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林艳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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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脚下。
可是我偏偏不要，并不是诚心要向她挑衅，却也是故意要给她压力，因为她对我并不友善。
下午的时候我到院子里去看那些兰花，因为前夜下了雨，我不知道雨水有没有伤到它们。
才下了楼就听见外面嘈杂的怒骂声和啜泣声混成一片而来。
“好像是那个女人又在撒泼了！”秀红姨娘恨恨的说。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在这皇宫之中除了昌宁公主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她这么咬牙切齿的了。
“咱们出去看看！”我说，不等她答应就往外走，我知道她会跟过来。
秀红姨娘扶着我走到前院，隔着围墙就听见里面一个女孩子的啜泣声，“公主开恩，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那个叫做琳儿的小姑娘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惹到昌宁公主？
我有些困惑，然后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柔柔的却很镇定，“公主息怒，她也是不小心，您就开恩饶过她这一回吧，弄脏的手帕，女婢给您去洗干净！”
我的脚步微微迟疑了一下，一种冲动的感觉袭来，我仿似又听到了冷姑姑的声音，虽然我知道她不是！
“你算哪根葱，本宫面前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昌宁公主愤怒的声音传来，有些怒不可遏！
“呀！”琳儿忍住哭，求到，“公主息怒，奴婢愿意领罚，请您不要为难原荷姐姐了，不关她的事！”
“好一个姐姐妹妹，好一对情深的奴才！”昌宁公主冷笑，“既然你们要当姐妹，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们，这罚是要罚的，一个也逃不掉！”她厉声道，“给我打！”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琳儿就泣不成声了。
我吸了口气迈进院子，“什么事让客人发这么大的火？”
院子里顷刻间静了下来，琳儿也忍住了哭泣，秀红姨娘故意对我说道，“心儿，是公主她老人家来串门了！”说罢松开我的手，给她行了礼。
“姑娘救我！”琳儿认出了我，爬到我的脚边抓着我的衣摆求救，我知道她信任我，又忍不住对她同情起来，可是当着昌宁公主的面我不能落她的口实。
强抑制住要拉她起来的冲动，我定了定神，转向昌宁公主，“是太子宫的家法不严惹怒了公主千岁吗？”
“你这个贱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公主的脾气坏的没药可救了，我想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娇纵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女人了吧！
“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女子本来就是这太子宫的人，再不济也算是半个主人，倒是让您客人见怪了！”我不想在这里跟她争论母亲的功过，可是她的话就是让我不舒服。
“你也配称作是主人？”公主不屑的冷笑。
“至少比客人来的有立场些吧！”我说。
“你是故意跟本宫作对要放过这两个奴才是吧？”
“太子宫的家事不敢有劳公主费心！”
“本宫是太子的姑姑，他的家事今天本宫还是管定了，你硬是要拦，今天就算连你一起打了太子也没有话说！”她的语气依旧强硬却还是有些犹豫。
“那就劳您亲自动手了，这些个宫女太监应该算不上是太子爷的姑姑了吧！”我向前一步，自知除了她没人敢动我！
“你——你以为本宫不敢打你吗？”公主扬起了手咬牙切齿，最终手掌还是僵在了空气里。
“好，今天本宫不跟你计较，可是这两个丫头一个也逃不了，来人，给我打！”
她闪身坐回椅子上，宫女太监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何去何从。
“还不动手！”她喝了一声，奴才们急忙应道，“喳！”
我似乎是输给这个蛮不讲理的野蛮女子了，还有什么办法吗？我咬咬牙准备跟她抓破脸，了不起鱼死网破了！
“三皇姑何故动怒？”朗朗的一声传来，我愣住了。
第三十八章　丫鬟
　　　　不是太子！可是他的声音却像太子一样有震慑力，只一句话，所有的奴才都停了下来，院子里是一片少有的沉寂。
他是谁？
我侧耳倾听，却听见原荷轻轻的一声叹息，仿似松了一口气。
“奴才给三王爷请安！”愣了一会儿，那群前一秒还有些嚣张跋扈的奴才们跪了一地。
“在太子宫里胡闹成何体统！”他的声音不怒而威，我不禁暗自佩服。
“宗卓，你来的可真是凑巧呀！”昌宁公主不怀好意的讽刺。
“侄儿还没来得及给三皇姑问安呢，这群奴才也太不像话了！”他说，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感情，让人辨不出他在想什么。
好高段的一个人，我暗自为太子捏了一把汗，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会如此器重他，甚至于连太子对他也是佩服的。
“不必了！这些个奴才是听本宫吩咐的，你是不是要连我也一起骂了？”昌宁公主很是不满的问。
“侄儿岂敢冒犯三皇姑，只是您身子要紧，犯不着跟奴才们动气，别气坏了身子！”
“是呀，我也不想跟他们生气，可是进了这太子宫，就处处的气不顺，唉，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搞鬼故意给本宫找麻烦！”她冷嘲热讽的话明显就是针对我的，可是我没有接话！
我想看看所谓的文韬武略出众的三皇子到底有多高明的手段！
“既然在这里不舒服，那侄儿就亲自送皇姑回府吧！”他微微笑了下。
我觉得他是个不善言笑的人，可是这一笑却是让人不可抗拒！
昌宁公主并没有出到气，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又不好再说什么，犹豫良久，终于恨恨的说，“本宫还是自己回去好了，耽误了你习武的时辰，本宫这罪过岂不是大了！”
说罢，她故作疲惫的转身，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
“王爷！”昌宁公主出了院门，一直跪在旁边的原荷终于怯生生的叫了声，可我不觉得她怕他！
三王爷隐忍着叹了口气，一把拉起她，“没事吧？”他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可是我觉得他是温柔的。
“没事！”原荷应了声。
“走吧，江嬷嬷正找你呢！”说罢，他回头看我，“下人不懂事，叨扰姑娘了！”
怕是在这宫里没有比我的身份更尴尬的话题了！
我轻笑，“不碍的！”
他们两人转身离去，我突然想起来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叫出声，“三王爷留步！”
“姑娘还有事？”他明显的有些意外。
“哦，是点私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您这丫头贵姓？”
他又愣了一下，却没有回我。
“哦，我只是好奇，觉得您这丫头有些亲切，难免唐突，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说，可是我就是认定了那个丫头跟冷姑姑有着某些剪不断的联系。
“奴婢名叫原荷！就当是姓原吧！”原荷淡淡的笑了，随即两人出去了。
原荷？她不姓冷也不姓上官，可是为什么她会给我那种特别的感觉？她是谁？
秀红姨娘说过，她是江嬷嬷捡来的，那么她的姓就有可能不是真的，难道她真的跟冷姑姑有什么联系吗？
可是如果有，那是否意味着冷姑姑出事了呢？
不！不会的！他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那个男人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的，她不会有事！
我收拾了凌乱的思绪，回过神来，发现脚下还跪着琳儿，就俯身扶起她。
“没伤着你吧？”我问。
“没有！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她嘴里说着没事，可是一转眼又委屈的要哭了。
“我哪有救你，要谢你也要谢三王爷才对！”我轻笑，可不想占了人家的便宜。
“还说没事，看脸都肿了，”秀红姨娘过来埋怨，“来，跟我过去，我给你擦点药！”
琳儿犹豫着不知道何去何从，我轻笑，“去吧！”她才跟着秀红姨娘去了。
折腾了大半天她大概也饿了，秀红姨娘端了吃的上来她就狼吞虎咽的一扫而光。
我坐在对面听她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有些羡慕，刚才还是哭的梨花带雨，这一刻却早将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等她差不多吃好了我才问，“琳儿还疼不疼了？”
她摇头，“不疼了！”
“你怎么会在太子宫？”我好像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她。
“回姑娘的话，前些天因为得罪了管事太监，琳儿被派到御膳房帮忙，今儿个一早公主进宫说是要喝莲子汤，御厨就让奴婢送过来，结果奴婢不小心弄翻了汤碗，脏了公主的手帕，所以……”她的声音低沉起来，到了最后竟是要哭的！
“好了，不碍的！”我递给她手帕！
“可是公主她——”昌宁公主的小气是众人皆知的，怕是不会就此放过这丫头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楼下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是太子回来了。
他走的匆忙，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琳儿匆忙下跪。
太子也不理，径直走到我面前，“你今天跟三皇姑起冲突了？”他问，没有责备，却也不高兴。
虽然没有什么事，可是他进门没有先问我有没有事我就觉得不服气，我不冷不热的起身，“太子可是要教训我——家合万事兴？”
他看出来我在故意找茬，可还是不肯妥协，“知道她脾气不好也不让着点儿！”
“殿下也知道她脾气不好吗？”我反问。
“你今天是故意跟本宫抬杠是不是？”他故作生气的问我，顺手把我拉坐在他大腿上。
“不敢，您姑姑那么凶，我哪里敢惹，他动动指头我岂不是没命了！”我浅笑，扯着他的发带把玩。
“有没有吃亏？伤到了？”他问。
我知道他就只是问问，根本就没想过我会受伤。
“伤了，好疼！”我漫不经心的说。
“伤了哪里？”他匆忙的跳起来，开始上下打量我。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她打了我喜欢的丫头，我伤到心了！”
此时太子才意识到琳儿的存在，于是微微正了正音道，“你喜欢就留下她吧？”
我想要拒绝，在皇宫里跟着我这样的人是肯定没有出头之日的，说不定还会祸事连连，我怎能拖人下水！
“奴婢谢太子殿下恩典！”琳儿慌忙磕头谢恩。
突然想到先前她惧怕昌宁公主的那些话，我便硬是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罢了，让她现避过风头再说吧！
第三十九章　诗魂
　　　　见过原荷之后一连几天我都心里不安，总觉得冷姑姑怕是会出事，虽然是我硬把原荷跟冷姑姑扯到一起的，可我就是担心，第三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再去找原荷，不管怎样，我也要弄清楚。
琳儿牵着我的手踏进静宛斋的大门清幽的花草味就扑鼻而来，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一个院子！我暗暗感叹。
院子里寂静无声，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明姑娘，正堂好像没人！”琳儿小声说。
“原荷，是你回来了吗？”三王爷的声音传来，依旧冷静的没有温度，可是我还是听出了他喊那个名字时的温柔。
我循声走去，就进了他的书房，才进屋一股浓烈的墨香味迎面而来，让人闻了很舒心的感觉。
墨香袭人，我想这大概就是古人爱书的缘由了吧！
“三王爷可是在用功？”我笑问。
“是你？”他似乎是狠狠的愣了一下，然后就察觉了自己的失态，随即起身，我听见他放下书本的细微的声响，“姑娘见谅，适才正看书看的入迷，还以为是原荷那丫头回来了，多有冒犯！”
“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小女子没有打扰了王爷读书吧？”我浅笑，他连言语上都那么滴水不漏。
“姑娘言重了！”他轻咳一声，似乎不是很习惯与我交谈。
“常听太子殿下提起王爷，说是王爷文韬武略在众皇子中可谓出类拔萃，应该不会是谬赞吧？”
“是太子谦虚了！”他也不多说什么。
“对了，原荷姑娘不在吗？”刚听他的话，原荷好像不在。
“哦，她跟江嬷嬷出去了！”
“那我来的真是不凑巧！”我自语，怎么恰巧赶上她不在。
“姑娘找她有事？”他明显的有些意外。
“哦，没事儿，就是前几天见了，觉得喜欢的紧，就忍不住过来看看她！”我说，“对了，刚进门时好像闻到很浓的墨香，王爷可是在研习书法？”
“前几日闲来无事，随便写了首诗来打发时间，可又总觉得不妥，今日拿过来想要修改又不知从何下手！”他微微的叹息。
“小女子也有幸读过几本薄书，如果王爷不嫌我才疏学浅的话可否念来让我听听？也好让小女子见识一下太子殿下赞不绝口的绝世才华！”
“不敢当，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还请多指教！”
他转身取来案上的一张纸，念来：
“万里江山千年梦，
几世英雄论春秋？
功名百岁夜三更，
恍忆江南烟雨楼！”
这首诗由他口中念出顿时让人觉得势不可挡，气势恢宏，仿似万里江山就在眼前，英雄策马、沙场争战。
我在心中暗暗叫绝，这短短廿八个字就已将他的志向心境表露无疑，听罢，我倒是不再担心什么了！
原来他也被困住了！
“王爷的诗果然气势宏大不失英武，小女子佩服！”我笑道。
“惭愧！”他说，“姑娘见笑了，小小的一首诗，本王竟是做不来韵脚一致！”他轻轻的叹息，仿似整个江山都在他的叹息声中变的支离破碎。
我的心一紧，原来他竟是有这样的魄力，要不是先听了他的这首诗，我几乎会断定太子的江山不保了，可是他的诗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随即笑道，“是呀，王爷是堂堂七尺男儿，整首诗本来是天衣无缝，错——就错在这最后一句，未免太过缠绵了！”
他似乎是愣住了，良久无言，“姑娘见笑了，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其实以王爷的才华该不会连这最后一句也改不了吧？”我浅笑，他不过是不愿去改罢了。
一个人所写的文字往往最能表现他的内心，虽是资质不凡的皇子，但他毕竟也是凡人。
情之伤人莫过于此吧！
我的叹息留在心底却没有流露出来，毕竟他不是太子，我的情绪他分担不了。
“改？”他苦笑，“谈何容易！”
“既然王爷舍不得，那这最后七字明心愿赠与王爷，如何？”志在必得，我从来没有这样信心满满过。
“哦？请姑娘赐教！”他的语气里带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浅笑，似乎又是不太相信。
“改作：烟雨楼台不——相——逢——”我轻笑，却是细心的听他的反应，“王爷觉得可好？”
“烟雨楼台不相逢？不——相——逢——”他反复玩味着这最后三个字，我觉得他被我设下的圈套给困住了，似乎陷入了深入的思考，也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好人，为了达到目的竟是这样的不择手段！
可是就算没有我，他的心结也是早就有了的，只是没有我，他或许会迷茫的更久一点，就当我是帮他提早找到出路却是另有所图的那个居心不良的引路人吧！
他不肯改了这最后一句并不是因为他才思枯竭，而是因为他也被江山和美人困住了，诗的第一句已然是将他对这万里江山的渴望表露无疑，他希望自己可以做英雄，称霸天下，可是他担心的却是功成名就后自己心中空留的遗憾，所以他犹豫了，在这最后一句中道出了自己的困扰——
他舍不得烟雨楼台，不忍辜负一片温柔的痴心！
这最后一句才是他要说的，这就是他的诗魂所在！
第四十章　破敌
　　　　在他的沉默中我突然想到：在面对我与他的太子之位时太子应该是这样的无助吧！
良久，我从沉思中醒来，他也从微微的叹息中回过神来。
“王爷觉得不妥？”我问。
“姑娘的才情的确让人折服！”他却是避重就轻，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轻笑，剩下的问题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可是我还要给他下最后一味药，我说，“叨扰了王爷这么久，小女子也该告辞了，临行也有涂鸦之作想送与王爷！”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犹豫，因为我是个瞎子，作诗似乎就只能作在口头上，可他却是没有办法问。
“可方便借王爷文房四宝一用？”我问，写字？我自是写得，无非是看不见自己写出来的样子罢了！
“案上有，姑娘请便！”他说。
琳儿扶我过去，，三皇子也跟了过去。
琳儿将笔递给我，又将我的笔尖在纸上定位好，才松开我的手。
这丫头倒是机灵！我心中暗暗感叹！
我缓缓书来，三皇子便是一字字念出来：
“万里江山千年愁，
几世英雄论春秋，
功名百岁欢与否？
恍忆江南烟——雨——楼——。”
我放下笔，三皇子却是没有回过神来，也许我这一剂药是开的太烈了。
罢了，给他些时间去自己想清楚吧，我起身，“明心就不打扰王爷用功了！”
我转身，琳儿就牵着我的手出门了，最终他还是没有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可是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太子，他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了，虽然觉得就此埋没了一个像夏侯宗卓这样的奇人我觉得有些遗憾，可是我没的选择，每个人都没的选择，因为这人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回去时已过了用晚膳的时间，当琳儿扶着我上楼时，太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不作声，可是我知道他很不高兴，而且不高兴的程度超过了以往的每一次。
“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甚至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我知道在他面前撒谎没有用，而且我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我淡淡的回答，“去了静宛斋一趟！”
他衣袖一甩，一只杯子就砸到了墙壁上，支离破碎，琳儿吓得匆忙跪到了地上。
“是去谢恩的还是去谈心的？”他冷嘲热讽。
“是去找人的！”我说，我不喜欢他误解我，更何况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他的声音气的发抖，“本宫说过不准你去找他，你把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他吼道。
“太子所谓的他是指三王爷吗？”我问，却也是不愠不火，他居然怀疑我？
“三王爷？你跟他什么时候熟识起来的？”他冷笑。
“我跟他不熟，也没有去找他，太子如果还惦记着太子妃，现在大可以就过去，我累了！”无风不起浪，我知道他是不会找人跟踪我的，可是别人就难保不会，但他信了，不管他相信的程度有多大，我都很伤心，因为他是我所信赖的人，现在，他却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来怀疑我对他的忠诚。
失望和委屈一同向我袭来，先前大战初捷的得意感被一扫而空，我不想哭，因为没有眼泪，我想要绕过他回房间，他却是一把把我拽了回来。
“你不准备给本宫解释清楚吗？”他急切的问。
“既然殿下已经信了别人，心儿再解释在殿下心里也是欲盖弥彰，不解释岂不更好！”我说，原来皇上的话真的是对的，我对他的心，他不明白，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心灵相通的，可原来那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终究是不了解我！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不信任我！
我掰开他的手，径自回房，是太子妃的奸计，可是我不怪她，只是对自己的前途微微的失了信心，我这样的选择我不后悔，可是却不再是那样的信心满满了。
他走了，我听见他脚步踩在楼梯上不可逆转的声音。
我静静躺在床上，秀红姨娘就进来了，“心儿，睡了？”她试着问。
“没有！”我起身。
“为什么不给他解释清楚呢？你这样得意的还不是太子妃！”她微微的叹息着。
“他若是信得过我又何须解释！”我说。
“可——”
“姨娘不用担心了，有琳儿在，他自是会问清楚！”我说，心里却是无限的凄凉。
“那你——今天——”秀红姨娘有些犹豫。
“连姨娘也信不过我吗？”我苦笑，总不至于因为我的一趟静宛斋之行就弄的众叛亲离吧？
“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现在的情势你也看到了，太子在朝中顶着很大的压力，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她叹息。
“我明白！”可是我的压力又有谁看得到？他是太子，万众瞩目，每个人看到的就只有他的难处，而我，就是个祸害而已。
第四十一章　冷战
　　　　我跟太子进入了冷战，他找过琳儿，我想事情他也清楚了，可是他却是顾及着颜面，倔强的不肯来找我。
他的倔强我一直都知道，从他那次为了我他跟皇上对垒的事件中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时的我可以说是佩服甚至是喜欢他无所畏惧的倔强的，可是今天，面对我，他却还是一样的不肯低头。
我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女子，我知道如果是我先去化解这场干戈会来的更合理些，可是我不愿意去。
是他先误会我的！
可是没有他的日子里我又觉得自己的生命又变得脆弱不堪，甚至找不到坚强的理由来维系自己已经弱的可怜战斗力。
太子妃是最得意的，也许这是我们正式开战以来她第一次取得的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我坐在阳台上抚琴，曲子却是错乱的连我自己也听不下去。
最后我只有重重的拨了下弦，我甚至是希望它会断掉，来发泄心中压抑的感觉的。
可是没有，琴弦似乎是结实的过了头，硬梆梆的一声过后，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真是好大的兴致，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抚琴？”太子妃冷冷的声音传来。
“太子妃难道兴致不高？居然也有耐性在这里听我这靡乱之音？”我回敬她，虽然她什么时候来的我并没有发觉，但我知道，她的耐性一贯很好，估计是来了很长时间了。
“怕是你这琴也不是抚给本宫听的吧！只可惜你再在这里装可怜也没有人看的见！”她很得意是吗？她是该得意的。
“如果太子妃是特意来挖苦我的，那么您要说的话我都收到了，您可以不用委屈自己在这里继续对着我这讨厌之人了！”我不想跟她吵，因为觉得无所谓了。
太子一直以来就是我在这里艰难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