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年华草样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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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要想我啊。”

　　　　这是这段时间来我最开心的时刻。我走了很远，我回头时，梦蝶还在村口望着我，对我深情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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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我才知道这段日子梅子老是和爸妈赌气，有时还和他们争吵。她常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这让一家人都不高兴。

　　　　一天，梅子在切菜时也没认真，竟被刀子弄伤了手指，鲜血直流。妈妈在一旁生气地说：“梅子，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恍恍惚惚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事一点也不认真！”

　　　　梅子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不知是痛还是因为妈妈指责她而伤心，眼泪在眼里直转。

　　　　我其实很心疼梅子，我想看看她的手到底伤得怎么样。没想到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理我。

　　　　我知道，都是我这段时间常说她不对，不该和爸妈闹矛盾，她生我的气了。

　　　　我一点也不怪她，但我真不希望她这样面对一家有。我真想看到以前那活泼可爱，快快乐乐的梅子。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梅子和家里人不好，却和那个我们曾经共同厌恶的思颖；关系渐渐密切起来。这让我非常生气。

　　　　我还是让自己冷静，没有怎样责怪她。我想她也许是故意和思颖好，想气气我们吧，等她消了气，就不会再那样了。但梅子到底有什么不顺心呢？是爸妈吵她吗？好像不是。如果不是她有什么不对，爸妈也不会经常说她的。可到底是什么呢？我一点也不清楚。而现在，梅子也不可能对我说明这一切了。她不再把我当作可以倾吐心事，可以帮助她的哥了。

　　　　梅子常去舅娘家找思颖说话，思颖自然也常到我们家玩。她的那个伴娘，有时也被她带到我们家里。

　　　　我现在还习惯称她为思颖的伴娘，我不想提她的名字。我觉得她不过是我生活外的一个人物，我没有必要记住她。老实说，是因为我不喜欢思颖。人家都说“爱屋及乌”，我这就叫“恨屋及乌”吧。但她的名字又总会有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比如梅子和思颖在我身边叫她或是谈起她时。

　　　　但是，我还是不说她的名字吧。

　　　　那个伴娘对我似乎特别友好，老是主动接近我，对我笑，和我谈心。我不是很理会她，她却还是那么热情，以致后来我竟然觉得她很可爱。要是她不是思颖的朋友，也许我会对她很好。

　　　　思颖真的越来越让我烦了，她还在拿我和她的伴娘开玩笑，说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说得那个伴娘在一旁羞涩地笑，她的笑真的有桃花笑春风那样美。

　　　　难道思颖忘了梦蝶是我的女友？忘了我早已有了女友，而且我的女友是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孩？

　　　　没有忘，她是故意的。听听她的话吧：“子潇哥，你说梦蝶和冰清谁好？”

　　　　我转过身不理她。我看到冰清站在那里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没忘了对我微微一笑。

　　　　我不是说过不提那个伴娘的吗？都怪思颖，不是她，我不会说出那两个字来。“冰清”，是的，那个伴娘就叫冰清。

　　　　说句实话，我有些喜欢提到冰清了，我最讨厌的毕竟是思颖，不是她。

　　　　有一个傍晚，冰清和梅子还有思颖在屋里说话，我一个人在乌龟石上坐着，我看到兰香走了来。

　　　　啊，兰香，我好久好久没看到兰香了。她瘦了，她虽然在对我笑，但我看得出，她一点也不开心。

　　　　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我要问她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我要告诉她虽然她都结婚了，我还是当她是我需要照顾的小表妹，我一直很关心她，很疼她。我还想问起凌云，我也有好久没看到他了。但我还是不要向她打听吧，她肯定也不知道，而且提起只会让她更伤心。

　　　　我那么多的话，竟不知从何说起。

　　　　她问我了：“表哥，听说梦蝶的嫂子离婚了？”

　　　　我对她点点头。

　　　　她若有所思，又问：“梦蝶在吗？我想找她说说话。”

　　　　“没有，她在家陪她嫂子，她嫂子这段时间心情不好。”

　　　　我忽然看到兰香的手上有一块伤疤，那是怎么回事？那伤疤一直伸到她的衬衣袖子里，看不见了。

　　　　我明白兰香为什么穿衬衣不穿裙子了。我可爱的表妹从小就喜欢夏天，她最喜欢在夏天穿她那些美丽的裙子，她今天是想隐藏什么。可她又多么想找个人诉说，也许她不愿对我说吧，甚至连梅子她也不想告诉，她只想到梦蝶，她是来找梦蝶的。

　　　　我好伤心，我问：“兰香，你的手怎么了？”

　　　　不想她却一边缩回自己的手，一边扭头去看天边的晚霞。

　　　　啊，我也看到了晚霞，这是多么美的晚霞呀。这让我想起了好多年以前，我还曾开过兰香的玩笑，我说，以后你出嫁时就穿上我用晚霞给你做的婚纱吧，那一定会很美。那时她听了，边拍打着我边害羞的笑着，那粉红的笑脸，多像这美丽的晚霞呀。

　　　　可是现在呢？回想起来让人多么伤心！

　　　　我一把拉过兰香的那只手，我推开她的衣袖，我看到兰香白皙的手上是块长长的伤疤。那伤疤带着血痕，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烙着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兰香，你告诉我，是不是阿虎欺你了？”

　　　　兰香没有回答我，我看到，她看着晚霞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多么想把她拥到我怀里，让我可爱的表妹放声痛哭。

　　　　不想，梅子却在这时把冰清和思颖带到了乌龟石上来。

　　　　思颖问：“嫂子，你怎么来了？”言语生硬。

　　　　兰香急忙缩回被我握着的手，她没想到思颖也在这里。

　　　　我看到冰清望着我，她脸上也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恨梅子，她怎么不多关心关心兰香，反而去和思颖她们打得火热。她怎么偏要在这时把她们带到这里。

　　　　兰香竟然那么怕思颖，这让我更心痛，也更厌恶思颖，也似乎不认识梅子了。

　　　　兰香那天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早早的兰香就回家了，是阿虎的家，我一直觉得那不是兰香和他共同的家。

　　　　梅子和冰清又去了思颖家，她甚至没给家里任何一个人说一声，就走了。

　　　　下午，我觉得我也应该去去那里了。我不是去找思颖，我是有话要对舅娘说，她不能不关心兰香的。

　　　　我知道那里已不再是我熟悉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了兰香的笑声和美丽的身影，有的只是美好的回忆。而越美好的回忆，越让人痛苦。

　　　　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我没看到舅娘，却看到梅子和壮飞在一起！

　　　　思颖和冰清在他们远处说笑。

　　　　我好气，我气梅子不该背着我们和壮飞来往，更不该把思颖当作她和壮飞的联络员。

　　　　我明白她常和思颖来往的原因了。

　　　　难道思颖和她比我还亲？比爸妈还亲？！

　　　　我忘了要给舅娘说的话，我只是大声地叫：“梅子，快跟我回去！”

　　　　梅子没想到会被我碰到，但她一点也不慌乱，竟然不理我，还冷漠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这和当初志新在我们家叫兰香回去，是多么的相像。这本是我不愿做的事。但我太气了，我是被梅子气糊涂了。因为兰香那么受伤，她都不关心，她竟然在我正打算好好问问兰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把思颖和冰清带到了我们身边。现在，又被我发现，她通过思颖来和壮飞见面。

　　　　她不跟我走，我就过去拉她，她竟然跑进壮飞的怀抱，对我哭喊：“你不是我哥，我不要你管我！”

　　　　这一刻，我的心忽然好痛。我不想再说什么，我转身向家赶去，我要把这一切告诉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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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听了我的话，也很生梅子的气。妈妈当时就匆匆去了舅娘家，梅子到底还是有些怕妈妈，看到妈妈真的发怒了，终于还是和妈妈一起回了来。

　　　　妈妈在舅娘家，连舅娘的面子也没给，连声问舅娘为什么明明知道梅子在和壮飞来往，也不管管梅子，也不告诉我们。

　　　　舅娘这才告诉妈妈，原来壮飞的姐夫竟是阿虎舅舅的什么亲戚。这些都是壮飞和阿虎在我们家相遇以后，他们俩才渐渐知道的。那天壮飞做阿虎的伴娘，就是想见到梅子。

　　　　梅子和壮飞从那天起，就常常悄悄在舅娘家见面。他们不是互通电话就是找思颖传话。梅子所谓的去舅娘家找思颖，原来都是假的。

　　　　梅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她的房间里，伤心的哭，一直哭到月亮出来。

　　　　妈妈气得连晚饭都没吃，说梅子太不听话了。说着说着，妈妈情不自禁地流出泪来。

　　　　我劝妈妈不要伤心。

　　　　爸气愤地说：“梅子，你太不争气了，你以后再继续这样，就不要回这个家！”

　　　　不想，梅子听了这话，冲出房间，一个人跑到乌龟石上去了。

　　　　我知道爸都是在说气话，他哪里忍心不让自己的女儿进家门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梅子能明白吗？

　　　　我担心梅子，我去看她。

　　　　我轻轻地坐在梅子身边，梅子起身到离我更远的地方坐着。

　　　　我看到她的泪眼在望着月亮。

　　　　夏天的月亮好明亮，几颗星星在眨着眼睛，似乎也要流泪。

　　　　田野里是无边的水稻，一阵风吹来，好凉爽，还送来淡淡的稻花香味。

　　　　青蛙和蟋蟀在快乐的歌唱，几只萤火虫在我们身边飞来飞去。

　　　　远处河水在“哗哗”的流着，月光下的小河，该多么富有诗意啊。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梅子却是那么的伤心！这让我也没心情去欣赏这夏夜的美景。

　　　　我们都这样默默地坐着，但我知道梅子的心，比我的心更不平静。

　　　　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梅子和我之间竟然变得无话可说。

　　　　我们坐了好久，梅子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妈妈在屋子里生气的叫我回去睡觉，不要管梅子。

　　　　当我站起身要回家时，我看到梅子更加伤心了。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在回忆以前梅子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是啊，从前的梅子好快乐好可爱，一家人都那么喜欢她。为什么我们一家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我想到兰香被家人逼得和凌云分开，整天过着忧伤的日子，我就心寒。我们的梅子，现在是那么的孤独，我们也在逼着她呀。难道我们也要逼她过兰香那样的日子？！我好想梅子能像小时候一样，有什么委屈就到我怀里，边哭边向我诉说，说过了哭过了，她就会开心的笑。可是现在，再也不可能了，梅子不再把我当她的好哥哥了。

　　　　我觉得我没尽到做哥哥的责任，我应该放下做哥哥的面子，我应该多了解梅子，多关心梅子，多和梅子沟通，慢慢地和家人处理好这件事。

　　　　我其实是想为今天的事给梅子道歉，今天我确实不该那么冲动，我让梅子受伤了。

　　　　但是，我却慢慢地睡着了。

　　　　我不知道梅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睡的。我只在梦中隐约地听到爸妈在小声说话，在叹息。

　　　　好像，梅子还轻轻地推门进过我的房间，她在窗边坐了好久。月亮从窗外投进一片明亮的光来，梅子默默地，看着我被月光照着的睡脸……

　　　　等我醒来，天已大亮。我听到鸟儿和知了都在唱着夏天的歌谣。

　　　　梅子打扮得很漂亮，但是那漂亮的脸上满是忧伤。她没有说一句话，她没吃一口饭，望了我们一会儿，转身去镇上了。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

　　　　我也去了趟镇上，我比梅子去得晚。我没有看到梅子，我只看到思颖和冰清在一家舞厅门口。

　　　　几个染了发的男子在她们身边，和她们说笑。

　　　　冰清远远地看见了我，她欢笑着大声地叫我。

　　　　我装着没听见，走开了。

　　　　天气很热，所以我没在镇上玩，我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就早早地回家了。

　　　　梅子还没回来，我忽然觉得梅子不在家，家里似乎就少了生气，我好孤独好无聊。

　　　　爸妈脸上也没有笑容。

　　　　我们似乎都在等梅子回来。我决心好好地和梅子聊聊，我们一家再也不能这样了。

　　　　但是，一直到晚上，梅子都没有回来。

　　　　妈妈去舅娘家问思颖有没有见到梅子，回答是没有；爸爸去问兰香有没有见到梅子，回答还是没有；我给梦蝶打电话，梦蝶过了好久给我回电话说，她连壮家都去问过了，没有人看到梅子，只是壮飞也不在家。

　　　　如此说来，梅子是和壮飞一起离家出走了。

　　　　我打梅子的手机，竟不在服务区，不知梅子和壮飞都去了什么地方。

　　　　爸爸一直没有说话，妈妈只是流泪。

　　　　我劝他们不要伤心，不就是梅子和壮飞两个在一起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梅子又没出事……

　　　　一家人这样闷闷不乐地过了好几天。

　　　　梅子终于用一个新的手机号码，给我打电话了。当我听出是她时，我好激动，我连呼：“爸，妈，是梅子打来的！”

　　　　但梅子不要和爸妈说话，只和我说。她叫我们放心，她现在和壮飞在广东的一家工厂里上班，过得很好。

　　　　我其实快要流出泪来。我说，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用到外面去吃苦。

　　　　打工的生活有多辛酸，我比梅子更清楚。

　　　　梅子说，她不怪我，人都必须靠自己生活，她不能一辈子呆在家里，她有信心能过得很好。

　　　　妈妈一把夺过手机，叫了声“梅子”，却说不出话来。我看到妈妈泪水直涌。

　　　　梅子也没说话，我想像得出，此时此刻的梅子，肯定哭成了泪人。

　　　　梅子毕竟是爱我们的，她第一次出门，一定很不习惯，在那遥远的他乡，梅子一定非常想我们。

　　　　沉默了好久，妈妈才说了句：“梅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不好就回来吧。”

　　　　挂掉电话，妈妈和爸爸又伤心了好久。

　　　　渐渐地，日子开始平静起来，我们也开始习惯了梅子不在家的生活。当然，我们还是会想起梅子，我们还是牵挂着她。

　　　　一天，思颖忽然给我打电话了，她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她说她有关于梅子的事要对我说，但她知道我们家里人都很恨她，所以她要我去她们那里。

　　　　我这才记起，我早就要对舅娘说的话还没有说。我早该去她们家了，兰香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而舅娘却一无所知。

　　　　更何况还因为梅子，思颖有关于梅子的话要对我说！

　　　　我只给妈妈说了句，我去舅娘家一趟，便匆匆地走了。

　　　　但是，在舅娘家，我没看到舅娘和思颖，只看到冰清在对我热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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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冰清：“她们呢？”

　　　　冰清只是对我笑，她让我进屋坐下，给我递上一杯热茶，仿佛她是这里的主人。

　　　　夏天的傍晚依然很热，屋里吹着风扇，我感到凉爽了很多。

　　　　我继续问：“怎么没看到舅娘和思颖？我有事找她们。”

　　　　冰清笑着说：“你不是找她们吧，如果不是思颖给你打电话，你会来吗？”

　　　　我不想争论这个问题，我只想知道思颖要对我说什么，我还要让舅娘关心关心兰香的事。

　　　　不想冰清却对我说，思颖根本就没什么梅子的事要告诉我，是她想见我，让思颖打电话骗我过来的。思颖已经和舅娘去看兰香去了，听说兰香很不听话，她们去看看兰香到底怎么还像以前那么不懂事。

　　　　我气极了，冰清根本不该用这种方法骗我，她和我有什么好见面的！

　　　　兰香哪里不听话了？！舅娘却相信那些鬼话！

　　　　我转身就要离开。

　　　　不想冰清一把拉住我，望着我说：“子潇哥，你不要生气好吗？我真的好想见你。”

　　　　我一句话也没说。

　　　　她说：“你知道吗？自从那天在思颖婚礼上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好想和你在一起，我……我好喜欢你。”

　　　　我想推开她的手。

　　　　她却攥得更紧了：“子潇哥，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冷酷？你不要对我这么冷酷嘛……”

　　　　她竟然流出泪来，而且声音都哽咽了。

　　　　老实说，我现在并不是很讨厌她，我刚才只是生她的气。而且我天生就怕泪水，尤其怕女孩的泪水。

　　　　所以，我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我说：“冰清，不要哭嘛，我不是冷酷，我也很喜欢你，只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你在我生命中出现晚了些，梦蝶她比你早到。”

　　　　我说的是内心话，如果不是梦蝶，如果不是冰清和思颖关系密切，也许……

　　　　冰清很伤心，但她还是对我笑了。她一笑，眼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直往脸上滚。

　　　　她松开了我的手，我轻轻地为她拭泪。

　　　　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此情此景，会被梦蝶和叶眉看到。

　　　　叶眉今天是第一次到我们家，本来她好高兴，好想给我一个惊喜。她和梦蝶听妈妈说我到舅娘家了，便来找我。但是她们哪里会想到，她们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梦蝶转身跑了，我知道她一定很伤心很伤心。

　　　　叶眉望着我，可以看得出她很气愤，对我很失望。这让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丢下冰清，我去追梦蝶。

　　　　我在喊梦蝶。

　　　　冰清在喊我，只是她站在那里，伤心地站在那里，没有跟过来。

　　　　我追上梦蝶，我拉住她，她扭头不看我，她哭得很伤心。

　　　　我说：“梦蝶，你听我解释嘛。”

　　　　她忽然转过身，那么怨恨地望着我，她边哭边说：“你这么久一直没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为梅子的事伤心，没想到你竟然……”

　　　　梦蝶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下把她拥在怀里，我说：“梦蝶，别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的……”

　　　　梦蝶还是哭，伤心的哭。

　　　　我看到天边美丽的晚霞染红了梦蝶的脸，我看到青青的山边有几朵轻轻飘飘的云，我看到田野里青青的水稻已抽穗。

　　　　这已是夏末了。

　　　　就让我记住吧，今年夏末的某一天，我第一次真正伤害了梦蝶，我以后再也不要让梦蝶如此伤心！

　　　　我对梦蝶发誓，梦蝶说她不相信我的誓言，但哭得不再那么伤心了，她渐渐静了下来。叶眉远远地望着我们，梦蝶还是没完全原谅我，她从我怀里离开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家，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今天这件事情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梦蝶和叶眉对我的误会，只有靠时间慢慢来消除。

　　　　叶眉和梦蝶虽然在我们家玩，但她们却只是和爸妈相处得很高兴。梦蝶很少和我说话，叶眉几次想向我问起那天的事，但都没问。我知道她们对我还有些计较。

　　　　妈妈看出一些不对劲来，问我是不是对不起梦蝶了，我说以后我会对她很好的。

　　　　妈妈又问梦蝶，妈妈说有什么就告诉她，她不会允许我辜负梦蝶的。梦蝶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她自己心情不好。

　　　　我们三个人真正开心起来，忘掉心中那个伤心的结，是因为凌云的到来。

　　　　好久没看到凌云了，我和梦蝶能不高兴吗？我们忘掉了那天的不愉快，我们高兴地和凌云聊天。

　　　　凌云瘦了，他说他是得知梅子离家出走了，来看看我们的。

　　　　我为他介绍了叶眉，他们把自己的情况都互相说了一下。叶眉失去了丈夫，凌云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他们同病相怜，互相安慰，后来竟聊得特别投机。

　　　　从那天起，凌云常来我们家。我发现叶眉和凌云说的话竟比和我还多，这让我心里有些难受，莫名其妙的难受。

　　　　还有凌云，我对他提起兰香过得很不好，他也只是沉默一会儿，便忘了似的，又和叶眉说他们的话去了。这更是让我伤心的事，他怎么可以对兰香这样漠不关心呢？

　　　　好在梦蝶还陪在我身边，她特别关心我。她并不和叶眉她们聊太多的话，我知道在她心中，我依然是她的最爱。这又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何必去计较叶眉对凌云的友好呢？

　　　　有件事情我却不敢告诉梦蝶，冰清这段时间老是给我发短消息。我只能偷偷地看，我怕梦蝶发现了又生误会。但是我又没法阻止冰清。

　　　　我偷看短消息时，说实话，心跳得有些厉害。一则是怕梦蝶看到，二则是我竟然有些喜欢那些情意绵绵的文字，仿佛冰清在我身边轻轻诉说。

　　　　但是，我不给她回复，因为我更爱梦蝶，而且我发过誓，我要一辈子对梦蝶好的。

　　　　冰清是一个执着的女孩，这也是我越来越喜欢她的原因。我没告诉她我对她的短消息的态度，甚至在她看来我还很冷漠，但是她还是通过文字来向我表白。

　　　　有一天，她的一条短消息让我十分难受，我甚至忘了周围的一切，以致被梦蝶发现了。

　　　　短消息是这样的：子潇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最近常听思颖说，兰香老是在家偷偷的哭，让阿虎一家人都很烦。

　　　　兰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