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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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梦寒听着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来反驳。

十四娘微微一笑，然刚刚的伤感并未洗去，反而有种强颜欢笑的意味。

“看着我的眼睛。”

罗梦寒竟不能抗拒的看向十四娘的眼睛。这一看不要紧，突然间如同跌进无底深渊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山谷之中。

周围碧草萋萋，点点鲜花点缀在其间。山谷里一条溪水流过，潺潺的流水之声滑过耳畔，惬意无限。

罗梦寒不禁感叹一声：

“好一个灵秀之地！”

说罢迈开步子，打量着周围，想找个出路。刚走出几步，就见有一个人从远处走来。

那人身背花篓，行于山谷之中。

待走近了，罗梦寒看清，那人竟然是赵阗。

只不过是这个赵阗年纪轻轻，而且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罗梦寒急忙大声叫喊，可赵阗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还是自顾自的走着。

赵阗刚走出不远，罗梦寒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倒在小溪边。

赵阗似是页望见，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抱起那只白狐。那白狐后腿上流着血。被赵阗抱着，也许是太过虚弱，

抑或是相信赵阗不会伤害它，竟丝毫的不反抗，反而很是宁静。

赵阗从背篓里拿出几片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敷在白狐的后腿上，又扯下衣衫，包裹了伤口。

罗梦寒看着心道：

“原来赵阗也是靠行医白手起家的，心肠还是不错。

恐怕这只白狐就是赵小姐生病的原因。”

赵阗抱着那白狐，走远了去。

罗梦寒所在的山谷渐渐的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随即渐渐显现的是一个茅草屋。

外表看来，极其简陋。但依山而建，还是透出超凡脱俗的山水情怀。

茅屋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先是一只白狐跑了出来，快活的上串下跳。

之后是赵阗，那白狐围着赵阗跑跳，很是开心。

赵阗抱起白狐，望了望远处，道：

“你该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将白狐放到地上，白狐看样子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大山。

还是这间茅屋，如同过了几年。赵阗这次走出的时候，已然生了胡须，形容也有些邋遢。

这时候一个女子出现在了他面前，罗梦寒认得，这个女子就是十四娘。

只不过这个十四娘此刻眼里充满快乐幸福，满溢的是憧憬和梦境。

她站在赵阗面前，心情激动。

赵阗也痴痴的呆住了，任由十四娘牵着自己的手，奔跑在山间草地。

天很蓝，水很绿，两个人纵情山水之中，忘却喧嚣世俗。

画面再次模糊，带着罗梦寒到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大城市里。

一个颇具规模的医馆里。

十四娘和赵阗坐在府邸之中，两人为病人治病，病人排了很长的队伍。

还不时有治愈的病人前来感谢二人。

十四娘和赵阗互相对望了一眼，莞尔一笑。对方的心意铭记于心。

又过了不知多少光阴，赵阗与十四娘坐在屋中。

支支吾吾的告诉十四娘。他要娶别的女子，我俩缘分到此为止了。

十四娘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赵阗，赵阗深深低头，不敢直视。

良久十四娘缓缓站起身，泪水滴滴滑落。

十四娘在烛光中为赵阗翩翩起舞。

两人眼里都满是泪水。一曲终了，十四娘淡淡离去，再未回头。

只有十四娘的舞姿并未断绝。

罗梦寒看着一幕幕的故事，早已明白。

十四娘就是那只白狐，为了报恩，陪着赵阗。

谁又说灵物无情？谁又说灵物多情？

唯独此刻看到，赵阗的背叛，十四娘的伤心。

曾经誓死相爱的人啊，为何到了最后竟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造化弄人，还是世间冷暖不在？

故事凄美，罗梦寒心里一阵阵的痛楚。

才明白十四娘的眼里为什么有着伤感愁苦？

难道去恨，去报复那个深爱的人，自己心里就好受吗？

还是恨的那人痛的同时，自己更痛？

眼前的一切渐渐消散，映在眼前的是现实里的酒楼。

天还没黑，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两个茶杯。

十四娘不知何时离去了，她的茶杯里的茶还是满的，只是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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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心转意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始终不见赵阗派人来找自己。

最后这天早上，罗梦寒收拾了行装，交了住店的费用。

出了客栈，跃上马背。

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赵诗韵翩翩舞姿闪现眼前，不由得深深叹息。

“这样一位美丽纯洁的女子，难道只能这样一辈子吗？

赵阗，你够狠心的。背叛了十四娘，现今又宁愿眼看着赵诗韵永远不可痊愈。”

罗梦寒自言自语，马蹄哒哒的向城外走去。

骏马走得很慢，罗梦寒不时的回头，希望能看见赵阗派人来寻自己的踪迹。

客栈渐渐的远去，恍惚间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

不知何时还能相见，过客匆匆，一些年之后可能连那人的样貌都记不清楚了吧。

不想去多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就在准备回过头的时候，身后客栈那里出现两个人。

远远望去，已然看不清面目。却见那两个人影不住的向自己招手。

罗梦寒心里一惊，心想可能是赵阗想通了派人来寻自己。

急忙勒转马头，轻夹马腹，飞奔了回去。

待骏马跑得近了，罗梦寒看清，来人竟是赵诗韵和身边的丫鬟。

距离赵诗韵还有丈余，罗梦寒就跳下马，快步走到赵诗韵身前。

伸手扶住赵诗韵，一只手仅仅握着她的手，继续不住的输送真气给她。

赵诗韵的手渐渐的握紧，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放松。

罗梦寒望着赵诗韵，这个女子清瘦了许多。凭空出现一阵阵的愧疚。

过了半晌，赵诗韵小声的说道：

“公子是要走了吗？”

罗梦寒犹豫了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公子此行之后，你我还能相见吗？”

罗梦寒一时不语，赵诗韵沉默了一会道：

“公子也不必挂怀，诗韵就算以后一直这样也不枉了。

毕竟。。。毕竟也有过快乐。”

罗梦寒深重的望着赵诗韵，说不清是怜惜还是什么。

“为什么你爹不来找我？”

赵诗韵身子则是抖了一下，罗梦寒方才反应过来。

脱下外衣给赵诗韵披上，嘴里说着：

“这大早上的又潮又凉，你不该出门。冷了吧。”

赵诗韵摇了摇头，释然的说道：

“没事的，我比以前好多了。”

话刚说完，一旁的丫鬟结果话茬。

“哪里好多了？不就是为了再见你一面。。。”

“翡翠！”

赵诗韵忙喝住丫鬟，那个叫翡翠的丫鬟只好闭口不说。

“其实爹爹对我很好了。从小就带着我到处求医。不过我也知道那些普通的医生是治不好的。”

赵诗韵握着罗梦寒的手松了下，精神也好了许多，继续说道：

“爹爹以前和十四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在梦里十四娘都告诉我了。”

罗梦寒一愣，随即也想透彻，不多言语。

“十四娘那么可怜，恨爹爹我也能懂。”

“可是为什么要你来承受？”

赵诗韵则是微笑了下，眼里多了丝丝的坚毅。

“既然是我爹爹的过错，让作女儿的来承受这一切，又有什么呢？

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为爹爹赎罪无怨无悔。”

罗梦寒不由得握着赵诗韵的手紧了一分，赵诗韵疼的“哎呦”一声。

罗梦寒反应过来，放松赵诗韵的纤手。

“十四娘和你爹爹的事情该有个了断了。十几年的恩怨总该有个结果的。

就算说不清楚，至少都能清楚。你是自由的，你应该快乐的生活。”

说完不管大街上的行人，抱起赵诗韵。赵诗韵脸颊绯红，想要挣脱。

却发觉罗梦寒的手臂如铁。

罗梦寒将赵诗韵放在马背上，那丫鬟扶着小姐。

罗梦寒牵着骏马，向赵府走去。赵诗韵没骑过马，只得害怕的伏在马背上。

样子可爱，惹人怜惜。

赵诗韵这些年没出赵府，对外面的世界陌生许多。

更多的年轻男子也都没见过这个赵家小姐。

上次抢绣球的事情也都是为了赵家的财产而去的，并不知道赵小姐是美是丑。

这次见到马背上这个身着素色衣衫，头戴兰花的女子，风韵妩媚，清秀典雅。

一时间都看得呆住，痴痴的跟在后面。

其中也包括上次抢绣球的男子，见到过罗梦寒，只不过当时天色已晚，看不真切。

不敢贸然相认。

赵诗韵伏在马背上，见周围的人都望着自己。

尽管未经人事，不过女子的羞涩还是尽显，面若桃花，尽量的不去看那些人。

眼神却多次停留在罗梦寒的身影上。

罗梦寒在前面牵着马，心里满是纠葛，竟没在意骏马之后跟着的痴人。

到了赵府门口，那些人大声惊呼。

“原来这就是赵家的小姐！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更有人捶胸顿足大喊。

“早知道赵小姐这么美丽，上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抢到绣球。

怎么会被那个痞子抢去？”

罗梦寒听得那些人的叫喊，回身望了望。不觉一惊，身后何时跟了这么多人？

心道：

“幸好都是些普通人，要是强人跟在身后，我没发现岂不是要害了赵小姐！”

赵诗韵见罗梦寒兀自想着什么，一着急，细细的喊道：

“公子，你。。。抱我下来吧。”

罗梦寒反应过来，应了一声。

一手搂住赵诗韵的纤腰，稍微一用力就将赵诗韵抱了下来。

轻轻放到地上，让赵诗韵站住。

周围的那些男子更是怒不可遏，醋意陡生。

本都有私心，此时却成了一个战线，齐指罗梦寒。

还有人用江南的土话骂起罗梦寒来。

罗梦寒听不懂，不过看得出说的话有些难听，怒气上涌。

本就存在的高傲之意迸发出来，上前一步道：

“你们有谁不服？尽可上前！”

很快人群里走出一个大汉，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大声喊道：

“我不服，我要是打赢你是不是赵小姐就跟我了？”

罗梦寒回头看了眼赵诗韵，莞尔一笑，对那大汉喊道：

“我无权决定赵小姐的事情。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喜爱。

谁也强求不得。你要是打赢我，我就离开苏州城，永生不踏上此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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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事

那大汉强壮得很，听了罗梦寒这么说，心道：

“这样一个小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我就让你永生不能再踏上苏州地界。”

周围观望的人也开始鼓噪，让那大汉好好教训教训罗梦寒。

赵诗韵站在罗梦寒身后，轻轻拉了拉罗梦寒的衣袖，不想让他去与那人打斗。

那大汉大声吼道：

“好！我让你三招！”

罗梦寒听着微微一笑，摇头道：

“不必，用不了三招。”

那大汉哈哈大笑。

“你也知道不到三招就被我打翻在地。放心小子，我不会打死你的。”

说完跑上前，向罗梦寒的头上抓去。

罗梦寒则是站着不动，望着那人的巨掌如盖。

稍微低头，躲过那一抓，右手一招蜻蛉掌打出。

那大汉被罗梦寒躲过已然吃惊不小，随即心口一阵剧痛，大叫一声向后直飞出去。

这一招蜻蛉掌本意并不是要取人性命，虽然打在胸口，可三只并出，正好躲过心窝。

上不到要害，况且罗梦寒只有了不到一分气力。

然这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足够受的。

那大汉飞出后，摔在人群之中，不住的捂着胸口打滚。

周围刚刚那些叫嚷的人立时住了口，都想拔腿跑开，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赵诗韵为罗梦寒捏了把汗，见罗梦寒只一个照面就把那大汉打成那样，这才放心。

罗梦寒慢慢的走向那大汉，人群立马散开，都尽量远离罗梦寒。

那大汉一见罗梦寒走来，心惊肉跳，不住的喊着。

“救命啊，救命。。。”

不过转念一想，此刻谁还敢救自己，急忙改口向罗梦寒喊道：

“大侠饶命，饶命啊。。。”

罗梦寒不去理他，蹲下来在他的胸口按了按。

那大汉疼的呲牙咧嘴，可也不敢大声叫喊。

“肋骨断了。”

罗梦寒淡淡的口吻说出，其他人都是惊讶不已。

罗梦寒则是挽起袖子，按在那大汉的胸口。

之间胸口不住的冒起白气，蒸腾而去。

片刻之后那大汉的表情缓和，罗梦寒收起手腕，扶那大汉站起。

“没事了，你走吧。”

那大汉听了也感到胸口不再疼了，对罗梦寒是感激涕零。

不住的跪下叩头，罗梦寒扶他不起，只得摇着头走到赵诗韵身畔。

握着她的手，走进了赵府。

赵夫人听了管家说了罗梦寒在门口教训那大汉的事情，都干诧异。

赵阗满脸愁容，早就猜到为何罗梦寒到了第三日来赵府。

只消片刻，罗梦寒就牵着赵诗韵的手进了大厅。

行过礼后，罗梦寒扶着赵诗韵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

未待罗梦寒开口，赵阗就说道：

“罗公子不是说三日之后就离开苏州城吗？为何今日又来我赵府？”

话中带刺，罗梦寒何尝听不出。赵诗韵嗔道：

“爹爹，您别这么说。”

赵阗望了女儿一眼，心里一软，不再说话。

“我是这么说过。不过仍旧不忍心看赵小姐受此困苦。

难道您就忍心吗？”

赵阗一时语塞，一拍桌子站起大声说道：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

罗梦寒见赵阗此刻情绪，心里的怒气上涌，不再顾忌。陡然站起。

“十四娘你还记得吧！十几年前的事情你都忘了？”

赵阗一听十四娘这个名字，身子一震，呆呆的坐倒。

罗梦寒也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着：

“十四娘虽然是修行白狐，对你却是真心真意。你背叛她不说。

现今对于自己的女儿也是毫无情分。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赵诗韵忙拽了拽罗梦寒的衣袖，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罗梦寒还是站着，直直的望着脸色无比难看的赵阗。

赵夫人在一旁听着，惊讶无比，颤抖的问道：

“白狐？十四娘是白狐？”

罗梦寒心里一凛，疑惑的点了点头。

“赵夫人也知道十四娘？”

赵夫人身子不住的颤抖，看向赵阗。含泪问道：

“你不是说十四娘是你的表妹吗？难道你们有过夫妻之实？”

赵阗不答话，粗粗的喘着气。

“你说话啊！十四娘是狐狸精。。。怎么会是这样？

十四娘那么好。。。我一直当她是亲姐妹。。。”

罗梦寒不知所以，怎么赵夫人认识十四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诗韵坐在那，看着娘亲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哽咽的问：

“娘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快告诉我。”

赵夫人靠在椅子上，擦了把眼泪，讲道：

“那是十几年前，我带着爹爹来找赵阗看病，就认识了他和十四娘。

十四娘是个好。。。人。我家里穷，她就免去了给我爹爹看病的药钱。

后来我爹爹的病好了，我来感谢他们。。。。。结果就。。。就喜欢上了赵阗。

他跟我说十四娘是他的表妹，我就相信了。谁知后来十四娘消失了。

再也没见到过她。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罗梦寒轻叹一声道：

“十四娘。。。她够可怜的。赵老爷，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赵阗自嘲的一笑。缓缓开口道：

“我还能说点什么？错已铸成，又能怎样？”

“什么错？”

“她取了诗韵的一魄，自然是恨我入骨。伤害我最在乎的人，为的就是让我生不如死。

这样的仇恨怎能化解？不就是无可奈何，还能怎样呢？”

罗梦寒听了赵阗的话也不觉没有道理。

赵夫人却道：

“一定有办法的，十四娘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老爷你快想办法救救诗韵！”

赵阗不住的低头叹息。赵诗韵哭着道：

“娘亲，爹爹，你们别为我担心。我这样也没什么，这都是作为女儿该承受的。”

赵夫人快步上前，将赵诗韵搂在怀里。两人相拥大哭。

过了半晌，罗梦寒呆呆的开口道：

“这次也许真是我多管闲事了。平添烦恼而已。梦寒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片刻不愿停留。

赵诗韵呼喊了罗梦寒几声，终究叫他不住。

“罗公子！慢走！”

却是赵阗起身喊出，罗梦寒停下脚步，站立在那，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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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罗公子是否能让我再见十四娘一面？”

罗梦寒缓缓回过头来，面无表情。

“还要见十四娘为何？既然陌路，何必放不下呢？”

“我只想再见她一面，以前的事情也总该有个结果了。”

罗梦寒微微沉吟，看向赵阗。此时的他眼里含泪，却又坚毅无比。

似乎这个决定不可更改，多年的恩怨情仇自然是深深雕琢。

没去管赵夫人和赵诗韵，罗梦寒兀自点了点头。

“今晚子时，我来找你。那时我自会让你见到十四娘。”

说完大步离去。

当晚亥时刚过，罗梦寒就离开客栈，径向赵府走去。

苏州城已经入睡，只有街上点点灯火，在夜风之下飘飘忽忽。

罗梦寒早就用过咒诀，约定十四娘子时来赵府相见。

十四娘没有回应，罗梦寒也未多追究。

毕竟相见或者不见都不是自己所能强迫的，一切随意。

宽阔的石板大街上，簌簌刮起凉风，罗梦寒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我突然这么冷。。。这风真是的。。。”

正自困惑之际，一个白影闪现在不远处。

罗梦寒定睛一看，不正是十四娘。急忙快步走去。

十四娘只是站在原地，却不动。

“十四娘，你来了。”

罗梦寒边向十四娘走去，嘴里边说着。

十四娘并不答话，反而转过了头。

罗梦寒见她未答话，不去多问，跟在十四娘身后走着。

短短的一段路，罗梦寒感到十四娘的情绪很是不对，不知到底为何。

想来是与赵阗相见，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吧。

赵府之内，赵阗一家坐在大厅之内，丫鬟下人都差遣去睡了。

外面风声呼呼，冷风不断的从大门吹进厅堂。

赵诗韵虽然披了风衣，可还是不住颤抖。

赵夫人关心女儿的身体，小声的对赵诗韵说道：

“诗韵，你回房去吧。十四娘还不知道会不会来呢。”

赵诗韵却摇了摇头，望着门外。

“十四娘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赵阗和赵夫人对望一眼，都猜不透为何女儿如此坚信十四娘会来。

望着赵诗韵颤抖的身体，心里一酸。只盼十四娘快些到来。

十四娘走到赵府门口，抬头看着赵府大门。痴痴的望着，竟不想走进。

罗梦寒静静的走到她身旁，随她一起望着赵府大门。

“十几年了，我第一次回来。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一转眼都这么久了。”

十四娘请轻叹了口气。

“当时走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就是十几年。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呢？”

罗梦寒强笑了下，对于感情之事一知半解，怎么回答十四娘这样的问题。

只得不言不语。十四娘也不向下问，淡淡的说道：

“我们进去吧。”

罗梦寒迈上台阶，轻轻推开大门。

大厅之中的三个人见到罗梦寒，赵阗和赵夫人都猛的站起身来。

罗梦寒侧开身子，给十四娘让开道路。

十四娘迟疑了下，还是缓步走上台阶。

罗梦寒和十四娘的目光一齐望向大厅。

赵阗身子一震，双手颤抖的举起，开还是放了下去。

“十四娘，走吧。”

十四娘随罗梦寒走进赵府，进了大厅。

十四娘却之是站在大厅最外，不再向里。

罗梦寒快步走到赵诗韵旁边的座位坐下，握住赵诗韵的手来。

不一会赵诗韵不再感到寒冷，眼神却悲情的望着十四娘。

十四娘与赵阗对视良久，赵阗首先颤抖的说道：

“十四娘。。。你。。。你。。。你还好吗？”

“你说我过的好吗？”

赵阗深深叹了口气，眼里含泪。

“十四娘，这些年我一直牵挂着你，只盼能与你再见。”

“你牵挂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