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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青春曲棍球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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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Jens Bangsbo发明的，模拟足球比赛中频繁出现的加速、减速、急停、转身等动作来进行测试的，YOYO测试也称Beep Test，足协和曲协都规定，球员必须要通过YOYO测试才能参加联赛。测试的时候，运动员在长二十米、宽两米的跑道上进行往返跑，往返一次有一个约三秒钟的间歇，所以叫间歇耐力测试，间歇后再进行下一个往返跑，至端线时脚须踩到线。在测试过程中，运动员必须跟随YOYO音乐的节拍器节奏进行往返跑和间歇，跟不上节奏就被视为测试失败。”
姜爱姬听到收录机里慢悠悠的男人声音，疑惑地问：“就按他所说的那么慢的节奏跑，一个小学生都能完成啦，这能训练出耐力？”
“等着瞧吧。”申赫贤说。
“热身！”车恩宁大声命令。
六个人都在草地上活动筋骨，慢跑，准备着YOYO测试。
车恩宁早就在草地上划定了二十米的测试区域，并且划上了一道直线，在起始点和终点用两个红色的塑料圆锥摆成两个平行的“球门”。
热身和准备完毕，尽管男生们都知道测试规则了，朴正俊还是向大家简单解释了一下测试规则，并让大家按照收录机里提供的速度节奏以八级和十级速度完成几次折返跑来适应适应现场，尤其是让之前根本不知道YOYO测试是什么的姜爱姬适应一下。
第十二章 魔鬼式训练（2）
测试顺序是车恩宁、申赫贤、金氏兄弟、姜爱姬，他们五人都由朴正俊主测，最后才是朴正俊，由车恩宁主测。
测试开始了。朴正俊拿着测试记录表站在二十米线的终点。
车恩宁站在距离二十米区域的起始一端半尺远的地方，面对二十米区域的终点。
申赫贤重新按下音响的开关，一声男子的口令声响起，车恩宁开始八级速度一次折返跑，第二次男人的口令声响起，车恩宁刚好跑到另外一端，他的脚刚好踏到端线，并且转身开始往回跑，他的速度很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不过节奏感很强。
音响里男人的第三次口令慢悠悠响起来的时候，申赫贤跑回了起点，脚踏上端线，停了三秒钟，他才开始又向终点一端跑去。
姜爱姬好奇地看着车恩宁在跑，她觉得非常有趣，车恩宁跑得这么慢，还要恰到好处地踏准节奏，看起来很怪异，好像在玩什么游戏一样，可是车恩宁的表情却很严肃很认真，而朴正俊也像小学的体育教师一样，认真地在记录本上记着什么，她心里想：“这像小孩在玩过家家嘛。”于是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看看金氏兄弟，以为他们也会笑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把戏，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金氏兄弟居然没有像平时一样，拿这事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取笑，而是认真地看着车恩宁脚下的每一次起落，甚至嘴巴还在有节奏地动着，好像在给车恩宁打着拍子。姜爱姬奇怪地盯了一会儿他们的脸，又移开视线，去看申赫贤，谁知申赫贤也是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车恩宁的身影。
这些人怎么了？中邪了一样！这明明远不如他们以前在德英的球场训练紧张嘛。
姜爱姬还想说话，可是谁也不像要说话的样子，她断定没人会搭理她，所以就无聊地往球场四周看，看别墅里的那些树呀花呀，再远处是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边上有几把像巨大的花蘑菇似的遮阳伞。
下午一定要建议他们去游泳。姜爱姬想。
车恩宁已经跟到了第八个规定速度了。球场上更加安静了，好像每个人都在屏住了呼吸，只有音响里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不紧不慢了，而是变快了许多。姜爱姬好奇地调回目光，看着车恩宁。
只见车恩宁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浸湿了。他喘着粗气，似乎已经达到了体能极限。
YOYO测试这么厉害！
姜爱姬吃惊地看着他。
速度在继续加快，车恩宁的脚步也更快了，到了第十个规定速度的时候，车恩宁的脚步有点凌乱了，当男人的口令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没有踏上终点的端线。
“失误一次！”朴正俊毫不客气地叫起来。
车恩宁调整了速度，更快地迈动双腿跑回起始端线，可是就差了一点，还是没踏上端线！
“失误两次，测试终止！”朴正俊的声音有点冷。
“YOYO”的声音还在球场上响着，似乎暗藏着无限杀机。
“十四级！”朴正俊宣布了车恩宁的成绩。
跟目标十六级还差两级！
金氏兄弟和申赫贤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车恩宁可是他们中间间歇耐力最好的一个！
姜爱姬的眼睛也瞪大了。心想，这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49
申赫贤、金氏兄弟依次进行了测试。
他们的成绩都一样，是十三点五级，跟车恩宁相差了半级。
姜爱姬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这YOYO原来开始时用慢悠悠的速度欺骗你，让你轻敌，到最后死得很难看啊。
轮到她了。
“加油！”车恩宁向她示意。
申赫贤的大眼睛对她眨了眨，不知道表示同情还是鼓励。
金氏兄弟中的一个说：“姜爱姬，开始轮到你过家家了。”
“过不了家家可不要哭鼻子。”另一个接着说。
“不到十三级会罚做俯卧撑的哦。”他们终于恢复了取笑别人的本能。
第十二章 魔鬼式训练（3）
姜爱姬站在端线的半尺外，看着二十米外的朴正俊。
朴正俊冲她微微一笑。
姜爱姬立刻觉得有了信心，刚才跟过节奏，应该不会被甩得太远。
YOYO测试音乐响起来。姜爱姬尽量跟着节奏慢跑，第二声口令的时候，她准确无误地踏上端线，她感觉到了朴正俊鼓励的眼神，不由信心大增。
第二次跑到端线的时候，朴正俊的声音响起来，很轻很坚定：“姜爱姬，放松，你一定能行的。”
姜爱姬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鹿，听着林间自然的节拍，在草地上飞跃。
第八个规定速度。
姜爱姬没有像申赫贤和金氏兄弟预料的那样出现失误。他们惊奇地看着她有韵律地跑着。
第十个规定速度。
姜爱姬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十四级！”朴正俊宣布。
每个人都愣住了，包括姜爱姬自己！
十四级！跟车恩宁一样呢！姜爱姬反应了过来，猛地跳起来，在草地上做了一个芭蕾舞演员的转圈动作后道：“好棒！”她全身被汗湿透了，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车恩宁递给她一瓶水，她姿势潇洒地一仰脖子，猛灌了一口。
“喂！我发现姜爱姬其实是一个美女耶！”申赫贤忽然叫起来。
姜爱姬停了下来，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我以为你们在第一天见我的时候就发现了呢。不过要纠正一下，不是美，是帅！”
“自恋狂！”金氏兄弟怪叫。
大家愉快地笑了起来。
“真想不到呢！”车恩宁向姜爱姬伸出大拇指，然后正色地说，“不过我们跟目标都相差太远了，接下来的训练一定要努力。”
“是！”申赫贤、金氏兄弟齐声应道。
“不愧是挖到的好材料呀！”朴正俊坏笑，“那天在街上还真的像一只大兔子！一蹿就没影了。”
“去你的大兔子！朴正俊，到你了。”姜爱姬抢过朴正俊的记录本，递给车恩宁，“给我一个惊喜吧！”
由慢到快，朴正俊的头发迎风飞舞着。
他跑步的时候感觉好像很轻松似的。
姜爱姬有点入神地看着他来回跑动的身影，这身影跟第一天看到时凶巴巴的样子、在西寺海湾时目光遥不可及的样子、在薰衣草花海里沉默不语的样子、在溶洞里衣冠不整的狼狈样子、在树下低下头来无限温柔的样子、不断地重叠交错。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朴正俊？
“十四点五级！”
“到底是部长！”
“超常发挥呢！”
姜爱姬忽然惊醒过来，原来朴正俊的测试结束了，14。5级，今天最好的成绩！
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
是因为她的鼓励才取得的吗？
姜爱姬抬起头，恰好碰到了朴正俊的目光。
朴正俊看了一眼姜爱姬，然后对大家说：“每个人都知道了自己的体能状况。跟我们的目标差得很远，我们现在不知道狂人俱乐部的情况，可是我断定，肯定比我们的状况要好。也许他们的目标是十七级，就是国家运动员的标准。不过耐力不是比赛的全部，我们不能花太多的时间在耐力训练上。一句话，不管现在是十三点五级、十四级还是十四点五级，都要在三天时间内，达到十六级！”
“我也要吗？”姜爱姬问。
“要！”朴正俊简单明了地回答，“因为你也是极乐青春的成员。”
姜爱姬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朴正俊因为有了十足的活力，更显得英俊无比，甚至比崔哲信，比任何一个人更帅！原来我一直就不承认他是个帅哥啊。姜爱姬偷偷地笑了一下。
很久没有这样进行大量的运动了，经过一个上午的间歇耐力训练，极乐青春的六人都觉得简直透支了一辈子的体力，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每一下呼吸，此时此刻都变得沉重无比，好像连呼吸都能轻易压垮他们的身体似的。
第十二章 魔鬼式训练（4）
当朴正俊喊停的时候，所有的人同时扑倒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地趴着，把脸埋在绵密的草皮里，草丛的味道和汗味混在一起。
“十天哪，好漫长哦！”过了许久，姜爱姬才感叹道，她的声音因为脸朝下被草堵着嘴巴变得含含糊糊的，还带着些泥土的味道。
“你只是陪练啦，只要混过这十天就OK了，我们还要上赛场呢。”申赫贤说。
“候补队员！”姜爱姬抗议。
“好好，就算是候补队员，那又有什么区别？你是个女生耶，总不会让一个女生上场跟男生一起打曲棍球比赛吧。”申赫贤一个翻身，脸朝上地躺着。
“说不定比赛过程中要替换队员呢！”姜爱姬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金氏兄弟叫起来：“拜托，姜爱姬，你这是咒我们其中一个受伤呢？”
“我看见李阿姨了。”朴正俊坐了起来。
“冲哪！吃饭第一！”金氏兄弟一跃而起。
“饿死鬼投胎！”姜爱姬狠狠地骂了他们一句，正准备站起来，一只手伸了过来。
这情景好熟悉！
姜爱姬发了几秒钟的愣。
对了，第一天训练后。
朴正俊也是这么递给她一只五指修长的手，脸上带着一贯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墨玉般的眼睛直视着姜爱姬，那双眼睛很深很黑，永远看不到尽头，永远不知道尽头有什么。
她曾经好像受了蛊惑似的，做梦般地把手举起来缓缓地放入朴正俊的手中。
她一直以为那是幻觉。
现在她突然想起来了，她曾经确确实实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中，不是幻觉。
她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就像那一次一样，缓缓地把手放入他的手中。
50
第三天下午。
在球场上的YOYO测试区域。
“姜爱姬，你怎么回事？”朴正俊板着脸，厉声对姜爱姬喊着。
除了姜爱姬，所有的人都通过了16级测试。可是姜爱姬只过了15。5级，怎么也跟不上16级的速度，她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测试，都失败了。
现在她仍然达不到16级的速度。
“如果这是正式的运动员YOYO测试，你早就被淘汰了！”朴正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你淘汰我好了！”姜爱姬浑身湿透了，就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的脸憋得通红，“你淘汰我吧，反正不是我想要参加你们的俱乐部的！”
“什么？”朴正俊大声说道，“直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吗？姜爱姬，想不到你是这么没有责任心的人！”
他是真的生气了，姜爱姬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爱姬觉得自己累得快断气了，而且她一直很努力，就算达不到16级的速度她也已经尽力了，朴正俊凭什么这么说她，姜爱姬气得大声叫起来：“我是没有责任心，我不练了，让那个什么YOYO见鬼去吧！”
申赫贤在旁边一看势头不对，赶紧站出来对朴正俊说：“队长，姜爱姬就算了吧，反正她也只是陪……不，候补队员，15。5级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姜爱姬进行训练的时候还很短。”
“是呀，是呀。”金氏兄弟附和着申赫贤的话。
只有车恩宁不吭声。
姜爱姬本来赌气坐了下来，一听申赫贤的话和金氏兄弟的附和，忽然不服气地站起来，甩甩被粘在一起的短发，抹了抹脸上的汗：“谁说女生就只能是十五点五级？我要证明给你们看，女生也能达到十六级！”她说完，走到起始线的位置，对车恩宁说：“Beep Test！”
申赫贤和金氏兄弟先是张大嘴巴看着姜爱姬的举动，然后互相伸了伸舌头，这丫头，真倔！
车恩宁微微笑了，好像一切尽在预料中，他伸手按下了音响的开关。
朴正俊看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眼睛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节奏，节奏！
第十二章 魔鬼式训练（5）
姜爱姬觉得全世界，不，全宇宙此刻只剩下一种声音，那就是她惊天地泣鬼神的喘息声，呼呼呼，简直就是狂风一样。
节奏，节奏，她对自己说。
十五点五级过了！
节奏，节奏！
一个往返跑，又一个往返跑，再一个往返跑。
没有听到朴正俊严厉的“失误一次”的声音。
“通过十六级！”
姜爱姬很清晰地听见了朴正俊的声音，这声音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惊喜、欣慰和赞赏。
姜爱姬摇摇晃晃地停止了跑步。
“不要马上停下来，慢慢跑！”刚刚经过剧烈的跑步运动，如果突然停下来，很容易昏厥，朴正俊扔下记录本，朝姜爱姬跑过去，扶着她在草地上慢慢小跑一会儿，然后改为慢慢地走。
“好样的！”申赫贤跑了过来。
“是我们三个的功劳哟。”金氏兄弟也跑过来凑热闹。
“哼！”姜爱姬还在不住地气喘吁吁，脸色有点发白。
“我们用的是激将法呀！”金希仁握了一下拳头。
“姜爱姬还真是个将才呢，一激就灵！”金浩仁转头问朴正俊，“队长，上午说的如果姜爱姬通过了16级，放假半天还算不算？”
“当然算！”朴正俊爽快地说。
“耶！”金氏兄弟一蹦三尺高，“又可以去看画城风景了！”
申赫贤冷笑一声：“嘿嘿，我看你们是去看画城美女吧。”
“上次我们没惹祸，申赫贤，你就不用当跟屁虫了吧。”金浩仁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样子来。
“对呀，跟着我们，你也什么没玩到，多没意思。”金希仁挺为申赫贤着想的。
“哼，上次是因为我保护你们，你们才没惹出祸。”申赫贤想了想，说，“要我不跟你们也可以，你们就呆在别墅里，哪儿也别去。”
“啊！”金氏兄弟双双惨叫，“你还是跟着我们好了。”
像每次金氏兄弟要出去一样，申赫贤和车恩宁也跟着出去了，别墅里一下静了下来。
“感觉好一点了吧？”朴正俊问。
姜爱姬才发现她由朴正俊扶着，好像是依偎在朴正俊的怀里一样，她轻轻挣脱，说：“我没事了。”
“去洗洗吧，你身上的汗味都快把我给熏晕了。”朴正俊捏着鼻子，“你现在可真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臭丫头了。”
“朴正俊！”姜爱姬跳起来。
“好好，不是臭丫头，是香丫头！快去吧，舒舒服服地洗个澡，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姜爱姬一指前面不远处碧汪汪的游泳池：“我想游泳。”
“这主意不错。”朴正俊，“可是你有力气游吗？”
“别小看人。”姜爱姬站起来，“我去淋个浴，换上泳衣。”
游泳池的水被太阳晒得温温的，姜爱姬泡在池里，觉得好像被无数温柔的手抚过肌肤一样，感觉舒服极了。
朴正俊游了几圈，就上了岸，在遮阳伞下坐着，看着姜爱姬在池里折腾来折腾去。
“喂，怎么不游了？”姜爱姬在水里仰泳，两条长长的腿胡乱蹬着，一边悠闲地看着淡蓝高远的天空，一边对朴正俊喊道。
没有听到回应。
她一翻身，改用蛙泳，朝着朴正俊所在的方向游过来。
“朴正俊你睡着了吗。”
朴正俊好像忽然被惊醒一样，看着在水面显得自由自在的姜爱姬，笑着说：“你会的花样还真不少啊。”
“当然了，我以前得过全市中学生游泳比赛女子组的亚军呢。”
“怪不得耐力这么好。”
姜爱姬扶着梯子走上岸来，裹上浴巾，走到朴正俊的对面坐下，她把手臂搁在小桌子上，只管盯着朴正俊看。
“你再看，我就要脸红了。”朴正俊开着玩笑。
“你有心事。”姜爱姬慢慢开口。
“就知道你会瞎猜。”朴正俊故作轻松。
第十二章 魔鬼式训练（6）
“告诉我吧。”姜爱姬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朴正俊愣了一下。
姜爱姬狡黠地冲他一笑：“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比赛的事，要我一针见血地说，你在害怕，你害怕输掉比赛，害怕输得很惨！因为你从来没有参加过比赛，你心里发虚，可是又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朴正俊，我说得对不对？”
朴正俊看着姜爱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总是大大咧咧的丫头居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焦虑。是的，他是感到焦虑，这焦虑来自他对比赛的毫无经验，来自对对手的一无所知，来自对自己信心不足，来自可能失败的压力。可是他不敢对别人说，甚至也不敢对车恩宁吐露他的胆怯。
姜爱姬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朴正俊的手上，抬起眼睛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朴正俊，一件事，只要你觉得值得去做，就不要患得患失。去做就是了。我参加游泳比赛的时候，是一个刚刚学会游泳的人，妈妈支持我去比赛，她说，正因为我刚刚学会游泳，才能在比赛中得到最大的锻炼。”
朴正俊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他站起身，拉着姜爱姬的手：“走，游泳比赛亚军，咱们现在就来一场比赛，怎么样？”
51
经过了头三天艰苦的体能训练，极乐青春的五男一女已经适应了高强度的魔鬼训练，接下来进入正式的曲棍球技术训练。
2111的阵形，两个后卫由金氏兄弟担当，前锋是朴正俊，前卫车恩宁，守门员申赫贤。
后卫金氏兄弟的配合非常默契，朴正俊和车恩宁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默契度也非常高。申赫贤做守门员，判断能力和反应能力都很高，他全副武装，沉重的头盔不仅盖住了整个头部，还遮住了喉咙，还有全套防护用具：护身、护腿、护踝、护腕、手套以及保护大腿、上臂和肘部的器具，这些深蓝色的装备使他看上去像个庞大的机器人，又像笨重的狗熊。
以前申赫贤没有这么隆重地全副武装过，这样了姜爱姬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对申赫贤的装备很感兴趣。休息的时候，她围着申赫贤，称赞个不停：“酷！太酷了！比车恩宁还酷！”
“喂，姜爱姬，你想拍申赫贤的马屁就拍，别拉扯上我。什么叫比车恩宁还酷，我就酷得像这样的笨熊吗？”车恩宁在一边听到，可就不愿意了。
姜爱姬捂住嘴：“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车恩宁笑了，自从这个丫头进了极乐青春，好像改变了很多东西，连他自己都变了，他发现自己居然有时候也会开玩笑。以前，他就像一块金属一样，涩而冰凉，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爱姬还是围着申赫贤转，赞不绝口。
申赫贤被弄得忍无可忍，暴喝一声：“姜爱姬！”
姜爱姬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走马灯。
申赫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暴喝全被厚厚的头盔吞噬了，他一掀开头盔，继续怒喝：“姜爱姬！你有完没完！我又不是大熊猫！”
姜爱姬笑嘻嘻地抢过他手里的头盔，套在头上：“太好了，你不想做大熊猫了，那就我来做吧。”
金希仁把棍往地上一撑，对姜爱姬叫道：“小心！”
小心什么？姜爱姬艰难地转过戴着头盔的大头，奇怪地看着他。
金浩仁一挥棍击中了一个球：“别把你的脖子咔嚓一下弄断了！”
申赫贤看见朴正俊走过来，忙把头盔从姜爱姬的头上摘下来：“别捣乱了，一边玩去吧。”自从开始训练以后，大家才发现，原来朴正俊才是一个真正的魔鬼教练，相比之下，以前训练的时候，车恩宁简直就是一个温和派的教练，申赫贤觉得自己在球场上都有些害怕这个队长了，不只是他，金氏兄弟也变得收敛了许多，就连车恩宁，也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像一直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朴正俊刮目相看。
姜爱姬也有同感，她觉得朴正俊在球场上简直六亲不认，她伸了伸舌头，乖乖地拿起球棍，继续充当她那个可有可无的自由后卫的角色。
第十二章 魔鬼式训练（7）
又一轮训练开始。
除了姜爱姬外，每个人都像是真正的比赛一样投入。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他们经过了激烈的讨论后，决定放弃以前想用的防守反击战术，而是采用了先发制人的进攻型战术。
他们在球场上不停地摸拟着发球、进攻、击球、抢攻、防守、射门、扑救。
“车恩宁，低射！”
“金浩仁，这一杆击得太高！”
“正俊，接着！”
……
短促的声音时时响起，这些充满了运动激情的喊声使得整个别墅洋溢着青春活力。
只有姜爱姬胡乱跑着，总是没人传球给她，她只好百无聊赖地乱挥球棍，不时盯着守在球门前面的申赫贤，心想，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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