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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倾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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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圣剑阁里的人便出来招呼了：“这位道友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圣剑阁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符箓灵草法器法宝丹药材料，应有尽有，您尽管挑。鄙店还提供代卖寄售服务，您看您需要什么？”
慕萱笑了，还是那个声音，连这招呼客人的说辞都几乎没变，看来孙立山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慕萱转身，往圣剑阁里走去，笑道：“虽然看着面生，但我可不是第一次来圣剑阁了。孙道友，不知你还记得在下吗？”
十年过去，圣剑阁仍是孙立山在打理跑堂。他听到慕萱这话，想了一会儿，疑惑道：“道友看着确实面生，老朽虽然年岁大了，但记性还好，更不曾忘过哪位贵客。如果道友之前光顾过圣剑阁，我应当记得才对啊？”
ps：
还有一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旧事
慕萱笑道：“孙道友觉着面生，可能是过了十年，我长大了，与十四五岁时不一样了？十年前，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经常来光顾你们的生意，还曾多次委托孙道友阵法玉简的事情，想起来了吗？”
孙立山没有老糊涂，听到慕萱说“十年前”、“十四五岁”时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再听到慕萱说“阵法玉简”，联想到她方才站在门口看那旗子的模样，孙立山直接吓傻了！
没想到隔了十年，对方还是找过来了！
没听到孙立山的回答，慕萱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孙立山神情呆滞，仿佛遭了雷击一般，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孙道友？”慕萱奇道。
圣剑阁规模扩大，伙计也多招了两个。原本看孙立山去接待的慕萱，另外两个伙计就没动。结果这会儿孙立山不知犯什么傻，居然把客人晾在了一边，自己神游天外去了。
一个年轻伙计跑到孙立山跟前，大声道：“孙老头！你在干什么，客人问你话呢！”
孙立山一个恍惚，“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看慕萱正看着他，旁边两个伙计也十分不满地盯着他，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慕萱离他最近，忙一把扶住他，关切道：“孙道友年事已高，怎么还如此拼命，应该让他们年轻人忙活，你安享晚年了吧？”
慕萱这句话纯粹是对他的关心。毕竟十年前孙立山对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一直都有照顾，从不曾欺瞒欺骗。店铺里的一些物品，只要孙立山能做主的，都给她尽量免了零头。说这句话，慕萱其实是把孙立山当一个前辈老者看的，并且心怀感恩。
孙立山努力定定心神，挤出一丝微笑，颤抖着声音道：“原来是当年的小道友……十年未见，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道友……啊不。前辈！不知前辈今日来圣剑阁是为了何事？”
一旁的两个伙计要不是碍于慕萱这个顾客在旁不好开口，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老糊涂了吧？客人来店铺里还能是吃饭喝茶的不成？当然是来买东西的！好好一笔买卖非得被你搅黄了！”
慕萱越发觉得他很奇怪，又道：“孙道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来这里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恰好路过。想起当年之事，特意来看看孙道友。”
孙立山咽了口吐沫，艰难开口道：“当年之事，老朽实在……啊，不知前辈如今在哪个门派高就？”他记得自己曾经提点过慕萱圣门开山门的事，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去了有没有被选中。如果选中了，如今回来……太可怕了！孙立山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慕萱笑道：“多亏孙道友指点，当年我一路去了昆仑西丘，正好赶上圣门开山门盛典。有幸被选中入了门。若不是孙道友提醒，只怕我就错过这个好机会了！”
孙立山两眼一翻，回了口气，心如死灰道：“那前辈今日是来找老朽算账的吗？也罢，当年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前辈告诉主事者也是应该的……”
慕萱一头雾水，再仔细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孙立山有什么对不住自己的地方，不由奇道：“孙道友指的是……何事？”
孙立山觉得既然把话说开了，干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会儿倒来了勇气，声音也不像刚才这样软绵中带着恐惧了，道：“前辈。当年您初来圣剑阁……”
“等一下！”慕萱看旁边两个伙计探头探脑的，伸长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再看孙立山的一系列表现，她隐约觉得孙立山将要说出口的话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她挥手结印，布下一个隔音结界，道：“什么事，说吧。”
孙立山没有料到慕萱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他都已经做好说出真相、然后被圣剑阁主事者赶走的准备了。慕萱竟然布下了隔音结界，这么说，前辈不打算追究当年之事了？
孙立山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忐忑起来。直接置于绝望境地一了百了，这种身处绝望之中、前方似乎有希望却不知是不是真的才是真正的让人抓心挠肝。
“前辈当年初来圣剑阁，因为年纪小。说了一句对圣门不敬的话。老朽那时有心要给前辈一个教训，展示一下圣门的强大，便趁前辈观看门外旗子的时候发动了护卫店铺的阵法。老朽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违犯主事者的训诫，对那时的前辈下手……”孙立山心一横赌一把，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慕萱点点头，道：“当时我不明白，还以为那旗子上有什么玄机，所以对圣门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后来再看，却什么都没发生，原来是孙道友控制阵法的缘故。离了会仙坊，后来我曾经想过这件事，今日路过特意来看看，发现果然如此。我多年的心结合疑惑总算解开了。”
她看了看孙立山，奇道：“莫非孙道友你……竟是因为此事吓成这样？”
孙立山面露羞愧，低头道：“圣门店铺管理很严格，如果违反了规定，是一定会逐出去的。我……老朽已经年迈，就靠着这个差事赚些灵石为子孙们打算的，如果被逐，那老朽的孙子就买不起修炼资源了……请前辈看在我曾经略微出过绵薄之力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
慕萱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看你战战兢兢的模样，反倒把我吓了一跳。孙道友放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次启动了旗子上的阵法，或许我对阵道并不会感兴趣，也无缘拜入师父门下了。”
孙立山听到慕萱的亲口保证，感动得快要喜极而泣了。他不住地道谢，谢慕萱大人不记小人过。
慕萱暗自纳闷，有这么严重吗？圣门店铺管理如此之严格，想想门派中比较严肃、做事一丝不苟的结丹真人，难道是玉罄真人在管理这一块？
慕萱没有管理过店铺，并不知其中的道理。圣门对店内伙计、主事一类的要求虽严格，但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动不动把人踢出去。平常与不讲理的客人发生争执、少算了个别灵石等这些都不是大事，圣门是可以包容的。严，针对的是护卫阵法。
圣门名下的店铺仅在昆仑山脉，就有三十多家，散布在修仙界其他灵脉的更是多不胜数。不可能每家店铺都有结丹修士坐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店内布上保护阵。对于圣剑阁这间铺子，保护阵绝对是重中之重，没有情况不能随意发动。而孙立山就因为慕萱无意中说了一句怀疑圣门的话，他竟违背了规定，这是一大过错。
再者，慕萱并未做出危害圣剑阁的举动，圣剑阁的阵法若开，则已经理亏了。幸亏慕萱当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换了稍微懂一点儿的其他门派弟子，圣门肯定已经惹上麻烦了。
慕萱撤去隔音结界，旁边两个伙计像是看了一场哑剧，不明白孙老头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机灵点儿的走过来道：“前辈是想看看什么？我们圣剑阁各种物品都有。听说您是天胥山上来的，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于张主事？”
说着，他悄悄地打量着慕萱。慕萱进来很久了，一直在跟孙立山说话，看样子并没有买东西的打算。
慕萱笑道：“我是来看孙道友的，看到老友一切安好就放心了。至于张主事，门派中若有什么事情，自会有专人来通告，我却不好越俎代庖。孙道友，既然无事，那我就告辞了！”
孙立山心情大好，笑道：“前辈慢走，有空多来圣剑阁坐坐？”
慕萱笑了笑，然后抬脚离开了。圣剑阁又不是茶楼，怎的多来坐坐？还做不做生意了？
会仙坊市大概就是昆仑东墟最东侧了，慕萱从天胥山，一路沿昆仑山脉由西到东，此时，已经到了尽头。她决定按自己之前的计划，从东北横扫向西南，再继续寻找参商玉碎片。
云迟山地下世界得到的那片碎片融合已久，慕萱仅靠自己也能很好地感应碎片的气息，有冲云羽为伴，她这一次就不像之前那般慢吞吞的了。因为联系的加强，即便走得快一些，也不担心错失了碎片。
飞了几天，慕萱已经出去了数千里。这个速度对冲云羽来说不算快。因为她并不想太招惹眼球。
与在妖界不同，那时候御剑飞行的少，挥舞翅膀的多。慕萱这个御剑者就成了异类，多次引起了围观。而在修仙界，大多数修士都是御剑的，慕萱这个挥舞着翅膀的再一次成了另类，引起了修士们的围观。好几次，一些修士看她拍着翅膀而过，新奇不已，直把她当成了某类妖修，慕萱不得不解释一番。
半个月后，慕萱来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大城，而且是个修士凡人混居的城市。
她没感应到碎片的气息，但却有一种别的东西在吸引她。慕萱决定去看看。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命阁
这座规模颇大的城池叫做敦邑。它处于交通要塞，又恰好有灵脉在附近，凡俗势力和修仙势力都乐意选在这里，于是就这么发展起来了。
慕萱之前没有来过，但是这座修仙城，她听说过多次，并不陌生。
敦邑城在修仙界闻名于一个重要的情报机构——天命阁。天命阁的背后势力是鸣风楼，这在修仙界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作为天命阁大本营的敦邑城，也算是鸣风楼的第二基地了。
慕萱与鸣风楼之间的渊源，最初只存在于她曾用一块皇岐石换了鸣风楼弟子周元奕的《太元无止神诀》。这本来也不算什么，何况当时是白佑出面并且未表明身份。真正让慕萱对鸣风楼十分上心的，是从赵彦城手中得到那枚玉佩之后。
种种迹象表明，那块疑似父亲之物的玉佩，跟鸣风楼的于长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要知道父亲的消息，慕萱早晚要跟鸣风楼打交道。
这一次正好路过敦邑城，慕萱干脆就进去看看。还有那个名气极大的天命阁，据说在搜集各种消息方面很有一套，也不知是否名副其实。
敦邑城与其他修仙城并无太大不同。虽然是个修士与凡人混居的城市，但毕竟修士势大，凡人处于被治理状态。所以这里的凡人并不太多，而且除了给修士当杂役的，剩下的稍有势力者多半都供奉了一些修士。
因为有鸣风楼坐镇，这些凡俗势力也没有仗着自家的供奉仙师隔三岔五就斗个殴、打个架什么的。总的来说，除了些小打小闹小摩擦之外，敦邑城内一派和乐融洽。
天命阁是敦邑城的地标，慕萱没有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那里。不过在此之前，她特意去了个隐蔽的地方，易了容，换了衣服，仍是年轻公子的打扮。
慕萱手持折扇。大摇大摆的进了天命阁。
从外面看天命阁是一幢三层的高大建筑，在城内十分惹眼，看来鸣风楼的生意做得很大。
这一处是天命阁的本部，不是分设的办事处。慕萱本以为会很热闹，没想到是意外的冷清。
一楼是修饰的相当华美的环形大厅，大厅中央设了一张桌子，有两位筑基期的修士和一位金丹期的前辈坐镇。大厅周围的墙壁上则是一个个小门，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
慕萱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即就有一个筑基修士起身相迎，笑道：“欢迎光临天命阁，不知这位道友此来是出售情报还是购买情报的？”
慕萱道：“早就听闻天命阁的大名，在下今日来就是想碰碰运气。不知你们这里可能买到妖界相关的消息？”妖界是慕萱真正去过的，天命阁的消息是真是假。抑或准确与否，她一试便知。
那筑基修士道：“天命阁各类消息都有，妖界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道友想知道哪方面、能知道多少，就看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了。既然道友今次是第一次来。那在下就先跟道友说说我们天命阁的规矩。凡是来买消息的客人，可以选择用灵石或者法宝、灵草、丹药、炼器材料等来交换信息，天命阁保证童叟无欺。除此之外，也可以用其他天命阁之前未收录的消息相抵，或者做出补充。如果客人给的新消息价值较高，天命阁会适当补给灵石。”
慕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记住了。在下自幼在外游历，去过不少地方，听过不少传闻，最感兴趣的便是妖界。今日来，就是想知道天命阁可知道如何进入妖界？”
那筑基期笑道：“此事不难。道友确定要买下这个消息了吗？如果确定，请跟我这边来。”
慕萱点点头。他便在前引路，方向正是慕萱之前看的那些小门。
原来是隔间啊，应该是按不同的消息分类划分的吧？慕萱暗暗道。
她跟着筑基修士来到一个小门前，那修士双手结印，打了一套手印上去。然后又拿出一枚玉简，缓缓地贴上小门。慕萱饶有兴趣地看着，对天命楼这种严谨不苟的做法很是认同。
小门还没打开，这时候旁边不远处一个小门却突然开启了，从中走出了两个人来。
慕萱闲着也是闲着，就下意识地往那边看过去。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颀长干瘦的老者，面色清冷严肃，修为是金丹期，他身后跟着一个穿天命阁统一服装的筑基修士。
慕萱看到他的脸，稍微一怔，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此时大厅中央的那两位修士已经站起来跟老者打招呼了。
“于师兄这就要走了？”那个金丹修士笑问道。
“见过于长老。”剩下的那个筑基期弟子恭敬行礼。
慕萱恍然大悟，难怪看起来如此眼熟，原来此人正是赵彦城记忆中的鸣风楼的于长老。只是不知为何，慕萱眼前的于长老比赵彦城记忆中的要衰老许多，所以她才没有认出来。
没想到只是来天命阁探探消息，便能碰上她一直在找的于长老，慕萱有点激动，便多看了两眼。
那于长老毕竟是结丹修士，对慕萱这样的明目张胆的窥视怎会无所察觉？他眼神凌厉地往慕萱这边扫过来，不太友好地看着慕萱。
慕萱自知失礼不敬，慌忙低头行礼赔罪。恰在此时，她面前的小门已经打开，引路的筑基修士道：“道友，请随我进来。”
慕萱便顺势进去了，心里却还在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抓住于长老，拷问一下装着那枚玉佩的乾坤袋究竟是谁的。鸣风楼向来神秘难进，于长老因为多年前受伤的原因一直在门派疗伤，很少出来，这次可是个大好机会。
筑基修士把慕萱引进那个小门，再用同样的方法把门封上。
慕萱打量一下，这里果然是个狭小的空间，除了一张小桌子外，三面墙壁上都是直接凿开的书架空格，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玉简。
筑基修士道：“道友想知道进入妖界的方法，我们天命阁数百年来积累的消息并不断订正，绝对是真实可靠的。如果只要进入的方法而不涉及进妖界之后的内容的话，只需三百枚灵石。”
慕萱道：“我先买进入方法看看再说吧。”说着掏出灵石袋，数出三百枚递过去。
筑基修士把灵石收起来，递给慕萱一枚玉简，笑道：“虽然天命阁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但在下仍希望道友看过之后对此内容保密。”
慕萱道：“这个自然，我花钱买的消息，怎会白白便宜他人？”
她拿起玉简，探出神识仔细阅读。看着看着，慕萱的脸色就变了。
ps：
今天就这么多，原因嘛，一言难尽不想多说，明天五章补齐。
☆、第二百四十章 围劫于长老
当初在妖界时，慕萱下定决心暂时放弃北冥城的那枚碎片之前，特意找到严正真人问过关于那处结界裂缝的开合时间。
严正真人告诉她下次开启要二三十年的光景，因此，慕萱才放心大胆地回来了。三十年，她到时肯定已经结了丹，可以告诉门派关于参商玉的一切及自己的使命了，也可以找几位师伯师叔一起去妖界把那碎片拿回来。
慕萱所设想的一切，都是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的。可是今日，天命阁的情报告诉她，妖界结界裂缝再次开启至少还要等百年光景。
慕萱脸色一变，急忙问道：“敢问道友，天命阁的消息来源于何处？妖界这个地方，对人类修士来说毕竟是神秘的未知之地，与其他可验证的情报不同，在下如何能肯定你们提供的都是真的？”
那筑基修士正色道：“天命阁立足于神州修仙界数百年，为无数道友前辈提供过真实可靠的情报，出现谬误者万中无一，否则只怕这生意只怕早就做不下去了。至于妖界结界之事，更有数位元婴供奉历经二百多年辛苦探查而总结出来，但因为无人去过，天命阁不敢保证一定是这样，只能说我们这里的情报是可信度最高的。”
慕萱道：“也就是说，关于结界裂缝的开启时间，也是元婴前辈的观测而已，没有验证过？”
筑基修士道：“正是。前辈们探查得知妖界入口隐于昆仑山附近，而整个结界中最脆弱的地方却是在沧浪海附近，每隔二十五年左右那处甚至会出现能够以人力打开的裂缝，三年后再次开启，整个周期大约为三十年。三个三十年周期之后，则为百年周期，这一情况经前辈们反复验证，应当不会出错。道友如果想去妖界，此时动身说不定还能赶上这次的尾巴。只是不可逗留太久，否则就要百年后才能回来了。”
慕萱听了他的解释，大致明白了。严正真人说他准备了一百多年，那他自然没有见过那次一百年的大周期。他正好察觉了前两次的小周期，并在第三个周期开始时，带着慕萱郭睿等人进了妖界。所以，他误以为那个裂缝每隔二三十年就能打开一次，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个错误的消息告诉了慕萱。
也就是说，慕萱再一次被严正真人坑了。虽然这一次，他不是故意的。
慕萱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庆幸。好在只要再等一百年，而不是三五百年。百年的光阴，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拿起玉简。把剩下的内容看完。玉简上说，每一轮的第三个小周期是最容易破解的，大概只要三个结丹期修士合力就可以了，而百年周期最为棘手，需要至少六位元婴真君方有一试之力。
严正真人凭借虚空镜这一逆天法宝。本来需要三个结丹期修士才能做成的事，他自己外加四个筑基期修士就搞定了。而慕萱跟他借了虚空镜，对付那最难破开的百年周期的裂缝，再有五位元婴真君足够了。
看完之后，慕萱把玉简又交换给他，道：“听道友方才的话意，天命阁还有进入妖界之后的内容出售？”
筑基修士点点头。道：“有，不过我也不欺瞒道友，曾经买了去妖界方法的修士们并没有哪个回来反馈过妖界的生活见闻，所以这些很不完善，也不知对错。如果道友去了，并能平安回来。欢迎再来天命阁，我们将以高价收购这方面的消息。”
慕萱道：“一定。”
然后她便起身告辞，筑基修士把门打开，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去。
慕萱没有时间去感慨结界裂缝开启时间的事情，她在天命阁里耽误了那么久。那个于长老肯定早就走了，不知还能不能碰上。
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难道就这么打了水漂？慕萱不甘心，早知道就不去看妖界的情报了，可是如果不进去看那个消息，二三十年后她势必又要为裂缝迟迟没有动静很心慌了。各有利弊而已。
慕萱在敦邑城里转悠，只盼能再次遇见于长老。这一点是最烦人的，因为她不确定于长老此时尚在城内还是已经出了城回鸣风楼了。否则的话，若论速度，有冲云羽，她绝对能赶上于长老。
思来想去，慕萱决定赌一把，便向着鸣风楼山门所在的方向追过去了。鸣风楼也在昆仑，如果于长老回门派的话，肯定是往昆仑去了。
出了敦邑城，慕萱御使冲云羽，尽全力而飞，并且时刻运用强大不输于结丹修士的神识扫视，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尽管她已经易容成了一个年轻公子的模样，保险起见，慕萱还是披上了斗篷影衣。听说鸣风楼有许多不太光明的、邪门的手段，慕萱不敢大意。
不知慕萱是好运还是坏运，追出了半个时辰后，她神识内终于出现了于长老的身影和气息。其实慕萱用上冲云羽之后，速度与于长老差不多，之所以这么快就能追上，是因为于长老停下来了。
映在慕萱神识中的于长老，是静止不动的。慕萱心中一动，难道于长老有所察觉，特意在此等候自己？不应该啊，他如何知道自己会追过来？
慕萱放慢了速度，降低高度，小心翼翼地往于长老那边靠过去。
得益于在妖界时动不动就被妖追到的经历，慕萱经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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