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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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但羽还是有点惊讶。

“知道通往炮台下方的秘密矿洞的并不只有可妮尔，我也知道……没错，就像你一直怀疑的那样，我是个利用了你们的差劲女人……不……不只是你们，我连刹那他们也利用了，你说得没错。我和你做的是同样的事情……自私的收养他们，却又让他们走上了战场……”

“你到底……蠢材！！不要干傻事！！”片刻的莫名其妙之后，羽隐约间明白了，苏尔丹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是优秀的军人，小哥，祈愿全能的真主赐福于你们，让你们平安。”

苏尔丹洽淡的微笑着，油门踩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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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神会抽出这么过分的卡片吗？”

亚历山大洛芙娜大尉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的教官——一个在上次大战中失去了左眼、右臂和左手三个手指的老军人的面孔，那张伤疤纵横的面孔对自己的忠告。

“那是因为……他很后悔做出人类这种混账来。”

这个开着汽车炸弹的女人……她是认真的吗？！

就凭那种东西把我拖下地狱？

别开玩笑了？！！

直差一次而已！只要完成这次任务，我就可以回到我的家人、我的孩子身边了！！

一直以来，我最小的孩子米诺维奇都在接受治疗，他怎么样了？身体好了吗？其他的孩子呢？他们都好吗？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只要完成这次任务！！只要杀掉目标！！我就可以回去了！！！”

刹那间，铁与火的*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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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谁的错，只不过是战场上常有的事情。

但是。

那辆吉普车在他眼前化为熊熊燃烧的一团烈焰的时候。

胸口那仿佛撕裂身体的剧痛再次袭遍了全身。

那个“空洞”仿佛吞噬了他的一切，那种酸楚无力的感觉……那种绝望的感觉随着血液流进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哇啊啊啊啊啊啊——！！！！！！！！！”

受了伤的野兽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那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吼叫在这个四处都是硝烟和爆炸的镇子里并算不上响亮。

但，听见的人们都很清楚，这是一头处于最危险状态的野兽——年轻的、受伤后的野兽。

蓝色的光弧在天空中勾勒出绚丽的弹道，还没等人们看清那精灵舞蹈班的死亡轨迹时，WILDDａGGｅR的驾驶舱门爆出了一团刺眼的电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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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加河的水混杂着冰块静静的流淌着，寒冷的风吹拂着这片银白色的北方大地。

虽然电力供应比较紧张，但在这些乡村鸟居之中，壁炉里熊熊燃烧的木柴使人们并未感到太过寒冷。

“哥哥！饭已经煮好了！”

瘦小的孩子兴奋的呼唤着自己的兄长们，丛邻人卡车上跳下来的少年们领着各式各样的生活品嬉笑着走向那间小屋。

圣诞节快到了，虽然天上落下了巨石，战火再次开始燃烧，但人们过节的心情却并未改变，相反，每个人都更加地珍惜这片刻的安宁祥和。

“米诺维奇，身体觉得如何？”其中一个少年抚mo着弟弟的脑袋问道。

“嗯，轻松得很，已经没有问题了！”红润的脸庞上轻松活泼，完全看不出疾病留下的痕迹。

“这样啊，这么长一段时间你总算撑过来了。”

“还好有妈妈送来的那笔钱。”

“等妈妈回来之后，一定很惊讶吧？”被称作米诺维奇的孩子高兴的对兄长们笑道。

“咦？为什么惊讶？”其中一个少年略带不解的问道。

“因为现在靠哥哥们就可以把庄稼收拾好，妈妈赚回家的钱除了治疗费用之外，都没有花到其他的地方啊。”

“是啊，要是妈妈能够早点回来就好了……”

其他孩子也兴奋的说笑着，最为年长的少年却有些不安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怎么了？哥哥？你的表情突然好阴沉……”

米诺维奇好奇的看着看上去有些奇怪的长兄问道。

“不……没事……”

少年讪笑了一下，他的掩饰并没有让其他人注意到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啊……看那只鸟……”米诺维奇看着在天空中盘旋的黑点好奇的叫到。

“这个季节还没有到南方去啊……真是少见呢……”

“那只鸟一直在我们上面飞来飞去，简直就像在看着我们一样……”

年幼的孩子朝着湛蓝的天空挥舞着双手，而那只鸟还在孩子们和这片白色大地的上空久久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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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电线，跳跃的电火花，机油味、橡胶的焦糊味、鲜血的味道充斥着驾驶舱。

白晃晃的阳光让大尉觉得很刺眼，浑身上下的力气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抽走，呼吸开始淆乱，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但是，还是能看清那湛蓝的天空。

自己一直在迷惘着……

就算回到故乡……

可是，杀了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年级的孩子的这双手……

还能够用这双手拥抱孩子们吗……

能够让孩子们幸福吗……

以前只能一直凝望着天空。

因为不管是故乡还是驻地，天空的颜色都一样，无论是各种各样的电子干扰还是繁重的任务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飞向天空，去见见留在故乡的家人。

是的……我想要变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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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醒了？”

布格道夫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传进羽的耳朵里，即使厌恶，他还是睁开了像灌了铅般沉重的眼皮。

“现在的状况呢？”

羽嘶哑着嗓子问道，就在说话的当口，一波又一波的剧烈疼痛冲击着他的头部。

“全体人员顺利脱出……修正一下，是基本上全部脱离战斗区域了。”布格道夫弹了弹烟灰，加了一个挡位。

“哥哥他们呢？”

“在后车厢里，如果他继续和坐‘桶车’时那样子吵吵嚷嚷的话，我就一脚踹他下车。”布格道夫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现在正在安慰那群小鬼头呢，对于用脑过度而昏迷的你暂时也顾不上了。”

“是吗……”

“单兵击毁5架ｍS……这样的战绩足够授勋，然后发行纪念邮票，专题采访，拍成电影，树立典型……”

“见鬼去吧！”

“喂喂喂……你不会还在在意那个女人的死吧？对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介意什么用也没有，这可是战争啊，小子。”

“你闭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果然……你还是太年轻啊……这种事情不是谁的错，只不过……”

“……是战场上常有的事情……”

迷茫的红色瞳孔眺望着远方正在沉下地平线的太阳，明天，太阳又会从另一个方向升起来。

活着的人们还可以继续欣赏这美丽的落日，等待明天的日出。

死者们呢？

无论多么荣耀的赞美和光环，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相对应的，明天的道路……未来的道路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但活着的人还要按照自己的道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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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lnａhａn被ZａFT解放之后，人们从蒙哥马利的办公室里发现了陆军少将阁下冰冷的尸体。

他没有选择搭乘运输机离开，就算离开了，军事法庭和宪兵冰冷的枪口也在等待着自己。

最后他用自己的配枪解决了一切麻烦。

虽然有不少的文件遗失或者被焚毁，但陆军少将的日记残页对于那一天惨烈的战斗或许是个不错的注解。

“……那是一群野蛮疯狂的小杂种，但是真正的士兵。和这些孩子相比，我们反倒成了纯粹的业余军人……”

第十回　海与风（Pａrt。1）

2

一走出舱梯，亚瑟便忍不住赞叹起来。

“这里就是迪欧奇亚啊……好漂亮的城市啊！”

走在他身旁的库拉提斯舰长也停下脚步，向港口对面的那一大片景色望去。

突破喀尔纳罕之后，ｍinｅrvａ穿过内陆，来到面对黑海的这座基地。淡风轻烟中，苍翠群山在后，白色的房舍罗列在前，精致秀丽的尖塔耸立其间，指向蔚蓝无云的晴空，清澄碧海更令人想起PLａNT的风光。

“我好像很久没到这种风景优美的地方来了。”

亚瑟感叹地说道，舰长也若有所感地点点头。

“之前不是航海就是基地的，这一段路又都是从山区走来……这会儿能在这里休息几天，大家也会很高兴才是。”

母舰的乘员们几乎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PLａNT虽也有农业卫星，但对这些迁居到有限空间的太空移民而言，“地广人稀”是个陌生的概念。迪欧奇亚当然称不上是个大都市，只不过众人这阵子都待在特殊的生活环境里，这里至少会是个能让他们稍定心神的地方。

如是想着，库拉提斯舰长一面往基地司令部走去，忽然又停下来环顾四周。

“……不过，这是怎么了？”

“咦……怎么回事啊？”

只见士兵们全挤在基地设施的一角，正在那儿兴奋地吵吵闹闹，而且不单是基地内，就连转篱外面都站着许多看似平民的一般百姓，满怀期待的猛往这个方向瞧。

谜底很快就揭晓了。办理停船手续时，基地官员喜孜孜地对他们说：

“你们的运气真好。基地正好在办一场劳军演唱会呢！”

而当库拉提斯舰长等人再次走到户外时，便听见场地方向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与欢呼声。她随着众人的视线仰头看去，当场瞠目结舌。

耀眼的睛空中出现三架ｍS：一架DINN、一架橘色的空战ｍS，中间架着另一架漆成粉红色的ZａKU，正向这里翩然飞来。ZａKU的肩头各绘着一颗爱心，胸前写着大大的“LOVｅ！”字样；一架ｍS变得如此花俏，让库拉提斯舰长看得傻眼，更惊掉了大副的下巴。迟了一会儿，她才发现那架ZａKU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掌心似乎有个小小的人影。

“大家好！我是拉克丝&；#8226；克莱茵！”

一听见这个声音，地面上立刻爆出更惊天动地地欢呼。DINN和橘色机体轻轻地将粉红色的ZａKU放在舞台上，然后向后退去。轻快的前奏响起，粉红色的长发在ZａKU的手上甩动着，来自PLａNT的歌姬拉克丝&；#8226；克莱因开始了她的演唱。

不过，比起拉克丝的演唱会，库拉提斯舰长更在意那架已退场的橘色ｍS。起初以为是加装了飞行组件的ZａKU，但从它胸部的形状、肩头的突起，以及手臂上类似武装套件之类的附属品看来，她又觉得不是。它的头部外型比ZａKU略略简化，象征队长机的天线从前额伸出。这是新型机。

让一架新型机随行劳军演唱会？库拉提斯舰长正觉得奇妙时，眼光不经意地扫到基地一隅，瞥见一架降落的喷射直升机。一个高而瘦的人影走出来，黑色的长发被狂风吹乱不管隔得再远，塔莉亚都认得出这个男人。

是吉尔伯特&；#8226；狄兰达尔议长。他为什么会――？

接着，从新型机走下来的红衣士兵向他恭敬的行礼。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那架新机体不是陪同拉克丝&；#8226；克莱因，而是为PLａNT的议长护航的。

库拉提斯舰长不由自主的远远盯着狄兰达尔，但见对方也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似的，眼光朝这里瞟了过来，还投以微微一笑。身为女人，能被他在这样的人群中一眼便找到自己，感觉倒还不坏，可是就一个直接受命于议长的FａITH而言，看见顶头上司千里迢迢微服出巡，又觉得状况不太对劲。

以FａITH身份接下第一份任务时，其实舰长已经猜出自己被赋予的任务意义为何了。

ｍinｅrvａ在奥布海域以一敌众，无可避免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狄兰达尔势必利用这个声望与气势，将这艘战舰塑造成某种形象。

——对，他们将扮演“正义的英雄”，解放世界各地为联合暴虐的统治所苦的人们。英雄必须一路打胜仗，而“智慧女神”越胜利，PLａNT的形象便越提升，相对将使反派的地球联合失去权威，这就是为战争做了最好的政治宣传。因此，她被任命为FａITH，并获增另一个同样是FａITH的阿斯兰。舰长十分明白议长的用意与肯定，但在现实面，必须持续打胜仗的压力可也不轻。

“哇啊，我们真的是太好运了。”

无视于长官这厢的暗自思量，亚瑟竟跟着拉克丝的歌声开心地摇着身体。看见他那仿佛无忧无虑的轻松表情，塔莉亚盘算了一会儿。

现在若是掐死他，要找替任的副官恐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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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这个调整方案……”

看着各自数据链终端上的图形和数字，即使是这些老练的技术人员也感觉头皮发麻。

“细节部分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主要的计算我已经做好了。只不过……期限控制在一周以内。”

红色军服的少年在白大褂的人群中格外显眼，但他早已习惯，只是看着黑色的金属巨人平静的下令。

“机械部分一周不是大问题，但是……”技术员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豁出去了：“这对驾驶员的负担……”

“可以完全无视！”看着那个技术员还想说什么，羽挥了挥手说到：“这是命令，执行去吧。”

“你可真是个强人所难的家伙啊。”

带着一丝谑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但少年依旧在看着自己的座驾。

“好表情。”卡欧里希。弗兰克走到了羽的身旁看着Griffon和周围忙乱的人们笑道：“看机体时的神态就能大致反映出他的技术，这匹烈马说不定会被你发挥到无法想象的境地呢。”

“正在进行ｃustoｍ改造，也不知道能否和那家伙抗衡，不，至少是必须抗衡。”

“是吗？”

“我有必须要那么做的理由。”

“旅队长？！您什么时候？”

古斯塔夫惊讶得差点把咖啡给洒了出来，他才不过出去泡了杯咖啡，没想到居然这一位已经到了。

“刚到，随船旅行的感觉如何？”

卡欧里希故意半开玩笑的问道，古斯塔夫虽然在报告里没说，但他隐约猜出了一点事情。

“不很好，我已经向库拉提斯舰长投诉过了。”

一想到那件事情和那个大副的可恶笑容，古斯塔夫就会产生强烈扭断别人脖子的冲动。

那条船上居然有那种恐怖的东西……

为什么那条船上会有猫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部下满脑门的青筋和黑线，卡欧里希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转身朝羽说道。

“准备一下，待会儿议长要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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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并没有穿那身耀眼的红色军服。

虽然这是非正式的、带有那么一点拉拢性质的召见谈话，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那套凡尔纳设计局的白色工作服。

如果不是脸上的严肃神情和淡淡的军人气质，他简直就像是刚从实验室里钻出来的学生——事实上这也不能算错的太远，毕竟他的确是刚从自己的实验作品旁边离开。

“百忙之中把你叫过来，真是抱歉了。”

狄兰达尔议长带着一贯的亲民笑容朝着白衣少年走了过来，像是一个温厚的长者，而不是PLａNT的最高执政。

“怎么会，这是我的荣幸。”

声音虽然并不大，但那种调整好的受宠若惊还是让周围的人觉得这是个谦逊带点腼腆的孩子。

但议长阁下却捕捉到了那双红色眼睛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不由得想起某份报告中的评语——“比起参加某些社交宴会，或者是其它部门、公司的用于‘交流感情’的聚会。他更喜欢和自己亲近或者熟悉的人呆在一起。”

比如说他的兄长吗？

狄兰达尔一边微笑着和羽握手，一边注视着少年瞄向餐桌旁的余光。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推测着。

公式化的上下级之间的寒暄很快就在议长阁下的嘘寒问暖之后结束了。议长没有可以提起某些重大违纪行为，大家也就都知趣的避开了那些令人尴尬的话题。

“最近你们取得的战果非常丰硕，即使是本土那边对于你们的功勋也是经常耳闻……”

才刚坐下，议长就又开始了慰问和夸奖，羽趁着空挡头头的望了一眼隔着雷和露娜、坐在阿斯兰身旁的真。

兄长的脸上有一丝明显的红色，也许是因为议长的夸奖吧。毕竟之前的Lohｅngrin闸门攻略之中最为出彩的也是兄长。

应该是很愉快的心情吧，真是太好了……好久没见过哥哥的脸上有这样的笑容了……

“羽，听说你收留了那些抵抗组织的少年兵？”

也许是注意到羽有些走神，狄兰达尔议长微笑着询问道。

“是的，我收养了他们，现在我是他们的监护人。”

并未完全神游物外的羽恭敬的点头回答道。

“但是……你才刚刚成年吧，作为一个有军职在身的单身男性……把这些孩子交给当地居民照顾不是更好吗？”

对话语中的指正，议长并不引以为意，反正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当地居民和那些孩子之间的关系并不能算融洽，阁下。”

红色的瞳孔划过一丝厌恶，羽快速的将表情调整回了波澜不惊的状态。

狄兰达尔议长轻轻的叩击着桌面，他很清楚“不算融洽”已经算是个含蓄的说法，实际情况恐怕只能说是相当的恶劣了。

“继续，羽，不用拘束，继续说下去吧。”

“事实上——”羽停顿了一下，偷看了一下议长微笑的神情，没有察觉什么异样之后说道：“由于长期的战乱，他们得到的教育少得可怜，而当地本来的教育资源就不好，战后重建工作也才刚刚开始展开。您知道我们和原住民之间的价值观存在……区别，我希望他们能够得到更好的生活条件以及更好的教育，而这些都是伊斯兰神学院和毛拉们无法做到的。”

“但你毕竟不可能抽出时间来照顾这些孩子不是吗？把他们交给相关的收容机构不是更好地解决办法吗？”

“议长……那些孩子毕竟曾经是参加过游击队的武装人员，一下子让他们进入和平的环境之中，恐怕……”

“你是害怕他们不能融于社会，害怕周围的人疏远甚至对他们抱有敌意吧。”狄兰达尔议长停止了敲击桌子的动作，微笑着制止了少年准备起身的动作：“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责怪你，羽君，这对这些饱受战争之苦的孩子而言是件好事情。”

“战争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连孩子们无法幸免。”

议长无奈的感叹着，微微摇了摇头。周围的年轻人们也不由得在内心深处一阵感慨。

阿斯兰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其实微皱的眉宇却显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最初得知羽作出收养那几个孩子的决定的时候，他也认为那只是羽一时的冲动而已。

毕竟他自己也只是个16岁的孩子而已，收养一群孩子……无论是财力还是精力都显然很难应付。

那是收养小孩，不仅要担负他们的衣食住行，还要关心他们的学业、他们和社会的融合程度甚至他们的未来，不是饲养宠物！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羽并不是出于冲动做出这种决定的，羽列举出的理由都十分的充分。

首先，作为政府下属科研部门的主管以及职业军人，他的薪水供养那几个孩子读到大学毕业都不是问题，而凡尔纳设计局分配给他的那套几乎称得上别墅的住所他压根就没时间入住。与其空着浪费还不如发挥一下作用。

其次，就算把那些孩子交给相关的收容机构，又能如何？虽然大人们不说，但对于异类……而且是参加过游击队的NａTURａL小孩，小孩子远比大人容易表现出更加强烈的排斥——他们还远远无法像成年人那样掩饰自己。

最后，他们在PLａNT除了阿斯兰他们之外根本就是举目无亲，连熟人都没有一个，这对于他们的生活无疑是个异常大的麻烦。

让羽收养他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监护人。这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阿斯兰心底里还有些许安慰。

虽然从头到尾商量整件事情的过程中，羽都显得很冷漠外加任性。但其实……阿斯兰非常清楚。

那孩子只是不善于表达他的温柔罢了，在这方面，两兄弟都是一样的笨拙呢……

“但是这种不幸还在蔓延，战火也还远没有熄灭。”

议长的感叹打断了阿斯兰的思绪，他的心情也随着那轻轻的叹气声变得沉重起来。

“……地球上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我方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少地区都像这座城市一样，开始反抗联合军，向我方求援……”

狄兰达尔议长耸了耸肩，又继续说：

“真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