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机器猫送子丫头-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懂什么?叫你查就查。”

倪荆再叹气,是啊,他是着了什么魔?只要她不生事,就留她在府中养老算了,管她是什么来历?

眼前浮现她茫然无助的眼神和神采奕奕的笑容。

第一眼,他就被她的眼神吸引住了,夜夜在窗外听她梦中绝望的呼救,令他兴起更多的疑惑和探究欲,直到昨日,她趴在他背上,喃喃一句:“倪荆,我想我开始喜欢你了。”他突然决定,他要了解她,她所有的古怪、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喜怒哀乐,他都要了解。



“对不起,少爷,少夫人说她身体不适,不想任何人打扰。”桂香站在门口,为难地看着倪荆。伺候了快一个月,她看得出来大凤对下人好,不是奖赏体谅,是尊重,把下人当个平等的人一样尊重。单凭这一点,她服了。

“身体不适?”倪荆眉头一紧,“要不要紧?看过大夫了没有?”

“少夫人说不要紧,不用看大夫。”

“那怎么行?我进去看看。”

“哎——少爷!”桂香拦住他,“其实、其实少夫人是不想见人,尤其是少爷。”

倪荆愣住,心头不免气恼,将军府里居然还有给他吃闭门羹的地方。这女人又耍什么?前段日子是生气不跟他说话,去普济寺时不是好了吗?回来倒好,干脆连门都不让进了。

他脸色一沉,喝道:“让开!”

桂香看情形不对,只好让开,口中嚷着:“少夫人,少爷来了。”

小荷坐在床头,见倪荆进来,急忙起身道:“二少爷。”

大凤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闭着眼睛。

他疾走几步,上前探身道:“这是怎么了?”

雪君听到声音张开眼睛,看到是他,虚弱地道:“我今天不舒服,没空理会你,拜托你自动消失。”

倪荆怒道:“小荷,病成这样怎么不请大夫?”

小荷急忙道:“二少爷放心,少夫人不是病了,是月经来了,恐怕是产后没有调理好,所以难过一些。”

“哦……”雪君呻吟,把头整个埋进被子,丢死人了,这么私密的事小荷居然当着倪荆的面说,她不见他就是怕他知道嘛。人家不是说生完孩子有好长时间大姨妈不会来吗?怎么她这么倒霉?没有卫生棉,这里人用来垫的破布又脏又硬,她只好让小荷找些干净的白布和棉花,外衣也不敢穿,被子铺了好几层,窝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就怕弄得到处都脏。讨厌讨厌!她讨厌古代、讨厌当女人、讨厌没有卫生棉的世界。

“难过成这样,也该请个大夫来看看。”倪荆倒是没有一丝尴尬之色,上前掀被角。

“啊——”雪君在被中尖叫,“你想干吗?”

“你捂得这么严,想把自己憋死吗?”

“你出去,不要你管。”

倪荆摇头,这女人怎么这么别扭?他们孩子都生了,这个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小荷,去把秋大夫找来。”

“不用。”雪君伸出一只手拼命摇,“不用找大夫,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行,怎能讳疾忌医?小荷,快去。”

“不准去!”雪君裹着被子坐起身,拿眼瞪他,“你要敢叫个男人来给我检查,我就死给你看。”

见她眼中喷火,十分认真的样子,倪荆只好点头道:“好,不去,去给你熬点补血的东西喝,总行了吧?”

“好吧。”她勉强点头,用肩膀推他,“你也走,这几天都不要烦我。”

“呵——”他微笑,拢了拢她汗湿的头发,“我们是夫妻,你避我干什么?”

“谁跟你是……”她把后两个字吞回去,“反正我不舒服,不想对着你,也没力气跟你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我不问……”

“不问什么?问什么?”她抢白,“走啦走啦,你们大男人不是很忌讳这种脏东西吗?当心沾了血光一辈子倒霉。快走快走!小荷,送客。”

倪荆无奈,只好起身,“好吧,你们俩好好照顾少夫人,若有什么不妥,马上通知我。”

“是。”小荷应着。

“喂!”雪君叫住他,“警告你哦,不准出去乱说。”

倪荆笑着摇头。

见他走远,雪君瘫倒在床上,高喊:“伟大的卫生棉啊。”

小荷见怪不怪,出去熬汤了。



洗了个热水澡,一扫接连几天的晦气,雪君觉得浑身清爽,一个人信步走到主屋,听到屋内传来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隔窗望去,看到老夫人正低头逗弄智儿,孩子小小的手抓着老夫人的手指,往口中塞,老夫人低声诱哄:“智儿乖,奶奶的手不能吃。来,我的宝贝金孙,叫奶奶,奶奶,叫奶奶。”

孩子够不到手指,“啊啊”抗议。

老夫人惊叫:“你们看,他真的叫了,我的智儿在叫奶奶了。”

奶妈和丫头在身边但笑不语。

雪君手指扒着窗棂,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心中暗想:倘若孩子会说话了,叫她一声妈妈,是什么感觉?妈妈?不!她惊得后退一步,她在想什么?那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了。这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她的世界,她不属于这里。但心底深处为何丝丝抽动?不,不该这样!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她踉跄地跑走,脑袋里一片混乱。天气渐凉,雨水越来越少,雷电不可能有了,龙半仙也一直没消息。她给龙半仙留了话,请他云游回来务必到倪府一趟。可谁知道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希望若是遥遥无期,就变成了失望,失望若是久了,就容易消磨意志。对,一定是被等待消磨得太久,才会胡思乱想、才会偶尔有种错觉,觉得开始眷恋起这个地方、眷恋起这里的人。

走着走着,她停下来,发现有些不对劲,四下都是一模一样的假山水榭,她站的这个地方,好像走过好多次了。这可好,迷路了。见鬼,就说她不属于这里,连路都跟她过不去。她用力在草地上跺几下,把可怜的小草踩得稀巴烂,心中的郁闷似乎舒减了些,最后干脆席地仰躺,不走了,反正大家发现她丢了一定会来找。

夜色渐浓,满天星斗看起来那么近,似乎触手可及,地表的凉气渗透衣衫贴在皮肤上,好舒服。多美的星空,城市里难得这么清晰地看到星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此刻是不是跟她处在同样的星空下。整整七十天了,爸爸妈妈怎么样了?菲儿和同学们怎么样了?回不去了吗?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去了怎么办?

“唉!”她幽幽叹气,牛郎织女的鹊桥能不能借她用一下?

空气中有股熟悉的气息,她深呼吸,是他的味道。她猛然坐起身,大声道:“倪荆,出来。”

一条高大的人影从假山后面出来,径直走向她,不是倪荆是谁。他眼神黝黑,带点深沉和诧异,俯视她,遮住她头顶一片星空,“怎么知道是我?”

她耸耸肩,“你的气息出卖了你!”

他眼底的颜色更深,缓缓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回视他,坦白直说:“我迷路了。”

两人目光纠缠,彼此较量。她在他眼中看到怀疑和防备,他根本不信她的话。他在怀疑什么?难道迷路也是她的错?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收回,拉起她道:“走吧,我带你出去。”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左拐右拐,七转八转,出了一道门,眼前豁然开朗,他们就在主屋旁边。

她回头望去,这道门外表看起来跟其他月亮门没什么不同,没想到里面如此神奇。

他沉声道:“不用看了,阵法已经变了,你记住路径也没用。”

她倏地转回头,震惊地盯着他,“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别再费心闯进这里。”

她瞪着他严肃的眼,缓缓点头,咬牙道:“0K,我知道了,多谢将军提醒。现在我要去吃饭,不见!”她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  
第六章
 
 
他拿她当奸细,他真的拿看奸细的眼神看她!死人、滥人、蠢人!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她把米饭戳得七零八落,忽然把碗用力一放,嚷道:“不吃了,睡觉!”

“哦。”小荷急忙收拾了碗筷,溜得比耗子还快。

“气死我了!”雪君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诅咒倪荆千千万万遍。本来她已经开始喜欢他了,甚至想过如果他肯相信她,就对他坦白所有事情。她私心里期望,他像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一样,不管事情有多么荒谬多么不可思议,都会无条件地信任她、接受她,甚至于爱她……不,她不奢望他爱她,她只是需要一个人的信任,一个可以跟她分享心事分享烦恼的人。她好累、好害怕、好空虚,每天早晨张开眼睛她都希望是噩梦醒来,每天每天却又要面对现实。她不知道这样惶惶无助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她撑不下去了,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被子让人掀开,一只大手放在她头顶,雪君抬起头,对上倪荆的眼睛。

她哭了,看到她的泪,他的心狠狠一抽,就是这眼神,莫名令他心痛的眼神。他觉得喉咙干涩,声音不由温和起来:“听说你什么都没吃,我叫厨房给你熬了汤,喝一点再睡。”

她的泪停了,眼神冰冷,声音也冷冷的:“不用了,饿死了正好,解了你一块心病。”

“凤儿!”他叹息,轻轻托起她下巴,闪亮的眼神探寻她的视线,“你让我很矛盾,我想要信任你,却又不得不怀疑你。你知道吗?今天你闯入禁地,按例应该就地正法,而我却带你出来,还放过你。我根本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就地正法?”她的眼睛里窜出火苗,跪坐起来,戳他的鼻尖,“只是迷个路就要就地正法?你们这时代还有没有王法?杀人呐,你当捏死一只蚂蚁啊,不用偿命的吗?这什么世道?”

他愣愣地看着她,好久好久,突然笑了,笑到肚子痛,倒在床上。

“喂!”雪君兀自义愤填膺,“你笑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有什么好笑?”

他一直摇头,声音依然带着笑意,“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笑!”她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神经病。”

“凤儿!”他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目光锁住她的,“我很高兴你在意的是就地正法,而不是禁地里面藏了什么。”

“嗤!谁稀罕里面藏了什么,我又带不回去。”

她抽出脚踝,坐得离他远一点。可恶,干吗抓人家的脚,他不是说女人的脚很重要吗?

他凑近她一点,她慌得蹦下床,喊:“喂,你干吗?说话就说话,干吗一直靠近我?”

“怎么了?”他跟着起身,走近她,“你好像在害怕。只是靠近一点说话,你怕什么?”

“谁……谁说我怕了?我……我只是困了,要休息,你出去。”她连推带踹,把他弄出屋子,“砰”一声关上门。

倪荆鼻尖对着紧闭的门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他想他找到了这女人的弱点,她怕他亲近她。亲近,想到这个词,他不觉心头一松,时刻防备自己的枕边人,是件很累的事情。是时候了,虽然龙半仙还没找到,但威正的消息已经传回来,她的确是背景单纯的徐大凤,没有被人调包,也没有机会接触外人。

况且,她不是已经来潮了吗?丈夫和妻子总不能一直分房睡吧。

雪君背靠门,拍着胸口喘气。危险!危险!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传达危险信号。他背过她抱过她,可那时他无心,所以她感觉到的是温暖安全。但今晚不一样,他抓着她的脚,热度就从脚踝一路冲到头顶,让她心惊肉跳、血脉贲张。她害怕,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他妻子。天啊!虽然这身体是大凤的,可灵魂是梅雪君的啊。如果他要她,那究竟是在跟大凤做爱还是跟梅雪君做爱?天啊!她捂住热烫的脸颊,她在想什么?她该想的是怎么拒绝他,但必须承认,她说过喜欢他,或者,已经比喜欢多了一点喜欢。如果,他真的进来……天啊!不能有如果,千万不能有如果。

有脚步声,他还没走。怎么办?她下意识地吹熄油灯,拖了把椅子来顶住门。

“叩叩!”他在敲门,怎么办?不回应,就让他以为她睡着了。骗鬼,哪有人前脚关门后脚就睡着的。

“少夫人、少夫人?”小荷的声音在门外,不是他。

雪君定定心神,“什么事?”

“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你没事吧?”

“声音?我没听到啊,你听错了吧?我没事,你去睡吧。”

“哦。”小荷离开了。

雪君耳朵贴在门板上,门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他走了吗?感觉他好像还在,但又没有动静。算了,睡吧,他走了不是正好?可是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还堂堂大将军呢,一点礼貌都没有。她忘了是自己把人家踹出门的。

哼!她把椅子拉开,正对门坐着,生闷气,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恶可恶可恶!她用力跺脚,霍一下拉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人,她吓得张嘴惊叫,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倪荆闪亮的眼睛对上她的惊慌的眼神,声音带着笑意,“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唔唔唔唔……”她挣扎着扳开他的手,猛喘气。

他闪身进来,顺手关上门。

她的气终于喘匀了,叉腰瞪他,“你三更半夜站在人家门口干什么?吓死人了!”

“你不是休息了吗?开门做什么?”

“我……”她语塞,突然发现另一项不得了的事情,“喂,谁叫你进来的?”

“把夫君推出房门,好像不是为人娘子该做的事。”他把挡路的椅子踢回原位。

“喂,你干吗?”她拉住他衣袖,“很晚了我要休息,拜托你出去。”

他顺势握住她手腕,轻轻一带,她就倒在他怀里。他额头抵着她额头、眼睛盯着她眼睛、鼻子贴着她鼻子,一字一句道:“我今晚在这儿休息。”

她心跳剧烈,呼吸急促,结结巴巴道:“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这是我的房间。”

“也是我的房间,从现在起我搬回来。”

“不……不行……你不能……”

“我能。”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下,顺势躺在她身边,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视线,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的妻子。”

“不……”她下意识摇头,“我不是。”

“你是。”他的脸缓缓靠近,温热的唇贴上她的唇。

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唇与唇酥麻的触感,跟触电一般。她的初吻,就这样献给了眼前的男人。没有太激动,但也不讨厌,她知道,她不是很想拒绝他。身体是大凤的,徐大凤身为倪荆的妻子,没有立场拒绝他;心是梅雪君的,急促跳动的心告诉她,她渴望他。

她闭上眼睛,颤抖地回应他的触抚。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看过的描写他们洞房的那一段,她想象当时大凤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承受,心中蓦然一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他的手停住,很轻很轻地拭去她的泪水,哑声问:“怎么了?”

她张开泪眼望住他,看到他的关切与忍耐,她寻到他另一只手握住,哽咽道:“我不想做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觉得心头一紧,强烈的愧疚感汹涌而至,他从没想过洞房花烛夜在她心上烙下了这么重的伤痕,在此之前,他也不曾理会男欢女爱对于妻子的意义。但现在,他觉得他错了,他在意她的感受,他想尊重她。

他放开她的手,平躺下,揽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叹息道:“你累了,睡吧。”

她在泪光中笑了,伸出手臂环住他结实的腰身,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一下一下坚强有力。听着听着,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朦胧中,她听到他在她耳边道:“凤儿,对不起。”

她更紧地偎向他,在心中说:“大凤,对不起,我爱上了你的夫君。”



“哐啷!”水盆落地的响声惊醒了相偎好眠的两人,雪君慌忙起身,看到桂香无措地站在原地,讷讷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倪荆起身,挥手道:“算了,下去重新端来。”

“是。”桂香幽怨地看他们一眼,转身出去。

雪君直觉叫道:“喂……”

倪荆抓住她的手,“你叫她干什么?”

“我……”她看看倪荆,再看看桂香的背影,语气郑重,“她喜欢你。”

“那又如何?”

“如何?”雪君扬高声音,“她看到我们在一起,该有多伤心,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倪荆笑道:“我如何在意?是不是有多少女人喜欢我,我就要在意多少人的感受?”

“你——你根本就是物化女人!”

倪荆转过她的身子,“我不懂什么是物化女人,我只是不想为了这种事跟你吵架。”

雪君从眼皮底下看他,扁扁嘴道:“算了,慢慢再教你什么叫男女平等。”

“既然不生气了,那是不是该起床伺候你相公洗漱更衣?”

“什么?更衣?你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昨夜他们只进行到解她的腰带,还没轮到他脱衣服呢。

“早朝当然要穿朝服。”

她急忙摇头,“我不会,你让别人伺候吧。”她学了三天才学会怎么自己穿衣服,天知道朝服会多麻烦。

倪荆摇头,“这可不行,哪有娘子不会给相公更衣的?待会我叫人把我的东西搬过来,从明日起,你要学了。”

啊?那不是意味着,以后都要与他同床共枕了?更衣,肯定要先脱嘛,那不是要袒裸相见?天啊,她的脸腾一下红了。

倪荆俯身在她耳边道:“娘子,你要做好准备,我先去上朝了。”说罢大笑着离开。

瞧他那得意样,不就是赤身裸体吗,谁怕谁?欺负她没见过?她赌他的身材肯定没有健美先生好。



中秋佳节,将军府内大摆宴席,倪家军内没成家的将领都到府里来过节,有的虽已成亲,但父母在老家,就带着媳妇孩子一起过来。雪君早就听说中秋热闹,但没想到来这么多人。她想起第一次在大学校园里过的中秋节,全班同学在校园一角烤肉,赏月,办舞会。听说今晚也有好多节目,一群小伙子们可能会闹到天亮。

筵席摆在后花园,布置成篝火晚宴的形式,倪荆说这是老将军留下的规矩,方便将士玩闹。倪荆坐在主位,主持开席,众人举杯祭月,燃放烟花。

雪君举着酒杯,望着明月,喃喃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团圆夜,爸爸妈妈在做什么?是不是在为她的失踪流泪?

“凤儿,凤儿?”

“啊?”她缓过神,看到倪荆关切的眼神,他轻声提醒,“你不是说给娘准备了礼物?”

“哦,在这里。”她取出礼物,递过去,“娘,送给你的。”

“这是……”老夫人好奇地看着,墨绿色的一大块布,双层的,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这是披肩。”雪君亲自给老夫人披上,“天凉了,娘不是说肩膀疼,围着它保暖。”

老夫人摸了又摸,道:“这东西真是暖和,用什么做的?又轻又软。”

“鸭绒,捡鸭肚子上最细最软的绒毛晒干了,再装进布里,不光能做披肩,还能做衣裳。”

“啧啧,瞧这孩子心思细的,这可比那貂皮啊羊皮的轻快多了。”

倪荆笑道:“娘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娘打心眼里喜欢。”老夫人拉着雪君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底下的将士行开了酒令,秦威正拎着酒壶过来道:“头儿,别光顾着陪夫人,来跟兄弟们喝酒啊。”

“好。”倪荆拉起雪君,“来,跟我下去,我把你介绍给兄弟们。”

老夫人推着她道:“去吧去吧,娘带智儿回屋去。”

倪荆拉着她走下主位,端了两杯酒,一杯给雪君,一杯给自己,扬声道:“兄弟们,这位就是你们的嫂子,成亲隔日咱们就出征去了,一直没机会介绍,今天哥哥在这里补过了。”说罢举起酒杯。

卢明带头举杯,道:“敬嫂夫人。”

众人跟着举杯,齐声道:“敬嫂夫人。”

雪君脸上保持微笑,低声问:“真的要喝?”

倪荆神色不变,低声答:“一定要喝。”

喝就喝,雪君举起酒杯,扬声道:“谢谢各位兄弟,我先干为敬。”闭着眼,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啊,甜甜的、凉凉的,甘醇爽口,带着一点点辣味。

原来古代的米酒这么好喝,度数也不高,难怪古装片里的女侠都喝酒。

“嫂子好酒量。”秦威正叫道,“再来一杯。”

倪荆低声问:“你行不行?”

“不行你是不是帮我挡啊?”

“义不容辞。威正,别闹你嫂子,想拼酒我陪你。”

底下哄堂一笑,糗秦威正要倒霉,也糗将军护老婆。

雪君回到座位,让小荷把卤好的鸡翅膀拿出来,动手烤。倪荆喝了一圈回来,蹲在她身边,奇道:“这种事你也会做?”

雪君笑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手艺?呐——给你尝尝。”

倪荆接过来看,火候适中,颜色均匀,咬一口,细细尝,连连点头,“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翅,肉滑鲜嫩,居然还带点奶香。”

小荷在一旁道:“那当然了,这个是牛奶泡过的,少夫人说叫奶香鸡翅膀。二少爷再尝我这个。”

“奶香鸡翅膀?好名字。你这个又有什么不同?”

“这个是香辣鸡翅膀,还有甜酸鸡翅膀、燕窝鸡翅膀、参汤鸡翅膀……”

倪荆抬手,对着雪君道:“不用说,准是你想出来的。”

雪君眨眼笑,“不好吗?”

“好,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