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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无术的侦探学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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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同一边。接着,在女厕的最内侧,真田医师蹲在一扇大约半开着的门上。

本多率先冲了过去。

“怎么了,真田医师!发生了什么事吗?”

“门、门的那一边……”

真田医师处于极端的激动状态,嘴巴开闭着但却发不出声音,然后一边用手指着半开的门。堀内伯伯一边把手放到门上,一边说:

“唉呀唉呀,真田医师,您开错门啦。这扇门不是那边的厕所门,只是单纯的扫具间啊。我看看我看看……”

堀内伯伯往门里一看。随后,从他的口中发出了小小的尖叫声。他的脸部因为极端的惊恐而扭曲,手上拿着的手电筒也滚落到地上,发出金属的声响。

我捡起了手电简,股起勇气往里一看。

如同堀内伯伯所言,这里不是一间厕所,而是一个扫具间。里面有长柄的刷子、刷地板的刷子、塑胶水桶、塑胶水管等等,全都很拥挤而杂乱地放在丢在这里。如果只有这些东西的话,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扫具间里,有一个人蜷成一团躺在地板上。再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是穿着制服的女生。再怎么看,这个人的姿势都很不自然,看起来不像是活着的样子。眼前她的侧脸看起来已经是完全没了生气。脸颊附近的肌肤,看起来就像是人偶似的。

“尸、尸体……”

我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几个字,就已经在门前面气力放尽地坐下。

其他人陆续过来往门里仔细一看。眼前惊人的光景,让大家都哑口无言了。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拍我的人,是晚来一步的石崎。

“你们可不可以先让开一下?”

他用手上的手电筒照看门里的状况之后,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不过,石崎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太大的震惊,仿佛他早就预期到了这件事情似的。他在这种非常状态下,表现得异常镇定。

他大胆地踏进了扫具间,开始近距离地观察尸体。

“……颈部有些看来像是被绳索勒过的痕迹。这绝对是他杀,错不了。”

当然,从这具尸体陈尸的状况来看,这些事情不用石崎多说,已经相当一目了然了——完全不像是意外或自杀。

“而且这看起来不像是刚断气的尸体喔……本多老师,不好意思,要麻烦您一下。”

被点到名的本多像是突然被雷劈中似地耸了一下肩膀。

“什、什么事呀,石崎老师?是要叫我做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情实在是很难启齿……我想请您看一下这个女生的脸。因为我想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本多先表现出了抗拒的态度。可是,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地,表情不变,嘴里说着“难不成?应该不会是……”一边主动挤到尸体旁边。他蹲在扫具间里,端详了几十秒。

终于从扫具间出来的本多,用着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虚弱声音,道出死者的身份。

“她是藤川美佐没错。”



急忙赶来到案发现场的警方人员,让现场陷入一片喧闹。

在法医验尸之后,藤川美佐的尸体被警车运离了学校。

我和两位学长一起接受了警方的侦讯,针对发现尸体当时的情况,据实地回答了警方的问话。

被侦讯一段时间之后才重获自由的我,在成群的警方人员当中找寻着乌山千岁刑警的身影。因为我有事想要向她确认清楚。

我好不容易找到千岁小姐的时候,她人正在楼梯的转角处,不知道交头接耳地在和石崎说什么。我隐约听到“党羽怎么样了?”、“找找看”之类的片段,可是没有办法得知确切的谈话内容。感觉上好像是石崎在给千岁小姐什么建议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这样没错,可是……

不知道石崎是不是把话说完了,总之他终于起身,从千岁小姐的面前离去。

“咦?赤坂同学,有什么事吗?侦讯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刚才你在和石崎老师说话对吧?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千岁小姐耸了耸肩,闪避了我的问题。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对喔。我有事情想问你。”

我随即就问了她一个问题。

“藤川美佐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喔,原来是这件事呀。”

千岁小姐低声地告诉我:

“法医说她的尸体,已经是死后过了整整两天的状态了呢。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你应该了解吧,赤坂同学?”

“整整两天!也就是说……”

根本不用再扳手指一个个计算了。

藤川美佐是和田所健二同一晚遇害的。

第四章 解谜的第四天



隔天,刚好是二十三号星期六,学校放假。

再说,就算不是假日,恐怕学校应该也不会上课才对。当红偶像藤川美佐的死,带给社会的冲击程度非同小可。想必会有很多跑影剧线的记者、电视台的人员跑到学校去,造成学校一片混乱吧。校方人员对于这个来得正是时候的星期六,应该是觉得松了一口气才对。

而我呢,从一早就抱着一种仿佛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似的态度,看着报纸和电视上在报导藤川美佐遭人杀害的新闻——即便它其实是一件就发生在我身边的刑案。我会有这种隔岸观火的印象,一定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呗嚼消化完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藤川美佐被杀了。而且她遇害的时间点,和田所被杀的案子一样,都发生在五月二十号晚上。也就是说,当天晚上,鲤之洼学园连续发生了两件命案。可是,即便有这样的共通点,这两起命案一件是发生在组合屋校舍,一件是发生在第一教学大楼。

|5|一件是在保健室,另一件是在厕所。

|1|一个是刺杀,一个是勒毙。

|7|一个是偷拍狗仔,一个是偶像明星。

|z|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两起命案都是同一个人所犯下的吗?

|小|就在我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多摩川社长打来一通紧急的联络电话。话筒的彼端,社长显得兴奋到有点异常。

|说|“我是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啦,”社长先惯重其事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开始说出他打电话来的目的。

|网|“八桥呢,就是那个八桥京介,也就是我们侦探社旗下的那个谜样的关西人,他呀……”

“怎、怎么了?八桥学长怎么了吗?啊,该不会是……”

我说出了我内心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在密室被杀了吧?”

“不是,正好相反。刚才石崎跟我联络说,八桥好像说他自己解开密室之谜了。”

“八桥学长解开密室之谜?啊啊,对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八桥学长在“河马屋”的时候,表现出很诡异的态度。追问之下,他也只说“突然稍微灵光一现”而已,没再多做说明。果然,那时候八桥学长就已经掌握破解密室之谜的线索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有那种不自然的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所谓的密室之谜有两个:一个是保健室的,一个是小松崎老师的。八桥学长解开的是哪一个呢?”

“好像听说是小松崎老师的那一个喔。”

话筒彼端传来社长的叹息声。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阿通你现在马上就到小松崎老师住的那幢公寓‘小枝庄’集合。八桥那个家伙,自以为是名侦探,说要在那里现场表演密室的机关。反正他那个人凑巧想到的机关,一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啦。不过他再怎么样也算是我们的兄弟,应该也是要看他表演到最后吧。”

“我了解了。我马上过去。”

我匆忙地换完衣服,出发前往“小枝庄”。

途中,我一直在脑海里试想接下来八桥学长所要表演的机关。可是到最后,我再怎么样还是想不出个名堂来。虽然我觉得,只要是八桥学长抽丝剥茧破解出来的机关,应该多少会比社长想的东西来得好一些才对。



“唷,你来啦。”

多摩川社长轻轻地举起右手,在“小枝庄”公寓的前面迎接我。

“八桥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喔!不过,我倒是很担心究竟有没有问题。”

社长的态度似乎是有点半信半疑的。

“是呀,我们有办法进到这间公寓的房子里去吗?这里可是命案现场喔。想进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这一点倒是没问题,这次我们有做过特别的准备了。”

社长打开了小松崎律子家玄关的门,便像是在赶人似地,把我带进到室内去。

玄关左边的厨房,还有更后面的客厅里,都看不到人影。我们沿着走廊走到底右转,再走进卧室的门,就看到石崎和八桥学长,以及乌山千岁刑警等人已经在卧室里了。看来所谓有做过“特别的准备”,指的应该就是这位女刑警。至于她为什么会来,我可以很容易就猜想到,是应石崎之邀而前来的。

狭窄的卧房里挤了五个人,几乎已经是呈现客满的状态了。

“八桥学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已经知道杀害小松崎老师的凶手了吗?”

“不,我搞懂的不是这个部分咧。”

他一边轻挥右手,一边回答。而在他旁边的石崎,则是用满心期待的口吻说:

“八桥同学说他破解了密室杀人之谜。他好像是有什么秘密武器的样子。”

话一说完,千岁小姐就反击说:

“嘿,小松崎律子的死,并没有确定就是密室杀人喔。因为她自杀的可能性还没有完全排除。”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嘴硬呀?拜托喔,要是你可以用‘小松崎律子真凶论’来解释藤川美佐命案的话,那我倒是愿闻其详。”

“这个部分确实是如石崎学长所说。”

千岁小姐带着些许的不甘心,但还是同意了石崎的说法。接着,千岁小姐又转向这次重点的八桥学长,像是再次叮咛他似的说:

“你的机关真的是值得拿出来实验的吧?如果只是个无聊的机关,我要你道歉喔。因为我可是很忙的。”

千岁小姐紧盯着八桥学长。她眼神锋利的程度,足以让胆小的男生吓得发抖。可是,学长却显得一派轻松的表情。

反倒是社长和我在瞎操心。

“喂,八桥,刑警小姐是认真的喔。你真的没问题吗?”

“对呀,八桥学长,你要不要趁现在先道歉比较好?”

“你们吃错药啦?哪有人要进行之前先道歉的咧?哎呀,包在我身上啦。我已经知到凶手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了啦。流司和阿通,你们就只要乖乖地听我说明,顺便说两声‘喔~’‘嗯~’就好了呗。”

“喔~”我说。

“嗯~”社长说。

这样真的好吗?我内心不禁还是感到忧心。

八桥学长无视于我们的担忧,走到了卧房的中央附近。接着非常饶富兴味地说:

“首先,我想重新整理一下发现尸体时的情况。”

这句话带给我相当大的震撼。“我想”?不是说“我想咧”,而是说“我想”!嗯~八桥学长这下可能是认真地要来解谜了。

“小松崎老师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这间屋子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呢?首先看到客厅。老师的喉部被剃刀猛割,陈尸在沙发旁边,附近血流成河,而铝窗的半月锁是从屋里锁上的;接下来是厨房。这里的窗户不是铝窗,但是窗上的插梢锁也是从屋内锁上的,凶手无法进出。炉子上放着一个笛音壶,看起来死者在临死前有使用过;再看到浴室、洗手间、厕所的这个部分。厕所里没有窗户,浴室里的窗户也是紧闭着的。唯一没有上锁的是洗手间的窗户。只不过,这扇窗虽然可以打得开,但是窗外有加装防盗用的铁窗。铁窗栅栏一道和一道之间的间距非常窄,不要说是人了,连老鼠应该都过不去;最后就是这间卧房了。卧房里的所有铝窗都是从屋内上了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梳妆台的圆椅上放着一把钥匙,它是这间屋子门口玄关的钥匙。啊,刑警小姐,可以把那把钥匙借给我一下吗?”

八桥学长从千岁小姐手上接下了这把有问题的钥匙。

“各位可以看到,钥匙上有一个看起来手腕可以穿得过去的环状锁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是一把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到处都可以找得到的钥匙。然后……”

八桥学长志得意满地把眼神望向观众。

“简单来说,让这间屋子变得像是个密室的,就是这把钥匙。如果这把钥匙不在室内的话,那么我们或许会认为是有人杀害被害人之后,再把门口玄关的锁锁上,并且带走了钥匙。又或者是如果这把钥匙掉在洗手间的话,我们也可以认定凶手是在锁上门口玄关的钥匙之后,打开了洗手间的窗户,把钥匙从铁窗栅栏和栅栏间的缝隙当中丢进来。然而,这把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在洗手间也不在浴室,就是出现在卧室里,而且最要不得的是它出现在‘梳妆台的圆椅上’这个尴尬的位置。因此,只要我们想不出把钥匙放茌卧室圆椅上的方法,这间屋子就是一个密室。所以,死在密室当中的小松崎爸师,就只能以自杀这个结论收场。对吧,刑警小姐?”

“是的。”

千岁小姐像是在假装镇定似地,用很压抑的声音说。

“这么说来,你想表达的是你已经知道凶手用钥匙锁上门口玄关之后,再把钥匙放到卧室圆椅上的方法啰?”

“当然。正是如此。”

八桥学长相当自鸣得意地用力点头。

我很坦白地向社长吐露了我的感想。

“今天的八桥学长,好像有点不一样耶。”

“嗯,我也有同感。至少他说了标准的国语,看起来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不过,他真的没问题吗?那么装腔作势,等一下他要是糗到无地自容的话,我可不管喔。”

话才刚说完,不知道八桥学长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这段对话,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哎呀,总之你们就先闭嘴,看就对了呗。老实说我也还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咧。”

“……”这是怎么回事?

八桥学长丢下了这句令人更为他担心的话,就掉头走开了。接着他打开了卧室的门,探出半个身子到走廊上,又回过头来说:

“啊,请各位留在原地,等一下我会一个人操作。听清楚了吗?请各位绝对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喔。可以吗?就算各位很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也请千万不要偷看。了呗?流司、阿通,绝对不要偷瞄喔!”

八桥学长很严格地叮嘱过后,便离开了卧室。

“八桥这个猪头是怎样?他是打算要偷偷织布吗?”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鹤。”

“嗯,八桥同学就算是鹤.他也不是会报恩的那种。”

“你们到底是在讲什么啦。”

被留在卧室里的四个人,七嘴八舌地随便言不及义了一下。

然而,不久之后,四下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不管嘴上再怎么说,大家还是想在意八桥学长的行动。大家都想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但他已经交待大家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了。至少侧耳听听他有什么动静吧?可是却又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这时,门口玄关处响起了“吱~啪塌~”的开关门声。他好像是故意粗鲁地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好引起我们四个人注意似的。接着,又响起了“咖擦”的锁门声。八桥学长似乎是走到玄关大门外去,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就像是案发当天,凶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似的……。

“问题是,被凶手带出去的钥匙,到底要怎么再弄回卧室里来。”

“嗯,不太可能吧。”社长歪着头说,“如果是利用针线来做一些加工之类的手法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想像。可是那个家伙明明就连那种加工都没做就走掉啦。”

“的确,八桥学长什么也没做,空着手就走出房间去了。”

“不,他可不是空着手的喔。”石崎说。

“他好像把某个小道具藏在衣服的口袋里了。因为他刚才一直很注意那个口袋。”

“嗯~你看得还真仔细呢。”千岁小姐说得一副很佩服的样子。“不过,他拿的是什么小道具呢?能让钥匙长翅膀的道具?”

“钥匙会长翅膀吗?不过,确实如果不长翅膀的话,很难想像跑到屋外去的钥匙要怎么再飞回到这个卧室里来。他是想放鸟飞进来吗?”

社长随即否定了石崎的突发奇想。

“铁窗的栅栏间隔真的很窄,窄到大概连老鼠都进不来吧?”

“那小鸟应该也进不来吧。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没辄啦,看来只好期待八桥同学的好点子了。”

就在石崎放弃自己努力揣测的同时,屋外响起了八桥学长宏亮的声音。

“各位~准备好了吗?要来啰~”

声音听起来是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的。看来八桥学长似乎还是打算要利用洗手间里的窗户。

社长大声地回应说:

“喂,八桥,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正当我心里在猜想八桥学长听了社长说的话之后,是不是回了一声“看我的”的时候,下一秒钟,学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唱起歌来了。而且,他唱的歌竟然是……

“六甲~的落山~风~意气风~发~”

“……”多摩川社长哑口无言了半晌,用很丢脸的声音小声地叫我。

“喂,阿通。”

“是。”

“那是什么东西呀?”

“什么东西?那应该是社长也非常耳热能详的‘六甲颪’(※六甲颪是日本职棒阪神队的队歌。颪为和制汉字,念作guā。)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要问的是为什么我们得要在命案现场听八桥唱‘六甲颪’啦。再说,他又不是阪神的球迷,他可是阪急的球迷喔。”

“阪急的球迷应该也会唱‘六甲颪’吧。”

“话是没错……重点不是这个吧!”

就在诸多疑问尚待厘清的情况下,八桥学长的‘六甲颪’终于唱到尾声了。

“喔~喔~喔~喔!阪~神~TIGERS~冲~冲、冲、冲~”

接着,八桥学长说了一声“就是现在”,然后就听到很恼人的笛音“哔~”地响起,而且它好像还边发出声响边左摇右晃,越来越接近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姑且不管我们的疑问,笛音已经又更逼近我们这里了。最后,那个吵闹的东西终于穿过了半掩着的门,冲进了我们所在的卧室里。当我亲眼看到发出笛音的东西时,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火箭汽球!”

原来那个从空中摇摇晃晃地飞过来的物体,正是阪神虎球迷在进行“六甲面”大合唱的同时,会一起放到天上去的火箭汽球。

而且它还不是一个普通的火箭汽球。

在汽球的中段部分,可以看得到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好像有一个环状的东西绑在汽球的中央处。仔细一看,可以发现那个环状的东西是绑在钥匙上面的那一条锁链。环状的锁链绑在火箭汽球的球体上,看起来就像是女生在腰际系紧着皮带似的。锁链就这样和汽球一起飘在空中,当然锁链上的钥匙也在空中飞着。

钥匙有如是插上了火箭汽球这双翅膀似的,就这样飞进了卧室里面来。

接着,就在我以为火箭汽球会像在做垂死挣扎似的,发出更大的笛音时,汽球竟是在空中打转了两三次,就掉落在房间几近中央处的地板上。

锁链上绑着的那个小铃铛,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叮当”的声响。

释放完所有空气的火箭汽球,就像是一条细细的橡胶绳似地,和钥匙一起掉落在地面上。待在卧室里的四个人,全都把目光投注在那个没了气的汽球上。

“……然后,会怎么样?”

于是,没了气的汽球就像是要回答社长的疑问似的,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汽球在动耶!它怎么了?”

仔细一瞧,可以看到汽球上面还有一些加工。在火箭汽球口的地方,原本就有塑胶制的白色鸣笛,但在这个鸣笛上还卷着一条细细的线,一直延伸到走廊上去。汽球受到线的牵引,所以才会慢慢地移动。汽球一动,绑在汽球上的锁链就自然地脱落了下来,最后汽球就在线的牵引之下,轻巧地移动到走廊去了。只留下串在锁链上的钥匙还留在卧室里。

“我们追!”

石崎登高一呼,我们一群人跟上去追没气汽球的去向。该说是一如预期吗?汽球在线的牵引之下,在走廊前进了一小段路之后,就突然转往了洗手间去。

这时,洗手间的窗户已经是开着的。窗外,夹在铁窗栅栏缝隙之间的,是八桥学长认真卷着线的表情。

八桥学长把所有的线都卷回来,把没了气的汽球收回来之后,用很担心的表情,向我们询问整个过程是否顺利。

“怎样咧?流司、阿通,有顺利吗?”

我和社长照着先前八桥学长所言点了头,说:

“喔!”

“嗯!”



“我说你们呀,这就是你们对待一个破解密室机关的名侦探该有的态度吗?对了,我知道了,你们是在嫉妒我破解了密室之谜,对呗?你们呀,说穿了就是只有那种程度的人啦。你们是不会懂得要对名侦探表示敬意的啦。啊,名侦探总是孤独的呐……”

八桥学长请我们从屋里帮他打开玄关的大门之后,便喃喃地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走回到了屋里来。

“哼,你白痴呀?谁要嫉妒你呀?”

社长逞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迎接八桥学长进屋。

“说穿了,你也只是刚好昨天晚上在‘河马屋’看到电视上转播的棒球,刚好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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