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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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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己对于炼丹之法几乎是个门外汉,如今有壶中子这样的外丹大家出手,也就不用方清竹苦苦自学了。而且壶中子是三山散修,日后这外丹法门自然也就是神宵一脉的宝贵遗产了。

钱逸群心中暗喜,当下也不拖延,辞别了何可纲、黄元霸和青锋道人,催起老鹿,与壶中子、将岸同往广宁卫去了。按照何可纲出发时得到的消息,祖大寿已经带领大军驻扎在广宁,听说孙承宗也要移驻广宁城。

原本会因为大凌河惨败而获罪下野的孙承宗,已经发出了捷报,仍然能够稳稳地坐在督帅的位子上。

钱逸群来到广宁卫,见到了孙承宗。他不是名利场上人,所以与孙承宗只是简单聊了聊,讲说了一番自己的辽东之行便告辞而出。

他更希望见到自己的一应伙伴。

杨爱因为执掌了玉清宗坛的庶务,连同钱卫一起留在了山海关。此刻在广宁城中的有符玉泽、顾媚娘,白氏昆仲,以及钱逸群的师兄萧逸升柳定定夫妇。眼下看来也不需要他们打头阵了,反倒是保护孙承宗不被人行刺的任务更重些。

众人听说了钱逸群掘人祖坟,逼人退兵,觉得十分解气。及至听说钱逸群在两位圣胎境界的高人手下游刃有余,更是纷纷表示惊呆了。

“我走的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吧?”钱逸群当然知道没什么事,否则后方众人早就用传讯阵或者飞鹤找他了。

“基本没什么事。”顾媚娘以钱逸群的弟子自居,自然上前主动答话:“师尊走的这些日子,万事平安,而且我也没有落下功课。”

“呃……”钱逸群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为人师尊了,“乖。”

——做师父的,还应该说些什么?

钱逸群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师父,终于放弃了,只是补了一句:“继续加油。”

顾媚娘颇有些失望,撇了撇嘴退到一旁。

钱逸群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好像成了众人的领袖一般,一时难以适应,干咳两声,道:“我还要赶回山海关去,诸位怎么打算?”

“我总觉得这辽东要出大事,自然不能这么早就走。”白沙开口道,“还要留下写些新闻。”

钱逸群点了点头,也不用问白枫的意见了。那位兄台一定是要保护自己兄弟的。

“我想跟在孙帅身边。”萧逸升突然道。

钱逸群没想到孙承宗还有这样的人格魅力,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

“我也不知道,”萧逸升摸了摸后脑勺,“只是觉得在战阵上杀敌十分爽快,每每经过一场厮杀,身子就轻快了许多。”

钱逸群意外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性格。”

“我也不知道。”萧逸升颇有些无奈,“好像练了那个大威德金刚法门之后,心里总有一股戾气。”

“你们没有练乐空双运么?”钱逸群脱口而出。

柳定定顿时脸红起来。

萧逸升倒是无所谓道:“练过,只是练那个总是有些不尽兴,所以后来就停了。”

“咳咳。”柳定定觉得这种私房话还是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比较好。

“你看佛经里说得很清楚了,”钱逸群当即引经据典,“原本这乐空双运就是为了化解恶神戾气而出现的法门。你现在靠杀戮来释放这股戾气,固然爽快一时,终究会走上入魔的邪路。要是可以不用乐空双运,嘎巴那番僧何必不远万里跑来找自己的明妃呢。你们还是得好好练练。”

“师弟说得有道理。”萧逸升道。

柳定定看着众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再也坐不住了,道了一声:“我去给你们端些甜汤。”转身往外跑去。

众人一阵窃笑。

“师父师父,要我干些什么?”顾媚娘急忙问道。

“你,”钱逸群一愣,“你就好好跟着大军长点见识吧,有机会就存点玉清宗坛的香火值。”

说到香火值,符玉泽头痛不已。说是让顾媚娘存,最终却还是落在自己头上。他索性放开道:“师兄,你这玉清宗坛好歹也出些简单点的任务啊,又是找灵石又是找灵根慧种的,谁有那些闲工夫。”

现在灵石和灵蕴觉醒者已经成了国家战略储备,不过玉清宗坛总不能等着皇帝送人来,也得自己动手寻找。这些物资最终会被狐族赚过去,谁让人家现在又明显的技术领先优势。而那些觉醒者,却是钱逸群神宵一脉的储备弟子。

“这个嘛……”钱逸群沉吟不语。他考虑是不是让符玉泽去帮忙搬砖,但又觉得这是朝廷的责任,自己不该这么急急忙忙示好,以免让官家养成了依赖、占便宜的习惯。

“道长!您回来了!小生这厢有理了!”

四八章孙衙内演说灵异事,有福人月下遇真仙(一)

孙钥躬身行礼,久久不起。

钱逸群略有吃惊之余,只得上前扶起这位衙内,笑道:“孙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劳道长过问,”孙钥满脸堆笑,“道长直称学生名字便是。”

“那怎敢当。”钱逸群这一推辞,顺便推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当得当得。”孙钥连声称道:“当日在京师,道长说只要小生学会了避尘决,就收纳小生为徒……”孙钥拖长了音,明显是在等钱逸群接话。

“唔……我说过么?”钱逸群一愣,再看孙钥,却觉得有些不一样。此人原本只是个普通书生,灵蕴未开,资质也在中平之下。如今仍旧没有开启灵蕴,身上却多了一股道德之炁?

“孙公子莫非有奇遇?”钱逸群问道。

孙钥咧嘴,只是没有笑出声音来。他又朝众人拜了拜,道:“小生此番北上,倒是真有奇遇。若非先生这般的神仙人物,必然是不能相信的。”

钱逸群请他进来坐了,命人招待,自己坐定之后方才道:“愿闻其详。”

孙钥喝了口茶,一振衣衫,干咳两声,就如市井中说书先生一般,朗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慢慢说。”钱逸群并不着急。其他众人也是静静看着孙钥,等着听他故事。

孙钥道了一声“领法旨”,旋即沉声演说起来:

“道长远赴辽东之后,小生也辞别家里,追随父亲北上。只是路上有些杂事。去了一趟永平。那一日晚间,正遇月色横空。碧天如洗,小生只见素魄蟾光照映水中。如万道金蛇来回荡漾;又见游鱼戏跃于波中,宿鸟惊啼于树上,清风拂面,襟袖生凉……”

“咳咳,”钱逸群干咳一声,“还是长话短说吧。”

孙钥拱了拱手,继续道:“小生觉得一时万念俱虚,如步空凌虚之乐。遣归了随从,独自漫步。不知觉中。来到一处禅寺门前,旁有一人倚石而坐。我本见他形貌腌臜,是个叫花子,也就过去了。走了数步,突然寻思:我来来往往,从来未见此辈在此歇卧;今晚月色绝佳,独行寂寞,就与他闲谈几句,何辱于我?故而就有又一步步走回去了。

“那花子是谁人?”钱逸群没有兴趣听那些似真还假的志异故事。听到这里已经想到了许多古老桥段,无非是个高人之类。

孙钥也不知道与往来的士子说了多少回,此刻已然刹不住话头,继续道:“那花子见我回来。只将我上下一观,随即将眼闭了。我也将花子一看,见他面色虽然焦枯。那两只眼睛神光灿烂,迥异凡俦。当时心中就暗想道:这必然是个异人!便上前问道:‘老兄昏夜在此何为?’”

孙钥说着。好像回到了那一夜故事之中,双目失焦。颇为入戏。

钱逸群无奈,心中暗道:好在道人我有金华出世术,最不怕的就是浪费生命,你有本事说个十年八年我也听你!

孙钥继续道:“那花子将眼睛睁开,答我道:‘我两日夜水米未曾入口,在此苛延残喘。’我道:‘老兄既缺饮食,幸我带得在此。’便将小口袋取出,双手递与他。那花子接过,见有十数个点心,整张脸都笑开了花,念了声‘阿弥陀佛!’连忙将点心向口中急塞,顷刻吃了个干净。

“他对我笑道:‘我承公子救命,又可再活两天。’便将布袋交还于我,口里说了声‘得罪’,把身子往下一倒,就靠在石头上睡去了。我笑他道:‘饱了就睡,原也是快活事。’随叫道:‘老兄且莫睡,我有话说!’那花子被我叫不过,说道:‘我身上疲困得了不得,有话再遇着说罢。’说着又睡倒。”

钱逸群托着腮帮,纯粹是当故事听了。其他众人纷纷换了姿势,让自己做得更惬意些,左右无事,纷纷猜测这叫花子是世外高人或是什么报恩的山精水怪。

孙钥又说道:“我用手推了他几推,只见那花子怒恨恨坐起来,骂我道:‘我不过吃了你几个点心,身子未尝卖与你,你若此囗咶噪我,与你吐出来何如?’我连忙道歉,又道:‘我见台驾气宇异常,必是希夷、曼倩之流,愿求问大道,指引迷途。’”

“呦,你竟然还有这般见识?”钱逸群笑道,心中不信:真人无相,岂是个肉眼凡胎的人能认出的?何况这位孙公子常常惑于小术,要说距离大道,恐怕比我还远些呢!

“道长听我说罢!”孙钥亟亟道,“那花子说:‘我晓得什么大道小道?你只立心求你的道去,那大道自然会寻你来。’说罢仍旧睡去。我听了这几句,越发疑他不是等闲之人,于是双膝脆倒,极力用手推他,说道:“弟子自幼好道,今日好容易得遇真仙,仰恳怜念痴愚,明示一条正路,弟子粉骨碎身也不敢忘老师的惠典!”

钱逸群哂笑道:“你怎么不曾这么求过我?”

孙钥脸上一红:“学生那也是一时间福临心智罢了,不足一提不足一提。且听下去嘛。”

众人纷纷暗笑,心道:你还想让厚道人收你为徒,现在将自己说得如何如何尊师重道,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万一厚道人收了你,你日后能坚持如此么?

只听孙钥继续说道:“那花子被我缠不过,坐起来,大怒道:‘这是哪里的晦气!’用手在地下一指道:‘拣起那个东西来!’

我随他手指看去,却是个死蛤蟆,拾在手里一看,已经破烂,里边有许多虫蚁在内。腥臭之气比屎都难闻,又不敢丢在地下,问那花子道:‘拣起这物何用?’

那花子大声道:‘将他吃了便是金丹大道!’

我听了这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心里打算道:若真正是个神仙,借此物试我心诚不诚,但是终身造化。假若他借此物耍笑我,我岂不白受一场秽污?

不过我见过了厚道长,知道神仙人物真实不虚,故而又想道:世上那有个轻易渡人的神仙!就便是他耍笑我,我就吃了,上天也可以怜念我修道之诚!随即闭住了气,口对着蛤蟆一咬,起初还有些气味,自一入口,觉得馨香无比。咽在肚内,无异玉液琼浆,觉得精神顿长,面目分外清明。

“你倒是不怕吃坏了肚子。”钱逸群插嘴道。

孙钥嘿嘿一笑,又道:“那花子见我吃了,哈哈大笑说:‘此子可教矣!’笑问我道:‘子非孙高阳之子,名钥字通之者乎?’我连忙跪倒,顿首道:‘学生正是。’

“那花子这才道:‘吾姓郑,名东阳,字晓晖。当战国时,避乱山东劳山,访求仙道,日食草根树皮八十余年,得遇吾师东华帝君,赐吾大丹一服,通体皆赤,须眉改易;又授吾丹经一卷,道书三十篇,吾朝夕捧读,极力研求,二年后始领得其妙旨。于是仗离地之精,吸太阳之火,复借本身三昧,修炼成道。上帝命仙官仙吏,召吾于通明殿下,奏对称旨,敕封我为火龙真人。”

孙钥说罢,偷偷去看钱逸群。

钱逸群已经正坐椅中,不偏不靠,面色严肃。他原本并不在乎这故事是真是假,也不在意孙钥到底是有什么奇遇,反正这些都与他无关。然而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出场,竟然是火龙真人,这就不得不严肃一些了。

这位姓郑名东阳的火龙真人,曾有一位知名的学生。

吕岩吕洞宾。

当年吕洞宾游庐山遇火龙真人传天遁剑法,受其指引得拜正阳祖师钟离权为师。

……

“其实,”钱逸群轻声道,“你是看了吕祖得蒙火龙传授,拜入正阳真人门下的故事,自己编造出来的吧?”

“哪能如此!”孙钥顿时激动起来,“道长怎能疑我!这故事能编,难道我身上的变化也是编出来的?”

——这才是我想问的。

钱逸群盯着孙钥。

孙钥被钱逸群盯得有些发怵,别过头去,又道:“火龙真人道:‘我看你向道虽诚,苦无仙骨,适才死蛤蟆乃吾炉中所炼换骨丹也。四九之日,即可移骨换髓,体健身轻,抵得上三十六年吐纳工夫。’

“我当时不知怎的,心有所感,跪扒了半步,泪流满面,对真人道:‘弟子尝念赋质成形,浮沉世界,荏苒光阴,即入长夜之室;轮回一坠,来生不知作何物类,恐求一人身而不得。奈茫茫沧海,竟不知何处是岸……”

“你直说真人是怎么教诲的吧。”白枫都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自己好友的这番漫长无边的表状。

——唉,连白芥子你都来拆我的台!殊不知,我这是说给厚道长听的呀!事关入门大事,就没人帮我一把么!

孙钥心中哀叹,暗恼交友不慎:奈何奈何,这还没入门,就已经被当骗子看待了!

“芥子说的对,”钱逸群道,“你就直接说说火龙真人是怎么点化你的。”

四九章孙衙内演说灵异事,有福人月下遇真仙(二)

月光之下,山寺之前。锦衣公子跪坐阶下,腌臜的乞丐坐在上首。

这画面若是被人画出来,少不得刻在这禅寺之内,成为日后导游口中的有一则传说故事。

化身腌臜花子的火龙真人朗声教谕道:“吾道至大,总不外‘性命’二字。佛家致虚守寂,止修性而不修命;吾道立竿见影,性命兼修。神即是性,气即是命。

“经曰: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诚能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视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所无亦无,无无亦无,湛然常寂。

“盖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有动之动,出于不动;有为之为,出于无为。无为则神归,神归则万物云寂。不动则气泯,气泯则万物无生;耳目心意俱忘,即象妙之门也。故对境忘境,不沉于六贼之魔;居尘出尘,不落于万缘之化。须知神是气之子,气是神之母;如鸡、卵须臾不可离也。

“你看草木根生,去土则死;鱼鳖水生,去水则死;人以形生,去气则死。故炼气之道,以开前后关为首务;二关既开,则水火时刻相见,而身无凝碍矣。”

孙钥拜服在地,颤声求问道:“恳请仙真怜悯,传我开关之法。”

火龙真人微微一顿,旋即又道:“当运气时,必先吐浊气三口,然后以鼻尖引清气一口。运至关元;由关元而气海分循两腿,下至足涌泉;由涌泉提气而上至督脉。由督脉而泥丸,由泥丸而仍归于鼻尖。此谓‘大周天’。

“上下流行,贯串如一,无子午卯酉,行之一时可,行之一昼夜可,行之百千万年无不可也。此中有口诀,至简至易,彼辈老死参同契等书者,究何益哉?”说罢。火龙向孙钥耳边授了几句话。

孙钥心领神会,顿首拜谢。

火龙真人又道:“金丹一道,仙家实有之。无如世俗烧炼之士,不务本原,每假黄白术坑人害己。天下安有内丹未成,而能成外丹飞升者?故修炼内丹,必须采二八两之药,结三百日之胎,全是心上工夫。坐中炼气。吞津咽液,皆末务也。

“只要照吾前所言行为,于无中养就婴儿,阴分添出阳气。使金公生擒活虎,姹女独驾赤龙;乾夫坤妇而媒嫁黄婆,离女坎男而结成赤子。一炉火焰炼虚空。化作半丝微尘,万顷水壶照世界。形如一粒黍米;神归四大,乃龟蛇交合之乡;气入四肢。正鸟兔郁罗之处;玉葫芦进出黄金液,红菡茗开成白玉花;际此时超凡入圣,而金丹大道成矣。

“然此时与汝言,汝也领不出来,必须躬行实践,进得一步,方能晓得一步。虽如此说,而密窍亦不可不预知矣。”遂传与安胎采药,立炉下火之法。

孙钥一一存心苦记,领受仙言。

火龙真人从身边取出小葫芦一个,木剑一口,付与孙钥道:“此葫芦亦吾锻炼而成,虽出于火,却能藏至阴之气物。于你日后必有用处。”遂说与如何收法。又道:“木剑一口,长不过**寸,若迎风一晃,可长三尺四五。此剑乃吾用符咒炼制,能大能小,非干将莫邪之类所能比其神化也。授你为异日拘神遣将逐邪之用。”

孙钥顿首收谢。

真人又道:“山行野宿是出家人本等,奈何你学道日浅,一遇妖魔、厉鬼、虎豹、狼虫,徒伤性命。”说着,再从怀中取出一物,圆若彩球,红如烈火,大小与丸相似,托在掌内,旋转不已。

“此宝名为雷火珠,系用雷屑研碎,加以符箓,调和为九。吾日日吸太阳真火,并离地枣木贮于丹炉之下焚烧,合此三火。锻炼一十二年,应小周天之数,方能完成。吾实大费辛勤。此宝不但山海岛洞妖魔经当不起,即八部正神、普天列宿被他打中,亦必重伤。用时手掷去,便烟火齐响,如同霹雳,只此一枚。汝须小心收藏!”

孙钥欢喜过望,连忙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火龙真人又道:“昔吾东华初遇时,止授我火丹一丸,修道书十三篇,风火剑二曰;今我初遇你,即付以至宝,皆格外提拔。本拟再迟三五十年度你,因你以少年大富贵能志心求道,又怕你为异类伤了性命,故早度你几十年。吾门下还有几个弟子,有列大仙位者,有相随一二千年成地仙者,他们哪一个能得我如此青目!”

孙钥连忙顿首拜谢,触地有声。

火龙真人等他谢过,这才道:“你从今后,要步步向正路走,若一事涉邪,我定用神火焚汝皮,迅雷碎汝骨,决不轻恕!汝宜凛之,慎之!”

“多谢恩师点化……”孙钥拜道。

“吾非汝师,”火龙真人摇头道,“汝师眼下正在辽东翻天倒地闹得不亦乐乎呢!可速去投他,或有机遇,也可名注丹台,南宫列仙。”说罢抬手指地,大地顿时裂开。他挺身纵跃,没入缝中,土地旋即复合。

孙钥看得目瞪口呆,暗中欣羡:我将来有此神通,也就不负此生了。

他于是对着那块被真仙靠过的大石,诚诚敬敬拜了四拜,撩起衣袍坐下,将真人秘授的口诀并修炼次第,努力回忆,从头暗诵,直到一字不差,方才起身北上。此时他却不还知道真人说的那位“师尊”到底是何人,只是相信他既然将辽东闹得天翻地覆,必然不会是无名之辈,只要到了辽东,自然能拜入其门下。

火龙真人拉的关系,谁能不给几分面子?

直等孙钥到了辽东,很快就听说了关外最为疯传的故事——厚道人开设玉清宗坛。后来又听说了玉清宗坛出手救国,就连厚道人都去了大凌河。如此一来却让他有些担心,生怕厚道人这样的神仙不给火龙真人面子。

……

“火龙真人的面子还是得给的。”钱逸群听了孙钥的解说,心中暗道:即便不是真正的火龙真人,能有这般手段也不是等闲之辈。唉,如今玄门风气真是糟糕,你就算是真的火龙真人,也该用个凡俗名号呀。譬如我那恩师,谁见他到处说自己来历非凡了?

“啊!”孙钥喜出望外,当即跪倒在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拜师才肯拜一拜,真是小气……”顾媚娘在一旁酸溜溜说道。

孙钥此刻乐在心头,哪里去跟个小姑娘计较,当即跪倒在地,不拘数目地磕起头来。

“行了。”钱逸群抬了抬手:“你既然得了火龙真人传授,先照此修行下去便是。”他又道:“那木剑葫芦和雷火珠,且让我看看。”

孙钥禀明是在住处,并没有带在身上,当即派人去取。钱逸群既然收了这个徒弟,也不能当是捡来的,命人找了个玉钩洞天出品的乾坤袋,先给孙钥用着,等日后有机会了再换大的。

孙钥自然是兴奋不已,又是一番叩拜。

不一时,火龙真人所传的三件宝贝已经送到了钱逸群手中。

钱逸群一一看过,那葫芦木剑果然不是凡品,皆是灵蕴非常的仙家之物。姑且不说那高人是否真乃火龙真人,但凭随手赠出这两件宝贝,便也不算坠了“火龙真人”的名头。他又拿起那丸雷火珠,只见珠子上灵光荡漾,层层分明,雷火之炁洋溢,只是看看便知道其中威力必然不弱。

“咦!”

钱逸群突然惊讶一声,眼前景象似乎扭曲起来。那雷火珠上灵光纷纷游离,一道道浮光在空中描绘下云箓光符,步步清晰,竟然是这雷火珠中炼化咒诀。

“这雷火珠,原来是给我的啊。”钱逸群慨然长叹。

“自当奉于师尊。”孙钥以为钱逸群想要,连忙表明态度。

钱逸群摇了摇头,将手中雷火珠放回盘中,连同木剑葫芦一同还给了孙钥。他见孙钥一脸茫然,只得道:“那位火龙真人,借你之手,将这雷火珠送到我面前,是想让我多造一些出来,否则也不会跟你说这珠子的造法了。”

孙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徒儿就说嘛,那些‘太阳真火’、‘离地枣木’,跟我说了也是白说。不过师父,那位真人说还要咒诀炼化……”

“嗯,”钱逸群点了点头,“我看得见。”

炼化六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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