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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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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观身躯一震……

看走眼了?

这三人的名字完全没有听说过啊!绝对不是天字房里的贵客。

王观这等人,只要有些身份的客人,听过一次名号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然知道其中有些什么人。

如果只是那些武林上的泥腿子,即便在甲字号里,也不需要王管事出面。

“来人,招待客人!”王观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匆匆一抱拳,连场面话都没说便走了。

王家是官商之家,这些管事虽然不是七品官,但真正的七品官见了他们也不敢随意称兄论弟,自然能有这份气魄。

“我们冒犯他了么?”以琳对于人类的礼节还不明了,纳闷道,“是否该下鹿见礼啊?”

“狗样的东西,不配咱们下鹿。”钱逸群道。

“你为何看不起狗?是在欺辱我么?”以琳微微撇嘴,两道平眉往中间送了送。

钱逸群这才想起来,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啊!这位狐女怎么都好,就是敏感了些。

……不过,我喜欢!

钱逸群脸上瞬间堆起了贱笑。

十九章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多勇夫

两人的对话理所当然落在王观耳中,当即变了脸色,转头冷声道:“狗?别以为骑着一头鹿就可以装大尾巴狼!你想当我这样的狗都不够格呢!”

钱逸群并不介意别人骂自己,早在穹窿山他就知道任何辱骂不过是天外浮云。

只有力量才是真的。

厚道人身形一晃,人已经站在了地上。他正要出手教训,突然身后飞出一条白练。

白练一头缀着两个铃铛,在空中碰撞,叮当作响。另一头却是缠在以琳的手腕上,被衣袖虚虚遮掩。

王观还没反应过来,蓦然觉得双腿一紧,低头一看,下身已经被白练缠了个紧。

以琳重重一扯,登时将王观扯倒在地,对钱逸群喊道:“上来,咱们走!”

钱逸群飞身跃上大角鹿,一拍鹿颈,道了一声:“鹿兄,咱们走!”

大角鹿吃多了仙灵珍草,颇有些灵智开启的苗头,大通人性,撒开宽厚的四蹄便跑了起来。

王观被拖在地上,哇哇大叫。

草棚里的王家人纷纷跑了出来,跟在鹿后大声叫嚷:“放开王管事!快放开王管事。”

钱逸群哪里理会他们,犹自在以琳耳鬓道:“你倒是杀伐果断啊。”

“什么杀伐果断?我又没杀人。”以琳道,“不过他让我不舒服,自然要教训教训他。”

“教训他可以,不舒服却没必要。”钱逸群嘻嘻笑道,“他这样的土鸡瓦狗,哪里配在你心里添堵?”

“是啊是啊,起码也得是你这道士般的人物嘛。”以琳跟着笑了起来。

钱逸群嘿嘿一笑,纵鹿狂奔,一时间风驰电掣,速度惊人。

等到了王家庄院,那位王观王管事已经三魂去了两魂半。躺在地上辗转呻吟。

“是何方妖人!”门口的王家健仆手持哨棒,排成一列,如临大敌。

以琳手腕一振,在铃铛声中将白练收了回来,好整以暇,默默骑在鹿上。

钱逸群朗声道:“我来找几个人,天师府符玉泽,或者苏州白枫昆仲。”

门里又出来一个管事。惊恐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王观,叫道:“你这是不给我们王家面子!”

以琳等得有些不耐烦,对钱逸群道:“用纸鹤将你朋友叫出来不就行了?这凤阳地界,咱们能早走便早走吧。”她背着母亲出来玩,到底心虚,更想早些去外面世界看看。至于凤阳,实在提不起这位大小姐的兴致。

“原来是逃犯!”那管事的喊道,“弟兄们,给我拦下他们去见官!”

钱逸群本来不想浪费一只纸鹤,到底画符比较繁琐。此时此刻看来也顾不得了,难道真的打杀进去不成?他刚从鱼篓中挚出一只纸鹤。王家的护院已经持棒打了上来。

“水风井!”钱逸群暴喝一声,揉身冲如战团之中。

一团团黑雾飘散开来,将这些护院裹在其中。

只听到一阵乒乓乱响,等黑雾散去,只见钱逸群孤身站着,正提笔在一只纸鹤翅膀上写字。

王家护院,尽数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钱逸群口诵咒言,将纸鹤往空中轻轻一抛。纸鹤登时活了过来,扑扇着翅膀朝里飞去。

门房管事见钱逸群本事大。双腿已经软了。他本想当即跪倒在地,求高人饶命,谁知话到嘴边,却是破声叫道:“去请天字房的贵客来相助!”

钱逸群闻言,暗道:咦,看来真是要做一回恶客了。

天字房,听起来像是一间寻常旅舍的房间。在王家却是一座座独门小院,院里更是主楼厢房齐备,比寻常大户人家不弱。这些小院多散布在钱王家庄院的外院,很快就有人闻讯而来。

“某家会仙山金霄门少门主,林志明!”从门口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蓄着稀疏的一字胡,手持宝剑,大声喝道。

很快便有不少门人聚集在他身后,为他壮声势,压阵脚。

钱逸群扫了他一眼:“我来找几个朋友,跟你无关。”

江湖寻仇常有人将“仇敌”称作“朋友”,钱逸群如此气势汹汹来找“朋友”,多半也该被人误会的。

林志明上下打量钱逸群,将目光投向了以琳身上,突然心跳极快,暗自惊惧:这女子长得如此祸国殃民,岂是人间该有的红颜?!我、我、我若是能与她说上一句话,就算死了也如愿了!

钱逸群见他眼神飘忽,心中不悦,挡在了以琳面前,轻咳一声:“有些人的眼睛若是不知礼数,恐怕就没必要长在眼眶里了。”

林志明这才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家护院,假意怒道:“你这道人,竟没有半分慈悲心肠!你既然只是来找朋友的,何必为难这些人!”

“难道让他们的棒子落在我身上?”钱逸群嗤之以鼻。

“你是修士否!”林志明喝道,手中宝剑直指钱逸群,“你有秘法护身,何必与这些常人计较!”

钱逸群从地上捡起小半截哨棒,长短如同鼓槌,放手中掂了掂,一言不发召出节隐剑。

只见白光一闪,钱逸群已经鬼步穿了过去,出现在林志明身后。

瞬息之间,金霄门门人的宝剑纷纷出鞘,直指突然袭来的钱逸群。

钱逸群随手后撩,手起棒落,啪啪连着两声,重重打在林志明的屁股上。

林志明吃痛前冲,拔剑挥砍,眼看就要砍中钱逸群时,却见这道人身形一晃,竟然消失不见了!

钱逸群鬼步跃出,再次出现在林志明身后,又是啪啪两声,打得林志明跳了起来。

“哈,你是在教训小孩子么,真有趣!”以琳骑在鹿上,笑得灿烂夺目。

林志明被打了四下屁股,毫无还手反抗躲闪之力,已经是恼羞成怒。听见自己心慕的美貌女子在一旁鼓掌欢笑,心中更是如刀割一般。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恨这道人多一些,还是恨那女子多一些!

钱逸群却是大受鼓舞。

想周幽王为博取美人一笑,连祖宗基业都烧掉了。自己只要打人家屁股就行了,可见择偶的时候选个开朗外向的女朋友十分重要。

“杀了他!”林志明高声怒喝,猝不及防之间却又被钱逸群打了两下。

金霄门门众见了这等架势哪里还敢上前?他们倒不是怕死,而是怕少门主有个三长两短。

眼前这道人显然是个高手,若是将他惹恼了,不用棒子。换成宝剑,这可如何是好?丢人和丢命之间,还是丢人好些。

林志明见自己人竟然不肯上前,气恼已极,拔出宝剑四面乱砍。

钱逸群却已经回鹿旁,和以琳一起笑吟吟地看着这位少门主一个人紧闭着眼睛低吼劈空。

“金霄门的剑术果然是剑剑落在金霄之上。”钱逸群叹道,“不知道为何也有资格住在天字房!”

“这却是本门的声名所在!”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一个身穿金丝锦袍的中年男子满面寒霜走了出来,厉声喝道:“金霄剑阵!”

“大叔,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生病了吧?”钱逸群调笑道。

任谁见了自己儿子被人调戏,脸色都不会好看的。

这位金霄门门主林佳德年过三十才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儿子被人折辱,正是要讨回场子的时候!

金霄门虽然貌似武林门派。但是很少在武林中走动。乃是中原少数的剑修宗派之一,以全真遇仙派为宗门,号称自己的剑法传自丹阳真人马钰。虽然实际宗谱难考,金霄门也不以遇仙派的字派排辈,但“剑气横流”却是实打实的宗门招牌。

今宵剑阵,用的便是剑气。

钱逸群知道剑气易发,却难操控。还以为金霄门中能有高人驾驭剑气。等他们摆出了阵法,隐隐失望。

这些金霄门人,也只不过是到了激发剑气的境界。要说掌控,却还差得远了。

“上!”林佳德大手一挥,喝令门下弟子上前。

钱逸群纵身跃进剑阵,手中的哨棒随手掷出,换上了节隐剑。他心算发动,辅以草木之心的目力,将阵法内的每个人每个动作都纳入分析之中,轻重缓急,心中明了。

一道道剑气在钱逸群身边擦身而过,就像是配合钱逸群展现实力的舞台效果,只是衬托出这道人的从容高绝。

“雷来!”

钱逸群顺着玄术易走到了安位,正是此阵的死角,牢牢立住,召唤掌心雷。自从他明悟了玄术易第二重,掌心雷的威力便是可以由两重震卦叠加,威力大增。

眼看这雷球电团噼啪作响,威能骇人,不等钱逸群将这雷发出去,金霄门的弟子们就已经纷纷慌乱退避,登时阵法自乱。

钱逸群可是个丝毫不肯浪费的人。

既然已经召出了雷来,哪里能够就此散掉?

轰!

雷声破空,直冲林志明而去。

“休伤我儿!”林佳德暴怒喝道,拔剑飞身而上,拦在林志明身前。他手中宝剑映出一阵血红,弥漫开漫天血气,夹裹着剑气将这发掌心雷接了下来,站在原地,微微晃身。

“大家住手!都是自己人!”

一个山西口音响起,带着浓郁的焦躁。

钱逸群收住了后手,只见大门中开,一个微胖的男子正摸着额头上的汗滴,吭哧吭哧跑了过来。他身上锦衣华服,看年纪又不过三十,显然是王家之中血缘较近的执事子弟。

胖子夸张地喘着气,抚胸叫道:“林伯伯,厚道长,且先住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在他身后,探出一张略显阴柔的嫩脸,见了钱逸群顿时眉开眼笑道:“师兄,你来啦!”

第廿章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多勇夫(二)

胖子听到符玉泽出来认明了真身,知道自己没有喊错,连忙上前见礼,热情洋溢道:“在下本是山西人氏,姓王名介推,草字帛山。家父讳上登下库,早年前往张家口行商,故而也算是张家口人。”

钱逸群看了他一眼,心道:第一次见面,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查你户口。

“贫道厚道人。”钱逸群简单应了一声,对符玉泽道:“你们怎么个安排,要找你们真不容易。”

符玉泽还没说话,王介推先笑道:“道长凭地着急,先请里面奉茶,洗去风尘,让小弟做个赔礼罢。”

符玉泽也帮腔道:“师兄,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坐下细说吧。”

钱逸群不耐烦道:“三言两语还不够?我这才走了也没几天。”

“起码不够你说清楚,哪里找来如此倾国倾城的师嫂啊!”符玉泽嘿嘿一笑,上前对侧身坐在鹿上的以琳唱了个大喏,道:“小弟符玉泽,嗣汉天师府门人,见过师嫂。”

以琳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掀起白裙如浪,白玉赤足踩在地上,欠身行礼道:“叔叔安。”她转而望向钱逸群,好奇问道:“你也是天师府的道士?”

“我不是。”钱逸群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的师承法脉,只说道:“我正牌子师兄只有一位,正是要来找他。这个算是……道友吧,彼此客气叫声师兄。”

符玉泽颇为受伤,嘟囔道:“你受过我师伯指点。多少也算是参师吧?参师也是师,当我师兄就辱没了你么?”

钱逸群倒是不好否认,只得冲以琳一笑,表示算他占理。

王介推胖乎乎的脸上笑容更甚,心中却是略起寒意,暗自惴惴:就连天师府的“符少”都硬要跟他攀上交情,可见这厚道人比传闻中更厉害些!可恶的王观,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道爷,万幸要让我化解了这番纠葛才好。

他狠狠剜了一眼地上呻吟的王观,左右当即有会看眼色的仆役上前将那倒霉的管事架走。

王介推上前笑道:“嫂嫂。路上辛苦,还请里面奉茶安坐。”

以琳看了眼钱逸群,缓步走了过去,摇头道:“我没下过山,还是听他的。”

钱逸群登时心中泛蜜,乐呵呵道:“这事却得听你的,我可不敢做你的主。”

狐狸躲在一旁,把头埋进前腿之间,无聊地扑闪耳朵。不愿看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没羞没臊地发腻。

王介推何等精明的人,背后使出手势。当即有健妇手捧铜盆,内盛清水,鱼贯而来。从净手到净面,再到胭脂水粉,排成一列,大有让以琳当街梳洗的模样。

这番做派,钱逸群若是再坚持不进去,那就是让以琳尴尬了。

见钱逸群受到如此礼遇,金霄门门主林佳德却是看不下去了。他冷声道:“看来是我金霄门多事了。王公子,林某就此别过!”

王介推心中暗骂:你不过是个拿银子出劳力的苦哈哈,还给我脸色看么!

他满脸肥肉堆起一坨,大笑两声:“咱们开路设埠的事还没谈好呢,怎能放老师走?来来来,大家都是好朋友,一起坐下喝杯茶。能有多大的误会?家父最看重林老师的爽直,想来厚道长喜欢爽直之人吧?”

这世上岂会有人说自己喜欢腹黑阴沉之人?王介推如此一说,正是让钱逸群不能否认,间接得出“厚道长喜欢林先生”的结论。

“那是当然。我当然喜欢爽直之人。”钱逸群笑道,“扔块骨头就能哄得他团团转,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爱的人么?”

王介推没料到这厚道人如此不厚道。非但不放过小小过节,就连王家都被牵连进去,变成了耍弄天下英雄于股掌之间的枭客。

林佳德正要发作,突然想道:这道人话糙理不糙,岂不正是王家借我金霄门之力,我借王家之财么?

——这内中道理,却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王介推与林佳德在心中同时咒骂了一声:不当人子!

符玉泽微微摇头,领钱逸群走在前面。他低声对钱逸群道:“师兄,何必一来就这么冲呢?王家其实还是挺慷慨的。”

“王家慷慨与否关我什么事?”钱逸群不屑道,“我是来接老卫和师兄他们,择rì赴京。”

“běi精?你去běi精做什么?”符玉泽好奇问道。

“游玩。”钱逸群懒得解释,“他们没跟你在一起么?”

符玉泽这才将自己碰到天师府的师兄,被奉为上宾住在内院的事说了。又说了白枫白沙二人住在甲字房,至于杨爱等人却因为不愿投靠王家,在附近农家借宿。

钱逸群微微点头,暗道:杨爱倒是老成,做事不见孟浪。哎呀呀,差点忘了,我跟她也曾暧昧不明过,貌似那丫头对我还有些意思。是了,这事可不能让以琳知道……

“杨爱和媚娘,是你的小妾么?”以琳问道。

符玉泽和狐狸幸灾乐祸地看着钱逸群。

钱逸群干咳两声,道:“我在遇到你之前,只是一心修行,对于男女之事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牵扯。这两个小丫头都是友人托付,让我教导成才,传授些玄术罢。你别想歪了。”

“就算是小妾也没什么呀,”以琳眯起眼睛如同弦月,“你道门本就有双修之术,也好帮你增益修为。”

“我修的是清静之道,”钱逸群正色道,“女色实乃葬我道之剧毒!”

“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剧毒?”以琳笑得更愉快了。

“说实话,我真心没发现你漂亮。”钱逸群一本正经道。

符玉泽和狐狸登时双目圆睁,心道:这道人修傻了么?一会痴情如许,一会又绝情无恋。

以琳面色如常,心中暗道:这呆子真不会说话,就算我长相平平,也不该当着我面说出来!

“我之所以心仪于你,纯粹是受你的内涵所熏染,难以自拔!”钱逸群话锋一转,严肃说道,“诚如登泰山而豪气生,临瀚海而胸怀畅,见你一面便如坠三千软纱之帐。此乃妙圆天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累世长存,绝非一时俗情可比!”

符玉泽听得如痴如醉,暗道:我若是有厚师兄一半的脸皮,还不让天下女子纷纷投怀送抱么?哎呀呀,祖师在上,我绝非动了chūn思呀!只是感叹,感叹而已。

钱逸群也觉得自己这一手先抑后扬玩得漂亮,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情圣等级。像他这样从未谈过恋爱,只是纸上谈兵的“情圣”,哪里能够真正明白女孩子的心思?

——说到底,我还是不好看!

以琳眉头一紧,决定好好报复这呆子的口不择言,眯笑着刁难问道:“那我若是变成个疯子,你便要离我远远的了,是不是?”

“这个,”钱逸群一噎,“你怎么会变成疯子。”

“哈,疯关难过,万一过不去了,岂不是成了疯子?”林志明在后面补了一声,旋即缩回老爹身后。

钱逸群真想冲过去再揍他一顿,却被以琳的目光扯住,支吾道:“我刚不是说了么,妙元天心呀,累世长存呀,绝非凡俗艳情呀,这个,你是风儿我是沙呀……”

“道长,这边请。”王介推连忙上前解围,“呵呵,听说道长才艺双绝,这园子还入得道长法眼否?”

钱逸群如释重负,轻轻在王介推手肘上一扶,目送心声:这份情谊,哥哥我记住了。

王介推微微颌首,心道:道长记得回报小弟就好!

两人岔开了话题,点评园林,谈笑风生,一路进了花厅奉茶。

王介推又请出族中以为女性长辈,领着以琳去了内院梳洗休息,见见姐妹。

钱逸群则被留在了花厅之中,与人闲话。以琳一走,他顿时无聊起来,就好像从彩色世界落入了黑白电影,周围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貌似只有以琳在的时候,他才是完整的。

“这位是黄山九仙宫的商长老。”

“这位是天柱山上清宫遮清道长。”

“这位是相山居士钟山钟子博先生。”

“这位是龙脊山散人……”

王介推请来了天字号的贵宾,一一向钱逸群介绍道。钱逸群木然回礼,并无几分诚意,却让人也挑不出什么礼数来。

“我师兄来了!”符玉泽出声叫道,率先站了起来。

花厅门帘一掀,一个道人身穿藏青道袍,手持拂尘,沉稳矫健走了进来。他在厅中站定,扫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钱逸群身上。

“小道龙虎山嗣汉天师府建木道人,俗姓缪。”来者自我介绍,拂尘一甩,搭在臂弯,躬身行礼道,“福生无量天尊!”

“无量寿福。”钱逸群双足并肩宽,照足礼数回了一礼。

“久不闻全真嫡裔出没江湖,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敢问眼下嫡脉是在哪一派?”缪建木不苟言笑,直言相询。

钱逸群自己都有些吃惊。

诚如柳和尚说的,木道人是驻世圣人,只差一步就破碎虚空合于大道,哪里会有门派之分?

若说钱逸群自己,所学驳杂,有雷诀、罡步、剑法、医术……反倒是全真本门功课他基本没碰!

这缪建木是哪里看出他是全真嫡裔的?那个嫡脉在哪一派又是什么意思?

廿一章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多勇夫(三)

在这个圈子里,没门没派的散修是很难受人重视的。

甚至小门小派的修士,都难以入人法眼。

比如缪建木,从进门开始礼数周全,但是对于那些九仙宫、天柱山、金霄门之类的修士道友,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若不是他认出了全真嫡脉的标志,恐怕也不会理会什么厚道人。

钱逸群微微摇头,并不答话。

缪建木见钱逸群不肯回答,也不能强逼,只是道:“我师弟符玉泽,常受道长照顾,多谢了。”

“符少也帮了我不少忙。”钱逸群这回总要说话了。

缪建木见一言一答完毕,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往符玉泽身边一坐,再不说话了。

符玉泽朝钱逸群嘿嘿一笑,面色中带着无奈,表示师兄缪建木就是这个性子。钱逸群并不以为恼,反正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又不需要交心换肺。

“难得大家今rì都没出去,真是有缘。”王介推未语先笑,就如弥勒佛一般,“正巧扬州那边送来了一些洞天土产,咱们就开个茶宴吧。来,将芙蓉软膏呈上来。”

“那老夫真是赶上了!”

一个并不苍老的声音从花厅之外传来,清清楚楚送到了每个人耳中。

仆从掀开花厅门帘,一个双目闪着精光的乾道迈步进来。

他这一出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天字房的诸多贵客,平rì里眼高于顶,却站得最快。王介推是此间主人,略停一停再起身迎他,十分得当。天师府的缪建木与符玉泽又慢了一拍,颇有流于应付的感觉。

最后站起来的却是钱逸群。

钱逸群是怔住了。

进来的此人,不是黄元霸是谁!

无论是眉眼还是面盘,乃至那付清雅长须,无不是钱逸群的老熟人。黄元霸!

“老夫茅山黄元霸,想必你听说过吧。”黄元霸对在场众人不理不睬,只是盯上了钱逸群。

钱逸群站起身也不是为了迎他,而是迎战。

“你我交往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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