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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头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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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再替他挡著我了!”
“抱歉,大哥之命我不敢违抗,所以齐姑娘还是再想想办法吧!”殷显无奈的笑。
“哪有这样的!”齐晓蝶翻了一个白眼。“好吧!看你这么没胆,我也不好害了你。”
“谢谢齐姑娘体谅,殷显就回房了。”他一拱手后离开。
“去去去,看了碍眼。”齐晓蝶嗤道,不再理会他,开始思索该怎么办。
不给见……她不会守株待兔啊!就坐在他的门口等他,就不信他永远不出门。
往门口一坐,看见正在关门的殷显扬眉一笑,她也对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门阖上时,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靠著门板闭上眼。
这两天她睡得不多,有点困了……
。xunlove。。xunlove。。xunlove。“这丫头干么睡在人家门口啊?”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两名老者一蹲一站,视线全停在齐晓蝶身上。
“你这怪老头连这也不知道,人家肯定是放心不下门里头那个小伙子,所以就干脆守在门口。”站著的老者轻哼一声。
“哈!你这老小子又知道了,搞不好人家是来找那小子算帐的,结果那小子躲了起来,她就干脆在这里守株待兔。”蹲著的老者反驳回去。
“两位前辈,还是先进去看看大哥吧!”殷独匆匆赶上,气息微乱。
和星彤挑了鸿福客栈之后,竟巧遇两位老前辈,他们在得知殷祁的状况之后,便决定探上一探,三手老童也想顺便试试新药,所以追查刺客下落的事,殷独便交予星彤处理,随同老前辈返回客栈,只是两位老前辈武功高强,让他在后头差点跟不上。
“不急,这丫头是谁?”九指怪叟端详著齐晓蝶的面貌,再低头审视她摊放在膝上的手掌心,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她是齐晓蝶,齐姑娘来自恒山齐门。”殷独立即回话。
“齐晓蝶……”九指怪叟抚须沉吟。
三手老童望了一眼老冤家,也抓起她的手把上脉,一会儿后,惊奇的睁大眼。
“你们做什么?”其实早在他们踏进这个院落时,齐晓蝶就已经醒了,她是因为察觉殷独也在,认为这两位老前辈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所以没有立即睁开眼罢了。
“丫头醒著呢。”九指怪叟站起身。
齐晓蝶也站了起来,电光石火之间已经对两人审视了一遍。
“咦?前辈莫非就是人称江湖第一神算的九指怪叟?”看到九指怪叟的九指,她讶异的猜测。
“嗄?这丫头还不错嘛!”九指怪叟似乎颇为满意的笑了。
“那么这位一定就是一手专医、一手专毒、一手专断鬼差路,专医无命人的神医三手老童喽?”齐晓蝶又猜。有了九指怪叟,当然就少不了三手老童。
“机灵的丫头。”三手老童笑呵呵的点头。
“不知两位前辈大驾光临,失敬了。”她一拱手,英气飒飒,毫不做作。“两位前辈是来看殷祁的吗?他在房里,正在闹别扭呢。”
“噗!”吃惊的人是殷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齐姑娘你说大哥他……在做什么?”
“闹别扭。”齐晓蝶毫不犹豫的重复,反正事实如此。
“哈哈!殷小子在闹别扭,怪老头,咱们可得进去开开眼界。”三手老童哈哈大笑。
九指怪叟抚须沉吟,“是该开开眼界,不过丫头啊!殷小子为什么闹别扭呢?”
“还不就是因为……”
房门在此时“呀”的一声,被人从里头打开,殷祁站在门里,打断了齐晓蝶的话,殷显则立在他的身后。
“大哥。”殷独立即整容,恭敬的一唤。
殷祁淡漠的点点头,扫了一眼齐晓蝶,冷漠的移开视线,移向两位老前辈。
“两位前辈远道而来,何不先进来歇歇?”他声音淡雅的问候,一向青白的脸色此时却泛著一抹可疑的红光。
“无妨,我们正和丫头话家常。这丫头……不简单,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九指怪叟故意道。
殷祁没看她一眼,直言的说:“前辈似乎误会了,殷祁与齐姑娘不过是一场交易往来的关系,交易结束后便再无关系。前辈如此妄言,会坏了姑娘家的清白。”
“拜托喔!”齐晓蝶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对两位前辈道:“你们瞧,我没说错吧,他就是在闹别扭。”
“我没有闹别扭。”殷祁的表情和语气都非常的冷淡,惟有脸上更加明显的红光显示出他内心的波动。
“你就有!明明就喜欢我,却为了什么狗屁倒灶的理由拚命躲著我,躲在房里不见人,累得我只能守在这里,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会被留下来的人是她,她都不在乎了,他走得一干二净的人还顾忌这么多!
殷祁垂下眼,脸上的红光消失,恢复成青白,而表情更加淡漠之余,添了一丝冷凝。
“齐姑娘请自重,如此大言不惭的当众示爱,根本是不知羞耻!”
“你说我不知羞耻?!”齐晓蝶瞠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很好,好极了,殷祁,你就不要后悔!”怒哼一声,她纵身飞跃,转眼间已经不见踪影。
紧握著拳头目送她离去,殷祁扫了在场用著不赞同的眼神望著他的三人一眼。
“不要看我!也不要对我说教!”
从她眼底,他知道他的话伤了她,但是那又如何?如果她是真心的,那她现在所受的,只是轻伤,如果他真的接受她,让她放下更多的感情,等他大限一到,她又该怎么办?到时候,她会更伤心!更何况……方才从窗口望出去,见到她与殷显不知在谈些什么,他是第一次见到殷显对姑娘家那么和颜悦色的笑著。和殷显在一起,会比和没有未来的他好吧!
心情积郁,胸口一窒,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不觉溢出他的嘴角,吓坏了殷独和殷显。
“大哥!”一个箭步上前,两人即时扶住向后倒的殷祁。
他惨淡的一笑。这种身体,怎有资格接受如阳光般灿烂的她呢?她何该配上殷独或殷显才是呵!
“把他抱到床上去。”三手老童沉声命令。
。xunlove。。xunlove。。xunlove。“你如果不想死得太快,情绪就给我放开一点,这么压抑下去,再好的医术也治不好你!”三手老童警告。
殷祁悲哀的一笑,无语。
“我制做了一帖新药,虽然药引难求了一点,但是效果会比较好,你想不想试试?”三手老童询问。
“什么药引?”现在的他,开始贪生了,因为她。纵使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但是多活一刻,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想试就好,其他的你就毋需操心,我会负责找药引的。”三手老童微笑,除了九指怪叟之外,没人察觉他笑里隐藏的一丝诡异。
吩咐殷显留下照顾,并示意殷独跟著他们出来。
三人走出卧房,三手老童立即问:“怪老头,你方才看那丫头,觉得如何?”
“妙!绝妙!”九指怪叟抚须微笑。
“怪老头,妙什么?”三手老童斜睨著他,就知道这怪老头肯定看出了什么。
“那丫头生得妙,出现得也妙!绝妙!”九指怪叟呵呵低笑,白眼横扫而过。“倒是你这老小子方才诊出了什么?”
“诊出一个绝妙体质,想必这丫头身上有某件宝物长期傍身,我希望至少超过十五载,否则也是枉然。”三手老童眼睛发亮,非常感兴趣。“你这怪老头断出了什么?”
“断出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却又出现,不该相见,却偏偏相见,不该有缘,却偏偏定名三生石的奇诡命运。我怀疑,咱们的赌局搞不好会因这丫头的出现而破局了。”
“知道为什么吗?”三手老童发问。
“这丫头是那小伙子的福星,可是他们之间连见面的缘分都不该有,所以我便断定殷小子没救,可是……”“可是现在他们偏偏见面了。”三手老童接话,哈哈一笑,“看来你这怪老头真的是招摇撞骗。”
“哼,你可别忘了何谓浴火重生!不说找不找得到那个宝物,就算有了那个宝物,也得有人愿意承受!”九指怪叟轻哼。“更何况,那东西找不找得到还是一回事呢!”
“比起你的‘稳死无疑’,我这一线生机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两位前辈……”殷独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他愈听愈觉得惊奇。这两位老前辈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齐晓蝶是大哥的生机吧?!
“去去去,你照药单去抓药,我们要去找药引了。”三手老童将药单交给他,简简单单的将他打发走人。
“老小子,你的药引是什么?”九指怪叟疑问。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三手老童将九指怪叟常说的一句话还给他,惹得九指怪叟气红了脸。不过,还是跟著他找药引去。
。xunlove。。xunlove。。xunlove。齐晓蝶飞纵了好一会儿,来到城郊一条溪旁才停下。
寻了一块位于溪中的大石,纵身一跃,落于石上,坐了下来。
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
“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哼!太小看我了。”她低声咕哝著。他的想法无非就是他的病嘛!先不论他喜不喜欢她,反正他心里就是认定自己没有资格接受一段感情!
她才不会这样就放弃咧!
“太小看我的话,你可是会吃亏上当的!”她就是故意表现出伤心愤怒的模样,让他心生愧疚。
突然,空气中异常的气息流动让齐晓蝶飞身而起,避开疾射而来的暗器……一片树叶!
“谁?”她凛声警戒。
下一瞬间,一道黑影倏地现身,一名男子挺立于岸边,一身的黑色长袍在风中飘动,无情冷酷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
“恒山齐门,齐晓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与其说询问,不如说是让她知道他并没有找错人。
“正是,阁下有何指教?”来者不善,这男人一点也没有隐藏他不善的意图。
握紧银剑,齐晓蝶起身,立于石上,与男人对峙。
“我要你的凤凰。”男人直言道出企图。
“凤凰乃是齐门的传家之物,身为齐门的惟一继承人,怎么可能将传家宝物交予你!”痴人说梦!
“那我只好领教一下银剑公主的雌威了!”男人扬手向后,缓缓的拔出佩挂在背后的长剑。
风力增强了,吹拂著男人衣袍的下摆啪啪作响。
齐晓蝶也拔出佩剑,银光闪动,剑气逼人。
两道身影同时拔身而起,疾速的朝对方逼去,剑光闪动,风起云涌,半空飞沙卷起片片落叶,错身而过的同时,两人已经交手百来招。
“我不想伤你,只要凤凰。”男人再度道。
“凤凰不可能给你!”齐晓蝶拒绝。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愈是硬来,她也愈硬。
“想伤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方才的交手让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不凡,但是她齐晓蝶可也不是省油的灯,谁胜谁败尚未知晓!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男人冷声道。
“放马过来吧!”齐晓蝶备战。
“失礼了!”语方歇,男人快如闪电的出招。
齐晓蝶扬剑,身形灵巧的翻飞而上,剑锋挥洒伶俐,一一化开男人雷霆万钧之剑术。
过了百招后,男人的眼神一变,阴寒之气骤起,剑式倏变,疾厉迅速,气贯星月,挥动的剑式旋起狂风飞沙,树梢颤动。
齐晓蝶全力迎击,心下已知自己并非此人的对手,勉强又过了三十招。
“唔!”闪避不及,一道剑气划过她的胸口,顿时皮开肉绽,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裳,剧烈的痛楚和紊乱的气息让她连退了几步,直到撞上树干才停了下来,勉强自己挺住,喉头一甜,喷出一道血水。
衣裳被划开一道裂缝,一向佩戴在胸口的凤凰红线一断,随著剑气飞上半空,男人立即飞身而起,齐晓蝶也不顾伤势,纵身跃出,幸而凤凰离她较近,她先一步抓到,可已经躲不开他击来的一掌。
电光石火之间,突然窜出两道身影,一人挡住他的一掌,一人稳住了下跌的齐晓蝶。
与那人在半空中对了一掌,向后翻飞旋了几转,男人落地之时脚步有些微的踉跄,嘴角溢出了一道血丝。
“丫头,你没事吧?”三手老童扶著她缓缓落地,不等她回答,便执起她的手把脉,须臾,点住她周身大穴,让她靠著树干坐下,接著从腰际掏出一瓷瓶,倒出一颗丹药,直接塞进她的嘴里。
“谢谢前辈。”齐晓蝶声音微颤,胸口的痛楚让她脸色变得惨白。
“丫头还好吧?”九指怪叟蹙眉。这丫头看起来伤得颇重。
“内外皆伤,那小子手下毫不留情。”三手老童为她运功催逼药性发作,先护住她的命脉再说。
“你这小子是哪号人物?”九指怪叟问。
男人抹去嘴角的血丝,眼底渗入一股决绝之色。
“嘿!你可别轻举妄动啊,小子,由方才咱们两对的那掌,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老头子我的对手才是!”九指怪叟看出他的意图,立即出言劝告。
男人眼神冷冽,不发一语。
三手老童收功,起身深思的望著他,打量起他,一身黑色装束,一头黑发只用一条简单的黑布巾绑缚在背后,而那柄比一般的剑还长,用乌金打这的长剑……这人莫非是……“你是人称无情剑的风潮生?”难怪丫头斗不过他!看来他也不是全然手下不留情的。
男人眉头一蹙,迎上齐晓蝶惊讶的视线。
“你是……风潮生?雷风堡的风潮生?”她喘著气,震惊极了。
这个人可以说是她的未婚夫,虽然尚未成定局,可他为了得到凤凰,竟然想置她于死地!不是她夸大,她非常肯定,若非两位老前辈即时出现替她挡下那一掌,她现在肯定身受重伤,气绝则占有七成的可能!而这就是她爹为她选的好夫婿?!
“没错。”风潮生冷漠的承认。
齐晓蝶愤怒的瞪著他,捂住伤口,踉跄的站起身,倔强的不肯示弱。
“很好,这下子我就毋需想理由拒绝这门亲事了,我齐晓蝶嫁猪嫁狗,也绝不会嫁给一个不仁不义、狠毒阴险、狡诈多端之人!”她爹真是瞎了眼。
风潮生表情冷凝。“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至于你,不在我的思考范畴里!”
“哼!你知道我到江南为的是什么吗?就是要将东西送予你们,只要你们打消联姻的念头!不过你今天的举动让我改变主意,东西我不给了!”后悔至死吧!
看著风潮生脸色倏变,心里的快意让她暂时忘了肉体的痛楚。
“丫头,我劝你最好别再动气。”三手老童警告她。“而你,小子,你该庆幸老头子们不杀人,要不然你今天就别想活著离开了。”
风潮生视线一直停在齐晓蝶身上。今日拿不到凤凰,那柔弱的人儿不知还要受多少的苦,可是眼前这两名老者武功修为远在他之上……脸色一凝,端详了九指怪叟一眼。
“前辈是九指怪叟?!”
“咦?又被认出来了,那接下来就是你了,老小子。”只要认出他,就一定猜得到老小子的身分,谁叫他们已经纠缠一辈子了。
“三手老童前辈!”风潮生心中升起一股希望。
“看这小子的表情似乎挺高兴的。怎么,知道是我们让你这么高兴吗?”
“晚辈有一事相求,望前辈成全!”他一拱手,恭敬的道。
“我猜猜,你要这老小子跟你同去救人,是也不是?”九指怪叟一阵抢白。
“这还需要猜吗?”三手老童嗤笑。求他这个神医,不是要救人是什么?“风小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前辈请说。”
“你要我救的人,命在旦夕?”
“虽无生命危险,但由母体所带出的胎毒,每月发作一次,痛苦不堪。”他冰冷的眼神柔了,满是心疼不舍。
“这样蔼—”三手老童沉吟。
“请前辈与在下一同前往……”
“不。”三手老童摇头拒绝。“那姑娘虽痛苦,却还有命,殷小子却是命在旦夕,一刻都拖不得,所以我还不能离开。”
“前辈……”
“同是人生父母养,你该将心比心才是,莫要凡事惟我独尊,这也算为那姑娘积阴德吧!”
风潮生默然了,良久才一拱手。
“晚辈受教了。”
。xunlove。。xunlove。。xunlove。齐天化从树后定了出来。从来他就不觉得风潮生是个威胁,因为只要齐晓蝶不同意,就不可能有发展,而齐晓蝶是非常固执的。
真正的威胁,在这几天暗中观察下,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就是那个一脸病容,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殷祁!
现下她受了重伤,如果因此丧命,就省得他动手,若是没有……那他就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第八章
将几乎昏迷的齐晓蝶抬回客栈,三手老童和九指怪叟在经过殷祁的房门时,还故意细声谈论一阵,才将人给抬回房去。
“前辈……”齐晓蝶痛苦的唤。
“别多话,让老小子为你疗伤。”看著她身上的衣裳几乎全被染红,就知道她流了多少血。“老小子,你也快点医啊!当真要等她断了气吗?”
“你这怪老头是不是急昏头了?这丫头的命没那么短!”三手老童嗤笑。倒没料到这怪老头会为这丫头这么心急。
“老小子,搞清楚,命虽然是注定的,但是运却随时在变动,就像丫头与殷小子命中根本不该相遇却相遇了,是一样的道理!”
“行了行了,你不出去,我怎么治疗啊?我是大夫,不避讳,你呢?老不死个,没忘了丫头伤在哪儿吧!”
九指怪叟老脸蓦地一红,讪讪的转身走出房门,顺手将门给阖上。
“丫头,感觉怎样?”三手老童剪开齐晓蝶的衣物,著手准备药材治伤。
“暂时……死不了……”这句话一出口,她微微失笑,因为不久前这句话才从殷祁的口中说出来。
“还有精力笑,那当真是死不了了。”三手老童调侃,拿来捣好的药泥。“忍著点,会有点痛。”
“不打紧,前辈……动手吧!”
三手老童将药泥敷在伤口上,她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她嘶声道:“这叫……有点痛……”根本是痛得要命!
“呵,保守说法,痛虽痛,不过药效很好,这种外伤,大约两天便能收口。”三手老童低笑。“起得来吗?我要帮你包扎。”
“我想可以吧!”齐晓蝶在他的帮助下,勉强的坐起身让他包扎,当她终于可以躺下时,已经痛苦得几乎昏了过去。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吵你了。”三手老童为她盖上被子,惹来她一声痛呼,只好又把被子拿开,添上一盆火,免得她受寒……“这身衣裳该怎么办呢?”她流得一身是血,纵使他是大夫,可也不好替她更衣吧!“算了,暂时穿著吧!再叫殷小子为她请个丫鬟好了。”决定之后,他才转身离开卧房。
“怎样?”看见他出来,九指怪叟立即上前询问。
“我让她休息一下,那伤势大概要十天左右才能复原。”
“那……你走得开吗?”
“干么?”
“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去啊?”
“你这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你要去哪儿呀?”真是老胡涂了!
“就是那个风小子蔼—有趣极了,我想去看看那个让他不惜背负不仁不义罪名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怎么?你又看出什么了?”三手老童也算了解这个冤家。
“老小子,你说像殷小子和丫头这种诡异的命运,发生的机率高不高啊?”
“理当是不高才对。”
“没错,不只是不高,而是根本不可能,可是我却发现那风小子的命运似乎也脱了轨,只要再让我看看那位姑娘……呵呵,也许我会发现另一对奇轨命运的搭配!”
“行,我也对那姑娘从母体带出来的胎毒有点兴趣,去看看也好,不过还是先去瞧瞧殷小子,免得死在房里也没人发现。”
“两位前辈就进来吧!别在晚辈的门外诅咒晚辈了。”房内,殷祁出声,示意殷显上前开门让两位前辈进来。
方才听闻他们回来时,断断续续之间,好像听见了谁受了伤似的,他心下惴惴,生怕是负气离去的晓蝶。
两个人生经历丰富,阅人无数的老江湖相视一笑,早摸清了殷祁的心思。
“怎么?你这小子还怕死啊?”九指怪叟率先踏进房里,三手老童跟在后头。
殷祁微微一笑,在殷显的搀扶下起身坐在床缘。
“晚辈并不怕死。”只是开始……贪生。
“这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你这风中残烛一时半刻是还死不了,甚至老小子也已经帮你找到延命的药方,现下就等著找到药引,想来要拖到三十应该没问题。可身强体壮的人却已命在旦夕……唉!只怪丫头自己命薄了。”
殷祁神情一凛,心头狠狠的一揪,原本就已经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显得死白。
“大哥?!”殷显担忧的喊。
殷祁抬手制止他,急切的望著两位前辈。
“前辈是什么意思?”受伤的人……是她?而且伤势严重到足以丧命?!
“还不就是那丫头,刚刚负气跑走,结果被咱们抬了回来……”话都尚未说完,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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