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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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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军！停止战斗，马上退兵！”
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战场上。
“那些家伙又来了？”
仰着看见后方的景象，真怒吼道。不知何时，奥布舰队和母舰之间多了一艘白色战舰——就是那艘Arch。Angel。Freedom和卡嘉利的红色座机也出现在它的上空。
“奥布不可以参与这场战斗！这样什么也保护不了！不要听地球军摆布！”
听见卡嘉利又在发表空洞的演说，真感觉到一股厌恶在体内翻搅。
“回想奥布的理念！没有了它，何来军队？”
“为什么……你要……”
真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一而再、再而三，每一次出口的都是冠冕堂皇之辞，做的却是另外一套！是谁害奥布变成这种国家的？
还不都是你们——杀我全家的凶手！在胸中沸腾的怒意，顿时一涌而出。
“……少把那种漂亮话挂在嘴巴上！”
真咆哮起来，向高空中的Strike。Rouge发动攻击。Impulse的背部荚舱尽数倾出它所有的飞弹。
弹群还没有命中目标，就被Freedom的机关炮全都扫落了。背对着爆炸的火光，白色MS鼓动着蓝色机翼向真飞来。奔流在真全身的热血骤然降温，冷冽的斗志却精厉他的意识。
来啊！死亡天使！
——我要把你从天上扯下来！抬高Cerberos高能量长射程光束炮的炮口，真从正面迎战Freedom。
“你也一样——！”
只是一刹那的工夫，Freedom竟像从射线上消失似的，忽地又出现在眼前，挥舞着光刃直劈而来。萤幕上只见光芒闪动。
——要被打中了？
就在这个念头跳出来的那一刻，他觉得体内有某种东西爆发了。知觉变得慕名敏锐，连指尖都能感受到。
“——开什么玩笑！”
真迅速利落地转变喷射推进器的出口，硬是将机身扭开。Freedom的光剑席卷着灼热的气流掠过驾驶舱的表面。
本来应该朝海中跌去的Impulse，则在坠海前一刻抓到微妙的重心，几乎以背部贴着海面的姿势滑了开去。而Freedom在如此意外的形势下扑个空，一时也显得措手不及，仍旧乘着前进的之势冲来。仅在这短短一瞬间，双方以奇妙的形势对峙。
——就是现在！维持着不可能的平衡度，真反手刺出光束戟。眼看着Freedom来不及拉回机身，却赶在千钧一发之际凌空反仰弹起，令光束戟只是刺进推进器喷射出来的旋风。
“可恶——！”
眼见对手在转眼间跳进遥不可及的高空，真的目光里满是憎恶。
基拉觉得脊背一寒，看着下方的那架MS拉起机身。ZAFT的新锐机——ZGMF－X56S。Impulse，想不到驾驶员竟能在那种距离甚至是那种姿势下避过自己的刀锋。若是推进器的角度稍有失准，或是机身的重心有任何不稳，它恐怕已经沉入海中，但它不仅保持了险要的平衡，还能够反过来施展攻击——不愧是双胞胎，即便存在差距，一样不是能够轻视的角色。
当时的反应若是慢上十分之一秒，被打倒的就是基拉了。
“住手！基拉！”
就在此时，扩音器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基拉回过神来。
“阿斯兰……！”
一个鲜明的红影子落向眼前。基拉僵着脸，注视着这架和自己瞬间交错的机体。他们在爱琴海见面时，阿斯兰就是开着这架MS来的。
“我不是叫你们别来捣乱——快点回奥布去吗？”
阿斯兰拉回机体，再度接近，声音里满是不耐。
“退下，基拉！你的力量只会上战场混乱！”
基拉也禁不住焦躁起来。阿斯兰如今只知道从单方面去衡量战局，也只懂得以敌我去区分他的对手了。用那样的二分法去看事情，当然会觉得“敌我之外”的全都只会碍事。
可是，基拉和伙伴们已经发现那种观点是错的。世界不能一味的划分，分裂只会导致毁灭。阿斯兰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才是！
两机正面对峙时，忽有一道光束从高空射来。是地球军抢走的MS之一。墨绿色的机体连连发射步枪，同时向暂时停下动作的基拉和阿斯兰冲来。阿斯兰迅敏地翻转机身，避开射线，基拉则在闪过来机的俯冲之后猛然加速，跳上去紧贴在它的正后方。
地球军机回身时，Freedom的手上已经多了两把光剑。接着只是一个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般，那架地球军机体的双臂己被斩断，背部的兵装荚舱也被整个削去。
绿色的机体当场失速，朝海面直直坠去，但见它勉强化落势为升势，随即脱离这片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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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舰长。”
眼见Freedom和Arch。Angel又出现在战场上，这一次却是在危急关头救了母舰一命，乘员们个个显得困惑不己，转头来望向指挥官。
塔莉亚也被这股迷惑和烦躁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盯着那艘半路杀出的白色巨舰。要是没有Freedom的插手，Minerva的舰桥大概已经被村雨突击队的二度冲锋给捣毁了。自己和乘员们仍能安然无恙，显然是托了这些人的福。可是，塔莉亚反而对这个事实感到恼怒，偏偏又没办法嫌他们多管闲事。她总不至于宁可母舰沉没。
事情到这一步，塔莉亚才总算确信，卡嘉利那批人的确只想停止战斗。她看得出来，他们虽有保护奥布军的意图，却一点也没有为奥布助阵的意思。
只不过，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很麻烦。他们究竟是敌是友？要是不能确定这一点，教人怎么在战场上面对呢？塔莉亚烦恼了一会儿，沉沉地开口：
“他们虽然没有明确的敌对意志，之前却造成本舰重大伤亡。”
是的。至少，那是不是友军。所以——
“——我们要将它视为敌舰！”
塔莉亚这一声令下，众人顿时为之屏息。其实，这种反应已经表现出他们对那艘“敌舰”的观感了。明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谁会喜欢与之敌对？
然而，把他们当成友军，只怕会是一厢情愿。万一又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就真的会丢掉性命了。还是将他们视做敌人的风险比较低。
对此刻的塔莉亚来说，这也是她身为军人所能容许的判断极限。
V。V看了库拉媞丝舰长一眼，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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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Freedom仅在转眼间便将Chaos打入无法战斗的境况，真的怒意又起。自己三番两次无法击坠的敌机，它竟能如此轻易的令其败退，甚至还有放生的从容。
回想起前不久和Caia交手的经验，真就知道那三架地球军机有多少难缠。别说要造成多少损伤了，就连要牵制其行动，真都没有那个本事，上次也是和阿斯兰两人联手才总算成功的。
别说和Freedom……甚至说自己和弟弟之间，难道真的差这么多？
这种败北感和憎恶几乎令真为之目眩。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子声突然响起，告诉他敌机正在接近。
下方——？
Aybss跃出海面，再次发动攻击。Impulse惊险地避开那把长矛的光刃后，随即飞绕开来，一面用磁轨炮还击。但见Aybss扭身避开炮弹，又毫发无伤的消失在海中。
抓着光戟，真到现在才后悔自己了这组装备。没有飞航力的Blast。Silhouette只能做平面移动，既不能藉水面喷射跳跃，在水里又会使机动力和武装威力大减。面对能在海面上下快速立体移动的Aybss，这样的机体性能实在不利。
通报敌机接近的警报声还在响着。就在这时，上空落下一个影子，真惊觉地仰着望去。不知何时，Freedom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这里！
糟了——！真的后背刚刚冒出冷汗，便见阿斯兰的Saviour及时抢进射线，用盾牌拦下了Freedom发射的光束，旋以高速向前冲去，在缠斗间将Freedom逼退回高空。
仅仅这须臾的分神，Impulse的背后便生出一道水柱。Aybss再度破海跃出。
“……！”
真匆忙转向，却没抓稳推进器的平衡，机身刹时失去控制。眼见Impulse呈锥状打转，Aybss立刻张开盾甲，从中射出六道光束，其中一道射穿了对手的背部机组。
“唔……！”
——怎么能被你撂倒！猛然发动全身的每一条反射神经，真的脑中再也没有一丝对敌兵的同情或犹豫。手指飞快地卸除正在爆炸的背部机组，紧接着赶在自己因失去推进力而落海之前，利用姿势调整碰口让机身加速旋转，奋力抛出唯一残存的武器——光束戟。
海水覆没视野的那一刻，真看见长戟的前端没入了敌机的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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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奥尔来说，他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有一股强大的撞击力从正面袭来，然后便是一连串爆炸，火舌像龙卷风似的闯进驾驶舱。
在一阵疼痛包围全身之后，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但从驾驶舱的裂缝中，奥尔看见了好蓝好蓝的海。
海——有个人说他喜欢海。那是谁啊？
奥尔正在往坠落，眼前却有一件白裙扬起。出战前就一直在眼前朦胧飘移的那个影子，原来就是她。
——史黛拉。机体摔落水面，水流翻涌钻进机舱里来，又渗进驾驶装的破口，慢慢包围他已经失去感觉的身体。模糊的视野染上了红色，一下子就暗掉了。
白痴史黛拉。幸福的史黛拉。为什么之前都没想这个人呢？那家伙明明在的。他们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作战的。但她不见了。那家伙也死了。一个人不见，原来就是这样。
奥尔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现在也要死了，也要不见了。可怜的史黛拉。这点小事，她也怕成那样。可怜的史汀克。那小子一直很疼史黛拉的，结果他什么也记不得了，甚至连史黛拉不在了都不知道。
……原来……奥尔忽然发现。
——以后那小子也会忘记我？
他会忘记一切，自己一个人活着。活着，然后战斗，再战斗——到死为止……？
奥尔总觉得有点伤心。
机身还在下沉，沉向幽暗冰冷的海底。没有人会为他哀悼，而自己即将永远睡在那里。也没什么可怕的。
大海不过是一滩水而己嘛……你说是不是，史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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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全军，即刻攻击Minerva！重复一次——”
因卡嘉利和Arch。Angel的阻挠而陷入混乱的战场上，发自建御雷号的通讯正在传达。
马场上尉也听见这段通讯，暗暗咬牙。
看来，旗舰做了和上次一样的决定。也就是说——那架Strike。Rouge里坐的并不是卡嘉莉。尤拉。阿斯哈，而是一个与奥布毫不相干的外人。然而包括马场在内，绝大多数的士兵都心里明白，这是为了做给地球军看。
退兵——这是卡嘉利的命令。对马场而方，违背正当元首的命令无疑使人痛苦，自己眼下却只能服从长官的命令。奥布失却理念，他也不乐见，只是时局艰难，除了向大西洋联邦低头以外，也没别的方法可保护国家了吧？
为此，这一仗非胜不可。马场甩开迷惘，向队员下令：
“小队各位，跟我来！”
“……是！”
部下们像是被队长喊醒了似的，这才出声回应。村雨机队再度冲向Minerva，尝试第三次的冲锋攻击。却在这时，有人张开双臂挡住了去路。
“统统住手——！”
浅红色的机体横档在前方，既不以攻击阻拦，也不防守它自己。
“卡嘉利大人！”
马场下意识回避了制动，脱口喊出那个名字，便听得卡嘉利叫道：
“奥布有什么理由对那艘战舰开火？”
部下们也都不知所措，兀自中止了攻势，往高空散开。
“不可以攻击它！”
卡嘉利的气势惊人，丝毫无惧于机队的阵仗，高声宣告着：
“既然不是我国的敌人，奥布就不可以攻击！”
此话一出，滞空中的马场也不由得心生退意。她说得对。包括马场在内，此地的奥布士兵应该没有人对Minerva怀有什么恨意吧？
相反的，大家都知道它曾经救过地球，所以其实一点也不想攻击它。
眼见卡嘉利的正气问凛然，驾驶员之间开始起了动摇。
“卡嘉利大人……真的是她！”
“不对，可是上头说这是个假冒的……”
再这样下去，士兵们会失去战意的。在战场上，那就等于死。马场咬紧牙关，挣扎好久才挤出一句话。
“快让开……！”
频道里传来一声屏息，像是卡嘉利的错愕。
奋不顾身的挡在炮火前方，真心想要保护那艘战舰的她，或许是奥布仅存最后的良知。然而——
“我们是奉命行事！这是现今我国的领导者尤纳。洛玛。塞兰的命令！”
马场对着心目中真正的国家领导者如是说时，只觉得理智与情感几乎将自己扯碎。
“所以那是国家意志！我们是奥布的军人，服从国家意志是我们的职责！”
“你……！”
他听见卡嘉利那满是震惊的声音。
“就算这条路是错的，或是艰辛的……我们也不得不坚守！——您明白吗？”
保家卫国——纵使背弃信念，那仍是军人必须克尽的职责与义务。
就在下方，Minerva的闸门被飞弹命中，从内部喷发的火光将四周照成一片血色。在这片火光中，马场暗自下定了决心，冷静地对卡嘉莉说：
“请您退下！——早在踏出国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有战死在此的觉悟了！”
不知卡嘉莉是否领略他这番话的意义，只听得一个急促的吸气声。
“你……那意思是……？”
“要是您不愿意，请容我用蛮力排除障碍！”话才说完，马场便驾机冲向Strike。Rouge，一把抓住它的手臂，用力朝后方甩去。Strike。Rouge被甩得不住翻滚着，一路摔向Arch。Angel，费了一番工夫才抓回重心，免于失速。
在她二度阻挠之前，得让一切结束。马场向部下们喊了一声“我们走！”随即将机体切换成MA形态，再次领军朝Minerva直降而去，一路自豪地高喊：
“我军的血泪与意志力，请您好好的看着！”
“提问——所谓的血泪和意志力守护的是什么？”
戏谑的如同否定精灵糜菲斯特一样的声音回荡在公共频道里，声音里的冰冷，不屑让所与人都愣了一下，连村雨小队也停止了动作。
“呐，我说阿斯哈家的公主，你们所谓的守护世界就是这种闹剧吗？”
冷静的讽刺嘲笑中有明显的压抑不住的愤怒，就像一个强行压抑住的炸弹。
卡嘉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她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羽。
——羽已经来到这里了。
“那么，接着提问——地球联合的诸位，你们最重要的是什么？”
闪烁着寒光的微笑出现在少年的脸上，他的右手抬了起来。
“没错……是生命！”
清脆的响指声——Operation。Weserübung正式展开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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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钟方向水下有突发音！是鱼雷！雷数42枚！！朝着舰队前锋去了！”
“42枚？声纳系统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42枚鱼雷齐射，这意味着至少有7艘ZAFT的攻击潜艇悄无声息的占据了攻击阵位！难怪联合的舰长们会咆哮。
“静音微速潜航吗？”尼奥戴着面具的脸还是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声音还是沉着冷静。
“敌方鱼雷的定深……！！”声纳兵满脸不可思议的喜悦，让舰桥里面人都一直认为这个可怜的人因为极度恐惧已经精神崩溃了。
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一起撕毁了精神疾病鉴定证书。
“他们的鱼雷是朝着海底打过去的！！哈哈哈，那些愚蠢的家伙搞错了鱼雷定深！！”
很快，这个事实就被确认了，深度探测图标上出现的鱼雷航迹明显和道琼斯的各种股票市值走势图重叠。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这就是ZAFT的王牌制定的战术？如果他想让联合的军官们笑到发疯的话，他的确很有可能达成目的。
羽也在笑，那种看上去酷似微笑的冷笑表明他的精神状态很正常。同时也宣告了地球联合军地中海舰队前锋部队的死刑判决书。
如果联合的军官们如果看一下插入海底的海底淤泥的落点的话，他们会发现那几乎是一条直线。
如果他们再劳心劳力一点打开水下探照灯和潜水摄像机的话，会发现，鱼雷旁边有一条巨大的管道。
如果……没有如果了。
——鱼雷爆炸了。
巨大的钢铁管道在强劲的水压冲击下被撕成了碎片，这很正常，虽然设计时充分考虑了耐压措施，但那是和平时期的民用设施，压根没考虑过会被42枚鱼雷一起攻击。
但接下来巨大的冲击波显然不是鱼雷能够办到的，因为那一瞬间的力量早已发射了固定锚的Garfish都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无数的泡沫从管道中喷涌了出来！
正准备对ZAFT攻击潜艇展开攻击的联合水下MS机群一瞬间就被泡沫包围住了，驾驶员们错愕的看着被一片白色包围的显示屏，下一秒钟原本轻盈的悬浮在水中的机体如同一块石头一样朝着海底坠落了！
“机体失去浮力……无法操作！！！”
“怎么回事？！！”
“少校，水泡……水泡……啊啊啊啊啊——！！”
惊慌无助的惨叫声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连阳光都无法照到的海底闪耀的一团团光球转瞬之间就消失。
还没等水面上的联合官兵们的表情碎片全部跌倒甲板上，气泡已经涌到了水面。
“转舵！快转舵！！！”
“来不及了！！我们要倾覆了！！！”
是的，来不及了，就像浴缸里的玩具鸭子，失去了平衡的战舰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躺在了泡沫堆里。
倾覆的战舰里传出沉闷的金属叩击声，那些无法逃生的士兵接下来要面对漫长的死亡过程，缺氧、船体进水、有毒气体、黑暗……当然，如果他们有条件的话，可以选择某些方式来结束生命，至少不止一条船里传出了枪击的声音。
相比之下落入海中的士兵们轻松一些，高浓度的甲烷气体为他们直接选择了“窒息”这种死亡方式。
喧嚣的战场变得异常宁静，泡沫还在不断的涌出水面，但那片区域已经没有什么生命了。
整个海面都是尸体，战舰的，海洋生物的，还有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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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刚回到CIC岗位不久的米莉亚利雅掩饰不住苍白的脸色，指尖轻轻的颤抖起来，
“甲烷水合物（Methane。clathrate）……这种温室气体一旦挥发，能在瞬间改变水的密度，同时还会引发大量的气泡……”西门子主任看着那一大滩白色的泡沫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看着那些在甲板上撕扯着喉咙的士兵并不是让人舒服的事情。
“但是这么大的量……我们一点也没有接到ZAFT在这里展开水下埋设作业的情报啊！！”
玛琉一脸的困惑，按照泡沫迸发的量来看，那些可燃冰数量相当可观，要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埋设这种数量……这完全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旧时代的天然气输送管道吗？”尼奥看着海面下传来的画面站了起来，那条巨大的金属管路正是以前从非洲大陆向欧洲输送液化天燃气的设施，由于液化天然气是旧时代的能源，这条管路也成了被人们遗忘的盲点。
刺耳的尖啸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几架掠海低空飞行的AMA－955。Stormbird迅速投下机腹的导弹，然后像是躲避什么似的立即拉高掉头。
导弹的弹体上印刷着FAE的字样……
刺眼的闪光过后，那片停满了尸体的海面就成了一个沸腾的地狱油锅，一个巨大的海上火葬场，甲烷气体顺利展现了人类最初使用它的方式——燃烧。
“怎么……能够这么做……”
卡嘉莉几乎是呻吟着，吐出这几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羽。飞鸟！！！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火在公共频道里宣泄着，
——是基拉！！
“我一直就在这里。”
嘲弄的弧度依然挂在嘴角上，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响指。
湛蓝的“天空”逐渐退去，先是触手，接着是躯干。
——悬浮在头顶上直径达12KM的巨大金属海星。建御雷号的舰桥里，尤纳的两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中灰色的舰身上如同镶嵌黄金般的金色哥特体文字，宣示着这艘战舰的身份——Scharnhorst。
“我一直都在这里俯瞰着你们。”羽环抱双手注视着脚下的图像，脸上洋溢着北风般的冷笑：“从高处俯瞰风景真的很壮观，本来不起眼的小事物也能给人这样的感受……是吧，Free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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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甲烷水合物（Methane。clathrate）：甲烷水合物（methanehydr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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