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当神棍-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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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喊出声音的一刹那，林灵素飞快的了赵佶所赐的玺印。发出一种淡淡的紫色光芒，护住了全身，这才施展遁法，移步开去。

可怜那些灵宝派的道士，刚刚进京就和林灵素混在了一块儿。前来救驾，没有想到，皇宫之中居然连遁法都施展不出，几百只利箭射去。除了朱自英功力高深，一身衣袖鼓在一个道袍，竟然妄想凭着自身罡气来抵挡箭雨。

那鼓荡成球的衣袖，也不过是刚刚挡住了几十只羽箭，救再支持不住。砰然爆裂，罡气四溅，接着射来的羽箭给吹飞来来势……

朱自英一个翻滚，这才躲出箭雨范围。狼狈之极，连发髻都披散开来，小腿上也插上了一只羽箭。不过好歹逃出一命，而他的弟子就没有这般本事，身上个个中了十七八箭，被射的像是刺猬一样。

“罡气，这射出来的箭上带着罡气。这个指挥不是普通人。”朱自英脑海之中飞快的转过这个念头，但是接着却就不敢再多分一丝心了。

“再射！”惊魂甫定的梁方平恶狠狠的下了命令。

※※※

一行人马在无忧洞之中推进飞快，看来掠走青青三女的人，对于这地下无忧洞相当的熟悉。

一路跟着行来，所走通道，居然都是颇为的干净。显然很多就是废弃多年了，再没有下水道的作用，却被鬼樊楼的贼人用来行走出入。

文飞甚至在想，当年那位周世宗柴荣到底是如何想的，会在这地下设计这么大的复杂的下水道空间？

“当年周世宗柴荣翻修东京城，花了巨大的代价，把原本城中的坟墓都搬迁出城。又把整个城市重新规划，当年可是惹得百姓声一片……整个东京城的规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奠定下来的。”

说话之间，前方就遇到一队禁军，从其他处通道口进入，在此地汇合之后，继续向前搜索。

一路不断前行，环境却变得糟糕起来，地下的污水也变得越来越多，然而青青三女的气息却越来越清晰。

却在这时候，文飞嗅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就有些类似火柴，更像是鞭炮……

“火药……”文飞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是火药，这附近埋伏的有火药！完蛋了，这次可以说会水的淹死在了水中……本天师可是玩炸药起家的……”

他念头都还没有转完，就见到前方有着火光一闪。轰轰的轻震不断的传来，幸亏这宋代火药配方的爆炸威力极小。

文飞心中庆幸不已，火药虽然爆炸，但是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之中威力更是减小许多。无忧洞之中只是轻轻震了几震，却没有任何坍塌的迹象，让文飞大大放心。

但是接着，一股极其呛人的味道传了过来，才让文飞脸上彻底变色。

这宋代的火药与其说是用来爆炸的，不如说是用来发生毒烟的。

其中成分多达十几二十多种，象什么乱七八糟的如麻菇，乾漆，竹菇，清油，桐油，松脂，沥青，磺丹，乾粪，牙皂，巴霜，银绣等等都搀杂在一起。

只要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可以想见这火药的威力到底如何了！

但是，如今这是地底下密封的空间之中，这种发生毒烟的火药，将会起到极大的用处。

“不知道这会儿跑回去买防毒面具来不来得及？”文飞这时候闪过一个念头，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他根本只来得及喝了一声：“所有人找用打湿的布，把口鼻给蒙上！，快……咳咳……冲出去！”

根本不用文飞发命令，李逵那凶神恶煞，已经闭紧了口鼻眼睛，把两个大板斧在身前乱砍，人就往前冲而去。

其他人接着前冲，一直冲过一百多米的，却听到前方噗噗轻震，通道却垮了下来。

若是有足够的时间，顶多几分钟，就能打通这威力不足的火药炸塌的通道。但是这时候，到处都是毒烟，呛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来，所有人都慌乱一片，哪里有时间慢慢开凿出通道？

等通道打通，估计里面的人都给熏死了。文飞也在一片慌乱之中，若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可能想也不会想的，就穿越回现代躲避去了。

但是这次，文飞却绝对不会丢下战友。这些人都是他文大尚父带入进来，他文飞根本不可能丢下这些人，自己逃跑。

何况就算他真的跑了，日后还要不要回北宋？难道一从现代时空出来，就出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下下水道？

越是这个时候，文飞的脑筋也越是清晰。后一个说法，明显的有办法解决。但是文飞却绝对不会去做。

玉佩一动，庞大的气运被调动起来，加持在所有人的身上。效果几乎立竿见影，气运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是其中却包含了一个很大的定义，那就是运气……

“这里……这里……，快从这里走！”鼓上蚤时迁叫道：“这里还有通道，我记得地图！”

那东京城地下下水道的地图曾经拿出来给众人看过一眼，想不到时迁这货，居然只看了一眼就把这地图给记在了心中。不愧是一个神偷出身……

众人如听大赦，纷纷向着时迁发话的声音过去。却见着李逵抡圆双斧，在墙壁上乱砍，眨眼间就已经破除了一个脑袋大小的洞口，居然通向隔壁的一条通道。

我说这些人怎么会这么笨，既然有意把我们困死在里面，又怎么会留下一条活路给我们。原来这是两条相邻的通道，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看到逃生有望，诸人纷纷帮忙，手段齐施，转眼间就把洞口给扩大开来。让人鱼贯而出逃命。

对面的通道却污水横流，但是死里逃生的众人哪里顾得了许多，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就往跑。晕头晕脑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甚至文飞都彻底迷失了方向，诸人才停了下来。

“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赶紧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刚才一片混乱之中，大多数禁军的火把都被丢弃熄灭。好在文飞早有准备，自己身上带着强光手电筒，原本还以为用不到了……

地图虽然是在文飞手中，但是文飞对于空间距离这些并没有什么特长。

随着在黑暗之中乱跑一气，文飞已经彻底的迷了路。在不知道自己处身何地的情况下，便是看地图也没有什么用。

“我记得路，我记得路！”时迁大叫道，不愧是神偷一个，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住道路，让文飞不由佩服起来。

第八章　发现蹊跷

“不急，让我先探探路！”文飞被开始的那位道人所启发，变神而出，刹那间找出数百厉鬼，往着四面八方而去。不一刻，附近的所有情况都反馈了回来。

“那边有个出口！”文飞一指：“我们向那个方向过去！”

听闻有出口，所有人都是精神大振，险死逃生之后，每个人都想赶紧离开这个到处充满肮脏臭味的鬼地方。

然而随着文飞指出的道路，跑了半天，不仅连洞口都没有看到，反倒是来到一处极为宽阔的所在，甚至比他们最早发现的那处“鬼樊楼”都要巨大。

这是一个几乎可以比拟后世篮球场馆大小的空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的地下洞穴。看得出此地长期有人居住的模样，只是现在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据说无忧洞之中的鬼樊楼不止一个，果然不假。想不到这些歹人，居然在这地底下，开辟出这么一个巨大的空间！”文飞道。

东京城之下的下水道的规模原本就够大，又被这些人再次开辟过了。形成一个巨大地下空间，很多地方都有加固过的痕迹。居然可以住上数十百人。

这些很多都是杀人亡命，躲入这地下空间的。这让文飞想起来了老美城市之中那巨大的下水道空间，不仅住着许多的流浪汉。

甚至还是无数恐怖片发生的绝好所在。看来后世天朝修的那种坑爹的下水道也有着巨大的好处……

原本各人并没有怀疑自己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只是以为凑巧。只有宋江多少读过一些书，找到什么叫做望梅止渴的故事。

看来，尚父根本就没有打算半途而废的出去，宋江心中暗自道。

他也是心志坚毅之辈，未达目的，百折不饶。自然不会遇到小小挫折就缩卵子后退。

“尚父，这里有些地图你来看一看！”戴宗把文飞叫到一个最大的洞中，这洞里甚至铺着一层木板，简单装修了一番，在这地下阴暗的空间之中尤为难得，不用问，也肯定知道这定然是头领居住的地方。

然而在这洞室里的墙壁上，却用着刀尖划出的许多简易的痕迹，看起来乱麻也似，根本看不出这是戴宗嘴里的“地图”。

“尚父，请你把那地图取来一看！”戴宗恳求道。他说的地图，自然是这下水道的设计图纸。当时因为一直是戴宗寻觅气机来看路，文飞曾经让戴宗看了几次地图。

不过这地图这般复杂，难道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他就记住了么？而且这地图现在也不是很准确了，这些地老鼠一般的鬼樊楼的歹人们，为了方便行事，一百多年来，怕是不知道私自改动过多少……

“尚父，你看这里……”戴宗指着地图的一处，对文飞道：“如何？”

文飞还在乱想，宋江已经看明白过来，惊叫道：“这些贼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文飞被宋江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顺着戴宗的手指一看，然后这么一对比地图，刻在墙壁上的，原本看起来毫无意义，好像小孩子涂鸦一般的乱七八糟的线条，就被赋予了新的实际意义。

“这，这好像是通往皇宫的下水道！”文飞顺着戴宗的指尖移动，终于在地图上分辨出来了，这墙壁上所画的果然是地图，而且还是这东京城地下下水道的地图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地图，甚至是通向皇宫……

这些人想干些什么？难道还想从皇宫之中掠走几个宫女去卖不成？文飞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给甩开。或者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位歹人老大，有着一个漂亮的青梅竹马被选入了宫中，这位痴情男子混入鬼樊楼这种不见天日的所在，和人同流合污，就是为了救出自己的爱人？

这一刻，文飞这个被后世三流言情剧的毒害的宅男，在一瞬间就想出了这么多的三流桥段……

“这是新近刻出来的印子……”时迁观察着墙壁上的地图，叫道：“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些贼人也是刚刚知道通向皇宫的下水道……”

这个相当正常，下水道之中无比复杂危险。若是迷失在其中的话，怕是永远也除不来。想来鬼樊楼的那些贼人没事也不敢乱逛，随意进出那些不熟悉的通道的。

何况能行走住人的下水道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下水道不仅要排污。甚至很多都和城中的大户人家的府上的池塘相通。

要知道古代建筑，大都是那种园林式建筑。虽然还没有明清之后那么成熟，但是府中花园，无论如何也少不了几个池塘人工湖之类的……

而皇宫之中地下水道，却有着直接通向后宫湖塘的……也就是说，如果解决了潜水问题，那么这些贼人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后宫之中……

看起来是这些北宋黑帮最近才找到通往皇宫的下水道。他随手在空气之中抓了一把，往鼻子下面一嗅。

这原本是无意识的作为，却也是道门之中的一种手段，后世常叫做神仙一把抓的。戴宗一路分辨道路，就是靠着类似的手段，可以分辨出青青和小婵三个女子的气机，从而在地下水道这极其复杂的结构之中，找到正确的道路。

但是文飞却不行了，时间超过半天，或者是来往人数太多，都会破坏掉这种微妙的气机。让文飞分辨不出来，但是这一次，文飞随手一抓一嗅，却就感觉到了一种有些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文飞很是熟悉，但是可以确定不是青青她们三个所留下来的。

文飞皱眉想了半天，戴宗居然也往在空气之中以抓一嗅，然后道：“这是狐仙的味道，有成精了的狐狸来过这里！我知道了，说不定刚才袭击我们的老鼠蝙蝠，都是那狐狸驱来的……”

听到这里，文飞面色大变，叫了一声：“不好，小心！”他已经想起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嗅过这种味道了。这是胡姥姥身上的味道……

看着文飞马上变得警戒起来，戴宗也受到感染。外面到处搜查的众人同时戒备起来。

远方不断的传来一片片的怪响，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文飞越想越是不对，怕是王仔昔张怀素这两个家伙把自己引入地底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到底有什么阴谋？文飞正在冥思苦想，忽然听到时迁叫一声糟糕：“那些贼子不会想到皇宫之中去捣乱吧？难道是想要去刺杀官家？”

这么说，把所有人吓一跳。戴宗笑道：“这么可能，通往皇宫的水道，可都是有水的，我就不相信他们都是浪里白条，可以在水中潜半个时辰……”

戴宗这么说，时迁也摇头失笑：“是啊，估计不可能。有水呢……”

文飞却随着时迁的一句话，彷佛一个大锤，重重的敲在文飞的心上，让文飞差点呼吸心脏都停止了。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文飞已经不再是陌生。但是像是今次这么强烈的反应，却是绝无仅有。似乎时迁一句话，冥冥之中触动了什么，让文飞给察觉到了：“水，水……水……”

文飞想不通为什么，但是既然生出了这种极大的警兆。文飞就绝对不可能无视，深具极大气运，这冥冥之中感悟昊天元气之海，往往这心血来潮，对于危险的感应也要比别人强上千倍百倍。

“我们退出去！”文飞下了命令。

看到这个画在墙上，有如小孩子涂鸦，明显就是别人随手刻上去的地图之后。所有知情人的心里都充满了不安。

因此文飞的命令没有人半个人反对，再次向着离此地最近的出口退去。

文飞刚才想到这是胡姥姥身上的气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并不是王仔昔和张怀素把青青三女给掠走。掠走他们的是胡姥姥，有意把自己引入这洞中来……

一想到胡姥姥会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之中出现，文飞都感觉到头皮发麻。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胡姥姥的出现，文飞这才稍稍松口气。但是眼前的局面，却要比胡姥姥出现更加复杂。

※※※

箭雨纷飞，这时候连林灵素都发现了。这些人射出的弓箭，有些甚至比神臂弓射出的箭更要强些，带着无坚不摧的罡气。

要知道神臂弓虽然叫做弓，其实却是弩。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射程远达二百四十多步，也就是现在的四五百米。可以说，比文飞上次所用的突击步枪的射程都还要远。

而以人力射出这么远的箭支，这简直不可能是普通的禁军所办的到。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林灵素有着赵佶赐下的印玺，算是体制之内的人，得到王朝气运之承认。即使在皇宫之中风水阵法压制之下，还能施展一部分遁法，虽然遁走不远，但是还可以勉强保命。

朱自英却就不同了，刚刚上京，正想在京中混一个前程。

第九章　刘贵妃，胡姥姥

他的一身实力被皇宫之中的气机给压制了八九成去，好在他毕竟是千年大派的掌教。

大袖一翻，出现了一张符箓，周围的空气居然出现波浪一般的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开来，接着就整个人飞遁了出去。

“碰……”一声，那张符箓在坚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就已经炸成了粉碎。接着空气涟漪在一瞬间抹平，但是朱自英已经遁飞出去。逃离了弓箭覆盖范围。

“道兄，你没事吧？”林灵素问着仓惶逃出的朱自英道。

朱自英摇摇头，二话不说，就掏出一张符纸，使劲一晃，就出现了无数细小的磷火：“去！”

细碎的磷火飞射过去，只要沾在人身上，就会整个人发出痛苦的哀叫，在地上胡乱翻滚着，最后变成一具干尸。

这么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里。造反的禁军顿时混乱起来，纷纷躲避。

梁方平看了大急，叫道：“射，快射。不要让这两个妖道有机会施法！”

话音都还没有落下，林灵素已经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梁方平的身边。梁方平能成为禁军将领，而成为这场叛乱的指挥，怎么也不可能是无能之辈。手中刀子一挥，却就砍向了赵佶。

林灵素大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梁方平居然会如此的凶悍，居然敢对赵佶下手。他身形微动长袖卷住梁方平的长刀。

却根本没有料到，梁方平这厮狡猾，这砍向赵佶的一刀只是幌子而已。真正的手段却是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手弩来，上面喂着毒药的弩箭偷偷的射向了林灵素的腹部。

饶是林灵素道法高深，对于身周的气机敏感之极，但是在这么混乱的时候，也是等到这弩箭堪堪划破衣服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瞬间躲避开来。

但是还没有能够完全躲过弩箭，肚子上被毒箭给划出一道痕迹。伤口处迅速的青黑一片，向着心口蔓延。

“不好，这箭有毒！”林灵素大惊，运转体内气机，把毒素给暂时压住。

林灵素大怒，反手就是一掌，就要劈死梁方平。

却在这时候，一个禁军士兵硬生生的闯了过来，张口对着林灵素一喷。一股浅蓝色的火焰从口中喷出，带着惊人的热量，彷佛周围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林灵素也跟着一喷，一股白气从口中吹出。禁军喷出的火焰，居然倒烧回去，眨眼就将这人头脑给罩住，惨叫不绝的在地上打滚。只是叫了两声，人就再无动静。火焰熄灭，脑袋已经整个烧成了焦黑，皮肉分离，在空气之中传来一股让人几乎呕吐的焦臭味道。

“居然是食菜事魔教的人物，我怎么说这禁军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高手？”林灵素冷笑一声，已经认出这人的手段。

林灵素是永嘉人，而瓯越之地，正是最终最多人信奉明教的所在。

文献之中都有记载：“温之平阳，有地曰炎亭……，潜光院者，明教之始，相传以为自苏林国流入中土，瓯越人多奉之。其徒斋戒持律颇严谨，日每一食，昼夜七时，咸暝拜焉。”

甚至在原本的历史上，宋徽宗崇道，再修《道藏》，政和七年与宣和二年，由礼部两次命温州送明教经文入藏。

几乎已经取得了半公开合法的身份，只是在永嘉一地，有四十余处，“并是私建无名额堂”。

也就是没有官府备案的私建庙宇，也就是淫祀。

林灵素是永嘉人，也从永嘉之地修行，最后浪迹天涯。对于这些摩尼教之徒，再是清楚不过了。

对于林灵素认出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人感觉到惊慌，最早把梁方平从摄魂术之中叫醒的指挥，也同样跟着冷笑一声：“反正你们都要死了，就算知道我们是明教教众那有怎么样？不过是坐一个明白鬼而已。动手……”

禁军之中就有四五十个明教教众挺身而出，各自掐着莲花一般的手印，向林灵素和朱自英扑了过去。

林灵素再次冷笑：“好啊，看来不仅是我，这皇宫之内的气机对你们这明教教徒来说，压制的更为厉害，居然连大名鼎鼎的十天魔王都放不出来！”

那些明教徒再无人答话，一个个沉默无言的扑向林灵素。林灵素游刃有余的应付过去，心中却就觉着有些不对，怎么这种明教徒如此好对付？就算皇宫之中有着气机压制，这些人也不该表现的如此不堪！

心中再想，那边的朱自英却倒了大霉。他和这些明教教徒一般，都被气机压制，一身本事，施展不出十之二三来。对付这些扑过来的明教教徒，就感觉有着吃力。

朱自英心中蓦然升起一个念头来，这是田忌赛马，以下驷对上驷。他心知肚明，在皇宫之中自己的本事被压制大半，被这些明教教徒当做不如林灵素，反而集中了高手想把自己做掉。然后再合力对付林灵素。

心中念头刚刚转到这里，正在想办法保命。却见这些明教教徒忽然一站定，齐齐大喝一声，往地上一跺脚。

朱自英就感觉到身体附近的空气忽然沉重起来，就好像变得有重量一样的压在身上。

怎么可能，这些人居然操纵了皇宫之内的气机？朱自英吓了一大跳，好在这些人合力，也只是操纵起皇宫之中的这么一小块地方的气机的一瞬间而已。

接着几十团的火焰喷向了朱自英，朱自英就好像黏在蜘蛛网上的小虫，半点也动弹不得。眼见的就要被烤糊，却见一道闪电，蜿蜒飞来，有如活物一般。只是围着朱自英一转，就将那些火焰隔离在外，半点也没有烧到朱自英。却是林灵素眼看不妙，出手救了朱自英一把。

朱自英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不退反进，猛然前冲。混入明教教徒身边，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一个明教教徒脑袋上，那人吭也没吭，眼儿口鼻之中就流出污血来，仰天就倒地。

其他明教教徒大惊，却感觉到眼前一花。朱自英一步踏出，身形倒踩七星，转到另外一个教徒身后，却是回肘撞在那人后心。那人张口喷出一口血来带着残破的内脏，飞跌出去。

林灵素看了精神顿时一震，心道是了，是了。在皇宫之中气机压制，道法施展不开，但是肉搏还是可以的。身形顿时一晃，杀入明教徒的圈子内，举手投足之间，两人就杀死了十几个明教徒。

但是这些明教徒却是死战不退，甚至毫不畏惧。个个口中大呼：“光明降世，扫除黑暗。”向着二人扑去！

“邪教异端！”林灵素冷哼一声，正要再下辣手。却觉得心口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