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倾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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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秦莹过来了，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魔修，面上一片和善。她对着扶风魔君、华鼎真君及叶无双稍微行礼，便由王雨娇引着匆匆往后面去了。

不到片刻，后殿便传来张云若的痛呼叫喊。还能听到慕萱和王雨娇的低语安慰夹杂其间。聂流风一直没有出来，而是陪在张云若身边。为她加油鼓劲，给她擦汗。

张云若叫了大约一刻钟。后殿里忽然传出一声嘹亮啼哭，预示着孩子已经平安生下来了。

扶风魔君松了口气，笑道：“听这中气十足的哭声便知这孩子健康的很，白沙窟许久不曾添过人丁了，这个小不点儿一出生便是大家都宠着的小公主。”

等里面都收拾好了，张云若也睡下了，聂流风才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婴儿喜滋滋地出来给几位前辈看。刚出生的小娃娃只露个红通通的皱巴巴小脸在外面，眼睛眯着，眉头微皱，架子大得很，丝毫不理会几位前辈的逗弄。

华鼎真君笑道：“这么大的娃娃长的也快，可起了名字？”

聂流风笑道：“我和云儿早就商量好了，叫聂臻，乳名就叫宝儿。”母女平安，聂流风眉眼间流露的不再是得意，而是宠溺和感恩，十足的好丈夫和好父亲的模样。

几天之后，小家伙的眉眼都已经舒展开来，脸上变得白净无暇，睁眼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时常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和那些看起来热情过度的人们。

无论何人逗她，小丫头都是一副瞪着眼睛探究的模样，唯独叶无双看着她时她才会咧嘴笑个不停，令人啧啧称奇，同时让聂流风这个当爹的郁闷不已。

慕萱笑道：“宝儿这是喜欢师兄呢，看来他们俩有缘。”

叶无双第一次与这么大的孩子接触，尤其是自己明显很受这孩子的喜欢，他也高兴的不行，整日里“宝儿”、“宝儿”的叫着，逗得小丫头合不拢嘴。对比聂流风那张越发幽怨的脸，慕萱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刺激聂流风了。

“怎么办云儿，宝儿好像认错爹了……我这个亲爹逗她她都不给面子，偏偏喜欢惠清前辈这个外人……”聂流风一边对手指一边幽幽地跟张云若诉苦，那模样活似个被抛弃的怨妇。

张云若无奈笑道：“别胡说，宝儿才这么大，她懂得什么？许是正如萱儿姐姐所说，咱们宝儿跟惠清前辈有缘吧。”

不提这茬还好，听她这么说，聂流风的眉毛都拧起来了，“再有缘，那也该是亲爹亲娘的缘分最深啊！再不然，雨娇师姐，扶风前辈，华鼎前辈，甚至秦莹姐姐都有接生之恩，哪个缘分也不比惠清前辈的浅，怎么宝儿偏就喜欢惠清前辈呢？”

他不爽，十分不爽！自己的宝贝女儿稀罕外人不理亲爹，这还有天理吗？纵然惠清前辈曾是自己崇拜的偶像也不行，女儿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张云若想了想，试探道：“流风哥哥，你有没有注意到，宝儿不单单是对上惠清前辈时特别爱笑，好像……只要长得好看的，不论男女，她都特别喜欢……”

聂流风目瞪口呆，纠结半晌才开口道：“这……这……是了，昨日白沙窟西边的王五特意来看她，她眼睛都没抬，直接对人家视而不见，想想这个王五，长得是很普通……还有今日上午，南边的陈小瑶来看她，宝儿差点一撇嘴就哭，陈小瑶可是咱们白沙窟最丑的女子了……”

难怪宝儿一看见叶无双就笑，敢情是喜欢他那副皮相！可是……可是自己又哪里差了，宝贝闺女竟然也不怎么对自己笑，岂不是说明他长得很一般？

想到这里，聂流风就差仰天长啸老泪纵横了——苍天啊！还我软萌可爱的乖巧女儿来，这么小就犯花痴、爱美色的女儿是谁家的，谁家的啊？！

不理聂流风的郁闷，叶无双和慕萱却打算在白沙窟多停留一段时间。反正如意柱已经找到了，飞升前的准备就只差慕萱渡过圆满之境，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另一方面，私心来讲，夫妻俩还真舍不得宝儿这个软萌的小包子呢。

宝儿满月之际，扶风魔君做主在白沙窟举办了一场隆重的满月酒，广邀白沙窟上上下下的修士们前来参加，一起热闹。宴席上，重头戏便是检测聂臻小丫头的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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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认义父

最终结果颇令人满意，小丫头乃是水木双灵根，虽比不得单一灵根，却也不算差了。这样的资质，若再有好的悟性，直接成为元婴真君的弟子，别人也无话可说。

慕萱是不管聂臻什么灵根的，哪怕是个凡人，她既然答应了也自会教导，不学法术不修炼那也还有别的东西可教呢。

聂流风抱着女儿到处给人看，还不忘炫耀：“宝儿是个有福气的丫头，静舒真君答应收她为徒呢。以双灵根的资质，能拜入静舒真君这等天才修士门下，可见我们宝儿将来也必然不俗！”

白沙窟的众魔修几乎都知道聂流风夫妇与圣门的静舒真君和惠清真君关系匪浅，如今静舒真君肯收下这个刚出生的女娃，哪里是看中了女娃娃的资质，还不是两家大人的交情在那儿摆着？不过看聂流风高兴，他们也不好泼冷水就是了，不管圣门前辈看谁的面子，反正女娃娃是一步登天了。

也有不少真心实意祝贺的，而且聂臻生的讨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就充满灵性，引得恭贺声此起彼伏。

宴席过后，人群一散，小丫头便迫不及待地扬着小脑袋到处寻找叶无双的身影，看的聂流风又是皱眉又是黑脸。华鼎真君笑道：“天胥山上俊美修士那么多，以后宝儿上了山，一双眼睛可不够看了。”

聂流风忧伤道：“要不跟慕道友说一声，收徒之事就算了……”长此以往，他家闺女能长成个什么样的大姑娘，聂流风真不敢往下想。

恰好这时叶无双走过来，听到华鼎真君的话便接口笑道：“宝儿看惯了我，寻常修士还怎么入眼？华鼎师兄却是多虑了。”

华鼎真君努努嘴。示意他照顾一下聂流风的情绪，嘴上却道：“你呀！这自恋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叶无双笑道：“哪里自恋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小聂啊。不如这样，等宝儿长到五六岁。也是要随萱儿回圣门修炼的，她叫萱儿师父，干脆顺便也认我做义父好了，这样想必你们夫妇能更放心一些。”

聂流风一怔，随即惊讶道：“认义父？前辈这是为何？”

叶无双挑眉：“还能为何，多个人疼她罢了。宝儿跟我投缘，难得我也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孩子……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聂流风想了想。惠清前辈人品有保证，别的好像真的没有啥可图谋的，可他就是不想答应。现在惠清前辈还是个外人，宝儿就天天咧嘴对人家笑，若是认了义父，到时候臭丫头还记得自己这个亲爹吗？

可是……惠清前辈主动提出来这个要求，自己若是就这么回绝，以后宝儿上了天胥山受惠清前辈虐待咋办？聂流风思来想去，迟迟拿不定主意，只得推托道：“这件事我还得问问云儿的意思。前辈勿怪。”

叶无双笑道：“你且去吧，就算等几年宝儿长大了让她自己拿主意也不晚。”

聂流风抱着宝儿苦着脸去了，华鼎真君笑道：“惠清此举是何意。真的不是故意在气小聂吗？你明知道他对宝儿多么看重，对宝儿喜欢你一事耿耿于怀。”

叶无双无奈道：“师兄，我真的是好意。主要是考虑到将来的称呼问题。宝儿拜萱儿为师，自然要唤萱儿师父，那我呢？我身为萱儿的道侣，她叫我师伯总不太合适吧？干脆认作义父，你想，一个师父，一个义父。我们就更不能亏待宝儿了啊。”

聂臻与赵彧不同。赵彧唤叶无双为师父，对慕萱自然口称师母。可聂臻这个就不好办了。叶无双想的是，反正小丫头以后都会在他们跟前长大。多个义父也没什么不好。怎么都认为他是故意占聂流风便宜呢？当真无奈。

华鼎真君笑道：“好是好，只是聂小子不一定答应。依我看他的担心完全多余，宝儿才多大，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未可知，她在你们俩跟前受教，还能差到哪里去？”

叶无双笑而不语。他跟慕萱很遗憾没有孩子，如今突然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他们俩都是放在心上疼爱的。然而慕萱还有短短几十年便要飞升，叶无双自然不肯她花费太多心思教导宝儿，想让宝儿认他做义父，也是方便以后他揽过这些责任。

回去与慕萱一说，慕萱也没有多想，只是笑道：“难得见师兄对一个孩子这么上心，云儿和聂道友若肯答应便再好不过，他们若舍不得……其实有没有这个名分都是一样的。”

聂流风跟张云若商议的最终结果便是愿意让宝儿认叶无双这个义父。仔细想了几回，聂流风便也释然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出生便拜了元婴顶峰修士为师、认了元婴中期修士为义父，说出去真的要羡煞旁人，这般好事儿，他还有啥还不满足的？

随后的日子里，慕萱和叶无双时常在白沙窟周围区域行走，聂流风夫妇则把最多的时间用在了抚养女儿上，华鼎真君和扶风魔君也过着平淡却温馨的小日子。

不知不觉，宝儿已经开始咿呀学语，并会慢慢走路了，为大家增添了更多的欢乐。慕萱在经历了一场不像心魔考验的考验之后，一脚踏进了圆满之境，随时可以引发天劫。

如今万事具备，只待她刻意散发元婴圆满的威势，飞升之劫当即便至。然而慕萱还有诸多考量，不会这样做。

别的不说，她总不能一天师父的责任都不尽吧？宝儿现在还小，就算五岁开始正式修炼，那还得再等三四年呢。两位师伯还能撑几十年，那么她就还有时间用来陪陪她在乎的人，珍惜离别前的最后时光。

慕萱和叶无双等到宝儿能清晰地开口叫出“师父”和“义父”之后，便双双离开了白沙窟。他们已经出来一年多了，如今慕萱圆满之境修成，该回门派了。

走之前，慕萱与张云若夫妇约定好，等到宝儿五岁生辰一过，她便会前来带她回天胥山正式开始修炼。也就是说，他们作为父母，与宝儿朝夕相处的时间已经不足四年了。纵然以后宝儿拜入圣门后仍可以回白沙窟探望，毕竟仓促，不可久留。

说完这些，两人就此告别。

回圣门的路上一切顺利，慕萱奇道：“去妖界之前还有不少人想要截杀我、夺取飞升的宝贝，怎么才过了四五年的时间，这些人便销声匿迹了？”

来白沙窟的时候她就想问，不过那时因挂心如意柱的下落，慕萱这想法很快就被压下去或转移走了。

叶无双笑道：“是掌门做的。别看这个梦机真人平时不爱言语，可一点儿都不耽误他暗中布置一切。为太上长老铲除不实流言带来的危险，本就是他这个掌门的责任。”

慕萱若有所思，道：“这些年门派行事低调，不与人争，看来梦机真人很是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已经开始防患于未然了。”

叶无双点点头，感慨道：“但愿一切都还不晚。飞升的仙人无法再下界来，而未来的百多年里，你、两位师伯、还有几位师兄都会飞升而去，门派里的元婴修士大大减少，估计有心人会趁这个机会削弱圣门。”

慕萱也想过这个问题，她蹙眉道：“天地通道畅通后，下界元婴修士的飞升成功几率大大增加，如此一来修仙界是繁盛了，可天界那边就难说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了。除非……”

她与叶无双相视一眼，正好捕捉到彼此眼中的亮光。两人再次心有灵犀，叶无双心里柔软，握紧了慕萱的手，轻声道：“除非他们真的能放下偏见和宿怨，否则一定会想办法控制下界飞升修士的数量。天地通道既开，就不能再在飞升天劫上做文章，那么筑基晋升金丹、金丹晋升元婴的难度或许会大大增加！”

慕萱回握住他，道：“正是如此，而且应当是操控晋阶的天劫威力以达成这个目的。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圣门其实是最不利的。”

圣门弟子众多，所以每年都有许多练气弟子成功筑基，筑基弟子结成金丹的也比其他门派多。这样经年累积下来，每个境界的修士圣门都是最多的，这一直是圣门的最大优势。

然而如果未来百年内的情况被他们猜中，那么圣门的元婴修士飞升到天界去了，元婴修士的数量优势不复存在，可怕的是金丹修士结成元婴的难度增加了，损失的这部分元婴修士却没补上，顶阶战力缺失造成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

叶无双想了想，道：“萱儿也不用太过担心，即便真是如此，圣门的元婴修士也还剩十几位，其他门派又不是没有飞升的，这么一算数量上大致相当，我们未必会输。何况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是咱们俩杞人忧天呢。”

慕萱点头道：“对，不过即便是猜测也不可大意，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众位长老和太上长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是猜测，问问历辛前辈说不定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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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天界诸事

历辛一直与天界仙人有来往，这一点慕萱是知道的。

对于慕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历辛一直都很关注，然而他毕竟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地点也不固定，因此便给慕萱留了许多传讯符。平时参商仙玉有什么变化，慕萱也会跟他说一声，告知她的进度。

这个猜测关系到圣门的危机兴衰，慕萱当即就发了传讯符过去，并且很快就收到了历辛的回复。

历辛只说为了维持天地之力的平衡，元婴修士的飞升难度降低了，但飞升的数量不会一下子猛涨。即便是天界仙人不使什么手段，高深神秘的天道也不会不管。这个说法从侧面委婉地肯定了慕萱的猜测。

也就是说，慕萱的使命完成之前，修士们修仙最大的难度在于顺利飞升，即修仙路的尽头，前面则顺畅得多；慕萱的使命完成之后，困难则相对均匀了些，从头到尾的关卡难度都有所提升，总的来说各有利弊。

慕萱他们回到圣门，便把此事告知了长老会诸位长老和太上长老，尤其是金丹后期接近圆满的修士。在慕萱飞升之前，他们若能结成元婴，将来飞升的几率也就更高；若不能，那么日后结婴便是一大关。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他们如何选择，就看他们自己作何考量了。

至此，慕萱关于天命之事的准备就算全部完成了，只待到时引动飞升天劫。最后的日子里，慕萱除了研究阵法以外，便抽空详细询问了白佑天界之事。

白佑随着参商仙玉落入凡尘已经有一千多年的时光，天界种种即便有所变化，也不会有很大差异。她多了解一些，飞升之后也好行事。

得知她的目的后，白佑想了想。道：“你成功打通飞升通道的话，绝对是大功一件。起码也会被封为灵君，有一定的自主权，而不是像大部分初飞升者一样先磨个几千年自己拼杀地位。这样的话，你有自己的地盘和权势，再想做什么也方便多了。”

慕萱奇道：“被封？那么行使封赏权力的是谁？高阶的仙君帝尊吗？”

白佑摆摆手，道：“天界的等级制度不那么森严，基本上一切都看实力说话。所有的仙人都隶属万仙同盟，万仙同盟一般是由几位仙力高深、名望出众的大仙维持。不过不管是万仙同盟还是大仙们，对天界众仙的约束力都不大。真正体现和传达天道意志的是天榜，这可不是哪位神仙能够操控的。你做下的功德天道知晓，飞升后天榜便会有所显示，不然的话那些仙人每个都抱着不同的心思，谁信服谁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慕萱不断点头，默默消化着这些知识。想到陨落的炎灵师父，她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众仙之间的杀戮争夺天道也是不管的了？我师父炎灵真君之死。是天道的意思还是天界仙人的意思？”

白佑道：“就是打掉脑袋，天道也不管，这些在它看来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除非是群仙混战。有可能颠覆天界的时候，天榜才会示警告诫，必要时甚至会强制抹杀某些仙人的存在。至于炎灵真君，当年他虽意欲窥得天意，可并未对天道做出实质性的挑衅，天道是不会出手的，应是那些本土仙人做了手脚。”

慕萱握拳冷笑：“这么说来，等我实力足够后，想要为师父报仇也是可以的了！”天道虚无缥缈且无情。若炎灵真君是被天道抹杀的，她自然无可奈何。既然不是。且天道不禁止仙人之间杀伐，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白佑点点头。瞅着她道：“你想报仇当然可以，这种事情也不难调查。问题是以你的实力，哪怕勤加修炼奋起直追，至少也要几千年以后才行，漫长的岁月早就把一切都消磨掉了，那时你未必还会有这种执念。”

慕萱挑眉道：“你也说了岁月漫长，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岂不是很无聊？”

未来之事谁都不好定论，白佑便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转而看向阿萌和逐风：“这两个家伙上次被奚正重伤，耽误了不少修炼时间，到现在还没结成元婴呢，你最好督促他们勤快点儿，这样飞升仙界之后对他们对你都有好处。”

元婴期的仙灵仙兽在天界还是很多的，白佑就是一个。

慕萱与阿萌逐风的灵兽契约会在她飞升之后自动解除，如果他们不愿随慕萱飞升天界，则可以恢复自由身以妖修的形式日后自行渡劫飞升。若随慕萱飞升，它们本身没有经历天劫，则只能拥有次等仙灵根骨，这样的话在天界也能修炼，却必须继续成为慕萱的契约仙灵仙兽，依附于慕萱。

白佑这话直接默认了阿萌和逐风都愿意与慕萱一同飞升天界，然后继续主仆情分，慕萱却一定要问问它们俩的意思。

阿萌几乎眼都不眨，直接就道：“我要跟主人一起飞升！”

慕萱又看向逐风，逐风低头不敢与她对视，低声道：“还请主人给逐风一些时间，让我再考虑一下。”

慕萱笑道：“无妨，不管你如何选择，都不用顾虑其他人，但凭自己的心做决定就好。”

她把此事跟叶无双说了，叶无双思忖片刻道：“我也问问白王，是要自己飞升还是跟我一起。”

白王一如既往地冷酷着，听罢自家主人的话，冷道：“凭我的实力，便是自己渡劫也有八分把握，根本不必依靠你。不过既然有这样省心省力的好事，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就随主人一起吧。”

明明是要沾主人光，偏偏这语气态度反倒像给了主人天大的面子一般，作为主人，叶无双十分不爽。

“既然你这么勉为其难，我作为主人也不好强迫于你，那还是算了吧！”他斜睨着白王，冷声道。

慕萱看看这对闹别扭的主人和灵兽，笑道：“白王向来如此，师兄又不是不知道，何苦生气呢？我想为炎灵师父报仇，你们都是不可缺少的帮手啊。”

这么久以来，白王在参商洞天里的时间很多，慕萱和叶无双也经常一直留在洞天里。他们俩和白佑、阿萌逐风以及白王早就像一家人一样了。慕萱不想因为飞升而丢掉哪一个，如果逐风要离开独立去修炼，慕萱当然会同意，却不可避免地会觉得遗憾。

☆、第四百五十七章　光阴易逝

经过这么个插曲，反倒让参商洞天里的各位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

阿萌和逐风修炼更加勤奋，都在争取早日修成元婴。逐风在考虑了三天之后，最终决定跟随慕萱和阿萌一起飞升，这样便免除了将来离别的不舍和牵挂。

叶无双的修炼已经到了元婴中期后阶，只差寻个机缘渡了心魔劫，便能晋升到元婴后期。然而元婴中期以后的修炼，乃是整个元婴期最困难的部分，许多修士困在某个小境界数百年不得前进一步也是常有的事。

叶无双知道这一过程急不得，便不强求，每日与慕萱在一处，只盼时间过得慢些。

慕萱和叶无双在天胥山上的日子平淡又温馨，修炼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顶要紧的事了，两人偶尔会帮门派处理一些事情，闲暇时也会去白沙窟看看聂流风一家……时光如水，不经意间就已经悄然淌过。

转眼间，聂臻已经五岁了，按照两家的约定，已是她正式上山拜师的年龄。

此等大事，聂流风和张云若不敢再劳烦慕萱去白沙窟，夫妻俩便带着宝贝女儿来到天胥山。因提前打过招呼，他们到时，慕萱和叶无双早已在山下坊市等候了。

聂流风抱着宝儿，一张脸上既隐约有欢喜笑意，又好似掺杂着痛苦不舍，极为纠结。宝儿还小，哪里懂得父母的心情，她小小的身子努力前倾，瞪大眼睛寻找着慕萱和叶无双的身影。

聂流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闷闷道：“宝儿不要爹娘了吗？以后你随你师父和义父住在这山上，想要见爹爹和娘亲就难了呢。”

宝儿看了爹爹一眼，认真道：“师父说过，宝儿不可以想家。就算想家也不能哭闹着要回去，这些宝儿都记着呢。爹爹，以后你经常来看宝儿好不好？”

聂流风忙点头。喜道：“爹爹最少三个月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