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魔法VS东方仙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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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是人还是物，任你是飞龙还是骷髅，全都在这巨响中不能自抑的晕头转向，站立不稳。
战场上停止了撕杀，所有的生灵都苦苦的挣扎着，忘记了身边的敌人，忘记了彼此之间那不可调合的矛盾仇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似乎连灵魂也在这声音的涛天巨浪之中要飘散而去了。
便在这绵绵不止的声浪之中一道金光自朝罗山脉突的射起直冲到战场上空，在沉沉的黑色云海之中穿梭飞舞，轰轰赫赫的大笑声响了起来，再次成为了世界间声音的主宰。
那是谁？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难道是那迟迟未来的真人界援军吗？
无边无际的云海翻腾着随着那金光的飞舞有规律的向着一个方向运动着，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转动不休的旋涡，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眼，于高高的苍穹之中俯视着下方那渺小的芸芸众生。
那道金光攸的没入了那巨大的旋涡之中消失不见。
四下里的乌云便在那同时急速的向着旋涡中心狂涌而去，就好像是那里突然多出了个无底洞一般将所有的乌云都吸引了进去。
四边的天际渐渐的落下一束束光柱来，慢慢得光柱连成了一片，好像是瀑布一般自四天乌云的边际落了下来，说不出的瑰丽，说不出的壮观。
乌云的范围在不断的向着中央收缩，水样的光辉自远天处向着黑沉沉的战场而来，四天际露出了一圈湛蓝的天空，慢慢得如同蓝色的海洋一般不住的扩大漫延。
在光彩的渲染下，黑色的乌云变作了七彩的颜色，映出万道霞光。
蓦得，金光再现，乌云急剧回缩，便见那道金光之中闪现出一个人影来，漫天的乌云便如被吸走了的污水一般涌向了那人影的手中，在那人影的手中形成了一个上宽下窄的如同龙卷风般的旋转不休的黑色阴影。
久违了的阳光洒落了下来，天地间一片明亮。
风住了，雪停了，声音止了，天地间一片温暖宁静。



第四节干戈何时了




战争，还是战争，无论何时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到的第一件事都是战争，都是流血，都是死亡。
即使是过了千百年，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战乱不休，作为对生命最大亵渎的战争永无休止的进行了，只不过分别在于对手不再相同，现由不再相同罢了。也许再过千百年这个世界还是一样，还要战斗，还要死亡，生灵啊，生来就是在战斗中生存，在战斗中死亡，只不过战斗不总是以一种形式体现出来罢了。
可为什么生灵总是也摆脱不了这世间的血腥与战斗呢？
是他们自己喜欢战斗吗？是他们自己喜欢死亡吗？
抑或是那主宰着世间的法则也喜欢看着依附于他们而存在的生灵互相争斗流血死亡呢？
不知为何的糊涂战争却清楚的夺去了数之不清的生命，这是不是也是世间的法则之一呢！
那么生命的存在是不是仅因法则而有意义呢。
是谁在战争背后做着主宰？那看不见却实际上与他们同在的生命法则吗？是那看起来似乎已经与神魔同归于尽了的毁灭法则吗？还是那存在于真人界之中的力量法则？抑或是这战争本身的法则呢？
路不平站在高高的空中俯视着下方的战场想着，乌云团在手中急速旋转，不时可见成群成片的雪花自其中洒出，在他身周扬落下，在金光的映照之下，便如洒下的金色光点一般。
“结束吧！”路不平轻叹着手中那龙卷风样旋转着的乌云掷向了大地，掷向了那血腥的战场。
乌云旋转着呼啸着直冲向大地，巨大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手将仍停在空中的飞龙与黑袍人全都压到了地面上，任他们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便在众人的视线中乌云轰的一声落到了战场的中央，原本受到路不平法力约束的乌云失去了制约，如同摔碎了的盛满了水的瓶子一般，黑黑的乌云夹着狂风带着寒气肆无忌惮的贴着地面向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如同脱缰的野马，又好似狂暴的洪流，刹那间掩盖了整个战场，云中的雪花如同爆起的烟花一般喷发了出来，直冲半天，再扬扬洒洒落下来。
乌云在大地上翻滚着，涌动着，如同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阳光洒落在上面却又将其涂成了一片暗淡的金色，说不出的辉煌，说不出的壮丽。
再也看不到什么其它的存在，大地上有的只是无边的滚滚云海。
身处在云海之中的每个生灵都好像陷入了一个奇妙诡异的梦中而无法醒来，他们在云海之中奔跑着，寻找着，可是却见不到任何其它的生灵，世界是如此的寂静，以至于他们的呼喊声都无法传出。
寒气自乌云中散溢出来，随着雪花一同在大地上翻飞着，如同无形的绳索，束缚着每个人的行动，让每个生灵都不知不觉间变得迟缓而麻木，所有的杀意都随着冰寒而冷冻起来。
路不平轻轻的举起手来，在大地上翻滚着的云海忽的起了一个旋转不休的柱子，如斯响应着旋转着升腾着来到了路不平的手中，云海便缓缓的自地面上拔起，向着高空慢慢升去，远远看去，便好像是路不平持着条连天接地的长绳一般，正将大地拉起。
洁白的大地上只剩下了黑色的骷髅，无数怪物，黑色的战车，还有那些脱去黑袍也只不过是个骷髅的黑袍人，他们的外表全都冻上了一层剔透的冰晶，失去了本来的黑色而成为了洁白的样子，看起来好像都变作了水晶的雕塑一般。
云海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然后一如路不平初来时一般，开始急剧收缩，顺着那条长绳般的云柱收缩到了路不平的手中化作一个黑色的圆球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怎么也看不出那其中装了近百万的人类军队，数万的战马，还有上千的飞龙。
路不平做完了这一切，心中得意，在不行峰上数百年的苦修，虽然自杀不行，可是做起别的来却都好用得很，不由得自得的哈哈一笑，遥想当年自己的师父风仙人也不过如此吧，他凝望着脚下的飞剑如此想着，这尚是当年师父送给他，他当年在家乡的废墟中无意间发现的，便是拿着这把剑他把不行峰左近的物生族斩近杀绝，让其余的物生族虽是过了数百年却仍不敢接近不行峰。可是，如今风仙人却看不到自己的成就了。由此而想到芙蓉，月惊颜，父母亲朋莫不离他而去，人世百年沧海变化，如今只剩他一人（其实是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人）孤零零的身处世间，一时间兴致索然，心中说不出的寂寥，一时又涌起自杀的念头来，好在理智尚存，自知自杀是条行不通的路，也就作罢了，只是再也笑不下去了，哈哈大笑化为干涩的苦笑，终至无声无息了，概然一叹，托着手中云球，驾起脚下飞剑，划空而去。
原本喊杀不绝的客草平原安静了下来，阳光静静的洒落到雪野之上，将那些千百怪的冰雕映得银光闪闪的，说不出的好看。
啪的一声轻响，一块冰碴掉在了地上，随即噼啪脆响不绝于耳密密响起便如放了连响炮一般连成一片响成一阵分不出个数来，冰碴自那些冰雕身上哗啦啦的掉下来，好像又下了场急雪一般，将地上的积雪又加高了一层。
冻在冰中的骷髅部队怪物大军全都活动起来，抖落掉身上的残冰，开始默不作声的集结起来，他们并没有去思考的大脑与义务，他们所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罢了，在他们的社会或是世界中，思考也是一种权力，只有高级的成员才有权力思考，才有能力思考。
黑袍的领导者们缓缓的升回了空中，凝望着路不平飞去的方向，低低的议论着。
“真是想不到啊，这个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如此强大的个体了！”
“据记载，在上古时代世间存在着很多如此强大的个体，他们可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甚至毁天灭地，想来也就是这种程度吧！”
“当传说成为现实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也在以我们所不了解的形式改变呢！”
“不要说了！”为首的黑袍人喝道，“难道你们不感到奇怪吗？几百年来这些有机体生命的力量实际上是一直处在不断的衰败状态，为什么突然间会出来这么强大的个体，他不仅不可思议，更多是与这个世界的潮流发展方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难道说他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存在吗？”
“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情，回去禀告领袖吧，只有他那无边的智慧才能够回答这些疑问！”另一个黑袍人沉声道，“我们此次的作战已经完全失败了，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留恋了。”
众黑袍人默默的表示了同意，开始收拢队伍，缓缓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第五节又见故人来




路不平站在遥远高空中，望着这来历不明的队伍开始向着他们的后方开拔，看上去就好像是黑色的急流在白色的大地上流动一般延延绵绵直向远方而去，又好像一只庞大的看不到头尾的巨虫正蠕蠕而动爬向远方。
看到此景，略一想忖之后，路不平驾着飞剑转瞬之间越过了斯语率军跋涉了近两个月才翻过的朝罗山脉，就近选了处广阔些的平原，将手中的云球放了下去（会飞可就是不一样啊，想当年，路不平与月惊颜途步而行走了近十年方才回到不行峰，可现在，只怕是十分钟也就足够了）。
黑色的乌云轰隆隆呼噜噜的铺散了开来，将其中裹携着的人类军队释放了出来。
一时间哎哟啊呀咴咴之声不绝于耳，近百万人加上飞龙战马一齐啊哟，倒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奇观了。
路不平收起乌云，却见那平原之上无数人马龙横七竖八重重叠叠的倒在一处，压得个结结实实，倒也难怪他们大叫不止了。
正看着，忽见一只巨龙自地面的抖落压在身上的同伴，怒气冲冲的展开翅膀直飞了上来，看起来是很不爽，要过来算帐了，以至于一时都没顾上身边的人类，翅膀扇起的狂风将身边的人马如同玩偶一般吹得四处乱滚（之所以是用滚得是因为大多数人类还没有站起来呢）。
路不平原想躲开，不同那火头上的巨龙朝面，但转念一想，自己对现在的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从青柔那小丫处知道了一些，也不是很详细，若自己真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的话，还是要多知道些的，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是从生命悠长的龙那里了解了。
白色的飞龙鼻孔里奔着怒火嘴巴里冒着浓烟飞到了路不平的面前，正欲发作，一眼瞧见路不平脚下的飞剑，不由得一愣，一下子没发作起来，气势不免就没接上。
路不平微微一笑，道：“好久没见过龙了，你们一直没有回到灵界吗？”
白龙听了路不平这话，有些狐疑的瞪着大眼上下打量路不平，好一会儿才极为惊喜的道：“你是那个把我们招唤到人世间的小不点！”龙的记忆都是极好的，所以龙才会特别记仇，不过此时倒不是一件坏事。它们认人本来极准，只是路不平变化实在太大了，至少那几百年没洗过澡的肮脏就足够让人吓一跳的了，更别提那一脸长了几百年的大胡子了。不过白龙这一开口，立时一股烈焰冲嘴而出，那是尚未全熄的怒火余威。路不平一时遂不及防，身上的衣服虽然护住了，可是那胡子头发却没护住，立时烧了个精光，灰烬随风如同一小阵黑雪一般漫天翻飞而去，路不平的脑袋变作了一个光溜溜的鸡蛋，倒是无比的清凉。
路不平倒也并不在意，呵呵一笑摸着自己光溜溜闪着光的脑袋，道：“你们飞龙的见面礼节可真是特别啊！”
白龙有点不好意思的收敛自己的火气，呵着黑烟，道：“可真是好多年没见过你了，还以为你和我们老大还有那些神魔妖精仙都一块挂了呢！真是意外啊！不过，想当年在新卫两城那里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用得不是仙界的本事啊？怎么这么久不见修成仙了吗？可惜啊！仙界都没了，修成仙也没处去了……”
真是好罗索的一条龙啊！路不平连忙打断了白龙没完没了的罗索，问道，“这些年你们都是在人世间过得吗？”他还有要去追那支神秘敌人的部队呢，可没有工夫在这里瞎耗太多的时间。
“是啊！”白龙点着巨头，终于连黑烟也止住了，“自打和我们老大来到人世间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这些所这个乱啊，又是空间碎裂，又是乱糟糟的敌人，又是力量衰退，真是怀念老家啊！这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灵界怎么样了，现在想想出来做什么啊，还是家乡好啊！要不是老大挂了之前千叮万嘱的要我们呆在人世间同人类在一起，我们早就回去了……”
“怎么？你们的力量也在衰退吗？”路不平听出些问题来，连忙插嘴问道。
白龙有些沮丧的道：“是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刚刚我吐出的火多小啊，简直就是小火苗了，要是在以前，就算只是不小心，也一定能把你烧成光屁股的，要是认真点，一口火就可以把这个平原烧光，可现在只烧了点胡子头发，真是我这个将军龙的耻辱啊！而且一些新出生的幼龙长得老大还不会飞不会吐火，简直快要成肉食鸡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看来只要是这个世间的生灵就逃不脱力量衰退的命运，可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这些呢？而且要是这么算起来，自己只怕可以当得起是天下第一人了吧，这可是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呸，自己怎么成了猴子了。
路不平胡思乱想了一阵，回过神来，再次打断了白龙的自怨自艾，又问道：“对了，狐西法师好吗？”要是狐西法师还活着的话，那么以他千万年的阅历经验以及强大的力量来说，指导人类不成问题。其实在他心理还有个潜在的担忧，要是狐西法师还活着的话，那怎么会是黑石成了人类的领导者了呢？可话又说回来了，黑石都还活着呢，没道理命长得都要成仙成神成魔成妖成精不对是神仙妖魔精也比不了的狐西会死去啊。
“你说老魔法师啊！可真是有……”人类和龙的时间观念不太一样，所以白龙犹豫了一下，做了点换算工作，然后才道，“有你们人类时间几百年了吧！对了，打从狐西城建立以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不光是他，连剩下的那几个神魔我都是好久没见到了。最近也实在是太忙了，没顾到这些，你这么一说，还真奇怪了，他们跑哪猫着去了呢？……”
什么？失踪了？怎么会这样呢？路不平一时也想不明白，急忙又问道：“那现在人世间难道只剩下你们和人类了吗？那你们怎么可能挡得了那些怪家伙的进攻呢？”这可是关键的问题。
“是啊，现在可不就剩下我们了嘛！真是的，平时也不见这些人类供奉我们，可关键时刻不还是我们够义气。怎么挡那么怪家伙的进攻，你不是也看到人类手中那些光闪闪的武器了吗？那东西可真是够厉害啊，随便一个小孩子拿在手里都能把一只不躲开的龙切成肉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制造出来的，到现在我还有点奇怪呢，纯魔法能量怎么就能够自动凝结不用依靠任何的附属物呢？……”白龙也是一脑门子的雾水。
看来一时半会也弄不太清楚了，这只龙不光是罗索，而且还糊涂的厉害，在人世间这么多年了，居然对什么事都糊里糊涂的，难道说龙都这样？可当初看青龙好像不这样啊！路不平想不明白，连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这些年交战中，你们就没探到那些敌人的底细吗？人类难道就派个间谍什么的去探一下吗？”
白龙举起爪子挠挠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家伙好像有种本事能一下子自爆，从来都抓不到活口，而且，听说人类派出的所有间谍都被识破抓住了，有几回统一在阵前杀了好多呢！看起来，他们能一下子分辨出哪些生命与他们不同啊！说真得，我活得这么久了，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生灵呢？不对，应该是奇怪的东西，他们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生灵啊。不光是那些会动的骷髅，那些怪家伙也不像是生灵，对了，你刚刚也看了，你……？哎？你跑什么啊，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再谈谈啊……”白龙一抬头却发现路不平正御着飞剑向远处急急飞去。
“不用了，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探出那些家伙的底细来……”路不平远远的挥了挥手，却没有停下来，心里还止不住的想真是没见过这么罗索的家伙啊！
白龙招了招爪子，目送着路不平消失在远方的天边后，才自空中落了下来。
其它的龙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将军那是谁啊？”“你好像和他聊得挺开心啊！”“他是仙人吗？”“仙人不都死光了吗？”“神魔还有剩下的的呢，何况是仙呢！怎么有几条漏网之鱼吧！”
白龙摇了摇头，冲着最老的长老龙招了招爪子，避开其它的龙和人，低声道：“知道那是谁吗？”
长老龙有点糊涂的道：“我认识的人可不是很多，我哪知道啊！啊？该不会是……”
“是他！”白龙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老法师当初可是说过，如果能再次见到他，发现他不受这个世界误退的影响话，就领他去灵殿一趟……”
长老龙叹道：“可是，你看呢？连真人界也受到影响而他却逆势而动，这个……”
“我也是担心啊，能够逆流而上，不受世界大势变化影响，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本身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规律的束缚，可那样的话，他还是生灵吗？”白龙忧心重重的道。
长老龙叹道：“这个世界已经脱轨了，不再是我们所能明白的，要是沿着目前这个趋势发展的话，那这个世界只有灭亡一途了！”
白龙试探着道：“那你的意思的……”
“等他回来，就带他到灵界去吧！”长老龙道，“我相狐西法师那么郑重的交待我们总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第六节一步万千年




越过朝罗山脉，沿着那支队伍撤下去的方向，不一会儿的工夫，路不平便已经看到了那只在地上蠕蠕而动的黑色大军。
路不平谨慎的跟在队伍后方的空中遥遥的注视着他们，跟着他们不断前进。
这显然是一支极为优秀的军队，路不平跟着他们一路前进，发现他们不用休息，不用进食，一直在默默的不知疲倦的前进着，显然这并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军队，或是这根本就不是一支生灵的军队吧。
人类如何能够战胜这样一支军队呢？能够支撑这数百年的时间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吧。
路不平一路跟着他们前行，数日之后，越过一片原始森林，便到了一片无际的黄土平原之上。
这平原倒也奇怪，平整得好像被人特意平过一般，黑黄的泥土好像是被烈焰烧过一般，见不到半根植物，见不到半个生灵，死寂得就好像混沌初初开的世界一般。
对于此地路不平倒也并不陌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了，他便在此处放弃了无界北战将的身份，又被玉星儿杀死，然后再被那些黑袍人招唤回这个世界，由此而再见到月惊颜，才有了领月惊颜回归故里游历天下的后话。
此时故地重游，已经是千年沧桑，路不平自是别有一翻感慨，别有一翻伤怀，却也又不由得感叹那能量风暴的遗害之深，过了近千年的岁月，经它洗礼过的土地却还是寸草不生，这又是何等的力量呢。
可是伤怀归伤怀，感概归感慨，既然死不了，就还要生存下去，路不平还是要跟下去的。
如此又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前方景像又是一变。
路不平远远的便可瞧见前方那广阔的空间忽的黑了下去，就好像突然间变作了一个无边的黑夜一般，黑得深沉无边，黑得不透半线光明，又好像是原本平整的空间在那里塌陷出了一个无边无底的大洞一样。
这显得是如此的突然，明明还是大白天，艳阳高挂，可是突然就在那么一线之隔便黑下去了，黑与白的界线是如此的分明，看起来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一刻几乎是让路不平以为自己再次回到了那个主脑的诡异世界之中了。
那支军队便毫不停留的开进了那一片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黑暗中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路不平略一犹豫，一个大胆的相法蹦了出来，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体与那些被黑袍人招唤出来的怪物并没有什么区别，想来混进去了也没什么问题吧事实上，他还是抱有另一个想法的，想当年，那些黑袍人用一束蓝光便轻易除掉了那些拥有不死之身的怪物，那么，是不是他们也可能同样用蓝光杀死呢他呢？一想到能够死去，他便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什么为世界做些事情的想法便都抛到了脑后，曾几何时死亡对于他来讲是多么一件不可企及的事情呢。
想到便做，艺高人胆大可是不是，悍不畏死倒也不太符合，渴望着死亡的来临倒是真格的。路不平自空中降下来，钻到地下，使了个地遁术，来到队伍中央钻了出来。如他所料的一样，周围那些怪物们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太大的惊诧，对于他从地下钻来视若无睹，只是对于他硬插了个地方低低的喝了两声表示了不满，当维持秩序的黑袍人经过时，这里已经是一片平静了。
前方的黑暗越来越大，终至充满了视线。
大军不停的开进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当路不平第一步迈进黑暗中时，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总之是很怪，就好像突然间时光飞逝，虽只是走了一步，但却好像这一步便跨过了千百年一样，便是拥有不死之身的路不平也感到好像衰老了许多，身上的衣物便在这一步之间化作了飞灰消散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