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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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生命，以好奇心为粮食和动力，为了知晓无法理解的道理，为了见识未曾见识过的事物。以此为基础，以此为道路来开辟拓展自己的世界，你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诞生于地球。遍及大地、深入大洋、冲入宇宙，足迹达至地球圈、火星圈乃至木星圈，更想进一步，准备突破生命时间的极限走出太阳系。于此同时，日复一日不停地持续斗争，让无止尽的残酷战争不断轮回，而我们——”

纯粹单一的静溢之蓝泛起小小的涟漪，塞满了叹息和赞美的辐射圆环波纹只一瞬间便被吞灭回寂静的底部。

“我们未曾想要去达成什么，只是执着于达成【生存】这个基本目标。我们为何而生存，生存的定义究竟为何——这最根本的核心价值观却被遗忘忽略了……”

“人类也是一样的，白泽。以【责任】、【义务】等概念约束自我，划定自己的立场。不知不觉中却扼杀了自我以及世界的可能性，遵守着社会规则、法律、世俗的过程中逐渐朝机械零件靠拢。遗失了生存原本的意义和活力，利用恐怖主义和种族间怨念控制战乱来推动经济齿轮运转，最后腐败、堕落直至陷入毁灭的危机。”

真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从那脉动中涌出暖流。扩展后的思想在体内流动，化成认知了基拉年长自己的体悟后，自动衔接上的话音在广阔的空间共鸣。

“无论是人类还是电子生命，彼此间的差异确实客观存在，但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差异偏见就拒绝理解，那只是在人类历史上划定的错误死循环里反复打转，无论差异有多大，偏见有多深。我们都应该尝试着理解彼此。”

超越五感之上的感觉渐渐放开，在宏大空间中进一步感受到自己微不足道的渺小，并不因此畏缩气馁，认知扩展后涌出的信心和勇气编织出新的话语：

“血肉组成的身躯也好，电子脉冲和光子讯号编写的灵魂也罢，我们同样向往的是前往知性的进化，为了能够在新天地中披荆斩棘开辟道路，我们彼此间……”

意志力聚集起虹光的颗粒，凝聚构成为半透明的七彩手臂。向着V。V，向着白泽，向着理性光芒凝聚起的蔚蓝原野伸出张开的手掌，平等尊重的呼唤在无限感充斥的空间内不断扩撒回响，真开始成形的脸部描绘出无垢的微笑。基拉和阿斯兰也伸出了手掌，基于善意而提出的邀请催动起蔚蓝原野的微妙起伏。

“美好的想法无论多么美好，那始终只是存在于资料库中的只言片语或者脑海中毫无价值的幻想。世界是残酷的，反复无常的。那些美好单纯的想法套上革命的外包装之后兜售给了世人，短暂的激情燃烧殆尽之后。那些想法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最后腐败风化的连尘土都不留下。”

陈述事实的话语像是刀锋，无形的利刃如同划开丝绸般的分割真和计算机群，其中所含的气息是如此冰冷无情，以至于这个语速不急不缓的声音透出极度冷酷的气息。

“真是的……到处都打的一塌糊涂，诸位居然躲到这里来闲聊？看起来近况还算不错嘛，是吧？阿斯兰，基拉君，还有……兄长。”

虹光凝成的手掌仿佛受到狂风吹打而变得模糊，并且出现了消散的趋向。就连真的意识也随着那个声音带来的阴霾冲击而急剧波动起来，顺着那个熟悉的淡然声音，注意力转向突然插进感应圈并且急速放大的一隅。

“才大半年不见，没必要搞出这么热情的视线来盯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黑暗与鲜红缠绕纠结的混沌领域中，熟悉的身影清晰到仿佛其肉身已经降临于此。和真他们模糊的不确定样貌的精神形象完全不同，有着长长垂至小腿的黑色风衣外套，每一个精致的针脚、每一颗雕绘有文章的银扣子都清晰地能够确认，领绳接口中间点缀着镶金边猫眼石更是渲染出奢豪权势的气氛——一如半年前在哥白尼的小小天台上对峙时的打扮。

少年环抱着双臂，没有感情的视线投注过来，如同讪笑般的语气从其意识中传了过来。

“在大局已定的现在，你们所做的一切注定将会毫无意义。我有兴趣的问题只有一个，你们的选择是什么？生存还是毁灭？”

“不用啰嗦也知道的啊，除了痛揍自以为是哈姆雷特、浮士德的你之外，我没法消气的。”

0。1秒的间隔都没有留出，真就给出了回应。对基于绝望而生的思绪。除了斩断那哀伤的悲愿之外，不存在其他的答案、

“豪言壮语可是要有实力才能说出口的，不然……还是留着说给自己听吧。”

从光子网络的连线中抽回意识，印上视网膜并直达脑髓的是黑暗之中遍布残骸的景象，还有自己被纯黑质料驾驶服包裹下固定于线性座椅上的身体。

“像个独当一面的ACE了，哥哥……还是那么拼命呐。”

数分钟前还曾经是阿伽门农级和劳亚级，Windam、ZAKU、Astary的残骸碎片从前方流过，之前被同盟军机舰填满的宙域此刻只剩下这些破烂以及隐匿其中的凶手，羽冷冷的视线透过主摄像机掠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挑选着下一个祭品。

“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们的技术，还有觉悟。”

常温粒子湮灭引擎给处于待机状态的MS全身注入再启动的电压，黝黑的装甲上亮起不详的寒光，背后包含了武器系统和动力单元在内的三对钢铁羽翼微微颤抖后舒展开来，铁翼钢甲下的缝隙里绽放出黄金色的光芒，令人战栗的光芒遍及机体全身及翼尖，就连面甲上也延伸上这种光的条纹。简直就像是涂抹在古代勇者战士脸上的油彩装饰。在面甲之上，酷肖其主人那双血红瞳孔的类人眼造型主摄像机放射出掠食野兽饥渴的凶光。

从打完牙祭后的休眠中苏醒过来的黑色机体转眼间就从隐匿其踪迹的阵位消失，比大型战舰舰炮的粒子光束更为美丽显眼的金色尾光劈开残骸的奔流和交错的火线突入战场。目睹到那华美壮丽的突击的同盟战士不由自主的将眼球投向绘有匆匆一瞥却难以忘却的一幕景象的显示屏，想要将这战场上的奇景深深刻画进心里。

拖着灿烂金尾的流星最前端是一架让人联想到堕落天使的造型和气质的MS。IFF（敌我识别）判断出【敌人】身份确认的瞬间。以Angra。Mainyu为中心散射出大量的光束，比节日焰火炫目百倍的360度弹幕朝着四周的机舰奔袭，驾驶舱被各种角度被贯穿熔化纷纷涌出爆炸的光球，燃料舱和弹药库被打中诱爆的纳斯卡级、劳亚级、德雷克级躯体内闪出一团火光，看上去好像一动不动的停止了航行，接着内部腾起的火焰将战舰拆烂解体，粗大的炮管冲击波远远推开，膨胀起来的光轮吞没了剩下的一切。

感应到那些【声音】留下怨恨和诅咒后，飞速从生者的世界消失。羽的脸上没有任何触动或者丝毫战果丰硕带来的喜悦，只是继续用那种让人心寒的平静面孔应对一切。扩展向四面八方意识感应到真等人正在向自己所在位置赶来，不过横跨整个战场两端需要时间，自己这边也还需要清清场，不少烦人的家伙正在附近徘徊。

慑人的杀气突然罩住四周，4道不同角度射来的光束照亮了驾驶舱。羽立即驱动头部的4联装光束速射炮撒下弹雨，奔驰在黑暗中的光轴照亮了某些东西，在其逃出连射火线之前的惊鸿一瞥中，袭击者的样貌身份已经被羽的视线所捕获。

水桶一样的粗短外形，尾部是和略小于自身外框直径的矢量喷嘴，顶部是一支不规则矩形光束炮。一样望去就能明白出自于脑袋里塞满了实用主义、没有丝毫艺术美学概念的大西洋联邦设计师们的手笔，那个丑陋邪恶的【水桶】以及末尾拉出的粗长缆线被光束余光着凉了不到一秒就消失于黑暗之中。

“不是超级龙骑兵（Super。DRAGOON。System）……有线诱导炮吗？”

相比无线诱导的超级龙骑兵，使用缆线来传达指令的有线诱导跑动作更为精准，在灵敏度方面甚至更超出前者。不过这种操作方式的缺点和优点一样突出：操作距离、缆线纠缠、安装缆线挤压诱导兵装其他子系统空间，诱导炮台过大使得搭载数量受限等等技术问题长期存在，并且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完全无法解决。但不管怎么说，这仍然是一种可以让单机进行全方位攻击的武器。

拨开有线诱导兵装飞行轨迹制造出的迷雾，将驱动炮台的核心意志从意识感应中甄别出来，一架蓝白基调涂装的Dagger纳入视线之内，那架机体和大批量生产的型号存在明显的外观区别，头部的线条轮廓更接近GUNDAM的样子，且背部延伸出4条漂浮着的缆线。

瞄准的光圈正往那个恼人的目标逃过去，感应圈内又增添了两道杀气。不做多想立即将机体从预设的飞行航道上改出，复列位相能量炮聚焦起来的光束和光束突击步枪射来的光轴呈十字形交错于预设航道之上。巧妙地配合起有线诱导炮共同布下密集火网来包夹Angra。Mainyu的四周。

橘红色的GUNDAM型机体掷出光束回旋镖后，将背后长度几乎超过机体自身高度的巨型斩舰刀高举起来，在两位同伴的掩护下无谓的朝那个黑影冲了过去。

“大将的首级！我不客气的笑纳啦！！”

【开膛手爱德】爱德华。哈勒森（Edward。Harrelson）中尉兴奋的舔了一下嘴唇，尽管依旧不把晋升和勋章之类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也并非有好战性格的人。不过能亲手手刃成为全人类公敌的强敌带来的兴奋还是着实让他陶醉，只要再过上半秒钟，左肩上那个军刀交叉于玫瑰前方的个人标志就会再度粘满敌机的鲜血（机油），就像以前一样……

区区的半秒，几乎无法感觉到的时间概念却成了决定性的关键，胜利因此从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ACE手中溜走，新的荣耀也与他注定无缘。

剑战型灾厄（Sword。Calamity。GUNDAM）是在原型机的基础上强化近身攻防能力以及机动能力的机型，一直以来在战场上的表现也相当出众。【开膛手爱德】的教官和战友的座机——暴风短剑（Buster。Dagger）和有线诱导短剑（Gunbarrel。Dagger）同样不是凡品。但无论是老谋深算的【月下狂犬】摩根。雪佛兰（Morgan。Chevalier）还是战场经验不输任何男性ACE的【乱樱】蕾娜。伊梅里亚（Rena。Imedia）都没能预计到的是他们和【天翔星】羽。飞鸟（Hane。Asuka）之间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人和机体，两方面都是如此。

作为E系列的最终型号，Angra。Mainyu以与其招摇外形完全不相称的高速从爱德华的眼前消失，南美拉丁血统打造得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也只捕捉到了黄色光芒从眼前疾驰而去的残像。剑柄尾端的小型光束炮和同伴们补射过来的光轴穿透残像奔向虚空的彼端。

迎着有线诱导短剑和暴风短剑射来的光束加速。粒子束和导弹不断照亮黑色机体却无一命中，导弹的无线电近炸引信擦身而过后爆起的光球把黑色MS点缀的更加绚丽多姿的结果让三位ACE无比恼怒的同时也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怖战栗。

穿越敌机交织在周围的火线，一口气将间距拉开后，羽将机体拉高至交战宙域上方30公里制动住机体，这个距离对宇宙中高速运动的机动兵器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路程，但对Angra。Mainyu所搭载的最新式武器是必然的最初试炼。

无论正在追过来的那三位有多么优秀，他们的机体经过了怎样的强化改良，从羽的角度来看，他什么时候都能轻松制定出复数的战术把这几位打发到地狱里去，那只是和时间有关的问题。而时间——不凑巧的是他自己制定的时间表非常紧凑，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可以浪费在他们身上。顺带的，他也想利用一下这个状况进行新玩具的首次实战测试。

背后的黑色铁翼张开到最大角度，右手所持的中世纪欧洲骑士长枪外形的金属块裂开表面，4快尖锐三角形外甲张开一定的角度后平行后移，如城堡四角的尖塔般围住中心部分，流动的蓝色纹路给中心机构笼罩上诡谲的色彩，随着光芒的流速不断增加，同时增加的亮度则把色彩升华到了危险之极的程度。

“朗基努斯之枪（Spear。of。Longinus），启动。”

掷下指令的瞬间，正在发动攻击的三架机体膨胀出临终的闪光，粉身碎骨的ACE特装机被诱爆的火球吞噬。战士们的激昂、愤怒、疑惑、眷恋，还有制住这许多情感的冷静意志也一并吹散到了真空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感应到人类的感情之外，这一幕场景和模拟预算中的情况并无二致，运用与杀戮的科学实验以其残酷血腥的实绩宣告成功的结果。

残留在意识上的血腥味褪去，更多的呐喊和咆哮正朝着他奔来，吐出一声叹息般的呼吸，羽冷冷的看着荧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喷射焰光，就像看见了一大群趋光性昆虫，羽感到一阵索然的厌烦，嘴角忍不住啧了一声。

真是不知死活——羽最后没有把这个评语说出来，只是让Angra。Mainyu来直接表达自己的评语。

金色的光芒刺入了那片残酷的战场，没人能够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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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兴趣和时间的读者可以猜猜看，Angra。Mainyu的新式武器究竟是什么。

二十回　在世界的中心呼唤（Part。5）

光束步枪完全忽视使用寿命极限的持续速射，达到设计指标上限甚至超过驾驶员身体极限的大过载机动，怒吼着扑向邪恶的敌人以求同归于尽的英勇战士……

这是极尽悲壮的画面，假如有心存良知并受到爱国心感召的军旅画家和记者在此目睹这激昂热血的一幕，想必会热泪盈眶的将之纳入绘画摄影题材的显著位置，用线条和色彩记录下勇士们的身姿以流传后世，配上诗词文章的文学作品衬托，让后人一起见证牢记着历史瞬间的同时，记录者的名字也一并被世人牢记。还有无数的大奖荣誉、回忆录、实质的利益……

只是感慨和幻想。首先，这里没有那方面的工作人员，就算有他的生存指数也让人担心。那个眼看着就将窃取民主革命胜利果实的独裁者也不见得会容许这种反体制宣传内容的东西流传，甚至在这种东西问世之前就会让作者和作品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最后最关键的是——现在战场上所发生的事情只要稍稍不带意识形态和感情色彩的目光去审视就会明白，那只是一场大规模的集体自杀。

数量庞大的Dagger、Windam、ZAKU、GuAIZ、Astray……常规型号到非正规军强化改良机密密麻麻的围住一片连宙域都难以算得上的狭小空间用各种口径的光束和实弹构筑起弹幕，密不通风的集火射击足以淹没一整条大型MS搭载舰，此刻却只是绕着一架MS在打转，甚至连促使【耶利哥之墙（Wall。of。Jericho）】发动都无法做到。在此同时，包围网上不时的会有MS或战舰变成一团爆炸的火球。

这种不断飙升的恐怖压力把一个心理素质良好的正常人压垮，并且产生一些激进的想法。但第一个疯子驾驶着他的Dagger朝那个黑色魔鬼采用冲撞战术，但在途中被打爆了驾驶舱的疯狂一幕出现后，这种教科书里严令禁止的战术动作就像病毒一样在整个宙域里蔓延开来。

为了履行军人护卫祖国的神圣职责，为了摆脱眼前绝望的状况，还有一个看上去非常诱人的前景——干掉那个引发这场战争的疯子。越来越多的驾驶员投入到这种有去无回的自杀运动当中。

亚光速的粒子束无法完成的工作，动作慢得多的MS和搭乘其中的血肉之躯同样做不到。密密麻麻的【人脑诱导炸弹】甚至无法追上有着全面压倒性机动力的Angra。Mainyu。除了刷新羽的击坠记录。这些飞散于真空中的鲜活生命所能发挥的只有一丁点可怜的牵制作用，其微不足道的程度也让人怀疑效果。这更为凄绝的战场平添了一份心碎的无奈。

当真一头冲进这个修罗场的时候，正好赶上宙域中残存的最后一架ZAKU打光了步枪的能源弹匣后发起这种玉石俱焚式的惨烈攻击。头部主摄像机、左肩的盾牌、左臂都已经被打烂的MS高举起光束战斧无畏的冲向Angra。Mainyu。真甚至能清晰的听见那个驾驶员发狂般的咒骂——【死怪物】。

等不及真出声阻止那个人与自杀分别不大的战术动作，从左侧射来的光轴弧线便将ZAKU的驾驶舱贯穿，肉体被蒸散、驾驶舱被爆炸吞没的杂音乘着无线电波浪一直刺进鼓膜里。光球在眼前爆发，驾驶员连一根头发、一片指甲都没剩下的的被烧尽了。

“烦人的苍蝇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你们也来得正好。”

像是踢开路边石子的轻蔑语气在神经上震动，然后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你居然敢这么做……！！”

为暴怒所燃烧沸腾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也不想回忆起黑色机体驾驶舱中那个生命和自己存在过怎样的联系羁绊，咆哮穿透了驾驶舱，Destiny。Blade举起光束突击步枪，能源的激流立即从枪口迸发出来。

闪光的浪涌照亮虚空星海，灼热的射线、扩散的粒子团块以及冲击波将阻挡在前方的残骸碎片一并贯穿烧尽，带着阵亡将兵临终前的愤怒和不甘袭向那团几乎和宇宙融为一体的黑暗。

敏捷的侧转将注入愤怒的一击规避，重叠上来的第二道、第三道光束立即跟进在规避机动的Angra。Mainyu身侧。一口气爬升至战区的天顶，两肩的诱导扩散光束炮释放出绚烂的齐射还以颜色，360°全方位的光束射出后，背部的第二对翼立即放出附着在机械翼骨上的组件，12枚外形类似羽毛和金属板甲奇妙结合的构件喷出推进的焰光环绕在母机周围的同一平面，开始沿顺时针方向高速公转起来，暗红的光芒像发光材料的项链一样绕住了黑色MS，诡异的发光项链在瞬间冒出电流的火花，随后堪比最大口径荷电粒子舰炮的光带便刺穿了黑暗，有如被巨神挥动的光剑一样朝Destiny。Blade横扫过去。

逆时针旋转的光带扫的平面宙域留下一团团爆发起来的光芒，残留于真空战场中的残骸被高热汽化爆炸的恐怖景象充分的彰显了那道粒子束的威力，将上万残留物瞬间爆碎的光之巨剑毫无停滞的朝着真的眼前劈了过来。

威力令人感到无法呼吸的光芒从左翼压迫过来，体认危险的神经信号为脑波控制装置撷取，早一步让背翼和腿部的推进器调整方位，笔直的拉高脱离可能会波及的危险区域，扩散的粒子还是撞了上来。空间相位移的光幕将冲撞过来的粒子弹开崩碎成细小的光点远离机体，有如风压般的冲击波摇晃着机体，眼前的CG映像也跟着上下晃动起来。

驾驶舱的震动刚开始平息，扩散光束炮的光束再次全方位包夹过来，坚冰般的寒意抚上背脊、曲射粒子束中混进龙骑兵系统射出的直线光轴。包夹火力几乎到了毫无缝隙的程度，全周天荧幕完全被粒子束冲击空间防御的光景占据。相当于一个建制完整的重型机甲营的火力不间断的砸向Destiny。Blade。

交错于虚空的龙骑兵光束掠过Angra。Mainyu，擦身而过的光束让那道魔魅的黑色身影浮现于虚空之中。

“别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无规律回避，快点！！”

基拉的无线电呼叫和Destiny。Blade的脱离机动几乎是同一时间展开，抱怨的空隙都没有，节流阀全开的机体活用AMBAC机动和全身的调解喷嘴做出漂亮的急转弯，那片挨过痛揍的宙域被远远甩在了后方，受抗G装置及驾驶服保护而免于红视的双眼咬紧连续加速度和Z字转弯后留下的金色光芒残余尾迹，那道非比寻常的光迹正是施展超机动的黑色机体留下的闪光足迹。

【追上去。】

噗通噗通的心脏发出话语般的鼓动，体内喷发出持续发烫的【热潮】在奔流的血液中通过，从全身上下的毛孔中涌出。【追上去】、【不要输给他】——奔腾的【热潮】对因为恐惧而产生一丝怯懦的自己这样说着，然后穿过额头爆发出微弱的光芒。

真幻视到【热潮】随着薄发的光芒流进脑量子感应框架，红色的光芒从装甲缝隙间绽放，背后如羽翼般展开的动力组和小腿、脚步的推进器喷嘴吐出灼热的青色艳光，推理骤加的机体从全方位射来的粒子束之网中脱出，光束穿过红色磷光的残留影像隐没在了黑暗的彼端。

瞬间爆发力、加速性能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卸下桎梏和缰绳的烈马，此刻将长久以来郁积的不满和力量全部展现发泄出来，直追那道金色闪光的足迹。剧烈湮灭反应的引擎传来强度十足的轰鸣和振荡，喷出长长焰光的推进器一口气将自己推到敌机的背后，黑色羽翼间的金色光芒几乎触手可及。

不断追逐Z字航法规避的敌机，足以让普通人晕厥甚至丧命的G力摇晃身体，沉重液体几乎压溃全身的恶劣感觉持续折磨着承受神经。虚空中快速移动的杀气刺进头皮，抢在狙击的火线射击前规避，抬手举枪予以还击。杀气的微点似乎预料到自己射出的弹道，幽灵般的光点迅速撤离射击阵位，随机聚集成几个杀气腾腾的光团。目视到直径足有MS半身大小的粒子束迎面击来，立即闪开以规避。一道擦身而过，一道朝着基拉的方向奔去，最后一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