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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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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男子向如玉走来,拱了拱手道:“在下与兄台一见,顿生知己之感,不知可否由在下做东,去楼上雅座一叙?”手上扇骨所指,正是那母女所驻之酒楼。
如玉觉到红雅轻轻拉了两下袖子,知道时候已是不早,拱拱手道:“在下与兄台也是一见如故。无奈尚有要事,不得不辜负兄台一片好意。请兄台多多包涵。”
“兄台即有要事,在下不便勉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两人偷溜进府,那老姑婆却是还没睡醒,两人出去玩了一次,无惊无险。
第二日自然还是想去的,第三日自然还是要去的。。。
可是,她却忘了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
只是一次,两次,说不定是没问题。可是十次,八次,总有一次得撞到枪口上啊!
这日里,二人偷溜回来,红雅正在奇怪水月居然没守在门口,如玉却已经推门进了屋。
“去哪儿了?!”章仪枫冷冷地瞪着她,满脸怒容,喝道。
满屋子跪着自己房里的丫头。
第12章 戮心之痛
    如玉浑身无力地倚在床边,一动不动。
门扉轻响,门缓缓推了开来。黄雅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香喷喷的松仁莲子粥。
黄雅行到床前,将托盘轻轻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捧了粥奉过去,轻轻道:“如玉夫人,喝些粥吧。”
如玉见黄雅进来,本来无力的背脊挺了起来,推开送到面前的粥碗,急声道:“水月怎么样?红雅怎么样?她们还好吗?”
下午,她和红雅一进门就被逮了个正着。姐姐一声令下,就要把红雅拖出去打死。水月却冲到姐姐面前,死命地磕头,说一切都是她的主意,理当由她承担。姐姐怒气一上来,哪里收得住?叫人拖了她们两个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任她如何苦苦哀求,姐姐却只是拿着冷冷的眼色对她。门外一声声的板子着肉声,让她的心空空地,不知何处是个着落。末了,姐姐还对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她迈出房门一步。一下午,她空关在房里着急,却找不到半个人打听消息。至现在天色稍晚,总算等来了黄雅。
“水月姐姐她。。。”黄雅捧着粥碗的手颤了几颤,几乎拿捏不住。她重重地将碗放在托盘上,回身抓起如玉的手,拼命地摇:“如玉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水月姐姐阿!”说着,两行泪水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水月?水月怎么了?”如玉紧紧揪住黄雅的手,心头一阵发颤。
“如玉夫人!”黄雅只觉双手一阵剧痛,不由痛叫出声。如玉的手竟是捏得死紧。看如玉夫人神色紧张,眼中不时闪过的惊惧,黄雅急忙安慰道:“水月姐姐和红雅虽说挨了板子,却只是些皮外伤,想来却是不碍的。”
“那你刚才说。。。”如玉忙松开黄雅的手,口中却迟迟疑疑。如果真的没事,黄雅怎么会泪流满面,痛哭出声呢。
“如玉夫人,奴婢听说。。。听说少夫人要把水月姐姐贬去做贱役阿!”黄雅哽噎道,又抓住如玉的手猛地一阵晃,“如玉夫人,您去求求少夫人吧!水月姐姐这么娇弱的身子,哪干得了那种粗重的活啊。。。”
贱役?如玉头晕了一晕。耳边一径地响着黄雅的哀求声。
她只觉浑身倦痛,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会去求姐姐的。”
黄雅抹干眼泪站了起来,正要退出去。如玉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把粥也撤下去吧。”
“如玉夫人。。。”黄雅有些迟疑。却见如玉夫人又挥了挥手,只得端起托盘,退了出去。
看着黄雅退了出去,听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
去求姐姐么。。。她的身子松软下来,无力地靠上床架,双目缓缓阖上,眼前却依旧闪现姐姐冰冷中带着怨毒如刀的目光。
姐姐是恨透她了吧。。。如玉的心微微的颤抖起来。
姐姐必是爱极了王劭政。。。只是那样浓烈的爱,隐藏在心头,无处发泄,才会变成那样的怨,那样的恨,那种刻入人心的怨毒;也只是那样浓烈的爱,才能对如许亲密,一母双胞的她,恨到了极处。将水月和红雅拖出去那瞬,姐姐一瞥而过,冰冷不甘的目光,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真正怨毒至死的对象,原是她。。。她不是不愿动她,不敢动她,却是不能动她。。。
可是,她又能怎样?她悲愤地笑出声来,早已盈满的泪水,滑下眼角,滑过脸颊,一滴一滴,落在襟前。
她张开眼,透过朦胧的泪水,努力想看清楚自己发颤的双手。难道。。。难道。。。她还能。。。用这双手。。。
将王劭政推入姐姐的怀抱么?!!!
如玉猛地将双手捂在面上,呜咽出声。
她可以笑,她可以闹,她可以恃宠,她可以撒娇。。。但她独独不能,推拒王劭政!
她至今犹记得,她初入王府那日,王劭政在她耳边,轻柔到如微风吹过,却蕴着冰冷毒意的邪魅语声。
“你不该带我回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
惩罚。。。这就是惩罚。。。
那晚,她只轻轻推了王劭政一下,王劭政就又在她房里宿了整整三夜。没有为姐姐留下一点面子。。。
这叫她如何敢,如何能,再去推拒他。。。
只是。。。她怔怔地瞪着双手。。。这次只是水月红雅,这次只是打个半死,贬作贱役。。。那下次呢?如果。。。万一。。。她又该怎么办?
她将自己陷入了怎样的怪圈阿。。。如玉惨笑出声。。。只是推拒了一门婚事,一门婚事而已。。。如今竟落得如斯境地。。。
她第一次感到了渗入骨髓的无奈。。。
。。。
王劭政终于回来了。
这几日,如玉不能动,不敢动,只是呆在自己屋里,生怕给章仪枫抓到任何把柄,又冲了过来。心心念念指望着王劭政早点回来,自己好给水月求个情。幸好水月和红雅被打得趴在床上,没法动弹,一时半会,倒还不会被调了出去。只是如玉却不能出房门去看她们,只能通过黄雅她们探听消息。
王劭政去看过章仪枫后,没多久就进了她的院子。
如玉替王劭政脱下他进府还未来得及换的外衣,侍候他穿上家里的便服,又亲手奉上香茶一杯。
王劭政斜睨她一眼,笑道:“才几天没见,小妮子这么会侍候人了呢!”
话题一转,“可我听你姐姐说,你好像闯了祸呢。。。”
如玉乒地一声,跪到地上,“是婢子贪玩不懂事,是婢子不懂规矩。”她两膝着地,急急地挪到王劭政跟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少爷,一切都是婢子不好,不关水月和红雅的事,真的不关她们的事。少爷,你给少夫人说一声,饶了水月,不要罚她去做贱役。。。”声音已是渐见哽咽。她不能放水月出去,姐姐已经恨透了她,虽不能动她,也不好随便动她身边的丫头。可是,贬了出去就不一样了。到时随便寻些事情,使些绊子,水月就别想好过。
王劭政脸色已是沉了下来,手上的茶杯也乒地摔在桌上,手一拂,甩开如玉抱着他腿的手,冷冷道:“什么婢子不婢子的,给我站起来!”
如玉心一颤,偷偷瞥了一眼王劭政不豫的脸色,知道用错了方法,忙站了起来。
王劭政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既已把王府所有的家事都交给了你姐姐打理,是决计不会插手干涉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如玉软倒了身子,趴在凳上痛哭出声。
。。。
如玉被禁了足,所以王劭政是和章仪枫一起用的晚膳。
王劭政漱完了口,突然道:“我听如玉说,你要贬了她房里的大丫头去做贱役?”
章仪枫这几天过得相当舒心,如玉自手下的丫头被教训了之后,就一直很老实,很乖,没再惹出什么事来。王劭政虽说进府没多久就去看了如玉,那毕竟也是在她之后了。她心里尽管有些不高兴,倒也过得去。晚饭还是单独和王劭政一起用的,心情自是舒畅得不得了。就算这时听王劭政问如玉房里那个没规矩的大丫头,一来早就料到如玉会托王劭政求情,二来心情也不错,竟笑笑道:“是妹妹托了相公来求情么?”
王劭政拿起茶杯,轻轻将水面犹浮的一片嫩叶吹远,浅啜一口,才道:“府里的事既已交给你打理,我是不会插手的。这件事,随你怎么处理。”
章仪枫的笑越发灿烂了。
“不过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凡事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王劭政缓缓的说完,将茶杯搁在桌上,走了出去。
章仪枫的笑,僵在了脸上。
第13章 青云直上
    “兵部尚书文彦仲,贪赃行贿,克扣军饷,革职查办。酌升户部侍郎王劭政为兵部尚书,钦此。”
这道圣旨一下,朝野顿时哗然。
数月前,王劭政还只是一个靠着御史台左谏议大夫施荣明举荐,托庇于其下的小小谏官而已。他王家曾经权倾一时,朝中也有不少门人子弟,弄个把五品官当当,倒也不算出奇。朝中的各个势力错综复杂,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知他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没多久,就连结了施荣明手下的一帮谏官,把吏部侍郎李维信踩了下去,然后就端端正正坐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不挪坑了。李维信是太后李氏一族的亲信,人人都指着看他倒霉,却没料到,不仅李家一点动静也没有,才过了短短没几个月,他就又跳到兵部尚书这个二品大员的位置上去了。升迁速度之快,世所罕见。
而且这次打下的文彦仲,却是皇帝的宠妃洪家的门人。王劭政一下居然敢把当朝最大的两个势力得罪了,看样子他和皇帝交情很深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顿时,朝野上下各个势力,都在暗暗估算,衡量,到底是要拉拢他,还是铲除他。
。。。
章仪枫喜气洋洋地迎上前去,亲手为王劭政脱下官服,换上便衣。身旁一众丫头连连道喜,领了赏钱欢天喜地地退了出去。
自王劭政入朝以来,虽然晚上大多还是在如玉房中过的,但每逢初一,十五,却必宿在她房里。特别是每日下朝,回府第一件事必是来看她。如果没有要事,一般也会一直陪她到晚膳时分。
今日是王劭政升迁之喜,她盘算着是不是搞个家宴,热闹一下。可想想家宴上必碰到如玉,又觉着无趣。
如玉这几个月倒是安分多了,整日里也就在院子里打几个转。只要她闹腾得不过分,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去管她。
今儿反正是十五,相公也不去她房里,还是弄两三个精致小菜,在房里开饭得了。她盘算一定,抬眼却看到王劭政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儿。
“相公升了职位,怎么反倒没半点喜色呢?”她吩咐完流云,缓缓走回他身边。
王劭政揉揉眉心,叹道:“我不该这么快出头的。本来一步一步,在暗中参插人手,掌握朝中各个势力的详尽分布,才能连根拔起。奈何西北夷狄蠢蠢欲动,国事又日渐不稳,皇上实在是不放心。。。只是得罪了这朝中最大的两股势力,就算我坐到了这手掌实权的位置上,只怕也有被随时架空的危险。”
他自己心下明白,上次他硬挤上户部侍郎之位,是李氏知道他向与皇帝互通声气,又正与洪氏斗得难分难舍,犯不上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之位,得罪了皇帝,而在与洪氏的争斗中处于不利的位置。而这次他却是跳上了这个手握权柄的尚书之位,不但洪氏不会放过他,李氏只怕也会有所警醒。
章仪枫坐到他身旁,“妾身却不明白,太后是皇上的母后,洪妃是皇上最宠的妃子,皇上为什么要相公去打压他们呢?”
王劭政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太后李氏,并不是皇上生母。”
章仪枫一惊。她本生于江南,又仅是大富之家,本不关心政事,这时听王劭政说来,不由惊异。
“皇上的生母,是先皇最宠爱的敏妃。她自进宫起,就一直宠冠后宫,连当时身为皇后的李氏,也被先皇冷落了下来。而敏妃又诞下了先皇唯一的子嗣,一时更是尊贵非常。但是敏妃唯一的弱点,却是出身低微,身后没有庞大的母族势力为后盾。先皇数次想立她为后,却因为群臣反对,没有一次能成功。本来这也没什么,只要先皇能活得长点,等皇子长大成人,掌握王权,也就无碍了。偏偏先皇英年突然驾崩,被冷落数年的李后和她执掌禁卫军的兄长联手,迅即控制了整个内宫,以年幼的皇子为挟,逼敏妃殉驾陪葬。而后以幼子为帝辅政,一举掌握了朝政大权。几年之内,已是根基稳固,难以动摇。皇上年纪幼小,如若不是因为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以李后对他母妃的嫉恨,只怕早就于宫变时惨死。”
章仪枫听了这一段宫廷政变,只觉得心惊肉跳。她当日里只不过被丈夫冷落几天,已是郁郁无欢,当今太后却以国母之尊,被丈夫冷落直达数年。却还能于逆境中,如此奋起。那敏妃却是荣宠有加,还诞下了先帝唯一的皇子,最后却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一时又是感慨,又是恻然。
“皇上年纪虽小,却是聪慧机警。明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日日只是召我入宫,陪他嬉戏,作出年幼贪玩的模样,来降低李氏的戒心。朝中大权渐渐被李氏掌握住,他竟是能不动声色,不做一点反抗。暗地里,却通过我,在朝中大臣渐渐倒向李氏时,在李氏势力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当年,李氏尚不能全控朝政,朝中大臣,向先皇者多矣,皇上与李氏,并非无一拼之力。但是,祖父大人已然故去,要连接这一众大臣而不露半点风色,又殊为不易。李氏一族,在宫中眼线众多,只要有风吹草动,皇上就随时可能被扑杀。再加上皇上年纪幼小,难以服众。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章仪枫听着王劭政缓缓道来,宫中诡谲多变,竟是连个小小孩童,也不能等闲视之。心头忽地一亮,“皇上如此爱宠洪妃,难道竟是为了制衡李氏?”
王劭政点点头,而后却是轻轻一叹:“只是皇上却不明白,这乃是前拒狼,后迎虎,无异于饮鸩止渴阿。。。”
“那一年,我不在京里。李氏要为皇上选妃,已经内定了李家小姐为皇后。皇上眼见李氏势力渐大,有超出掌控之势,竟是没能按捺住。趁着选妃的良机,将朝廷上上下下,略微有些势力的官家小姐,一并纳入了后宫。那时的洪氏,虽说托庇于李氏之下,但世代武将,家中父子兄侄,多掌兵权。细细数来,朝中竟有约一半兵力在他家手中。只是洪妃初进宫时,皇上根本不与她亲近。李氏也只当皇上荒淫,哪想得到其中的玄妙。等到李氏觉出不对,洪氏已是联合了所有后妃中稍有权柄的家门,掌握了大部分的兵权,已与李氏有一抗之力了。皇上更是蓄意打压李氏,扶植洪氏,表面上倒确实是将朝权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表面上?”章仪枫不解,两股势力互相制衡,皇上正好于中取利,这又哪儿不好了?
“洪氏一族,手掌的是兵力。而李氏一族,在朝中却有实权。一文一武,互相抗衡,那就等同于文官体制与武将体制的抗衡,两方自是谁也不肯相让。反而争权夺利,一力的培植势力。李氏掌权时,一家独大,倒还能做到上令下达。现在李洪相争,朝政却是四分五裂,国事渐有分崩离析之危。国内朝局不稳,国外却诸强环伺。边疆已有密报,只怕不日就要开战。朝中却兀自你争我夺。。。所以皇上才会这么快,把我提调到兵部尚书之职。”
王劭政苦笑一声:“却怕过不了几日,我就要成了李洪两家争相打击的靶子了。”
章仪枫也是暗暗心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政如此混乱,内宫如此诡谲,只要一时不慎,就是倾巢之祸。
“相公万事必要小心。”她不懂权谋之争,只望着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平安安。
王劭政点了点头,又陷入沉思。
第14章 三日大比
    王劭政卧在榻上,如玉跪在他腿边,一双灵巧的手,在王劭政背上适力地按摩揉捏。恰到好处的力道,让王劭政舒适地逸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王劭政一直以来,都非常非常享受如玉的按摩,经常按摩着按摩着,就舒适地沉入了梦乡。就像现在一样。
如玉停下了手。
自升任兵部尚书以来,他就日日带着满身的疲累回来,往往按摩不到一刻,就已沉沉睡去。
她俯身在他身侧躺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泛着微倦的睡颜。修长的眼睫稍稍卷起,随着起伏的鼻息声微微颤动,脸上没有往日儒雅的笑容,口中不再吐出邪魅到让她心颤的言语,眼中没有浓浓的温宠,这一刻的他,安详如婴儿,脆弱如孩童。
这一刻,她竟不能恨他。不能恨他,仰仗权势钱财强娶她过门;不能恨他,在那烟花脂粉之地强迫她低头;不能恨他,将她带回家门强迫她与姐姐相对;不能恨他,使尽手段只为了不让她推开他。。。
浅浅的鼻息声忽地一顿,修长的眼睫眨了几眨。似是感受到她的凝视,他竟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如玉一阵手忙脚乱,急抬起身子,把一双纤巧的手又覆上王劭政的背部。还没等她开始按揉,王劭政已是一个翻身,抓住她的小手,将她搂在怀里。
“少爷。。。”她羞红了脸,从他身上挣起。
“别动。”他低哑的嗓音,带着点儿尚未睡醒的朦胧。修长的食指,在如玉的脸颊上轻轻滑过。
飞扬的神采,已成落寞;灿烂的笑颜,带上了萧索。她本是在天空悠游的飞鸟,却叫他折毁了赖以翱翔的双翼。。。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你姐姐管着偌大个府第,凡事不能没有章法,不讲规矩。我既将家事尽数交与她,自不好多说什么。我知道你喜欢自由自在,却让这王家的章法规矩,生生的将手脚缚住。等忙过这阵子。。。”
他的嘴角突然泛出一丝苦意,整个人坐了起来,“这阵子却不知道是多久了。。。”
“少爷。。。”她轻靠上他的背,“如玉很好,如玉无须出府。。。”他对她有这份心足矣。他与朝中势力正斗得难舍难分,她不愿负累了他。
他轻轻抚弄着她的纤手,心思却是飞转,忽地一笑回身:“皇上恩科武举,选我为主考之职,你可想去瞧瞧?”
“什么?”如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在府中也是拘束憋闷,我虽不能撇下大大小小的公务,陪你出去玩乐。小小徇个私,带你进校场,看看英雄年少,侠义风流的景象,自问还是办得到的。”
她凝视着他,这一刻,她看不见他脸上温文的笑容,看不见他唇角宠溺的笑意。
她看见的,只有他眼中的真。
“好。”
。。。
后宫洪妃怀了龙胎,皇上大喜之下,竟加开了一届文武恩科。
有人说道,后宫嫔妃众多,何至于怀个龙胎就如此兴师动众?却不知当今天子幼年登基,首次选妃,纳入后宫的嫔妃之多,世所罕见。却至今没有一个子嗣。后宫不是没有怀过龙胎的嫔妃,洪妃就曾有过一次身孕,没等到十月期满,就小产夭逝了。而皇上最宠洪妃,十天里倒有五六天伴着她,其他妃子,得蒙雨露者甚少。两年来洪妃的肚子半点动静也没有,这可急煞了洪氏一族。族里四处搜刮容易怀孕的方子,送入宫中;洪妃的母亲,更是三天两头往寺庙跑,又是茹素,又是法事的,送进宫的灵符,也早堆满了匣子。
而就在这大家都不抱太大指望,朝中政局又风雨飘摇的时候,突然传出了洪妃怀孕的消息。
。。。
今日开始,是武试的最后三天。前几日已考过弓马骑射和策论,而这最后三天就是校场大比以选出武艺最出众的三甲。
一早,王劭政就带着女扮男装,作亲卫装束的如玉来到校场。
如玉许久没有出府,这时瞪大了眼睛,只是看着这偌大的校场里,旗帜飘舞,人声马嘶,自有一派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就连吸入鼻端的空气,也似带着自由的气息。
号角忽起,锣鼓齐鸣,三日的大比正式拉开序幕。
校场里一一相搏,但见刀光剑影,戟来枪往,或正迎,或诡出,争斗非常。
忽觉衣衫被轻扯了两下,低头一看,却是王劭政以袖掩着,送过来一杯清水。这时才觉得额头上早就凝挂的汗珠。如玉嫣然一笑,借着以手拂汗之机,以袖掩口,将冰凉的清水饮下。王劭政身略后移,做与亲卫谈笑状,轻问道:“累吗?”
如玉微微摇头。她虽是亲卫,却只能站在王劭政身后,这时王劭政问来,早觉得腿脚有些酸麻,却不想明日里被困于府中,不得出门,只道不累。
那原坐在王劭政左手旁的副考官罗桓,这时却将椅子略略右移,靠了过来。
“王大人觉得那二人如何?”他虽是武官,却不是洪氏一系,往来多遭排挤,这几月来,也看清楚王劭政背后倚仗的就是皇帝。这次突然被指了副考的好差事,一心却还想着要攀上王劭政这棵大树,好倚为上进之门路。这时忍不住攀谈起来。
“罗大人说笑了。”王劭政微微一笑,“我一介文弱书生,哪懂得这些打打杀杀?不过据拙眼看来,那使刀的莽汉,刀势凌厉,大开大阖,逼得对手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想来赢的当是非他莫属了。”他这里侃侃而谈,罗桓却是一脸笑容尽皆僵在脸上。简直不能相信,堂堂兵部尚书,几个月就拉下了李洪两大势力的门人亲信,和皇上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权倾一时前宰辅的孙子,居然一点点眼力都没有。
只听“叮郎”一声响,场中已是形势大变,那莽汉手中的钢刀已被挑落地上,枪尖直指,正是咽喉要害,竟是败下阵来。
王劭政哈哈一笑:“拙眼,真是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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