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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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羽现在完全没有那么做的想法，或者说，他觉得基拉没有让他那么做的价值。

红色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径直地看向基拉，那双眼眸带来的压迫令人恐惧。

可是基拉并没有转开眼睛，因为总觉得如果避开了，就再也没有与他对视的勇气了。

“我去把军医叫来吧。”

爱娜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路德维希准备离开房间。军医或许是切断这种浓厚对抗气氛的不错切入点。

“不用了，爱娜。你早点休息吧，熬夜对皮肤不好。”

羽摇摇头，爱娜的要求不是不合理，但现在不适宜。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叹息了一声，爱娜拖着长裙朝内间的卧室走了过去，走到那扇门前时，少女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一下两个沉默的男子，终于还是无可奈何走进了卧室。

“好了……现在你是老老实实自己睡觉呢？还是我给你注射镇静剂？”

羽走到房间的角落，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酒瓶，斟满了葡萄酒，回到了基拉身边。

“如果你身体状况好一点的话，我会考虑用这个让你安睡的。”

“……”

“你的酒量似乎很弱的样子，那么我就自己用了。”

当着呆掉的基拉的面，羽把酒杯放到了嘴边。他的酒量好像属于非常好的那一类，光看那种淡然的神色就让人觉得是个能把高度数烈酒当白开水喝的人。

“你打算自己动手了吗？”

为庆祝而举杯——这个名目在脑中一闪而过，基拉不由的就问了出来。

羽皱了皱眉头，俯视向基拉：

“我杀了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他将似乎在深思的目光投向了基拉。

虽然从以前就对自己这个一下子就露底的毛病深有反省，但是当面被人指摘出来，基拉还是羞耻的要命。

“可、可是，不是有无声手枪、无声冲锋枪什么的……”

他低声的嘀咕道。

“哦……改日我让我的属下再研发个无声手雷，你要不要？”

“……”

羽将杯子放到。见到他那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染上了些微的赤红色，基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眼皮越来越重，世界再度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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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丝！卡嘉莉……！！”

因为自己的叫声，基拉吃惊的睁开眼睛。

纯白的天花板进入他的视野。

天花板可能使用了某种技术，能让人产生从住舱外泻入阳光，在房间内留下光影的错觉。

ZAFT的战舰，Scharnhorst的某个住舱，羽。飞鸟的房间里。

他好像是躺在床上。

墙壁是棕黑色的护墙板，四周镶嵌着精致的漆金装饰花纹，右侧墙壁挂着织锦上刺绣了ZAFT徽标的挂毯，下面是一只雕满了花纹的古董酒柜和同样式样的吧台，酒柜的顶上是一排装饰用的银盘子。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副油画，从高规格的画框来看估计是高级品。还有那几座大理石雕像，天知道是用什么办法搞进来的。

羽。飞鸟真是个有钱的家伙！！

第一次仔细打量过这个房间后，基拉得出了这个绝大多数人进入这个房间后的共识。

“醒了？”

比夜空还要深邃的黑发在射灯的照明中微微地摇动着，左手支着脸颊，右手正慢慢的翻阅文件，红色的眼睛都不向基拉转一下地说道。

“你一直都没睡？”

“睡着了让你逃跑，接着船员把你送回来，我再花力气揍你一顿？”

“……你还真是精力旺盛。”

“没办法，船里面耗子太多，精力也比我好，一晚上逮耗子逮的我腰酸背痛。”

“耗子？”

“耗子，还是大耗子。觉得我这个小局长油水挺多，一晚都没消停。说到油水……”羽停了一下，红色的眼睛转了过来，一本正经地问道。

“差不多是早餐时间了……‘某型疑似肉’（Something。Posmg。As。Meat）和‘即食人肉’（Man。Ready。to。Eat）你吃不吃？”

只是一瞬间，基拉就觉得胃里的酸水翻腾了起来，苍白的脸孔笼罩上了一层绿色。

看着基拉的脸色，羽感觉自己反胃反得还是有价值的，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讥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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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废物！！”

“窝囊废！！”

“低能儿！！”

“弱智！！！”

古斯塔夫毫不吝啬的赠送给他那些下属们各种“荣誉称号”，顺带附赠给每人一个大耳刮子。

“老子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用的？说啊！！！”

古斯塔夫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衣领用力的摇晃了起来，那个已经变成调酒器的可怜家伙几乎都快被吓软了。

也难怪党卫军保安总局这些经过精心训练的的特工们腿软，自己的顶头上司本来就是个性情残暴的人，现在又像个疯子一样发飙，能站得住的都是强人。

“你们脖子上那个玩意儿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放帽子的还是不让雨水流进喉咙里的？！！啊！！！！！”

古斯塔夫红着眼睛，唾星四溅的大声咆哮着，如果现在是党卫军保安总局的办公楼里，恐怕他已经掏出手枪在这几个人的脑袋上凿洞了。

“好啦，好歹也是你的干将、党国的栋梁，骂几句也就算了。难道你还当真把他们全毙了？”

克尔斯腾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发了话，已经快脱线的古斯塔夫总算冷静了一点。

“本来想露脸的，这下好了，把屁股露出来了……你这个做长官的就没一点责任？”

“属下该死……”

“他当初的反窃听训练成绩你是不清楚还是忘记了？需不需要把档案再翻出来看看？”

“卑职愚钝……愚钝……”

“你不是愚钝，你是装疯卖傻。”

“这……这个……”

“小把戏害死人，该撤的就撤了。他提出的要求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茶几上的显示屏展示着一个原本称之为房间的地方，那里面散落了一地的金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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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果酱、奶酪、薰肉片、香肠、煎鸡蛋、牛奶、咖啡、刚出炉的黑面包。

国王的早餐，绅士的中餐，乞丐的晚餐。（Frühstücken。wie。ein。Koenig；，Mittagessen。wie。ein。Edelmann，Abendessen。wie。ein。Bettelmann。）标准、丰盛的PLANT早餐，让人几乎以为是天堂。

也只是几乎，基拉并不会觉得这是天堂。

他的胃口被羽蹂躏的几乎彻底消失了。

是的，餐厨上没有出现“下水肉”（Spare。Parts。Animal。Meat），没有出现“火腿烧你大爷”（Ham。&；。Mother*ers），也没有“埃塞俄比亚人也不吃口粮”（Meals。Rejectda。by。Ethiopians）。但基拉仅仅只是想到那些可怕的战斗口粮，他就什么东西也咽不下去。

在Arch。Angel初次航行时经常遇上物资紧张的状况，用来填饱肚子的就是这些战斗口粮。

以让人闻风丧胆的SPAM为例，厨师们会在早餐时煎午餐肉，正餐是烤午餐肉，晚餐则把它放在玉米糕里，第二天早上是午餐肉馅饼．天知道他们从哪儿得到这么多午餐肉。一定是成桶成桶订购来的。炖午餐肉，午餐肉捧．还有煮午餐肉涂午餐肉油脂！

至于MRE……某位发誓此生再也不会碰一下MRE的士官的话比较有代表性——“老子宁可饿死！”

ZAFT方面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享受着军校食堂的士官生永远也不会想到，人造黄油涂黑面包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不过，对于各自军中的犹太教徒、伊斯兰教徒或印度教徒也能得到与自己的特殊情况想适合的口粮，交战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开发出了“宗教信徒口粮”，每份这种口粮的原料都经过严格的筛选甄别，确保不会冒犯上帝、真主、湿婆大神或者其它各路神明。所以宗教信徒口粮比一般的战斗口粮要好上一些，间接导致信仰各种牛鬼蛇神的信徒数量上扬……

“你不吃一点吗？这对恢复健康不利。”

爱娜的指尖碰到盛着牛奶的瓷杯，对还在使劲运气的基拉问道。

“这个……我没什么胃口……”

“不准浪费食物，不吃面包就吃枪子儿，自己选。”

羽毫不在乎得把黄油涂上面包，然后用二选一的语气说着。

早餐的时间是基拉和羽，还有哪位有着翠绿色短发的少女爱娜三个人一起度过的。

和冰冷的像个机械人一样的羽不同，爱娜即温柔又和善，实在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是夫妻，莫非正因为爱娜菩萨一样的心肠，才能容纳恶鬼吗？

强迫自己忘掉那些可怕的战斗口粮，基拉拿起了眼前的面包。

“这……这个面包……”

“不合胃口吗？”

“不……是出乎意料的好味道，爱娜小姐的手艺真是了不起。”

“这是外子的手艺。”

“他？！”

“有意见还是有不满？”

“只是无法想象……”

“那就闭上嘴，再说一遍，不准浪费食物。”

“羽，别那么死板嘛，人家身体不好，照顾一下吧。”

“我尽量吧。”

坐在两人对面的基拉默默地眺望着两个人的举动，他已经完全被这对夫妻（未婚）小孩子一样的对话搞懵了，好像这不是看押俘虏，而是寻常家庭的早餐一样。

用餐结束后，摆上桌面的是正宗的大吉岭红茶，红茶中的香槟，一般人与之无缘的奢侈品。浓郁的清香宣示着一天的开始。

“……不把我锁起来好吗？”

看着在白色瓷杯中显露着的金色光晕，基拉无法继续忍耐心中的疑问。

“你以前被驴踢过或者被熊瞎子拍过脑袋吗？“

羽很自然的端起茶杯吹散杯中的光晕。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问得出这么自虐的问题？看起来又不像有什么特殊的性嗜好。”

（完全是因为这种举动太不合理吧！不是狂妄自大就是疯了！）

基拉板着脸，心里大声腹诽着。但没敢说出来，对方那张刻薄的嘴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思维模式有明显的差异呢……你的逻辑在我身上并不适用。狂妄自大的想法我不会有，骄傲的人通常都很脆弱，他们管不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开始，他们就不再骄傲了。我对我的敌人从不骄傲。”

“也就是很自信的说法吧……”

“抱歉，爱娜。你能不能替我去看一下Wyvern的保养情况，顺便告诉他们，解析Freedom的战斗数据时不要怕麻烦，按步骤来。”

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对基拉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爱娜退出了房间。

随着爱娜消失在舱门后，基拉又将视线投向正在品茗的羽。

“你没有杀过人……不，应该说是面对面的，盯着对方眼睛的杀过人。”

羽不再晃荡瓷杯中的饮料，神情平淡的近乎轻蔑。

“你……”

“第一个是Blue。Cosmos的恐怖分子，30岁，子弹很轻易的敲碎了那个人的脑壳，头盖骨都飞了出去。整个过程甚至比训练时想象的容易得多。奖品是尸体上搜出来的干粮，那个干粮包帮我撑过了剩下7天的野外生存训练。有点好笑的是那个总重量不超过300公克的食品包的重量给我留下的印象，远比杀那个人深刻得多。

第二个和第三个也是轻松解决，换了最新式的狙击步枪，腮垫很舒服。

第四个人有点棘手，那家伙发现了狙击，并用突击步枪、反坦克火箭进行抵抗，整栋大楼几乎都被炸到月球去了。我最后看到的，是年纪与你我相近、穿着和普通学生相仿的年轻恐怖分子因恐惧而僵硬的脸，在重型狙击步枪枪口下支离破碎的光景。那个时候，有点想要吐……

第五个人我就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用匕首割断了喉管……”

羽的手离开了瓷杯，捋过额前的刘海，似乎很得意的微微一笑。

这是充满了魅惑的魔性笑容，是能够将全场所有观众完全支配的无上华丽的绝对。

“这是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即使驾驶MS时你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其实呢……你在下意识中害怕杀人。只不过你自己没有感觉到罢了。”

银光闪烁，羽的指尖抵住了基拉的咽喉。纤细钢针反射着暗蓝光泽。

“攥紧的拳头可以松开了，这样你的身体就不会抖动。要知道这支针毒的很，就算擦破点皮也会让你完蛋。”

瞬间，周围一片寂静。

“反应还算不错。”

夹着毒针的手收了回来，魔术般得让钢针无影无踪之后，羽又品起了香茗。

“这算是教育么？”

基拉还是紧绷着脸，但并不是为刚才生命遭到威胁而不快。

他讨厌羽的逻辑，讨厌羽说的事情，厌恶到不能自己。

“只是提供经验供你参考，我从没指望能把你的榆木脑袋给纠正过来。说起来，理想主义者都是这个样子……”

“所以也不能认同奥布的理念吗？”

“需要我给你调出来一堆历史资料和数据来证明一下‘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理想主义者不是妥协就是被吞没’这条真理吗？奥布的理念……那种根深蒂固的救世情怀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也会让其他国家很不爽。可惜的是奥布的领导层都会选择性失明。”

“那并不代表出身奥布的你对自己的祖国有刀剑相向的理由！”

“我是ZAFT的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这不是借口！”

“哦……那么以奥布理念的名义搞恐怖活动就是代表了人类的正义，那就不是借口了？”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从结果来看，不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行动吗？”

“就看着双方不断厮杀，更加的仇恨彼此，直到互相毁灭吗？！！你这个残忍的家伙！”

“如果你觉得我残酷和残忍的话，那我告诉你，战争就是战争。它的目地并不是要博得人们的好感，战争就是地狱。而你和我都已经在地狱里了。”

“你……疯了。”

基拉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靠在那张精致的藤椅上，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反驳羽的那些观点，任何辩解在那些黑暗的血琳琳的逻辑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点可笑。

“这个充满了谎言和绝望的世界本来就很疯狂，如果你觉得不正常，那是因为你还不够疯狂。”

白色瓷杯回到了碟子上，羽平静的给了基拉最后一击。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并不认为就应该看着世界这样发展下去……不哭泣并不代表不悲伤，不叹息也不等于不痛苦。就世界真的要不可救药，我也不想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

“不错的想法，但你要怎么做呢？高喊口号吸引民众，然后鼓舞他们像军队的枪口撞过去吗？在强权面前，伦理和爱是行不通的。可以用来说话的，只有冰冷的钢铁和圆圆的黑洞。”

“……你是这样想的吗？”

“理所当然，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残酷冷血的那种。”

“理所当然啊……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是你看着我了。”

“能够理解彼此无法认同也是一件好事啊。”

羽的嘴角歪了歪，像是嘲弄又像苦涩的笑了起来。

“至少，我们明白——我们是完全不同的。”

精致的瓷杯已经见底，早茶会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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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SPAM午餐肉：美国著名午餐肉品牌，同时也是和敌人的子弹以及淋病一样，是全球各地几百万美国大兵共同的敌人。按照其配科表上的说法。斯帕姆午餐肉的主要原料是猪肩肉、火腿、食盐、水、糖和亚**。每56克斯帕姆午餐肉含7克蛋白质．2克碳水化合物和15克脂肪，能提供170卡热量及每日所需l／3摄入量的盐。它有黑胡椒，食盐、蒜蓉，干酪，烟熏、蜜渍，辛辣等十多种口味，甚至还有大听的宴会装午餐肉和伊斯兰教徒特供装午餐肉（原料为火鸡肉）。仅仅在2002年一年，设在明尼苏达州奥斯汀市的荷美尔公司总厂（另一个大号就叫‘斯帕姆镇”）就向垒世界售出了60亿听斯帕姆，超过41个国家的人民在食用这种罐头。

美国大兵给这种似乎永远也吃不完的倒霉罐头起了种种耸人听闻的绰号。如“某型疑似肉”（Something。Posmg。As。Meat）、“下水肉”（spare。Parts。Animal。Meat），当然，更多还是叫作“灵肉”（MysteryMeat）。

MRE：源于美军战斗口粮的“新生活运动”诞生的MRE（Meal；Ready－to－Eat。Individual）美军个人即食口粮；发展自MCI（Meal；bat；individual）战斗口粮；就字面意义来说；是马上就能吃的东西；士兵在战斗时可没有閒情逸致烹煮食物来吃；而且可能身处野外為了解决或极地；就需要这样的口粮来填饱肚子。MCI改良自C口粮；它在二次大战与韩战就配给士兵；不过口味不佳；MCI并没改善这点；并且在越战时投入；而且还有内含香烟；不过在1973年停止供给香烟；这时的口粮多用罐头包装；体积也蛮大的。

不过沿袭自战斗口粮一贯糟糕的口味，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来袭后，新奥尔良国民警卫队紧急调拨大批库存的MRE用于难民安置，嘴刁的美国老百姓对这种“连敌人都不吃口粮”马上就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即食人肉（Man。Ready。to。Eat）就是美国人民的亲昵称呼……

火腿：和臭名昭著的“灵肉”SPAM午餐肉罐头一样，越战中的MCI也得到了很多难称美名的绰号，M－2单位中的主菜菜豆烧火腿（Ham&；Lima。Beans）是头一个遭殃的，这道菜在之前的C口粮中就是老面孔，太平洋岛屿和朝鲜冰原的时代就和它们有过“亲密接触”的老兵管它们叫“火腿烧你娘”（Ham&；Muthas），甚至更不堪入耳的“火腿烧你大爷”（Ham。&；。Mother*ers）……

第十四回　荆棘鸟（Part。2）

蟹粉小笼包、鱼翅烧卖、蜜汁叉烧肠、绿茶鲜虾饺、黑松露菌鹅肝酱、鲍鱼鲜虾燕窝粥……

看着面前不知该说精致还是奢侈的广式早餐，基拉只能感慨一下东亚共和国那种对饮食方面异乎寻常的执着的传统文化，顺带感慨一下爱娜的婚姻质量还算不错。

上得战场下得厨房、有钱有权有前途、疼老婆、不沾花惹草……

羽。飞鸟是个只差一点就能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完美的模范丈夫的男人，如果以他作为择偶标准……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想掐死他。

所差的那一点叫做“人类道德正义感”。

在他们的谈话中，基拉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羽缺乏道德感，是个结果至上主义者。作为军人来说很优秀，但作为有感情的人类来说这一点实在很糟糕。

很久以前基拉就对这一类人很没办法，现在再碰上这么一个典型……基拉的挫折感正在不断地变强。

完美的必定就是结果论者么？还是说结果论者才完美呢？基拉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

“吃完早饭以后，准备一下。”

“什么？”

被羽的突然袭击搞的有点措手不及的基拉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看着他那副茫然的样子，羽不禁想要叹气。

“两件事——给我安排的生活副官应该快到了，然后下午有个茶会，你和我一起去。”

“生活副官？茶会？”

“既是生活副官，同时也是机要副官。刚从党卫军学校里出来的党卫军队员（SS－mann），正在奋力脱壳的小菜鸟。当然，他的毛是黑的。”

“为什么是刚毕业的二等兵？一般应该调有工作经验的老手吧。另外，为什么是党卫军的人？你不是国防军系统的吗？”

“刮目相看啊，看来你对军队事物没有人生信念那么死板嘛……”羽耸耸肩，露出一个类似赞赏的笑容：“第一，我不但是国防军系统的。但我同时也是文官系统的凡尔纳设计局局长。现在PLANT的文官大多拥有党卫军的荣誉军衔，作为其中的一份子，我的荣誉军衔是区队长（SS－Oberführer）。所以调个党卫军系统的人来做副官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至于新手嘛……那是我指明要的。”

新手用起来的确毛手毛脚并且容易出错，但是和没有任何背景这一点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党卫军和国防军现在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凡尔纳设计局里面塞人，以便能够影响凡尔纳设计局在评议会里的态度。毕竟在抢夺预算领域，凡尔纳设计局的表态是很有分量的。

照理看在同为党国效力，应该拉兄弟们一把。可是那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股脑的塞进来的架势，哪怕就是个小部门也要发火了。

要吵要闹的哪里凉快哪里去，爷们不伺候！

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局长大人拍了桌子，各路神仙也只好散去。毕竟要把这事捅到上面去的话，估计拍桌子的就是议长了。

“派系这种东西，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人就必定存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所谓的差异性。”

“请你能不能不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谈论人性的话题？”

“不喜欢？还是说这种语气很像你认识的什么人？”

“我只是无法认同那种片面的观点……”

“你真是个不擅长撒谎的家伙。”

语气类似叹息，但羽的表情还是那种丝毫没有起伏的状态。

“至于茶会……下午1400，76号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