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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圈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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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九万多收不回来,我这辈子算是他妈供献给三好街了,一年还二万吧,还要五年呐!操,这下栽的不明不白,临来前依兴给野人打了电话,野人说那边住没问题,这总算是个好消息,北京还有朱明这帮圈里的朋友,总不会见死不救吧!依兴想起来又是一阵心虚,圈里的人很多时候靠不住,他心里却不愿往这方面多想,不禁又想起了眼镜,他刚入行时的兄弟眼镜,俩人也有几年没联系了吧,不知在北京混的如何啊!
如何?!怎么也不会比我惨吧,他苦笑,这已经是第三杯咖啡了,加了再多的糖在嘴里也是苦的。
不经意的,老周,九妹,苏婉的样子又在他眼前浮现,老周如今在广州,苏婉也早已回了苏州,身在三好街的也只剩九妹和他了,想起当年只因九妹一句话自己作了业务,如今来看九妹还真是他妈了解自己,没错,我确是做不了业务,你赢了,又怎样?
他拿起电话,拨了长长的一个号码,犹豫了半天终天接通了。
他迟迟不敢张口,却也不忍挂掉,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是你嘛,依兴,怎么不说话?”
是苏婉,依兴心里一阵悲凉,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堵行他阵阵心痛,口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二节眼镜“怎么了,还不说话,喂,喂,依兴,在听吗?”
“喂,苏婉,你好吗?”依兴痛苦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这人真是的,半天也不吱声,我还行,老样子,电话显示你的手机号还真吓了一跳。”
“那你跳没跳?”依兴忍着抽搐的心像往常一样开玩笑。
“还那么贫。”
一段沉默过后,依兴艰难的开口。
“他……他对你好吗?”
那边也是一段沉默,“也许我不该问,”依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远在苏州的苏婉看不到这一切。
“他待我很好,那你呢,你怎么样。”
“我,还在圈里混呢,谁知道明天在哪儿,只是朋友们都散了,现在有点想你们了,算了,其实……”依兴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几句话的长度仿佛有几年,依兴感到鼻子酸了,闭上了眼睛,把电话贴在脸上。
“你呢,阿兴,九妹呢,她过的怎么样,”苏婉不好直接问两人关系,于是旁敲侧击。
依兴叹了口气,“她三个月前去了别的公司,现在和男朋友一起得也不错。”
“男朋友,那你们……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什么,她说我忘不了一个人,心不在她那儿,”几句话依兴倒是说的斩钉截铁。
苏婉一阵沉默,不一会儿依兴听到一声轻叹“何苦呢,把自己的心放开吧,你还有大好前程,我在这边为你的将来祝福,真心地祝你有出头之日。”
依兴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也祝你幸福,一生幸福……”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苏婉突然道。
“没,真的没有,我想你时再给你打吧,保重。”依兴迅速地挂掉电话。他开始后悔不该拨这个电话,以苏婉的聪明怎么猜不到自己有事。
他挂掉电话时,胃里又是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挤上了第6节车厢,里面果然是只剩站的地方了。依兴东蹿西蹿也不知该钻到哪节车厢里。要让他这么站一宿,打死他也不干。车厢里也有一个人占两个座的,几次碰壁他还不死心。终于看见有个黄头发一脸粉刺的女孩靠着车窗,依兴粗略地估计腰围可以毁他两个。其中行李占了半个座,应该说另外一个半都被那个女孩占了。
这小子装得文质彬彬走过去,“请问,您这儿还有人吗?”依兴连表情都换了一付绅士型的。
女孩也注意到依兴了,应该说早就注意到了。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儿,顿时眉开眼笑的饿,露出一排黄牙,“没人,你要坐吗?”
“如果不打扰你的话,”
“不会的,”说完女孩把行李塞到座位下面,依兴面带微笑,一脸的感激,心里却是一阵苦笑:“混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要靠卖笑混半个座位,真他妈可悲,真他妈可耻,偏偏还是个那么难看的,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个座,难道这么冷的天要站一宿,蹲一宿算了。”
依兴刚安顿下来,抬头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一身打工的打扮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列车开的不稳,车厢里一阵摇晃,妇女抱着孩子有些站不稳了,怀里的小孩的呼吸却随着这摇摆也变的有节奏而均匀。
依兴心里叹了口气,马上站起来,做了个手势,“大嫂,您坐吧。”年轻的妈妈感激地笑了,带着川腔的口音,依兴着实听不大懂,只是让依兴坐下的女孩神色很是不善,依兴也抱歉地笑了笑,马上逃往别的地方。
他到走廊里抽了颗烟,走廊里挤满了堆着大包的外地民工,肆无忌惮地用依兴听不大懂的方言互相漫骂,大口的吐着痰,依兴皱了皱眉想着怎么也要混个地方睡觉。
瘦不拉叽的乘务员操着有如风湿一般的声音,“各位都别在这堆着,卧铺都补光了剩下的都自个想办法吧。”
等着补卧铺的人稀稀拉拉地走散了,依兴一脸讪笑走了过去,“大哥,北站张书记您认识吧?”
瘦子闻言一脸怀疑地盯着他瞧了半天,“干嘛,小子走后门啊?卧铺确实没了,提江泽民我也没办法。”瘦子一脸猴精,他很清楚这年轻人想干嘛,于是先把口封上,毕竟这号人他见多了。
“看您说的,我怎么好意思走后门。我姓依,是张书记外甥,在北京念书,舅母病了我特意从北京带着药赶回来,学校那边还有事,您看这连夜就要赶回去。大舅说这么晚了安排不着卧铺要我明儿走,但学校那边真是急事,没办法硬着头皮就挤过来了。您看……”
一番话说的瘦子也有些心动,“那…”
依兴一看有门,立马道:“大哥,不为难您,要是还能剩空铺,您再帮我留意一下,回头我让大舅专程谢谢您。”瘦子犹豫了一下,见依兴一身立整的学生打扮,又一脸的诚恳,也相信了八九分,低声说道:“你在这等会儿,我再进去瞧瞧,别吱声啊!”
“唉,”依兴很识相。
不一会儿瘦子回来了,递给依兴张票,小声说:“补交75块,”依兴早准备好了,闻言递了过去,随后拿着票进了软卧列。
躺在上铺,依兴并没有为自己编的故事骗过老江湖而沾沾自喜,而是想着如何面对明天,是福是祸就看明天了,这一夜注定难眠。
这是依兴第四趟来北京了,但他对北京的交通还是泛晕,老是搞不清楚从哪到哪儿坐哪趟车。于是狠下了心,下了火车用过早点,直接打车去中关村。
临来的时候他和朱明都联系好了,朱明说孙贤还没跑,明天你早点到我这儿我带你赌他去,甭担心。
依兴这会儿又拨通了孙贤的号,“妈的,这孙子又不接电话。“他跟朱明约好9:15在太平洋门口见面,依偿低头看了看表还早,百无聊赖的在街边闲逛。
“光盘要么”依兴被人拉到一边。
“不要”依兴摇了摇头,往前走。
“好片要么”这是另一个。
“不要,不要。”依兴没打理他,继续往前走。
“办证件吗?”
依兴苦笑头也没抬,往前走。
“避孕套要么?”
依兴郁闷的都快哭了,扭头看了看这个长的有点猥獬的男人,他装的面无表情瞅了一眼,接着往前走,心里却是烦燥无比,觉得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没想到过分的还在后面。
突然他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肩膀,“大便要么?”依偿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感到自己怒值全满,扭头就要对那个王八蛋发出一个霸王丸终极奥义,谁知他扭过头去整个人愣在那里。
“真的是你,小依!”
依兴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西装格里头发梳的铮这一付金丝边的眼镜透着丝纹,这是昔日的兄弟吗?依兴来不及暗自回想“眼镜!”依兴脱口道。
“怎么,不敢认了,他乡遇故之,来来来上车说:”不由分说拉着依兴往边上走。
“上车?!”依兴心里一阵嘀咕,眼镜指着不远处一台宝莱。“我在车上看那背景瘦不拉叽的像你,紧赶慢赶把你叫住了,有什么事上车聊,这儿不让停车。”
车上,依兴简单聊了一下眼下的情况,眼镜知道依兴半个钟头后还约了人,就开车到了不远处一家麦当劳,两人点了些东西坐下攀谈。
“眼镜,昨天来北京时还想着你,没想到今天一早就碰上了,真够巧的,还有你现在……?”
“现在,唉,一言难尽。打哪儿说起呢,咱们?”
“现在在中关村混吗,还做IT这一行,?“依兴打断他。”哼,我要还混这行业现在能人模狗样的吗?还有车开,早蹬倒骑驴去了,哥哥我现在做建材生意,这得打哪说呢?小依,咱们分开后,就通过一回电话吧,当时有个哥们儿在中关村卖软件,后来我投奔他来这么,没半年公司两眼一翻没了“,眼镜边说还打着手势,表情也更是丰富。依兴看得苦笑,心知那半年眼镜定是混的艰难无比,“唉“一声叹了口气。
“后来哥哥我还作过北影的临时演员,每天才30块钱。连生活费都不够,甚至还送过盒饭,再后来嘛……”眼镜皱皱眉头,一笑,“做了上门女婿。”
依兴嘴张的老大,不可置信有盯着眼镜的表情。
眼镜晃了晃头:“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人生境遇如此,这不现在跟着女方家做建材生意”说着以考究的西装里摸出银色的名片夹,随意的抽出一张扔给依兴。
依兴接过一看,名头上鲜亮的几个大字”东方金世纪建材公司副总“。
“兄弟,副总啊!你当真出人投递了,羡慕啊羡慕”
“算是吧,车子,房子,老婆,事业都有了,妈的该有的都有了,哼!还有什么不满足,算了,不提这个,你有什么事在北京,你尽管开口,只要哥哥我能帮上忙的,你放心。”
依兴看眼镜说的斩钉截铁,知道他心里确实不惦着自己,心里感触良多。
“对了,你来催帐的是吧,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细问了,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名片上印着呢,对了,你还在沈阳,雅格尔那公司怎么样了?”
依兴摇了摇头,“我很少回去看看,不过听人说公司快不行了,我出来后去了英雄,三好街公司不就这样,如今这年景都半死不活,能挺就挺着吧。”
依兴好像突然想起点什么事儿,像是脱口问了一句,:“眼镜,你说什么情形下可以永远脱离这个行业,再也不回头了?”
这句话好象问的眼镜心头一颤,眼镜闭上了眼睛凝神,好一会儿才睁开,长吐一口气,叹道:“也许伤的太深了,深的让人无法回头吧!也许吧,哎…,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KAO,你小子…”
第三节镇静
依兴早就见过朱明,两人含喧几句直接切入正题。
“打算怎么办,有谱吗?去我那儿坐会儿,还是直接去找他?”
“这会儿去能找着孙贤吗?”依兴不露声色地问。
“不好说,你放心,他们公司还在,人也在,这阵子还跑不了的,”朱明嘿嘿一乐,显的很阴险。
朱明过来搂依兴:“唉呀,走吧,你放心,汉事,先去我那儿呆会儿。”
依兴见朱明说的这么肯定也就随他去了,一路上心里犯合计,按理他和老朱还不那么太熟,电话里倒是打了一年交道,可是对他没好处的事他怎么这么热心,难道老朱这么够兄弟,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而且他话说的那么肯定,该不是孙贤让他先把我稳住吧,一想又不太可能,想了一会儿头都大了。
一会儿到了太平洋十层,朱明把依兴请进了仕族公司。
写字间里还算宽敞,各个办公位都有隔断,十来个业务员不紧不慢的打着电话,典型的中关村企业。
俩人闪进了十来坪的会议室,依兴屁股还没坐稳,有个女孩就端了两杯水进来。
“朱总,您喝茶还是喝水?”女孩很客气的问。
朱明一摆手:“成,你搁这儿吧,给我拿个烟缸”女孩慧心的一笑,转身出去了。
“唉呦,朱总,失敬失敬,”依兴打着哈哈。
“小子别拿我开逗,公司是我叔的,他没在暂时就我管着。”
“仕族,名字挺特别,是不是取自‘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仕族!’啊?”
朱明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没看出来,小子有一套啊。”
“好说好说”俩人开始互相吹捧。
“不瞒你说,这平时不让抽烟,来个客人赶紧利用一下条件”依兴赶忙从夹包里翻出两盒‘兵马俑’扔在桌上“我哥们从西安带回来的,我还没抽呢,你尝尝。”依兴在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深谙此道。
“客气,客气,”惊讶的表情在朱明眼里一闪而过。老朱点了一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忽然脸上的表情变的一阵红润,笑意让依兴看的发毛,:“不瞒你说,小依,昨天你给我打完电话,我晚上联系到孙贤了。”
“欧,?!”依兴面色更凝重了,等着听朱明的下文。
“其实你不知道,蓝田万思在圈子里的名声很烂,呵,是在中关村来说,你们外地经销商其实知道的不多。”朱明吐了口烟圈,不疾不缓道。
“昨晚儿,我从他那儿拿了7台本子,两周帐期,而且拿的价格也不好,你说他敢跑吗?”朱明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依兴一下子什么全明白了,要是孙贤这孙子扎了他的货要跑掉,那朱明就白赚了7台,要是没什么事儿,他再把这七台退回去,没任何损失。虽然说,老朱这么做实在是够阴损,不过这也算间接帮自己的忙。依兴脸上并示露出什么情绪,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
“所以,你放心,这事哥哥愿意帮你,但要摆平还要靠你自己。”
依兴盯着朱明皮笑肉不笑的肥脸,一时之间好像心里有了打算。
中午十一点整,朱明带着依兴走进了蓝田万思的写字间,依兴开始打量这间颇为简陋的地方,心里不安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本是狭小的空间里却能给人一种空荡的错觉,主要是因为写字间里有一个人。朱明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去,:“唉呦,就你老哥儿一个人在啊,孙贤,啊,孙总。”
依兴听到孙贤两个字心里一惊,知道朱明是有意指点自己那人便是孙贤,于是仔细留心。
“啊,没办法,生意还不坏,有你朱总照顾吗!下面人都出去忙去了,留我一个在这儿唱空城计嘛,你除了打电话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这么有空,对了,这位是……”
“啊,一个朋友,外地来的,带他出来走走。”朱明看看依兴使了使眼色,依兴便明白过来。依兴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总算见到人了,不如先坐下看看情况再说,于是走到沙发边上,一个人安静的坐下,听着两人聊天。
孙贤看了看白净的依兴也没太注意,拉了两把椅子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孙贤看上去没到三十,个子不高,壮实的身子略显发福,口音略串点山西腔,从形像上看倒是和依兴想的差不多。眼窝深陷,两只眼睛,不时地也溜乱转一看便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依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怎么打交道的都是帮老奸巨滑的东西。
“老朱,你那单子交成了,过来给我结帐的吧!”孙贤这老家伙一时也弄不清朱明过来的原因,顺势将了朱明一军。
朱明嘿嘿一乐:“我靠,丫的哪儿那么快呀,下午才交单,回款你放心,不说好两周帐期嘛,兄弟我可是从来说到做到,答应的事儿从来都不含糊。”
“那是,那是,我绝对信得过你老哥,最近哪批货走的快啊!”
“还哪批货啊,最近中关村人气淡出鸟来了,丫的不靠做两儿小单子只能喝西北风了,倒是你该混的不错嘛,听说最近又扎了几票红货吧?”
孙贤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马上又恢复若无其事:“这可从何说起,我那几票货都他妈赔钱,要不是集成还有点项目,早歇莱了。”
朱明露出嘲弄的眼神:“集成,你小子别蒙我了,就你那四五个人,还集成个屁呀,是不是骗上哪个小姑娘了,又骗财,又骗色啊,哈哈……”
几句话说的也是甚是阴损。孙贤显是个城府深的老家伙,居然一点都没动气,喝了口水,把话题岔开,“唉,不扯那些没用的,昨个大军过来了。
“大军?!同正分销平台那个大军?”朱明一脸的惊讶。
“当然,还有哪个大军,这小子过来找我述苦来了。”
“他找你述苦,别闲扯了,厂商的人找你述苦,我操。”
“他是我叔带出来的,后来混到厂商去了嘛,昨天晚上酒有点喝蒙了,什么话都说,什么鞭打快牛,业绩涨的再快再出色也他妈没有任务涨的快,中意的代理看不上你,看上你的又太逊。”
“那是说小姑娘,”朱明一脸的坏笑。
“还有呐,像我们这种二代,就像二奶,让厂商又爱又恨,咱们一月百八十台,比上不中经下有余,吃的是短平快,谁都没辙。”
“等等,难不成他是招安来了?”
“我可没那么傻,二代就是二代,咱们能签代理,就绝不签分销,现在不受厂商什么控制,签了后得的也是一样多,那签不签一样,还签他干嘛?你说对不对,不瞒你说最近我才签的,TOL本子。”
“TOL,你也敢签,你哪儿有那么多钱了”朱明开始问到点子上了,依兴点了颗“白沙”,翘着二郎腿,闻言又把耳朵竖起来,心想朱明这斯果然义气,问到点子上了。
“钱还不好办嘛,从外地市场赊几票货过来,先走完再拖着他”依兴气的牙根直痒痒,手握紧拳头,身子微微的发抖。
“外地市场那么好赊货嘛,他们又不是傻子?”说完有意的斜了眼依兴。
“这还要感谢厂商呢,最近讯驰市场反映奇差,对不对?”朱明微微点头也不搭腔,孙贤面有得色接着道:“厂商那帮蠢货吃了上游INTER一大票货,都在库房堆着,他们错误判断市场走势,前期这票讯驰谁吃谁他妈完蛋,全赔了不说还卖不掉,他们只能往分销商那边堆,怎么堆?透之以利,压之以量,许诺了再多的好处到头来也没个屁办法兑现。分销商自然忙着往外面甩货,我说吃货,他们自然屁颠屁颠给过来。货到了自然我说的算了,要结帐让他们等着吧!”
朱明旁边打着哈哈,:“好手段啊,你就不怕人家跑过来管你要钱?”
“怕,当然怕,到时再说,哈哈。不谈这个,听说你老兄要买房子,哪个地段的?”
朱明有意给他难堪,问出的话让依兴大吃一惊,:“对了,老孙,前几个月你让人坑的十几台IBM本子有着落了吗?还是一台都没收回来啊?”
孙贤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血色,略带颤音道:“好说,快有着落了,你放心。这点小事根本不伤元气。”
依兴听他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也是脸色大变,冷汗顺着额头一点点顺了下来,苦笑了一下,把自己的冷静一脚踢到西方佛国去了。
第四节黄世仁
初冬时节,小小的屋子里烟雾缭绕。依兴茶几前摆的烟缸里堆了七八支烟蒂,依兴叹了口气,把身子轻轻的靠在沙发上,喉咙里像刺了根鱼刺一秀,心绪根本平静不下来,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给杨白劳这王八蛋逼死,苦笑,他不是那种愿意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但你把他逼急了,还能怎么样。
依兴听着俩人绝对有专家水准的侃谈,北京东西四环哪块的楼盘更划算,难受的肝都要吐出来了,多年的江湖磨练让他到底把这口气沉住了,皱了皱眉,喝了口水,把肝又咽了回去。
已是下午1点55分了,俩人居然还在聊黑格尔的逻辑学。依兴想像自己是个绝世的剑客,不对是孙悟空,想象一下,好象整天有一只苍蝇嗡嗡…对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苍蝇闹着你,嗡嗡……,飞到你耳朵里面,救命啊,所以我就抓住苍蝇挤破他的肚皮把它的肠子扯出来,再用他的肠子,捏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啊!整个舌头都伸出来,我再手起刀落,哗!整个世界清静了。
依兴回过神来,发现没人讲话了,原来俩人目瞪口的盯着自己,还张着大嘴,他下意识的一抹嘴,手上满是口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失态,把那俩个吓的够呛,赶忙笑了笑,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朱明扭过头来,叽叽歪歪口漠横飞:“谁说偶然的东西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他是偶然的,但同样因为也是偶然的,所以他有根据。“最后这几句根本就是扯着公哑嗓在喊,如同杀猪一般,依兴知道朱明这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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