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青春曲棍球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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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金贞子奇怪地看着不肯拿下头盔的姜爱姬，她自言自语：“这个漂亮的小子看来今天想憋死在这里了。”　
加时赛很快开始了。　
姜爱姬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球场，此时，她心里所想的跟金贞子一模一样：“今天我非得憋死在这里不可。”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是把头上这个像一座大山一样的头盔掀下来，自由自在地呼吸一下头盔外的空气，那一定是一件全世界最美妙的事。　
上帝，快结束比赛吧！怎么样都行，只要结束比赛。姜爱姬要开始上演分身术，那个在笨重的装备下筋疲力尽的姜爱姬哀嚎；另一个跳出重重包围的姜爱姬恼怒地说，你就这点出息吗？早知道你这么没志气，就不要参加比赛了。　
两个姜爱姬还在斗着嘴的时候，激烈的加时赛已经开始了。　
金球！金球！　
每个人好像都红了眼，只要一个进球，就可以立刻去开香槟了。　
空前的拼杀！　
姜爱姬停止胡思乱想，刚才在休息的时候，朴正俊告诉了她什么是“金球致胜”，她立即明白，只要她一有个闪失，开香槟的就会是金贞子。　
她不想让金贞子开香槟。她想让极乐青春的这次夏日之旅在如画般美丽的画城划上最完美的句号。　
不久，由于金浩仁在禁区内防守犯规，使狂人队获得了一个短角球。　
姜爱姬的神经立即绷得像一根拉到极限的橡皮绳，再加上一根羽毛的重量就会“铮”的一声断掉。　
李东英推出短角球，姜爱姬的眼睛就像粘在球上。　
金希仁太紧张了，在李东英的短角球发出时，他防守时连续两次提前冲离端线。　
裁判员的哨声响起，他做了个手势，判罚点球。　
观众开始兴奋起来。　
金贞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小凳子，站在上面，使劲地挥舞着手中的巧克力盒子，大声疾呼：“金球致胜，狂人俱乐部必胜！”　
“蒲智炫加油！”　
“金球！”　
另外几个蒲智炫的朋友组成了啦啦队，伸直脖子，握着拳头大吼。　
蒲智炫站在了罚球点上。　
其他队员位于近侧二十五码线外。　
姜爱姬正了正头盔，暗暗对自己说：“姜爱姬，你要是失掉这个球，我罚你一辈子不能吃姜美珠做的香香的面包！”她双脚分开，稳稳地站在球门线上，猫着腰，有点像古代的角斗士。　
控制罚点球的裁判员确认罚球队员和守门员均已做好准备，鸣哨示意点球开始。　
蒲智炫看看姜爱姬，嘴角掠过一丝微笑，慢吞吞地将球棍往后稍稍举起来。　
他笑什么！笑我一定不能再吃美珠面包吗？　　　
第十四章　斗魂·光荣之战（4）　　　
蒲智炫的球棍在姜爱姬的瞳孔中缓缓升起来。　
他用推球还是挑球？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　
姜爱姬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她如果把蒲智炫的球挡住，这场比赛就会继续。　
而她，一定要让这场比赛继续下去。　
蒲智炫的笑容未消，忽然球棍轻巧地一挑，白色的球在姜爱姬的眼里越转越大，正向着她比较讨厌的左侧飞来。　
姜爱姬大喝一声，往左侧扑过去，咚的一声，球砸在她的脸上，不，头盔上，她觉得脑子一阵晕，又摔在地上。　
“耶！”金氏兄弟一跳几尺高，互相拥抱在一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车恩宁松了一口气，跟脸带着微笑的朴正俊相互击了一掌。　
如姜爱姬所愿，比赛继续。　
59　
接下来的比赛，无论是狂人队还是极乐青春队，在场上的战术打法逐渐趋于简单。只有简单，才是速战最有效的战术，他们都抛开了各种繁杂的技术，用最直接的办法在球场上追逐着，这种战术就是拼命三郞的战术。　
极乐青春队获得三次短角球机会，一次被韩承旭和宋大卫的配合化解，还有两次都是由车恩宁射向球门却被门将赵元健精彩的扑救扑出去。　
狂人队有四次射门机会，韩承旭在禁区内接到李东英的一记妙传后将球射到门柱上，还有三次被姜爱姬惊险万分的扑救挡在门外。　
姜爱姬已经快到体力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沉重的防护轰隆一声压垮，倒在地上，变成一堆碎片。　
金贞子多么幸福！她甚至可以吃巧克力豆！　
姜爱姬觉得这加时赛是永远也完不了了，她得永远在这比赛里扑救，摔倒，爬起来，再扑救，再摔倒，再爬起来，不停不歇，无休无止。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裁判员的哨声终于奇迹般地响起来。　
这简直是福音！　
姜爱姬瘫在地上。　
加时赛上下两场一共十五分钟结束了，可是比赛没有结束！　
观众的哨声和欢呼声疯狂响起。　
“点球！”　
“点球！”　
这声音聚成一道海啸。　
点球大赛！　
既然看不到惊险的“金球致胜”，那么就来一场紧张刺激而残酷的点球大赛吧！今天的曲棍球比赛真的是让人大饱眼福，金球致胜都非常难得了，还来一个点球大赛！　
“姜爱姬，把头盔除下来一会儿吧，这样真的会把你闷死的。”金希仁有点不忍心地看着坐在地上、掀起头盔的防护面罩喝水的姜爱姬。　
“对，反正现在是点球大赛了。”金浩仁也同情地说。　
“不！”姜爱姬一口回绝，“就因为是点球大赛，所有人的眼睛就会落在我身上，就算观众和狂人队不觉得奇怪，我也会受到影响的。我再坚持几分钟就行了。我能挺得住，你们还是发好你们的点球吧。”　
朴正俊满是心疼地看着姜爱姬。　
他的目光像一股清凉的小溪水，汩汩流入姜爱姬的心里，让姜爱姬恢复了不少元气。　
“速度。你需要的是速度。”车恩宁轻轻地拍了拍姜爱姬的肩膀。　
姜爱姬的目光在头盔里闪烁。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金贞子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狂人队队员的休息场地，对蒲智炫说：“智炫，我觉得极乐青春队的守门员有问题。”　
“怎么了？你满脑子的异想天开，就算他有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跟比赛又有什么关系？”蒲智炫一仰脖子，“咕咕”地灌入半瓶水，剩下半瓶往头上一倒，水顺着他头发流下来，火红色的头发也变成了一种暗红色。　
“怎么没关系，我怀疑他不是极乐青春队的成员。”金贞子大声说道。　
“为什么？”赵元健问。　
“因为他很奇怪，每一次休息时间都没有像你一样至少把头盔卸下来。没有守门员在休息时也不卸下头盔透透气的，谁也不会喜欢在大热天把自己憋在头盔里，尤其是刚刚进行了激烈的运动后。”金贞子远远地看着姜爱姬那笨重的样子。　　　
第十四章　斗魂·光荣之战（5）　　　
“说的是啊。”赵元健也顺着金贞子的目光望过去，“那不是一般的难受呢。”他的语气里露出明显的同情来。　
金贞子很得意地说：“相信我的观察吧，那守门员一定不是申赫贤那漂亮的小子，肯定是他们在外面找来的职业守门员，申赫贤哪有那么凶猛哪。”　
“要不要告诉裁判员，确定一下？”宋大卫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公平，点球大赛我们会处于不利。”　
蒲智炫想了一下，说：“我相信朴正俊不会这么做的，再说，如果万一是申赫贤，我们会被人耻笑的。”　
韩承旭赞同：“队长说得对，如果真的是，比赛结束我们再证实，现在不要冒然行动。”　
蒲智炫看着赵元健：“元健，一切都靠你了！”　
赵元健伸出手，大家依次跟他击掌，以示鼓励和信任。　
裁判员的哨声响起，这次的哨声特别的刺耳和响亮，全场都为之一静。　
双方队员列队而入。　
观众目送着他们，有点目送着他们上刑场的悲壮感觉。　
第一轮点球大战开始。　
狂人俱乐部派出韩承旭。其他三人在他的后面站成一排，手臂相互搭在肩膀上，紧紧地靠在一起。　
姜爱姬缓步走出来，站在球门线上，弯下腰，一个声音对她说：“姜爱姬，你要是还想吃姜美珠的面包的话，就给我狠狠地把韩承旭的球扑出去！”　
韩承旭稳稳地站着，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好像是一把透明的丝。　
球场上静得让人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原来凝固了一样的安静比任何压力都要大！　
来吧！姜爱姬盯着韩承旭脚下的球，还有球上面的球杆！　
韩承旭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杆，球杆只是一道闪电的影子，球就是一道白色的闪电。　
姜爱姬一跃而起。　
白色闪电闪出火花，擦过她的右手的手套，熄灭在球网里。　
静！　
还是静！　
“韩承旭，爱死你！”这声尖叫来自金贞子，她从凳子上跳下来，没命地跳。　
观众才如梦初醒，喝起彩来。　
狂人队却出奇冷静，他们只是挨个儿用力击一下韩承旭的手掌。　
姜爱姬从地上爬起来，很慢很慢，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似的，我的衣服怎么这么沉哪！她心里自言自语。　
没有人过来拉她一把，极乐青春的人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金浩仁首先进行点球。其他三人没有像狂人队一样，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而是站成一排，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　
赵元健准备好了，他的眼睛近乎恶狠狠地盯着金浩仁的球杆。　
哨声。　
一杆勾出，球被挑起。　
赵元健看似笨重的身影一扑，球的去向被止住，乖乖地落在球门之外！　
喝彩声又起！夹杂着金贞子的尖叫：“赵元健，爱死你！”　
狂人队相互拥抱。　
金浩仁的脸色变白了。金希仁上来，拥抱了一下弟弟。　
“只是第一轮。”朴正俊看着金浩仁说，“我们还有机会！”他说完，把目光投向正在走向球门的姜爱姬。　
姜爱姬感觉到了朴正俊的目光，还有其他人的目光，她没有回头。　
速度！　
速度！　
她对自己说。　
60　
这次是蒲智炫。狂人队的队长。　
姜爱姬看了看他火红色的头发。　
我只要把他的球扑出去，我只要把他的球扑出去！　
姜爱姬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盯住了蒲智炫的球棍！　
只要这球棍一动，我就立即按自己的感觉和判断扑救，就一定能跟上球的速度。　
哨声响起。　
蒲智炫的球杆微动。　
姜爱姬跃起。　
观众的眼睛睁大了，脸上露出吃惊的模样。　
裁判的眼睛也直了。　
狂人队和极乐青春的队员的脸上都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第十四章　斗魂·光荣之战（6）　　　
球还没有飞出，守门员就飞身而起！　
难道他昏了头了！　
只有朴正俊的脸很平静，他的眼睛却射出喜悦和诧异！　
蒲智炫的脸上出现了后悔莫及的表情。　
可他来不及收回球杆了。　
球已经飞了出去。　
一道更猛的闪电。　
这道闪电向姜爱姬袭击而去。　
突然，闪电不见了。　
好像没入了姜爱姬的身体里。　
更汹涌的海啸！　
在整个球场的上空狂起。　
在整个画城的上空狂起！　
在海啸中，姜爱姬慢慢地弯下腰，慢慢地从她的护腿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精灵。　
球！　
球掉入她的护腿里了！　
金浩仁和金希仁猛地一拥抱，跌到在草地上。　
朴正俊和车恩宁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极乐青春发第二个点球的是车恩宁。　
他一如平时的从容，以一个巧妙的挑球直挂死角。　
赵元健从地上爬起来，好像还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还在地上轻微旋转着的球！　
一比一！　
金贞子扔了一把巧克力豆到嘴角里，不满地环视着激动得不能抑制的观众。　
第三轮开始。　
姜爱姬坚定地走上去，朴正俊突然走过来，把一个什么东西递给姜爱姬，姜爱姬很笨重地接过来，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辛辣的香气，她摊开戴着手套的手，厚厚的手套上静静地躺着一枝薰衣草，深绿的叶子，深紫的花。姜爱姬向朴正俊点点头，笨拙地走到球门前，站在球门线上，弯下腰。　
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极乐青春队的队长在送给自己的守门员什么神秘的必胜法宝。　
“他们在干什么？”　
站在球旁边的李东英回头问自己的队友。　
“不管他们干什么，你只要把球送进球门就可以了！”韩承旭说。　
李东英立刻提起精神，看看球门，看看姜爱姬。不知道为什么，姜爱姬的安静让他觉得微微发怵，这是个奇怪的守门员，刚才他居然预先知道球的方向和角度，神话般地扑出队长力量非同一般的球。　
哨声响起。　
李东英略一犹豫，挥动球杆。　
这一犹豫让他的球杆角度偏了一点点。　
姜爱姬看着他，忽然一笑，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飞身扑球。　
白色的球”砰”地击在门柱上，反弹出来。　
姜爱姬还是保持着她最先的姿势，一动不动，笑容却从头盔后面射出来。　
全场安静了一下，掌声和喝彩声雷鸣般响起。　
太神奇了，击中门柱，守门员居然敢站着不动，如果角度稍微偏里一点，那不就是站着看对方的球点入球门吗？　
可是，球确确实实地反弹出去了。　
这精确的判断、这份勇气和镇定，简直叫人倾倒！　
极乐青春的队长终于上场了。　
姜爱姬看着朴正俊，他拿着球棍，有点漫不经心地站在球的旁边，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的样子太轻慢了，不禁为他担心，只有姜爱姬知道，他的表面越是漫不经心，其实心里越是认真。　
赵元健知道，这次他面对的是极乐青春最厉害的人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绷紧了，像一张大弓，随时准备和箭射出。　
朴正俊漫不经心地将球棍向后挥起，轻轻一挑，好像在草地上百无聊赖而挑球消磨时间一样悠闲。　
赵元健条件反射一样扑出。　
球却轻巧地旋转着，从他的身边擦了过去，像一只小鸟一样，乖乖地投入罗网中！　
二比一！　
观众绷紧的神经一松，欢呼着尖叫着。　
有人在大喊：“极乐青春，谁的青春有你狂！”　
金贞子把一大把巧克力豆扔进嘴巴，跳到凳子上，对着刚才喊叫的人大声叫道：“喂，谁让你抄袭我的口号了！”她刚才喊过“狂人队，谁的青春有你狂”，谁知道被别人记住了，这时候还改头换面地拿来为极乐青春加油！　　　
第十四章　斗魂·光荣之战（7）　　　
第四轮开始。　
姜爱姬把头盔打开一点，把薰衣草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子无比清醒，她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看到自己白白的脑浆了。　
宋大卫强作镇定地看着姜爱姬，在他的眼里，姜爱姬简直成了超人了。　
姜爱姬一点不敢懈怠，死死地盯着宋大卫的球杆。　
哨声尖锐地响在球场的上空。　
宋大卫猛地一挥杆。　
死角！　
姜爱姬跃出她前所未有的高度，右臂像是暴长了一样，“啪”的一声击在球上，白色的球旋转着，减轻了力量，仍然向球门飞去，姜爱姬的左臂跟着再一挡，球终于落了下来。　
进了没有？　
全场静了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回响着这个疑问。　
所有人的眼睛全盯着裁判员。裁判员小跑着过去，蹲下来，看了看球，然后站起来。　
“球线外！”他宣布。　
观众又沸腾起来。　
“神了！”　
“超人！”　
“极乐青春，谁的青春有你狂！”　
“谁的青春有你狂！”　
金贞子跳起来，尖叫：“抗议！不许抄袭！”　
可是，谁也没理她，大家依然在疯狂高呼。　
“谁的青春有你狂！”　
“谁的青春有你狂！“　
金希仁在观众的狂呼声中走出来。　
这是个关键的点球，如果进了，第五轮点球就不需要了。　
赵元健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球门线上。　
哨声，这次的哨声显得特别尖特别长，直刺入场上每一个人的心里。　
所有的目光“唰”地汇集在金希仁脚下的球上。　
金希仁看了一眼坐在球场边的姜爱姬，眼神坚定，手起棍落。　
球飞了出去。　
赵元健向相反的方向跃过去。　
判断失误。　
一切已成定局！　
三比一！　
“极乐青春！”　
“极乐青春！”　
赛场成了狂欢的海洋，所有的画城人都忘了自己是画城人！　
在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中，车恩宁、朴正俊、金浩仁朝金希仁扑上去，把金希仁扑倒在地上。　
极乐青春，极乐世界！　
狂人队的成员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神情沮丧，筋疲力尽，而又难以相信这样的结局。　
金贞子”呼”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向裁判员跑过去。　
在胜利所带来的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球场边上的姜爱姬慢慢地倒了下去。　
61　
“什么！”裁判员皱起眉头，“你是说，对方的守门员不是极乐青春的成员？”　
金贞子点点头，说：“不信你们可以让他当众摘下头盔。”　
裁判员看着球场上还在地上滚成一堆笑成一团的极乐青春四位队员，问：“守门员呢？”　
守门员呢？　
“跑了吧。”金贞子四处看看，没看到极乐青春的守门员，她撇撇嘴角，说，“一定是畏罪潜逃了。”　
“姜爱姬呢？”正在嬉闹中，朴正俊忽然喊道。　
是啊，姜爱姬呢？极乐青春的第一号功臣呢？　
车恩宁最先发现倒在地上的姜爱姬，他一指球场边上：“她好像高兴得晕过去了！”　
朴正俊一跃而起，朝姜爱姬狂奔过去。车恩宁、金氏兄弟跟在后面。　
“爱姬！”朴正俊扶起姜爱姬，一把摘掉她那沉重的头盔。　
姜爱姬的脸终于得到解放，可是她面色青白，双眼紧闭。　
“姜爱姬！”紧紧跟过来的金贞子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声，“你是姜爱姬！”她万万没想到，极乐青春神勇的守门员，竟然是她刚上场时还到处找的姜爱姬！　
朴正俊一言不发，跟车恩宁、金氏兄弟七手八脚地把姜爱姬身上所有的防护卸下来，就像剥粽子一样，一件一件地扔在地上。　
“什么？是个小姑娘！”随后而来的两个裁判目瞪口呆。　　　
第十四章　斗魂·光荣之战（8）　　　
“姜爱姬？是姜爱姬！怎么会是姜爱姬！”蒲智炫、韩承旭、宋大卫、赵元健和李东英也走了过来，一样目瞪口呆！　
居然是那个柔弱的丫头！那个曾经身陷山洞迷宫的狼狈的小丫头！　
“快送医院！”还是蒲智炫回过神来，大叫，“她大概中暑了！这么热的天！”　
朴正俊急忙抱起姜爱姬，向球场外跑去。　
“是个女孩！”　
“超人原来是个丫头！”　
“不可思议！”　
“天啊！”　
观众也看清了这个神奇的守门员竟是个小丫头。　
他们纷纷给朴正俊和其他队员让路。　
姜爱姬被朴正俊脚步的颠跛震醒，她在朴正俊的怀里微微张开眼睛，正好看到低下头来焦急万分地看着她的朴正俊那墨玉般的黑眼睛。她尖叫起来：“朴正俊！臭小子！你在干什么？放下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