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长生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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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心意。殊不知小米在南疆跟着师姐们晒山花制作花茶，多多少少也给挑剔的宫主做过一时间茶水小妹，颇有一些心得。

“老师，我这不是怕耽误您的宝贵时间吗？”风雨小米一下改口以师徒相称，套个近乎先。

“学琴首先要正心。琴乃乐器中的君子也！心术不正者，琴艺达到上乘，琴意也永远达不到上乘。琴乃陶情冶性之道，就是要你放下心中种种欲念，气息调和，达到天人合一。”又抿了一口茶水，面上一派正经严肃，威严无比。

“我知道了，琴意为上，琴艺为下。就像一个人应以人品为上，能力次之。”风雨小米如有所悟。

“孺子可教也！”谷主微一颔首，心底下却想，可以考虑一下让她把今年全村的茶叶给做了？发现人才，知人善用，是他一贯以来的风格。

后来，索性连心法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第一阶段是以身行气，以气运身；第二阶段是以心行气，以气运身。”

他亲自示范了一首《平沙落雁》，神情专注，没有因为是弹给小辈听就敷衍了事。柔婉飘渺的乐声随着灵动手指揉抹不断逸出，想不到这样优雅柔美的手是出自一个大男人，小米看呆了。他的姿势情态更像谪仙，借琴明志抒发鸿浩之志于琴端之间，可远观不可亵渎焉。当年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浪蝶（雌性）受他的曲子影响，从而心生痴念。

示范之后就轮到教风雨小米了。

谷主教得认真，风雨小米也学得认真，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仙师加座下童子的组合，好不养眼。

“首先得端正你的姿势，其根于足、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谷主开始给风雨小米调整坐姿，如有弯腰驼背挺肚子的行为，就用树枝刷一下，里面蕴含内力，被刷到那是火辣辣的疼啊。

饿的神也！想不到练个琴比练武功一样，讲究这么多。好在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谷主师德昭彰，值得佩服。

“谷主，你家的菜地被刺猬啃了！”

“谷主，村后的番薯被野猪拱了！”

……村民一来嚷嚷，谷主又有事情忙碌了。

一直装斯文的小米终于松懈下来，边哼着小调，有一拨没一拨的练着指法。

突然有一双粗糙的大手从背后伸过来遮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风雨小米坐在那里，波澜不惊地说：“这还用猜吗，当然是小蟑螂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和我做这种儿童游戏。”

“没意思，没意思。”张跃放开手走过来。

他看见风雨小米在弹琴，就问：“你在干嘛？”

“练琴啊！我来谷主这里学弹琴。”风雨小米得意的拨着弦。

“小米，别弹琴了，我好容易做完那一大堆杂事，你就陪俺谈谈‘情’好不好？”张跃求她说。他好容易忙完村里村外那堆活，就跑过来找小米，没想到她不领情。

“那不行，谷主说，要做完每天的练习才行，一日不弹则手生。”风雨小米说。

“就这几个调？俺张跃不用练都会弹。”张跃看了一会，说。

“我才不信！”

风雨小米示范了一遍，张跃果然弹得像模像样居然弹成了曲谱。而且融汇贯通，领悟得很快。

“不要你弹了，你快走开！”风雨小米气鼓鼓地说。“走开，走开！”她打开他的手，自己独霸那台琴。

☆、第二十一章　谷主是神仙

就这样，风雨小米跟着梨花谷主学弹琴，张跃却跟着他学制琴。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风雨小米的成绩一般般，但是张跃却很快出师了。梨花谷主还传授了他一本据说已经失传了的上古制琴方论。

不得不说风雨小米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是有限，只能靠后天培养和自身领悟。

梨花谷主也不打击她，由她自由发挥。弹琴这东西要是硬性的去分优劣，就落于下层了，个人兴趣爱好不同，从里面获得的乐趣也不一样。

弹琴可以养气啊，自己高兴就行。

梨花谷主对她说：“你只要胜过自己，琴有所得，就行了。”

然后又转去另一个院子看张跃。

张跃正在努力刨制一块琴板，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有时候做事情非常认真，让人自愧不如。

梨花谷主在旁边不时出声指点：

“琴身，这块和这块地方是最重要的，怎么做得空灵通透，让琴声穿得高远，这是你要去琢磨的问题。”

“有的过了又太沉，轻了又太空太飘。你看现在这块就是不行。”他用手指敲敲琴板，让张跃分辨它们的区别。

“每一家的制法都有自己的长处，需要你去琢磨。”

“多谢谷主指点！”张跃又在图纸上做了一些改动，在那里沉思起来。

梨花谷主从院落中走出来，自言自语的说：“这两个年轻人与我有缘分，教他们这些，也不算是泄露天机吧？”

他提着一壶新得的梨花酿，出门去找谷里的白莫愁喝酒。

只见他轻飘飘地飞身上了村子里的一颗祈福用的神树，这颗树非常巨大，需要十几人环抱才行，据说活了上千年。白莫愁最喜欢坐在上面，看看那些小孩子们写的各式各样的祈福愿望。上去一看，果然看见他坐在那里发呆。

“老白啊，我真是高兴，我的琴终于有传人了。”谷主把手上的酒丢给白莫愁，淡淡地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白莫愁接过酒，不信的问：“是吗？你是说鬼医的那两个徒弟？前几天，你还说那小姑娘好像很迟钝的样子。”

梨花谷主却一改常态，谨慎地看看四周，用漂亮的手结印放了一个什么东西把周围屏蔽起来。

“你没看出来吗？她灵台的灵光是有人故意封起来的。那个人太厉害了，连我的琴音都解不开那个禁咒。”

“哎，我们两个老的隐居在这里多年，不就是图个清闲吗？你管那么多事。小心上面来人。”白莫愁翻个白眼说。他的年纪看上去在三十多岁上下，一身白色的侠士装束，腰上配着把宝剑。发鬓有些斑白，但是样貌也是清俊非常。

“我们这些上仙，没有领神职，虽然说逍遥自在，可是也很无聊。你有没有听说，前些日子，我们头顶的那位……在到处找一个私自下凡的仙女。”谷主的声音低了下来。

白莫愁听了，挥手加了一个双重屏蔽咒语。

“私自下凡？你是说她动了凡心了？莫非是和凡人私奔？”看来这个叫白大侠的人的确很八卦。上面经常私奔个仙女什么的，真是让那些恪守清规戒律的仙人们糟心啊。

“不是。听说，是出逃，而且还是紫薇大帝的手下。”

“哎呀，那现在紫薇大帝可惨了！”白莫愁咂咂嘴。

“是啊，幸亏我没有神职。我记得当年还和他一起弹过琴，仙姿尤在眼前。”

“幸亏我也没有！”

“我现在教她用琴来修炼，只要她一直弹下去，就有可能有一天会由琴入道，回我仙界。”谷主想着，又摸着胡子神秘莫测的微笑着。

“那我老白也陪你一起玩。哈哈，看他们到时候怎么手忙脚乱。”白莫愁兴奋了起来。

收起屏障，梨花谷主又保持原来那幅冷冰冰的面孔，仿佛刚才八卦那些话题的人不是他一样。

“来来来，喝酒，勿谈仙事。”谷主拿出两个碗来递给白莫愁，他们一人一碗倒满，开始细品。

“今年的梨花酿好香醇啊！真是不枉费我们下界住到这梨花谷来。”白莫愁仰着头躺在那颗粗大的梨花树树干上，一碗酒和着飘落的梨花一起倒入腹中。那壶中的酒仿佛流不尽似的，够他们从天亮喝到天黑。

谷中四季如春，梨花香正好，寒暑不知年。

又是一年过去了。

风雨小米已经十八岁了，她显得比以前更加沉稳，面庞像娇艳的花朵绽放一样亮丽。

这天风雨小米正在梨花谷谷主院子里低头练琴。

那谷主已经把自己的心法和所得教给她差不多了，就让她自己练习。

她的头上插着一枝带露的梨花，清新又自然，更是显得人比花娇。手下一台古朴雅致的琴，琴头上挂着流苏穗子，漂亮之极。

正在她埋头苦练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入，打断了她的琴声。

“请问……”一声好听的男音突兀的插进来。“谷主在家吗？“

风雨小米这才发现一个公子持扇定定的站在围栏外面看她，口水都快流到扇面上了。扑哧一笑。

“巧笑盈人花解语，白纱笼袖碧装新。”那个玉面公子薄唇吐出一句诗，立即用扇子微微扇了一下胸口。

只见他迈着方步走进来，头带黑色幞帽，身着水墨色圆领青袍，领口微敞，下着长裤，足登青云靴。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眉目上挑，外表好似放荡不拘。

看来这也是谷主结交的文人之一。

这谷中已经很少来人了，突然来了一个新面孔，让风雨小米很好奇，同时也感到很新鲜。

那男子收拢扇子，轻轻地握着，又轻挑地说道：“玉骨冰肌颜赛雪，素弦脉脉可含情？”

风雨小米对这个同道中人很有好感，也不拆穿他，只是装作听不懂，笑而不语。

“敢问姑娘芳名？家在何方？是否婚配？”

风雨小米这才注意到他一口纯正的长安口音，看来是住在天子脚下的人。

“我叫小米，你呢？”

“小生杜荷，长安人士。今得见姑娘姿容，惊为天人。心生仰慕想结交一二，又恐唐突佳人。”杜荷生怕她听不懂，再也不文绉绉做那么多诗歌了，赶紧直接道出结交之心。

他觉得凭自己的相貌和英俊风流，肯定会把这个美丽的村姑给折服，不在话下。

☆、第二十二章　公子婚配没有？

看那个有文化又会做诗哄女孩子开心的公子为自己的姿色动心，风雨小米心里那个美滋滋啊，换了一张漂亮脸蛋，果然是倾锅倾盆啊！

那个纤纤玉手扶在琴上，看来穿上这身仙女装扮真是明智啊。

于是甜甜一笑，装作很娇羞的样子。只见她上着白衣短襦下穿碧纱仙裙，一条宽边繁花绣带收于腰部显出玲珑身段。小脸儿虽不施粉黛自有一种逼人灵气，一双星眸半垂，朱唇不点而红。娥眉似嗔非嗔含英气，粉面欲语还休似桃花。好一个清水芙蓉俏佳人。

杜荷好想用扇子上去挑一挑她的小下巴，看看她更娇羞的样子。

一幅演烂了的公子戏美图准备上演。

“原来是杜公子，呵呵。讨厌啦，居然问人家婚配了没有？那我且问你婚配了没？”可惜这个短襦实在是短得没有袖子，要不就拿来遮脸了。

杜荷闻言一愣，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直白的反问男人婚配了没有。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哪个男人不是以有三妻四妾为荣，岂又容得下女子质问：你既然问我嫁人了没有，我也要问问你娶了没有？果然是乡里村姑，没有规矩啊。

“人家问你婚配了没有？”风雨小米看他呆愣，怕他耳朵不好使，又大声重复一遍。（百花女的直爽又冒出来了）

“那个，那个……小生今年一十有八，家里早已定下一门亲事，不过，不过还没有娶过门。”杜荷冷汗涔涔！这个女子要是放在朝廷审案，那是明察秋毫啊。

“哦，家里既有良配，又在外勾搭良家妇女，你倒是个风流种。”风雨小米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她们百花宫最恨的就是负情薄幸的男人，要是手里有那个红袖招早就朝他头上飞过去了。

“请问尊夫人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是她家门户配不起你，还是品行不端，貌比无盐？”

“不不不，绝无此意！”杜荷怎么感觉刚才一瞬间从这个女子身上爆发出杀气。“身为大丈夫，正妻之外再娶三妻四妾很正常。”

“哦，我都忘记了，你是个男人。”风雨小米立即联想到自己的老爹也是风流成性，虽然只明媒正娶了娘亲一个（惧内啊），在外面还是有很多小老婆的。如若换个角度，我身为男人，也爱享受左拥右抱的美人恩。这样一想，气就顺了，随手在琴面上弹弹。

杜荷觉得气氛诡异无比，忍不住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这个女子到底是谷主的什么人啊？老神在在的坐在这里，还像审问犯人似的审问一个陌生男人。

“那你觉得，如若一个女子，也有个三五六夫，那又会如何？”风雨小米目光流转，浅笑盈盈。

“那可使不得，自古一女不嫁二夫，否则就是不守妇道！如此失德，又和那些青楼贱妇有什么区别？”杜荷一副卫道士的嘴脸立即露出来。

“好，好，好。男人**就光荣，女人**就失德，这三纲五常，也该改改了。这天，也该变了。”风雨小米不怒反笑。

杜荷听她话中有话，脸色惨白。难道她已经知晓我来这里的目的？没可能！我还没有开始谋变，她怎么会知道要变天。

风雨小米所说的三纲五常，指的是儒家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她对女子未嫁从父，嫁后从夫，夫死从子这一套大男子主义的理论很反感。所以强烈反对的是夫为妻纲这一条。

而五常则是：仁、义、礼、智、信。孟子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三纲五常的理论学说一出来，一下把主流社会的上下尊卑定死了，很为士大夫们所推崇。

杜荷还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和太子一流图谋造反的事情，早就头冒冷汗，脚底发凉了。

如今圣上李世民对太子的人选摇摆不定，他膝下皇子众多。（历史上说他共有14子，可见皇储地位竞争之惨烈。）他最疼爱的长孙皇后为他生下三子：恒山王李承乾、魏王李泰、晋王李治。

在长孙皇后死了以后，爱屋及乌，也特别疼爱这三个孩子，偏向于把他们定为继位人选。于是在贞观第一年就已经立下太子李承乾。

李世民虽然是个明君，却忽略了对太子的亲自教育，要求过于苛刻严格，请了几个严格苛刻的太子太傅把好端端的孩子逼上了一条人格扭曲的生长道路。（有时候有个过于辉煌耀眼的父亲在前面也不是好事情，会阻挡普通人的成长的。要不那些小说里也不会老把主角写成个父母双亡，身负血海深仇以激发他的潜力了。）

东宫太子李承乾虽然从小天资聪颖，但有腿疾而自卑，自暴自弃被众大臣弹劾德行不佳，屡次失宠，眼看东宫地位不保。如果太子被废，依附在他身边的人的性命也岌岌可危。他们凑头一商量，太子本身那么懦弱，毫无主见，他的弟弟们又个个如此优秀突出，蠢蠢欲动，不使用点非常手段怎么能成大事，所以四处拉拢力量积极筹备中。

难道这个谷主是诸葛孔明在世，早算到自己要来避而不见，故意叫这个女子在这里说这番话来教育他，暗示君为天，不要妄想着造反，好好在京城当你的驸马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如果要造反，就像女人要翻身当皇帝一样困难，是痴心妄想。

他看着小米绝美的冷颜，头脑一阵轰鸣，也不知道怎么懵懵懂懂的走出大门。

风雨小米好生奇怪，哎？他怎么走了？难道我刚才不够体贴温柔？我只是直白的讲了自己的意见啊？哎，以后说话要注意点。

她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预测了大唐的未来，开创了一代女尊盛世。

杜荷走在路上，冷风一吹渐渐清醒起来。也许这个女子的意见并不代表谷主本人的意见呢？听她刚才的口气，“这天也该变了”，难道是说他们也同意造反这个事？毕竟自己得到的情报说这个梨花谷藏龙卧虎，谷主又是前朝旧臣，和李世民有仇，如果能得到他们的臂助，成事的把握就更大。不论如何，今晚都要再探一下谷主府。如果他不答应，先在梨花谷安顿下来，再做长远打算。

☆、第二十三章　出谷

洛阳城，繁花似锦，文人骚客满街头。

茶楼上，一个说书先生正说得眉飞色舞，唾沫乱飞。底下的人听得聚精会神。

话说当今天子登位大典之时，曾经放了一张英雄榜，昭告天下英雄：

如有哪位英雄能替朕找到上古奇书《炎黄录》，朕必将赏银万两，赐地封爵，并将宫中珍藏少林秘籍《易筋经》奉送。

天下一时猜测纷纷：有人说这《炎黄录》是长生宝典，有人说是治国良策，有人说是密图宝藏，还有人说是无上武功秘籍。

而那些武林人士更是摩拳擦掌，对此觊觎不已。武林盟主空缺已久，如得皇上扶持，必将稳坐武林盟主宝座。这些年来各大门派四处散下弟子寻找炎黄录，几乎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

最近不知道哪里放出来的风声，说这炎黄录为旧任武林盟主北斗星君所得，他的七个弟子已经找到，残图已经被人取走。看来传说中的《炎黄录》不久要大白天下！

茶楼一片哗然，人们纷纷猜测这本上古奇书到底是落入哪个名门大派之手。

江湖上首推五大门派：

少林蜀山是中原名门正派，代表正义。

寒冰百花亦正亦邪，分落在南北两地。

西域天煞盟实力最强，最有可能问鼎天下。

其他的力量也不可小觑，比如讳剑山庄的庄主——神州剑君孔随风，他实力其实可以问鼎武林盟主，二十年前因为失去爱妻，伤心封剑不问江湖，但是他培养出来的弟子最近也开始在江湖走动。其他还有神秘的南宫世家，绯衣楼，杨威镖局等，无不雄心勃勃。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黝黑青年，帽子斜拉，嘴角微微上翘。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包裹，垂目满意的赏着碧螺春的汤色，端起一口浅呷。

成都府，风雨楼。

“帮主，我们的人在始皇陵死伤无数，没有截住那小子。”

“蠢材，听说皇上现在洛阳，恐怕是要交皇榜，要争取在皇上召见他之前把东西抢过来！”

“大师兄武功卓绝，我怕洛阳的人也抵挡不过……”

“明的不行就来阴的，成王败寇，老子都教过好多遍了！”

洛阳，绯衣楼

“楼主，据线报蜀山大弟子风无痕离开始皇陵，刚入住洛阳听风客栈。”

“放出消息，让我看看是他风无痕强，还是各大门派的贪欲强，哈哈哈！”这位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才一天时间，各大门派点齐人手，准备在洛阳来一场龙争虎斗浴血相争。

“喂，张跃！张跃！小蟑螂~~~~~”

一个面披幕帘的窈窕女子在洛阳街头四处找着一个叫小蟑螂的人物，一到街上就不知道窜哪里去了。“刚才叫他拿个琴，居然给我押当铺了，说是去赌坊换两个钱花花。”

风雨小米摇头，一不小心走到了天香楼附近。

桃红片片，燕子斜飞，小楼绕碧水，宫墙柳色新。不说的话人家还以为是什么正经行馆。

不像别的青楼，一个帅哥来，满楼红袖招！这里倒是清清静静，整齐清肃。

风雨小米远远看到最高的阁楼上面写着古香古色的字《天香阁》，这里面应该是百花宫主的处所了，一时玩心大起，想进去看看。

“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一个嬷嬷身子堵在门口，面色稍冷。“请回！”

“哦？我以为天香姑娘有多好看呢，想见识一下也不行。”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开玩笑了，请回。”这嬷嬷依旧板着脸，一点都不通融。

“好吧好吧，反正青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会还被人当成里面的姑娘就麻烦了。”她嘻嘻笑着，往后退退。来到矮墙处，一个鹞子翻身就跳进里面。小院有假山，水池，湘竹，散落的几处房屋清净，曲径通幽，清雅绝尘。“嗤，天香姑娘江湖人人见得，我为什么就见不得，这是性别歧视！”据说要见天香，不砸个万儿八千的银票，连被引见的资格都没有，那些公子王孙，文人雅客无不以见过天香姑娘的绝色为荣。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接客了，我且偷偷看一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嘻嘻！”她一间间房子慢慢摸去。

这些姑娘的香闺里面布置得可够奢华的，随便一面镜子就要值几百两银子，更不用说里面的屏风，帐幔等摆设。有的房里还摆着琴，棋，书，剑，看来平时的娱乐也不俗嘛！

现在是大白天，估计这些姑娘都聚在那里陪客人饮酒作乐，晚上才会回来吧？正想着，一个粗使的奴婢从前面曲廊转过来，风雨小米闪身进了房间。

听得后面有细微的呼吸声，正准备回头，细腰被抱住了！一双男人的手横在她腰间。登徒子？嫖客？

正想尖叫的时候，黑暗中这个男子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唇。隔着纱绸，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和不自然的嘶嘶声。吻了好久好久，直至外面的人走远了，这个男子又出手点了风雨小米的哑穴，才恋恋不舍的把嘴放开，这个女子身上好香好香，让人沉醉。

男人看她一双妙目含嗔盯着自己，忍不住扒下了她脸上的幕帘，一张美丽素净的脸瞬间照亮了屋子，他愣了一愣。“难道你就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天香姑娘？在下唐突了。”

风雨小米整个脸蛋涨的通红，果然是个大嫖客！还是那种不给钱就想偷溜进来的那种！（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在下蜀山弟子风无痕，现在有很多人在外面找我，借姑娘地方一用，希望姑娘莫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风雨小米眨眨眼睛，点点头。

哐当！“你们是谁？怎么可以闯进后院？”

哐当哐当！恶狠狠的踢门声。“刚才是不是有个小子跑进来了？不要妨碍老子搜查！”霹雳啪啦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哭爹叫娘，看来是护院被打趴了。

一会又是一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