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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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起身，也不看他们俩。

罗梦寒当先抱拳，说道：

“这位仁兄，何不一起饮一杯？”

那人听了站起像这里走来。

罗梦寒低头在林婉儿和杨怡淇耳畔说了几句话，两人应了一声换到了戴雨彤坐的那张桌子。

莫逍离席，走到罗梦寒那里。

罗梦寒与莫逍二人占满座位，只留下了背对刚刚那张桌子的位置。

那人也不说什么，就坐了下来。

如此，那人想再去看几位姑娘就得公然回过头去。

在莫逍与罗梦寒两人的眼神下，实在是不妥。

遂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盘碟的撞击声，喝酒的声音，满屋子皆能听到。

吃饭的声音还真是一鸣惊人。

片刻间，盘子里的饭菜，酒壶里的酒，都已经被那人吃得差不多。

莫逍和罗梦寒只是坐在那看，也不说话。

林婉儿几人坐在对面，伴着这样的声音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可也没说什么。

尽管饭菜美味，到了嘴里也是毫无味道。

待那人吃完，拍了拍肚皮，扣了扣牙，嘴里说着。

“不错，不错，这饭还凑合。”

莫逍听出那人口音并非平遥，而且并非中原。转念一想中华地广物博，人文繁多，

可能是某个地方的口音，自己并未听说过。也就不加在意。

罗梦寒站起身，对着那人说道：

“这位朋友，吃饱了吗？”

那人没抬眼，还是自顾自的扣着牙。

莫逍强压住怒气，继续说道：

“既然你吃饱了，就自行去吧。”

“我自行去吧？我去哪？这酒楼的二楼也没被你们包下，我凭什么走？”

莫逍直直的望着那人，转身对着楼下大喊：

“小二！你给我上来。”

就见小二飞快的奔了上来，到了莫逍身前，低着头，满头大汗。

“少庄主。。。您有何吩咐？”

虽然心里知道是那人惹少庄主生气，可也不敢直接去问。

莫逍从怀里拿出一大锭金元宝。

“这些金子够包下你们酒楼的吗？”

小二眼睛发亮，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大的金元宝，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够。。。够。。。够了。包一百年都够了。。。”

莫逍把元宝交到小二手里。转身对那人说道：

“这里我包下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那人还是兀自坐在那，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莫逍怒气上涌，刚要出手，但见罗梦寒挡在身前。

“那我们走吧。别坏了心情。”

莫逍也没答话，回头和戴雨彤几人示意，和罗梦寒当先想楼下走去。

几位姑娘站起身来，跟在罗梦寒身后走开。

却见那人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一股无可抑制的火气袭来，罗梦寒一个闪身出现在那人身前。

那人往左，他也往左，那人往右，他也往右。

始终挡住那人，也不说话。

莫逍也早有教训教训那痞子的意思，转身回到了楼上。

见莫逍也站到身前，那人也看不出害怕，偶尔的的瞄向几位姑娘。

罗梦寒和莫逍的怒火伴着醋意陡升。

莫逍咬着牙说道：

“阁下想来也是修真之人，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然心里却想着“此人如此无礼好色定然不是我正道之人，恐怕是邪派小喽啰。

给他点颜色看也好。”

那人不答，大嘴微张，望着望着口水险些流出来。

林婉儿几人一阵恶心，见到这样的人着实运气都坏的，遂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尽量让心情不至于那么压抑。

教训那人的事情罗梦寒和莫逍一人足矣，也就都放下心来。

等着呆会事情之后就离开。

莫逍不管不顾，一掌劈出，那人竟然没躲。一掌敦实的打在他的肩膀。

“扑哧”一声，似是骨头断裂之声，可听着又不像。

莫逍本也没有打死他的意思，这掌的力道小了许多，可也足以把普通修真之人打得锁骨断裂。

然那人脸色扭曲，嘴里闷哼。却是大吼一声，周围的桌椅碗碟仿佛都震了一震。随之伸手抓向莫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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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

莫逍见那人向自己抓来，心想，果然所猜不错。

此人虽然潦倒，而且似乎颇为好色，可绝然不是普通人。

闪身躲开那人的攻击，还未定神，另外一击已经到了眼前。

莫逍一个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想回身摔倒他。

用力之下，竟发觉那人双脚如钉在地上，丝毫不动。

不敢再轻敌，运使修为，用力一打。那人一个后仰摔倒在地。

莫逍双手势发，直直向躺在地上的那人打去。

本也是使得并非全力，然也是把他当做劲敌对付。

这一击还是着实了得。

那人还是躺在地上，没有起身。

但见莫逍一掌打来，既不躲避，也不求饶。

反而硬硬承受下了。

“咔嚓”几声，胸骨断了几根。那人口喷一大口鲜血。

见莫逍攻守之势仍然紧密保持，罗梦寒急忙冲上前拽住莫逍。

莫逍还是不肯罢手，眉头紧皱的望着那人。

那人躺在地上，此刻传来呼噜之声。

罗梦寒几人都是诧异不已。受了莫逍这样一击还能睡着。

必定修为非凡，不可小觑了。

戴雨彤不懂什么修为之事，刚刚见莫逍教训那人，看着还是很出气。

走来轻轻挽起莫逍的手，莫逍麻木的放下举在身前的手臂，脸色苍白。

罗梦寒隐隐感受到了什么，不好去问。

冲着林婉儿几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一行人躲过那人，向楼下走去。

呼噜声还是不时响起，钻到耳朵里出奇的难听。

出了酒楼，莫逍的脸色稍微好了些。罗梦寒和莫逍走在几名姑娘身后。

罗梦寒望了眼莫逍，说道：

“怎么？那人哪里不对劲？”

莫逍轻叹了口气，莞尔一笑。

“不瞒你说，那人的修为在我之上。”

罗梦寒一惊，转而不得不相信莫逍的话。

毕竟莫逍这样修为之人，要是比他修为更高，实在够可怕的。

莫逍见罗梦寒没说话，就继续说道：

“刚刚与他打斗，他倒地之时，有绝佳的机会可以反击将我打倒。

却不还击，受了这一掌。虽然肋骨断了，我也能看出，他毫无事情。

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会不会是他纵有高深修为，却不能恣意发挥。就像是拥有百万家产，不知如何去花一样？”

莫逍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不管他是真的有非凡修为，还是因为机缘获得，当真都是不可置之不理。

朋友最好，要是敌人，那当真是我等的运气不好了。”

说完，右手举起，五指平展，又一起攥紧。

就听后面沙沙之声响了几下，逐渐远去了。

“我已经派人监视他了。希望不被发现才好。”

罗梦寒随意答了一声。心里却想：

“不被他发觉，恐怕不太可能。那样的修为，可怕啊！”

两人不去多想，跟着前面林婉儿一行走去。

当晚很晚了，才回到灵剑山庄。

莫逍罗梦寒这样身怀修为的人也是疲惫不堪。

到了住处都是倒头便睡，片刻就进入了梦里。

许久不做梦的罗梦寒竟然梦到了闫重年。

闫重年在梦里教他各种生平从所未见的绝技，甚是奇异。

到了早上，梦里一夜的修习，竟然全身轻松，精神百倍。

推开屋门，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射进来，祥和安宁。

走到石桌前坐下，望着戴雨彤精心照料的花朵，美丽如常。

花朵间蝴蝶蜜蜂飞舞，如同画里一般。

“吱呀”一声，罗梦寒回过头去，却见戴雨彤开门走了出来。

见到罗梦寒，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昨天玩得怎么样？我看你一点都不累。”

罗梦寒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累，随口说道：

“还好，稍微有一点点吧。”

戴雨彤望了望林婉儿和杨怡琪的屋子，笑道：

“你看她们两个，定是累坏了。”

“那就让她们好好休息吧。不叫她们了。”

戴雨彤点头。就在这时林婉儿的门也打开了。

林婉儿揉着眼睛从房门走出来，睡眼惺忪。

看见罗梦寒和戴雨彤，登时精神起来。

“呀，罗公子，戴姊姊你们好早啊。”

“小懒猪。是你起的晚了。”

听着戴雨彤的话，林婉儿指了指屋子里面。

“要说懒猪，那是杨妹妹了。她还在睡呢。”

在灵剑山庄这么久林婉儿和杨怡琪都是住在同一间屋子。

两人关系着实情同姐妹，关系好得紧。

话刚说完，杨怡琪缓缓的从屋子里走出。

“林姊姊，你说我是懒猪。。。哼。”

林婉儿无奈的对着罗梦寒做了个鬼脸。走过去和杨怡琪站在一起。

“好了，杨妹妹。不过今天是你起的最晚，以前都是罗公子。他才是懒猪。”

杨怡琪不住点头。

“说的是。以前我们都吃过早饭了，罗大哥还没起来。他才是懒猪。”

“以前我是懒猪。不过今天我不是了。哈哈。”

杨怡琪小嘴一撅。

“就今天你不是了，以前你都是。”

罗梦寒和戴雨彤相视一笑，不说什么。

戴雨彤则上前拉住林婉儿和杨怡琪的手。

“两位妹妹，我们该去吃早饭了。”

说完戴雨彤冲着罗梦寒说道：

“我们要去吃早饭了，懒猪你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好久没吃早饭了。”

几人出了院门，径直向饭厅走去。

刚走出不远，就见莫逍急急忙忙的赶来。

看见罗梦寒，对着他招手。

“好容易有机会吃上早饭了，看来又不行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莫逍走去。

到了莫逍身前，莫逍递给罗梦寒一张纸条。

纸条褶皱，但是放在手里能感觉到那并非普通的纸张。

柔软，却质量极好，丝毫没有褶皱变形。

罗梦寒展开，上面写着：

“城外九里，双林寺内。”

短短几个字，定是飞鸽传书而来。

可还是不明所以。

“莫兄，这是什么意思？”

“你记不记得昨天我派人监视那个人？”

罗梦寒点了点头。

“记得。。。他不会真的没发觉吧。”

莫逍摇头，眼里同样满是疑惑。

“不知道。不过我派出的人回的消息就是这个。

看来那人到了双林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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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

双林寺在平遥城外九里，算是西北上首要的大寺。

平时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可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能说是扰了佛门清净，但是依旧不那么尽如人意。

罗梦寒和莫逍出了平遥城，就向双林寺走去。

两人的脚步很快，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双林寺大门前。

虽说是早上，然双林寺的名声可见一斑。

门口车马行人，都是来寺庙里上香祈福的。一时竟说不清楚能有几百人。

想来双林寺里面也是大得很了。

罗梦寒与莫逍站在门前，抬头望着。

台阶两边不下几十个乞丐，都有秩序的占着属于自己的一小块地方。

路过的人们不是来祈愿就是还愿的，自然想积德为好。

钱币掉进破碗里的声音不绝于耳，这里的乞丐可比扬州城里的那个乞丐生意好多了。

想着与莫逍并肩上了台阶。他们俩不是来有求与佛祖的，也就没在意乞丐的破碗在眼前晃着。

进了大门，里面果然熙熙攘攘，香火味道传来，很是浓烈。

门口站着一个小和尚，手里拿着一沓香。见罗梦寒两人进来，走上前来。

“两位施主，你们是礼佛还是祈愿？”

莫逍看了那小和尚一眼，无奈的一笑。

“礼佛和祈愿都得上香吧。”

那小和尚眼里光芒一闪，把手里的香递向莫逍。

“施主真是聪明。您看您是要买多少？我这里只是少部分，品种也不多。

您要是要的多，可以跟我去禅房里，那里要多少有多少，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莫逍没去接那小和尚手里的香，看了看周围。

“你在这卖香无因方丈知道吗？”

那小和尚一听莫逍的话，身子一震，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说话也磕磕巴巴。

“那个。。。施主，您认识方丈？”

莫逍点了点头。那小和尚急忙赔笑。

“施主，这沓香您拿去，只求别和方丈说此事。”

“放心，不过我有件事要请教小师傅。”

那小和尚此刻哪还敢说个不，连连允诺。

莫逍和罗梦寒对望一眼。

“你们这里是不死有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

小和尚挠了挠头，很是为难。

“施主这个。。。双林寺这么大，不少无家可归的人都在这。我实在不知道这样一个人。。。”

见莫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恐惧。急忙又说道：

“让我想想。。。好像真有这样一个人。好像是有。。。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施主找的。”

“带我们去找他。到了就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

小和尚向墙上依靠，似乎害怕莫逍一把拽住他。

“施。。。施。。。施主。那人他经常不在寺院里。而且还有些不正常，我。。。我还是不去了。”

罗梦寒见那小和尚不像是说谎，说道：

“那好吧，你告诉我们那人平常在哪。我们自己去找好了。”

“多谢施主，他经常在寺院后院膳房。每次做好了饭，做饭的师兄都给他几个馒头，一碗菜汤什么的。

倒也不怎么惹事。可是见到那些到了寺院里祈福还愿的女子就色迷迷的看着。

戒律长老多少次想把他赶出去，但怎么样都不走。后来不知为什么，戒律大师见到他都绕着走。

很害怕他的样子。据说是那人不是正常人，把戒律大师打伤了。所以现在我们都不敢接近他。”

听着小和尚说完，莫逍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那人的事情。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那个小和尚。

“拿着，给我一沓香。”

小和尚急忙推辞，说什么也不要。莫逍无奈，拿了香和罗梦寒向后院走去。

一路上香客很多，而且仿佛门口还不住的涌进人来。

和尚们也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有的发善贴，有的着急记录香火钱，都无暇去管其他。

罗梦寒和莫逍到了后院，本以为后院的人会少许多。

到了才发觉，这里也是人满为患。

看来到这里不全是香客，还有一部分是专门来游玩。还有的上香之后顺便四处走走，感受佛门气息。

这样情况着实让罗梦寒和莫逍哭笑不得。

两人站在后院，来往的人不时的擦肩而过。更有人认识莫逍，上前打招呼。

莫逍只是一笑而过。

“罗兄，咱俩这样找下去还真不是办法。他万一不在寺里，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说的是，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多。是烧香还是干什么。。。”

罗梦寒用手扇了扇风。烈日当头，人群熙攘，实在是热得不行。

莫逍也擦了擦汗，叹了口气。

“我想起来了今天是四月初八。是佛祖显世降生的日子。佛门里最大的节日。

咱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既然赶上这个日子了，咱们还真不能空手来去了。”

说完一摆手。

“罗兄，走吧。”

罗梦寒一愣。问道：

“去哪？不找那个人了？”

“去宝殿前，捐香火钱呐。”

罗梦寒平时并不礼佛，对这些规矩也是不懂。听莫逍这么说也不好反对，跟着出了后院。

前院的人更是多，尽管双林寺很大，可这样只进不出实在也是难为了。

两人进了大雄宝殿，这里的人却少了许多。两个和尚坐在殿旁，前面是一个小木箱。

巨大佛像前的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位老和尚，发须皆白，微闭双眼低声念着佛经。

上面写着“广济善缘”。定是装香火钱的东西了。

里面的已经有了不少的银两，也有许多的几文钱的钱币。

莫逍拿出两锭金元宝，一锭递给罗梦寒。

“罗兄，咱俩一人一锭，捐了香油。”

罗梦寒点头，同莫逍一起将金元宝放进木箱里。

坐着的那和尚，很是年轻，见了这么大的元宝，嘴里一声惊呼。

不过也知道失态，急忙捂住嘴，可眼神还是直直的望着箱子里的元宝。

莫逍笑道：

“小师傅还需修行啊。出家人见到金银应该视若粪土，怎能出声扰乱清净呢？”

那和尚一时无法作答，无奈低头坐下。

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施主所言甚是。然金银也好，粪土也好，具是各有用处。不可同体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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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

莫逍听到那老和尚的话，随即虔诚的低头，合十双手。

“无因方丈，弟子受教了。”

那老和尚没回头，苍老的声音还是娓娓传来：

“莫庄主向来可好？”

“多谢大师挂怀，弟子很好。”

“那就好，莫庄主好，平遥城就好。不知为何今日有闲情雅致到我这小庙里来了？”

莫逍站在无因方丈身后，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似乎害怕扰了佛门清净。

罗梦寒见莫逍如此，知道这个老和尚就是无因方丈，也小心的站在一旁。

莫逍面色颇感为难。

“方丈，我们来是想找个人。叨扰大师实在是罪过，请大师宽恕。”

“好说，好说。这么多年灵剑山庄对平遥城做的这些，贫僧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莫庄主有何要要求不敢不从。只是不知莫庄主要找何人？”

莫逍合十双手又行了一礼。

“多谢大师。那人穿着邋遢，年纪应该与弟子相差不多。应该不是佛门弟子。”

“哦？为何莫庄主说不是佛门弟子？”

“大师见笑了，弟子也不能确定。只是他吃荤喝酒而且。。。似乎对色戒也不加遵守。”

“莫庄主此言差矣。众生皆为佛子，不管是人或是禽兽，不管是否遵守戒律，还是不食人间烟火。都可由佛法化解。

也许莫庄主看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可莫庄主可否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

莫逍一时无话可答，罗梦寒听着更是理之深，无可悖。

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实在无法区别完全，划分详细。

那无因方丈不愧一代宗师，见莫逍没说话，继续说道：

“众生本无相，好人也好，坏人也罢。终归是尘土。”

莫逍紧跟着又说道：

“大师的话是这么说，可我保一方平安，苗人邪教无不觊觎此地。我如何是好？望大师指点迷津。”

无因方丈缓缓站起，还是没转过头来。

“万物万事全有因果，前世注定，不可更改。我能说什么呢？轮回之中固然有其精妙之处，还需要自我去领悟。”

“是，弟子明白。”

那老和尚回过头来，面色红润，身材消瘦，慈祥无比。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穿着一身灰色僧袍，而且破旧不堪。

并未披着袈裟，以至于莫逍并未认出。

“你要找的那个人，此刻并不在寺中。”

“请大师明示，那人身在何处。”

无因大师手里一直捻着佛珠，菩提子佛珠已经发亮，定是年岁久远的礼佛所致。

“此人昨夜在寺中，今早又走了。一直都是行踪不定，这个时候恐怕着实难寻。”

莫逍听着，也感无奈。望了罗梦寒一眼。继续问着：

“那人晚上能否回来呢？”

无因方丈摇了摇头，嘴里没说话。

迈步向外走去。莫逍低头恭送无因方丈出去。

无因方丈的一只脚已然迈出门槛，身子顿了顿，向外走去。

见无因方丈走远，莫逍才挺起身子。

“罗兄，今天是找不见那人了。我们回去吧。”

“好，咱们这就走吧。”

两人刚走出大雄宝殿，就被刚刚那个收香油钱的和尚叫住。

“莫庄主慢走。您捐了香油钱，写上名字吧。”

莫逍应了下，接过笔，弯腰写下了“莫逍”二字。

直起身子将笔递给罗梦寒。

罗梦寒写下自己的名字，无意间瞄了一眼纸张上的其他名字。

偶然看到“程阿六”这个名字，而且名字的笔迹似乎在哪见过。

皱起眉头想着，可就是想不起来。

莫逍忙问：

“罗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

罗梦寒微微摇头。

“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双林寺，已是午后，烈日炎炎。

好在路途不远，进了平遥城，就找了家酒楼坐了下。

随便叫了几个菜，还要了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