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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说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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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还想回去找死?〃就在我转身想逃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你没中邪?〃我小心的回头,只见他满脸怒气的瞪着我:〃你才中邪了呢。〃

〃你他妈没中邪干吗那副死人样?〃我吼地比他可大多了,而且一向认为素质很好,与脏字不沾边的我也脱口就骂,开来已经到崩溃边缘,雷猛似乎也发现了,他没有说话拉着我往外走,我们一直走出学校走到警察局,然后进了一间几乎是被密封了的房间,这时他才好像松了口气。

〃小宇,我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雷猛说话有些缓慢甚至带点迟疑。

〃别婆婆妈妈的了,没有什么能比现在这个样子更糟。〃

〃不,现在只是开始,以后会更加更加的糟糕,而且这个不好的消息就是,我根本没办法阻止她。〃

〃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张竞死了吧?〃

〃恩!〃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张竞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回魂夜的凌晨2:00。〃

〃不可能,当时我们正在玩牌根本,他那个时候还被抽成了鬼,我记得很清楚,学校的大钟敲了两下的时候他被抽成鬼的。〃

〃呃,我想说的就是你们开始的这个游戏,这个游戏叫血色生死签,抽到鬼的人就会变成鬼。〃

〃你是说宿舍里所有人都。。。。。。是鬼?我也抽到了,那么说我也。。。。。。〃

〃还没有,你知道每个回魂夜都要有一个被放血吧,你们抽到鬼的顺序就是死亡的顺序,而越早被抽中的人,就被控制的越厉害,现在他们多多少少已经被这个游戏的发起者控制了一些,而你因为是最后一个抽到,而且那时候也快天亮了,所以基本没有被控制。〃原来,怪不得当时玩着就觉得很不对劲,现在想想我们好像每次都抽到不同的人做鬼,哪有那么巧的。

〃妈的,当时你在场为什么不阻止?〃

〃我说了,我根本没有能力,现在无法阻止她继续下去,昨天晚上也没办法阻止你们开始那个游戏。〃雷猛很无奈,他嘴角有点自嘲的向上勾了勾,想笑却那么无力。

〃为什么?至少你可以进来阻止一下啊!〃

〃我在门外设结界的时候见到严卓,他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就出现在我面前,当时我以为他想先对付我再进去对目标下手,可是没有,他就那么看着我然后突然说了一句,血色生死签,我一惊想冲进去阻止你们,可是我能看见你们却你们却看不见我,我焦急的想拉你,可是手却从你身体上穿了过去,我能确定自己没有灵魂出窍,可是。。。。。。我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那样。〃

〃该死,到底是谁提出要玩那个什么游戏的?〃雷猛深深的看着我好一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提意并且拿出牌的那个人,是你!〃

第十六章:血之咒篇之死亡

密室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我觉得自己开始有点迷糊了,努力闭上眼睛希望再睁开时只是一场恶梦,或者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与欣一起离开了,可惜眼前还是雷猛那张有点滑稽的脸。

“小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想你仔细回忆下当时的情景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没有激动没有过激的行动,我只感觉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平静,虽然大脑还是罢工了,虽然眼睛开始模糊了,但是我很平静,有点无力的平静着。

“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雷猛第一次激动起来,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我靠着墙觉得很累,欣已经走了,我该和她一起走的,如果当时真的和她一起走了,那么今天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说什么为了母亲,其实不过是贪生怕死。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弄出那么多事只是为了想证明自己并不怕死,可惜越想证明就越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懦弱。对不起,是我把你拖下水,把405拖下水,把这个学校拖下水。”我很冷静,面对自己内心一直不肯承认的懦弱,居然能那么平静,也许是真的长大了吧。

“你。。。。。。。不对,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猛哥你没事吧?”

“现在我把你安排在这里,这里已经被布下了双重结界,三道六生都无法靠近,等我走了以后你也出不去,等我找到关于血之咒的真正内容和你的命格真正含义后,也许能有办法解除。”

“七天之后五哥的回魂夜必定再起事端,你要我独自在这里置他们于不顾?”

“为了大局也许只能牺牲部分人,但是我会尽量在七天之内找出办法,只要你不死就还有机会。”

“为什么当大家都必须去牺牲的时候,只有我必须活着?为什么?”每次谈到这样的话题,我总是无法控制情绪,现在也是,那种无法解释的激动冲破了大脑的空白,冲破了无力的平静。

“也许活着才是真正的牺牲,你只是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们。”雷猛定定看着我,他一句一字都刻在了我脑海里,活着才是牺牲?我成全了他们,我成全他们什么?死吗?我想问清楚,可是抬头才发现雷猛早在我呆楞的时候离开了,现在被密闭了的空间里就只有我傻傻的靠在墙上,必须活着是一种无奈的痛苦,但是这种痛苦就是所谓牺牲?

从衣袋里摸出那张用欣的精魄做成的符纸,我轻轻磨挲着那紫色上鲜红的咒语,如果活着就是牺牲是成全的话,难道是我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欣为我死?呵,那个类人猿一定是昏头了,说出这样的话。

“唉!”空气中传来一阵叹息声,我惊得马上站起来:“是谁?”

“活着就是牺牲,你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他们,马上你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是个很耳熟的女声,我冷静下来,脑海里出现一个影子:“是你,我想血之咒就是你下的阴谋吧?”

“你真的认为血之咒是存在的吗?”

“你不要再杀人了,你只是为了操纵我,来吧,我把自己的灵魂给你,你放过其他人。”

“唉,可怜雷猛的一番苦心,你还是不明白,那他的血也会白流,欣的血已经白流了,可惜啊!可惜啊!”

“你该死的出来,不准你对雷猛下手。”我急了,在不大的房间里疯狂的挥着手,可惜什么都触不到。

“活着就是一种牺牲,等你完全明白这句话后,你会再见到我的。”女人淡漠的声音在空气里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就坠入无止境的黑暗。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永远在黑暗中沉淀,因为再次的光明带来的居然是雷猛的葬礼,他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那血据说怎么都无法清去。他没有什么朋友也似乎没有亲人,但是来参加葬礼的人却不少,他们似乎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可是这些对于我都没有任何意义,从郭廉把我叫醒并冷着一张脸告诉我这个噩耗开始,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悲乐中没有哭声,没有哀痛,甚至没有致词,所有人黑色的衣服下只有麻木的脸包括我。我想等再见到其他四具尸体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很干净很安详的躺着,不像雷猛满身的血。

“林宇,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雷猛在出事之前曾对我说,他的血只有你才能抹尽,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现在。。。。。。。”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雷猛,葬礼早已结束,包括和他同一天死去的其他四人也已静静的走完了人生最后一个阶段,等待的就是火的洗礼。而就在这个时候,郭廉却把我拉到火葬场的停尸房,雷猛似乎真的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吧,为他举行的居然是国葬,所以空洞的贵宾房里只有他孤零零的躺在那,血还是淋漓的布满全身。

“唉,对于雷猛的死,是国家的损失,是人民的损失,我只希望他走的时候能很安详。”郭廉一副无比惋惜的口气是那么严肃,如果在别的任何时候,我想都会笑出来吧,国家的损失?人民的损失?可是现在,我依旧麻木,却还是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拿过郭廉手里的白布,我慢慢走到雷猛身边,他睡得很安详,嘴边似乎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猛哥,这是兄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这是从醒来我第一次开口,白色的布从脸上的鲜红开始清理,没想到才碰到就蒸发了,不但血蒸发了,连身体也消失了,一切就在一瞬间发生,我呆呆看着白色的床上躺着一封信根本无法反映,却听到郭廉无比凄惨的叫了一声:“人体封印!”

正文 第三十三篇 医院鬼电话

老爸生病住进了医院,医院里的饭菜不是很合老爸口味的。于是老妈就在早晚做饭给老爸送到医院去。我则在中午时替老妈送饭。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天暗得像黑夜一样。潢世界就只听见“哗哗”的雨声和骇人心魄的惊雷声。中午十点三十分,我穿着雨衣,怀里抱的是送给老爸的饭。幸好医院离我家不远,我一路小跑花了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也许是天气不好,没有阳光的缘故,医院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天太暗了,医院里所有的灯都好像是亮着的,当然这不包括我没看见的。尽管这样,但整条走廓看上去还是阴沉沉的,让人压抑得很。我向来就讨厌医院里的怪异的各种药水味,再加上此时如此不爽的天气就更加使我不舒服了。于是,我快步走进老爸所在的病房,问候了老爸几句,看到老爸吃下第一口饭后,就往家走。就在我快要走出医院正门口的时候,左侧传来了怪异的声音,是什么?我循声看去,原来是一间病房的门被风吹开了。对了,这间医院除了老爸的病房外,其它的房间我都还未去过,反正来了,为何不看看呢?一股好奇心使我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那间病房,房间里阴沉沉的,没有灯。全靠走廓里的灯光和窗外不时出现的闪电,我才勉强看清这房间的大概情况。

大小和老爸住的那音差不多,窗户对着门,房门严实地关着。房间里摆着七八张床,只有靠着窗户的那张床上似乎躺着什么,不过模糊只能认出那是个人。这也许是间病房吧?我想。可是这里的气氛全然不同于其它病房,这房子里充满了寒气,这寒气仿佛穿透了衣服直刺心肺!而且房子里还有一股怪味,不是消素水和药水味,而更像是种什么东西腐烂后,所发出的气味,很难闻。这房间让我很不舒服。“呼。。。。呼。。。。。呼。。。。。”四周出奇得静,只有我喘着粗气发出的微弱声音。“吱。。。。。嘎。。。。!”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一大跳,原来是门被风吹动关上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吓死我了!此时,房间更加暗了。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是什么人会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房里呆着呢?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我向着那个床位走去。。。轻轻地。。。。。静静地。。。。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这世界出奇得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陷进黑暗,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凭着极其微弱的光线,我摸索着上前,可还是很模糊。但我隐约着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个人好像用被单蒙住了头,为什么呢?被单上似乎有字。是什么?似乎是三个字,大?干问?大干问?什么意思?用被单蒙住头,。。。。被单上的三个字。。。。。“大——干——问”。。。。。。寒冷。。。。腐味。。。。死人?大干问?。。。。。太平间!!!!太平间!!!窗外一亮,是闪电。突然,“咔嚓”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一道猛烈的闪电如同是一把利剑划破天空,而后又是一声惊雷!天哪!借着那闪电我看清了,被单上真的印着三个字。。。。太平间!!!!

一种叫做的东西从骨髓深处扩散开。。。。。冷啊!更可怕的是,那张床单的一角被风吹开了起来,那具死尸的头露出来了,我看见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张开的大嘴发出一股恶臭,脸皮像千年古树的树皮一样,颜色像煤一样黑,简单就是一个干尸!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睛还在瞪着我!“啊。。。。。”我想叫出声来,却只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脖子被人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慌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跑,却感觉双腿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脚下一软,我瘫倒在地上。这时,从我身后传来“嗷嗷”声,像是风刮过窗户发出来的,更像是从那死人嘴里发出的,我头皮一麻,想叫却叫不出来。想跑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双腿一点都不听使唤,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的心头。我咬紧牙关,拼命用还留着一点知觉的双手,一点一点爬向门口,只希望身后不要传出肢步声。终于,我到了门口,撑着门把手站起来,用身子将门顶开。刚探出半个身子,就“叭”的一声又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用一种惊骇的目光看着我,两个护士跑过来扶起我。我知道我得救了。。。。之后的事我记不清了,总之,我忘不了那个日子,还有那双的眼睛。

正文 第三十四篇 猫怨(一)

4

一、降临·迷踪

上次商培楼里的那件事一直都让我提心吊胆,而师傅神秘的离去也让我一直感到无助和惶恐。有的时候我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小路上,突然的见到大龙一家三口,他们的六条腿全都没有了,像是半截蜡烛一样齐齐立在我的脚边,用那颤抖着手顺着我的腿摸上来……

乱梦经常折腾得我是冷汗淋漓,浑身都是发软,我有时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幻觉,于是经常失眠,更加难以面对漫漫黑夜。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下去,决定换个寝室。当时学校新盖了一批宿舍楼,我就托了关系,在里面找了个床铺住了进去。我记得那大概是在三月份刚开学的时候,天气乍暖还寒,有时候这会落下些雨夹雪来。

我是第一个住进那宿舍的,寝室号是302,寝室装修得不错,四人间,左右各两个床铺,床铺下是各人的写字桌,一个洗漱间和一个便间都在室内,分列门的两侧。

我单独住了两个晚上,第三天的下午,两个人又一起搬了进来,是和我同届的,一个是小胖,一个是田鸡。紧接着当天晚上,又搬过来一个人,也是我们这届的,由于他后来被我们推举为寝室长,所以我们都戏称他为“主席”。大家都是同一届的,说起话来自然投机,没过几日便都熟络起来。

事情发生在多日之后的一个下雨天,那几天一直淅淅沥沥小雨不断,天又阴又冷,我得了感冒窝在寝室,他们三个人都上课去了。窝到中午,我刚要爬起来去吃饭,寝室门开了,主席面带窃喜,蹑手蹑脚地闪了进来,怀里鼓鼓囊囊地塞了些什么。他回身关了门,把衣服拉链往下一拉,朝我说:“看!”

他怀里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慢慢舒展开来,原来是只小猫。

那只猫确实很小,主席把它托在手上,它直直地趴在那里,刚有主席的手掌长,浑身湿漉漉的,毛发上还带着些泥浆和草叶。我正看着它,它突然歪过脑袋,幽幽地朝我盯了一眼,没出声,就又合上眼睛。

“大概是饿了。”我把小猫接在手里,一边去找牛奶,边找边问主席,“哪来的猫?”

“在东门下面的草地上捡的,我看怪可怜的,就抱回来了。”主席说。

我俩给它喂了些牛奶,又用温水给它擦了擦毛,洗干净之后才看出来是只小白猫,头部正上方靠近眼睛的地方顶着一小撮黑毛,非常显眼。

我跟主席说:“咱们养着它还是怎么?”

主席点点头说:“是啊,养大一点吧,现在放出去肯定活不了了。”

我和主席把它放在地上,它却突然一步步朝门走去,像是要跑掉。我赶忙走过去要把它抱回来,这时候刚好小胖和田鸡一开门走了进来。

“哎?猫?”小胖一把抱起猫,边摸边说,“哪来的?”

主席没等说话,田鸡突然说:“喂!寝室不让养宠物!抓着要被处罚!不知道啊?”

“嗨,紧张什么,就养两个月,等大了就放它出去,现在天这么冷,放出去肯定死了。”

“两个月?!”田鸡说,“我最讨厌猫了!再说楼管一旦查房怎么办?抓着了谁负责?”

“我负责。”主席站出来抱过猫,“有什么事我担着行不行?”

田鸡转了转眼珠再没言语,转过头弄他的电脑。那猫突然转过脖子,默默地盯了田鸡一眼。

从此这只小母猫就在302寝室安了家,看它样子挺机灵,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灵”。我给它找了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了些沙子给它方便用,又找了一个靠垫铺在地上给它睡觉。除了田鸡,我们三个对白灵都很好,田鸡可能确实天生对猫反感,不过也没再明说不乐意。

我们谁也没想到,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一天早上,我突然听见田鸡在床上一声惨叫,我眯缝眼睛一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田鸡胳膊一挥,一团白影就从他床上飞了下去,随之地上传来噗的一声闷响。

主席从床上蹦下来,我也摸索着爬下床,只见白灵直着身子趴在地上直打颤,奇怪的是它一声不叫,只把两只眼朝上盯着田鸡不动。

主席急了,朝田鸡大喊:“你干什么!”

田鸡回应:“它干吗睡我床!刚一睁眼就看见!吓死我了!”

主席大吼:“你下来!”

眼见着就要吵起来了,我和小胖赶紧几句劝开。

我跟主席说:“要不要去宠物医院看看,别是骨头断了。”

主席朝田鸡瞪了一眼,胡乱穿上衣服,抱起白灵就往外走,我也赶紧穿好衣服,跟他走了出去。

我俩打车到了附近的一个宠物医院,那兽医捏了捏白灵的各个关节,最后告诉我们是后腿骨折了。那医师忙活了一阵,给白灵的右腿打上了竹夹板,并告诉我们不能让它乱动,否则关节长错位以后就瘸了。

现在回想起来,白灵在被接骨的时候,仍然一声都没叫……

当我和主席回到寝室的时候,只有小胖一个人在,田鸡可能自己心虚跑出去了。主席问小胖,小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主席忿忿地抱着白灵,一句话也没说。晚上田鸡回来了,主席已经过了那阵气头,没跟他吵,只是不理他,田鸡也自知理亏,自己早早爬上去睡了。

又过了几天,白灵的腿渐渐好转,不过我们怕它恢复得不够,于是那夹板就一直没拆下来。一天晚上,旁边寝室的哥们老张让我们过去打扑克,田鸡说有事不去,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过去了。我们怕老张屋里人多伤了白灵,于是就把它留在了寝室里。

大概玩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散了牌局准备回去睡觉,推门后找白灵,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一声声唤着它的名字,也没见它出来。

主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田鸡:“白灵呢?”

“哦,我把它放厕所里了,它刚才要上厕所。”田鸡头也不回地说。

主席一把推开厕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他回头又问田鸡一遍:“白灵呢?!”

田鸡回头看了看,反问我们:“不告诉你在厕所吗?”

“你过来给我找。”主席朝他说。

田鸡走过去,四下看了看厕所,确实没有,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转过头看了看我们三个,说:“我刚才真的把它放厕所里了……怎么会没有了?”

主席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不是把白灵扔出去了……你扔哪了?”

田鸡一时有些慌,脑门上渗出些汗来,表情复杂地朝我们说:“怎么没了?你问我我问谁啊?!”

田鸡虽然讨厌猫,但看样子他不像在说假话。

“我刚才买烟出去过一次,可我出去之前,已经把它放进厕所里了。”田鸡说,“而且厕所门应该是一直关的吧?”

我问田鸡:“会不会是你出门的时候白灵跟着跑出去了?”

“不会吧,它要是跑出去我应该能看见。”田鸡看了看我说。

主席突然一转身夺门而出,一阵风往楼下冲去,我们三个也赶紧跟着下了楼。

宿舍楼的大门正对着一堵高高的石墙,顺着墙根是一排不宽不窄的花坛,上面密密麻麻栽了许多花草。我们四个一字排开,反复用手拨着,但是光线很暗,我们看不清楚。我们轻声叫着白灵,希望能听到些回应,可是一直没有动静。

找了快半个小时,一无所获。主席突然拔腿踢了一脚花丛,然后转身就朝田鸡走过去。田鸡正在哈着腰往草丛里看,主席几步走到他跟前,推了田鸡一个趔趄,说:“你再给我说一遍--白灵到底哪去了?”

田鸡一抬头,已经满脸是汗,看着主席半天没言语,然后咽了口唾沫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小胖见状赶紧冲过去,把两个人拉开:“有话好好说!大半夜的别在这搞事!”

主席伸出指头一下一下指着田鸡,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看了一眼田鸡,他好像没在说谎,那白灵能跑哪去?

我们几个又回到寝室,开始在衣柜被窝翻天覆地地搜,结果每一寸角落都被我们找了个遍,还是没有。

主席一心只想着是田鸡搞的事,一直瞪着他。我和小胖对田鸡的话也半信半疑,不时看田鸡一眼,也不说话。田鸡坐在那边眉头紧锁,两眼望着厕所门,时不时突然瞟上我们几眼,目光中带着惊恐。突然田鸡来一句:“你们说……一只猫怎么凭空就没了呢……”

田鸡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感觉有点发毛,虽然说白灵很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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