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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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羽而言，那只是无力的弱者们荒谬的祈求罢了。

与其寄托于虚无缥缈，不如追求真实的力量，唯有握住力量，才能守护幸福。

就算真的有神存在的话，那么那种存在必定是应该遭到诅咒的。

因为……

“让小孩子看着相互残杀的事情长大就是真主伟大的体现？那样的话，我想就是孤儿收容所的工作人员也比那家伙伟大的多。”

毫不理会刹那的那对卫生球眼，羽一边看着在第一缕曙光下开始“活跃”起来的街市，一边嚼着压缩饼干嘟囔着。

“献给真主的圣战？制裁之锤？战死沙场之后必被召回真主的身边？”羽放下了掌中的袖珍望远镜，不屑的哧笑道：“虽然快到圣诞节了，但我从未想过收取这样的圣诞礼物。”

“……你不觉得你今天话太多了吗？”跟在羽背后的刹那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各种各样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说到。

即使羽说话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但是……刹那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承受考验。

“说到底，我们这次出来到底是干什么啊？！”

觉得自己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刹那终于还是压低了嗓门问了出来。

“干什么？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送水果上门啊？”羽回过头来有点不解的看看刹那，又朝着自行车货架上装满了水果的框子撇撇嘴。

刹那瞥了一眼那些垫在筐底的树木茎皮、像是大蒜的球根以及那几个放出令人毛骨悚然声音的木盒子，又看看羽那种招牌式“人畜无害”的微笑，迅速得出了结论。

这个家伙一定又在想什么毒计，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又要倒霉了……

“我们只是卖水果的商人，不要忘记这一点……”

看着鸭舌帽下的那个笑容，刹那更加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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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吃你几个烂水果，老子在城里下馆子也从来不花钱！你小子想怎么着？！！”

蓄着连鬓胡的兵痞提了提枪带，快速地擦去快流出嘴角的哈喇子，对着被他一脚放倒在地上的少年轻蔑的嘲笑到。

周围的行人显然没有惹祸上身的想法，只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士兵们哄笑着将那只箩筐和箩筐里的东西一起抬进了铁丝网的里面，躺在地上的少年只好慢慢的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推着自行车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样就行了？”从一旁的阴影中窜出来的刹那带着些许嘲笑和不解的问道：“白送了一箩筐的东西就是你的目的？”

“你认为我像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吗？”羽无所谓的耸耸肩微笑道：“我出售的水果从不便宜……”

看着那种类似嘴角上沾着鸡毛的某种动物般的笑容，刹那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回过头朝着那群兴高采烈的大兵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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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兵们欢天喜地的把水果筐子放进厨房，擦着哈喇子离开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

筐子的底部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个大小和笔记本电脑差不了多少的口子。

筐子底部原先可能是用来垫底的植物茎皮也不知去向。

反正是通过了安全检测，证实了没有爆炸物或者含有什么毒素，谁又会去在乎这些呢？

理所当然的，他们更没有注意到，那狭小的只能通过小动物的通风口栅栏的固定螺丝似乎被动过了……

这是戒备森严的通信中枢，安装了最为先进完备的保安设施，还有大量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至少，联合的士兵们是这样相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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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茎皮到底是什么树上的？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啊？”刹那紧跟着自行车，按捺不住问道。

“我想……联合军的官兵们应该会喜欢夹竹桃和水仙的味道吧，所以特意委托供货商在水果里夹杂了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至于盒子里……”羽停顿了一下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一些5ｃｍ左右长的大马蜂而已，希望他们喜欢。”

“下毒？那种卑鄙的事情……”

“一样的……朝着光学瞄准镜里的面孔扣动扳机是杀人，坐在ｍS驾驶舱里对着显示屏上的目标开火也是杀人，下毒一样是杀人，本质上没什么差别。枪法再怎么好，ｍS驾驶技术再怎么精湛出色，那都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语言去掩饰，这始终都是事实。你……明白了吗？”

“……你说的话我并不是很理解，不过……我会尝试着努力去理解它……”

“记住就行了！理解……”红色的瞳孔看着不解的孩子，带着一丝无奈自语道：“如果可以的话，这种事情最好连记住也不要……”

“你说什么？”

由于最后的那几句话声音太轻，因此刹那根本没有听清楚羽到底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羽稍稍停了停，一扫之前的阴郁无奈，又把那副招牌笑容挂在了脸上微笑道：“水果送完了，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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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营里弥漫着食物的的香味，午饭的时间里自然应该充满这种芳香温馨的气息。

但这里是在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虽然那些负责通信传输的士兵们都很文气，但实在难以想象那些负责守备的粗鲁大兵们会如此安静的进食。

因为大家全都躺在地上了。

带着各种扭曲痛苦的表情结束了一生。

最后一名士兵刚刚在1分钟之前抽搐着死去了。他的右手离报警装置差了5ｃｍ，刚好是一只马蜂的体长。和那些在兵营里飞舞着的、跌落地上的马蜂一样的长度

一个象是用金属火柴拼凑起来的小机器人小心翼翼的从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那个充其量只能爬进小猫小狗的通风系统对它而言与康庄大道无异。

通过这小小的通道，它潜入了兵营，将那些夹竹桃茎皮和水仙球根迅速研磨成粉末状，将这些致命的调味料加入到了丰盛的午餐之中。

还是通过这个小小的通道，将马蜂的攻击信息素散布到了这个兵营的每一个角落，给这些可怜的人补上了一刀。

小机器人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一边飞快的朝那些电脑跑了过去。

它完全不担心会有人爬起来阻止甚至摧毁它，生命的流逝过程在热成像仪里展现的确实无疑。

但它必须抓紧时间，这里的异状被发现只是个时间问题。必须在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里，完成它所属的设计者兼主人所布置的任务。

这是它存在的理由，它的逻辑程序即是如此设定的。

6支机械臂飞快的在电脑上运动起来，一个奇异的符号在电脑屏幕上一闪而过。

一个宛如红色不死鸟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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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要算命吗？”

一个从打扮上来看似乎是吉普赛人的老女人坐在地上朝着看上去再普通没有过的未成年人招揽生意。

“阿婆，我不相信这些啊。”

年长些的少年耸了耸肩微笑着拒绝了，他的发音很纯正，如果不是脸型上的差异，和当地人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就当是照顾一下上了年纪的人如何？”

挂满皱纹的脸孔突然挂上了商业用微笑，对羽而言……还真是有那么点眩晕的感觉。

“阿婆，你这种兜生意的方式……实在……”

羽强忍住把话说完的yu望，倒不是怕打击老年人。而是作为一个外乡人，实在是能够不引人注意最好，特别是他这种身份。

“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耐性呢……”充足的人生经验让老太太并不怎么困难的猜出了少年心中的所想，但她并未停下，却见她的脸孔转为严肃……

“你现在胸口有个洞吧……”

声音并不高，可以说比较轻。

但羽却停下了脚步。

“不久之后，你将会遇上在你胸口开洞的人……不……”老太太停顿了一下盯着少年的背影淡淡地说道：“你会和自己造就的过去面对……”

刹那有些诧异的看着默然的羽，这种安静异样的气息他从未感触过，这种诡异的气息。

“呵呵呵……”

冰冷的笑声在空气中震动着，少年把头慢慢的转了过来。

“如果那家伙出现在我面前那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那正是我所期盼的啊……这样一来，我的心愿，我的期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

“那样是什么也孕育不出来的，孩子。执著于过去的话，你会失去现在。”看着那带着执念的扭曲笑容，老太太摇了摇说道。这个城市里这种情绪太多了，但如此的扭曲出现在这个年纪还是让她经不住摇头。

“阿婆！”少年朝着那个杂乱不堪的摊位上轻轻的放上几枚硬币，推着自行车一边扭头离开一边微笑道：“正因为过去失去的太多，所以我更加不能回头，如果不是这样，失去的将会更多……”

“战争孕育出的东西只有一个……你能吗？”看着阳光下那逐渐消失的背影，老婆婆摇了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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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人！整整526人被毒死！！你们必须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否则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会向军事法庭申请亲手绞死你们的权利！！！”埂着脖子的蒙哥马利挥舞着已经惨遭**丝毫看不出原型的文件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这是渎职！！！”

随着一声巨响，那可怜的办公桌又承受了一次剧烈冲击。若不是木料精良，只怕早就变成一堆碎木头了。

与桌子的坚固形成巨大反差的是站在蒙哥马利对面的那群军官们，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活像小学教导主任面前一群刚刚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坏孩子。如果看看他们的裤腿会发现，那里正在不自然的抖动着。

“这是给你们的最后机会，在这件愚蠢透顶的事情流传出去之前用你们的行动来洗刷耻辱。否则……你们准备去适应苦役营的生活吧！”

看着那班一分钟之前还颤抖的像一群集市上的鹌鹑一样的部下们一个个突然像兔子一样飞快的冲出办公室外，蒙哥马利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瘫坐在了椅子上。

“狩猎成果如何？上尉。”

“目标并没有出现，长官。”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斯瓦格上尉有些谦然，虽然消灭了13个敌对狙击手，但是他很清楚，没一个是昨天出现的那个凶悍对手。

“是吗……你认为那杂种还在这座城市里吗？”蒙哥马利挠了挠贝雷帽下的头发问道。

“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认为……搞不好这次投毒事件就是这家伙的杰作……”

“说说你的想法。”

“同样的不着痕迹，同样的出手狠辣，甚至同样的快捷有效……虽然使用的工具和方法完全不同，但风格是完全一致的。”

“如果是接受同样系统训练的武装间谍的话，也可以解释这种情况。”

“将军，我说过了这只是直觉。所以我希望在能够确实证明那个疯狂射手离开这个镇子或者这个世界之前，我希望能够继续执行任务。”

“这是理所当然的，希望你狩猎成功，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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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干吗？不吃饭等着饭下崽吗？”

看着几个孩子呆呆的脸孔，真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

难得羽好心给他们做一顿吃的，这群家伙……也不能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吧。

“这个……真的可以吃么？”

紫色头发的提耶利亚咬着手指头问道，对于三天一餐的他们而言，这顿便饭实在是丰盛的近乎奢侈……

“全部使用植物油，一点猪肉或者猪油没有。”

羽一边刷着铁锅一边答疑解惑，看着他们那个仓库里堆着的午餐肉罐头他就明白晚饭该搞什么谱了。

一阵响亮的欢呼之后，热烈的食物争夺战立即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真并没有加入进去，弟弟做的菜确实好吃不假，但是……

在PLａNT街头品尝过忍饥挨饿滋味的他更清楚，那种极度饥饿的感觉。

什么人权、自由、平等、高尚的理念。

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证的话，宣扬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阿斯兰也有些无奈的放下了刀叉，看着这群似乎和其他地方的同龄人似乎并无不同的孩子，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们居然是抵抗组织的民兵。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人群和这样的孩子。

比起深信大人告诉他们的死后会升入天国陪伴真主左右，而义无反顾充当自杀炸弹的那些幼小生命，他们已经相对幸运了。

羽也没有介入饭局，只是冷冷的盯着电视。

画面上闪现着一张张面孔，已经变得冰冷僵硬寻找他们的耶和华而去的面孔，绝望、痛苦、愤怒的面孔，义愤填膺、唾星四溅的面孔。

这是他白天一手造就的结果，只是短短的60分钟，526条生命走到了终点，更多的人因此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对于那些被自己毒杀的士兵，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穿上那身军服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杀人或者被杀，互相都是以命相博。在这一观点上，自己也好，兄长也好，阿斯兰也好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

的确如此。

作为那些士兵的亲人，明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人染把他们送上战场的话，多少也应该有些觉悟吧，只是……

那些失去父亲的孩子是无辜的……

羽皱皱眉头，把脸转向一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

“因为孩子——无法自己选择父母。”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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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东部旧城区的配置已经完成，所有部队已经进入指定位置。”

“运输车队已经到达ｅ地点。”

“通信畅通，线路正常……”

战略面板上一个又一个的光点出现，新的战场信息被有条不紊的汇报上来。

蒙哥马利陆军少将优雅的酩了一口清香的红茶，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样？”

“所有部队已经顺利展开，接下来……”参谋惯性的回答着。

“我不是问这个。”蒙哥马利挥了挥手，把那盏精美的瓷杯放回碟子上。

“长官？”还未反应过来的参谋不解的问道。

“不觉得很像吗？和前天的那一切……”陆军少将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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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联合的指挥官的确是群冷血的家伙。”

看着瞄准镜里的年轻面孔，羽冷笑道。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刹那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状况。

——运输车队，废墟，隐蔽火力点还有那些不怕死的双方武装人员。

和前一天的状况何其相似，相似的让人一眼就觉得怀疑。

“只不过是不入流的挑衅而已，为了把我引出来。”

口气平淡的似乎和自己毫无关系，但羽的那抹冷笑显示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

“的确是欧亚联合的一贯作风，即使过去了几个世纪，他们还是把东部出身的士兵当成‘灰色牲口’来使用……一群用来踩踏地雷的绵羊，想出这种作战的指挥官绝对是个冷血的疯子，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个疯子很有可能会获得成功……”

“你打算怎么办？接受敌人的挑衅吗？”刹那压低了声音问道，羽的那种讽刺语气已经让他隐约感觉到了答案……

“人家可是特地来招待我的……”羽快速的拉动枪栓冷笑道：“况且我们本来就是过来惹是生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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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格，我想那杂种已经出动了，从刚才开始诺拉他们就没动静了。”

“可怜的诺拉……他家里的三个孩子只能靠抚恤金来上学了。”

“Shit……！米歇尔也完了！”

“冷静！老伙计，我想这是那个杂种同行在这个世界上开的最后一枪了。”

在如同钢铁般的冰冷语气中，斯瓦格将瞄准镜所定在了废弃大楼中的几扇摇摇欲坠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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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让我们看看有没有好顾客上门……准备好没有？”

羽平端着毛瑟98K头也不回地问道。刹那用力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现在……联合狙击手眼中嚣张的白痴，我这个把镇子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恶棍站了起来，看看自己射中目标没有……”

随着羽戏谑的话语，蹲在墙角的刹那慢慢拉动手中的透明钓鱼线，一个戴上了阿拉伯头巾的假人头部组件慢慢的朝着窗口升了起来。

“联合狙击手发现了嚣张过头的狙击手，瞄准了头盔下的脑袋……开枪。”

仿佛印证某人的话语，胡子拉渣的上尉把那顶头盔套进了十字线。

“接着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射死了。”

斯瓦格调整了一下呼吸，眼睛变得更加锐利了，呼吸声更是几乎无法听见。

“可是……那个狙击手并没有开枪……”

刹那有些丧气的放开了那根钓鱼线，精心伪装的诱饵落了下来。

“因为那个方向并没有狙击手布置……”

男孩有些失落的说出了最有可能的原因，他并未发现羽的笑容中多了一丝不置可否。

伴随着战友的指示，斯瓦格把枪口干净利落的从那扇窗户移开，他瞄准的是那栋废楼的一个豁口。

那个大口子可能是大口径炮弹的杰作，那枚炮弹把这栋4层楼的建筑分成了两半。

抵抗组织的狙击手想要离开的话，绝不可能直接从楼梯下面出去，楼下随便丢块砖头下去都能砸中个把拿枪的。

换言之，想要撤退，必须跳过那6~7公尺的空间才有可能。

虽然给斯瓦格射击的时机稍纵即逝。但他对击毙目标充满了信心。

当那个狙击手从里面跳出来的时候，他将失去他的荣耀，、他的信仰甚至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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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从那边回去吗？”背着和他几乎等高的Gｅwｅhr43，刹那不解的看看正从地板上的空洞进入楼下的羽，又扭头看看布置在走廊里的那些奇怪物品。

“我不想变成漏勺啊。”带着一丝俏皮，羽顺着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滑到了下一层房间。

“奇怪的家伙……”

虽然并不是能够完全理解，但刹那还是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如果你是联合驻军司令官，一个敌方的武装间谍潜进了你的防区，在极端的时间内歼灭了你麾下的12个精锐狙击小组，并且对重兵把守的通讯中枢下毒致使数百人丧命，你会作何感想？”

羽背着用毡子包裹好的毛瑟98K在布满碎石、瓦砾和碎玻璃的地面上匍匐前行，嘴角挂着冰冷的微笑。

“……一定会集中力量进行搜捕和剿灭的吧。”刹那紧贴着地面，他爬行得很慢，并不仅仅是体格和枪支重量的问题，羽给他的那双手套也是其中之一的因素，手掌的大小差距有些大了……

“说得没错，但是在这种极端混乱的城镇里，人口普查工作根本没有可能顺利展开。在外有敌军随时可能发动突袭作战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采取只会让城市陷入更加混乱的拉网式集中排查。如果那个指挥官大脑没有错乱采取什么无差别攻击的话，他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种而已……”

“这次作战吗？！”猛然明白过来的刹那惊讶的问道。

“Bingo，用一大票步兵的性命来引诱我出场，不惜搭上几个精锐狙击小组的性命来锁定我的位置。而这个指挥官最后所要做的只是等待着他手下那位最精锐的狙击手提着我这个恐怖分子的脑袋去见他而已……该说他精明还是冷血？”

“你明知道这样还……？”

“我没有太多的选择……如果停止进攻的话，我就会完蛋。所以我只能不停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说话间，少年已经爬到了墙角，小心的揭开毡子，叠好，轻轻的垫在毛瑟98K的下面，在枪口的前方是一个直径5英寸左右的小洞。

对狙击手而言，最最致命的威胁永远只有他们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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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透过沾满尘土的玻璃朝着那片弥漫着硝烟和火光的天空凝视着。

脸色依然如常，但红色的瞳孔却未必平静。

心的联系暂时被切断了，他能够理解。

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下，一心二用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是不允许的。

至少自己是不会允许弟弟在生死攸关的较量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