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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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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站在高台之上,因为风大,眯着眼遥遥的看着滕云的背影,他还记得,当年滕南还是滕国的时候,他御驾到前线去督战,也是这样站在高台之上,遥遥的看着那个神话一般的铁将军。

当时将士劝薛王退回营中观战,薛钧良还不以为然,就算滕云再厉害,他也只不过是个大将军大司马,滕国上下已经腐朽,只有一个将军还有什么可怕?但是没想到滕云看到高台上的帅旗,竟然单枪匹马催马过来,一箭射折了旗杆,帅旗轰然而倒,差一点砸伤了薛王。

薛钧良定定的瞧着小得几乎不能辨认的远去的军队,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倒不是滕云和滕英生的像,只是这种感觉很像,那时候是看着滕云催马而来,此时是看着薛国的上将军绝尘而去罢了。

滕裳在府中闲极无聊,他整日也无事可做,薛后阳并不难为他要他入朝,滕裳有的时候在想,薛后阳到底是心思细呢还是心思粗,若说粗心大意,却能处处照顾自己,替自己打理的很清楚,让滕裳这个漠然惯了的人,都感动的不能所以。

滕裳在书房里转了几圈,薛后阳书房里的书早就被他看了个遍,已经没书好看了,他随便又捡了两本,一撇头却看见桌案上堆得公文,若说万年侯细心,也不该把军机公文这么放着,如果被有心人瞧了,那必然是后患无穷。

滕裳顺手帮他把摊开的文书合上,叠起来放在一边,心里不禁有些发笑,要是以前,这个有心人必定是自己,奈何自己的有心已经彻底落了空,如今看到公文,是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放好最后一本文书的时候,滕裳立时就怔住了,桌上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似乎是草稿,圈圈点点修改了不少次,上面有些笔迹是薛后阳的,他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滕裳又是工于书画的人,看一遍的字画都能模仿个七八分,自然记得薛后阳的笔迹。

然而让滕裳没想到的是,最多的笔迹竟然这么眼熟,这个人的读书写字,还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

薛后阳回了府,滕裳不在屋里,问了下人才知道在书房读书,一进书房就看到滕裳盯着文书发呆。

薛后阳道:“怎么了先生?难道是这个文书有什么不妥么?”

“不……”

滕裳慢慢放下文书,抬头看着薛后阳,道:“这是谁的笔迹?”

薛后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老实的回答:“滕英的。”

“滕英……”

滕裳的表情更是怪异,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薛后阳以为他生了病,只听他又道:“滕英人呢?”

薛后阳道:“先生你忘了,?今天滕英拜上将军,我刚刚送行回来。”

滕裳只念了一声“走了”,随即再也没说话,弄得薛后阳真以为他病了,请了御医过来诊脉。

薛后阳虽然担心滕裳的身体,但是薛王派他去滕南驻守,很快又要出征,也不能耽搁,索性滕裳并没有得什么病,御医只是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过三天,薛后阳和滕裳也带着自己的亲兵往滕南去了,薛钧良亲自送出南城门。

滕裳虽然并没有生什么大病,但薛后阳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骑马,而是准备了车架。

进入滕南之后,薛后阳命全军停下来休整一番,前面不远有一座小亭子,薛后阳催马过去,心想着可以让滕裳出来透透气,赶了一天的路也够憋闷的。

薛后阳抬头去看小亭子的匾额,这样一座亭子兀立在光秃秃的边界,看起来似乎有些苍凉。

匾额上写了三个字——碧血亭

薛后阳盯着这三个字看了良久,身后跟着的长随是滕南归顺的降兵,薛钧良为了显示薛国仁厚不计前嫌,都给他们加了官赏赐了东西。

薛后阳问长随道:“这亭子是谁题的字?”

长随恭敬的回道:“是滕云。”

“滕云?”

薛后阳一惊,道:“哪个滕云?”

长随道:“滕南百姓心中自然只有一个滕云,当年的铁将军……云将军一身忠烈,驻守边疆,当时曾到过这里,为这座小亭写了匾额。”

薛后阳听罢有些发怔,他记得以前进宫的时候偶然看到过皇后的墨宝,写的正好是碧血两个字,和眼前这个匾额竟是有几分相似,薛后阳可没有过目不忘的功力,而且也只有两个字,不能确定,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薛后阳并不笨,他的心思在该谨慎的地方绝对不会粗心大意,薛钧良总是问滕裳皇后的事情,问滕裳和皇后是不是相识,几次三番的试探滕裳,他都看在眼里。

薛后阳吩咐长随把匾额临摹下来,让人送回京城去,面呈薛王。

58、第十三章迎刃而解

俞谌兵退二十里,命人顺河岸扎下营寨,绵延百里来以城墙的布阵来抵挡章洪的前进。

只不过俞谌忘了一点,那就是营寨拉得越长越难以自救,虽然他也想到这一点,营与营之间相距不远,这就更造成了弊端,一旦敌人放火,百里营寨都会相继失火,章洪没道理不用火攻,这可谓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郎靖劝谏俞谌,俞谌反而大怒,骂郎靖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说自己打仗数十年,难道还怕一个章洪不成?

俞谌不但不听郎靖的劝谏,还命人把他抓起来,要推出去砍头,说他扰乱军心,主簿张默和众将苦苦哀求,说郎靖是陛下亲点的人,而且是薛钰的心腹,如果杀了头会一下得罪很多人,俞谌在愤愤不平的放了郎靖一马。

郎靖知道这一战必败,只可惜或许败事传到京城,薛王会一怒之下牵连镇僵侯。

不多日有将士送圣旨而来,命众人叩拜接旨,说俞谌用兵不慎,导致兵退,薛王已经革去他主帅一职,要求立刻交出兵符和帅印然后返回京师,上将军滕英正赶往洺水。

俞谌听了不快,又听是滕英这个小白脸捣的乱,竟然概不接旨,还扣押了宣读圣旨的卫兵。

俞谌抗旨弄得军心惶惶,但是也没人敢站出来反抗,生怕要当第二个郎靖。

俞谌点了精兵一千,让他们穿上铠甲带着头盔,手上执着长枪,和俞谌一起去会一会新来的上将军。

主簿张默以前也是一名大将,只可惜上阵杀敌的时候废了右手,虽然提笔写字无碍,但拿不了重物,只能退下阵来当一个文官,他跑去向郎靖问计,郎靖只是道,“滕英来了就可退敌。”

滕云带着大军赶到洺水的时候,就听靠前的士兵突然道:“将军,前方似乎有一队人马。”

此时有些大雾,看不清远处,滕云怕是章洪的埋伏,不敢贸然让大家进军,那队人马却往这边而来,打头的走的近来,竟然是俞谌。

俞谌手上拿着长枪,看到滕云冷笑了一声,道:“滕妃娘娘来了。”

滕云听他第一句就知道俞谌不服自己,说道:“俞将军可是来呈交兵符官印的么?”

俞谌听罢又是一声冷笑,啐了一口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赶来洺水领兵?”

说着长枪抬起,枪头指着滕云,嚣张的道:“今天你若是能从这里打过去,你便是上将军,如果你连我手上的枪也过不去,做什么上将军,赶紧滚回上京当你狗屁的男妃去。”

滕云道:“阵前动手,恐怕会扰乱军心。”

俞谌笑道:“不敢了就老老实实回去,没必要顾左右而言他!”

张默这个时候站出来道:“如今正和章洪对垒,如果两位将军动手,的确会让众将士起疑,不如这样……在场众将士都是见证,两位将军各自手持帅旗,以前方的山丘为界,谁能第一个把帅旗插在小山之上,便是洺水的主帅,众将士也自当心服口服。”

俞谌抬眼瞧了瞧滕云,似乎非常不屑,如说对方是个文官还行,要和自己抢帅旗,岂不是在开玩笑?

滕云瞥了一眼帅旗,虽然大旗沉重,这幅身体的体力也是半吊子,但是想要凭借巧劲儿去插旗,其实也未必不可以。

两厢都没有意义,各自士兵就奉上帅旗。

滕云把帅旗在手里掂了掂,若说在马上耍旗子,还真是有点费劲。

俞谌接过帅旗,立马拉住马缰,当先一步喝马就走,滕云左手掂起大旗,另一只手也抓紧马缰,追赶上去。

两匹马自然都是好马,一时间并驾齐驱,俞谌不屑对方,臂上用力将大旗轰然抡起,用旗子尖儿去刺滕云,滕云矮身伏在马背上,闪身躲过去,并不受对方的挑衅,只是全力催马往小山赶去。

小山并不很远,俞谌因为抡旗子落后了一些,心急之下取下长枪和大旗并拢,又去刺滕云。

滕云始终不正面回应,眼见冲上山丘,滕云猛的翻身下马就要插旗,俞谌也赶到,挺出长枪来挡,滕云力气不足挥动帅旗,翻手引出虎翼刀。

只一转瞬之间,单听“嗤”的一声,一面大旗已经深深的插入土里,而俞谌手中的大旗竟然被虎翼刀断做两半。

虽然雾大,但将士们站的不远,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写着“洺水大将军俞”的帅旗轰然一斜,已经瘫在地上,众人自然知道胜负已分。

俞谌被毛头小子夺了先机,恼羞成怒要下杀招,这个时候郎靖带人赶了过来,笑道:“俞将军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和晚辈计较。”

俞谌被手下的部将们团团围住,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更是羞愧不已。

滕云只是一抱拳道:“薛王有令,请俞将军整顿之后,不日返回京师。”

俞谌再有不服也说不出来,把长枪一扔,拨马回了营帐。

滕云进了营寨,立马招来手下商讨对付章洪的事情。

桌案上摆着布营图和探子探得的章洪营寨图,郎靖道:“凡是火攻必然需要借助风力,洺水以北天干物燥,大风不断,章洪之所以没有立马放火就是因为风向不对,贸然放火一定连累自己军队。”

滕云看着绵延百里的军营,心里一时有些糟乱,道:“营寨一定不能这么安札,但是如果眼下想要变化,必定已经来不及来。”

郎靖接口道:“郎某曾习天文星象,不出三天必有大风,到时候章洪一定火趁风势放火,如果重新扎营,三天之内决计是不够用的。”

滕云手指在地图上捋了一遍,道:“这处峡谷是什么名堂?”

张默道:“这处叫断肠谷,峡谷如同羊肠小路而得名,粮饷从最近的州郡供应而来,只有路过断肠谷,才能送到洺水,如果放弃断肠谷,每次送粮需要多出很长时间。”

滕云伸手敲了敲地图,忽然笑道:“这就有办法了。”

郎靖这时候也惊喜的点了点头,一张终年不变的冷脸竟然有些变化,道:“不知道将军的办法,和郎某想的是不是一样。”

滕云拿起桌案上的笔,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郎靖也提笔写了一个字,两人同时摊开手心,众将只见都是一个“火”字。

张默道:“怎么个火攻法?”

滕云指着地图上的峡谷,道:“眼下想要重新布营时间不够,咱们不防用断肠谷引章洪中计,拖延时间。”

他说着顿了一下,“章洪离开腹地驻兵洺水已久,定然粮草供应不足,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一队防守不当的粮草车,章洪一定会去贪这个便宜……尤其断肠谷地势险要,章洪肯定会提前派兵埋伏在此。让运粮官把粮草车里堆上容易着火的稻草,伏兵一出点燃稻草,断肠谷狭小敌军自然大乱,再弄几十辆粮草车相互钉连,堵住两头出口,这样章洪必然损兵折将,不敢贸然来袭。”

众将一听,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样章洪埋伏不成反而中计,士兵大乱自然逃不出来,到时候损兵折将,就不会来攻打这边。

郎靖想的也正如此,滕云就派了人前去散播传言,把断肠谷送粮的事情透露给了洺水对岸的章洪。

章洪听闻大喜,要知道他们军中粮饷供应不上,已经有不少士兵怨声载道,虽然章洪砍了几个人,现在大家都不敢说什么,但毕竟吃饭的问题还是要解决。

章洪祖上历代以游牧为生,虽然骁勇,却都是喝酒吃肉的人,现在远征在外,酒还可以,肉食容易腐烂根本不好运送,大家只能吃粮食填饱肚子。

不吃饱饭,将士们如何能上战杀敌?

章洪想也没想,当下派了一千精兵,让手下大将带领前去埋伏在断肠谷,又派了两千精兵随后接应,确保万无一失!

张默主动请缨假扮押粮官,数百辆粮车推着堆积如山的“粮草”进入峡谷,刚一进入就被埋伏在草丛里的伏兵扣押。

张默方要点火,就看又有人领了兵过来接应,张默心中暗喜,没想到章洪会派这么多人来,于是装作惊慌,等另外两千精兵都进入了峡谷,才引燃了粮车。

粮车着了一辆,剩下的接二连三也都起了火,敌军慌乱起来,张默等人趁着他们慌乱逃出谷去,在外接应的士兵看主簿出来了,命令人把钉连在一起的粮车推出来堵住谷口,敌军被火追赶的纷纷往外冲突,赶到谷口却见也有大火,被火烧的通红的粮车堵住出路,因为钉连起来根本冲突不开。

滕云亲自领兵过来,把逃出来的漏网之鱼都生擒了回去。

章洪本身欣喜的等着送粮草回来,还特意把剩下的酒肉都分给了将士们,大家一起提前庆贺一番,哪知道正喝到高兴处,一个士兵突然冲进帐来。

章洪拉住士兵一起饮酒,那士兵跪在地上大喊,“主帅,哨塔发现北面火光冲天,怕是断肠谷起火了!”

章洪大喊了一句“什么?!”

他断然不信,还说士兵是敌军想要扰乱军心,因为喝高了酒,竟然夺过一旁的大刀,一刀把前来报信的士兵砍了。

酒宴因为砍了人不欢而散,第二天知道正午章洪才醒过酒来,而派出去的三千精兵,竟然一个也没有回来。

章洪这时候才惊觉不好,派探子前去断肠谷探查,探子很快就来回报,说断肠谷大火,三千精兵都没了,直到这时候,章洪才知道原来是中计了,气的栽倒在地上。

首战捷报很快就送到了京师去,上将军滕英不费一兵一足,剿灭敌军两千余人,生擒敌军百余人,其中还有一名大将,是章洪手下的副将。

朝中大臣听闻捷报都被滕云的作风震慑住了,正是刚到洺水没几天,就立了如此大功,不但赢了一仗,还赢得如此干脆利落,这给章洪的打击定然不小,一时间上将军的名头震动了整个朝野。

薛钧良笑道:“看来滕卿果然没让孤失望,更是向各位证实了自己的能力,孤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众臣叩首,山呼“陛下英明”,随即沈翼站出半步,道:“陛下,眼下虽然上将军打了胜仗,但还有一件事比较紧急。”

薛钧良瞥了他一眼,道:“哦?是何事啊。”

沈翼道:“俞谌将军仍然没有归朝……如果继续放任俞谌将军留在洺水,恐怕一山不能容二虎,会分化军心,到时候唯恐章洪会趁机而入,岂不是得不偿失。”

薛钧良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

他说着脸上有些犹豫,装作很疲惫的道:“你们也是知道的,孤虽然是众人之上,但有的时候也身不由己,俞谌手握重兵,孤已经下了圣旨,只是他不回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众臣一听都有些沉默,俞谌手里的兵权不可小觑,而薛后阳身在南疆,没什么人能和俞谌抗衡,如果不小心,岂不是养了内患。

沈翼也不说话,薛钧良就命人散朝,然后把沈翼招来暖阁。

沈翼这才道:“微臣确实有一计。”

薛钧良坐在暖阁的大椅上,笑道:“就知道你的诡计多,孤让你去教小太子读书,你不会都把孤的儿子给教坏了罢?”

沈翼干笑两声道:“太子爷聪明伶俐,能分是非,岂是微臣能教坏的,陛下听计策罢,就别挖苦微臣了。”

他说着不等薛钧良接口,赶紧继续道:“大王这么招俞谌回来,他定然不会愿意,毕竟打了败仗。陛下不防为德妃娘娘晋封,然后趁此机会招俞谌回京,俞谌不疑有他,自然会回来。只要俞谌回京,陛下还怕他的兵马做什么?”

薛钧良听了点头笑道:“就这么办了。”

他说话间,姜谕走了进来,呈上一本奏章,道:“陛下,这是万年侯让人飞马带回京的,说要呈给陛下。”

薛钧良不知道薛后阳搞什么名堂,就让姜谕拿过来,展开奏本一看,登时愣住了。

沈翼还没有退下去,以为是万年侯碰到了什么难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薛王这幅摸样,道:“陛下?”

薛钧良闻声才回过神来,把奏章摊开,给沈翼看,上面只写着“碧血亭”三个字。

薛钧良道:“你见识广博,知道这三个字是谁写的么?”

沈翼不明白薛钧良的意思,只是回道:“自然知道,微臣在滕国小居过一点时间……碧血亭三个字还有个故事,只不过现在说来可能有点大逆不道。”

“哦?如何大逆不道?”

沈翼道:“因为当年滕南还是滕国。”

“你说罢。”

得了薛王的许可,沈翼才继续道:“当年滕国还在和大王作战,滕国出了一位铁将军,叫做滕云的就是,想必大王知道,那一年因为滕王昏庸无能只知道在京中享乐,把本该是充做军用的粮饷挥霍一空,宦官为讨好滕王扣押加急邸报,滕云将军刷兵抵抗,因为缺粮没有援兵,被大王的军队打得一退再退,当时退到一座废弃的小亭,腾云将军誓死不降,用血在亭柱上写了‘碧血亭’三个字。后来住在附近的百姓为了纪念滕云誓死守卫,特意把他的字临摹下来,打造成了牌匾,碧血亭就这么得来的。”

薛钧良眯了眯眼睛,敲了敲奏本,道:“就是这三个字?”

沈翼只是点了点头。

薛钧良没有再说话,只是长身而起,走到暖阁的书柜旁边,抽出一本书来,翻开一页递给沈翼。

沈翼不知道薛王的意思,只能打开看,上面写的一些兵法,圈圈点点,都是对抗程田的计策和行军图,如今程田早就被章洪杀死,这明显是以前的东西。

沈翼翻到后面,不禁一愣,只见有一页的角落里,写着“碧血”两个小字,和之前“碧血亭”的字迹一模一样,分毫也不差。

如果是不同的字,单看字迹,可能会有模仿之类,但就算是再模仿,也不可能分毫不差。

薛钧良这个时候,才淡淡的道:“沈卿手上的,是皇后的墨宝。”

沈翼手一颤,“啪嗒”一声就把册子掉在了地上,姜谕站在一边,赶忙把册子捡起来擦干净,这可是皇后的墨宝,弄坏了罪名可大可小。

薛钧良眯着眼睛盯着桌上的奏章,道:“沈卿一向聪明过人,对于这两个字,你是怎么想的。”

“这……微臣……”

沈翼自然早就猜测到滕云和皇后是一个人,只是因为沈翼了解过很多滕国的事情,也在奉国呆过很长时间,自然知道其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猜测之后去找皇后求实过。

虽然皇后娘娘并没有承认什么,但也是默然了,如今这些“陈年旧事”突然被提起,而是被薛王提起来,沈翼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让他说些什么,可能讲出来有些荒唐,但这就是事实。

显然,薛钧良也开始怀疑了,这种荒唐的事实。

他这辈子唯一宠信过的女人,竟然是他亲手杀死的敌人,如果这是事实,那么自己长久以来一切的疑惑,立刻迎刃而解了,原来竟然这么简单……

59、第十四章死水

滕云立了大功,薛王命人送来酒肉奖赏给他们,又传圣旨给俞谌,说薛王龙心大悦要封赏后宫,德妃娘娘马上就要变成了贵妃,让他进京去贺喜。

俞谌一听以为是真的,高高兴兴的准备了东西,就要回京城去。

众将见他要走,高兴还来不及,又怕他反悔,就盼着他赶紧回京去,不然天天什么事情不干,就知道在营寨里幺五幺六。

滕云趁着章洪被气病这些时日,命令重新扎营,把战线缩短,又故意留了豁口,等着章洪病好了报仇。

章洪病了一个月时间,终于有点起色,他病好后第一个念头自然是报仇,这样的奇耻大辱怎么能不报,就领手下另一员大将出战,齐詹和齐梓结同族,他一直记恨齐梓结的战功,好不容易把齐梓结逼走,想着如今没人和他抢功,就领命出战去了。

齐詹观察了地势,看到薛军扎营不禁觉得可笑,左右分作两堆儿,中间留了空挡,如果断他们中间,就可以把薛军的兵力分散各个击破,薛军人多势众也变得不可怕了。

齐詹让大军叫阵,大骂滕云,骂的十分难听,滕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就道:“谁愿意领兵迎战?”

手下将士经过之前一役,多半都对滕云心服口服,如今有人大骂主帅,都沉不住气的争相出战。

郎靖却笑道:“张默可去。”

张默脸上一红,尴尬道:“参军有所不知,张某……张某右手只能提笔不能提枪,实在……实在有负重托。”

众人听了以为郎靖故意刁难主簿,方要和郎靖翻脸,只听滕云道:“参军的办法正合我意。”

大家不明所以,滕云笑道:“主簿虽然不能出战,但心下仍然希望可以出战立功,是也不是?”

张默听了点头,道:“自然是,不然张某也不会继续留在军营,哪怕是当个文书。”

滕云道:“那你可要感谢参军的举荐,这次出战,只要交手,不需要尽力,把敌军引到阵中就行,参军领一队人马正面接应主簿,我亲自带一队人包抄他们的后路,其余人各自回营,到时候就静等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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