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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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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姐姐派人来通知,说今儿个不在饭厅用餐了呢。她本就不喜欢去饭厅,那儿伺候的仆人一大堆,吃个饭像用刑似的,端的不自由。所以她就在房里用了膳。
“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
打发了水月之后,如玉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月亮发呆。其实她并不累,她只是想独自一个人呆着。每日里跟着一堆丫头仆妇,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她渴望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像还在家中时那样。只是,再也不可能了。
如玉突然想出去走走。
少爷在姐姐那儿。她透过窗棂,望着湖对岸通明的灯火。所以今天不会有人来她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她偷偷地溜了出去。
。。。
她穿过重重的黑幕,在王府里如幽灵般游荡。这么大的府第,后院里,居然连巡夜的守卫都没有。如玉不禁觉得很奇怪。以前还在家时,院子里守卫可多了,她有时想偷偷溜出去玩,都要大费周章。她老爹抠是抠,可是在这方面还是很肯花钱的。
夜风夹着淡淡的花草味,让如玉久郁的心神松散开来。所以,她走得远了点儿,远得都看见了那幢灯火通明的房子。
如玉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按着她行来的方位,这里应该就是书房了。可是,少爷在姐姐那儿,为什么这里还会亮着灯光呢?
这时,一阵人声传来,她看见王劭政疾步行来,进了书房。她呆呆地在那里蹲着,也没想过要走开。直到腿都麻了,才看到王劭政和一个锦服男子,走出书房。
“皇上,车架已经备好了。”本守在门口的王伯,遣过一青衣小仆,领路而去。
这就是皇上?如玉看着几人消逝在夜色中,也没心情继续溜达了,准备偷偷潜回去睡她的安稳觉。谁知一抬身,一阵酥麻传来,身体却摔了下去。
“什么人?”王伯喝道。立即有两条黑影向她扑来。
如玉只觉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口鼻,如飞一般逸出树丛。远远地,传来搜索的声音。
“王管家,没找到人。”
“再派些人,把内院好好扫一遍。”
“是。”
如玉觉得口上一松,转头向后望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那些家丁会搜到这儿呢。有了这个觉悟,如玉强咬着牙,迈开酸麻地腿,一步步挪回房去。
还好没碰上任何人。
如玉放下紧悬的心,推门进屋。
黑暗里,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到哪里去了?”
第9章 心生暗恨
如玉一惊,就待逃出房去。却见火折一闪,灯已亮起。桌旁面笼寒霜的,不是王劭政又是哪个?
“只是出去走走罢了。”如玉被他骇得几欲哭了出来。
王劭政看着如玉泫然欲泪的样子,轻叹口气,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闷得慌了吧?等我忙过这阵,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真的?”如玉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抬头偷觑一眼,见王劭政点了点头,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京城呢,天子脚下,不好好逛逛怎行。
“你今晚不是去姐姐房里了吗?怎么过来了?”如玉偎在王劭政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才睡下呢,宫里就来人了。等把人送走,又听王伯说内院可能有贼人进入,就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却不在。”如玉的发香,丝丝缕缕的逸入鼻端。王劭政抓住如玉不安分的小手,抬手熄了灯。
“你不回姐姐那儿么?”如玉被王劭政抱到床上,接着王劭政也上了床。
“姐姐会生气的。”她推了推他。
“我累了。”他将她搂进怀里,沉沉睡去。
。。。
“乒”地一声,章仪枫恨恨地将碗叩在桌上。
三天了!
三天前那晚,王劭政本是宿在她房中的。两人难得单独在一起,还谈笑风生地吃了一餐饭,她的心中也不是没有期待的。不过,王劭政明显是太疲倦了,吃完饭,闲聊几句,就道了声累,上床睡了。她是有点失望,不过,这么多天下来,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所以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也上床休息了。
没料到才睡下去没多久,就被人吵了起来。说是宫里来了人,要见王劭政。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王劭政披上外衣匆匆地就去了,一宿也没回来。
可是,万万料不到地,第二日,王劭政居然是在如玉房里起的!
再然后,整整三天,王劭政晚晚都宿在如玉房中。而且,据说为了如玉能“自在”点,晚膳都是开在如玉房里的。三天来,她连王劭政一面都见不到,也没能得到他一句安慰,她这个执掌整个王府的少夫人,就像突然被人遗忘了一样。
每晚,她看着湖对岸西苑的灯火,和隐隐的人语笑声,她就能感觉到心底里若有似无的灼痛。
“少夫人?”流云不解地望向章仪枫。
“菜有点咸,撤下去吧。”章仪枫淡淡道。
。。。
章仪枫静不下心来,就抛开手中的杂务,在府里走走散散心。
前面传来一阵嬉笑,章仪枫一时好奇,就寻了过去。
刚转过假山,她看到了他和她。
她坐在秋千上,放肆地欢笑着;他站在她身后,用力地推着秋千,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章仪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只觉得一颗心空荡荡地,没个找落处。
难道她真的比不上她么?
论相貌,二人难分轩轾。论性情,她温柔娴淑,而她只是个野丫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连正眼看她一眼也懒得看,整日和那野丫头厮混在一起?
。。。
如玉还没等秋千停稳,就一个飞身跳了下来。身后人影一转,她扑进一具温暖的怀抱。
“看你,玩得都是汗!”王劭政执起袖口给她抹了抹。
“你怎么来了?”如玉见是王劭政,调皮地吐了吐舌,东张西望起来。“水月呢?”
“早叫她退下去了。”他拍拍她的脑袋,“你这么不成样子,能让人看见么?”
“你来找我干什么呀?”如玉拉着他的衣袖把玩。
“前几日不是答应了带你出去玩么?难得今天能空下来。”
如玉高兴得蹦了起来,拔腿就跑。“我去换件衣服。”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
“啪”地一声,一支玉簪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少夫人。”流云收手退了一步。今儿一早起,少夫人就有些异样。
“不用梳了,梳得再好又有什么用?”章仪枫盯着铜镜里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厌恶。
流云一下就明白了。
自从三天前,得知少爷是在如玉夫人房里起的,少夫人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这几日少爷又对少夫人不闻不问的,也难怪少夫人会发脾气。
她是少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又是一早就被派来侍候的。对她们这位少夫人,从进府到现在,所有的状况,她没有不知道的。
少爷新婚之夜以后,就一直在外,回府后也一直忙于打理事务,二人可以说是空具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好不容易有一宿歇在自己房里,第二日却是在侍妾房里起的,这传出去是多大的一个笑话?少夫人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已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可是,让少夫人憋着满肚子的气,少爷也没有任何表示,反而还天天跑去如玉夫人的房里,是个女人也受不了阿。听说,少爷今儿一早还带了如玉夫人出府,她看少夫人心情不好,都还没敢禀告。
“这如玉夫人真是一点不知进退,整日里缠着少爷。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竟妄想和少夫人争宠!”流云撇撇嘴道。
“争宠?”章仪枫涩涩一笑道,“我有宠吗?你家少爷夜夜宿在那女人房中,我也不过空顶了个好听的名分而已。”
“名分?名分大过天呢。”流云见章仪枫颓丧,忙安慰道,“那个女人,只是个小小的侍妾,没名没分,上不了台面的。只要少夫人想,随便挑点刺,动动手指头,还不就把她整个半死?”
整自己的妹妹?章仪枫摇了摇头,她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妻子,帮他守得府里安静祥和,也就行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奢望的话,就只要他在看妹妹的闲暇里,也能偶尔注目一下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继续梳吧,呆会还有家宴呢。”章仪枫看着铜镜里,和妹妹俏似的脸蛋,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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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麻烦,更新的慢了点。
第10章 离别之宴
晚上的家宴,是王伯亲自来通知的。章仪枫看着时辰差不多,只带着流云,缓缓行去饭厅。
到了饭厅,却只见王劭政一人坐在那儿。
“妹妹呢?”章仪枫见过礼后问道。
“这小妮子,去换衣裳去了,怕要晚些过来。”王劭政笑道。
“换衣裳?”章仪枫皱眉道。
“是啊,难得今天有空,就带了她出去逛逛。这小妮子真是憋坏了,都玩疯了,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湿汗,只好去换衣裳了。”王劭政面带宠溺,神思里似乎还在想着如玉。
章仪枫暗哼一声,心底里那种若有似无的灼痛又慢慢蔓延开来。
笑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如玉一步三跳蹦了进来,“少爷,姐姐。”跳到桌边坐下。
尽管换了衣裳,可是额头鬓角半湿的发丝,脸上一丝不敛的兴奋神色,还是能看出她玩得很开心。
章仪枫皱一皱眉:“妹妹,饭厅之上,不可以这样没有规矩。还不给相公见个礼?!”
如玉吐了吐舌头,站起来,才走到王劭政身前,就被他一把搂住,按坐一旁。
“算了,都是一家人,礼来礼去的,也太繁琐了。今晚大家放自在些吧,明儿我就要走了呢。”王劭政伸袖为如玉把额头的汗细细抹去。
章仪枫本还待说,这时闻听王劭政的话,不由一愣,“相公要去那里呢?”
王劭政笑着回头道,“皇上已经下旨,要我入朝为官。这次已是无法推却了。所以,我必须南下,把所有的生意,都先期安排好。以后再想要离京,就不容易了。”
“王家官宦世家,还做生意吗?”如玉插嘴道。
王劭政点点她的小鼻子,“不做生意,你那些吃的用的打哪儿来?阖府上下的生计怎么维持?我王家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可是那是我爷爷那辈的事儿了。父亲大人和我,都没有入朝为官过,要维持这大门大户的体面,如果不做点生意,那就是金山银山,也早淘空了。”
“南方的生意既然如此重要,相公要找个可以信托的人才是。”章仪枫在一旁道。
“嗯。”王劭政点点头,“所以,我准备将这些生意都交给南方巨贾刘家打理。”
“舒州的刘家吗?”章仪枫道。舒州的刘家是南方最大的商贾,只要是南方的生意,无一不有他家涉足,她爹爹和刘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尽管隐在深闺,舒州刘家的名头,她还是知道的。
“就是舒州刘家。”
“就是那个刘兆临?”如玉不禁想起那两道看货物看生意就是不像看女人的目光。
“嗯,正是刘家大公子。”
“商人重利,你就不怕他把你的生意一口吞了?”如玉怎么也不觉得那个刘兆临是盏省油的灯。
“商人是重利,不过也重信义。刘兆临和我有数年相交之宜,性格为人我已是非常清楚。”王劭政点点她额头笑道,“他这次接管我的生意,我打算给他两成的盈利,这已是不小的数目了。而且我只是将生意交给他打理,实际操作的还是我自己的人。他要有本事,没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我的生意吃了,那就是我自己所托非人了。”
“哼,我看那个刘大公子就一头笑面虎。”如玉心里虽然认同了王劭政的做法,口上还兀自嘴硬。
“你啊!”王劭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等南方事了,我就要入朝为官。虽然不能随便离京,想来闲暇时候却说不定能多些呢。”王劭政又转头对章仪枫说道。
章仪枫看着他又转头去给如玉挟菜,心头恨恨。有了闲暇又如何?只是整日陪了这丫头片子罢了。看着二人谈笑风生,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像有把火要烧起来似的。她强压下心火,低下头来只是挟菜吃饭,一道道鲜美的菜肴,在嘴里嚼来嚼去,却是难以下咽。
“如玉呵,我一走,你可不要调皮捣蛋,惹你姐姐生气。”
“哼,我才不会呢!”当她惹祸精么?如玉气鼓鼓地转头不理他。
王劭政也不理会,又对章仪枫道:“我走了之后,府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你了。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我必回来。却是要夫人受累了。”
章仪枫点点头又摇摇头,“相公不记得妾身说过的话了么?妾身不怕累,只愿为相公守好这方寸之地而已。”
“嗯。”王劭政点头,又道,“你妹子性情是顽劣了些,有时难免闹腾得过分一些,你也不要太苛责她了。”
如玉听见王劭政又在说她坏话,气鼓鼓地夹了一块鸡肉,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章仪枫瞟了如玉一眼,“自家妹子,难道我还能委曲了她不成?相公不放心妾身吗?”
王劭政却只是笑笑,并不搭话。
一顿饭吃完,如玉道了声失陪就走了,看样子还有些生气。
“相公今晚还去妹妹那儿么?”章仪枫拿湿巾抹净嘴角,状若无心得问道。
王劭政无谓地笑笑,“你妹妹正气头上呢,去她那儿吃憋么?这丫头疯了一天也该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章仪枫双目亮了一下,“那么,相公。。。”
王劭政转过头来,对着她双目道,“怎么?”
被他双目盯着,本到嘴边的话,打了一个转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就要上路呢。”王劭政收回紧盯的目光,转身离去。
章仪枫望着远去的背影,苦涩的笑在嘴角慢慢散开。她本是怎么也要争一争的,却在和王劭政双目对峙的刹那失去了勇气。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她整个人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可以隐藏,就连最最微小的私心,都像被正正的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才是她真正退却的原因吧。
第11章 路见不平
如玉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那日,王劭政前脚刚迈出府门,如玉就被章仪枫请了去。两三句家常闲聊过后,章仪枫就言归正题,说道王家乃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家规礼仪无不有序。府里虽没有大人在堂,但也不能仗着有少爷宠爱,仗着有她这个姐姐顶着,就胡作非为。当下派了府里,专门管教礼仪的祥嫂给她。
从此,她笑不能露齿,食不能有声。站要有形,坐要有姿。言行一不合乎大家闺秀的风范,祥嫂就会在耳边唠叨一次,两次,三次。。。
她憋,她憋,她憋憋憋!
可是,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也知道姐姐是为她好,大门大户的规矩本来就多。可是,这个日子那是人过的呀!
她呻吟出声,僵直的身子全无形象地挂在床沿。幸好那个老姑婆年纪大了,每天中午都要休息一个时辰。不然,她连个放松的机会都没有。
水月半跪在床前,伸手轻轻地为如玉揉捏僵硬的身子。
“水月呵,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如玉享受着水月恰到好处的按摩,哀嚎道。
水月轻笑出声。“少爷不是说了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么?不过照奴婢的看法么。。。”
“你的看法?”如玉回过身子,瞪着水月,“什么看法?”
水月侧过头去,掩口笑道:“这回少夫人是狠了心要收你的骨头了,只怕少爷回来也没用呢。”
“阿——”如玉惨叫一声,倒回床上。
“小点声,你想吵醒那老姑婆阿!”水月提醒道。
“嗯,对。”如玉捂住嘴轻声道。
“其实,夫人要轻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水月眼中闪过一丝晶亮。
“嗯?”如玉坐起来,准备听听水月的建议。
“奴婢知道有一种药,喝下去睡着了,雷打不动。只要在那老姑婆睡前,给她喝上那么一点点,这一个时辰里,就随便夫人怎么闹腾了。”水月脸上有坏坏的笑。
“你这丫头!”如玉捶了水月一下,随即又烦恼起来,“可是不管在府里玩什么,只怕没多久姐姐就知道了。到时候,再找个老姑婆,两人一起看着我,那就糟了。”
“那倒是。”水月沉思起来。少夫人执掌一府的事务,有任何风吹草动,不出一刻必能知晓。现在少爷不在家,她的眼线都正往这里瞧呢。再派一两个仆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算了,让我死了吧。”如玉看水月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又是一声惨叫,倒在床上。
水月却沉吟着向外走去。
。。。
又是整整一个上午,不得不僵直着身子,装淑女。如玉甩甩手,蹬蹬腿,摇摇脑袋,把浑身上下紧张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夫人。”水月神秘兮兮地跑进来,翻出一件衣服就往如玉身上套。
“干什么呢?”好不容易能歇一会,搞什么?如玉不悦地盯着水月。直到发现身上穿的是件儒衫。
“女扮男装?”如玉不解地看水月。
“奴婢想过了。”水月一边道,一边手脚不停地为她装扮,“夫人在府里,一举一动都惹人注意。倒不如去府外散散心。只需说夫人午后安寝,又有哪个真会来查。”
“嗯!嗯!”如玉连连点头,一颗心早飞了出去。
“不过夫人还需答应奴婢一个条件。”水月慢下手来。
“什么条件?”
“带上红雅一起去。她为人机灵,也能提醒你时辰,让你按时回来。”水月停下手来,上下一打量,笑道了声好,就将她塞给早守在门外的红雅。
“你要仔细谨慎些,千万别给任何人看见。”
“奴婢省得。”
。。。
红雅果然十分伶俐,带着她在内院,左转右转,愣是没碰上半个人。等过了角门,转到外院,来来往往的丫头小厮就多了起来。红雅带着她在花草丛中东钻西钻,不知怎么就到了个菜园子里。然后两人通过后头的小门,溜出了府。
两人逛到集市,买了一堆零嘴,又捧着去茶室听了一场书,意犹未尽地走出来,时辰却已经差不多了。
“夫人,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都没玩够呢。这个老姑婆,这么老了,也不知道多休养休养。”如玉一听要回去,小嘴马上噘了起来。
红雅嘻嘻笑了起来,“夫人,怎么说起小孩话来?反正那老姑婆天天都午睡,咱们每天都可以出来玩啊!最多奴婢叫水月姐姐,给那老姑婆加一点点药,咱们以后就可以逛晚些回去。”
“红雅,水月说你机灵,你果然鬼主意多。”两人高兴地一路嬉闹回去。
走到西大街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喧哗。
“洪爷,您放过我闺女吧。求求您了。。。”
红雅机灵地拨开人群,带着如玉挤了进去。只见一个半老妇人,一身打满补丁的破布烂衫,半趴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抱住一个绸衣男子不放。那个绸衣男子身旁,站着几个膀粗腰圆的家丁。其中两个架着个眉清目秀,却衣衫朴素的姑娘。
那绸衣男子厌憎地踢了几下,没能踢开妇人。做了个眼色,一旁的家丁一拥而上,将妇人拉开。绸衣男子掸了掸衣衫,走到那妇人面前,淬了一口道,“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老子看上你闺女,是你闺女的福气。再在这里闹腾,别怪洪爷我不客气。”
那妇人被架着,动弹不得,口里却兀自哭叫:“洪爷,那明明是给翠玉的赏银阿,怎么成了卖身钱呢?”
红雅看不明白,向两旁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妇人的丈夫前些年干活时不慎,瘫在床上不能动弹。那妇人就在一家酒楼里洗碗赚钱。前不久,那丈夫又得了一场重病,家里本就拮据,这下,倒又欠了一屁股债。无奈之下,那妇人的女儿翠玉,就在酒楼里唱唱小曲,赚一两小钱,指望着快些把债还上。
谁料到,今儿个,京城一霸的洪文龙,正好进了这家酒楼,看见了这个翠玉,扔下了一锭大银。翠玉只当遇到了好人,哪知这却是卖身钱?那洗碗的妇人听说有人要抢了女儿去,忙从后面跑出来,却阻止不了。
如玉听了七窍生烟,就待上去管管这事。红雅忙伸手拉住她,摇摇头道:“夫人,这事我们管不得。”
“为什么?”如玉被红雅拦回来,憋了一肚子气。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那洪文龙敢横行霸道,仗的是什么?仗的是他妹妹,当今圣上的宠妃——洪贵妃阿!”红雅知道如玉憋闷,却不得不说,“你若与他争执起来,事必闹大,只怕未必能救得这母女俩,却反叫少夫人知晓了,到时候连累的是水月姐姐和黄雅,绿雅她们阿!”
如玉知道红雅说的不错,只得不甘心地退在一边。
“洪爷我说是卖身钱,那就是卖身钱,你有本事,去告我去阿!”那绸衣男子拉长了音调,怪声怪气道,“看看官府是说我强抢民女,还是判你个诬告!”
说着抬腿就走。那两家丁也抛下妇人,跟着绸衣男子而去。
谁知那妇人却实在痛惜女儿,挣扎着爬起来,一头冲了过去,把那绸衣男子撞了个狗啃泥。
“奶奶的。。。”那绸衣男子还没站起来已经骂开了。两旁的家丁一拥而上,就对那妇人拳打脚踢起来。
如玉再也受不了了。“住手!”脱口而出。就在同一时候,竟有一个声音同时响起,“住手!”
如玉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白衣儒衫,温文儒雅的男子,转过头,瞥了她一眼,走上前去。
“什么人?敢管大爷闲事?”那绸衣男子刚站稳,正没好气,对着白衣男子怒目而视。
那白衣男子走近绸衣男子,将不知什么对绸衣男子晃了晃,那绸衣男子顿时变了脸色,扔下两母女,带着家丁仓皇而去。那母女俩互抱着,就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那白衣男子向如玉走来,拱了拱手道:“在下与兄台一见,顿生知己之感,不知可否由在下做东,去楼上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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