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丑娘娘-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吕世臣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营寨已经被滕云的人夺了下来,滕云和赵统的追兵赶来,奉军已经不打自降,只有二三十骑拒不归顺,保护着吕世臣往难逃去。

赵统要乘胜追击,却被滕云拦下来,道:“穷寇莫追,再往南就是奉国的势力地,恐怕会中埋伏,得不偿失。而且咱们只是为了粮草,既然拿下来了,这地方也不宜久留,趁天亮之前,让将士们把粮草运回营去。”

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最可畏的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军中有很多人其实并不服滕云,毕竟一个男子做了贵妃,让他们这些沙场上的男儿难以理解,以为只有花架子,哪知道竟然如此用兵如神。

经过这一仗,滕云顿时名噪一时,无论是薛国的大臣们,还是奉国的部队,没有一个没听说过滕南侯这个称号的。

有人会把滕南侯和当年的铁将军滕云相提并论,滕云也只是笑笑,其实是谁都不太重要了。

薛钧良接到了捷报,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又问薛后阳,“有伤亡么?”

“据臣弟所知,并没有什么伤亡。”

薛钧良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说着轻轻摩挲着邸报,那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滕云的无疑,他再清楚不过了,似乎是想让自己安心,连邸报都是亲手书写的。

薛钧良道:“粮草的事情,后阳你亲自去督一下,虽然他们能把粮草夺回来,但是不能让孤的将士们觉得孤不重视他们,让附近的州郡及时运送粮草过去,如果有人敢从粮草上做手脚,孤决不轻饶。”

“是,陛下放心。”

薛钧良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奉国从桃花潭下手失利了,一定会找别的突破口,洺水的另一头虽然战线拉长,不宜派兵,但是如果奉国真的从这个地方派兵,恐怕会直取腹地,到时候京师都是危险。孤要派人去增守,你说这个地方排谁去好。”

薛后阳沉吟良久,忽然道:“臣弟还有一物要呈交圣上。”

薛钧良接过,只是一张纸,展开一看也是滕云的笔迹,只有两个字……

——薛钰

76、第三十章御驾亲征

薛钧良看完信上的字,忽然笑了起来,随即道:“传薛钰进宫来,顺道让郎靖也来。”

薛后阳听他这么说,立时就明白了,滕云从边关带来的字条上一定是举荐了薛钰。

薛后阳退了出去,在军机处找到了郎靖,道:“陛下召镇疆侯和郎大人进宫。”

郎靖应了,就出宫去禀告薛钰。

薛钰此时还在府邸里喝茶,有婢女为他扇着扇子,一派悠闲的样子。

郎靖见到薛钰,薛钰不紧不慢的笑道:“郎大人有空出宫了?”

郎靖回道:“圣上召见主公。”

“哦?”

薛钰笑了一声,道:“他忙着打奉国,召见我做什么,还要空找我的闲茬么?”

郎靖道:“依郎某看不然,刚刚军机处接到边关密保,万年侯呈交了圣上,可能是和洺水有关。”

薛钰笑道:“虽然薛王说不计前嫌,能让我去上朝,难不成他还叫我领兵么?薛钧良有这份气度么?”

郎靖道:“主公不妨进宫,便知了。”

薛钰不紧不慢的换官服,然后让下人备马,这才和郎靖一起进宫去了。

刚递了牌子,马上就有宫人引着薛钰和郎靖过去。

他们进了大殿,薛钧良都没抬头,道:“来了就坐罢。”

两人谢了恩,坐下来,薛钧良一边看着折子,一边道:“薛钰啊,孤记得你曾经立过不少战功,是不是?”

“确实如此。”

薛钧良又道:“先皇在世的时候,就说你聪慧,勇敢……此时奉国兴兵,你却在府里喝茶,听戏,你对得起先皇的器重么?”

薛钰笑道:“陛下说笑了,薛国人才济济,连贵妃都能上阵杀敌,还需要我一个年轻不懂事的人做些什么呢,奉国必然会闻风丧胆。”

薛钧良终于抬眼看了一下,也轻笑了一声,“你不要挖苦我,咱们俩人的过节,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只不过你说滕南侯如何,当真是狼心狗肺了,亏得他在前线,还写信回来举荐你。”

薛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道:“滕南侯举荐我?”

“没错,他向我举荐你,让你掌管兵权,薛钰,你的意见呢?”

薛钰盯着薛钧良良久,眼神里有些质疑,薛钧良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像自己这样集权的君王,怎么可能把兵权放给一个造过反的人呢。

薛钧良道:“坐啊,别站着,咱们如今是敞开来说明话,国难当头,我不希望咱们味几的兄弟之间,还有什么隔阂间隙,咱们窝里打了这么些年,有什么意思么,谁得了什么好处么?你想坐龙椅,你没有坐到,我想杀了你,我也杀不了你,再这样下去,又何必呢。”

“哼。”薛钰冷笑了一声,道:“陛下倒是爽快,此时承认想除臣弟后快了?”

薛钧良笑着把笔一扔,靠坐在龙椅上,道:“我一直是爽快的人,奈何这么多年来做君王,不能说一些爽快的话,现在关上门,就咱们三个人。”

薛钰道:“那陛下说罢,有什么都说出来。”

薛钧良点点头,道:“洺水送来邸报,滕南侯首战告捷,打退了吕世臣,夺回了粮草……虽然第一仗打得漂亮,但是滕南侯和我都觉得这还不能高兴,洺水绵延很长,奉国的军队在下游被击败,一定会找其他突破口,水战是一说,咱们的兵马肯定要在洺水上和奉国交战,还有另外一处。”

“是鹏郡。”

这个时候郎靖凉凉的插了一句话。

薛钧良没有责怪他插话,颔首道:“正是鹏郡。洺水上游不远处有一座小郡,虽然居民不多,但是是兵家重地,鹏郡挨着洺水,上游落差大水流急,又有峡谷,因为地势险要,一般不会有危险。”

郎靖又接口道:“鹏郡虽然易守难攻,但是如果被攻陷,鹏郡以北就是大片平原,只能大军交战,这样大部队交锋一定会折损惨重,再加上要塞沦陷,军心不稳,很难保证会赢。”

薛钧良随即转头看着薛钰,道:“鹏郡因为是洺水之源,水流犹如大鹏展翅……”

他说着,笑了起来,道:“薛钰,你一向自负,你年轻有作为,总是恨天太低,那么我就给你兵马,给你应有的信任,看看你这个大鹏,飞不飞的高!”

薛钰也盯着薛钧良看了很久,道:“陛下放心,薛钰虽然冲动暴躁,但也明白一点,如果没有了薛国,我连镇疆侯都不是,只有薛国昌盛,我才能考虑怎么造反,不是么?”

薛钧良笑道:“难为你想的这么清楚,难得啊。”

薛钰道:“臣弟就立下军令状,如果失了鹏郡,就投身洺水,不需要陛下费力气。”

“好啊。”

薛钧良毫不客气的应允下来,道:“你带上郎靖罢,郎靖对你忠心耿耿,你带上他,这也是孤作为一个君王,该对臣子表示的信任,对不对?”

“陛下英明。”

薛钧良转头对郎靖道:“守鹏郡,需要多少兵马。”

郎靖没有回答,只是对薛钰道:“还要请主公示下。”

薛钰只是顿了一下,立马回道:“两千五精兵,足够了。”

“好,”薛钧良道:“像万年侯要两千五骑兵,尽快启程罢。”

薛钰出了宫,在京郊大营领了两千五的兵马,很快就往鹏郡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郎靖还分析了鹏郡的地势和处境,吕世臣兵败,滕南侯的大军已经在洺水和奉军交锋,很快奉国就会往这边派兵,既能掩护洺水,又能出其不意。

而鹏郡的优势就在于地处洺水上游,有峡谷不易通行,有筑城易守难攻。

郎靖道:“主公可以只守不攻,奉军此来战线拉得过长,前后不能回应自救,久攻不下就会撤兵,这个时候再送信给洺水之上的滕南侯和正安的四虎将,三面夹击往来冲突,奉军必败。”

薛钰道:“说的好听,鹏郡怎么守?”

郎靖笑了一下,道:“主公运气一向不错,久攻不下的城池,一般敌军会想到火围,只可惜鹏郡常年阴雨潮湿,又有水源,就算火围很快也能扑灭,根本不足为惧。”

薛钰点了点头,却道:“那么如果是水攻呢?洺水上游湍急,敌军挖沟渠引水灌城呢?”

郎靖道:“这一节我也有想过,其实不妨让奉军来挖沟渠,等到完工之日,咱们不妨先下手为强,引水灌军,坐收渔翁之利。”

薛钰觉得这是好办法,也不得不佩服郎靖才思敏捷,往日里郎靖也经常劝谏自己,可是薛钰根本没想过要听,毕竟他也算是少年英雄,打出生开始就没有受过挫败,只有真正挫败过了,才能明白。

薛钰到了鹏郡,亲自巡查了筑城和哨塔的问题,又让兵丁加固城墙和城门,将挨近洺水的居民迁移到地势高的地方,又派探子沿洺水附近勘察,第一时间得到奉军的消息。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奉军派兵过来攻城。

不出半月时间,奉军就来了,由奉国大将军亲自领三千精兵攻城,薛钰早有防备,奉军路径峡谷,因为峡谷也有水流,不宜火攻,薛钰就命人在峡谷里挖陷阱,奉军一到纷纷跌入陷坑之中,薛钰又让士兵站在峡谷之上,往下推巨石,巨石从山上滚下来,奉军纷纷逃命,虽然只有小部分奉军被堵在峡谷里或者跌进陷坑,不过这也算是薛钰第一个下马威。

奉军清点人马,损失了五百余兵,和薛钰的两千五已经势均力敌。

奉军一面攻城,真的一面开始暗暗的挖沟渠,准备引水灌城,薛钰早有准备,让人一直盯着,却装作不知道,只是专心对敌,敌人虽然久攻不下,但是并不害怕,还满心高兴的以为把薛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觉得势在必得。

薛钰也悄悄的组织兵丁和百姓从城里荒废的地段挖沟渠,引来洺水。

就在奉军大功告成,准备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鹏郡的时候,奉军探子回报,似乎鹏郡有些不对劲儿,这时候敌人才知道薛钰也挖了沟渠,想要带兵折返,到了峡谷却因为有巨石堵路不能通行,如果绕行必须折回去,一下子进退两难,大水这个时候冲来,将奉军的两千五精兵冲的四散,不战而退。

鹏郡大捷的邸报送达京城,薛钧良感慨良多,如果不是滕云举荐薛钰,薛钧良虽然也知道镇疆侯是将才,却放不下心中的芥蒂来重用他。

薛钧良虽然坐守京城,但是神经一刻也放不轻松,就怕前线有个意外,军机处天天都要送好多邸报来禀报洺水的事情。

薛钧良又接到了洺水的邸报,和薛钰的邸报几乎是前后脚送到,满心以为是捷报,其实也确实是捷报,滕南侯和奉国大都督齐梓结第一次洺水交兵,打退齐梓结不说,还虏获了奉国俘虏将近三百人。

只是有一点,滕南侯身中剑毒,为了不让奉军知道,竟然折断箭杆,一直挺到奉军退回洺水以南。

剑毒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因为时间过长,滕南侯回到营帐就昏厥了过去,军医正在极力治疗。

薛钧良看着信良久,忽然道:“奉国知道么?”

来人回道:“据洺水军禀报,都督昏厥之前吩咐保守秘密,不让众人泄露一分一毫,怕奉国趁机兴兵来犯。”

薛钧良点头,道:“这就好。”

只是下一刻,心又提了上来,道:“滕南侯的伤,能治么?”

来人道:“末将不知。”

薛钧良没再说话,只是彻夜未眠,第二日又传来军报,滕南侯至今未醒,军营里似乎有奉国的探子,已经听说薛国大都督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奉国似乎准备趁机攻下洺水。

薛钧良的心慌了一下,随即吩咐召集大臣,就在正殿。

大臣们刚退了朝出了宫,结果又被召了回去,薛钧良让人读了邸报,问众人的意见。

薛后阳道:“军无首是大忌……滕南侯好不容易收服了军心,倘若现在派人前往洺水,替换滕南侯,冒然换人,又怕不能服众,这不妥当。”

“孤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滕南侯这个大都督做的不好,派人过去,理所应当,但是……”

有官员提议,可以让兵将纷纷说滕南侯好了,这样也能拖一时。

沈翼站出来道:“这个方法也不妥当,现在是两军对垒,既然敌军听说了滕南侯病重,即使是谣言,也一定会抓住时机,这样在散步滕南侯恢复的言论,恐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更让奉军有恃无恐。”

薛钧良道:“那依太傅看,该如何?”

沈翼道:“微臣确实有办法,而且这绝对是管用的办法,只看陛下怎么做了。”

“但说无妨。”

沈翼抬头瞧了一眼薛钧良,慢慢吐出四个字,“御驾亲征。”

他一说完,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薛后阳道:“陛下如果亲征,确实能鼓舞士气,但是……京城之内如何是好,没有圣上坐镇,万一鹏郡失守,京城就危险了。”

沈翼道:“为今只有兵行险路了,京城有万年侯坐镇,京郊大营护卫得当,不可能有人造反,而且鹏郡一战,镇疆侯早已名扬奉国,奉王也要考虑到损失问题,不会冒然再次进攻鹏郡。”

薛钧良被沈翼说的确实动了心,御驾亲征不止可以鼓舞士气,更能见到滕云,滕云中了剑毒,至今未醒,他放不下心去。

薛后阳也觉得沈翼说的有道理,但让自己担此重任,仍然觉得心里没底儿。

沈翼又道:“陛下不妨将京中事物交给太子处理,让万年侯辅佐朝政,但凡重要事务快马送至洺水亲笔御批……太子虽然年幼,但机智过人,相信还是可以临危不惧随机应变的。”

薛钧良想到薛珮,自己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不只是在书房读读书就完了,也开始为先皇分忧解难,开始到处游走的办事去了。

薛钧良沉吟了良久,众人站在大殿上,连大气也不敢出,都等着薛王的决定。

似乎过了很久之后,薛钧良才道:“太傅说的有道理,孤准备御驾亲征,太子薛珮代理京中事物,万年侯薛后阳辅佐朝政。”

他话音一落,众臣附身跪地,叩拜道:“陛下英明。”

亲征不是一件小事情,不可能马上动身,但是动身之前,声明已经传到了洺水,众将还在为大都督的事情担忧,就怕奉军趁此机会大举入侵,就听到了京中传来薛王准备御驾亲征的消息。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振奋人心,亲征的部队很快就准备好了,粮饷也预备充足,不日就既出发。

薛钧良赶往洺水的时候,奉军又派兵出战了一次,这次虽然看到滕南侯的大旗,但是站在前面的却不是滕云本人,而是赵统。

滕南侯已经昏迷数日,军医极力治疗,却不见好转,奉军叫阵很久,最后赵统一怒之下点了二十艘船,一手抄起滕南侯的大旗就出去迎战。

众人都劝赵统要小心迎敌,不要意气用事,只不过赵统秉性一直暴躁不怎么听劝,二十艘小船迎战了奉国大军。

齐梓结派手下大将前去迎战,赵统连兵器都不拿,只抄着大旗,小船和大船接了甲板,不出三招,赵统就用军旗将奉国大将挑入水中,后来齐梓结又派人迎战,同样不敌赵统。

赵统就单枪匹马站在船头处,奉军被他气势所吓,竟没人再敢出战。

齐梓结连失两名大将,也不敢再战,吩咐退回洺水以南,赵统本就没有把握,用二十艘小船赢了奉军的大部队,也没追击,同样吩咐调转船头,回北岸去了。

赵统就凭借自己一个人赢了一仗,回到营寨,就有将领迎上来,道:“将军醒了!”

赵统一愣,随即大喜,还没来得及往主帐赶去,哨兵就跑过来说,“前方似乎有军马朝这边来了。”

赵统急忙登上哨塔,确有大军向这边而来,只不过离得近了,军旗上赫然写着一个“薛”字。

赵统这才醒悟,原来是薛王御驾亲征的大军到了。

众人赶出营帐跪迎薛王,薛钧良下了马,让众将平身,第一句话就是,“滕南侯如何了?”

赵统道:“将军方才醒了。”

“醒了……”

薛钧良重复了一声,当下抛下众人,直接往里走去,赵统自然知道陛下是急着看大都督的伤势,立马引着薛王往主帐去。

薛钧良到了主帐,自有兵丁替他嫌弃帘子,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进去,就看到了一脸苍白,准备出来的滕云。

滕云的嘴唇发白,脸上没有血色,整个人有些消瘦,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因为众将士都出来迎驾,所以主帐里自然没有人伺候,滕云醒来之后,担心战事,竟然穿着一件里衣就踉跄着要出来。

滕云盯着一身蟒袍的薛钧良看了很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而薛钧良看到他这幅枯槁的模样,心里狠狠一拧,伸手扶住滕云,转头吩咐道:“都出去,孤有话和滕南侯说。”

话音一落,伸手放下帐帘,阻断了外面人的视线,随即一把将滕云打横抱起来,就往帐内走去。

滕云惊了一下,似乎要打挺,只不过他刚醒,身上没劲儿,看到薛钧良脸色不善,也就没在挣扎,老老实实的靠在薛钧良身上,舒了口气。

77、第三十一章阵前

只不过是把滕云从外帐抱到内帐的功夫,薛钧良把他放在床榻上,那人竟然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了。

薛钧良心里一惊,冲出帐外,带来的御医早就侯在帐外,当下快步冲进去为滕南侯看伤。

御医检查了一边,才松了口气,道:“陛下放心,只不过是失血过多,身体太过于虚弱,是睡着了。”

太医开了药,赵统拿过药方子,亲自去给滕云煎药。薛钧良又让众人都退出去,又怕万一滕云有事情不好叫人来,就让人守在外帐。

薛钧良拿了太医留下的药膏,为滕云重新包扎箭伤,伤处很深,而且旁边的皮肤因为中毒,被削掉了一块,流血断头的事情薛钧良看得惯了,本以为应该麻木了,结果心里还是忍不住猛跳了一下,觉得慌的厉害,似乎没有底儿。

滕云睡得很熟,虽然换药似乎有点疼痛,但他只是皱了皱眉,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薛钧良轻手轻脚的,生怕弄醒了他,影响滕云休息。

帮滕云换完了药,薛钧良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汗,他把冕旒摘下来,扔在一边,免得碍事,又拿了布巾,用温水浸湿,替滕云擦了擦脸和手脚。

温水的温度好像很合适,滕云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整个人还往被子里缩了缩。

薛钧良拉过来凳子坐在一边,就默默的看着滕云休息,忽然想起来,滕云还是皇后的日子,他替滕云擦脸上的伤药,虽然那个时候多半是假意的,现在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营帐里本身就不进光,日头西沉,就更是昏暗,薛钧良怕点了蜡烛影响滕云休息,也就没点蜡烛,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滕云半夜的时候烧了一阵,薛钧良叫来御医,御医说是伤口太大,难免发烧,但是伤口愈合的还可以,让薛王不要担心,毕竟滕南侯年纪还轻,身体恢复也快。

到天亮的时候,滕云的烧就退了,脸色看起来也不那么苍白了,而且睡得很熟,不再梦呓或者皱眉,薛钧良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方觉得腰背有点酸,自己竟然这么坐了一晚上,他本身就心心念念着洺水的战事,此时放下心来,顿时有些疲倦。

薛钧良伏在床头上,盯着滕云的眼睫,随着那人眼睫的轻颤,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滕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近正午,他觉得自己似乎梦见薛钧良,只不过薛钧良远在京师,滕云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难道自己这么思念那个人?

只是一撇头,吓了滕云一跳,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伏在自己床头,呼吸很平稳,显然是睡着了,眼底是一片青黑色,看起来没有好好休息,他的冕旒摘了,滚在一边儿,袖口挽起来,手边还放着一块布巾。

床单被布巾浸湿了一小片,滕云看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禁不住笑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去摸摸薛钧良青黑的眼底,手伸到一半,却因为抻到了伤口,吸了口冷气。

薛钧良听到滕云的声音,猛地一下坐起来,滕云已经醒了,捂着伤口,抿着嘴唇,似乎很疼似的。

薛钧良赶紧站起来,扶住他道:“伤口裂了么?不要乱动,我去叫御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滕云拦住他,道:“不,没裂开,只是不小心抻到了,有点疼而已。”

“有点疼?我看你是疼的不行了罢,伤口那么深,你果然不要命了。”

薛钧良一边说,一边去摸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烧,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自己好像都退了层皮。

滕云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道:“陛下怎么来洺水了?”

薛钧良给他弄了杯水喝,一边喂他,一边道:“御驾亲征鼓舞士气,顺便来看看让我不省心的人。”

滕云听他说御驾亲征四个字,愣了好久,这不是哪个君王都能办到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威风,但是亲征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那都是真枪真刀的交锋,没有谁不喜欢安逸的坐在京城的龙椅上的。

滕云虽然睡了一觉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但是伤口在肩膀上,不管哪只手用力,都不自觉的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身冷汗。

薛钧良见他坐不起来,干脆一仰头把水喝干,随即俯下身去,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滕云还以为他是渴了,没想到下一刻竟然把水渡了过来。

滕云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两只手不由自主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