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补完计划全纪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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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疑了。
残时只有两分钟了，真嗣和美里都极力要求我撤退。但我不想这么做——不为别的，就为了争一口气。以前，每当有人欺负莉悠的时候，无论对手是什么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反击，即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在所不惜。若你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除了保护妹妹的心情外，更是为了争一口气，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更不能被别人瞧扁了！
“哇丫——”
我怒吼着，和使徒奋力搏斗着。身上已经有了四五处伤口，残时也不足一分钟了。不过我仍然不能放弃，为了莉悠，我必须干掉这个家伙。终于，在一个翻身之后，我占到了上风，我一手死死按住使徒，一手用粒子刀砰砰砰地怒砍了下去。使徒疯狂地挣扎着，不过一切此刻都成了徒劳。就在残时将近零点的时候，我击碎了使徒的光球，这个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使徒，终于像一只被蒸熟的龙虾般，沉默了下来。
“赢、赢了。”
使徒被消灭了，三号机的电力也已耗尽。如释重负的我瘫倒在座椅上，一股强烈的倦意呼地涌了上来。
莉悠，哥哥做到了……
好累，还是先睡一会吧……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病房中。
我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架老旧的电扇发出一阵阵吱吱的悲鸣。
门开了，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你醒了？”
“俄。”
“有那里不舒服吗？”
我抬起右手握了几下拳，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
“我没事。”
说着我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
“你最好还是……”
“我没事。”我回过头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望着那个医生，“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没错，自从那次长时间的昏迷后，我就变得特别讨厌医院这个地方。
……
我的ID卡的级别还是很高的，能打开大多数的门。我一边照着手册上的地图，一边摸索着找到了指挥部。
门开了，美里姐一见到我，便吃惊地走上前来道：
“林，已经没事了吗？”
“俄，这点小伤，没有问题。使徒呢？真的被消灭了吗？”
“嗯，你这次做得很好。”
“那是我应该做的。”
我对这些不痛不痒的表扬毫无兴趣，一边敷衍着回答，一边瞟了一眼显示器。
看来，是在处理战斗的残局。
“不过，还是有点要批评你。”美里姐突然换成了一种严肃的口气，道，“为什么不听我撤退的指令？”
我不说什么。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说辞，都无法掩盖我违抗命令的事实。
“我接受处罚。”
半晌，我只说了这一句话。
听了我的话，美里姐并没有责骂我，反而出乎我意料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这次就算了，至少战斗赢了。不过下一次不可以哦。”
“俄……知道了。”
我微微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想到，美里姐还是很温柔的嘛。
……
初号机完好无损，三号机的损伤也不算严重，不过修理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电视也看腻了，唯一伴随着我的，就只剩下薯片了。
吧唧，吧唧，叮咚——
门铃响了，恐怕是砂月姐回来了吧。我急忙跑去开门，可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两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等等……这两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他们，就是那是在山上那两个人！
“怎么是你们……”
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出口，那两人就先给我来了个九十度的深鞠躬，齐声道：
“对不起！”
“俄？”
那一瞬间，我只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十三话　丽、心的方向1

接受了两人的邀请，我和真嗣随之来到了一家似乎很有名的烤肉店。照他们的说法，似乎是为了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
而那两个人，其实就是我的同班同学，瘦小的那个叫相田剑介，大个儿的那个叫铃木东二。在稍稍聊了一会天后，我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东二的妹妹在初号机暴走的时候受了伤，所以东二记恨在心，早上上体育课的时候，甚至把真嗣拉出去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来在剑介的提议下，两人偷偷逃了出来，才有了白天惊险的一幕。
而目睹这一切的东二，也明白了我们驾驶EVANGELION的不易，所以特地来向我们道歉。
不过怎么看，好像都没有我什么事嘛。
……
“老板，再来四份烤肉。”
东二用来答谢我们的，就是那一顿烤肉。说实话，一开始我觉得我应该是无功不受禄才对，不过在东二的婉言相劝下，怎么也推托不得。
烤肉店的生意非常红火，所以我们再怎么交谈也不会有人注意。聊了不久之后，大家也都不再拘束，畅所欲言起来。
真所谓相见恨晚。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我们四人都仿佛找到了知己，就连那一贯懦弱的真嗣也健谈了起来，我想，恐怕是东二那一拳把他脑子打通了的关系吧。
聊着聊着，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凌波的事，于是问道：
“对了剑介，东二，你们觉得凌波这个人怎么样？”
“你是说凌波？嗯……怎么说呐……”
剑介摆出了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他总是不说话，一个人要么发呆，要么看书。”东二转头问真嗣道，“你们不是同样是驾驶员吗？应该知道点什么的吧？”
“其实，我也只是和她认识了几天而已。”
“今天我问洞木同学，她也说不清楚。那个凌波丽，还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啊。”
我托着头作沉思状。
果然，还是要好好和她谈一谈啊。
那种熟悉的感觉……
……
第二天。
我，真嗣，剑介和东二俨然成了铁杆好友，趁着下课一起聊着昨晚的一场足球赛，不过我和真嗣显然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有在一边附和的份。虽然这么说，不过眼前的真嗣显然比以前开朗多了，难道真的是那一拳的关系么？
“哟，你们好像关系不错嘛。”
我寻声望去，只见来人正是我们的班长，洞木光同学。
“李林君，听说你昨天一个人就把那怪物干掉啦？”
洞木在我身边站定，问道。
“哦不，那也有真嗣的功劳，是他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把……”正说着，我突然觉得好像那里不对，不过马上就反映了过来，道，“俄？洞木同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是他啦。”洞木指了指一边的剑介，“就是他在昨天问我碇君电话号码的时候告诉我的。”
“相田剑介同学——”
我故意拖了一个怪调，斜着眼瞥了剑介一眼。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看着剑介紧张的样子，顿时我们几个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俄？难不成说出来也可以的？”
剑介弱弱地问。
“不可以。”我一本正经得说道，“只是有人早就猜到你会说漏嘴，所以特地让我们观照你下次注意咯。”
“这、这样啊……”
剑介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傻傻地笑道。
“对了，言归正传。”洞木道，“今天凌波同学怎么又缺席了？有什么任务吗？”
“她今天有零号机的再启动实验。”
“这样啊，那么，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带给凌波同学。”
“这个是……”
我接过来一瞧，原来是今天的讲义。
“很多同学都去送过，可都被她那冰冷的表情吓怕了，我想，你们同时驾驶员应该好一些的吧。”
“嗯，好吧。”
我爽快地答应了，其实，我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能够更靠近凌波，把我想问的话说清楚。
“那就拜托你咯。”洞木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微笑道，“还有，以后叫我光就可以了。”
“嗯，好吧，那你以后也只要叫我林就可以了。”
“OK，那你们聊着，我先走一步咯。”
说着，光好像很高兴地离开了。
嗯……给凌波送讲义，见到她应该怎么说好呢……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我感到从背后传来了一股强大的杀气。
回头望去，却正好对上了剑介那野兽般的眼神。
“剑、剑介同学……”我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吧……”
“居然、居然可以叫她光……”
忽然间，剑介得声音中充满的嫉妒的味道，眼神也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我略略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好像记得有人告诉过我，在日本如果是直接叫名字的话，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熟了……
看着眼前的剑介，我不禁觉得有些手心冒汗。
不可能吧，呵呵呵……
“笨蛋。”
一边的东二瞥了一眼剑介，冷冷地嘀咕了一句。
……
凌波的家，住在一栋看上去相当破旧的公寓中。
按着手册上写的号码，很快就找到了挂着凌波名牌的那扇门，本来真嗣也打算一起来的，不过被我推托了。
我不想被人打扰。
门外的信箱中塞满了广告。我看了下表，这个时间，凌波也该回来了。
“凌波，是我，李林。”
我敲门道。不过等了好久也没有回应。
还没回来么？这样想着，我下意识地拉下了门把。
出乎意料，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房间里面一片昏暗，似乎没有开灯。
“凌波，我是李林，我进来咯。”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种进去看看的冲动。
地上还算干净，但厨房的灶台上却是挤满了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使用过了。穿过这个狭小的厅堂，就直接到了凌波的卧室。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若是不算上那张床和写字台，那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话恐怕正正好。被子没有叠，一边的垃圾桶里塞满了沾了血的绷带，校服和内衣被胡乱地扔在了一边。没有人，整个房间简直安静地可怕。
这，难道就是凌波丽的房间？
那一刻，我似乎感觉自己所身处的地方，是地狱。

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十四话　丽、心的方向2

看来，凌波似乎还没有回来。我把讲义放在了写字台上，打算就这样离开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一些细微的声响。
我猛地回过头去，却正好目睹了一个令我心跳加速的场景。
凌波赤裸着身子，似乎是刚刚洗完澡，仅在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挡在胸前，亦用一种吃惊的眼神望着我。我不禁惊呆了，在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的衬托下，凌波那血红色的眼眸散发出一股醉人的光芒。突然间，我似乎觉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沿着经络汹涌地涌向某处，我屏息凝神，把住脉关想要强忍真气，然而……
“唔——”
我猛地转过身去，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可无奈鼻血还是不听使唤，汩汩地喷在了我的手心上。
可恶……我诅咒着自己的毛细血管怎么那么脆弱。
“给。”
我抬起头，只见凌波拿着自己身上的那条毛巾递给我，脸上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羞愧和慌乱的神情。
“谢、谢谢。”
被她这么一来，我也一时没了方向，怔怔地接过了毛巾擦干了血。而凌波则不慌不忙地捡起一边的内衣，有条不紊地一件一件穿上。
早就知道了凌波的神秘，却不曾知道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
“呐，找我有什么事呢？”
凌波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紧不慢地问。
“俄？哦，那个，是光拜托我把讲义带给你……”
我语无伦次，不过要是哪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那才叫奇迹了。
“光？”
凌波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哦，就是班长洞木同学，他说我以后可以直接叫她光……”
凌波不再回答。穿好衣服，转身走到我的面前，鲜红色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睛，让我不禁一阵颤栗，不自觉地避开了她那犀利的目光。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来送讲义的原因了。
还是赶快走的好。
可是，正当我吞了口口水，打算如是开口的时候，凌波却先我一步道：
“熟悉的味道。”
俄？
“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俄？味道？”
我不解，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腋下，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味道啊。
“不是这个。”凌波依旧用一种毫无语气的声音道，“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
猛然间，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凌波时的场景。
还有那种感觉……
我静下心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拥有蓝色头发和红宝石般澈亮眼眸的少女。没错，是这种感觉，一种熟悉的，亲切地感觉。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
凌波的回答干脆利落。
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凝固了四周的空气，不知何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这种尴尬的气氛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却又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打破这恼人的死寂。
“星星，升起来了。”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凌波却抢先开口道，“你说过，星星能够读懂人的心的。”
“俄，是啊，很美吧，星星。”
经凌波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了之前的确说过这种话。
“想去确认一下。”
凌波转头望向窗外，依旧用她那冷若冰霜的声音道。
“确认什么？”
“星星。”
……
当我们来到那座山头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那昏暗的灯光指引着我们向前的路。
我们沿着盘旋的公路前进，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整个第三新东京市便尽收眼底。望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城市，我无不感叹道：
“真是悲哀啊，眼前这片美丽的光景，却丝毫掩盖不了战争的残酷。”
不知为何，我竟然用“战争”这个词来形容与使徒的战斗。
“好刺眼。”凌波冷冷地道，“天上，没有星星。”
我抬头望去，天空灰蒙蒙地，见不着一颗星星。
“城市的光实在太耀眼了，连星星都不愿露脸了呢，难怪现在的人都那么浮躁。”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依靠着护栏，“看，这里看得清了吧。”
在远离城市的这边，我抬头望去，几颗明星悬挂当空，好似一颗颗镶钻在天空中的钻石般闪亮。
“怎么样，感觉到了吗？那种安心的感觉？”
我看了看凌波，她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天上的明星。
凌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丝绯红色的秋波，似乎能够染红整个天空。我不再看着她，也一心一意地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只要是看着星星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安心，无论是愤怒，伤心，还是犹豫，都会被洗去。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时候，谁对我说的呢？
我不知道。努力去想的时候，脑海中似乎能够浮现出一个人影，却总是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回去了。”
半晌，凌波突然这么说道。
“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到这儿，不再看会儿？”
“不用了。”凌波回过头来，用她那深红色的目光射穿了我的眼眸，“也许，你是对的。”
说罢，凌波转身走开了。我急忙跟了上去。虽然今天和凌波的谈话很愉快，不过到头来，心中的疑惑不仅一点没被解开，反倒是愈为加深了。
不过，有一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们是同类。
奇怪的感觉……
……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凌波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在NERV，我们接受着无休止的测试和战斗训练，根本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而在学校，我总是被迫和那搞笑二人组缠在一起——甚至还有真嗣，难不成那家伙真的被一拳打得人格分裂了么？
不过一切也并不都是坏消息。这两天我和光的交谈倒是越来越融洽，真让人怀疑我之前的预测是正确的，大概在其他人眼里，我就差在她的名字前加个“小”字而已了。不过我当然不会承认——为什么要承认？我真的没有嘛……俄，也许是暂时的。
总是，这几天过得还算太平，只是和凌波的交谈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后来有一天，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那一天，第五使徒袭击了我们赖以生存的第三新东京市。

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十五话　决战、第三新东京市1

没有人知道使徒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而等到人们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这次的使徒移动速度不怎么快，从显示屏中看去，根本就是一个整整方方的菱形水晶，让人说不上来到底像什么，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歼灭使徒，这才是我们所要做的。
零号机的再启动试验已经成功了，也就是说，这一次，是首次有机会三机同时出击迎敌，这样，也终于可以一睹凌波的战斗风姿了哈。
经过了上次的手刃使徒后，我的自信心有些爆棚。美里姐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并没有让我率先出击，而是派真嗣打了作为了主攻点，我和凌波负责支援。
三机分别站上了各条通路，整装待发。三声巨响过后，我们高速升向了地面，然而就在我满怀期待地希望和使徒一战的时候——
“吱——”
我猝不及防，三号机居然就这么猛地停了下来，卡在了通路中。
怎么回事啊？
不过马上我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耳边突然响起了真嗣的惨叫声。
“哇——”
“真嗣！”美里姐大声惊叫道。
“不行，神经接续逆流，驾驶员脑波非常混乱。”
“心跳微弱，强制切换为生命维持程序。这样下去会有危险！”
“把生命维持系统开到最大，启动心脏体外按摩！”
……
听着美里姐那焦急的声音，我的心也不禁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虽说不担心真嗣那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想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
真嗣被送进了急救室，生命垂危。但我们却没有时间担心这个了，使徒已经来到了总部的正上方，开始以钻针打算侵入地下都市，可令人窝囊的是，我们对此却毫无办法。
“怎么会这样……”
看着眼前的录像回放，我不禁自言自语道。之前那爆棚的自信心，也瞬间灰飞烟灭了开去。
我看到的是，使徒从菱形的一角中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束，强大的能量瞬间融化了挡在两者之间的建筑，几乎直接射穿了初号机的身体。
好可怕的使徒。在攻击力上，上次我面对的那一个，简直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婴儿。
“不只是这样。”美里姐一脸严肃地说，“这个使徒还具有相当强的防御能力。”
说着，一边的砂月姐心领神会，切出了几张照片。
“菱形的外表使得他能够轻松化解任意角度的物理攻击。”美里姐指着一张照片道。照片上，是一门旧炮攻击使徒的连续抓拍镜头，可以发现，在炮弹接近使徒的一瞬间，使徒展开了A。T。Field防御，之后随即以高能量的光束炮将对象轻松炸毁了。
“简直就是攻守平衡的战斗堡垒啊！”我不禁嘀咕道。
“是啊。”美里姐皱了皱眉头，道，“所以不能让你们贸然出击，不然的话恐怕就会像真嗣一样了。”
听了美里姐的话，我心中略略一惊，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凌波，她到还是像往常一样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
此刻，我不知为何突然担心起了真嗣，便问道：
“美里姐，真嗣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美里姐谈了一口气，道，“还在抢救中，尚未脱离生命危险。但愿他能熬过去……”
我心头一沉，不再说话。
“目标接触第一层装甲板。”
青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美里姐也随即问道：
“还剩下多少时间？”
“根据计算，再过十二个小时，目标就能击穿全部二十二层装甲板，到达总部。”
“只有十二个小时啊……”
面对砂月的姐叹息，美里姐坦然一笑，道：
“错了，砂月，应该是，还有十二个小时。”
……
在接下来的数小时中，我和凌波不得不默默等待着美里姐的作战计划。真嗣的生命总算没有大碍，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恐怕是要休息好一阵子了。
在详细的作战方正出来之前，我和凌波都被限制外出。无所事事，只得待在自己的三号机身边，默默地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容。
不知为何，银灰色的涂装此时看上去如此刺眼。
呐，你到底是什么呢？
EVA，福音，天使，使徒。
使徒，被冠以天使之名的存在。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
想到这里，脑袋又轻轻地疼了起来。最近，似乎常常发生这种事情，难道说，是有谁故意不想让我知道真相么？
脑海中闪过了如今仍然奄奄一息的真嗣，此刻，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情。
人类与使徒，人类与人类，为什么，非得战斗不可呢？
“大概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孤独的吧。”
我略略一惊，没想到有人居然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寻声望去，不知何时，凌波已经在我的身边了。
这么想来，似乎这还是凌波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呐。
“孤独……吗……也许吧。”
不知为何，我又想到了以前和莉悠一起度过的那些悲哀的日子。
“迷茫吗？”凌波用一种冰冻的湖面略略化开般的语气道，“希望战斗，却又害怕战斗；希望被人了解，却又害怕被人了解。”
听了凌波的话，我半晌回不过神来。与其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不如说是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和真嗣是一样的呢。”
凌波的话好似一阵寒风吹过我的心间。只有这点，我不敢苟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反驳道：
“呵呵，开什么玩笑，我会和他一样？我可不会在战斗之前先躲起来，再在关键时刻出来充英雄……”
正说着，我不自觉地望着凌波，却猛地感到凌波那绯红色的目光，好似一把冰剑直刺我的心脏。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