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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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自机有力的态势通常依靠瞬间的判断。感觉不灵敏的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泽村、豪，上了啊！”

告知友机，摁下节流阀。敌机还在急速下降，源田少尉的村雨亦极速上升。

“敌机确认，1点方向。”

泽村机的声音。敏锐的视力捕捉到了Ghost隐约的航迹云。

长机的源田没有看丢，在HUD上抓住了幽灵般的踪迹。Tdbox包围住敌人的影子。接近战即将展开。

“开动了！”

源田机的光束炮连连猛击。不可以减速。速度就是生命。泽村、豪2机继续攻击。

“这边是豪，源田少尉请回答！PAN、PAN、PAN！代码U，重复，重复！”

源田少尉根据僚机的紧急警告和自机的警告音迅速的做出回避。但是却不知道正在接近的威胁是什么。

“ZAFT的新型格斗导弹吗？”

长机源田少尉尝试用肉眼捕捉领头导弹。虽然很困难，但小型导弹拖着隐约的白烟，注意看的话是能发现的，能发现就有回避的自信。

看到了，从前上方冲过来的。但是，这是——什么？！！

没有回避的时间。映在源田少尉眼里的与其说是导弹，更像是激光束。这刹那之后，少尉的肉体连同机体一起炸散开来。

“惊人的速度……是超高速导弹！！，小队各机散开！！”

源田少尉没能来得及看清的东西被马场上尉捕捉到了——秒速7。5KM左右的新型导弹。就像红色的彗星或陨石。拖着红色的尾巴被村雨吸进。红色尾巴并不是火箭引擎的火焰，而是弹头因为与大气之间的摩擦而闪耀。

瞬间一个村雨小队就被摧毁了。正在上升中的源田小队全灭，除了一团黑烟之外，连颗螺丝都没剩下。

——有那样的速度，根本不需要火yao。冲击波就能把一切吹飞。

“马场上尉，第二波导弹接近中，这回是高机动型，速度比刚才慢很多——但也比一般的格斗导弹要快！！”

“各机紧急回避！重复，紧急回避！”

村雨机群一边散开，一边向上方袭来的第二波导弹发射了迎击导弹。发射1。5后对方的高机动导弹全部被击毁，天空中充满了闪光和黑烟。

黑色翼龙般的敌机一下子冲过了黑烟像石头一样坠向了海面，马场上尉的村雨在Wyvern掠过的瞬间受到冲击波的影响而震动。

抓住这难得的瞬间，村雨纷纷向下方看上去是无人机母机的黑色敌机射出了导弹。

超音速俯冲状态下的敌机要调整为平飞姿态至少要花费5秒，离导弹命中还有两秒，躲避已经不可能了。

Wyvern瞬间开启了战术机动——让人以为驾驶员是在自杀的机动。

把重心放在机体中心，Wyvern像陀螺一般将机体使劲转了180度。将机尾朝向行进方向，引擎动力冲向IDOL。超音速俯冲的Wyvern转换到爬升的姿态，和敌导弹相对。

128MM重粒子速射炮连续发炮，集中敌导弹目标发射了30余炮。实际用时0。4秒，敌导弹在击中Wyvern前0。2秒全数爆炸。

“那家伙是怪物吗？！！！”

江草准尉睁大了眼睛。Wyvern的举动跳出了空战格斗理论。

来不及感叹，Wyvern已经快速爬升到了村雨的空域，一举超过了机群最末端的江草机。

左边、右边，江草准尉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G力。准尉激烈的呼吸声通过通信器传到CIC米莉亚利雅的耳朵里。

“可能让你逃掉吗……机体……没有异常……追击。”

突然Wyvern打开制动迅速减速。减掉速度，下沉。再度降下。

“什么……？”

村雨以超音速从Wyvern头上飞过。

一瞬，准尉看不到Wyvern。转眼间机头下沉，就那样不打转的逆向空翻。准尉脑袋充血，视野完全变成红色。不由自主的加大飞行直径开始寻找Wyvern。这时，响起敌机在上方的警告音。

机体一阵剧烈的震动，准尉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机体的控制。

Wyvern伸出机械臂紧紧的抓住了村雨，在4台核融合发动机的巨大推力下，江草准尉对村雨的命令成了无意义的东西、无视掉了。Wyvern在确认自己的安全之后，加上了16G地加速度回旋。

江草准尉发现对村雨无法操作后2秒左右，因为强烈的G力，手被从操纵杆上拉开了。村雨像狐狸一样跳动。僚机的光束通过机翼下方。村雨的激烈运动勉强的闪过了光束，但是这动作却将尾翼给甩飞了。

村雨边像飞镖一样转动，一边紧急爬升和俯冲。江草准尉最后看见的是面罩和嘴里冒出的血……还有飞出的眼球。接着就坠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了。

又一次的俯冲，Wyvern的机械臂松开了失去驾驶员的村雨，正下方的一架村雨来不及闪躲撞在了一起，燃烧的金属碎片立即从火球里冲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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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秒摧毁6架村雨……比以前更优秀了。”

克尔斯腾看了一下数据，嘴角扭曲的更加邪恶了。

“只不过才6机……”

“Ghost都没有参加进去，另外，这种刻意把自己逼进绝境的战斗方式。我想……除了疯子和真正的勇敢者，谁也不会去尝试吧？”

“属下认为他纯粹是是把战场当成了实验室和游乐场……”

“那又有什么不好呢？是谁说‘什么都按战斗手册来的话只会早死’来着？”

“是属下，属下有罪。”

“我不介意有新花样出来，而且欣赏这种战斗也不失为一种视觉享受啊。至少不用付钱。”

“……”

“敌方最大的错误就是，Freedom完全可以发挥13村雨的战斗力，但13架村雨却不能和Freedom相提并论，实际上，他们连牵制Wyvern一会儿都可能做不好。能够认为这种突击成功，Arch。Angel的成员大概认为上帝……不，应该是天照大神降临了，就在他们中间，而且是村雨的驾驶员。”

真皮手套摩挲着下巴，冰蓝色的眼睛眯成了狐狸一样的细缝，中间闪烁着收割果实般的光芒。

不同于Freedom天马翔空的轨迹。Wyvern展现的是一种疯狂的优雅，一种指间划过却无迹可寻的诱惑。却同样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不好呢，这是yu望。

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能到达什么境界，但也应该抑制自己的yu望。被yu望蒙蔽的眼睛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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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G力加速，瞄准村雨。Wyvern仿佛完全没有G力界限，不用顾虑人类身体安全。2架村雨由于Wyvern的高机动和高速射击，只一击就击落了。

第3架像要引诱Wyvern般的急速下降。Wyvern正准备追击，忽然一下子犹豫的上升回旋，全马力逃脱。

从云海里第4架村雨像导弹一样起飞。导弹和光束全部一口气射向了Wyvern。Wyvern好像就在等着这个似的，殷麦曼回旋，扭转机体用射击部位捕捉到正在减速变形的村雨和转向的导弹，击落。并在即将失速的前一秒猛烈地将机身拉起，追向第3架村雨。128MM粒子炮吊舱连续开炮，发炮3秒，目标击落。

诚然如克尔斯腾所说，单纯论战斗力而言，13架村雨和Freedom之间显然不能划等号。飞行员的驾驶技术、火力综合配置、机体反应速度、性能极限……最重要的是和Stormbird不同，村雨们从未和不讲理的Wyvern交过手。基拉和羽的战斗对他们而言是另一个次元的战争，这中间的差距不是数量的技术协调可以弥补的。

看着太阳正中间的村雨，羽感到一阵炫目，眯起了眼睛。

耀眼的存在，让人几乎感到自卑，无法直视。

——这是真正的太阳，极夜中最多1到2小时的阳光覆盖了人造月亮的光芒。从羽的视角甚至可以看见太阳释放出的红色瓦斯。朝向天空喷溅的样子就如同银河一般。但那却不是乳白色，是羽的双瞳一样让人能与鲜血产生联想的血红色——一条鲜血大道。

驾驶技术没的说、战术选择也不差、协同也没什么问题、更有必死的决心……但这些还是无法构成战胜Wyvern和自己的要素，所以村雨们——

突然，Wyvern的广域雷达响起了警报。

“高度吗？”

羽低喃了一声，没有异常，很平静。在他的计算之内。

倒霉的Arch。Angel到现在为止已经丧失了大把机会，现在他们只剩下最后的一支攻击力量——最后的3架村雨。他们没有携带对舰攻击的重型导弹，如果想从现在12000公尺的高度开始俯冲，用G力加速度来增加破坏力的话，正在以最大速度俯冲的村雨们的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羽摘下头盔，用拳头擦拭脸颊。

“妖风吹到眼睛里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再度戴上头盔，放下反光面罩，Wyvern开始超音速加速。

“迎击！！”

吕特晏斯毫不犹豫的命令，这时，参谋们预想的事态开始发生了。从Scharnhorst的巨大身躯上，黑色的小点飞了起来。最新型的对空导弹，它从海面上开始向上飞，在空中，点着了火箭引擎并加速途中自爆四散开来。其实它并不是自爆，而是分离为无数个小型导弹，朝着已采取攻击姿势的村雨们飞去。无数的，导弹群。上空警戒的Stormbird也切换成MS形态用88MM激光速射炮密集开火，Scharnhorst、Garfish……数不清的光束，甚至连数的时间也没有。

羽立即将Wyvern拉起，黑色翼龙远远地离开了危险的空域，已经没有去瞄准攻击的必要了。现在要做的只是接受分析IFF信息，同时防备Arch。Angel或者Freedom不顾一切的狙击。现在的位置很适合Wyvern支援万一遭遇逆袭的Scharnhorst。

毫无意外的，按照某些人设想好的剧本那样，滚滚的黑烟和翻腾的火球笼罩了天空。一些新兵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被这壮观而瑰丽的一幕所吸引了注意力。

背向战场的海星触手——Scharnhorst的第3舰体打开了装甲顶盖，隐藏其中的航空甲板和弹射器轨道沐浴在了阳光之下，几架MA形态的Stormbird从升降机上被牵引向弹射器。

这场战斗似乎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第一个发现者是中央舰桥的一位不知名CIC管制员，这位管制员当时以近乎绝望的男高音高声尖叫道：“敌军村雨！！”

从此之后，这声令人从脖子凉到尾椎骨的尖叫一直都在吕特晏斯耳中回响，直到战争结束后的很多年依然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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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上尉用力抹去面罩上的雪，更加强劲的气流吹来，好像在嘲笑他，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把雪块吹了起来。新的雪源源不断的飞舞在驾驶舱里。

上尉忍住冲上来的吐意，血的味道。突然想灌口威士忌，结果被呛到还是吐了出来。主显示屏上，红黑色的污垢开始晕开。

风一如既往的从破损的缝隙中吹了进来，上尉已经无法控制机体了。刚才的攻击虽然依靠两架僚机舍身挡下了致命伤，但一台引擎已经被击毁，机翼也几乎失去控制。现在只是无法改变的下坠而已。

真冷，春天还很远啊。也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了呢。

谢谢你，卡嘉莉大人。您用您的行动让我们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坚强、温柔，原来这么做一点也不难。

跟您共赴战场是我们的心愿，在战场上被打倒是我们能力不足，这些都是我们自己该负责的。最后的最后，我们只能做到这些了。

要……为了不再让任何人受伤、痛苦、失去笑容而战。在这个栖身之所里，我们可以团结所有人的力量，只为了守护大家的幸福，而且不会有丝毫迷惘。

突然有了力气，威士忌烧灼着喉咙，是便宜货。酒精叫嚣着冲进了胃里，烧灼着身体、血管、皮肤和毛发。

黄色的甲板越来越大，一架铁灰色的Stormbird占据了视野，在几乎感觉到来自下方的惊恐的瞬间，熊熊的烈焰瞬间吞没了马场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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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村雨出现的时候，只有少数机炮作出了反应，但为时已晚。人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架拖着火焰的MS俯冲下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夺目的闪光和破碎声

那架不幸的Stormbird当场就被砸成了两截，同时引发了弹药和燃料殉爆。爆炸的气浪裹挟着火焰席卷了边上正在等待弹射起飞的几架Stormbird，诱发了可怕的连锁反应，致命的碎片到处飞舞。Scharnhorst也因为爆炸冲击的气浪而倾斜起来，倾斜一度达到11度。

“损管报告！！”

吕特晏斯强压住怒气和莫名的惊诧，大声咆哮着。

“等待起飞的Stormbird全毁，弹射器全毁，甲板发生大火，升降机甲板没有贯穿，但受损严重已经无法使用。第3舰体弹射甲板无法使用！”

“这里是消防班，火势正在蔓延，请立即放下机库甲板的防火隔壁，增派消防机器人！！”

“放下隔壁！！”

舰队司令咬牙切齿的下达了指令，之前他还有些欣赏村雨驾驶员们的勇敢，但现在他痛恨他们了。

这艘空中战舰现在失去第三舰体的弹射甲板了，由于放下了防火隔壁，转移机体到其它舰体然后升空也变得不可能。至于快速抢修被损毁的甲板……虽然升降机和飞行甲板下都铺设了170MM厚的装甲板，但谁也别指望能快速把这些已经被炸得严重变形的金属修复。

现在只能让回航的Stormbird降落之后重新挂弹加油之后发动攻击了，但时间来得及吗？

“时间太充裕了，我的舰队司令阁下。”

那个让人牙根发痒的声音丝毫不顾他人感受，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嘶嘶作响。

“在Minerva的努力下，那条船已经失去机动能力了。”

手指带着节感的律动着，锋利如刀子的微笑让人的心脏不由得剧烈抽搐起来。

“诸位——”甜美而冷漠的声音恍如恶魔的诱惑，让舰桥里所有人屏息凝神的聆听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宣言。

“接下来的是属于政治交涉，我也应该露露脸了。而诸位抓紧时间处理军务吧，别让他们等待行刑的时间等得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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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幕上的Arch。Angel拖着长长的黑烟，舰艉的伤口又多了一处，黑色的血污和熊熊烈焰不断地从那条狭长的破损口里涌出来。

习惯性的叹了口气，库拉媞丝舰长拉低了军帽，她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太婆了——啰嗦、爱发牢骚、多愁善感。

村雨的“玉碎”攻击本来就是为了吸引ZAFT的注意力，给Arch。Angel加速脱离创造条件。开始阶段他们做的也很不错。

但他们忽略了两个细节——Minerva的阳电子炮现在是2门、阳电子炮可以精确射击。

MS用阳电子攻城炮在上次大战末期就在佣兵自行改装的机体上出现过了，而现在露娜玛利亚的ZAKU所使用的MS用阳电子狙击步枪‘雷天使’（Positron。Snipe。Rifle—‘RAMIEL’）则是更进一步完成的试做品。

应对高纬度磁场环境所安装的高精度弹道计算机和瞄准具，采用战舰直接供电的方式。非常不错的武器，第一炮就破坏了敌舰的引擎部分使其失去了航行的能力，现在漂浮在冰冷的海水上舔着伤口。

Arch。Angel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被打爆ju花无法航行的她虽然还保持了大部分的武器装备，并且还有Freedom护卫左右，但已经没有任何的逃跑机会。也许她会在炮火中再坚持上几个小时，能够承受上千次的炮击。最终的结果还是沉没。不是作为军舰而是作为一艘靶船忍受几个小时的反复凌虐之后沉入海底。

只是如此，别无其它。

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打开海通阀或者自爆，通过这种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让ZAFT失去最后爽一把的机会。对于拥有坚定信仰的职业军人来说，那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但对某些系统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毫无意义，对他们而言只有结果才最重要。

收起克尔斯腾式的想法，舰长把视线投向医疗舱的重症监护室萤幕。

Brucellosis——马耳他热，没想到阿斯兰会在大战之前染上这种热带病，现在只能呆在监护室里接受治疗。

更加离奇的是，关于病源的调查报告，上面给出的结论是直布罗陀基地送来的羊肉部分遭到了布鲁氏菌的污染，而阿斯兰很不幸的踩中了地雷。

没有之一，只有阿斯兰很不幸的感染了这种病菌的最新突变品种。COORDINATOR的免疫系统虽然发达，但阿斯兰还是在登机之前因为高热无力而进了医护舱。医官的诊断报告书还算乐观，只是参加不了这场战斗，过段时间就能康复如初。

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库拉媞丝舰长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战栗。

时间、感染对象、病情程度实在是巧合的让人不寒而栗了。直布罗陀基地的电脑群借着这个事件向上层提出“食品筛选管理有无人化必要”的意见，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通过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前电子技师出身的库拉媞丝舰长根据和V。V相处的经验得知，电脑偶尔会做出人类意想不到的事情。经常会有对人类来说意料之外和不能理解的事，而在电脑的的理论来看却是非常正常的事。而且Orihalcon型电脑……有着人工智能的伦理回路和自我学习能力，可以更高层次、更高效率的替换软件。这个软件如果想用一般方式解明说不定需要花费一生的时间。

但根据V。V“保证船员和战舰安全为最优先”的基础逻辑来思考的话，这中间的猫腻恐怕一下子就会明朗化。

所幸库拉媞丝舰长对这个结果还算能接受，毕竟让阿斯兰在战斗结束后就到内务部喝茶也是个头疼的事情，而盖世太保……且不说会事情直接演变成复杂的派系斗争，光是给在她的船里给内务部和盖世太保拉架就很让人不愉快了。

除了政治倾向，阿斯兰绝对是个出色的战斗驾驶和前线指挥官。但什么事情一旦扯上意识形态，那就只能“你被逮捕了，你被枪毙了，因为你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

阿斯兰很恰到好处的病倒了，大家皆大欢喜，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追究什么了，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请。

“舰长，Scharnhorst来电，全舰队暂停攻击，维持一级战斗态势。”

“什么？！！”

“另外，最高督战官致电本舰‘现将展开交涉工作，Impulse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库拉媞丝舰长被这两个命令弄的彻底无话可说了，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头昏脑胀的舰长在苦思冥想了片刻之后放弃了努力，重重的靠在了舒适的椅背上。

好吧，既然今天能够有两个太阳一起挂在天空，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看着克尔斯腾巨大的全息图像，舰长很自然的——就像条件反射那样露出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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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斯腾是个类似铁面人一样对无政府主义者和叛乱份子毫不留情的坚定保守主义者，一个像机器那样精密、准确、冷酷无情的右翼人士。按照小道消息这位女士就是个杀人魔王，把古往今来那些出名的屠夫绑在一块可能也不及她的万一。

这是包括羽在内许多人根深蒂固的认识，并且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经常通过身体力行来证明这种认识的正确性。

“……贵舰已无抵抗能力，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国际公约，我军希望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羽仰起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太阳不止有2个，而且他们的形状好像也是方的。

“……按照我方要求释放被绑架的奥布首席代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代表，并且解除武装。我军将按照《日内瓦公约》保证贵舰成员之人生安全……”

太阳还是圆的，狐狸尾巴也正悠哉的晃荡着呢，一切都正常。

羽看着通信屏幕上那条经过5重加密的信息，摇了摇头。很让人恶心，但却是她一如既往的风格——就算被揭发出事实真相也不会有什么，反正克尔斯腾的个人形象已经够黑暗邪恶了，她还会介意再来几桶脏水吗？至于Arch。Angel……他们除了跳进这个圈套里，并且等待“最终解决”的那一刻，他们还能干什么？

更何况，第一个条件涉及到的人……那个同情心和人道主义过度泛滥的阿斯哈代表会采取什么行动，羽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按照目前各舰及所属MS的位置、各驾驶员的素质来判断……最后完成捕获作业只能是哥哥和Impulse。海涅的Stormbird负责掩护和监视。

Freedom的捕获将由Wyvern单独完成，谁也抢不走。

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件东西的Arch。Angel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还有一点价值——测试一下那玩意儿吧。

航线调整，机体开始上升，黑色的影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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