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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身份来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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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注意到我的衣服脏了。
他还说,你们好好玩。
林。
林。
那口气郁结在我胸里,只化成这一个字,心痛而绝望。
林,终究我不是你文中的那双眼睛。
我明白的。
我早明白的。
林。
林。
第十八章 落到眼里的爱情。
我在他们学校的路上闷头疾走,怀里紧紧搂着红叶的饭盒。火烧飞跟在我身边,“呃”了好几次,终究是没呃出什么话来。
一路走到露天篮球场外,天气好的时候林喜欢在这里打球耍帅,有许多次我坐在场沿看台上看他,那些时候,我从来不会注意到他的衣服上有污脏的东西,我看到的只得他而已,只得他。
欲哭无泪,我在场沿顺便找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辣子鸡丁跟在旁边,看看我,在我身边也坐下来。
“辣子鸡丁,我这样子是不是很怪很难看?”我低着头问他。
“不会啊,比你那假小子的模样漂亮多了,比较像个真正的女孩子。”话说完他好像又觉得不妥,反手又去挠自己后脑勺,呐呐又说:“也不是说你以前不好看,只是女孩子嘛,还是像女孩子比较好看一点。”他偷眼又看看我,见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急急的说:“我是说,你本身也很好看。”
我被他憨急的模样逗得扑哧一下笑出来。
“笑了就好了,”他松了口气,“每次一看到你苦着张脸我就不好受。”
“谢谢你。”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好。我对他笑,可我知道也知道这笑容一定很难看。
他瞅着我,忽而叹了口气:“你喜欢林,是吧?”
我一怔,接着淡淡笑了,怅然地说:“是啊。”
看过了我那么多次失控伤心,他要真看不出来我喜欢谁,那除非他真的是呆子。
辣子鸡丁突然伸出手,他环过我的肩,将我拉过去侧靠在他胸前。“没关系,我知道。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很苦很累,所以这里让你靠,你可以一直呆到不那么累的时候。”
天空又飘起雪来,一朵一朵,在空中开出寂静冰凉的花。
辣子鸡丁的怀抱很温暖,隔开了冬日的冰寒,很温暖很温暖。
我在他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他笨拙地轻拍着我的背,可依旧拿捏不准力道,拍得我背脊生疼。“哭吧哭吧,也许哭完了就好受了。有我在呢,哭吧,不怕。”
即使背上痛得我眼泪都倒流了回去,可我依然还是觉得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谢谢你,辣子鸡丁。”
“我早说过了,你要谢我的话,不如别叫我辣子鸡丁。”他笑着,无奈地说。
“你和某人一样温柔呢。”和火烧飞一样,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温暖。
抬起头,雪花正密密地飘洒下来,片片相叠,有人说,它是某人流出的血泪。“你听说过冰雪女王的故事吗?据说她有一块魔镜,可是有一天镜子碎了,碎片就随着雪花落到了人的眼里。”
他仍然用毫不含糊的力量“轻”拍着我的背,声若洪钟地“轻轻”应我:“嗯。”
冰雪女王的魔镜会把丑恶的事物放大,让美好的事物消失,它的碎片落到男孩眼里,男孩就变得冷酷无情。
可是在林的故事里,那片掉落男孩眼里的魔镜碎片,它其实并不是冷漠误会,而是爱情。
一片雪花,飘转着,飘转着,落在我脸上,眼睑处,冰冰凉凉,它一触便化了,雪水流入眼睛里。
辣子鸡丁伸手出来帮我抹净雪水。
“辣子鸡丁。”
“嗯。”
“不要告诉林。”
“……嗯。”
“永远不要告诉林。”
“……嗯。”
我回到宿舍后才给林打电话,我说下午淋了雪,身上弄湿了,所以只好赶快回来换衣服,现在天都已经快黑了,就不过去吃饭了。饭盒我托给了辣子鸡丁,他会帮我转给红叶。
林听了也不说什么,只在那头叫我小心,不要又感冒了。
我轻声应着,两厢无语,就此挂掉电话。
平安夜那天,林电话叫过我,我推说班上有事,我说林,你们好好玩啊,你们要过得浪漫一点啊!
他含糊应了,挂了电话。
其实大四的学生了,哪还会在这种日子有班级活动,全都捉对浪漫去了,就算是没配成对单着身的,也想着法群聚着出去找乐子了。只剩了我一人守在大本营里,捧一本小说,读了半小时还没翻完三页。
第二天电话再响,我也不去接,权当房间是空的,而我是空气。
次日林又电话过来,问我圣诞去了哪里,不见过去也不在寝室里。我笑着说同学有网友来看她,拉了我去给她壮胆。
到元旦了,前一天红叶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做了我爱吃的菜,我要是再敢不来摆架子给她看,她拿刀来剁了我。
我便软了嗓子细细柔柔地央她:“红叶,那我元旦那天是有事嘛!”
“什么事?圣诞节那天同学的网友不是过来了嘛,那人家圣诞节的时候请了我吃饭,现在人家要走了,按道理我也应该要回请一下是不是?对不起啦对不起啦,你和林过嘛,也挺好的啊!”
元旦那天,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翻了这好几天也没什么进展的小说,索然无味。
忽然楼下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我跑上阳台,辣子鸡丁拿着一串莹火在楼下冲我招着手。
“辣子鸡丁!”我高喊一声冲下去。
“听林说你有约,可是我猜你是躲在房里。”鲁莽男大笑着,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宿舍楼里回响。
我早知道这个鲁莽男实际上是贴心的,我只觉得他再没有比此刻更可爱过,我只觉得再没有比在这孤寂得要命的时候看到一张像这样爽朗笑着的面孔更令人开心的事。
元旦的夜晚,女生宿舍天台上,我们一人一包莹火,点燃,欢笑,陪伴。
我想,即使没有爱情,人生也可以过得很快乐。
虽然明知林应该在同红叶约会,但我还是害怕发生什么偶然例外被他发现我所谓的有约其实只是谎言,所以这些天硬生生地憋着不去上网。元旦一过,第一件事就是去网上查信。果然,火烧飞的信每天一封,整整十天整整十封,一封未读。
筝,
圣诞了,你不在。看不到你,这个圣诞节过得有些冷清。我又整夜整夜地想你了。然而我又想着,我不能就这样被你占领了全部,于是我开始打着周杰伦的歌词,一首接一首:
《安 静》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我才会逼自己离开/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可爱女人》感谢地心引力/让我遇到你碰到你/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温柔的让我心痛的/可爱女人/透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
《爱在西元前》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简单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开不了口》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
《龙卷风》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暴风圈来不及逃/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能/爱情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要再想你
我说不要想你,可到底我还是在想你,我甚至不能打到他的新专辑就已投降。
筝,我想你。
飞
筝,
有很久你都没有出现,你过得好吗?
希望你快乐。
又是晚上了,现在你在做什么呢?睡觉了吧?
好梦,筝。
轻轻地亲你的眼睛。
挚爱你的飞
筝,
很想你。
可总是看不到你。
千万次地想你,在我生命中的每一秒。
飞
……
十封信,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想字,每一个想字,都说得婉转缠绵,像是最贴心的安慰,是最温柔的牵挂,像辣子鸡丁的怀抱一样,在雪花里温暖。我说飞,谢谢你,我也想你。
学期快要结束了,林和红叶再叫我过去,我便推说功课紧了,马上就要考试,要加紧复习才能保证不会被当掉。就这样,用一串一串的谎言,我按自己所说的那样,放手,放弃。
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不能寄望辣子鸡丁每次都可以突然出现来陪伴。于是,我的迷惘,我的苦闷,我的挣扎,这些我都在信里写给了火烧飞。我问他,人们于谎言究竟要如何看待,如果谎言代表的是欺骗,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欺骗都不应该被原谅?
然而他的回信却让我更迷惘起来。
筝,
我知道你喜欢听真言实语,所以自己也不喜欢虚假。
我也经常对你说骗人没糖吃。记得吗?是没有糖吃,但是有了你。比糖好一万倍,十万倍,百万倍还不止的你。
所以,如果是我,如果说可以有你,我宁愿做个大骗子。
泡泡里你曾经说过,你说两人中有一个人假的话,那么对方就没有必要继续了。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很恐慌,我真的怕,怕有一天你离我而去。
你爱我吗?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你连喜欢都不曾对我说过。而且,我知道在现实中你可能还有喜欢的人。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现在我天天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总在想你,总在想这段我无法控制的感情。
筝,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因为那么地爱着你,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不知道怎么办的局面。
筝,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来爱你了。
从泡泡上认识你到现在已经是不短的时间,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每次上网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有没有你的信,看有没有你的留言,看你在不在泡泡上。我对其它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兴趣,可以说在网上你是我的唯一,是唯一。
我投下了太多的感情和精力,我害怕,总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筝,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否也喜欢着你?我,不可以吗?
《对不起》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
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演戏
最后再一个人慢慢的回忆
没有了过去
我将往事抽离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
我可以让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
也许在最后能听到你一句
轻轻的叹息
后悔着对不起
是泡泡让我认识你、走近你,却也是它分隔了你和我。
它让我对你始终都只能是虚幻。
我不在你身边。
不在你身边,无法在你身边,不能在你身边。
说什么距离产生美。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飞
这封信,我看不懂。他说他恐慌,就好像他有事情在骗我。他说他爱我,这个这么重的字眼,在这信里出现,我有些无法理解,这么沉重的感情如何会在虚幻的网络中出现。对火烧飞,我感动,我觉得温暖,我依赖着他甚至是喜欢他的,可是爱,这么重的感情,像我对林一样的心疼,像我对林一样的在乎,它怎么会在网上让我遇见?他最后在说的似乎又是距离,可不问彼此这不是我们共同的默契吗?这信里突然地伤感起来,字里行间,那伤感那么深那么浓,我勘不透伤感之后的真实。我回信说我不会离他而去,我说我不会对他说那一句对不起。说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做很久很久的朋友。我不敢说永远,因为我已经知道永远这个词的沉重,我说很久。我说,我已经无法想像,没有了海盗的宝宝要如何生存。其实,这个虚拟的世界正是因为有他才变得真实,我从不曾体会过的真实。他的话语,他的温暖,他的真诚,他的感情,还有他此刻的伤感,都是这么真实。
“飞,如果说你不在我身边,那么,你又在哪里?”泡泡房里,我这样问他。
海盗在房里呆立,最后说:“我不敢说,我怕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
“那么算吧。你说得对,看不到现实的距离,那么在心里,就是没有距离。”
“筝,我不是不肯告诉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之间也会没有距离。我会在你身边,用眼睛看你笑,听你说话。”
好吧,我相信。且期待。
第十九章 三个人的双人车。
秋凉时我曾以为这年的冬天会格外冷、时间会格外漫长,没想所谓的漫长终只得一瞬,恍然便到岁终。
过年了啊,冬天就要结束,而到春天雪融、阳光明媚时,我们便要开始实习,然后迈入社会了。马上,就要长大,马上就要变成大人,不可以再撒娇,不可以再任性,一切都只剩下自己。
年夜与以往一样,我、红叶、林约在一起守岁,这是自从我们读大学以来便形成的惯例了。吃过年夜饭后,相约了许多高中时的要好朋友在一块嬉笑玩闹。三家家长为着这是我们最后一个以学生身份过的年夜,特地为我们在酒店订了间房,一来是因为我和红叶的家住城郊,就算是林晚上送我们回去,如果太晚的话三个人都不见得安全;另一个原因却也是为了让我们可以在这最后一个以学生身份度过的年夜能玩到尽兴。
“过完年,你们三个就都是大人了。过了午夜十二点,你们就要开始懂得为自己的一切负责。今天晚上将是你们最后一次以小孩子的身份玩了,好好珍惜吧。”大人们走时这样对我们三个说着。
聚会散得比预计中早,唱了几首歌,我们都觉得索然。原以为大家都不会变,可等毕业后再聚到一起时才发现,原来许多东西都已变了,逝去就是逝去,许多感觉只能一次,无法重来。
这些同学都是高中时和我们三个都要好过的,我们曾经一起赶试卷一起抱怨成堆的作业,一起去爬山一起去踏青,一起相互鼓励一起相互逗趣,我们曾经以为大家的感情无论时光过去多久都仍然是那么好,仍然会为了电视剧里的同一个人物痴迷,仍然会在同一场运动会上激情澎湃。我们曾许愿无论各自是否考取大学,无论考取的是何种大学,无论今后的道路走得如何,只要大家在一起,都一定还要像在高中时那样,好像从不曾分开。然而现实和理想总有差距,世间太多的事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当我们真的再聚到一起,我们这才发现大家都变了,不同的生活圈子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价值观,我们共同的,只剩下回忆。也许这世间就是这样,毫不留情地夺走你在乎的东西,所以人们大多数的梦想只能是梦想,无法实现。
这场聚会,聚来的是一场时光逝去的伤感。
我们闷闷地回到酒店,在房内沉默了很久,各想着心事。
“我想回学校看看。”林突然说。
夜十点,我们走在家乡的马路上。
此时街上仍十分热闹,不时地有舞龙队、舞狮队、花灯队在走街,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地跟在队伍后面,讨要着系在龙头、狮头及各个花灯上的红丝带,是讨个新年吉庆的意思。
林右手拉着我,左手拉着红叶,我们在人群中穿行着,穿过龙身,绕过彩狮,越过花灯。
“红叶,小时候我们也常常去讨要红丝带呢!”我看着那些孩子,突然很羡慕他们脸上的那份认真。于是当再经过一支龙队时,我挣开林的手,混进孩子堆里。
“拿到了哦!”终于拿到一根红丝带,我开心地转身,朝林和红叶挥动那只握着红丝带的手。
我与他们隔了一条流动的人河。
林在彼端与红叶手拉着手立着,林投过来的眼神深邃难懂。红叶侧着头,双眼愣愣地瞧着林。
“过来!”林朝我伸出手。
身后的舞龙队在缓缓地前行,龙身里的灯烛晕黄的光映照着林的脸,他的脸在流动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每一次,林总是微笑着向我伸出他的右手,每一次,他的微笑都和煦如风。
这次他并没有在微笑,忽明忽暗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至少他没有笑。
我发觉自己无法迈动步子。
林走了过来,红叶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
喧噪的人潮中,我好似听到了林的低语。
“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啊!”声音太轻,而旁边的人声与锣鼓声太过嘈杂,我几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我大声地问。
手一紧,林握我手的力道大得我有些疼痛。
学校离得并不近,用走的话最少还要四十五分钟的路程。没有人提出要坐车,就这样渐渐远离了人群,走到了寂静的路上。
人声变得遥远了,身后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拖得老长。
静默让时间变长,我觉得我们几乎走了快一世纪,这时,幽暗的前方有一小盏灯亮在路旁。只有霓虹闪烁的街上,唯有那一家小店是开着门的,光明透过门窗铺在路上铺开一片,在这寂寒的街道里隐隐透出些温暖,让我们之间冰冻了般的气氛终于得以松动。
店前一字排开了一列双人自行车。我心下奇怪,怎的会有人大过年的还开店,并且是开在这几无人来的地方,要摆,也该是放到游街的龙队狮队会途经的路上,那才会有客流。
“可以租给我们吗?”林问着店内的老板。
“我这只有双人的,没有三人的。”老板的面相很斯文,白白净净,架着黑框眼镜,看上去更像是老师,不像老板。
“双人的就够了,还有一个可以坐在后座上。”红叶说,友好地朝老板点头。
本来也是,哪有人有生意还不做的?
“双人车的后座坐人的话三个人都会很累。”老板淡淡地说。
我心中刺痛一下。这老板看上去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可此时在我眼里看来,却另有一种说不出的睿智,好似话外还有音。
“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回学校看一下,骑车的话不会要多久。”林向他解释。
“本来已经是收摊回来的,既然你们是回母校,倒是可以租给你们。”这句话说来,又有商人味了,我为自己先前的想法好笑,只为自己有心事,就觉得旁人的言语别有深意。这老板,分明就是普通的生意人,不过是为着过年而早收了摊,却因着这门面全关的街道,在我眼里反染上几分奇异的色彩了。大抵世事总是如此,事实摆在那里,因为看的人心态不同,于是事实也各有不同。
“红叶,你坐后座。”林把车推到了我身边。
“可我从没骑过车,我想骑。”红叶低着头,摸着第二个车位的坐垫。
“我想我可以一个人骑一台的。”我说。
“那么筝坐后座。”林跨上首位。
这是红叶第一次踩单车,也是我第一次坐林的后座。
风从我们身边凛冽地刮过,红叶哆了下身子。
我从后座上抱住红叶,希望她可以暖和些。
红叶突然说,“林,我手冷,我可以把手放你上衣袋里吗?”
“嗯。”
红叶将手伸进林两边的上衣口袋,并借着前倾之势将头靠在林的后背。
“我真幸福,”红叶说,“前面林帮我暖手,后面筝帮我暖背。”
车在夜色中穿行,红叶环着林,我抱着红叶,三个人紧紧相连。
我们便是以着这样的紧密,走过童年、路过少年。长辈们说得没错,过了今年,我们便都长大成人,成人的世界,也许三人再不会这样地紧密相连了。
学校到了。
校门关着,锁住了校园,也锁住了我们的青春年少。
我们隔着校门往里望,大家都沉默着,各自滋味,缅怀着那些逝去的日子。
“我们进去吧。我想看看以前我们呆过的课堂。”红叶爬上了铁门,没几下就到了另一边。
“红叶,你,你太厉害了!”我咋舌。
“别忘了我小时候可是爬树能手!”红叶笑着,比出胜利的手势。
“来吧!”林爬上铁门,在门上朝下望我。
“我,我不会爬呀!”小时红叶爬树的时候,我都是在树下看的。
“不用怕,很简单的,我会帮你。”林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心下仍是害怕,几番踌躇。
“筝,你不想去看看我们的回忆吗?”红叶在门里说。
“要不然你们去吧,我在门外等你们,我可以明天天亮再来的。”我退了两步。
“你有勇气一点好不好!”红叶拍拍铁门,“我们在这个学校里从来就是三个人一起的,现在,你要我们之间隔着这个铁门了吗?来吧,这并不难,只要你肯做,你也可以过来这边的。”
是吗?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吗?
五分钟后,我吊在了铁门的另一边。
“筝,跳下来!”红叶在下面叫着。
我望着那高度,先前辛苦的翻越已用光了我所有的气力,此时只觉脚软。手上更是死死的抓紧门上的铁条。
“你可以的,筝!”红叶不停地为我打气。先前也是少不得她一个劲的指点,我才真有可能在林的帮助下翻过来。
“跳吧,我会接着你。”林见在门上劝说无效,索性先跳了下去,在地上朝我张开双手。
我仍是不敢,只放了脚下去,用手抓着那铁条将自己慢慢吊低。
“筝,放手!”林已经抓住了我的小腿肚。
我闭上眼,松手。
脚踩在实地,我在林怀里。
我的背脊紧贴着林的胸膛,他的手紧紧的圈着我,气息吐在我的耳际。
闭着眼的我失了神,耳中听不见其它,那“怦怦”急响的声音,分不清是来自于我,或缘自于他;辩不明这声音的起源是因为方才的紧张,还是我们的靠近。
“安全着陆。”红叶说,声音不闻兴奋,反有淡淡伤感。
睁眼,看见红叶唇边苦涩的笑。
抬头,入目是林俯视的脸,背了月光,依然瞧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这么久以来,我都刻意不去想林和红叶之间的事,一径地让自己沉迷于与火烧飞的友谊间,直到现在,我隐然觉得,他们之间,或许并不如我当初料想的那样一帆风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我的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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