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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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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继续说着凌风的优胜劣迹。
“那时他不喜欢吃水煮蛋，每次从吃早饭一直挨到上学，说在学校饿了时吃。有一天，我忙着边炒菜边打蛋，有只蛋壳敲裂了大半却没蛋清流出来，正奇怪呢，一看原来是熟的。想了半天，找来儿子，才知道原委。本来就不想吃，听我说鸡蛋贵，又没舍得丢，全放回冰箱了。”
杨柳作出夸张的表情：“原来是这么个好孩子啊，从小开始就又爱动脑筋又节俭。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失敬，失敬！”
“我可不象某些人那么幸运，一挨打就喊救命。我喊了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就只能当个好孩子了。”凌风一边笑着杨柳，一边在旁边捣乱，一会儿捏个小青蛙，一会儿做个小老鼠，不停对着杨柳做鬼脸。
听到凌风玩皮淘气，撒泼耍赖时的种种可笑行径时，杨柳也不停地羞着他，看见两人互相取笑的样子，母亲脸上也挂起了那已被凌风遗忘的轻松笑容。
第二次杨柳和凌风约定，由她掌勺烧饭，他要陪着妈妈好好聊聊天。拗不过杨柳的坚持，母亲和凌风都被赶出了厨房，有些别扭地坐在客厅中，边看着电视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画面中掠过新疆当地居民过年的镜头，听见母亲喃喃说到：“爸爸妈妈新年好。”凌风微感辛酸地回头望了母亲一眼。
初中毕业陪母亲回了趟新疆后，直到去年因外婆中风母亲才独自赶了回去 。虽丢不下已瘫痪在床的外婆，但公司积压的公务还是摧回了不舍的母亲。由外婆聊到小姨，母亲的话题由此打开。
“儿子，你知道妈妈那时为什么狠心丢下你不管吗？因为我受不了你追问的语气和你怨恨的眼神。其实，你那个死鬼爸爸走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也离不开他。”母亲开始抽泣起来。“我先也怨他，恨他，但越怨越恨，我的心里就越悔得厉害。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为了妹妹的气话想争回个该死的面子。”
直到这一天，他才知道，其实妈妈也一直对爸爸抱着深深的怀念之情。也正是为着爸爸，妈妈才一次又一次推开爱慕者伸出的援助的双手。那天杨柳陪着他和妈妈痛哭了一场。凌风沉郁多年的心结由此完全打开。
他摸着妈妈已是斑白的鬓发，“妈妈，我也对不起你。”他想起了前些天才去拜过年的夏老师，“妈妈，夏老师还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呢。”这个当年曾是邻居的高中历史老师，曾给他父亲般的关怀和激励，上大学后的对酙互酌中，凌风也渐渐感受到他怀才不遇的郁闷与悲叹。他们间已有了一种知已般的深厚感情。他的妻子两年前因肝癌去世了，他突然想给妈妈一点迟到的关怀。
第十二章 春之恋曲
风儿被暧暧的阳光晒得日渐柔软了起来，由枯转润的柳枝上开始罩上一层似有似无的绿烟，窗外不时有鸟儿的欢鸣滑过，春天已不知不觉地来了。对于被爱神紧拥着的凌风和杨柳，淡淡的花香是他们不尽的情话，艳丽的花朵是他们绽放的笑颜，这个春天是个格外甜美的春天。他们一起在春雨中漫步，一起在春光中徜徉，密密探询着花的踪影，紧紧追随着春的脚步。间或也会有偷袭的寒流带给他们小小的骚扰，但那只是为他们的幸福增加了些甜蜜回味。
周末两人逛街时遇到一幕闹剧，一个女人哭嚷着拉住一个男人大叫：“抢劫啊，抢劫啊！”。立刻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一声不吭的男人手里紧抓着女人的包，拳打脚踢竭力挣脱不肯放手的女人，渐渐不支的女人求助地看着众人，却没人援助。
凌风一副标准看客的神态静观着事态进展，一向不爱看热闹的杨柳这次却想要插手干预，见那个死命抱住包的女人不停哀叫，110久久不来，她鼓动着凌风帮帮那个可怜的女人。被逼不过的凌风只得走上前去，“光天化日行凶抢劫你也太张狂了吧！”，挡住了那个男人挥动的拳头。
没想那个男人却冲着凌风怒骂道：“你小子吃饱饭没事干找别的事玩去，这是老子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
“不管是不是你家事，你也不该这样在大街上欺负一个女人。”
“怎么了，心疼了，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小白脸吧。”
围观的人哄笑了起来。
恨杨柳的多事，恨那个一直在哭的女人不声辩，又窘又气的凌风抢白道：“从来女人就是祸水，老兄你也不用太生气，看开点。至于我嘛，你大可放心，不会有给你戴绿帽子的这种雅兴。”生气地看也不看杨柳，扭头就走。
杨柳追上他，小心地赔着不是逗他说笑，引来他一叠声的埋怨，最后也惹急了杨柳：“好，好，我知道我是祸水，今后你就别再找我，免得一不小心又祸害了你。”两人不欢而散。
两天没见杨柳了。这天吃过午饭，凌风远远看到杨柳拿着个东西边走边看去了湖边，好奇心撺掇他跟了过来，看着杨柳正对着湖水在发呆，一副孤寂落寞的样子。他绕到后面贴了上来，“抢劫，快交出你的秘密来！”从吓了一跳的杨柳手中抢过了本小本子，上面是杨柳涂涂改改的写的诗。禁不住凌风的软言赔罪，笑闹纠缠，起初带点怨意的杨柳渐渐活跃了起来，指点着他读起诗来。
咏梅
当你的笑魇在阳光中淡淡消融 我的梦残留在失色的疆域逡巡不去 任冬雨敲响无数个问号
只是一个无意的眼神 让相思的种子绽放在新绿的枝头一缕销魂滋味 又岂任春风独自遥诉。
夜雨
芭蕉叶疯长 雨丝在窗外飞扬 情侣的伞儿如纺缍穿梭 眼帘中再也盛不下 你的影子 随雨滴滑落
织一季的扑网 只是为相思捕捉了几夜幽梦 喜鹊的吱喳 依然在年画上喧闹芭蕉叶疯长
心事
请不要 请不要在春天说你爱我 虽然那一轮柳月正映着翠翠的波光 虽然你的眼睛比波光还亮 好怕春水拍岸 你的笑脸在我的梦中摇晃 所有的心事只在这一季 如花般绽放
请不要 请不要在春天说你爱我 虽然婉转的柳笛急招来阵阵的清明雨 虽然你的情歌让鸟儿们感到不安好怕春燕啁啾 你的名字随风筝游荡 一样的蓝天 别后的愁眸映不出云影星光
中间凌乱地插着一两个单独的句子，凌风好奇地读着：烟雨三月的江南，思念在雨丝里幽长三月的江南丝弦的流音轻洒粘连的泪眼怎敌那离别的柳鞭飞扬
不，不要再用一串笑语一串童话，来骗一个童年故事，我的记忆中，那一张稚嫩的笑脸，最终被困在一束娇黄的花冠下
“这些都是有时突然冒出来的，等我写好再看吧。”
“好忧伤的情诗，在想谁呢，这么深情！”
“在想，……在想一个狮身人面，猪头猪脑，狼心狗肺，…龟毛兔角……反正是个没多少人性的家伙。”
“这哪是人哪，分明就是个怪物。哇，对个怪物这么痴情，你肯定也是个怪物。呔，大胆妖精，还不快显出原形来！”凌风突然摆出孙猴儿举着金箍棒的造型。
摸了摸头，凌风又作出一副突然醒悟的样子，“对不起，原来是你啊，我总算找到你了！”他将头一仰作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曾经有一分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凌风边学着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边揽过杨柳，“小妖精，在我心里乱窜乱撞还乱放东西，想整死我啊！”
杨柳狠狠捏着他的鼻子，恨恨地说“你才是个害人的妖怪呢，就喜欢做些希奇古怪的事来逗我，我的心总是被你弄得七上八下，混乱不堪的。”
“有吗，什么时候？”凌风带着故意夸张的表情听了听她的心跳“咦，好像是跳得有点乱哦。现在我才相信哪些诗真的是你写的。我还以为就我难受，你不难受呢！”
“废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木头啊！不过你要是对我失望了，可以到那里去倾诉衷肠。”杨柳指着山坡上的那一片松林。
“你舍得吗，那我可去了。不过那些木头不会写情诗，我还是喜欢你这块木头。你的诗带点古典的味道，有着一丝伤感但也透着一份矫情，真想不出你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人也会写这么细腻的情诗。”
“这就是言由心生吧。其实我原来是偏爱洒脱豪迈的文风的，但最近换了胃口，每次读起那些缠绵悱恻的古诗词时，就觉得特别对我的心思。”他们由此聊起诗来。
在聊到伤春悲秋的宋词时，杨柳说道：“描写春天的词，我最喜欢秦观的那首《行香子》：‘树绕村庄，水满坡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小园几许，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飏青旗，流水桥傍。偶然乘兴，步过东岗。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短短的几句囊括了春情春景春声春色，并且是情真景美声娇色艳。整首词是人在景中，景随人动：园美花繁，这是种静态，鸟欢蝶忙，这是种动态，远近动静相衬相辅的排比，让人很直观地感受到了纷繁喧闹的春光； 让人不自觉地也就有了去寻春的欲望。其实也只有村落里的春天才是最真实最美丽的春天。每次读这首词，我都想到原野里去，去看一看梨花、桃花、还有杏花们，去赶一赶朱自清老先生所谓的花赶趟儿。”周六时他们就去远郊探访李花们的芳容，
“止不住的舞蝶蹁跹 赶不走的鸣蜂叮咛 一树的芳言菲语，撩起了春情如许 只是猜不出 是哪一阵急雪敲醒你的残梦 是哪一片流云做了你的嫁衣 你把嫩黄的心事交付一个诗人 从此你成了酒幌的娇妻 妒杀春风 那日的清明雨中牧童的短笛悠悠 你的笑声中 是否有酒香溢透 遥看的我醉倒在春天的马上 忘了归程。”这是杨柳看过杏花的心得。
回程已是薄暮时分，空气中飘来油菜花的阵阵浓香。放眼望去，一轮斜阳橙红的光线轻拂在一望无际的金黄油菜花上，一个剪影般的荷锄老汉牵着一头耕牛在花田中缓缓穿行，那份浓浓的田园风情当时就打动了激动的凌风，连连按下快门后还不够，紧接着作了几幅速写。
“是谁 如此蛮横 如此霸道 如此强势 拦截了我的步伐 侵扰了我的呼吸 掏空了我的视线 刹那间掠走我对春光的所有记忆 ……只因着你吗 用你那千枝万朵齐整的军容 用你那千丝万缕汇聚的豪气 让我叠映出这个春天的名片 在明黄的底色上 借残阳的手指塑一个永远的陶渊明”杨柳编完自己的即兴之作，从后面搂着凌风的脖子说：“这也是你给我的感觉，你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地突然占据了我的心空。”
凌风放下手中的画具，“是吗，那我要这样蛮不讲理一辈子。”站起身来抱杨柳，杨柳笑叫着逃开。
凌风的心被甜蜜涨得满满的。他越来越介意雷长鸣和杨柳来往了。他曾恳求杨柳辞了这份工，杨柳在笑他多心的同时，有些不快了，“哎，公平些，好不好，你和夏雪姐不也像姐弟一样，我吃过这种干醋吗？再说现在两家已来往频繁，就算辞工，我也会照样认这个哥哥的。”夏雪是夏老师的女儿，一直像姐姐般给他关心和照顾，有什么心事有时他也愿和她说说。春节时他带着杨柳和她一起聚过。
虽然出院后杨柳跟他说了她和雷长鸣间的交往过程，他也从已成为好友的秦也处侧面打听了一下，证实了杨柳的话。其实他也相信杨柳跟雷长鸣间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但凌风的心中不时总会涌上一种无名的焦躁。
第十三章 桃花劫
担当校蓝球队中峰的张一帆又回到和田天恋爱前的状态，天天泡在蓝球场上。别说给凌风洗衣服了，有时把他自己的衣服也赖给凌风。这天，无奈的凌风又抱着一抱他的衣服来到洗衣房，在掏检口袋时，发现了一个饰品盒，拿出那条镀金项链凌风有点糊涂，这不是张一帆买来的给田天的生日礼物吗，怎么又回到他的口袋里了？
虽然开学以来田天和张一帆一直是不冷不热地淡淡相处，但上礼拜的生日宴气氛还是蛮热闹的，张一帆当众为田天戴上项链，还开玩笑地作势拉了拉，“拴条链子就是好啊，总算可以牵回家了。”田天作温顺的配合状，搅起了大家的欢笑声声。凌风也借机问杨柳，你哪天让我牵回家呀，杨柳一脸夸张地惋惜：“啊，可惜呀，可惜，我的生日早过了。”
凌风又看了看压在项链下的纸条：“缘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也许你前辈子欠我的，我前辈子欠他的。在这里，我只能说对不起，盖帽。”盖帽是张一帆的外号。凌风这才相信柱子说的是真话，柱子前两天遇见张一帆和那个一直在追他的啦啦队队长柳如烟在一起。
这学期开始，田天和凌风的关系倒是有了很大改变。不再是开始时的针锋相对，也不再是后来的借故纠缠。每次见面，田天对他都是客客气气，大大方方的。就一些校园中的焦点话题，倒也能深入浅出，东拉西扯地聊上一阵。
凌风总算逮了个机会和张一帆畅谈了一次。郁闷了很久的张一帆带着酒意敞开了心扉。
“还记得大一那年圣诞晚会后，我们对校园内的几大美女作的点评吗？当时你说田天象条蛇，阴冷逼人；而我说田天温暖迷人，是只狐狸。”
“对，我是说田天像条蛇，特别是那双眼睛，最象蛇的眼睛，当时你说我是“酸葡萄”心理，因为田天不理我，我就贬人家。你说田天全身洋溢着的媚态，既温暖又迷人，即使是蛇，也是条美女蛇，还是条有温度的美女蛇。我们俩还争起来了。”凌风笑应。
“你知道我是怎样喜欢上田天的吗，妈的还不是因为她那双迷人的眼睛。我也是才知道，妈的，当初咱哥俩都说错了，人家的眼睛既不叫狐狸眼，也不是蛇眼，它叫桃花眼。贴切吧！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词配田天简直是他妈的天造地设。你听说过桃花眼吗？”凌风摇头，张一帆接到，“那段描述，我都能背下来了。所谓桃花眼者，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眼长，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迷离，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最教人心荡意牵！他妈的，这真是说得对极了！我就是给这双眼睛给勾到了！去年校际蓝球联赛时，田天带着啦啦队去助威。场间休息玩游戏，每人模仿一种动物，于是鸡打鸣狗夜吠，猫洗脸猴挠痒，人人露身手，个个显神通，忙得个不亦乐乎。轮到田天时，田天将那个细长鼻子一捏，秀气的瓜子脸一板，两只狐狸不，桃花眼一眯，妈的活脱脱一只媚人的狐狸，当时就将我看呆了，我那阵子做梦老梦到那张脸，笑意盈盈、媚态十足的，还总用那种似醉非醉，朦胧玄妙的眼神看着我，妈的我就开始拼命地追她了。”
“对，你跟我说起过来着。那一阵子，你天天都在梦中幽会，为这还和我吵了一架。想起来没？”张一帆否认，凌风坏笑着提醒，“一天夜里你正得意地又笑又叫，我拍醒了你，你说田天说你打球的样子好酷，是她心目中的乔丹。一边甜蜜地回味，一边又大怒，说我扰了你的好梦，田天正准备献上热吻呢。啊，不说了，想起你那副意醉神迷的样子现在还让我反胃，当时我就觉得女人就是可怕，能将那么一个血性男儿变得这般软蹋蹋粘乎乎的。受不了！” 凌风故意“哦，哦”干呕了两声。
“妈的，刚开始她答应我的邀请时，我的确是欣喜若狂，真的以为她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还记得我和柱子吵架的事吗，妈的就是因为柱子也以为田天是冲他来的。就在答应我之后，一天她摆着那副迷死人的笑脸埋怨柱子，‘听说你烧菜很好吃，怎么就从来不邀请我呀，难道我就比不上李云裳她们。’害得实心的柱子心狂了好几天，所以田天前两次来吃饭，柱子看我献殷情才会不高兴。”
凌风点点头。
“你他妈的要好好感谢你爹妈，给你生了这么张小白脸，惹得女人们都围着你转。” 张一帆忽然愤愤地盯着凌风的脸说。“其实我和柱子妈的都是被她打着的幌子，她最想靠近的就是你。开始时我也总奇怪她为什么总是盯住你不放，她解释说‘还不全是为了杨柳那个傻丫头，杨柳是个单纯的人，不能让凌风那个风流种子给骗了。’‘我也接着她的话说，我也想不清那小子到底是真是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前阵子还准备拿杨柳开涮呢，怎么忽然就这么宝贝起来了。’在她的追问下我告诉了她我们破产的愚人节套餐，她还说那我就更要多帮帮杨柳了。直到那次打雪仗之后，我才知道全不是那么回事。”
“知道我春节为什么提前返家吗？她和我全部摊牌，让我自己选择：或者我等待，让她慢慢喜欢上我；要不就是彻底分手。妈的她说她其实也有一点喜欢我，只是不服气你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她说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踫到哪个男孩敢这么跟她傲的。她只是要把你先骗过来，再把你甩了，出一口胸中恶气，让我配合他。我当时哪个气呀！我说‘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别说凌风是我哥们，就算是对任何其他男人，我也绝不会陪你干这种无聊的事。’我们大吵了一架。”
张一帆愤愤地连灌了几口酒，“来，吃点菜，先吃点菜。”凌风拦住他。
“无论美丑其实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朵花，涂脂抹粉、搔首弄姿无非是想招引得男人们蜂儿、蝶儿似的只围着她转，当她的跟班随从，最好能再为她争争吵吵，那样就更能给她臭美的感觉了。这对于那些漂亮女人尤其重要。其实我不喜欢田天，就因为我看不惯她那副颐指气使、矫揉造作的刁蛮公主的姿态。”
“这学期刚开学，她看我不理她，又主动来道歉，妈的说她去年做错了，她春节也没过好，妈的，让我原谅她，我们继续好好相处。我看你跟杨柳的关系已是很亲密了，她对你也是冷冷的了，妈的就真的以为她说的是真话，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张一帆痛苦地摇摇头，“无论我做什么，我怎样做，她都是一副敷衍搪塞的样子。她过生日那天，我是真的想做最后的努力，可最终还是强扭的瓜不甜。唉，妈的我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她，还想着她那张生动的狐狸样的脸。妈的，忒没出息吧。”张一帆又拿起酒瓶，凌风过来夺，张一帆推开他，“我真的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会对她不感兴趣。在我眼里，无论是动是静、是愁是笑，她那张娇媚性感、艳光四射的脸蛋，加上她那股活泼聪明善解人意的机灵劲，妈的真的就是一只又狡猾又迷人的狐狸，即使明知她会害你，你还是会心甘情愿送上门去给她害。”
“其实说起来田天也不算太恶毒，毕竟一直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太伤你的心，你们俩只是没有缘份罢了。”凌风安慰道。
“其实我现在也没怪她的意思了，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妈的，缘份这种东西确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像我对她，她对你，柳如烟对我，而冯远山对柳如烟，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说到底也真就是没有缘份。妈的，谁也想不到的是你竟然真会跟杨柳走到了一起。”
“本来我是和田天做对，才去接近杨柳的，可最后就真的走不出来了，我自己也想不通，那么多漂亮女孩想粘上我我都不屑一顾，为什么单单费尽心思地挑上她，还时不时要跟她的固执和傻气较较劲﹗和田天那种外露张扬的类型相比，她对我真的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想到她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我就会心软、就会开心，虽然她没头没脑地范起傻来也会叫你哭笑不得。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会怎样，他妈的，有时我挺烦她对她那个所谓的哥哥那副心悦诚服、言听计从的样子。”
“哈哈，你这是嫉妒。不过，对那个没心眼的丫头你还真得好好守住了，别给那个老男人抢走了，妈的丢了咱哥们儿的脸。”
第十四章 奶奶受骗
雷长鸣依旧将自己的心事锁得严严的，一如继往地以兄长的姿态为杨柳带来种种欣喜与感动。他相继为杨柳送去专为她刻塑的凤凰展翅，松间听溪等别致精美的造型水仙。还特意储藏了几个水仙球，想为杨柳尽量延长这份馨香的关爱。杨柳依旧每周登门，带小妞妞玩闹，陪他父母聊天，他只是珍惜这段时光，尽量抽空留在家中，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他也间或到杨柳家去看看杨柳的奶奶和父母，陪在家的开心不开心的杨柳聊聊天。看着杨柳房间新增的画作，尤其是凌风的自画像，他也是由衷赞叹，凌风的功底还是很扎实的。看到杨柳只因着凌风的甜蜜与烦恼，他的心在失悔中痛苦，痛苦中犹豫。是在等待中守望，还是在无望中远别，他无法作出最后的决定。
这次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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