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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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路途不远，进了平遥城，就找了家酒楼坐了下。

随便叫了几个菜，还要了一壶酒。

“罗兄，要不咱们吃过之后，晚上再去双林寺一趟？”

罗梦寒喝了口酒，听莫逍这么说愣了一下。

“这是个好办法。可我们想过没有。找到那人之后，要怎么办？”

莫逍眉头一皱。

“是啊，一直都是想找到他。找他干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说完一扬脖，干了一杯酒。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稍稍缓解白酒的苦辣。

“罗兄，你说无因方丈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对佛经佛语一窍不通，要是问我那你可是问错人了。”

莫逍点了点头，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

“我总是感觉无因大师他话里有话。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可是，我感觉他还有事没和我说。”

“既然大师不想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别多想了。”

莫逍沉思了片刻，才说道：

“那就不去想了，那个人咱们也先不找了。连找他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找什么。”

“恩，那人就先不找了。想来也叨扰莫逍好多天了，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极其无礼。

“掌柜的，给老子上最好的酒菜，慢了一点小心你的小命。”

听这声音颇似在茶摊上的那群人。

果然是几个大汉当先进了酒楼，可都让开一条路来。就见是一个年轻人，身着淡黄色的绸缎衣服，背负宝剑，面若桃花，意气风发走进来。

那几个大汉前呼后拥，请那个男子坐下，自己则恭谨的站在周围。

罗梦寒和莫逍坐在那，一时也没看清那个年轻男子的具体样貌。

站着的几个大汉则看到罗梦寒和莫逍，都是身子一震。

几人低头在坐着的那人耳畔说了几句话，一个大汉颤抖的想罗梦寒二人走来。

罗梦寒和莫逍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全然当作没看见那几人。

那大汉到了桌子前几尺就站住，不敢再向前。但还是嚣张的很，大声说道：

“你们两个，那次是你们运气好，我们粗心大意的输给你们了。这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罗梦寒吃了口菜，笑着对莫逍说：

“上次怎么了？我有点记不清楚了。你记得吗？”

莫逍也是一笑。

“我好像记得。那天咱俩教训了几条狗，那些够是屁滚尿流，好不可笑。”

罗梦寒一拍脑门，说道：

“我想起来了，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记得那些狗是吓得不成人样。。。不对，是吓得不成狗样。

真想不到还能听到他们叫唤。。。啧啧。。。不容易呀。”

说完两人又大笑起来。

那些大汉听着，自是气的不行，然都有不敢轻举妄动。有的微微斜视那个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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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

那个年轻男子，安稳的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品着手里的茶。

丝毫没在意罗梦寒和莫逍的领潮热讽，也全然没理会身边那些大汉的眼神。

喝了几口茶才抬头看向罗梦寒，身子竟微微一动。

这细微的动作那些大汉没在意，可罗梦寒和莫逍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到了近处，罗梦寒才看清楚，那个人此刻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可刚刚似乎没有戴这个东西。

正想着，那人突然开口：

“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莫逍一笑，回到：

“请教我们姓名？阁下连真容都不想让我们看见，还请教什么大名？”

莫逍的话虽然生硬，可也是说出了罗梦寒想说的。

身后那些大汉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是啊，让他们见识见识您的真容，也好显示我们绝天岛的英雄。”

“你就除下那个什么人皮面具。”

那人右手举起，身后那些大汉叫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二位，在下程阿六。这位恐怕就是灵剑山庄的庄主吧。”

那程阿六指着罗梦寒说道。

罗梦寒突然想到在双林寺的香火钱上的笔迹，然心道：

“虽然程阿六这个人的笔迹我好似看过，可他显然是不认识我。竟然把我认成灵剑山庄的庄主。

但是绝天岛的人为何去寺庙里捐香火钱？”

莫逍微笑着望着那个人，伸手请那人坐下。

那人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就坐了下来。

“你是绝天岛的人？”

那人看了眼莫逍。

“不错，正是绝天岛的人。”

“听你说话的声音年纪不大，会是那些膀大腰圆的大汉的头？”

程阿六急忙摆手。

“并非如此，我们都是属于绝天机岛主的手下。在这则是各有各的职责。但是纵使何门何派，也是按照修为实力判断的。

我比他们修为强些，所以自然敬重于我。”

罗梦寒拿起筷子和碗递给那人。嘴里说道：

“那些人的修为着实不怎么样。听说话的声音你的年纪不比我大多少，修为比那些人高也未尝不可。

只是不知你是想为他们出气，还是怎样？”

“出气着实不敢。既然是灵剑山庄的庄主教训他们，留了他们性命已然是法外施恩。岂还敢谈出气这样的笑话。”

罗梦寒冲着莫逍笑了笑。莫逍接过话：

“什么法外施恩。我莫逍是不屑于去杀那些邪教小喽啰。”

看不到那人的脸是否变色，话语间却没变。

“素闻灵剑山庄威名，敬仰得紧。如今一见果然莫庄主年少英才，日后定然是一代豪杰。

不与我们这些小喽啰见识也是对的。只是不知莫庄主对于灵剑山庄的前途可有过想法？”

莫逍听着那人的话，怒色一闪。可话语间满是平和。

“你这句话的意思不甚明确，我不太明白。”

程阿六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说道：

“莫庄主明白的，何必非要我道破？”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阿六抚掌笑道：

“好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并非如莫庄主所想的那样。”

“那就不劳你了。灵剑山庄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天下正派。即使些许年后灵剑山庄不在了，平遥城的百姓提起也是

会说灵剑山庄至少也对得起平遥。绝天岛是天下的邪派，不论百姓死活，只想着自己的名望复兴。

纵使以后能独步天下又如何？”

站在一旁的那些绝天岛的大汉则是暴跳起来。

“你别不知天高地厚。绝天岛统领天下指日可待。你尽早拜服在绝天机岛主足下，可免一死。”

莫逍不去理会。眼睛直直的望着程阿六。

罗梦寒感到局势一触即发，也不去阻止，微微的抿着酒。

毕竟他和莫逍在，就算那个程阿六修为精深，斗起来以二对一还是占有上风。

程阿六却还是没什么冲动的意思，透着人皮面具也看不出他的神色。

就听程阿六说道：

“绝天机岛主的意思我们是不懂的。莫庄主这么说恐怕意思是很明确了。

在下到这里来并不是想和灵剑山庄为敌。如今一见平遥城里果真是繁荣富庶，民风谦和。

比之华夏其他大城可谓有过之无不及。灵剑山庄名不虚传。”

莫逍虽然敌视绝天岛，但这个人所说还是不错。遂抱拳说道：

“多谢，灵剑山庄为国为民，自然鞠躬尽瘁，不言回报。”

程阿六回了一礼。不再说话，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

还举起酒杯向莫逍和罗梦寒示意。罗梦寒二人不好驳其意，拿起酒杯碰了下，仰头干了。

程阿六站起身，抱拳道：

“在下就先告辞，后会有期。”

罗梦寒和莫逍也站起回礼。

程阿六转身，向酒楼外走去。剩下那些大汉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可都不敢多呆，一拥而出，听着是追着那个年轻人去了。

罗梦寒拿起酒壶先给莫逍倒了一杯，又自斟一杯。

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才喝干。

“莫兄，那人来历非比寻常。在绝天岛应该不是一般人物。”

莫逍点头道：

“程阿六，名字不怎么样。但看他举止得体，行事全是正派之风。想来也不会中了邪教之毒多深。

可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绝天岛你知道多少？”

莫逍无奈的喝了杯酒，脸上泛起红晕。

“绝天岛。。。人数很多。平庸之辈许多，可有实之才也是颇多。

刚刚那个程阿六也许就是其中一位。棘手得很呐。”

“上次听那些大汉说绝天机要选平遥城作为老巢。你的意思呢？”

“我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也想看看绝天机长什么样，是否有三头六臂。”

说着莫逍意气风发，颇有傲视时间的风骨。

罗梦寒只是微微一笑。

“莫兄还是小心为妙，不可轻敌。”

“恩，罗兄说的是。我会有所准备，正好戴家的仇也该报了。”

“如此甚好。叨扰莫兄多日。我们也该告辞了。”

莫逍身子一动，急忙说道：

“罗兄为何着急离开。是我灵剑山庄招待不周？”

“莫兄别误会。我此次离开是要去紫翠阁，去打听戴姑娘的亲人。

已经耽误数日，不能再耽搁了。即便戴姑娘嘴里不说，可思念亲人之苦，岂是那么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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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途

莫逍听了罗梦寒的话，又干了一杯酒。

“罗兄，如此多谢你了。你的恩德我莫逍绝不敢忘。”

“莫兄这么说就见外了。别说你我的交情，仅仅我和戴姑娘之间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她找到亲人。”

莫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不知罗兄何时启程，我设宴送你。”

“等我找到戴姑娘的哥哥再设宴不迟。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走。”

“这么着急。。。好，我派人护送你们。”

罗梦寒摆了摆手。

“不必了。我们是去紫翠阁。再说没人我们有仇，没事的。”

“那好今晚咱们几人好好喝一次。”

罗梦寒举杯仰头喝下。

“好，今晚不醉不已！”

当晚罗梦寒，林婉儿，杨怡淇，莫逍和戴雨彤五人坐在“出云楼”的二楼。

二楼灯火通明，没人来打扰他们。只有这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这里是见到那个人，也是莫逍教训那个人的地方。

桌子上的饭菜很少，多的就是大坛子的酒。

莫逍打开一坛酒，在坛子沿闻了闻。

“恩，好酒。平遥城著名的黄酒，这坛是佳酿五十年的了。”

说着抱起坛子给罗梦寒几人各倒了一大碗，随后把自己的碗也满了上。

莫逍站起身，举起酒碗，对着罗梦寒，罗梦寒拿起酒碗跟着站起。

“罗兄，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说句不见外的话，我是没拿你当外人。

此次去帮助雨彤寻找哥哥，更是多谢你了。”

“莫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罗兄我就先干为敬。”

一大碗酒一仰头就喝了下，豪气冲天。

“我也干了。”

罗梦寒也是举起酒碗干了里面的酒。

“这次我去紫翠阁，也算是重回故地，婉儿正好能回家看看。”

林婉儿顽皮的笑了笑。把黄酒放在小嘴前抿了一抿。似是感觉味道不怎么样，把酒碗放了下。

戴雨彤则是端起一大碗酒，站起身。

“罗公子，我。。。谢谢你。。。”

一仰头干了一大碗酒，脸颊也泛起红晕，美丽娇艳。

莫逍给罗梦寒和自己都斟上一碗新酒。罗梦寒端起酒碗。

“戴姑娘，假若我能帮你找到哥哥，我也心满意足。只盼那人真的也有如你一样的玉佩。。。不过都看天命了。”

说完举碗喝干。

这黄酒虽然刚喝下去的时候并无辛辣之味，甚至微微的甜味。可后劲十足，连喝两碗之后，那第一碗的酒劲上来。

罗梦寒登时有些醉意。

刚一坐下，见看到杨怡淇坐在对面，低着头，似乎心事重重。

罗梦寒稍有醉意，但头脑清醒。问道：

“怡淇，你在想什么？”

杨怡淇低着头，可身子微微一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戴雨彤看在眼里，伸手轻轻撩了撩杨怡淇脸畔的头发。

杨怡淇向一旁躲了躲，可罗梦寒还是看到杨怡淇眼角的泪水。

心里一酸，心道：

“她是为我才这样的吧。”

想着将身前的一大碗酒拿起灌进嘴里，强忍着咽了下。

戴雨彤没在意罗梦寒，只是直直的望着杨怡淇。

“杨妹妹，世间不如意之事多不胜数。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学着坚强，让自己快乐点，别人看着也就快乐了。”

杨怡淇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戴雨彤一笑，用额头碰了碰杨怡淇的额头。杨怡淇抬起头，和戴雨彤笑出声来。

罗梦寒心里的重担也放了下，不禁嘴角上扬。

莫逍的酒碗举起，罗梦寒也高举酒碗与莫逍开怀畅饮。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醉得不省人事。

再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虽然头疼，可感觉全身轻松。

还是在灵剑山庄自己所住的那间屋子。习惯的起身，洗脸，推开木门。

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射进来，美丽绝然。鸟语花香，清新怡然。

走下台阶，坐在石凳前看着那些花草。

蝴蝶停在上面迟迟不愿离去。罗梦寒笑道：

“蝶恋花，这才是蝶恋花。”

戴雨彤推开房门，见罗梦寒坐在石凳前望着自己种的花草，遂走了过来。

“罗公子可是喜欢这些花草？”

罗梦寒急忙回过头来，看见是戴雨彤，打了个招呼。

“美丽的事物我自然喜欢，然世间可有永不凋零的美丽？

再美丽转眼也是韶华白首，转瞬即逝。”

“罗公子能有这样的顿悟，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见笑了，都是在下的浅陋之见，不足道。”

“罗公子过谦了，多少人曾经努力追求永世不老，到最后不也都是化作尘土。

人生在世，活出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罗梦寒抬头望向天空，眼里多了一丝悲戚。

“问心无愧？谁又能做到问心无愧呢？有过的仇恨，有过的恩情，岂能一笑而过？”

戴雨彤没说话，也是抬起头看向天空。

天空澄澈，碧蓝之间透出纯洁无暇。以为望望天空就能忘掉不快，忘掉深仇。

此刻却看到就算天空再广，再蓝，也闯不进封闭的内心，改不了发过的誓言。

两人望着天空，什么时候开始，眼角都流出了泪。

一滴眼泪滴出眼睛，滑落下来。罗梦寒急忙擦去，生怕戴雨彤看见。

这才看向戴雨彤，戴雨彤抬着头，闭着眼睛，可在啜泣。

往昔的伤痛，总是让人失去抵抗，再坚固的堡垒，也会在伤痛之下崩塌。

罗梦寒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戴姑娘，你没事吧。”

叫了两声，戴雨彤才反应过来。对着罗梦寒强笑了笑，可泪水还是不可抑制的流出。

遂用手捂住脸，跑回了屋子。

罗梦寒望着戴雨彤跑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但是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戴姑娘虽然身世凄苦，毕竟时时还抱着希望。期盼有朝一日能和哥哥相遇。我却着实孤身一人。

就算有师父，师娘，可终归没有实实在在的亲人好。”

想着想着不免黯然神伤。

索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悲伤的事情。

叫醒了林婉儿和杨怡淇，三人简单收拾了下。用过早饭，告别了莫逍和戴雨彤，开始了向北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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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三匹骏马，马蹄哒哒，载着三人径向北去了。

罗梦寒策马在前，从怀里拿出戴雨彤给他的玉佩，仔细的看了看。

霎时感到这个玉佩承载的东西太多沉重。

假若戴炳晨真的不是戴雨彤的哥哥，自己该怎么去和戴雨彤去说。

戴雨彤又怎么去追寻日思夜想的亲人。

只期盼戴炳晨真的是戴家的后代，让这个悲伤的故事尽早的终结了。

想了一路，走了一路。

林婉儿和杨怡淇坐在马上，高高兴兴的欣赏沿途的风景。

无忧无虑，都有过悲伤，可能放得下又何尝不是幸事，何尝不是令人羡慕的生活。

假若有一天能带着婉儿去塞外牧羊也好，去山间隐居也好。

不再去问天下谁是谁非，谁好谁坏，全然和自己无关。

也许那才是追求，才是幸福的所在。

三人行走的虽然不快，然骑马自然是比行走快得多。

几日之后就到了洛阳城。那里距离紫翠阁已经不足百里。

“崤函帝宅，河洛王国”，洛阳在历史上相当长的时期内，曾经是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经历过十三个朝代，是著名的帝都。

虽然此刻已然兴衰更替，早已没了当年汉魏之时的辉煌。

可依旧是大都市，相比平遥和扬州都是大了几倍有余。

进了洛阳城，才发觉洛阳之中的豪华，堪比盛世之时。

却也是乞丐遍地，衣衫褴褛之人亦是不剩之数。

在衣着华丽的人群里很不协调，毕竟也是人民生活的体现罢了。

三人骑着马找到一家客栈停了下。

罗梦寒下了马，走到杨怡淇马前，将她抱了下来。

杨怡淇搂着罗梦寒的脖子，脸上一阵红晕，似乎不想放开。

就听见林婉儿喊道：

“罗公子，我要你也抱我下来。”

罗梦寒急忙放下杨怡淇。说道：

“婉儿你怎么还。。。你可是紫翠阁的人。”

林婉儿则是在马上扭起身子，撒起娇来。

“我就不自己下来，就要你抱。”

罗梦寒无奈，冲着杨怡淇笑了笑。走到林婉儿马前，伸手搂住林婉儿的腰，将她也轻轻抱了下来。

周围的行人许多都看过来。有的年轻男子对林婉儿和杨怡淇侧目，怒视罗梦寒的也大有人在。

罗梦寒并未在意，将缰绳交给客栈的小二，和林婉儿杨怡淇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摆设很有中土的风格，和平遥城里边陲的风格截然不同。

桌子椅子都是用柳木做的，纹理清晰。比平遥城的桦木光滑许多。

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小二栓了马，赶忙进了客栈招待。小跑到罗梦寒几人桌前，躬身道：

“几位客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罗梦寒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说道：

“准备两间上房，要最好的。再准备一桌最好的饭菜，一壶酒。。。先就这些吧。”

罗梦寒说着，可还是学不上莫逍那种有钱人的气势。

这次离开灵剑山庄莫逍着实包给罗梦寒不少的银两。罗梦寒推辞不要，莫逍却说是为庄主夫人办事。

这个沿途费用是一定要他们出的。罗梦寒不好拒绝，就接了下。

入手很重，能感到这包里的银子至少也有三四百辆。但到了用的时候打开来看。

里面哪里是银子，全是黄橙橙的金子。罗梦寒也没见到这么多的金子，距离平遥城也远了。

遂拿了一锭金子，换了银子，其他的金子放在包裹里不去动。待回去灵剑山庄的时候再还给莫逍。

就这一锭金子也足够三人往返紫翠阁和灵剑山庄十次八次了。

听罗梦寒说完，小二问道：

“客官，可惜最好的上房只有一间了，你看。。。”

罗梦寒想了想说道：

“那就一间吧。另外一间换个厢房吧。”

“那间上房是您和哪位姑娘住呢？”

罗梦寒一下没听清楚。林婉儿则是站起敲了一下小二的脑袋。

“小二哥你想哪去了。再说怎么住你也别多问，去准备吧。”

罗梦寒也才听懂刚刚小二的话的意思，一皱眉头。

“小二你们掌柜的呢？叫他过来。”

小二急忙赔不是。

“客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小人我计较了。是我多嘴，您就放我一马。”

“赶紧去准备房间和饭菜！”

小二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罗梦寒冲着林婉儿和杨怡淇笑了笑。

“你俩还住在上房，另外一间我住。咱们吃了东西早点休息，明早就启程。”

林婉儿二人一齐点了点头。

三人用过饭菜就都回去房间准备休息。上房在二楼，罗梦寒的房间则是在一楼的边上。

虽然没有上房舒适，可也清净的很。

脱了外衣枕着胳膊躺了下来。外面的月色之下，树影斑驳的映在窗子上。

蓝色的龙鳞圣衣也闪闪发光，美丽绝伦。

刚躺下片刻，就听门外有敲门声，很轻。罗梦寒坐起，看向门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