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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无术的侦探学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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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拿来设这种单摆机关,因为绑在摆锤端的尸体,不会有撞到树干的问题。再加上它的枝叶长得很寒酸,所以不会有乱长出来的枝桠扰乱单摆绳索的运动方向。”
“正是如此。”
社长很心满意足似地点头。我呢,则是觉得社长说的这种“单摆机关”太过异想天开,惊讶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判断是非对错才好。
“怎么样呢,樱井?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有是有,……但不能说‘不正经’对吧?”
“没错。”
“也不能说‘没营养’,对吧?”
“对,这也是你答应过不讲的。”
“那我该说什么才好呢?”
樱井梓做出在自己的脑海终不断找寻合适字眼的动作,抬起头来逗趣地断言说:
“说这种话是会遭到天谴的。”
原来如此,话也可以这样说。
“不对吗?我们现在遇到的案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凶杀案喔。狗仔摄影师田所这个男子,在现实世界当中被杀了,成为货真价实的被害者。不是在故事里面,是在现实世界当中喔。所以,杀害他的手法,也应该是在现实世界当中有可能执行的方法。对吧?”
“喔,这可说不定喔。”
社长就像是事前已经预期到会有这种责难声出现似的,当下就立刻反驳。
“你想想看,说穿了,所谓的‘密室’这件事情本身呢,本来就是一个在现实世界当中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既然要解开这个‘在现实世界当中不可能存在的密室’之谜,那我们反倒要刻意去验证‘现实世界当中不可能存在的手法’是不是有可能发生才对。所以,乍看之下似乎是非现实的这些论述,它们在方向性上是绝对错不了的。我可先把话讲清楚,我们可没有打算把这个案子往搞笑或恶搞的方向去思考。这个案子它原本就是隐涵着一种跳脱常轨的,甚至可以说是不正经特质。也就是说,看起来好像是我们在思考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但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案件把我们卷了进去,夺去了我们的思考……”
“咦?啊?什么?”
面对社长这番突如其来的演讲,连樱井梓也觉得惊慌失措了。
“对不起,刚才这段话,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光听一次的话我没有办法理解。就多摩川同学的水准来看,我觉得这段话说得算是蛮有格调的。”
“喂,别把我当白痴好吗?”社长双手抱胸,一脸不悦地转过头去。“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当我是政客在演讲呀?”
很遗憾的是,通常社长同样的话如果说了第二次,那第二次说的就会是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内容,没办法叫他重复的。
这时,八桥学长用比较简单的说法补充说明。
“简单来说,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再怎么样天马行空的幻想,也不会遭到天谴的啦。因为这件案子本身就是带有那种特质的案子嘛。”
原来是这个意思。所以说,会想到“遭天谴的单摆”,也不是想到这件事的人在道德操守上的问题,而是案情本身的特性使然的啰?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因此平凡的音乐老师小松崎律子,也才会想自己动脑筋解开密室之谜。恰好这个时候久保老师口中说出“单摆”这个字眼,刺激她灵光乍现,想到某些事情。接着,在她暗示我这件事之后,就立刻遭人杀害了——哎呀?
此时,我的背脊突然一阵冰凉。糟了!我竟然到现在还没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两位学长。
“啊,各位,请等一下。其实,我有一件和单摆有关的事情,一定要向各位报告一下。是这样的,昨天我和小松崎老师交谈的时候……”
我终于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这件事,也就是和小松崎老师谈到“单摆”的这段过程,向两位学长禀报了。
听完之后,八桥学长像是很了然于心似地,点了两三次头。
“哈哈……所以刚才石崎才会问我那个诡异的单摆问题呀?什么嘛,要是我知道在问这个的话,就不会答什么‘钟摆打法’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答案的啦。”
另一方面,多摩川社长露出很激动的神情,说:
“原来如此。她说的没错,打开密室的钥匙确实是单摆。小松崎律子的死,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她只是遭人陷害嫁祸的而已。她已经直捣进凶手的机关里了,搞不好她甚至已经完全了解案情的真相了,所以凶手才会需要杀她灭口,也才会犯下昨天的那起杀人案。这就是凶手要杀小松崎律子的真正原因,绝对错不了。”
“那我们会不会怎么样咧?我们已经破解了单摆的机关了咧!这样该不会惹上什么衰事吧?”
对,这一点很重要。小松崎老师有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单摆的机关所在,所以才被凶手所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难保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社长、八桥学长、我,还有樱井梓身上。我们和小松崎律子一样,都得到了“单摆”这把钥匙了。这该不会也就表示,我们和小松崎律子陷入了同样的危机了吧?我因为这一点而感到全身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这还真的有点不妙了。”
多摩川社长的态度异常冷静,和他所说的话完全背道而驰。
“可是仔细想想,从凶手的角度来看,只要侦探越接近真相一步,对凶手绝对是不妙的。或许我们确实是知道了一件不妙的事情,但反过来说,这也证明了我们正在一步步地朝真相迈进。我们不能怕。我们在前进的这条道路,正是通往真相之路呀!我们不能害怕这条路走下去会怎么样,怕了就没路走了。只要走下去,我们跨的每一步都将会成为坦途;只要走下去,我们跨的每一步都将会成为坦途。不要犹豫,向前冲吧!向前冲就对啦!”
“哦!社长,你说的这段是安东尼奥猪木引退的告别辞耶。”
八桥学长在一旁嘀咕。
“猪头,不是猪木啦!朗诵过这段辞的,是一休和尚啦!”
哎?是这样吗?以一段拿来让我等平凡人燃起斗志的辞来说,社长这段引用算是相当出色的急中生智。
这时,在场的另一个人说: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樱井梓说出了一段话,动摇了社长的斩钉截铁。
“刚才多摩川同学所说的单摆机关,到底有什么地方会让凶手觉得不妙啦?不就只是天马行空的虚构而已吗?我很难想像只为了这种区区的机关,就要逼得凶手不能纵放小松崎老师活命。”
说的也是。学生会长冷静的头脑,果然大胜侦探社社长。而社长也必然地陷入了难以为自己辩驳的窘境。
“这个呀,即便是一个乍看之下不可能存在的机关,也有可能碰触到了一部份的真相,而凶手认为这是不能放过的。解开密室之谜的钥匙,还是在单摆上面。我们也只能这样想了。”
“它已经成了我们的一种期盼了咧。”八桥学长苦笑着说。
“那接下来是要怎么办?”
“跟警方说一声比较好吧?反正它本来就是我们无力承担的案子。”
“也对。那就跟祖师之谷警部说说看社长刚才讲的单摆机关吧?”
“呒通呒通,跟那种刑警大人讲什么拢无效啦。最后一定会被说是‘推理小说看太多’之类的,然后就不了了之啦。”
八桥学长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就昨天祖师之谷警部和乌山刑警的状况看来,很难想像他们会把我们所说的话当一回事.因为他们的侦办方向,都是朝向“小松崎律子自杀论”的。
“那总之就先跟石崎说说看吧?怎么样,社长?”
“嗯,我想的确早晚也都是要跟石崎说。可是……”
正当我觉得社长好像有难言之隐的时候,社长就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社员们。
“我们还可以用更直接的手段……喂,你们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和八桥学长照着社长的指示,把耳朵凑了过去。
樱井梓也想把耳朵凑过来,结果社长用手把她的耳朵推了回去。
“你干嘛?”
“不能被学生会长听到。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们侦探社的机密。你可别误会啰,樱井。”
“哼!”樱井梓把脸转了过去,背向我们,相当不悦地说:“随便你们。”
“当然啰,我们会自己随便。”
接着,多摩川社长在我和八桥学长耳边小声说:
“今晚在‘河马屋’集合。”
四
这天晚上,八点半。
天气是阴天,是一个吹着微暖的风,看不见月亮的晚上。
场景来到鲤之洼学园后面。“河马屋”狭窄的店里,下了班的男性上班族们,一手拿着啤酒,眼睛盯着电视上的职棒转播,一边吃着好吃烧,这个极为日常的光景,犹如一幅画似地展开在眼前。
然而,在店里的一角,有三个看来和那些西装组画开了界线,属于不同族群的年轻小伙子。这三个人都身穿黑色的服装,看起来让人不禁觉得他们是想趁着夜色做坏事的一群人。他们散发的可疑气氛,飘荡在四周。
这群人——也就是我们侦探社最精锐的三人组,正要迎向深夜的冒险。
“各位,准备好了吗?”
多摩川社长一边猛力搅拌着手上那个不锈钢碗里的面粉、山药和水,一边很有威严地说:
“终于来到将这个动摇我们鲤之洼学园的连续密室杀人之谜,做个了断的夜晚了。打开密室的钥匙是单摆,这一件事情,已从小松崎老师的死,得到了印证。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合理怀疑,凶手就是利用单摆原理,将田所健二的尸体从第一教学大楼丢进了保健室去。关于这个假设的部份,今天白天的时候已经说明过了,我想这里就不再重复了。”
社长一边说明今晚冒险的主旨,一边把好吃烧的面糊倒到铁板上去。据他表示,一开始就先把好吃烧的配料和面糊一起放在碗里搅拌的煎法,根本就是邪门歪道。
“因此,下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单摆找出来。当然现在才要去找出原本的单摆,恐怕已经是相当困难的。因为毕竟凶手也不是傻瓜,湮灭证据的动作,应该早就已经做完了。”
社长在铁板上面,放上猪五花、小虾仁、花枝等配料快炒了一下之后,再将它们移到面糊上去。平常很粗线条的社长,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倒是很龟毛。
“唰!”
社长的声调一转。他似乎是对自己说的那段话感到很慷慨激昂。因此,放在好吃烧上面的高丽菜,量也随之大增。
“不过呢,如果凶手用了这个单摆的机关,那么有一个地方一定会留下痕迹才对。而且,这个痕迹,就算凶手再厉害,也绝对没有办法轻易消掉。这个地方就是……”
“太郎松的枝干上呗。”
八桥学长回话。他的眼睛盯着电视上的职棒转播,只有耳朵在听社长说话。今晚在甲子园开打的阪神—巨人战,阪神一路保持领先,来到七局上半,轮到巨人队的打击。
社长双手拿着锅铲,说:
“没错。单摆的绳索应该有一端是绑在太郎松枝干上的某个地方才对。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假设是以尸体为摆锤,让单摆左右摆动的话,松树的枝桠上一定会留下绳索磨擦的痕迹,应该是不可能毫发无伤才对。而这个痕迹只是从地上看不到罢了,现在应该还确实留在枝桠的表面上。”
“也就是说,”我有一点担心了起来,“要确认枝桠上是不是留有那个痕迹的话……”
“没错。”
这个当下,社长摆出了前所未见的认真表情。他双眼直盯着眼前的好吃烧,下一瞬间,他用两手上的锅铲,一股作气把好吃烧翻了面。
有一半的高丽菜从面饼当中飞了出来,洒得铁板附近到处都是。这种关键时刻,社长总是太大意了。然后……这是什么东西?
“社长,糟了!”
“高丽菜不用管它了,反正它只不过是个配角。”
“社长,忘了打蛋进去了!”
“唔~哎!糟!这可糟啦,阿通!没加蛋的好吃烧是要怎么吃啦……唉,浪费!”
社长使尽全力地动着锅铲,想把铁板上那块俨然已经无可救药的好吃烧硬弄出个样子来。结果,好吃烧是弄出了个形状来了,可是已经无法再找出个加蛋的空间。无技可施之下,社长只好把多出来的这颗蛋打在铁板上,煎成一个荷包蛋。
“总、总而言之……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潜进学校里去。吃完这个以后,马上出发。”
我忙着把四处飞散的高丽菜捡在一起,一边说:
“要潜进去当然是可以,不过潜进学校这种事情,不就是犯罪吗?”
“不,不是犯罪”,社长一边盯着快要煎好的荷包蛋,一边说:“这是只不身为一名侦探所必需的、一种微妙的冒险……对吧,八桥?”
面对社长的问题,八桥学长只是继续沉默地盯着电视。
“喂,你怎么啦,八桥?你是怎样?你是对我忘记打蛋进去这件事有什么不爽吗?还是你有那么讨厌我把面蝴和配料一起烧吗?”
“不……不是,我没有啦。”
八桥学长终于打破了沉默,但他的目光仍然紧盯着电视,显然样子就是不对劲。
“阪神是拿了总冠军了喔?现在也才五月耶。”
当然不是。画面上两队正在攻守互换,阪神虎的代打之神——八木正要走进打击区。
“八桥学长,你怎么了?”
听了我的问题,八桥学长才回过神来似地回答说:
“没有。我只是脑子里突然稍微灵光一现,没什么事……好,来吧!该嗑的东西嗑。嗑,该出发去进行微妙的冒险了咧。”
“还没!”社长阻止了急着要吃的八桥学长,说:
“还没煎好,还要这样用中火煎两分三十秒……”
不知道为什么,多摩川社长对好吃烧的煎法有异常的坚持。
五
把好吃烧和附送的荷包蛋吃完之后,我们就展开了冒险。
首先,我们一行人从“河马屋”转移阵地,来到了学校的后门附近。学校四周有一部份是水泥墙,有一部份是用铁丝网隔开的。不管是水泥墙还是铁丝网,高度都不是太高。以后门附近的水泥墙来说,高度大概是两公尺左右。只要有心想爬,这样的高度应该可以轻轻松松就跨得过去。这样一道外观极为普通的水泥墙,反倒教人不禁怀疑学校是否真的有心想阻挡校外人士进入。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乍看不起眼的水泥墙,上面搞不好有装最先进的防盗系统,只要一有人跨过这道墙,红外线马上就会侦测到,接着立刻警铃大作,长岛茂雄(※巨人队的前明星打者、教练,也被誉为日本的棒球先生。)也会跟着赶过来之类的。”
“还昙是奢侈的防盗系统呢。”
“而且还是个完全没有意义的系统。”
社长好像有点误会了SEC×M(※日本的家保公司。)的广告所要表达的意思。
“照我看来啊,就算有人爬上了墙,应该也不会有触动红外线,然后警卫跟着跑来这种事情发生的啦。”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例如说要是有野猫爬到墙上去逛个一圈,或是有乌鸦停在铁丝网上面的时候,每次红外线都有反应的话,警卫就忙死了哏。如果今天装的是可以辨识动物或人的红外线,当然就另当别论,不过我们学校的防盗系统应该没有那么高科技才对。”
“原来如此,这倒也是。不久前学校还只有堀内伯伯在做夜间巡逻而已。”
我真不该接上这句认同的话。紧接着,社长就命令我:
“那么,阿通你就先爬上去看看吧。如果你爬上去没问题的话,我们再跟着上去。好,上吧!”
“等一下,”我对社长这种单方面的命令做法,提出强烈的抗议。
“社长你这样说,那要是万一有问题的话,我要怎么办?你们会来救我吗?我才不要咧!我一个人当坏人被警卫抓走,社长和学长摆出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知道了啦,我上啦,我爬总行了吧?好啦好啦。”
结果,身为学弟的我,再怎么和社长正面冲突,终究还是有限的。迫于无奈,只好依照指示爬上墙去。
我先跨坐在墙上,刺探了一下围墙内的情况。确认附近都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俐落地跳进校园里去。意外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既没有警铃大作,也没有警卫冲过来,当然棒球先生更是没有出现。我反倒有点失落。
“两位,没问题了。”
“好,知道了。”
我成功翻墙进来之后,两位学长也接连成功地翻墙进入校园。第一关算是轻松闯关成功了。我们先把围墙边整排樱花老树的阴影当作掩护,观望了一阵子。不过,这时候我们还不能松懈,接下来才是大问题。
“有可能会碰到在巡逻的警卫,或是夜间巡逻的堀内伯伯耶。”
“确实是有这个风险,但更大的问题应该是警察呗?再怎么说,我们学校可是凶杀案的案发现场咧!就算是深夜,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警察在呗?一定会有警察在啦。”
“嗯,组合屋校舍那边,特别是保健室,警方为了要保留现场,我想应该会派人驻守。但是反过来看,中庭里的太郎松之类的地方,因为被认为是和命案毫无瓜葛,所以警方应该不会大阵仗地去戒护才对。只要静待时机采取行动的话,我认为搞不好可以很顺利喔。”
我稍微觉得社长的意见有点过份乐观,但总之也只能相信他,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我们要怎么爬上太郎松呢?这跟一般的爬树可不一样喔。”
“这点没问题。第一教学大楼的旁边都有准备梯子,我们就用那个梯子吧。”
的确在第一教学大楼的侧边——也就是细长形大楼的两端部份——各有一把梯子,一道都放在那里随时待命,以备万一发生火灾时可以紧急救难,算是谁都可以轻易拿来使用的状态——因为如果还上了锁去保管的话,万一发生事情的时候会没有办法立即发挥效用。也基于这一点,要把梯子搬出来应该不是难事才对。只要用这些梯子,那要爬上太郎松倒也并不困难。不过问题是,谁要来爬这个梯子呢?这里我故意不开口问。
“好,上吧!先去第一教学大楼找梯子。”
伴随着社长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吆暍,我们气势雄壮地从树影下跑了出去。
在一片阒静的校园里,不要说是人影了,就连只虫叫声都听不到,听到的只有我们脚踏地向前奔跑的脚步声而已。我们一行人道冲第一教学大楼。就在我们好不容易推进到工友休息室旁的时候……
“停!”社长突然小声地说。“有人,先躲起来!”
我们随即藏身在旁边择树的大树荫下,摒气凝神。不久,带着肃杀表情的敌人现身了。由三、四个人所组成的一个团体,消失在黑暗中。我们只能确认到他们的背影。
“看来好像是警卫在巡逻。”
“是喔?我好像有看到堀内伯伯咧。”
“可能是警卫和工友一起出动了吧。”
“好吧,不管怎么样,只要不要被抓到就好。好,差不多要走啰!”
我们又再次地从树影下跑了出来。
接着,就在几分钟之后,我们如愿地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之下,来到了第一教学大楼的一端。这里正好也有一道回廊延伸出去,通往组合屋校舍,算是距离太郎松比较近的一个地点。
我们留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警察或警卫的踪影。我们在建筑物的掩护之下稍事休息,接着便马上找到了梯子。
社长拿出了萤光棒,照亮了第一教学大楼的侧面部份。在光晕照亮之下,铝合金制的梯子,靠在大楼边,映照着蒙蒙的银色光芒。它是一把可以调整长短的梯子,→文·冇·人·冇·书·冇·屋←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社长确认了一下贴在梯子上的银色贴纸。
“长度可伸缩调整的范围为六到十一公尺。那这样就很够用了。喂,八桥!”
“来吧!”
八桥学长发出这一声之后,便把两手放在梯子上。正如我们所预期的,梯子只有挂在墙面的钩子上固定住而已。我们缓缓地把它从墙上拿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地面上。
看着这一幕,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梯子还真的是随便谁都可以自由使用的呢。”
“喔,嘿啊。所以我们也才这么方便地就可以查案呀。”
“所以,案发当晚,凶手应该也是可以用这个梯子才对的啰?”
“哦……嘿啊……呜呃!”
表情僵硬的八桥学长说。我接着又把我单纯灵光一闪过去的念头说了出来:
“如果凶手从中庭把这个梯子架到保健室开着的那扇窗上面的话,那事情会变成怎么样呢?凶手就可以在保健室行凶,却又可以不在地上留下脚印吧?”
“喔,这样说也对咧。”八桥学长豁然开朗地拍了一下手:
“阿通说的没错咧。我安怎没发现这么简单的道理?嘿啊,凶手就是用了这个梯子咩。喂~流司,密室之谜解开了咧!”
“……”
社长不知道为什么面向彼端,保持捂着耳朵的姿势。他是不是想表示“我不想听”的意思?
“……”八桥学长小声地叹了一口气,说:“他还是不满意呗。”
“那·当·然·啦!”
社长唐突地握着拳面向我们这边,肩膀一边激愤地颤抖着,一边用强压低的声音表现出他的愤怒。
“凶手用了梯子,所以没有留下脚印。这么随兴的论调,你以为有谁会认同呀?就算——就算它是真的,我也不允许这样的结论出现!”
“唉,你意气用事也没用的啦。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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