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保全自己。但余惜月是淑贵妃最喜爱的侄女,若推出余惜月,那淑贵妃处又如何交代!
十二公主至此终于感觉到,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就不该来招惹余辛夷!这个余辛夷明明毫无依靠,却是一条毒蛇,谁人咬她,百倍奉还!
余辛夷看着十二公主脸上的慌张,再添一把火:“公主殿下如果同意的话,请立刻下令查验所有人鞋底,到时二妹是否被臣女所冤,便可真相大白!”
“慢!”十二公主咬着唇,终于做下决定,“这婢女,的确是,惜月所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深宫生存,她不得不如此。待她这句说完,淑贵妃阴沉的目光瞬间扫来,十二公主后背湿透,浑身发抖,她知道,淑贵妃这个靠山,今日起可能要远离她了……
承认了,这便好!余辛夷眼底划过一丝冷蔑,刚才携手对付她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但是这场戏,还没完!
淑贵妃大抵将此事缘由想明白了去,她只是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淡淡道:“但你为一个丫鬟,责打胞妹至昏,你身为嫡姐,手段也忒狠毒了!”然而身子却侧了侧,将十二公主彻底撇到一边。
余辛夷颔首道:“娘娘,并非仅此而已,此次争执实在因一物而起,此物乃几日前老夫人亲赐予臣女,也正是划伤臣女手臂之物。”
“何物呈上。”余辛夷云淡风轻的垂下长睫,只见纤纤葱指上,静静的躺着一支沾了鲜血的海棠钗,那钗上朵朵海棠似绽,却沾着鲜红的血液。这支钗,就好像她的人,一样那么美,却受了伤,让人心头猛地一揪。
那是……先太后的八宝攒珠海棠钗!宫里的老人都曾在先太后处见到过,价值连城,乃西凉国为建邦交送上三件绝世珍宝之一,后来赐予了余尚书府老夫人,当时朝中,人人眼红。若是为了这支八宝攒珠海棠钗起争执……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淑贵妃也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难道真是余惜月为这钗起了嫉恨之心,于是痛下狠手?
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余辛夷眸底充满笃定。她在手臂上忍痛划下一道伤口,当然不会是出于害怕自伤,如果她怕,那么根本不会与余惜月动手,她既动了手,就是不怕的。
可是,把余惜月打了,要如何交待?余惜月几乎昏迷,若此时余辛夷完好的出现,不论真相如何,传的沸沸扬扬的永远是余辛夷手段狠毒,打伤妹妹的传闻。所以,余辛夷必须要自伤,还要伤的显眼,大家一看即知。
余惜月只是昏迷,无半分伤痕,余辛夷却是半身的血,哪怕余惜月真的昏了过去,不过在宫里女人说昏就昏几乎是一种本能。可余辛夷手臂的血并不是做假的,于所有人第一眼的印象上看,余辛夷是不得已的,她被伤的很重。
而她余辛夷,从不是吃亏的主!余惜月既然想算计她,那便得做好承受她报复的准备!
景北楼与景夙言,心中都是一阵剧烈的冲击,其他人或许会被迷惑住,但是他们心底只有一个字——狠!
这余辛夷,简直狠得无以复加!她的聪明狡黠,一步步都算得无比清楚,她明明一无所有,连余尚书都对她这个嫡长女不甚在意,所以她不惜一切,就连一身为饵都在所不惜!
这样的女子让他们感到震惊,更让他们心底生出一抹微弱的,怜惜……到底心中有多大的恨,多大的怨,才会如此!
看着淑贵妃眼中的游移,余辛夷浅浅一笑,道:“娘娘若是不信臣女所言,尽可召刑部前来查验,臣女毫无怨言!”淑贵妃眸子又是一闪,那双雍容凤眸之内倒映着余辛夷纤瘦带血的身子,那么柔弱,却充满笃定的力量,一个念头闪过,却始终狠不下心。
白芷身上的伤、余辛夷手臂上流的血,以及那串沾了血的八宝攒珠海棠钗。这三样,样样无比明显的指向余惜月!若是刑部来人查验,证实余辛夷栽赃便也罢了,若非如此,那么余惜月的将来……
淑贵妃广袖之下,手心微微捏起。
余辛夷在赌,赌淑贵妃到底狠不狠得下这个心,冒着余惜月名誉尽毁、前程皆断的险,来彻查此事!赌输了,她便自此一无所有!赌赢了,她余辛夷的名字,才是真正的日后无人敢小觑半分!
而淑贵妃也在等,等余辛夷露出破绽!
☆、第17章 置之死地
淑贵妃在等她露出破绽,更在等余惜月醒来。而她偏偏不给淑贵妃这个机会!
余辛夷微微屈膝,再次朗声咄咄道:“臣女,求娘娘立刻传召刑部查验实情,还臣女一个清白公道!”这一声简直像是在逼淑贵妃立刻做出抉择,淑贵妃何曾受过如此轻慢,就连当朝皇后与她斗得死去活来,也不曾如此明目张胆!
淑贵妃的目光,像毒蛇缠在她身上,眼中透露着*裸的杀意!
余辛夷丝毫不退让的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的恨意,让每个人都心头悸然。她心里的恨实在太多,重生一回,她余辛夷的目标从不是明哲保身,而是报复,狠狠的报复,向上一世看不起她的,欺骗她的,陷害她的人,一个个讨还回来!所以,她会怕死?简直笑话!
正在僵持之际。一名太监远远的小跑而来,甩了袖子单膝请安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眼尖的人一下就认出来,这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元福。
余辛夷心头淡淡一笑:终于来了!
“何事?”
元福膝盖只触了下地,便起身道:“启禀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有旨,请余家大小姐,即可往凤仪宫觐见。”
淑贵妃眸子微微一眯,心思转了又转,沉声道:“去回皇后娘娘,本宫审完之后,立刻将她送去凤仪宫。”
元福却道:“皇后娘娘凤旨,奴才不敢乱传,说是‘立刻’,请贵妃娘娘恕罪。”
淑贵妃眸子一厉,手越收越紧,站在淑贵妃身侧服侍的宫女吓得浑身冷汗,小腿哆嗦,差点被骇得失仪。淑贵妃脸上笑容渐冷,道:“那你回去替本宫回个话,惜月是本宫亲侄女儿,也是尚书府的嫡女,在本宫的花会上受了伤,本宫少不得要给尚书府些许交代。”
“奴才来之前,皇后娘娘让奴才传一句话:自古以嫡以长为贵,嫡姐训妹合该应当,倒也未听过继室次女为贵的,妹妹可曾听过?为一小事大动干戈,倒是咱们皇家不妥了,不若将此事交由尚书府自断。”
淑贵妃眼睛一暗,拢在袖中的手蓦地收紧,几乎忍不住当场色变。皇后这番话里有话,竟是直戳淑贵妃的心窝,自古嫡长为贵,在这皇宫之中,为嫡为长的便只皇后一人,其他妃嫔哪怕位分再高,也只能是侧室,是妾!皇后娘娘明着是在指余辛夷与余惜月之争,实际上在毫不留情的敲打她淑贵妃,这段时间实在嚣张太过,忘了自己的身份!
淑贵妃差点忍不住,末了又将将把胸腹一口恶气吞了下去,凉凉笑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说了,本宫也没有不从的道理,来人,把余大小姐‘好生’送去凤仪宫!林嬷嬷,陪本宫回宫!”淑贵妃身后的嬷嬷并太监宫女,立刻急急追上淑贵妃回玉坤宫,十二公主更是踉跄的追了上去。
不多刻,园内再不剩几个人,三皇子也避嫌先行一步,五皇子景浩天恨恨的瞪了余辛夷一眼:“今日算你好运,别让本王抓到你第二次!”余辛夷明眸一转,徐徐道:“有圣上隆恩,泽被苍生,臣女合该好运,五皇子您说是也不是?”
“你!”景浩天气得一塞,这余辛夷言语之间冠冕堂皇,竟让他反驳的余地,气愤的拂袖而去,亲自派人送余惜月出宫回尚书府。
景浩天一走,余辛夷浑身的戒备倏尔开始溃散,手臂失血过多,加上从小便体弱,差点瘫倒,幸而被元福扶住:“余大小姐,您怎么了?”“让开,我来!”景夙言见状,俊容一变,立刻将余辛夷从元福手中接过,竟然拦腰将她抱起,竟无意中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身后,景北楼看着他怀中长发泻地,一张玉容因失血过多而白如纸般的余辛夷,面容缓缓下沉,眸底暗光凛冽。
太医很快被传来,替余辛夷上药治伤。看着她手臂上,那条深深的伤口,以及那素色长裙上如梅花般斑驳的血迹,景夙言心口竟是陡然一揪,一时说不清自己心里何种感受,除一丝惊外,更夹着一丝惧。
他看她浑身是血的模样,竟然是担心的,担心她真的会出事。自平素自认为冷情冷心,可这种心情,连他自己都未料到!余辛夷忍着痛任由太医帮她包扎好伤口,细密的汗珠沁满额头,贝齿用力咬在下唇上,咬破菱唇都未察觉。
“你何必这么……”景夙言皱着眉,伸手抚上她的唇,防止她咬伤自己。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疼到极致却连一丝示弱的声音,都不肯发出!
余辛夷却睁开眸子,推开她的手,显示着完全的抗拒:“八皇子,您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他刚才当众赞她那句“艳惊天下”,无形之中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不就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恐怕这其中原因有二:一是借她来打压淑贵妃,毕竟余惜月与淑贵妃本是一派。二则是想试试看,她余辛夷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算计她,当然她也算计他,算计着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一直与淑贵妃不对盘的皇后娘娘,怎可能放弃如此大好的打压淑贵妃的机会?既然今日难逃一险,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景夙言望着她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唇边扬起一抹轻笑,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捻起余辛夷精巧的下巴,薄唇在余辛夷面前缓缓开合,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却足以让人*:“小王的目的是什么,倒请余小姐指点一二。”
距离实在太近,远远超过了男女大防!旁边的太医手不下心一颤,手中纱布包得紧了三分,让余辛夷吃痛的眉心微微一动。
景夙言见状,眼底柔情忽然一转,化为三截寒冰,朝着太医斥责道:“竟敢弄痛她,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三十!”
太医吓得忙跪下叩首,被侍卫强行拉了下去。
门外太医的呼喊声不断传来,凄惨万分,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只怕一炷香之后,整个皇宫都要传遍,八皇子为余大小姐怒罚太医!
而殿内,景夙言却接过那未包扎好的纱布,亲自握住余辛夷纤细的腕子,放在他膝盖上,一点点轻柔的包扎着,仿佛在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余辛夷柳眉蹙着,下意识的收回手臂。
却听景夙言低声令道:“别动!”却听不出一丝恼怒,反而更加轻柔。
余辛夷眸子微微一眯,看着面前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三千青丝被一根白玉簪束起,其余长长披在肩上,在那月白长袍衬托上,只觉得风华绝代,果然不负他风流第一!美貌第一之名!若是其他女子,只怕早已跌进他的温柔渊里,此生再爬不出来。
而余辛夷却心中闪过一丝游移:他到底想干什么?
待伤口包扎好,余辛夷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道:“多谢殿下,臣女先行告退。”无论景夙言想做什么,她都不想成为他的道具。上辈子,她被当成道具实在是够了!
这辈子,她绝不委屈自己!
余辛夷刚踏出殿外,忽然身后一股大力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强势拉回。
余辛夷心中一惊,回过头正对上那双绝世风华的眼眸。
“这般便走了吗?”景夙言的声音一贯华丽,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这等事在其他男人做来,只觉太过矫揉造作,然在他景夙言做来,竟是无比自然。
余辛夷的萱儿一笑,刹那间若一树海棠绽放,美得撩人,然而声音却理智得像另外一个人:“殿下,有些戏不适宜演得太过。”
“你说我演戏?”景夙言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浅言,带着两分挑逗,三分深情,“若我说,我已入戏,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余辛夷须臾思量,然而景夙言却趁此机会,一把提起她的下颚,猛地俯下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周围值班的太监纷纷撑大了眼睛。宫女们小抽一口气,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男子柔软的唇触到辛夷菱唇之时,她只觉得心脏一沉,下意识的便是挥出一巴掌,却在那一刻迟疑了。她眼中划过一丝不悦,然后用力的咬下,在景夙言唇上咬出一道伤口,将他逼退!
☆、第18章 虚情假意
她眼中划过一丝不悦,然后用力的咬下,在景夙言唇上咬出一道伤口,将他逼退!
余辛夷双手拒在他的胸前,柳眉轻竖,眸中写满凌厉:“殿下,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在皇宫内,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吻她,说是风流狂放,不若说是故意为之,分明就是怕人不知晓!
景夙言唇上一点嫣红血珠,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他浅笑了一下,似乎一点不怒,伸出舌尖将唇上之血舔去,时有西风拂来,他月白长袍飘摇,却又带着一丝妖异之美。
他一把扣住余辛夷的腰肢,薄唇错在她晶莹的耳边:“与其说利用,我更喜欢合作二字。”
合作?说得好听,实际上他找的不过是一枚可堪利用的棋子!余辛夷冷笑一下:“多谢殿下抬爱,但如果我不愿意,殿下又待如何?”
景夙言撩起她一缕青丝,目光灼灼中带着傲然的自信:“我相信你会同意的,毕竟你所求的,只有我能帮助你。”不愧是景夙言,恐怕自那日在郊外初遇,他便将她的所有信息查了个通透,知道她身为嫡长女却连庶女都不如,知道整个尚书府对她的轻慢,知道那些围绕她而来的算计,更知道她要报仇!
但他却有一事不知,那便是——她乃重生归来!
她的恨,从来不只是围绕在家宅之中的那一星半点!
余辛夷明眸一转,淡淡道:“那殿下特意找到我,是不是也意味着,只有我能帮助你?”她才不信,他肯伸出援手,毫无目的。皇家无兄弟,朝堂无君臣,在这座无时无刻不充斥着算计与阴谋的皇城里,善良与怜悯,简直是笑话!
景夙言不置可否的捧住她精致的脸,望着她那双晶莹却充满力量的眸子,玩味道:“那你想如何?”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就像一场无形的较量。
余辛夷躲开他的手,往后连退三步,退出他的范围,浅浅一笑,眸中充满狂肆:“殿下,您考验过了我,那么现在,也该轮到我来考验您,看您是否有这个资格与我合作。”
看着余辛夷骄傲离去的背影,景夙言唇畔勾起一抹笑,笑得魅惑人心。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敢在他面前,先转身离开!他见过的女人何其之多,但惟独这一个余辛夷,如此狂傲,又如此特殊。
景夙言的眸子里,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种势在必得的欲/望!
景夙言身后的女死士恭敬屈膝道:“主子,要不要把她处理掉?”
月白广袖猛地一挥,一股杀气迸发而出:“放肆!红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
红衣立刻双膝跪地,合拳道:“是!主子,红衣知错!”
带着白芷离开皇宫。
一路上无数宫女太监见了她,都退避三舍。余大小姐先打公主再打淑贵妃侄女,却全身而退的消息已经在整个皇宫不胫而走,就连侍卫们都不敢像之前一样慢待。
余辛夷心中轻笑,看来,这辈子她这恶毒之名是洗不去了!不过也好,此生,她发誓便是要做恶女!
行至宫门,余辛夷没想到会看到一个最不愿看到的人——景北楼。
景北楼见了她并没半分讶异,分明就是特意在此等她!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察觉她眼中明显的排斥,景北楼并不在意,脸上带着端方笑容道:“不若小王送余小姐一程,如何?”
恶心,真的恶心。
看着他俊美的脸上,那虚假的笑容,余辛夷腹中便不住翻滚着,想要呕吐。只要一看到他,上辈子那些虚假的温柔,阴险的算计,心脏隐隐发疼,似乎在不停提醒她:不能忘!永远不能忘,上辈子被折断双腿,被迫灌下阿芙蓉,整个人活生生被剐成三千六百片的疼!不能忘!永远不能忘,最挚爱的亲人们因她被害,她的孩子才出生便不得好死的痛!
拼命压制住不住颤抖的手,余辛夷闭了闭眼睛,冷声道:“不必!”
竟会拒绝他?竟敢拒绝他?景北楼心里划过一丝不悦的冷厉,然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半分。
这个女子,他是第一次见不是吗?然而自第一眼起,她便透露出十足的排斥与憎恨,就好像,他上一辈子欠了她的!
景北楼的贴身侍卫不满道:“我家主子好意助你,你别不识抬举!”
余辛夷目光一抬,看着那个侍卫,当日,奉景北楼的命令,一杯毒酒赐死她六姨娘的,就是这个侍卫!
“暗一,退下。”景北楼伸出手臂,将侍卫斥退,脸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笑容,“小王管教无方,请余大小姐切勿见怪。”
看,多么的温和有礼,好一派沉稳君子!若她不是有前世记忆,恐怕又将再次被他迷惑!
余辛夷唇角上挑,懒懒一笑,眸子却无比透彻:“四殿下,不必费心了,虽然我是尚书府嫡长女,可在父亲的心里,我连庶女都不如,只剩下余府大小姐这个空名罢了。二妹对你才是最有用的,她得父亲宠爱,又有淑贵妃这个靠山,当然,还有京城第一的美貌。”
他要的不过是不过是权势的助力,别在她面前再惺惺作态!
心中所想被她一下点透,景北楼心中暗惊,眸中划过一丝尖锐,却依旧保持着完美微笑:“你果真聪慧绝顶,不过你似乎非常讨厌我。”
“四殿下误会了,臣女岂敢讨厌殿下。”余辛夷莞尔一笑,秀美的容貌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嘲讽之意。
讨厌?呵,他还真高估自己了。当爱在那天牢的死囚里日日消磨殆尽之时,余下的只有倾天的恨意!
正在此时,一名灰衣侍卫驾着一辆马车至余辛夷面前,跨身下马,抱拳道:“余小姐,八殿下命我给您备了马车,请小姐上车。”
余辛夷眼中闪过一抹微光,须臾后轻轻点头道:“如此,便多谢八殿下了。”
然后再灰衣侍卫的帮助下,将白芷扶上车,连看都没看景北楼一眼,已经上了马车离开。
景北楼一愣,随即阴冷地盯着李未央的背影看了半天,冷笑了一声,朝侍卫令道:“我们走!”
他原本只是看中这余辛夷聪慧过人,或许他能许她一个侧室之位,将她收入囊中,已是抬举。只是没想到她实在不识好歹!他倒要看看,她既无母族依傍,又不得余尚书宠爱,到底能兴起多大的风浪!
刚下马车,踏入余府大门,余辛夷还未来得及将白芷送回房,突然一个丫鬟跑进来,面色惊慌道:“大小姐不好了!夫人派家丁来请您去佛堂!”
余辛夷丝毫不惊讶,淡淡道:“什么事?”
“说是……要您给全府一个交代!”
☆、第19章 以死明志
给全府一个交代?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恐怕此时佛堂里已聚满了人,一个个都等着看她被家法处置,最好直接被贬出余府才好。不过,她父亲那里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余辛夷令道:“明珠,你在此照顾白芷,暂且不要告诉姨娘,知道么?”明珠看着大小姐眼中说一不二的果断,不自觉臣服道:“是,大小姐……”余辛夷又朝另一个丫鬟道:“香附,你去取一样东西来,随我一起去佛堂,向父亲请安。”香附立刻回房:“是。”
看着五六个气势汹汹而来的家丁,余辛夷嘴角微微上挑,竟然还带了木棍,大夫人啊,你是太高看我余辛夷,还是太低看了我!
为首的家丁叫祥贵:“大小姐,老爷、夫人在佛堂等您,请吧!”语气毫不客气,甚至还隐隐威胁,丝毫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这个祥贵,是温氏手里除了周瑞外另一得力助手,现下周瑞没了,祥贵的身份自然又提了一档,自是更嚣张跋扈。
见余辛夷不动,祥贵更为跋扈:“大小姐,别再拖延时间了,否则别怪奴才们不客气了!”余辛夷没有怒,只是淡淡一瞥,然而那一瞥极为凌厉,仿佛带着无上的气势,原本甚为嚣张的祥贵,突然像被定住一样,后背滚出层层冷汗,竟有种想要把手中木棍扔掉的冲动。
心底一阵冷笑,余辛夷扬唇道:“好,我跟你们去便是,正好,我也要向父亲请安呢。”
佛堂。檀香袅袅,铜身打造的佛祖一双慈悲目似看穿世人爱恨嗔痴贪憎怨,而佛堂两侧却乌压压的挤满了各房的姬妾嫡庶,气氛僵硬到冰点,每个人眼睛深处都似压抑着一股兴奋。
直到一袭素裙缓缓踏入佛堂,步履轻盈,每一步间,都似踩水而来,漾起阵阵涟漪,余辛夷抬起头,望着那慈悲的佛祖下面色不虞的余怀远,屈膝行礼道:“女儿特来向父亲请安。”
温氏眼底划过一丝狠绝,面上却以帕拭泪道:“老爷,我一直将辛夷如亲生女儿般对待,怎料她心思竟如此……不过大姑娘是嫡长女,教训惜月也是应当的,但我只一句,就算教训也该看场合,在皇宫里闹出这么大的事,叫旁的侯府高门看了去,都以为咱们尚书府没家教,平白丢了老爷的脸面……且惜月无论所犯何罪,都应回府交由老爷处罚,大姑娘竟自行就处置了,这不是让人以为,她根本不把老爷您放在眼里?都是妾身管教不利,请老爷责罚……”
“这与你何干?要教也是六姨娘没教好!”余怀远抬手,制止哭泣的温氏,朝着余辛夷呵斥道:“辛夷,你还不快跪下请罪!”
余辛夷原以为她铁石心肠,却没想到面对余怀远疾言厉色的呵斥,心头仍是揪了一下,无论前世今生,在父亲眼里,她终究比不上余惜月。
压制掉心底那抹酸涩的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