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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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泪如雨下。莫逍握住戴雨彤的手，望着天边，心情复杂。

房门里，罗梦寒低头坐在床头，想起了曾经的一幕一幕。

和婉儿的故事，他不知回忆过多少次，不知梦到过多少次。

但现实总是不能和梦境虚幻相比，仍旧是让人心痛欲碎。

后悔，遗憾，心痛，甚至还有希求。

林婉儿临去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关切自己。

世上能否有人如这般对待自己？

但就算有，也没法敞开心扉了。就算那个女子再也见不到，也完全占据着内心。

因为她真的有这样的地位。

时间慢慢流逝，感受不到到底过了多久。天涯固然遥远，但遥远不到阴阳相隔。

生命中，有人离开，有人到来。

有的人，不希望她离开，偏偏走了。走得那么让人不舍。

留下一个人，空空伤心。此时不知道，活在世上还有何留恋。

只因那个女子舍命，只为救自己性命。

紧那罗的话说的对，要是自己就这么死了，那怎对得起林婉儿？

一幕幕的浮现眼前，短短一天一夜，如同经历了上千年的时光。

眼里再没了往日的轻松欢愉，多出了层层风霜。

或许再也看不到脸上的笑容，因为伤了的心。

找寻不到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代替和一心一意爱着的女子厮守终生。

莫逍和戴雨彤坐在石凳上，静静坐了一天一夜。

晚上雾气洒下，两人的衣衫肩膀上都镀了一层风霜。

清晨，晨光熹微，戴雨彤和莫逍眼里都满是疲惫。

莫逍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细细的水珠。望着罗梦寒的房门，担心的说道：

“一天一夜了，罗兄弟没事吧。”

戴雨彤跟着站起，轻轻的道：

“不会有事的，罗梦寒不会辜负婉儿的一番心意的。”

莫逍点了点头，但脸上的担心丝毫不减。

戴雨彤拂去莫逍肩膀上残留的水珠，转而话语满是凄苦。

“罗梦寒也够可怜的，偏偏天意如此。任谁也难以承受吧。”

“是啊，天意弄人。让人情何以堪呢？”

两人说着，忽听房门打开的声音。“吱呀”响过，莫逍和戴雨彤一齐看过去。

都无比惊讶，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罗梦寒满眼风霜，看了眼莫逍和戴雨彤惊讶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感觉。

麻木的走下台阶，到两人面前。

“我没事了，多谢你们。”

莫逍瞪大眼睛，听了这话，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罗兄弟。。。不必。。。不必客气。。。”

“莫兄怎么了？怎么说话这般支吾？”

莫逍和戴雨彤互望一眼，叹了口气。转头不说话。

戴雨彤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平静下来。

“梦寒，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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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尔白头

罗梦寒摸了下头发，并未感觉到什么。

戴雨彤左右望了望，走到杨怡琪的那间房门，轻轻叩门。

很快，木门打开，赵诗韵和杨怡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都是第一眼看见罗梦寒，都呆住了。

罗梦寒见所有人都这么奇怪的望着自己，不知道所以然来。遂问道：

“这么看着我有意思吗？”

话语间仿佛有些愤怒，更有许多不耐烦。

赵诗韵愣了愣，回身跑到屋子里。

不一会拿出一面铜镜，走到罗梦寒面前，将镜面正对他。

罗梦寒看到镜中之人。

那人满头白发，眼里尽是风霜。诉说着全天下凄然的一切。

看了好一会，才茫然的开口道：

“这个人。。。是我吗？”

但言语中全是平静，对这样的变故似乎没有丝毫的激动。

赵诗韵对着罗梦寒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着，罗梦寒转过身，向房间走去。

“我去梳洗梳洗。”

几人望着罗梦寒的背影，一阵阵的感触涌上心头。

一夜之间，满头的黑发尽数变白。到底是经历了何等的离愁苦痛，方才造就此刻的一个人。

表面上也许别人看不出，可那头白发明明白白的诉说着。

这个男子的心已经死了。

过了半晌，罗梦寒走出房门。对着众人淡淡点头。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几人答应着，跟在罗梦寒身后，去了饭厅。

罗梦寒当先坐下。杨怡琪几位女子坐在罗梦寒身边。

莫逍到后厨吩咐几句，才回来坐定。

几人相对无言，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山庄的下人端着几个大盘子从后厨走出，放到桌子上。

对着几人行礼，便下去了。

莫逍打开盘子，里面盛着一大碗粥。

另外一个盘子是几个馒头，还有一碟小菜。

“刚经过这样的变故，山庄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了。

何况许多山庄的人都不在了，所以我们只能将就将就。”

说着将筷子，小碗分别放在几人面前。

最后看了眼罗梦寒，脸上略显歉意。

“罗兄弟，实在对不住。没什么好的菜肴，你也别在意。”

罗梦寒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听了莫逍的话，摇了摇头。

“说得哪里话？有吃的就不错了。”

戴雨彤将一碗盛得满满的一碗米粥放到罗梦寒面前。

罗梦寒也不道谢，接过就喝起来。

杨怡琪和赵诗韵呆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小菜，似乎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

莫逍和戴雨彤互相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吃了起来。

到了饭点，有一些正派的弟子陆续的走进饭厅。

这次受伤的人很多，致使根本无法互相照顾。所以那些伤势不甚严重的弟子便自己到饭厅吃饭。

有的人看见满头白发的罗梦寒，都是一愣。随即不再多看，低着头走过。

罗梦寒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偏偏这时候，一旁桌子的议论声传来。

一个人开口说道：

“那个是罗梦寒吧。”

另外一个人应道：

“是啊，怎么头发都白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林婉儿的事情吧。”

罗梦寒听到林婉儿这三个字，急忙停下不吃，侧头倾听。

其中一个人继续说道：

“慕容和风杀死了林婉儿，自己却险些让罗梦寒瞪得七窍流血。

实在是真够惨的。”

“说的是，那样的人，我们正派人人得而诛之。姚掌门却一定要将慕容和风带回万青山，再行处置。

恐怕这事，还是蹊跷得很。”

那人喝了口粥，继续说道：

“不过毕竟那慕容和风曾经是姚子晨的师哥。那一战，那么多次姚掌门都能杀死慕容和风，他都手下留情。

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

罗梦寒听着，缓缓站起。平静的说道：

“姚子晨带着慕容和风走了几天了？”

莫逍犹豫了下，还是回答道：

“四天了。姚子晨修为尽失，还受了重伤。但他不愿多休养，就带着为数不多的万青山弟子，押着慕容和风离开了。”

“四天。。。算来他们也快到万青山了。”

莫逍点了点头。

“恩，顶多再有两天，就能回到万青山。”

“那好，我便去万青山。定要亲手杀了慕容和风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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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相随

莫逍并未表现出什么惊讶，平静的喝干碗里剩下的粥。

“好吧，去万青山的路途比较远，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罗梦寒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杨怡琪和赵诗韵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跟真跑了出去。

戴雨彤望着三人的背影，当先一个背影落寞凄苦。后面两位姑娘的背影，纤弱真挚。

如此看来，一个无情，两个有情，当真是有些格格不入。

“为何老天如此戏人。。。”

莫逍听着戴雨彤的叹息，望着她怜惜的表情。

不禁感叹，相比之下，自己要比罗梦寒幸运多了。

尽管如今的灵剑山庄受了这样大的打击，想要剿灭绝天岛仿佛更像是痴人说梦。

不过，毕竟心爱的人还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用天涯海角相隔，更不用阴阳不见。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希望。

可那个男子，心中可还残留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和勇气？

罗梦寒走在回房的路上，道路两旁的房屋多数都烧毁了，地面的石板也碎了许多。

走起来非常不便。

杨怡琪和赵诗韵跟在他的后面，一直不说话。

罗梦寒何尝感觉不到身后两个女子的气息，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孔。

温馨，甜美，偏偏想到了那个让他伤心一生的女子。

心里刺痛，不如之前那么强烈，但能清楚的感觉到内心的滴血。

又走了几步，罗梦寒突然停下脚步。杨怡琪和赵诗韵随之站住，都距离罗梦寒有两步的距离。

秋天早上的风凉凉，几片黄色的树叶落下，在周围萧瑟的衬托下，尽是伤心。

三人静静的站着，罗梦寒抬头望天。看不透，想不出，猜不到，痴情多情无情，情为何物。

秋风飒飒，吹到三个人的身上，分散开吹向远处。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出：

“你们。。。不必跟着我了。”

赵诗韵不知再如何回答，只得看向杨怡琪。

杨怡琪低头小声的说道：

“罗大哥，我。。。我想娘亲。。。”

说着，泪水溢出，显是有些伤心。

“等我把我的事情了结，我会带你去找你娘亲的。”

杨怡琪呆呆的抬头，想再多说什么，还是咽了下。

“你就先在灵剑山庄住下，等我处理好我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罗梦寒顿了顿，继续说道：

“诗韵，现在你的病好了，就回苏州吧。”

赵诗韵本就心绪颇乱，听了罗梦寒的话，更是凄然。

缓缓上前几步，站在罗梦寒面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罗公子，你要赶我走，就亲手杀了我！”

罗梦寒微微一愣，移开目光，不去看她。

“如果我死了，能让你用一点点时间想起我，我也心甘情愿！”

罗梦寒暗自叹息，无情的心，此时此刻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失去过，才知道生命这样的重，有的事情终究说不清楚。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两个女子再难找到自己。

为何没有这样的勇气。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只错在了爱的那个人心里容不下了。

罗梦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赵诗韵看了眼杨怡琪，给杨怡琪使了个眼色，两人互相一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恩公，恩公。”

一个人迎面奔来，到得近处才看清，说话的正是岸离。

岸离活蹦乱跳，之前受的伤似乎都已经好了。

“恩公，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罗梦寒无心去说此事，便岔开话题道：

“岸离兄的伤都好了？”

岸离点头道：

“都好了，师父教的东西加上苗人长老教过的苗族医术，伤好得很快。

。。。杨姑娘，你没事吧。。。”

岸离见了杨怡琪颇为害羞，支支唔唔的找着话题。

杨怡琪看了眼罗梦寒，小声答道：

“我没事。”

岸离大大咧咧的点头。似乎杨怡琪跟他说上一句话，就足够他高兴好几天。

罗梦寒不愿多耽搁，迈开步子。

岸离一见罗梦寒走开，急忙快步跟上。

“恩公，你这是要去哪？”

“万青山。”

岸离想了想，想不出去万青山干什么，只得接着问道：

“恩公去万青山干什么？需要我帮忙不？”

罗梦寒摇头不语，脚下不停。

岸离回头看着紧紧跟着的杨怡琪，转过头继续跟在罗梦寒一旁。

尽管看出罗梦寒不想多说话，最后还是忍耐不住。

“恩公。。。正巧我也没事，就让我跟你一起去万青山吧。”

罗梦寒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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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人干的

一辆马车，两匹马，载着四个人，离开满目疮痍的平遥城，一路向北。

罗梦寒面容淡淡，没有丝毫表情。内心却是愤怒到没了感觉。

或许见到慕容和风，只会立马出手结果了他。

之前想过的，让他受尽折磨却是难以做到的了。

马车颠簸，但两个女子没有一点点怨言，只要能和喜欢的人一起，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路上很少停留，五日之后就到了万青山下。

北方的秋天要来得早些，山上的绿树都变成金黄。

没有萧瑟，却有收获季节的满足。

上山的路并不太累，从山下到山顶都铺着很合脚的石板。

不知多少时日，有许多青石板都陷进了土里。

罗梦寒独自走在最前面，手里紧紧握着林婉儿的那把短剑。

眼里光芒黯淡，更似无情。但谁都知道，无情只是对其他人罢了。

这时候迎面走下一名万青山的弟子，穿着素色布袍，应该是万青山比较年轻的弟子。

看到罗梦寒，慌慌张张的转头奔回山上。

罗梦寒眉头一皱，想不透彻到底为何万青山的人见到自己要逃。

岸离本来一直走在杨怡琪身后，见了这样的情况，快走几步走到罗梦寒身旁。

“恩公，怎么万青山的人见到我们要跑呢？”

罗梦寒摇了摇头，随即说道：

“早就跟你说过，别这么叫我。叫我罗梦寒就行。”

“你看我，以后只要恩公交代的一定不会忘了。”

罗梦寒不再说话，继续向山顶走去，但眉头紧锁，能猜出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几人就到了万青山山门。

姚子晨一人独自站在大门前，看不到其他的弟子。

罗梦寒慢慢走到姚子晨面前。

姚子晨瞪大眼睛，之后摇头叹息。

“罗兄弟。。。唉。。。想不到几日不见，你的头发竟然都白了。”

罗梦寒还是面无表情，向姚子晨身后望了望。淡然道：

“姚兄弟，此时站在这，是想阻止我吗？”

“想不到你还叫我兄弟。。。我姚子晨对不住你。。。”

“要是你阻止我杀慕容和风，那别怪我不顾情面。”

罗梦寒话语淡淡，打断了姚子晨的话。

“我本就对不住你，更。。。对不住林师妹。。。”

罗梦寒听到林师妹几个字，脸上的僵化瞬间多了一丝丝的温情。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姚子晨转过头，面对万青山。细细打量，尽是说不尽的情愫和深深的伤怀。

“慕容和风不在万青山。”

罗梦寒眼里怒色一闪，但很快就平和下来。语调还是那么平淡，找不出任何的情绪。

“如果你真的想阻止我为婉儿报仇，就赐教吧。”

“你罗梦寒要我性命，我拱手相送。只求你能顾念。。。顾念我姚子晨的面子上，放过万青山。”

罗梦寒万万没想到姚子晨会说这样的话，那名万青山弟子见到自己急忙退避，或许就是因为此事。

想来姚子晨的话似乎并非虚假。

岸离在后面也听出些许，上前一小步，轻轻推了推罗梦寒。

“我看姚掌门并不像是说谎。”

罗梦寒望着姚子晨的背影，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子晨长长输了口气，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姚子晨要求带慕容和风回万青山再行处罚。众人虽然知晓罗梦寒醒来必然会去寻找慕容和风复仇。

但慕容和风虽然被乾胤真人驱逐出门派，可依旧怀有万青山修为，而且更是领悟出万青山的绝技。

再者，经历如此大事，早就没人还有心思去顾及那些事情了。

所以姚子晨封了慕容和风的七经八脉，带着还活着的弟子赶回万青山。

一直无事，直到第五天，进了河南界。突然不知从哪杀出一群人，对姚子晨众人一阵突杀。

姚子晨修为尽失，而且受了重伤。性命虽然保住了，但凡是都要弟子照料。

那些弟子没有一人身上没伤，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只斗了一小会，万青山便抵抗不住，那些人也不纠缠，抢走了慕容和风就不见了。

罗梦寒平静的听着姚子晨讲完事情始末，才问道：

“你可能看出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姚子晨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回身递给罗梦寒。

罗梦寒接过看了一眼，随手一抛，那东西便随风飞走了。

“白洛云想干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想事情一定不那么简单。”

罗梦寒细细想了想，转身向山下走去。

姚子晨急忙大喊：

“罗兄弟，你要去哪”在万青山休息下吧。”

罗梦寒摆了摆手。

“去丹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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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狠心

罗梦寒说要去丹青堂，岸离心里一抖，脸色黯然下来。

但还是跟在罗梦寒身后，下了万青山。

姚子晨望着几人的背影，无奈自言自语道。

“梦寒兄，我对不住你。这辈子都是。。。”

万青山距离江南的丹青堂的距离不近，从平遥城到河南。

一路上四人都没休息，罗梦寒和岸离还算说得过去。

杨怡琪和赵诗韵却是承受不住，一路的颠簸，两个女子都瘦了一圈。

岸离看着杨怡琪如此，心里难受。

虽然对罗梦寒的救命之恩一直不忘，更是不敢忤逆罗梦寒的意思。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轻夹马腹，骏马快步走到罗梦寒旁边。

“罗兄，那个。。。咱们休息下吧。”

罗梦寒侧头看了眼岸离，岸离则是时不时的回头望着马车里的女子。

“好，到了下个小镇咱们就休息。”

岸离高兴的控制不住笑容，傻笑着回头看着杨怡琪。

“岸离兄，你心里非常不想去丹青堂吧。”

岸离缓缓的收回目光，低头沉默少许。

“你说的对，我不想去。”

“如果你执意不想，那我也不强求。”

罗梦寒话语淡淡，却有着一种威严。

岸离轻轻叹气，望着前方的路途，释然一笑。

“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罗梦寒抚摸着身下的骏马，骏马低声叫了两声。

“看出什么？”

“看出我想杀了丹青堂的掌门。”

“呵呵，那种杀气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岸离随着罗梦寒笑了笑，很快笑容收敛。

“你不去寻找慕容和风，反而带我去丹青堂到底是何意？”

“上次带你去丹青堂治伤的时候，丹芝真人跟我说，他的阳寿快到了。”

岸离显然非常诧异，心里说不出是惋惜还是遗憾。静静的走着，不说话了。

罗梦寒抬头望天，想起林婉儿的一颦一笑。好一会，那份伤痛才淡了下来。

“丹芝真人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用毒杀害他的徒孙。”

岸离身子一抖，竭力的平静，但罗梦寒能清楚的看到到他牵着马缰的手在颤抖。

“你就是他的徒孙吧。”

岸离猛的转头看着罗梦寒，望着罗梦寒没有生气的眼神，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种痛苦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是啊，我能理解。有的事情根本不是时间就能冲淡的。”

岸离则是自嘲的一笑。

“可我听说他快死了，怎会有种悲伤的感觉？”

“那只能等到你们相见的时候才能懂得吧。这些话该你们两个独自谈谈了。”

岸离心里更加的忐忑，不知道真的和丹芝真人见面的时候。

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罗梦寒突然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你还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岸离急忙问起。罗梦寒望着前路，怅然若失。半晌才开口道：

“好好珍惜吧。你有父母，还有自己喜欢的人，比我强多了。”

岸离瞪大眼睛，一字一字的道：

“我有父母。。。他们还活着？”

罗梦寒微微点头。

“他们不仅还活着，而且我的一身修为都是他们教给我的。”

岸离瞬间呆住了，忽然大喊。

“他们还活着。。。当年我受人折磨，他们在哪！我以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