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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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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发现这些早期试作型B。O。W的缺陷，确实了不起。”
卡欧里希的右手提着一支小型化的加特林型机枪，6根身管在电动马达的驱动下缓慢的旋转着，旋转的速度正在逐渐提高。
“以卖不出去的商品来说，做的不错，长眠吧。”
密不透风的子弹之墙带着不同颜色的曳光呼啸而来，残弹数显示器不断的倒退，怪物的惨叫，四溅的鲜血，射击的喧嚣都不能让那张在钢铁上雕塑出来的面孔有一点点动摇，枪口的火焰映照在那张金属脸上莫名的发�
弹壳跳出抛壳窗，在空中不断翻转身体，撞到同类，最后一起躺在地上演奏出清澈的声音，电动马达切断了电源，枪管开始减速，整支枪飞到了空中。
卡欧里希的身子已经冲了出去，军大衣的下摆滑出黑色的长方形物体，黑色长方体中间裂开成两半旋转180度之后露出了隐藏其中的黑色大马士革刀——活像一把按了一个大马士革刀刃的放大版蝴蝶刀。
一只垂死的扫荡者（Sweeper）从烟尘里跳了起来，编写在遗传基因里的猎杀本能让它对这个男人咆哮并且挥出蕴藏毒液的20公分长利爪，只要轻轻擦伤一点，那么扫荡者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等待目标毒发身亡就可以……
那只是设计人员在研究室里的假想而已，扫荡者的爪子什么也没做到，只是无益的搅动空气而已。这只异兽转过身来想再做一次垂死攻击时，左右两半勉强粘着的尸体一分为二，死前的嚎叫仿佛宣泄着遗恨，喷洒到空中的剧毒血液带走了这只怪物最后的生命。
黑色刀刃上的毒血被空气快速分离，卡欧里希还在加速冲击，大马士革刀划出冰冷的黑色弧线对准弥漫腥臭味的空气劈了下去。
铛铛铛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和火花冲击着空间，强风连怪物们的残肢都吹开了。
“打招呼还是那么粗暴，烂透了，不良中年。”
“我又不是礼仪老师，别装傻了，王八羔子。”
抵住黑色刀刃的是星霜的刀鞘，由于使用了和大马士革刀同样的D9型复合金属，以及刀鞘内精炼T矿刀“星霜”的高强度，才避免了两个人变成几块人的血腥画面。
“私闯民宅可是重罪哦，轰杀到渣也是正当防卫吧？”
“正当你妹啊，这种无脑到掉渣的装潢的地方哪里像民宅了？”
“管你正当不正当，你偷偷摸摸带着老婆到这里来玩情调，已经是**罪哟？”
“少在那里坑爹了，大脑装配在下半身的中年。”
无良对话的短暂瞬间，金属间的撞击却已经交换了好几次，在喘气都不能的时间羽连续挡下8次攻击。
如果是正常状态，即便星霜会因为近1公尺刃长在出刀速度上略具下风，却决不会变成单方面的防守。
“不想把小姐也卷进去吗？蠢死了，她只是按照剧本安排好在你身边而已，只是那样而已。”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别把我和那套禽兽逻辑扯在一起，混混。”
“不是混混，是老师、长官还有‘旅队长阁下’。王八羔子。”
垂直劈下的轨迹90度急转，背离刀法和人体行动模式的变直劈为横斩。
刀锋即将撕开巧妙避开视线的血肉，一切将随着飞洒出去的鲜血结束——在脑海中的场面化为现实之前闪光吞没了视线，爆音几乎砸碎耳膜。身体立即向后滑开，巨型蝴蝶刀横在前方，左手遮挡住面部。
“震撼弹……”
啧了一声，视听能力被剥夺并不会让他暂时无法掌握周遭的动静，联动影响身体平衡能力才是问题所在，低重力空间此刻则成了问题放大器。
暂时追击不能的状况让他有点火大，很快又释然了。
非常确实的，切开东西的触感从黑色刀锋的刃口蔓延扩大，一直穿过真皮手套感染到神经，篆刻到大脑的感知区域，战栗般的快感一直传到脊椎末梢。
“什么吗？结果不也是个为了女人敢拼命的臭小子嘛？”
呼出上年纪才有的叹息，视力、听力和身体平衡的控制权开始逐渐收回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喜悦”不断洗涤大脑皮层，握住刀柄的右手放开又握紧、握紧又放开——反复着。
“真是的，喜欢为女人送命的傻瓜到处都是……‘生存都需要理由的家伙’也不例外吗？”
吐尽最后一丝叹息，黑色的男人和黑色的大刀从遍布尸体碎块的血池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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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无法看见具体的情形，血液向高压水枪一样喷出去切实的感觉到了。
心跳过快引起血压狂飙，这种状态下哪怕是开个小口子都和用水龙头放血差不多，卡欧里希在他身上的“水龙头”可是足足有五公分长、半公分深，算是小号消防龙头。
爱娜用力按着那个伤口，但深红色滚烫液体还是从染成红色的白手绢里渗出来，“大出血＋高速运动”和“最低限度的止血措施间”显然画不上等号。
“快停下来，先止血再说！”
在血迹充当路标的境况下，爱娜已经顾不上什么静默措施了，她只想给这个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再给自己一个更响的。
根本不用去顾及这边啊，和那个卡欧里希互砍还要投鼠忌器，怎么可能不受伤？而对这一点没有认知的自己更是愚不可及，甚至是自以为是。
最快速度闪进右侧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爱娜打开急救包，手术器械，东亚共和国限量出口的高级白药，输血包，滴管，注射器、纱布、消毒棉一应俱全。
清洗、止血、包扎、输血——爱娜用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快速处理这些事情，平日里她也经常穿白大褂，但武器研究专家那种冷冰冰的学术气质和南丁格尔们的气质正好是反的，看着临时客串战地护士的爱娜那副满头大汗的样子，羽感觉那个300CC的全血输血包还是没帮他顶住那一阵阵的眩晕。
“呀——穿护士装的话肯定比Minerva那几个毛手毛脚的护士……啊！要死了！”
以足以把人勒死的气势给绷带打完结，爱娜绝对是要吃人般的瞪着羽。
“现在怎么办？用不了多久就会循着血迹追过来了。”
“分散走，按照后备方案2进行，我把那家伙引到蛇尾，你去蛇头的港口区，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运输舰汇合。”
“可以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正经的我是绝不会输给那个从不把正经当成生活必需的中年的。”
碰——！！！
明显是重金属落地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听上去距离还算不上很远，某人正在用这种方式按门铃。
碰——！！！
门铃又按了一次，距离也开始拉近。爱娜下意识想要抓住羽的手，却一把被搂在怀中，身体紧紧靠住单薄而坚实的胸膛，嘴被火热的唇覆盖上，男人的吐息闯过牙关沿着舌尖奔涌进身体，自诩科学家的冷静都为之融化，只剩下大脑都为之麻痹的火热感觉。
“等回去了，我们自己也生个孩子吧。”
带着自信——生存下去的自信，羽在爱娜的耳畔呼吸出坚定的话语。
骄傲和喜悦的抱紧这个男人，爱娜的眼角落下幸福的一滴，作为女人的她此刻拥有了——至高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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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刀锋在空中勾勒线条，钢铁墙壁的一块带着光束激发器一起从光滑的整体分离坠落，空中旋转的光束把其它三处吸附式光束激发器击毁。
“好危险，好危险，差点就变成散架的人体积木。”
大马士革刀在卡欧里希肩上斜扛着，烟尘让那件黑大衣出现了碍眼灰色污迹，配上那张毫无紧张感的微笑以及那个有摆酷嫌疑的姿势，确实有点蛮荒气息的帅气。
带着那一丝帅气，卡欧里希让浑浊的空气填满肺部，分开尘土和氧气，淡淡的血腥被单独提取出来，比之前更接近目标的结论迅速划过大脑，紧握大马士革刀的左手一阵抽搐。
护腕上红色LED灯开始跃动，按下联通耳麦的按钮，少年和少女之间的话语涌进耳道，恶作剧的弧度在脸上展现。
——年轻真好。
青春期流逝后才会有的叹息在肚子里翻滚了一下，精神上的沧桑比细胞衰老的程序更容易让时间感错乱，明明不老的，却会有“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这种怪异的错乱联想。
月挂树，青草地，午**院的味道，身着洋装的红发女孩……
将最重要之物沉入心绪之底，冷酷的成年人做派开始缠了过来。
“放了那多血，还能坚持着跑到角落。以那种身体还要来断后……不管怎么说，都是个让人钦佩的绝种好男人啊。”
肌肉开始紧绷，衣服、肌肉和皮肤裹不住暴力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将周遭的一切全部破坏。
扯开衣领的扣子，让凉风送进燥热的体表，凶狠从眼睛里绽放开来。
“多愁善感到此结束，让我好好教育你一下，成年人的耐性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呐。”
带上眼镜式全息终端，Ouroboros内部各处的空气流动图形开始汇聚而来，各种红外线、雷达定位、电磁信号也开始同步比对。
——真是抱歉了，那套能屏蔽各种侦测手段的神器衣服恰恰在这里是最施展不开的啊。
也许羽的发明确实可以瞒过大多数的侦测系统，但这里的“眼睛”却能检测到常人无法注意的踪迹——无论如何也无法掩去的痕迹。
大气监测（Air。Detection）——就算是秒速1公分的微风也会被“眼睛”感知、记录。无论是多么匿踪措施做得多好的的对象，一旦移动必定会引起空气流动，“眼睛”会捕捉这些变化，并且传输数据到中央电脑，经过比对后的图像就会显示出目标的移动轨迹。
“果然，这里安置了‘看不见的眼睛’，追过来的还真快。”
微型扩音器放松出羽的声音，卡欧里希的脚步毫无停滞，那些小玩意何时散布、散布何处他一清二楚。只不过没精力也没兴趣去清除那些小东西。
“察觉到了？那么是否可以在原地等着我呢？一刀两断总比累死轻松吧。”
“你觉得谁会听这种鬼话？”
“也对呢，要不然也不会让小姐和你分开行动，连那套神奇衣服的破口都不修补来和我周旋——真想让人对你致敬啊，模范丈夫。”
“你的赞美比嘲讽还让人不爽，我大发善心的收下了。”
“带着那个褒奖一起滚棺材里去吧。”
“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到处乱窜的人没资格耍酷，那只会让你变逊罢了，少说话、快挨刀才是真理。”
“还有时间，不如我们扯些有意思的话题，譬如……那些‘眼睛’。”
“猜谜游戏？我不擅长这种脑力游戏，你自己去猜吧。”
卡欧里希的脚步在加快，虚拟地图上的那条线延伸进了装配库，那地方停止使用已经几十年，不过基本的机能依然正常——结构坚固、易守难攻。
“你以为用花花草草来充当摄像头，我就不知道了？”
卡欧里希的步速迟滞了一下，吊儿郎当的戏谑减弱了三分，那份吸引异性的磁性却未受丝毫影响。
“不愧是天才科学家，这么快就注意到了？”
“这里每一立方毫米的空间都是经过精打细算的设计，为什么到处都有植物盆栽？处理和发电那两块区域的植物已经够多了吧？真相只有一个——。”
卡欧里希对那个拖长音吊胃口的说话态度非常不满，那种死神小学生抓到蹩脚罪犯的弱智犯罪手法破绽一样的语气……
“蒸腾作用。”
喂喂喂……越来越像万年大头死神小孩了——卡欧里希几乎就要这么吐糟，按动护腕的按钮，二三十条深色线开始朝装配库的后方移动。
“空气的流动会加速靠近叶片表层一层空气的流动，而叶片表层的空气由于植物的蒸腾，其湿度、二氧化碳浓度、气体温度都会和大气的不同。具体来说就是，湿度大于空气湿度，二氧化碳高于大气。加快空气的流动速率，就会扰动叶片表层的空气，加快这个空气层的‘挥发’，从而加快了植物的蒸腾作用和光合作用。放在走廊里的装饰用盆栽其实都是基因特化后对蒸腾作用异常敏感的‘警报器’，准备的真是周全。”
负责搜查的43号植物全无损失，重新输入的目标是装备库的后门通道。
“眼光一如既往的好，那么现在该我给你出题了，是问答题，也可能是选择题。”
按照那个出血量来计算，小鬼的体力支撑着跑到那里就已经基本消耗的可以了，以检测系统标注的那个移动速度来看，恐怕现在正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扩音器里隐藏不住的些微疲惫则是佐证。
“到死都不忘摆酷的局长先生，‘步行植物’和我——你会先被那个杀掉？”
装配库的黑色大门已经在眼前不到80公尺了。
微型扩音器不再发出声音，有些凝重的呼吸隐隐在走廊里旋转。
“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没有折磨弱小的爱好，你很清楚。”
60公尺。
“作为前教官，下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遇到。”
30公尺。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都让我很惋惜啊……算了，对你来说死亡等同于解脱呢。”
10公尺。
“真是无常的人生啊。”
没有温度的感叹消散于黑色大门前，异形植物同时抵达了背后的大门坐标。
“芝麻开门。”
大马士革刀划开陈腐的空气，植物们歪歪扭扭的步伐也敲碎数十年的沉寂，闲置多年金属箱成了触手四处挥舞的牺牲品，黄色花粉和灰尘四处弥漫。
光线不够充足的房间——空无一人！！
来不及转换成惊讶错愕的表情，带着那张无奈严肃的表情，小小的火星已超越常人思考的速度全速肥大化起来，10125立方公尺的空间化身为巨大的炸弹，火焰和热风冲出束缚他们的魔瓶，步行植物经过的通道里的花粉也全被引燃造成了成了二次爆炸，不受控制的火焰气浪狠狠的撞上能源区的防爆门才停止了狂飙。
急速的燃烧耗尽充当助燃剂的氧气，周遭一下子变成了真空，新鲜空气裹挟着扬起的粉尘迅速填补余火未烬的装备库，浓度更高、威力更大的第二次爆炸把能源区那扇1000公斤级炸弹都不能撼动分毫的防爆门都冲击到凹陷变形，走廊更是面目全非，整个Ouroboros的内部都震的几乎散架。
这条咬着自己尾巴的巨蛇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了转动，整整三十秒之后才开始重新旋转。
“咳咳咳……”
爱娜推开充当掩体金属箱子，正想站起来脱掉被熏黑而失效的完全迷彩服时，金属抵住了咽喉，冰点般的温度蔓延开来。
“小鬼到哪里去了？你们做了什么？”
爆炸前的一刹那卡欧里希跳进了最近的逃生通道滑进了这个位于整备库下面的避难所才没有被卷进爆炸，但粉尘爆炸的小小余波还是把衣服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像是涂了几道伪装油彩，即使如此狼狈不堪，冰冷的蓝色眼睛散发出的杀气依然让人不敢小觑。
确认是这个危险的人的瞬间，爱娜笑了。
“没有指望你多愁善感，但也希望你做出吃惊的表情哦。”
“已经很吃惊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回答，大马士革刀纹丝不动。
“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爱娜想要解开迷彩服的手最终还是在对方“你敢动一下试试”的眼神下收了回来，然后回敬以嘲讽的笑容。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简单的诈术而已，在你放出那些怪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隐藏起来的眼睛’，而且也注意到盆栽下方隐藏起来的导线，所以用黑客程序让维修机组把导线接口切换了一下——上层通往整备库的通道和下层通到这间避难所的，一如所料，你追了过来。最后让那里的磁轨——Bingo。”
“小鬼的闲扯呢？”
“录音。”
“真够人渣的，为了作战成功，为了保命，利用妻子也在所不惜——差点忘了，你们本来就是强扭在一起的瓜。”
“这个作战是我自己要求的。”
带着不容任何人侮辱的骄傲，爱娜毫无动摇的直视卡欧里希。
“在止血包扎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一旦爆炸，蛇尾的大部分区域的气密闸门都会自动上锁，且无法从内部开启直到修理组完成清理修复工作为止——这里都会是密闭区域，就算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喂喂，他心里可始终还有另一个女人呢，这种牺牲一点都划不来啊。”
“我爱他——这样就足够了。”
“真是的，服了你们了”
大马士革刀荡回了肩上，脱力般的声音摩擦着应急照明灯下的昏暗空间。
“不动手了吗？”
松了一口气，爱娜的手碰上了迷彩服的松紧开关。
“我随时都能砍了你，只不过有个人聊天对打发时间有帮助。”
嘴里嘟囔着牢骚一样的话语，卡欧里希找了块还算干净的金属板，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问羽去了哪里吗？”
收敛起嘲讽，带着一点点无所谓的心态，爱娜一边把自己塞进宇宙服里，一边提问。
卡欧里希按了几次护腕上的按钮，把那个毫无动静的接收终端扔到了一旁。接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萎缩的不成样子的香烟。
举起那包缩成一团的包装盒，像是在问“可以吗？”
爱娜没有回答他，只是朝氧气浓度指示器瞥了一眼。
万般不情愿的把那团有害物塞回，卡欧里希双手枕头懒散的靠着墙壁，唇线朝上弯出玩味的圆弧。
“我当然知道他会去哪里，去干什么。从时间上推算，他也应该到地方了。”
不甘、不满、愤怒、憎恶统统都没有，负面情绪在话语里几乎找不到。
“认为这样就胜利了，会不会太过轻松了呢？小姐？”
绝非死鸭子嘴硬式的扯皮，更像是——
“沃琳那边可比我要难对付得多。”
大戏第二幕的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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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等全部亮了起来，原本只有几个LED灯在跃动的黑暗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房间里的东西全部被白色的冰冷光线暴露出形体。
像是重新活过来的古屋整理尚未结束，就迎来了客人。
不速之客。
羽已经脱掉那件完全迷彩服，腋下压迫血管用的网球也扔到了一边。
“看起来，莱昂在短时间是赶不过来的，应该承认，小看你们了。”
合成出来的声音和本人区别不大，依然存有那份不屑和嘲弄，还有那份无可匹敌的傲慢。
“我就当成是夸奖替爱娜收下了。”
跨过几条像肠道一样纠结在一起的管线，羽冷淡的敷衍着。
“好可怕，好可怕，这就是你的本性么？不管是敌人、下属、朋友、恋人、妻子甚至无关的普通人都一视同仁的加以算计并充分利用，直到站在这里。恭喜你，你果然是最优秀的。”
无言的从充满液体和电缆的钢铁肠子抽出脚，异物运作的声响如风般在少年身边打着旋。
“此刻，你就站在这里，终于见到了你想知道的小秘密，不知你作何感想呢？”
羽在连接所有肠子的节点——一个充满微微发绿的透明液体像是某种特大号试管的装置前停下了脚步，红色瞳孔的视线缓慢的朝上方抬起，到了某个角度之后就不再移动，良久，羽从腹腔深处把话语吐了出来。
“所谓的感想也不过‘哦，原来是这样’——这种千篇一律的话，你喜欢听那种了无新意的话？”
“我也不喜欢感叹‘你也不过如此’，毕竟这里没什么人来窜门，伤害访客心灵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搞的比较好。”
“你男朋友的待客之道可不怎么样，简直像条饿了几年后一下子被放出门的链狗，至少端杯茶出来吧。”
“莱昂不喜欢不按门铃的不速之客呢，不管是推销员还是梁上君子，这里也不怎么欢迎这一类的。”
“还真是贤惠的女主人……沃格琳德。克尔斯腾，这就是你的本尊？”
无机质的冰冷视线所及之处是直径3公尺，全长在20公尺以上连接天花板和地面的巨大玻璃管，里面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在正中是一名赤裸身体的红发女子。
赤裸的，像是人体雕塑……不，更接近人体标本的胴体上多处像是重度灼伤的疤痕，没有皮肤遮掩的肌肉就那样裸露着，甚至左侧脸部肌肉也有部分享受着这种待遇。
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毫无变化的看着下方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冰冷、轻蔑。
“觉得很不可思议么？只要签签字就能让上百万人走进地狱的权力怪物，不过是个丑陋的臭皮囊，而且还是脆弱到只要打破罐子就活不下去的可怜虫？”
“以貌取人或者说以貌定性？因为这种轻率肤浅而送命的家伙已经太多，无需增加我这一个了吧。”
“真是谦虚的说法呢？”
“关于你和你们家的事情，我大致上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过绝大多数是我的推理，一直以来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
“嚯……是这样吗？”
“伟大的先行者、实业家、政治金字塔的顶端、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长远眼光，所有COORDINATOR之父……”停顿了一下，羽吐掉唾沫般继续着那一窜亢长词汇组成的头衔：“同时也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死亡商人、Logos的组建者、一系列冲突甚至两次大战的幕后黑手——克尔斯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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