阅说自己没工作，陆见仪也这么说，原来他没有骗她，还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对她说真话？
“不工作钱哪来的？”
“我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陆见仪明显是不愿意再与丁楠讨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