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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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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一定是在想,当年该死的都死了,不该留的也没留下来,我能找出什么证据呢?”余辛夷浅笑轻吟着,似乎此刻紧张的局势丝毫没影响到她,因为,她才是自始至终那个下棋的人!余辛夷话音一转,在温氏忐忑的目光下,陡然停住脚步,目光灼灼道,“不过——您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人还没死!那就是,二弟的亲生母亲,大姨娘!”
“大姨娘,辛夷给您请安了。”只见余辛夷朝着院外浅浅屈膝,行了个周全的礼,那一刻她目光熠熠,犹如最灿烂越最能灼伤人的地狱红莲火焰!
温氏猛地提了一口气,目光震惊的转过去,望着身穿海青的大姨娘走进院子的身影,脸色陡然僵成一团!大姨娘怎么会出来?她不是一直缩在自己的院子里,胆小如鼠的念那无用的经,拜那虚张的佛,当她的缩头乌龟么?她,她这时候出来想干什么!
院子里,其他几房姨娘,并二房柳氏、三房张氏都对视了一眼,今儿个,算是有人要彻底倒台了!
温氏几乎是忍不住冲上前,朝着鬓发皆白的大姨娘恨声道:“你想干什么?我劝你看好情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先掂量清楚!”
大姨娘冷冷的绕过她,走到余怀远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那拜了千万佛的额头咚咚的砸在地上,用那念了整整五年佛经的口嘶哑的喊出一句:“老爷!妾身要状告温氏跟余惜月,害死了您的亲儿子啊!”
当这一句出来的时候,全场人心都酸成一片,因为,大姨娘这一声实在太过凄厉,那双麻木的眼睛里此刻流出血泪来!若非伤痛到极致,怎会连眼泪都是血!
温氏立刻尖叫道:“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半句,我剪了你的舌头!”她眼睛发红,带着狠色的快步冲过来,真要拧大姨娘的嘴!
而寒紫接了个眼神,立刻机敏的侧过身,挡在温氏面前。而余辛夷则慢步而来,巧笑倩兮道:“母亲,大姨娘才说一句呢,您就要剪了大姨娘的舌头,难道,您是想当着父亲跟老夫人的面儿,堵大姨娘的口么?”
老夫人跟余怀远的目光立刻锐利的扫过来!
温氏眼前发花,恨得眼睛里滴毒,尖叫道:“好啊!你们串通好的,你跟大姨娘两个人串通好来陷害我的!老爷,她们说什么您都不要信,她们在陷害我呀!”
大姨娘却陡然打断,从怀里取出一只木鱼,道:“老爷!我这里有证据!”
众人惊诧的看着这只木鱼,怎么,难道木鱼里有什么玄妙么?只见大姨娘猛地把木鱼砸在地上,用力的砸碎,而那只被敲得粉碎的沐浴里,竟然露出一张陈旧发黄的纸条。
大姨娘颤抖的手拿起那张泛黄的纸,如同自己的性命般交到余怀远手中:“这是子敏临死前留下的信,他高烧不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要挣扎起来写下害他的人!就是因为他死不瞑目啊——二姐害我——老爷您看看,敏儿小小年纪,就算临死前还把害他的人叫二姐啊,老爷!您看看啊!”大姨娘眼中血泪一段滚下,简直触目惊心!
余怀远手指不稳的接过那张只写了四个字的纸条,瞬间狠狠闭上眼睛。虽然纸条上墨迹陈旧,更是写得歪歪扭扭,但是,这字迹他如何都认得出来,因为这一笔字,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余怀远猛地睁开眼睛,赤红着眼几近狰狞的咬牙道:“温氏,你还有何话要说!”
温氏脸色陡然雪白!白如灰尘!
余辛夷冷然一笑:枉费温氏机关算尽,更曾派人偷偷将大姨娘的院子搜了个底朝天,就是为了毁灭证据!但她没想到,大姨娘会把这封遗书藏在她每天敲的木鱼里!大姨娘每天敲着木鱼,整整敲了五年!其实,她念的哪里是佛,而是她枉死的亲儿子!
温氏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一股血丝从嘴角流出,被她抬起袖子硬生生遮住,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她掐住发抖的掌心,冷笑一声道:“只是几个字罢了,世间能临摹笔迹之人并非少数,你怎么能证明是余子敏的亲笔?!”
余怀远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睛,这样罪证确凿,她竟然还能睁眼说瞎话,此等女子简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龌龊!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她就把棺材拿给温氏好好的看!余辛夷嘲讽一笑,道:“母亲,您别急,大姨娘除了物证外,还有人证呢,孙旺家的,出来!”
只见人群之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脸上带着惧色,咽了口吐沫跪在余怀远面前,正是柴房里瞎了眼的老婆子——孙旺家的。
温氏突然冷笑一声,失去的底气终于又回来一些:“阖府都知道她是个瞎子!难道你要说一个瞎子看见了惜月害人不成!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却见那孙旺家的猛地抬起头,眼珠子动了下,畏缩道:“老奴没有瞎……为了保命,奴才不得不推说自己瞎了……启禀老爷、老夫人,二少爷出事那晚上老奴是亲眼看见的。那晚是冬至日,巧前几天落了雪,连湖面就结了厚厚的冰,府里摆了暖冬宴,连咱们下人都有份,每人还得了二钱银子做赏钱。老奴当时是看园子的,大夫人特地开恩说雪大,便就放老奴一日假。老奴正准备回房睡觉,突然想起绣给小孙子的荷包丢了,老奴立马回去找,可没想到经过园子的时候,正看到二小姐跟二少爷站在河边上,老奴还以为两位主子雅兴赏雪呢,就看到二小姐突然在二少爷身后那么一推——老奴吓坏了,怕大夫人知道要灭老奴的口,便推说摔了跟头,伤了眼睛成了瞎婆子……”

☆、第60章 佛本无情

当孙旺家的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不光温氏,就连余惜月也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就在这一刻,她们最后的一层保护罩都被一把斧头劈成了粉碎!
余怀远的声音都在发抖,怒得发抖,怒瞪向地上的老婆子:“你既然!既然当日看见了一切,为什么不通报!”他的儿子!聪慧更胜于余子俊的儿子!现在,一个两个,全都死了!
孙旺家的连连磕头:“老爷,奴才是想通报来着,只是还没进您的院子,便看见大夫人在……奴才怎么敢啊……”
一旁余辛夷冷笑一声,她的父亲还真是昏庸无道啊,他根本就不想想,当年他有多信任温氏,甚至温氏这般的嚣张跋扈,杀人如麻哪样不是他纵容出来的?!就算孙王家的通报了又如何?不过最后被温氏冠上顶诬陷的帽子,杖毙罢了。如何能活到今日来陈冤情!
大姨娘一边哭一边笑:“哈哈……老爷您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您的二儿子被您最宠爱的女儿,一把推进了冰窟里啊,他在冰窟里好冷,冷得寒心啊!无数个夜里,他在我耳边哭,他说,他死得冤枉啊!老爷,您听到了没有!”
“余子俊为什么会死?不是因为别的,温氏,是因为报应啊!你作恶的报应啊!”
老夫人在一旁狠狠闭上眼睛,眼角滴出几颗泪珠来。
余怀远再无情得眼也止不住酸得发红,几乎用一种极端冷酷而且恶毒的神情望着温氏跟余惜月,满眼是恨,刚才那个没落下的巴掌,这一刻狠狠的落在温氏脸上,一个,两个!
两个大巴掌打得温氏眼前一花,狼狈的跌在地上!
余怀远的表情恨得像恨不得一刀杀了她:“你这个毒妇教出来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畜生!来人,还等什么?把余惜月弄出去!这一世,她都不准踏进府里一步!把她带走,把那个天杀的腌臜东西弄走!”
婆子们这时候动作哪里敢慢半分,立马绑着唔唔直叫疯子一样的余惜月送上马车,立刻送往尘鼓庵。
温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想阻拦:“惜月……别带走我的女儿,别碰她!老爷!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真的再不能失去这个女儿,那是要了她的命!
却被一道身影挡住,余辛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似笑非笑的落在,面色惨白的温氏身上:“母亲,这下罪证确凿,您该不会再阻止父亲动用家法了吧?”
温氏几乎是倾尽全力的扑上去,要掐死余辛夷,却被余辛夷一躲,反而自己再次狼狈的跌在地上,她眼中几乎滴出血来:“你这个小贱人,不怕定国公府——”
余辛夷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轻叹道:“母亲,咱们都是余家人,这里也是余府,您老提定国公府做什么?这可是诚心让父亲不高兴呢。”
余怀远阴森森的目光猛地转过来,死死盯在温氏脸上、身上!那目光已经不像是看一个活人,而是像看一个死人!
温氏这一刻,从血肉到四肢百骸,到处都冰凉一片,冷,更有一种自骨子里发出的怕……
直到这一刻,温氏才知道,自己眼中这个不成气候的贱丫头到底有多能耐!她走一步算十步,走两步则算百步!该走的,步步稳当!该算的,面面俱到!恐怕,余辛夷早就掌握了当年的事,甚至暗地里勾搭了大姨娘!但是她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等候这么一天,就是为了等今天的到来!将自己跟惜月,一脚踩进地狱!
魔鬼,简直地狱里爬上来,寻仇的魔鬼!
“你这个贱人!早知今日,我当年就不该留你一条命!”温氏眼前一红,像是什么猛地冲出喉咙,一口血突地喷出来,像条被扒了皮抽了筋的蛇似的,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丫鬟立刻去扶,然而却见一旁一直沉默的大姨娘突然笑出来,笑得无比畅快,又无比痛恨:“哈哈哈……报应啊,作孽太多的报应!”
她每日对着那冷酷的佛,诵念那无用的经,谁都看不出她心中念的不是经而是怨!她眼中看到的不是佛,而是恨!她一直等,一直等!苟且偷生般装聋作哑,从大夫人的毒手里逃了出来,窝窝囊囊的等到了这一日,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亲手为她的儿子报仇!
只见大姨娘自己缓缓直起膝盖,从余怀远面前爬起,然后看都没看余怀远一眼,如同真正了无尘缘的人一般,双手合十,只朝余辛夷合了十字微微鞠了个躬:“多谢施主为我了结夙愿。”
而这个仇终于报完了,那她,活着也没用处,便去陪她的儿子吧!那地下,冷啊!
大姨娘笑了一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猛地朝着墙壁撞过去,众人只看到一朵血花在黑漆漆的烧焦的墙壁上突然绽放!齐齐发出一声倒抽气声:“嗬!”
寒紫身法立刻掠起,但终究慢了一步。余怀远怔了怔,亲自上前探了大姨娘的鼻息,但大姨娘已经断了气。
寒紫愧疚的站回余辛夷身后:“小姐,属下无能没拦得住。”
余辛夷轻轻摇了摇头。谁都拦不住,一颗失去生存欲/望的心,如何拦得住?大姨娘的心情她无比理解,甚至感同身受。这些年,支撑大姨娘活下去的动力,不过是为了儿子报仇,她忍着一口心头血装聋作哑五年,终于等到大仇得报,现下,已经了无牵挂,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渴望呢?
余辛夷蓦地捂住心口,忽然苦笑一笑:现下支撑她走下去的,也不过是前世那一股深重的恨意,等到她的仇也报完的那天,她会不会也……不!她绝不会!她的敌人要比大姨娘的强大无数倍,虽然了结了温氏跟余惜月,但景北楼还没死!定国公府还未亡!以及虎视眈眈的淑贵妃等等!突然,她脑海中闪现过一道神风俊朗,却又狡黠含笑的身影……
余辛夷猛地皱起眉,将脑海中的虚影驱逐出去,莫非她一时脑子抽筋了,怎么会想起那头无赖的狐狸?
院子里,大姨娘自尽、温氏吐血昏倒,丫头婆子们乱成一团,纷纷向余怀远请示,如何处置。
余怀远铁着脸道:“大姨娘好好收殓,三日后风光的办一场身后事吧……至于温氏,哼!直接送进佛堂,不需要给她治疗,用参汤吊着她一口气,在佛前跪上三天三夜再说!”温氏现在这样的身子,跪上三天三夜后,只怕只剩半条命!余怀远现在恨毒了她!若不是顾及着温氏现下若直接死了,定国公府定要来兴师问罪,恐怕余怀远真的有心杀了她!
余辛夷看着像死狗一般被拖走的温氏,心底没有怜悯,只有痛快!
喧嚣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院子,终于安静下来,死一般沉寂,只有墙角处大姨娘那摊血,还有人心有余悸。
而一片沉默之中,余辛夷缓缓弯下膝盖,朝余怀远深深一福,道:“请父亲原谅辛夷刚才莽撞,冒犯了父亲,只是为保住六姨娘的孩子,更是为保住父亲的儿子,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父亲责罚。”
经历了刚才余辛夷毫不示弱的抵抗,众人都惊了一下,随即又恍然大悟。原来大小姐刚才的忤逆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六姨娘洗刷清白?不管是不是真的,但余辛夷的态度大大缓和了余怀远的情绪。
而老夫人在余怀远脸上轻轻扫了一眼,登时笑起来:“起来起来,你这丫头真是太过莽撞了,吓了奶奶一跳,不过你的苦心,奶奶却是懂的,你父亲更是懂的!”
余怀远冷着脸,最终究没说什么。虽然仍不喜她刚才的忤逆,但她保住了长房唯一的血脉,便也算将功折罪吧。更何况——余怀远陡然眯了眯眼——他这个大女儿,还有其他用处!
余辛夷像是没看到余怀远眼中的算计似的,弯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浅浅笑了。
不久之后,大夫来回报,六姨娘的孩子保住了,老夫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回到肚子里,余家已经没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现下承受不住任何子嗣凋零!
余怀远亲自扶了老夫人去看望六姨娘,众人都心知肚明,六姨娘这下怕是真的要飞上枝头啊!八姨娘跟九姨娘嫉妒又鄙夷的冷哼一声,却冷不丁对上余辛夷清冷的眸子,瞬时打了个冷战缩下脑袋把不该有的想法统统倒出脑袋!
这位大小姐,就连大夫人都能一举扳倒!她们这样的,在她眼中简直是蝼蚁!
众人散的散,收拾院子的收拾院子,孙妈妈被杖刑五十,发配到偏远的院子里,生死不问,而王贵则被押到官府,等候论罪,院中只剩下王贵面黄肌瘦的妻子,抱着自己五岁的茫然而惊慌的小儿子。
余辛夷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王贵妻子,冷冷道:“这里是五百两银子,你拿着银票带着儿子离开京城吧,寒紫,送她们出去。”
王贵妻子懵了一下,半晌后才颤抖的接过银票,嘴唇颤了颤,突然抱着儿子跪在余辛夷面前,连磕三个头:“多谢余大小姐!多谢余大小姐!”
王贵那人再花心不过,赚了点银子便要进青楼里花天酒地,丝毫不在意妻儿的死活。若是没银子,便恼怒的在家打骂妻儿,甚至曾把妻子打得半月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否则,这妇人也不会在听到他要抛妻弃子之时,没有任何犹豫便冲了过来状告他。与其跟着那人渣继续受苦,不如自己带着儿子好好过。虽然余辛夷利用了她,但也给了她新生,并且这个新生,全部由她自己掌控!
有时候,女人便是如此,当坚韧起来的时候,比任何男人都要强大!
待寒紫送走人,白芷在一旁道:“小姐,您为什么要帮她们?”她家小姐不是向来标榜自己不是好人么?
余辛夷哪里听不出白芷的打趣,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其实余辛夷也没搞懂,为何一向心硬的自己会伸出援手。或许是看到那母亲自己面黄肌瘦,身上衣服打满补丁,而怀中的儿子却养得齐整,衣服整洁,无论王贵妻子脾性如何,她都算一个好母亲。
白芷严肃起来,小声道:“小姐,大夫人虽然被关起来,可咱们要不要再添一把火?”这次虽大伤温氏元气,但怕就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保不齐她又会伙同定国公府搞出什么花样。
“不急,”余辛夷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时机未到呢。”
算一算,那个人似乎快进府了呢。而那个人进府的时候起,便是温氏的死期!
“事情办好没有?”执着白玉杯的男子,抬起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将杯中嫣红的佳酿送入鲜红的唇中,不用看那张脸庞,但看这手,这唇便决然是个倾世的美男子。
跪在面前的老妇有着一张沧桑枯黄的脸,似乎再过几天就要去见阎罗王,然而脊背却挺得直直的,更奇怪的是浑身苍老却有着一双平整却带满剑茧的手。再听她一张口,更是吓一跳,因为那分明是一把男子的嗓音,并且相当年轻:“回禀主子,余惜月被送进尘鼓庵,温氏也彻底失宠,属下办完事趁着天黑便回来了,明日一早,那个被打晕的婆子就会送回原位。”
再一看,这个男人声音却顶着老妇脸孔的,分明是一张假皮,而这张假皮正是白日里为大姨娘作证的,孙旺家的!
一袭月白流云的袍角缓缓起身,嘴角含着一抹微笑:“恩,此事完成得不错,待会儿自己去库房领赏。”
“多谢主子!”
‘老妇’立刻谢恩,刚想退下,突然被唤回:“慢着,她察觉你不对劲了么?”
“应当……没有。”若低下头看,明显会发现‘老妇’的脸怪异的抽搐了下,却又被厚厚的东西挡住一样,灰衣再忍不住,撕下脸上的恶心的面皮,若不是还跪在主子面前,简直想翻个大白眼。他都扮成这副样子了,余大小姐若是还看得出来,简直是火眼金睛了!
他家主子也真是,不直接帮忙扳倒余二小姐跟余大夫人,偏偏让他去扮成个老婆子,暗中帮助充当人证。他是暗卫!天下第一等的暗卫!想起白日里为了扮演逼真,而满脸糊的鼻涕眼泪,他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拳,他暗卫的面子今天丢得半点不剩了!不用想也可以猜到回去后,等待他的该是墨穹、朱砂他们何等的嘲笑。
一腔愤怒,却不敢在主子面前泄露半分,灰衣抽搐着一张脸,试探性的询问道:“恕属下多嘴,您为什么不当面告诉余小姐……”如此算计,千辛万苦的掳人、筹谋,暗中襄助,若不让余大小姐知晓,那不是白做了么?他可不记得他家主子如此慷慨过。
景夙言眼尾在灰衣身上扫了一圈,一声轻嗤:“你以为你主子我是轻浮之人?肤浅!”
那人是再谨慎而防备之人,若是直接告诉她,她定会觉得他图谋不轨,撬动她那座冰山的唯一方法,只有慢慢的让她自己察觉。做一件事不够,他便做十件,做十件不够,他便做百件。还真让她说对了,他景夙言天生便是无赖之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灰衣背过身,仰天翻了个大白眼。主子,您不轻浮,一点也不轻浮!
站在窗棂前,望着头顶一轮清冷而皎洁的月,景夙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邃而狡黠的笑意。再过几日便是他母后的寿宴,他可,万分期待啊!他景夙言可不是慷慨之辈,付出一分便求十分回报!
下一瞬,景夙言嘴角的笑意陡然收起,一道深褚色身影突然出现划破夜色,单膝跪在他面前,禀告道:“回禀主子,玉坤宫那里传来消息,淑贵妃怀孕了!”
淑贵妃怀孕?还是在他母后生辰前夕,最要紧的时刻!
景夙言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抹深深寒意。
余府,老夫人厢房。
“叫我说,就不该留着温氏那毒妇!直接把她沉塘,也好为余家除了祸害!偏你父亲下不了狠心,还留着她一条命!”倚在榻上,老夫人愤恨的一掌拍在案上,满脸的怒容。
她原以为温氏蛮横霸道一点罢了,面子上还是做得不错的,不曾想,这十几年竟背着人做下那等作孽的勾当!活活害死了她七岁的孙子,现在还不放过长房唯一的血脉,简直不该留她!不,当年就不该让她进门!
余辛夷忙上前给老夫人顺气儿,温顺道:“奶奶,别动怒。母亲毕竟是父亲的正妻,父亲不舍得也是应该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她算哪门子正妻?要论正统的,还是你母……罢了罢了,权且先留着她一条命,但若是她再起什么坏心,搞花招,我亲自送她上黄泉!”
余辛夷接了竹心送上的一晚败火的菊花茶,笑道:“奶奶,父亲那儿定有自己的考量,且六姨娘的孩子还有几个月便出生了,见了血光也不大好的,就当为小弟积德吧。”
老夫人接了茶,脸色这才好一些,朝身边柳妈妈问道:“尘鼓庵里怎么样了?”
柳妈妈恭敬答了:“按照您的吩咐,把二小姐被送进尘鼓庵后,立刻就请庵里的法师为二小姐剃度出家,又留了四个婆子在二小姐身边看守着,应不会出事儿,老夫人放心。”
柳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儿,做事最是稳妥,她说不会出事儿,那必是安排得妥妥的。且尘鼓庵那种地方,就连先帝爷的废公主都关了一辈子,不见天日!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余惜月!
得知余惜月再没法兴风作浪,老夫人严酷的脸孔终于柔和几分。
余辛夷察言观色的给老夫人捏捏腿,岔开话题道:“奶奶,听竹心说,过几日有位小姑姑要到府里省亲?”
老夫人一说便笑了:“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那是你表舅爷家的幺女,最是机灵漂亮的一个丫头,年纪不过长你几岁,算起来还是你父亲的远房表妹呢。”
“是不是前几年因表舅爷仙逝,守孝三年便把婚事耽误了的那位小姑姑?”余辛夷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睛,露出深深惋惜的表情,“那画一样的美人儿,知书达理又温柔娴淑,比母亲都不差,可真是……可惜了呢。”
最后“可惜”二字,说者貌似无意,听者却不得不留心。老夫人眼睛一闪,眉头微微皱起,显然陷入了深思。
余辛夷低下眉继续恭顺的给老夫人捏腿,眼底却划过一抹精光。
六姨娘的孩子暂且保住了,但是温氏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收手!她是那种自私透顶又罔顾性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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