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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血染江山的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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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面我被我最亲近的人杀死,然后暴尸荒野,每次一醒来,我全身都是冷汗。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将军,何出此言,那只是一个梦。”

“你说的对,它只是一个梦!我接到消息,齐州城现在已经相安无事了,你查到了什么?”

“将军,您应该不会忘记玉蝶公主的儿子赫连孤云,他大概明天就可以到达翊都。但是,在此之前他经过齐州城之时去见了飞天阁的少阁主李沉。”

“是他,我真是太小看这小子了!”

“不过,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绿衫的神秘人,他蒙着脸,在下猜不到他的身份!”想到那天绿衫人对赫连孤云下跪的情形,香千载依然清晰如在眼前,“无论我怎么查都查到关于那个神秘人的半点消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飞天阁的人,但绝对是与飞天阁有着极为密切关系的人。”

“哦——”罗延山又拿起杯子品起茶来,然后说道:“你再去一趟齐州城,要想登上这个王位,必须要有人牺牲。”

“属下愿随时为将军效劳!”

“前些时日血鬼王来过,他查到了血皇儿子的下落,原来在神兵山庄内,那么飞天阁之后就是神兵山庄。”

“那我要恭喜将军了!”

“先不要恭喜的太早,毕竟坐在王位的那个黄毛小儿还在呢?”

“多日不去朝政,不知王君的身体现在如何?”

“他没几天好活了!”

三个杯子嗖地一声从空中飞落,一只手在其中快速地划过。桌子对面,花笺不由得后退两步,眼神中闪过刹那的惊讶。赫连孤云右手接住了那三只杯子,他在眼前一晃,重重放到了桌面上。他脚尖一踮,从桌面上空翻身而过,一掌过去。花笺后退几步,几乎退到了床边。那一掌气势如龙,花笺迎招,已占下风。不多时,赫连孤云已把花笺压在床上,道:“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这么快就暴露自己?”

花笺也不挣扎了,反而很镇定并惊慌,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何必这么惺惺作态。在拭雪城,你都不敢拿我这么样;更何况到了翊都!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你只是一个被人玩在股里都还不知道的可怜人而已!”

赫连孤云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刺痛,他突然用了扯住她的头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要以为翊都是罗延山的天下,她真正的主人姓白!”

听到这句话,花笺眼含笑意,神色温柔,如紫罗兰般梦幻神秘,醉人心神。那似乎稍纵即逝的美丽让赫连孤云忍不住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忍不住的轻抚上她的脸庞。赫连孤云现在才发现,她的皮肤细嫩柔滑,他吻上了她的脸颊。

第二天天还未亮,花笺便离开了白氏王朝为他们安排的驿馆。她轻捷的身手很快闪过了几条街,停在了一座府邸,礼部侍郎的住处。她翻墙而入,径直来到了府邸西南处一座小楼下,她轻轻一跃,便跃上了二楼。她的身子贴着门,用手指在纸上戳出了一个洞。屋子内两名丫鬟,一个正站在床边不停地打着哈欠,另一个则在准备着洗漱用具。花笺用手指对着床边的丫鬟一弹,将一颗珍珠打到了她的脖子上,倒在了地上。另一名丫鬟见状立刻跑过去,但只跑几步也倒地。

花笺破门而入,轻轻关上门。屏风后面传来了娇柔温婉的声音:“姐姐,你来了!”

“碗儿——”

一名女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戴着凤冠,穿着华丽的新娘服,肤如凝脂,貌若天仙,真是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眉间一点朱砂,更是添了无限风光。此女子便是即将出嫁于白氏王朝为后的礼部侍郎的女儿茗碗。

花笺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心里甚是喜悦,道:”碗儿,你今天好美。“花笺撩起了挡茗碗前面的珠帘,道,“你就要贵为王后了,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了。”

“姐姐,你说哪里的话,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茗碗微微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

“有碗儿这句话,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看着还略带着纯真的妹妹,花笺心里有些酸楚,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环境,她永远只是姐姐羽翼下的妹妹。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姐姐,你说!”

“不要对当今的王君用情太深。”

“姐姐,为何如此说?”

花笺一时激动,抓着她的肩膀,“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对当今的王君用太多的情,姐姐不希望你太痛苦。”

“姐姐,你放心,在碗儿心中,没有人比姐姐重要!”

看着单纯又爱用智慧的妹妹,花笺真恨不得把心中所有的秘密与她分享

第二十一章 齐州太平埋惊涛(一)

你亲率三千铁骑,以“清除血族人”名义前往齐州城。在你到达齐州城之日,会有人给你送来一万两黄金,你把黄金分给那些被血族人伤害过的百姓。再过六天就是王君大婚之日,笼络民心永远是封王之人最坚固的手段。血族人大举进犯齐州城,飞天阁已经伤了元气,如果你无法拿下飞天阁,那么也要让他无法恢复。

这是香千载离开翊都时候,罗延山给他下的命令。三千铁骑也是罗延山亲自从他的精锐部队中挑选出来,此刻香千载正率领着他们快马加鞭的前往齐州城。

此时,翊都,华丽冷漠的皇宫内,散发着威严气息的宫女太监列队,正前往皇宫的中心——王君的寝宫紫阳宫。列队的最前边,是十六人共抬的豪华大轿。轿子上的纱幔飘柔漫影,轿内罗延山刚放下茶杯,就感觉胸口有些闷,喉咙有些干燥,接着他便咳了两声。兰玉坐在他身后,她立刻给他递上一杯清水。罗延山却摆手不要,兰玉又递给他一条手帕,罗延山接住了,捂着嘴巴,咳得更厉害了。兰玉一会儿轻拍他的背一会儿轻柔地抚顺着,罗延山也不至于咳得很难受。

终于咳嗽停止了,罗延山捏着手中的手帕,道:“几年前梦魇缠身,现在……”罗延山看着手中的手帕,手帕上有浅浅的血迹。

“将军——”兰玉也心急如焚,罗延山的生活一向由她照料,对于他的身体兰玉很清楚。

“我的饮食一直由你打点,你去查查!”

“是!”兰玉的心起了个疙瘩,罗延山开始怀疑她了。

他们很快到了紫阳宫,罗延山下了轿子,一个人走进紫阳宫。一直服侍白政天的太监总管庞维,看着门被关上,心也跟着往下沉。

紫阳宫的内室,白政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形同枯槁。额头不停地流汗,睫毛抖动,他正噩梦缠身。当他眼睛睁开时,罗延山已经整了整了衣衫坐在床头。

惊恐的眼神,恐怕是见到了梦中的魔鬼。白政天在那一瞬间恨自己无法行动,不然他绝地要掐死眼前的魔鬼。无能为力之后,剩下的只是心无波澜的看清眼前的形势。他连发出声音都如同在炼狱里行走了万年般痛苦,微弱的嗓音预示了他大限将至。

“将军今日来此,是共商国事?”

“在你大婚之日,你便会知晓!先王临终之时,将您托付给老臣,但如今老臣有愧!”罗延山站起身,掀开了白政天身上的被子,白政天顿时觉得全身寒冷刺骨,瑟瑟发抖,嘴唇也由紫变黑。罗延山抓起他的手腕,只稍稍用了点力道,白政天似乎就已快魂归西天。罗延山凑近,低声说道:“你一直想保住飞天阁,飞天阁就能奈我何?不管他与谁勾结,最终都会成为我的阶下囚!”

白政天斜眼看着他,努力地笑道:“将军,您已经老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我劝你还是收手,否则您掌控的局势将会背道而驰!”

罗延山加大了力道,但他的心口开始发闷,喉咙开始干燥,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发病的冲动。罗延山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道:“你现在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罗延山放开他的手,甩袖离去。

一出紫阳宫,罗延山径直走向轿子,兰玉则赶紧跟上,周围的随从也不敢怠慢。罗延山的脸阴沉,散发着一股杀人的怒气。庞维看着罗延山走进轿子,看着他们离开后,终于松了口,用袖子抹了抹额头,赶紧走进紫阳宫。

看着床上的白政天,被子被掀开,整个人不停地发抖,庞维心如刀绞,上前给他盖好被子。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看来是要比自己先走一步!

轿子上的罗延山不停地咳嗽,手帕被染红了一大半。

这是齐州城边境内的一间客栈,秦夜第一次住进这间客栈时,遇上了来偷七星龙渊的顾香尘。鼎香楼——秦夜现在才注意到这间客栈的名字。他不得不注意,一踏进齐州城他就已经嗅到了异样,尤其是眼前的鼎香楼。周围的一切都很平静很正常,不对,应该是太平!有一股力量正在粉饰齐州城的太平,那股力量似乎正在慢慢控制着整个齐州城。他突然往后瞧去,身后是几家店铺,丝绸、首饰、古玩……那些人正在招呼客人,没什么不对!

头顶的太阳是和煦的,偶尔吹过的风是略带一丝凉意的。顾香尘已为自己多添了一件衣衫,她看见秦夜又转过头看着鼎香楼的牌匾,说道:“你不是一个被专门组织训练过的人,但你的感觉比我敏锐,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人!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我们要是再不进去,我估计鼎香楼的老板要屈尊出来迎接我们了!”

秦夜看见鼎香楼内的柜台前是一个普通的算账伙计,他赫然抬起头,二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位长着胡须的中年男人,穿着上乘布料的衣着。他看见秦夜抬起头,摸着胡须,眼里流转着森冷的笑,看到秦夜抬头看上来,他就转身走了。秦夜与顾香尘对视一眼,走进鼎香楼。

黑夜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提防中来临,秦夜在二楼一间房间门口的横栏上坐下,背靠着一根柱子。天上的月亮虽不是很圆,但她渐渐上升,光也越来越亮,秦夜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中掠过困惑和痛苦。满月即将来临,每当那个时候,他的手指甲会比平时修长和锋利,靠近嘴角处的两颗尖牙也比平时稍微平时尖而长,他想要血!大概是从几年前开始这种症状,他自己都忘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自己该面对的始终是不能逃避的。他猛然间摇了摇头,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两边流下。他双手捂脸,手慢慢地从脸上滑下,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自我,然后像那些血族人一样……

“秦夜——”

秦夜一回头,一颗悬吊的心顿时往下沉,是顾香尘。她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没发现。不过秦夜马上恢复平静,顾香尘坐在他靠着的柱子后的横栏上,她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失态。

“怎么,想光明正大的捕捉猎物?”顾香尘也背靠着那根柱子,随意的语气。

“你不是也坐不住了?”秦夜拿起了靠在柱子边上的剑,将剑抽出了一半,在清冷的月光下,剑身发出刺眼的光,道,“等月悬正空,我们就离开。”秦夜快速地将剑插回剑鞘,从横栏上跳下来,走到顾香尘面前,却见顾香尘正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不说话?”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你要走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不便说什么。”顾香尘从横栏上跳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不过,小女子愿意奉陪,你说的时间就快到了,我回房拿剑。”

这是一片森林,静谧幽深。秦夜和顾香尘快速行走,但步法平稳有力。突然间,秦夜停下脚步,用手挡住了顾香尘前行的去路。

“怎么了?”顾香尘压低声音,这声音柔美神秘。清冷的月色下,一袭红衣的她仿佛一朵怒放的红莲。微风轻拂,头发上垂下的红色流苏飞扬无声。

“他们来了,就在我们身后,还有你的左边。”刚刚,就在鼎香楼内,秦夜拔出剑的那一刻,闪亮的剑身上出现几个黑点。他早已察觉到,那些黑衣人在鼎香楼的屋顶上监视他。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果然,一阵疾风从他们身后和左边袭来,十几名黑衣人同时闪到他们周围。当然,他们中有一个人穿着一袭华丽的白衣,贵气十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绍。本来受罗延山之命,在王宫中监视白政天,但当罗延山发现白政天提前显示出中蛊迹象时,罗延山便马上命杨绍离开王宫,将白政天软禁起来。这时正好接到了密报,得知了血皇儿子的下落,竟然在神兵山庄,他便派杨绍去处理这件事。

杨绍手持一把扇子,在胸前轻轻慢慢地摇曳,说道:“你就是秦夜!我们主人想请你去寒舍一聚!”

“你们主人是谁?请人也这么偷偷摸摸!”顾香尘以讽刺的口吻说道。

杨绍眼神一寒,收起扇子,一边慢慢走上前几步,一边说道:“姑娘过奖了,想必姑娘定是光明正大之人。”杨绍一说完,闪身过去,一扇打开,将他们两人分开。

这时月亮已正悬高空,两剑一出,一剑如烈火,一剑散发着戾气。顾香尘和杨绍都察觉到了秦夜剑气中的异常,只有秦夜一人,陷入了自身的漩涡中,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眼前的男人杀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内心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原本月下的战场,是三人的拼杀掠影,犹如无可阻挡的狂风大浪,给周围的夜色更增添了一抹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些黑衣人并未出手,只是站在周围。杨绍只跟他们过了十招,便把顾香尘排挤出这个打斗中。秦夜和杨绍飞刀了一棵树上,两人再次交锋。站在不远处的顾香尘有些生气,她知道是杨绍故意忽视她。她本欲飞身上去和秦夜一起对付他,但很快她又收起剑了。原本两人不相上下,可现在秦夜已经慢慢占上风。顾香尘便安静地站在原地,观战!秦夜与杨绍从一棵树上打到另一棵树上,又从树上打到了地面,杨绍似乎已经快招架不住了。顾香尘触起了眉头,面露担心,她发现秦夜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她也不知道。

秦夜的眼里有浅浅的血丝,他一剑划伤了杨绍的手臂。杨绍立刻退后,顾香尘马上上前,拉住秦夜的手,大声喊道:“秦夜,你干什么?”

“杀了他!”秦夜剑直指杨绍,微喘着气。

杨绍按着手臂上的伤,他身后是他的一群手下。

秦夜猛然间摇了摇头,拿着剑的手颓然放下,喃喃道:“我这是……”他眼中的血丝瞬间消失。

“秦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下次见面,你最好合作,否则神兵山庄会因你而出事!”杨绍丢下这句话,就和他的手下消失了。

秦夜一激动,跑上前几步,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茫然。

顾香尘上前轻柔地抓着他的手臂,什么也不问,只是陪着他……

第二十二章 齐州太平埋惊涛(二)

秦夜和顾香尘已在飞天阁附近,此时两人正在一间茶馆的三楼里,在靠窗口的位置,品茶。两人俱是神情悠闲,似沉醉在茶香之中,在品茶论味。一身红衣的顾香尘本就惹眼,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温文尔雅,端庄高贵,而今她又说出一番对品茶的见地,引得周围一些男子投来欣赏爱慕之意。坐在她对面的秦夜本就有天人之貌,他的言谈举止之间也不乏有皇家贵族之势,与顾香尘真乃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期间便有不少品茶之人想上前与他们攀谈,这不就有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作揖,道:“世间绝品人难识,闲对茶经忆古人,两位好茶识。可否以茶会友,结识两位。”刚刚和这位男子一起品茶的男子也上前攀谈。顾香尘与秦夜相视,眼露微笑,纷纷作揖,与他们高谈起来。他们又叫店家上了几壶好茶,一一品尝。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已可见红霞满天。

秦夜道:“哪天有月,我们再到贵府一聚。”

中年男子道:“那就等候两位佳音,在下姓刘,寒舍便在飞天阁西南方,相隔不远,如果两位来访,一打听便知。”

秦夜作揖道:“多谢,不过,容在下冒昧的问一句,可是经营出天下第一绸缎的飞天阁。”

中年男子道:“正是。”他一提起飞天阁便来了兴致,仿佛是在夸耀自家的宝贝,道:“飞天阁的阁主与其公子乃算是我们齐州城的主人加恩人。前段时间齐州城被血族人闹的天翻地覆,没有他们,齐州城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顾香尘道:“飞天阁,我早有耳闻。不过,血族人这等大事,朝廷怎么没出面?”

中年男子道:“哼,朝廷,朝廷根本就不管我们的生死。如今现在又回来丢人现眼,骗走那些无知百姓的善良,还把飞天阁给……”

旁边一男子立马拉住那名中年男子的袖子,急道:“大哥!

那名中年男子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马上道:“打扰两位良久,时间不早,我们先告辞。”

秦夜与顾香尘便与他们道别。

秦夜走到窗口,一眼可望见飞天阁,云霞之下,富丽堂皇,当今翊都的皇宫也许也不过如此。如此安宁祥和的府邸,有谁会想到,在她东南西北四周尽是精兵——飞天阁被软

禁了!

顾香尘道:“朝廷如此之举真是一举两得,离王君大婚只剩两天,你是要留下还是去翊都。”

秦夜沉默一会道:“去飞天阁。”

顾香尘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秦夜转过头来,道:“你不会明白的。”

顾香尘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想到:我当然不明白,因为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夜半星辰,街道早已无人烟。顾香尘甩着裙子,心里藏着怒火,走在秦夜身后。黑夜里,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即使顾香尘喊了多少句秦夜的名字,秦夜依旧走他的,他是不会回头的。那双眼睛和她太像了,藏着很多故事,似有水晶般的眼泪要流下来。只不过她似樱花,顾香尘像红莲,是一个他不忍心伤害的女子。

顾香尘追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臂,生气地说道:“如今,你不是不知道,朝廷要拿下飞天阁,你何必去掺和。”一路走来,他们听到的尽是百姓对罗延山的感激之言,将当今王君至于不堪之地。那些在齐州城巡视的军队与其说是朝廷的军队还不如说是罗延山的下属。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他在笼络人心,他的篡位之心已昭然若揭。恐怕以现在的形势,他要坐拥天下,已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似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黎明百姓的事。本来神兵山庄、七星门与飞天阁就是朝廷的心腹之患,罗延山必然会对近邻的飞天阁先下手。

秦夜将她的手拿开,转身道:“我的事和你无关,你走吧。”两日前他收到一封信,他认得到,那是楚南天的笔迹,楚南天告诉他,原飞漫在飞天阁,希望他将原飞漫带会神兵山庄。

不管楚南天要他如何做,也不管原飞漫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去飞天阁,去找原飞漫,他害怕她会出事。

“我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你贵为千金小姐之躯,何必跟着我一路奔波。我随时都会遇到莫明奇妙的仇人,免不了你还会送了性命。”

“好,你去送死,我不拦你。”顾香尘一气之下就跑走了。

“对不起!”秦夜继续往前走。又开始一个人行走,突然之间秦夜有些不习惯了。

飞天阁,灯火斑驳,庄严肃穆又宁静悠远,绿瓦装红之上,星辰璀璨。一个黑影掠过一片屋顶,凝聚在月圆之处。俯在屋顶之上,秦夜看见了飞天阁暗处的士兵,那些都是敏锐而谨慎,对着秦夜这么不见风的行迹都可以感受到。他们投射过来的目光,简直是瞬间即逝的闪电,化一切于无物,只可惜夜之使者之子,岂容凡人小觑。暗箭难防,暗中之暗,秦夜闪到了一名士兵身后,捂住他的嘴,一剑穿心,将其拖到一个黑暗的角落。

一把剑,闪着银色光辉,与冷月相映成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秦夜的身体顿时僵直,那名士兵的身体从他怀里滑到地面上,身上的铠甲碰撞地面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秦夜也放松了不少,如果身后的要杀他,他的性命不会熬到现在。

秦夜道:“竟然在下的命这么值钱,就烦请阁下奉陪。”秦夜反客为主,一个转身,剑一出,两人迅速跃上了一千米外的屋顶。他们如风随影的一场月下之巅,迅速聚集了不少银光铠甲,纷至沓来,打破了原本的黑暗之祥和。

秦夜落到屋顶的一侧,一名身穿翡翠色衣服的男子落到了另一侧,他脸上蒙着一层白色丝绸。他看着周围的跃上来的士兵,说道:“秦夜,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离开,然后被朝廷贴榜缉拿你;第二,和我一起杀了他们,但是这些都不好对付,而且凭我们二人之力根本杀不完。”

这声音很耳熟,秦夜搜寻着记忆,道:“你是——李……”

“你现在无须知道我是谁,眼下要解决的他们——”他剑一挥,指那些围上来的士兵,仿佛有海浪席卷的气势,几名士兵胸前的铠甲裂开,趟出了新鲜的血液。

李沉——是这个名字!秦夜闻到血液的味道,他的指甲开始长长,牙齿的悸动令他痛苦。他握紧手中的剑,开始疯狂地朝那些士兵杀去。李沉则退居外围,意在挡住不断跃上来的士兵。

空间飞速移动,如一根射出的箭直指飞天阁正大门,月亮之下,一个蓝色的身影飞上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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