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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头的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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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予，你来啦。」她们笑得开心之际，庄伟柏也跑来插花。
汪青予对他笑了笑。「你现在没病人？」
「怎么可能？里头的病人在耍脾气，他儿子正在安抚他，我就出来晃晃。」
「老人家有时就跟小孩一样会闹脾气，你也真是难为了。」
「别说了，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庄伟柏语气里的暗示十分明显。
汪青予皱皱鼻子，「哪有什么好事？那家伙真是不容易摆平的人。」
她知道宇廷跟伟柏的是好朋友，也了解伟柏对他们的事情很清楚，她相信伟柏，不只因为他是宇廷的好友，也是因为他虽然知情，但不会鸡婆的说些什么来说服她，只是单纯闲聊着并关心她，让她渐渐接受并喜爱这个朋友。
「爱情的事也没个准，就算是身在其中的人也很难说清楚，不过自求多福倒是真的。」庄伟柏超身拍了拍她的肩，苦着一张脸抱怨道：「我该回去面对病人了，祝福我吧。」
「庄医生很少说人话，不过他对汪姊倒是挺特别的。」小婉说出在一旁观察的心得。
要是这样不就糟了，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况且两个男人还是好朋友，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是两人拆伙，然后她们就会没工作？小婉不禁担心了起来。
「应该是我年纪比较大，可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吧。」汪青予很清楚庄伟柏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她没那么自恋以为人家跟她说个话就是喜欢她。
「原来是这样。」小婉这才放下心来。
汪青予笑了下，小婉的年纪差她好几岁，想法也很单纯，她当初也是想自己还年轻，没想到时间过得好快，一下子她就二十八岁了……是不是该提醒小婉她们要注意自己的姻缘？算了，这种事不是当事人自己想清楚，旁人怎么说都没有用，还是让她们自个儿去体会吧。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郑宇廷来看完诊，汪青予才和他一块离开。
「看你做得挺顺手的，有想要改行吗？」他调侃问道。
「不了，我还是擅长应付学生，而且跟学生相处也比整理病历有趣，你不用试图挖角，不会成功的。」
汪青予抬看看夜空，今晚的夜空真美，难得星光灿烂，而且有微风吹来，挺舒服的。
「我看你跟伟柏、小婉他们都处得不错，想不到你还挺能收买人心。」现在大家都习惯看到她出现，他也不例外。
本来以为她说的追求会是多特别的方式，结果还不是老套，他一点也感受不到她喜欢的感觉，也让他更确定自己在她心中就只有婚姻价值的地位，不用细心经营，倒像是说服大家的工具。
话虽这么说，但每次看到她在诊所的样子让人很舒服，更别说送她回家的路上偶尔开玩笑闲聊，是让他放松的好方法。
「是啊，就说你多跟我相处后就知道我的优点了。」她才不理会他的调侃。
正当她想开口邀他去吃消夜时，没想到突然被他推到一旁，她踉呛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正想对他破口大骂，却看到他目光直视前方，一副热切等待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差点跌倒的她。
她忍住发怒的念头，颐着他的视线看向迎面走来一名女子，很明显就是他紧张的原因。
果然，郑宇廷略显急切的上前跟女子交谈。
「你刚看完诊？」沈玉卉对他笑了笑。
「是啊，正准备回家，你呢？」
「刚才去见朋友，请工读生帮我顾店，我现在要回店里准备打烊。」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他客气的说。
「好啊，改天有机会再聊。」沈玉卉朝汪青予点个头才离开。
郑宇廷一转身就看到汪青予看着沈玉卉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才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
「要走了吗？」他走近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汪青于没说什么，沉默的走在他身边。
她的沉默不语让郑宇廷不习惯，只好找个话题说：「那是诊所对面花店的老板。」
「我知道。」
「她人挺不错，我们见了面也会聊一下。」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一脸奇怪的看他。
「呃……没什么，呵呵……」他干笑了起来。
这不是他预料的对话，她怎么什么都没问，就这样安静的听他说，一脸彷佛没发生什么事？
也许刚才他跟沈玉卉谈话一切正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青予才没看出什么，不然她应该会脸色难看，而且质问他，幸好她没这么做，要不然他在恼羞成怒之下，不知道会对她说出什么难听话。
他庆幸她没发现他的心思。
「干嘛笑得像白痴一样？」汪青予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没事。」郑宇廷摸摸肚子，「突然觉得肚子好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
汪青予摇摇头，「不了，我不饿，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恭敬不如从命。」也不跟他客气，她大步往他车子的方向走去。
看她一如往常的样子，郑宇廷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拿着车钥匙跟在她身后，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到脑后。
第八章
「死男人！烂男人！臭男人！可恶的男人！坏男人！X男人！」汪青予忿忿地拉扯怀中的抱枕，一边龇牙咧嘴的骂道。
「请问什么是『X男人』？」龚美玲不解的问道。
明天学校就要开学了，她趁假期最后一天来找青予聊天，没想到她一进门，汪妈就像看见什么救星一样，一个使力便将她推进青予的房间，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汪青予坐在床上哀怨的瞄她一眼，「你来了。」又继续刚才的动作，骂加槌打可怜的抱枕，真是可怜了加菲猫，被她这样虐待，
「不雅的话要消音，怎么可以说出口？」
「你都在骂人了，还要在意这点，未免太做作。」龚美玲一屁股坐在床上。「你又怎么了？」
「还不是郑宇廷那家伙惹的祸。」
「你不是说如果他对你没有意思，你就要放弃他，现在却又骂起他来，岂不是太奇怪。」
「你想替他说话？」汪青予不善的眼神马上射了过去。「你不知道他多过分，竟然把我推到一旁，活像丢垃圾的样子，气死我了。」
「没头没脑的，我哪知道你在说什么。」
「近来我和他处得还不错，我可以感受他对我越来越有好感，但是……」汪青予详细的和郑宇廷相处的情形，以及对他的不满全说清楚。
「所以，他当着别的女人的面把你推到一旁？」龚美玲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差点跌到地上，但是我最气的不是这个。」
「被人推你不气？怎么可能？」青予也算是个火爆女，虽然偶尔才发作，但杀伤力惊人。
「在那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翻脸……」汪青予落寞的低头不语。
她是第一次被男人推开，也是第一次被伤得那么深，但也让她发现自己从没有的心情——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
被推开对她来讲不是最严重的事情，要看是什么情况，那天她明显看出他满心期待跟那位花店老板说话，所以根本没顾虑到她，直觉的将她推开，本来想开口骂他的她，因为看到他渴望的表情，她没办法骂出口，只好在一旁看，在那一刻，她清楚知道郑宇廷喜欢的是谁，也知道自己是多么不被他注意，要不然怎么会连推开她，他似乎都没有知觉。
可悲的就是在这里，那是他无意识行为，却最能代表她在他心底所占地位的举动，让她当场沮丧到不想开口。
说她懦弱也好，要不然她应该在那女人离开后直接跟他翻脸，至少让郑宇廷知道她不开心，但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像平常一样说笑，回家后暗自伤心难过。
她有什么立场发脾气？就因为他推开她的举动？就算狠狠骂他一顿又如何呢？她对他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他的仰慕者，哪有资格指责他对她不好，况且她当初也跟他说过，她不会打扰他，所以她认为自己那天的表现再适合不过了。
她真的喜欢他，被他推开后，她愣愣地看他跟花店老板聊天的样子，她的心有点痛，尤其看到郑宇廷展现不曾在她面前出现的样子，她更是难过，如果她再不知道这是嫉护，那她就枉为女人了。
郑宇廷似乎不知道她的心思，依旧笑着想邀她去消夜，可见他真的把她当成朋友，就看她要不要接受而已……如果她不接受，那等于她要远离他的生活圈，包括小婉她们，还有老是耍帅却可爱的庄伟柏，舍弃的不只是郑宇廷而已，如果她不再去诊所，他们会不会以为他们只是她利用来接近郑宇廷的对象？她不想要这样伤他们的心，却也不想伤自己的心。
要怎么做才好？她现在不能到诊所找郑宇廷，至少要让自己沉淀一下，也幸好学校即将开学，她有事情忙就不会那么在意，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想追人家，又要装好人，哪有人谈恋爱谈得这么累的，放弃算了。」龚美玲故意这么说。
汪青予闷闷的点点头。「好啊，放弃算了，就随便嫁个阿狗阿猫，至少我还可以掌控情势。」
「真的没救了。」袭美玲推了推她。「你在这边生气他又不知道，生气有什么用？还不如准备开学的事比较实际。」
「我已经好几天没去诊所了，他铁定没什么感觉，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沮丧？」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振作点吧。」龚美玲拍拍好友的背想给她一点鼓励。
没想到她力道过大，汪青予一头栽进床里，她爬起来破口大骂：「龚美玲，你说我力气大，我看你也不遑多让，你这个怪力女！」
「好说、好说。」龚美玲愉快的朝她拱手道谢。
这样不是很好，比较像个人了嘛！瞧青予之前那什么哀怨的脸，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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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大家要不要去唱歌？我请客。」庄伟柏大方的开口。
「喔耶！庄医生人最好了。」晓华开心道。
「好说。」庄伟柏在享受英雄式的注目下，瞄到好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干嘛？手机有问题吗？」他一把拿过郑宇廷的手机仔细看着。「是好的啊，你没事玩它干嘛？」
「没事，晚上我不去唱歌，我想回家休息。」郑宇廷没精打彩的说。
「有时同事间的聚会是有必要性的，怎么可以不去呢？还是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哥哥我，我绝对会替你解忧的，如何？」庄伟柏一手勾上好友的脖子。
「是啊，然后你转身就告诉全社区的人，要大家一起来想办法是吧？」郑宇廷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就好……」庄伟柏的笑容僵了下来，「怎么这么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必再提呢？」
「是吗？未来的事情我也不敢保证，所以，你还是闭上嘴巴比较好。」伟柏这家伙就是没有吃到苦头，哪天尝到苦头他才会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喂，你的仙女走过去耶。」庄伟柏指着走过诊所外头的美女。
「喔。」
「咦，怎么是这样的反应？你不是应该马上冲出去，然后用你蠢到不行的笑容跟沈玉卉说些笨话吗？」庄伟柏语气有点挖苦。
郑宇廷瞪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长舌？要不要我帮你把它剪短一点？」
「不用了，我的舌头好得很。只是话说回来，你终于要放弃沈玉卉了对吧？我就说嘛，仙女再怎么好也比不上我们活生生的人，不适合啦。」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的意思是青予比较好，你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赶紧投入青予的怀抱吧。」
「我跟青予又没怎样，少替我惹事。」
「又来这一套，你到底是想骗别人还是骗你自己？我说真的，青予很喜欢你，她人也不错，怎么不试试看？」
郑宇廷极力想表现自己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你确定她喜欢我？可她都一个多星期没来了，这样叫喜欢吗？」
「那是因为她学校开学，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才没空来。」庄伟柏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为什么打她手机她都不接？」
「可是我打她都有接啊。」
「你说什么？」郑宇廷脸色一变。「她有接你电话？」
「哦，原来她没接你电话啊，哈哈！这表示她比较喜欢我。」庄伟柏得意了起来，青予真是太有眼光了。
「闭嘴，你这花孔雀。」他已经很不爽了，伟柏还在一旁嚣张。
汪青予真是莫名其妙，那天晚上以后就完全不联络，他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了，本想是不是他无意中得罪了她，但他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有得罪她，没道理她会生他的气，接着他又猜她会不会是生病了？于是打电话关心她，但她不接他电话，一次就算了，他每天早晚各打一次，每一通都转进语音信箱，让他担心极了。
现在听到伟柏有跟她联络上，唯独他没有，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对他有某方面的不满，要不然干嘛不接他电话？
一开始没看到她还不觉得怎样，毕竟学校开学，她有很多要忙，可是一天天过去，她一直没有来找他，这就让他开始焦虑。
没道理嘛！她只不过是个普通朋友……好吧，他承认是最近比较好的一个新朋友，但他干嘛管她要不要来？可他就是不习惯，每次结束看诊，总想听她东拉西扯，或是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彼此羞辱，那种感觉他很喜欢。
还是她已经找到新对象？想到这里，郑宇廷脸色凶恶了起来，因为知道他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结婚对象，所以她干脆放弃他，改找别的男人，该不会她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帮忙某个男人处理他的琐事？
如果这猜测是对的话，那她干嘛要接伟柏的电话，还跟他报告近况……他的头脑充斥许多可能性，让他几乎要爆炸。
「大概是青予看开了，知道你这人不好，转而想投入我的怀抱，下次她来诊所为的就是我，而不是你，哈哈……」庄伟柏只差没鼓掌叫好。
「哼！浑话。」话虽是这么说，不过郑宇廷却第一次正视好友的外表，长得还算是人样，身材跟他差不多，职业也是牙医，而且家境还比他好，这样一比下来，外在条件上他根本就赢不了眼前的花花公子。
对了，伟柏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女人，如果以这点来攻击伟柏的话，他的胜算就提高好几倍。
郑宇廷赶紧将脑中不好的念头甩开，他怎么会想到跟好友抢一个女人，而且还想着要怎样来增加自己的胜算机率，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啊。
「怎么不可能？这几天我和青予在电话里聊得可开心，而且她连提都没有提到你一次，你应该知道意思了吧？」
郑宇廷斜睨他一眼，「那又怎样？」
「你就不要再给青予不当的幻想，大方的将她让给我，说不定我们可以两对情侣一同去玩，四人约会多有趣，真期待。」庄伟柏嘴角噙着一抹梦幻的笑容，实在是欠扁得紧。
「请慢用，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郑宇廷才不受他的激将法，烂招。
「那最好，麻烦你下次遇到青予的时候，帮我多美言几句，那我成功的机会就更高了。想到过不久就可以拥有那么可爱的女人，还可以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我就热血沸腾，迫不急待了，更不用说她是老师，基因优良，我们生出来的小孩一定聪明又可爱。」
「你自己去说，我不当别人的传声筒。」郑宇廷说得咬牙切齿，在脑海想象好友跟青予在一起的画面，却只是让自己火气上涌。
「好啊，那我就可以很大方的跟青予说：『你不要再肖想宇廷了，他不忍心当面拒绝你，希望由我来传达，你就大方投入我怀抱吧。』」庄伟柏比了个拥抱的姿势，才转头问他：「这样说可以吗？」
郑宇廷眼神闪烁，语气不稳，「随便，我要去休息了，下午还要看诊。」他大步走入诊疗间，还把门大力关上。
庄伟柏好笑的看着好友的反应。
他对青予的好感只能称得上欣赏，要说喜欢还早得很，更不用说青予也没把他当结婚对象来看待过。
说那些只是为了要激宇廷，如果宇廷对青予的态度表明了不可能，他也不必做这种敲边鼓的事，问题是，宇廷的态度不明，看似有喜欢的人，却也在意青予，要不然干嘛为了找不到青予而生气？所以，他和青予之间发展的可能性很高，当然要帮忙。
他知道宇廷现在一定很生气，这样也好，至少他会开始正视青予的问题，而不是以为人家会一直等他。
要避免让宇廷陷入两个女人之间进退两难，就只能用这招，如果到最后，宇廷喜欢的还是沈玉卉，他当然也会义不容辞支持到底，但前提必须是宇廷弄清楚自己要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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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你真热心，上学期末才替学生检查过牙齿，这学期刚开学不久你又主动要替学生看诊，果真是好医生。」校长感激的握着郑宇廷的手。
「这是我应该做的。」郑宇廷跟着校长往健康中心走去，心思却一直转，他必须承认自己企图不良。
一方面是真的想帮学生检查牙齿，只是若真有那么热心的话，为什么唯独挑中快乐国小？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还不是为了汪青予。
在与庄伟柏谈过后，他又给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结果她还是无声无息，他有想过要不要去她家找她，但一定会被她父母拷问，况且如果她冷着脸问他来干嘛，他一定拉不下脸问她，光想象那画面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而且还挺像情侣吵架，一点都不好。
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到学校帮学生看牙的好方法，既让他有机会遇上她，又让她不觉得突兀，就算不是替青予的班级看诊，他也可以「顺道」去她班上找她，想到这里，他不禁要佩服自己的机智。
「郑医生？」校长唤了他好几声，却只看他得意的对天空笑着。
郑宇廷回过神，「没事，我们走吧。」
刚走上楼梯就看到汪青予行色匆匆的迎面定来，他露出个和善的笑容准备来个喜相逢，不料他还来不及喊她的名字，她就匆匆打了声招呼擦身而过，怪异的行径让他起疑，回头看了她的背影好几眼。
她有看到他，也有跟他打招呼，一切看来正常，但是她微缩着身体脸色不自然，八成是出了什么事。
校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听说你认识汪老师？」
直到汪青予走进一间教室，郑宇廷才将眼神转回校长身上。「嗯，我们是朋友。」
「汪老师是个负责的好老师，只是昨天她班上学生出了点事连累了她。」校长摇摇头道。
「什么事？」
「她班上一个女学生的父亲会对孩子施暴，汪老师知道后不但通知社会局，并且教那名女学生遇到父亲施暴时该怎么反应，结果昨晚那女学生的父亲喝醉酒要对她施暴时，女学生就打电话给汪老师，她急忙赶去，没想到被东西砸伤手臂，不过也幸好她把孩子带走，要不然那孩子一定会被打得很惨。」
「她自己一个人去？」郑宇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啊，关心学生也得顾虑到自己的安全，幸好她只是伤到手，要是伤到其它地方就惨了。」
郑宇廷闻言差点跳脚。「手受伤叫幸好？有没有搞错？那她今天还来上课？」
「她今天来是要跟辅导室人员处理那名女学生的事，毕竟学生不可能一直待在老师家。」校长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那个笨蛋。」郑宇廷低咒了声。
几天不见就惹出大祸来，把自己的命当什么？果真是没大脑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火在烧什么，但知道一定得找她算帐。
「郑医生，走吧。」
「嗯。」等他把事情忙完，就是她遭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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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青予扶着受伤的手臂，慢吞吞的走出校园，幸好爸妈阻止她开车到学校，要不然她手痛成这样怎么握方向盘。
早知道就不要来上班，可是学生的事情不早点处理又不行，一方面得担心学生的父亲会找上门，一方面又得面对复杂的程序问题，她今天不仅得上课，还得跑好几个处室处理这件事，忙都忙死了。
幸好她是伤到左手，写黑板不是问题，学生们看到她的情形也很体贴，什么事都想帮忙，让她轻松不少，但是她的手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不然一堆事情不能处理，会很麻烦。
昨天看到母亲哭红了眼，她不禁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今天又被学校的同事念了好一阵子，但能把学生带离那个充满暴力的环境，她觉得受这个伤是值得的。
汪青予一走出校门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等她，她没有费力假装不认识，反而苦笑的走近他。如果她还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找她，那她就是笨蛋，不过原以为他不会在意的，没想到他会留下来等她。
「等很久吗？」对沉着一张脸的他笑了笑，她淡淡的开口。
「没有。」郑宇廷双手环胸审视她，从上到下，让她尴尬极了。
「怎么了？突然发现我的身材很好？」她苦笑道。
「别说笑话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他轻推她一下，「走吧，我开车载你。」
「郑医生，麻烦你不要推我好吗？我不喜欢。另外，我等一下还有事，不顺路，我自己走就好。」想起那晚不好的回忆，她转身想走人。
「我不接受，你得跟我走。」话一说完，他就抓着她右手往车子走去。
「你找我有事吗？」
「这么多天不见，有些事要跟你聊，尤其是昨天的事情最能聊。」他打开副驾驶车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昨天的事？」他不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而且也跟他无关。
把车子驶上马路，郑宇廷看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多亏你几位好心的同事告诉我，我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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