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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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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一声不吭地开着车，我抱着MAG坐在后座上。我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我不希望SAM知道这些后鄙视她。可她根本不领会我的好意，她不停地掰开我的手，不停地说，说她的暗恋，说她的命运，说她的自卑，说她的不甘，说她的努力，说她的挣扎，说她的堕落，说她的痛苦，说她的愤恨，说她的绝望……
MAG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最后她终于累了，停止了说话，她靠在我身上，渐渐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睡着了。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似乎明白了她一个人来酒吧买醉的原因。
到了我的住所，SAM把MAG背上了楼，然而刚进门MAG就吐了一地，弄得屋子里酒气熏天，十分难闻。SAM于是去打开窗子，谁知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那盆海棠，花盆掉在地上摔碎了，泥土洒了一地，海棠的茎秆也折断了，像一段破碎的感情。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满地狼藉，海棠花，断肠花，胭脂泪，冥冥之中是否注定了什么……SAM见我这模样，十分尴尬，连声说了好些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装做若无其事地把海棠捡起来扔进了垃圾筒，沮丧地收拾完屋子。SAM见我闷闷不乐，又向我道歉：“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明天我给你再买一盆海棠吧。”我说：“不用了，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种花，随便在路边买的。”“真抱歉。”
“真的没关系。”
SAM于是不再说抱歉，站在窗边，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了。他看着床上一摊烂泥似的MAG说道：“JUDY，刚才MAG说的那些你没在意吧，你别误会，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不过她很喜欢你。”
“可我对她从来没有感觉。”
“所以她很明智，没有提出来，埋在心里，免得说出来了连幻想都没有了。”SAM自嘲地笑了笑，说：“我真不知道她会这样，不过感情的事情没法勉强。”“爱一个人总是这样，不是爱的时候不对就是爱的人不对，总难如人所愿。”“真是造化弄人，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的确，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最真的心不一定能碰到最好的人，最好的人又不一定能碰到最真的心。“对了，你怎么和MAG去酒吧了，你和她还保持联系？”
“没有，我在酒吧无意碰到她的。”
“你一个人去酒吧的吗？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不是，和AMY去的。”
“你怎么会和AMY去酒吧？”
“我辞职了，AMY请我。”
SAM一惊，问：“为什么，好好的干吗要辞职，难道你和DAVY出问题了？”我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我们分手了。”SAM更加惊讶，不相信似的盯着我，问道：“真的？”
“是的。”
SAM一听，眼睛发亮，脸上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笑容，脱口而出：“太好了！”我一愣，盯着他。SAM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缓和了表情，抽了几口烟，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不想告诉他真实的原因，免得他觉得好笑：他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而我却成了别人的替代品：我说道：“彼此不适合。”“JUDY，其实你早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你们当然不适合了，DAVY比你大了那么多，都不是一代人了，在生活习惯、思维方式上绝对有很多不同。”“SAM，我不想说这些了。”
SAM说道：“好吧，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找到新工作，需要我帮忙吗？我有几个做服装的朋友，可以帮你介绍一下。”我说：“谢谢你，不用了，我准备回北京。”
SAM一愣，问道：“因为DAVY你就不想待在上海了？”
我没有回答他。
SAM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说道：“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留下来？”我说道：“我决定好了。”SAM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如果我希望你为我留下来呢？”
我避开他的眼神，摇了摇头。
SAM脸上立即闪过一丝失望，说道：“难道你不关心我的感受。”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说道：“SAM，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关心你的感受。”“你在意我结婚了？你给我时间，我会和她离婚的。”听起来和周子芹一样，都要我给他们时间，但是这不是我愿意做的，我不爱他们，我爱的是DAVY。我说道：“SAM，你误会我了，即使你离婚了，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SAM一听，十分沮丧，说道：“可是，现在你和DAVY也不可能了。”
我心底不禁涌起一丝酸楚，男女之间的事情似乎就是喜欢这样错位，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不爱的人偏偏对你一往情深。SAM又说道：“JUDY，你要走了，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SAM说道：“一个人总得找个安放心的地方吧，你走了，我不知道我的心将放在哪里。”我有些意外，说道：“SAM，你错了。”SAM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是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一个错误的结婚原因，一个错误的结婚对象，铸成了一桩错误的婚姻。可笑的是一开始我还以为我是对的，我以为我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以为我是个聪明人，实际上呢，我比谁都傻，我不该勉强自己，不该委屈自己，当初我应该勇敢一点努力一点，我应该选择你，让你爱上我。JUDY，说真的，我现在都不敢正视我自己了，我没想到该死的婚姻会把我折磨成这样。我想逃，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啊，现在连你都不要我，你要离开上海。”生活像一个喜怒无常的怪人，喜欢捉弄红尘中的凡夫俗子，看他们作茧自缚，看他们痛不欲生，看他们后悔莫及，看他们算来算去算不过命运。尽管SAM很痛苦，但我帮不了他，安慰和劝解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且我也知道，SAM的婚姻不是说想离就离得了的，因为他的婚姻不仅仅是他和那个女人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正如他当初选择结婚对象一样，他做不了他自己的主，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他不过是一枚棋子，被命运玩弄的棋子。而同时，生活上一直养尊处优的SAM又不具备足够的勇气，他不敢在竞争激烈的时代徒手拼杀，创出一番自己的天地。所以他离不了婚，至少在短时间内他离不了，他只有痛苦，只有颓废，以致渐渐麻木。尽管我把这些看得清清楚楚，但我不可能直白地对SAM说出来，我不想在他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不想让骄傲的他失去自尊。因此我选择了沉默，做一个倾听者，当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时，选择沉默是最好的方法。在这一点上，我发现我和DAVY有些相似，他不想再见我时，不想再跟我说一句话，便选择了沉默，他让我一个人去猜测，去判断，去领悟，他是一个智者。当我摆好了倾听者的姿态时，SAM却关上了他心底的那扇门，他不再倾诉。他神情落寞地离开了我的住所，他希望我离开上海前再陪他去“九重天”喝一次酒，我同意了。
SAM走了，MAG还在沉睡，睡着了真好，不知世事变幻，真希望她不要醒来。我站在窗边，看着空空的窗台，只觉心里也空空的。隔壁的越剧在晚风中婉转苍凉地飘荡着，我没想到，沉静了好多天的越剧又唱了起来，那家房客看来是回来了。我站在窗边，听风把越剧吹成一段如泣似哭的倾诉———想当初，妹妹从江南初来到，宝玉是终日相伴共欢笑，心爱的东西随你挑，还怕那丫鬟服伺不周到，我亲自桩桩件件来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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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错 了
深夜倾诉
心烦意乱，无心睡眠，我打开电脑，上了“情缘似水”。
在线人数不少，网上没有白天黑夜，永远热闹，无心睡眠的人不止我一个。然而“在路上”的图像仍是灰色的，他仍不在线，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感到沮丧，把背靠着椅子，头向后仰，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电脑里传来嘟嘟的短消息声，我坐直身体，一看，“在路上”的图像亮了，他来了，我心底感到一些欣慰。我打开短消息，他的问候映入眼帘：芙蓉，晚上好！
我回复：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都音讯全无。
是不是想我了？
自作多情，没有。
干吗这么直白地否定我，让我自我安慰一下不行吗。
你去哪里了？
我出去旅游了。
你这么潇洒？
在城市待久了心神疲倦，灵魂需要漂泊。
喔，玩得开心吗？
还行，拍了些照片，待会传上来给你看看。怎么还没睡啊，在干吗呢。
没干什么，睡不着，上来看看。
我这些天不在，你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不过找不到人说话，有些无聊。
心情不好吗？
还行。
骗我，心情好怎么半夜三更跑上来找人倾诉，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没法跟你不说真话，我的确有点不开心。
和你的心上人闹别扭了？
是的。
情况严重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知道算不算严重。
为了何事？
我也说不清楚，不知从何说起，我心里有点乱。
那慢慢说，是不是他有别的女人了。有钱的男人大多妻妾成群，早应该提醒你的，怕坏了你的好心情，所以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没那么严重，不过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有别的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么说算不算的。
我偷看了他前妻的照片，发现我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啊，有这种事，你的意思是说，他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了。
可能吧。
他有没有跟你解释什么？
没有。
你觉得他还爱着她的前妻？
应该是这样的，我在他书房的书桌上看到了她的像框，而且平时他的书房不让外人进去。如果真是这样，真替你感到悲哀。你知道他和他的前妻为什么离婚吗？
不知道。
也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或者一些误会，所以分手了，而他对她仍然念念不忘，所以遇到酷似她的你就“爱”上你了。也许是这样的，我猜不出来。我觉得我很失败，我差点以为他是真的爱我。只怪你运气不够好，你陷得有多深？不知道。
你觉得比第一次呢。
可能要好一点吧，毕竟相处的时间没那么长。
不幸中的万幸，抽身还来得及，过些日子你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过来，我有点害怕爱情了。
呵呵，时间会帮你解决一切问题，你会恢复过来的，相信我，没错的。
你似乎经验丰富。
算不上有多丰富，只是经历过一些事情明白了一些道理。其实看明白了，爱情就这么回事，你别太当真了，既然对方没用十分心来对你，你也没必要对他用十分心了，傻瓜才会用十分心来对别人的。
我是个大傻瓜。
所以以后要学聪明点，凡事别太认真，特别在感情上，谁认真谁倒霉。
我好像已经没有精力再动什么感情了。
你终于明白了，值得祝贺。
你好像很希望我失恋。
不是希望你失恋，而是一开始就不看好你和他所谓的爱情。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你当时那么幸福，我怎么忍心破坏你的好心情。
但总比现在看清楚了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
没经历，怎么会明白，所以我作好给你疗伤的准备就OK了。
谢谢你，不过我还不至于伤痕累累。
那就好，我就不用太紧张了。
你紧张，紧张什么？
紧张你呀。
为什么紧张我？
我不希望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你根本看不到我的样子。
可我想象得出来，你开心的样子很好看，伤心的样子很难看。
没有人伤心时会好看的。
总之，我喜欢想象你开心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想象我的样子？
我喜欢。
是吗，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很美丽，像木芙蓉，清姿雅质。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我感觉有，我轻易不赞美人。
喔，是吗，你不会说你想来一场所谓的网恋吧。
我？不会，不会，我根本就不相信爱情，更谈不上搞什么荒唐的网恋了。你觉得网恋很荒唐吗？现实生活中的恋爱都不可靠，更何况网上虚拟世界的了。难道你不觉得网恋荒唐吗？我没有网恋过，所以不知道它到底荒唐不荒唐。你想试？
不，我什么都不想试了。
万念俱灰了？
可能有一点。
没这么严重吧，不就是谈了两场失败的恋爱吗，真没出息。
可能我不够坚强。
你是不够坚强，缺少磨炼。
我不想磨炼，也不想经历太多，我只想过普普通通、平平静静的生活，有一个疼我爱我而且我也爱他的男人，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但是命运的安排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你不得不去面对种种现实。
人的一生是不是都要经历这么多无奈？
我不知道，我的一生还没有过完，一生太漫长了。
可有人说人生苦短，譬如朝露。
因人而异，因时而异。
也许吧。
你觉得你和他还有合好的可能吗？
他在躲避我，应该是没有可能了。
那你怎么办，就这样，无言的结局？
还能奢望什么结局，只能这样了。我准备离开上海，回北京。
喔，是吗，回去疗伤？
也不算，只是觉得这个城市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不是还有一个让你坐顺风车的男士，你不是还送过绣品给他吗？ 他结婚了，不过他希望我留下来，他想离婚，但是我和他之间没有可能，我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我。喔，原来如此，想必此时的他有些痛苦。这是难免的。
爱情真麻烦，还是不谈恋爱的好，一个人清清爽爽，自由自在，像我这样多好，来去如风，无所牵绊。哪有那么多人能做到六根清净。哎，可怜的凡夫俗子们啊。还好，幸亏你抽身及时，否则以后不知还有多少痛苦呢。可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
没人送你吧？
一个人来的当然一个人走了，谁会送我？
我送你，怎么样？
你想见我？
没有。
那你怎么送我？
如果你感觉到有一阵风从你身边吹过，那就是我，呵呵。
你是风？
呵呵，不可以吗？你有没有想过要见我？
你想见我吗？
没有刻意想过。
为什么？
也许我们见过面呢，而且不止一次。
你在说笑话吧。
我说的是真的。至少，我可能见过你。
不可能。
大千世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你在哪里？
家里。
我是问你可能在哪里见过我？
在你出现的地方。
你太狡猾。
我狡猾吗？我怎么不知道？
说真的，你在哪里见过我？
也许，五年前我们在宓水河见过。
原来这样啊，但是不一定能确定啊，五年前的事了。
总之，我们之间似乎还有些缘分，你觉得呢？
也许吧。
呵呵，你有一盆海棠花，是吗？
我一惊，看着屏幕。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有一盆海棠花，难道他真的见过我，知道我是谁？你是谁，你认识我？你别紧张，我不认识你，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海棠花，你在窥视我？
我没有那种怪癖，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
你一定见过我，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在路上啊。
不，真实姓名。
我说过了，我们不认识，你不用想这些了。
那，我能见你吗？
我从不和网友见面。
可你见过我，这样不公平。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与不公平。
我不想和你聊了。
好啦，不要生气了，我只是猜的啦，瞧你紧张的样子。
什么，你是说你没见过我啦？
是啦，我怎么可能见到你呢，我瞎猜的。
我不信，你在骗我。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忘了吗，从不骗人。
我还是不信。
哎，以后你会信的啦。好啦，聊些轻松点的如何，你喜欢笑吗？
还行。
那你现在对着我笑一笑好吗？
有没有搞错，我都看不到你，怎么对着你笑？
呵呵，对着屏幕笑一笑就OK啦。不过这个笑得一步一步来做，首先要深深吸一口气，双唇合拢，接着张开双唇，露出牙齿……真幼稚，玩这种游戏，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试一试嘛，很好玩的。
懒得试，要试你自己试吧。
试一试嘛，相信我，没错的。
不试。
试一试嘛。
你真烦人啊。
试一试嘛。
好吧，好吧，真服了你。
我于是对着屏幕作了个深呼吸，然后轻轻动了动嘴唇，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看到你笑了，真好看呢。骗人的鬼话，懒得理你。
哎，难怪没人愿意做好人了，好心总是没有好报。
好吧好吧，谢谢你，好人。
如何谢我？
你要如何谢？
以身相许怎么样？
想打劫啊。
想是想，不过本人生性怯弱，有贼心没贼胆，顶多在口头上占点便宜而已。真没出息。哈哈，说我没出息了。怎么样，心情好点了没有？
好点了，谢谢你。
那我就放心了，我有点累了，改天再聊怎么样？
好吧。
照片也改天再传上来。
能看到你的笑吗？
看你如何看，如果你读懂了那些照片，就看到了我的笑。好啦，晚安，靓女。晚安。下了线，关了电脑，夜静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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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错 了
情敌
第二天，MAG醒来后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问我她在哪里。
我说：“我家里。”
MAG糊里糊涂地问：“我怎么在你家里？” 我说：“你昨晚喝醉了。”
MAG拍了拍脑门，自失地笑了笑，说：“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对了，我们是怎么回来的？”“是SAM帮你开的车。”MAG一听“SAM”，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不自然，结结巴巴地问道：“SAM，他，他怎么帮我开车？”“你喝多了，我担心你开不了，所以叫他来了。”
“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是不是吓着他了。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一沾酒就醉，我都讨厌死我自己了，我，我有没有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啊。”
“没有，你什么也没说，一直都是很安静地睡觉。”我不想让她有更多的后悔。MAG半信半疑，问道：“真的，什么也没说？”我点了点头。
MAG松了口气，对我笑了笑，说道：“SAM，他结婚后我一直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吗？”我本来想告诉她SAM的婚姻并不美满，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说道：“还行吧，见到你很高兴，不过可惜的是你喝醉了，只知道睡觉。”“早知道他会来，我就不喝醉了。”“你哪管得了自己啊。”
MAG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啊，我哪管得了自己啊，我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我安慰她道：“你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有钱多了，应该不会有人叫你乡下人了吧。”MAG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没有说话。我不想触及她的痛处，于是给她弄了杯蜂蜜水，说这个喝了解酒。MAG接过蜂蜜水，说道：“你又不喝酒，怎么知道蜂蜜水解酒啊。”
我不禁想起上次喝醉了酒DAVY让我喝蜂蜜水的情景，心里隐隐作痛，柔情蜜意恍然若梦，我没有回答MAG的问题。MAG洗了把脸，收拾了下自己，给我留了她的新手机号，离开了我的住所，还说有时间请我去吃饭。她不知道我就要离开上海了，我也不想跟她提起此事。就在我准备离开上海时，SAM的妻子找到了我。
当她在电话里说她是SAM的妻子时我很意外，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的，也不知道她找我是何用意，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她找我是因为SAM。
我有些懊恼，我不喜欢发生这种事情，周子芹的妻子曾经追着我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而且事实上我和SAM之间什么也没有，如果有什么那也是SAM的事，与我无关，我不爱他，爱和感激是两码事，我爱的是DAVY。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了，在婚礼上我见过她一面，不过婚礼上的她和坐在我面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婚礼上的她喜气洋洋，我面前的她虽然化了很精致的妆，但仍然掩饰不住眉宇间的落寞和憔悴，在她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气。尽管如此，她在我面前还是尽量表现出一种优雅的姿态。“秦小姐，很冒昧打扰你了。”她的开场白听起来很客气。
我说道：“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她盯着我说道：“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直接地说吧，你能不能让SAM离开你？”什么话，我让SAM离开我，他压根儿就没和我在一起，怎么让他离开我。
我说：“我想你误会我了，SAM没和我在一起。”
她说：“但他的心在你那儿。”
她神经是不是有些错乱了，怎么说话没一点逻辑。
我说道：“那我无能为力了，我没法控制别人的心。不过我和SAM只是朋友，我对他只有感激没有爱，而且我也不想在你们之间插足做所谓的第三者，你的担心多余了。”
“可是因为你，他要和我离婚。”
“离婚也许是他给自己的感情一个出路，这点与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相信他不会有离婚的想法。”
“你太抬举我了。”
“不过，如果SAM真的和我离了婚，你们也不见得能在一起。”
“是吗，为什么？”我对她的话有些兴趣了。
“你们不合适。”她的语气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你了解我？”
“算不上了解，但是对你的性格略知一二。”
“我们好像没有接触过吧。”
“在婚礼上，我记住了你，你很特别。”
“你会看相？我怎么特别了？”
“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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