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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保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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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吃得还算香,但老是咳嗽。我知道,回老家这几天把她折腾毁了。
我让她请个假,她说上班第一天一定要去,公司开例会。喝了一碗桑皮茶,她就咳咳地走了。
做完杂活儿才8点10分。咯咯吱吱地来回错磨着满嘴的牙齿,我想到了陈述和我的所谓的文化传播公司,也想到了给胡老板写书的事儿。按说我应该主动到公司去看看,但陈述也没说开给我多少工资,大清早就花几十块钱跑到朝阳区去上班,我有多动症啊我。这就叫呵呵,人不为己,天“猪”地“咩”。我得先弄好自己的工作,给报社编稿子。
9点钟我就改好了稿子,一个懒腰还没伸完,林岩就敲开了门进来了。看他软不塌塌的眼神,我怀疑这家伙是从公司偷跑出来的。他一看到我,眼神儿就像旗鱼的长鳍入水,立马支楞。他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上窝下来,说想我聊聊。
人的自卑心理就像一片盐碱地,不管你施了多少农家肥或化肥,很难不让这盐碱地翻出盐碱花来。其实,在林岩这个北京人面前,不发表过多少文章,不管多能侃,我骨头缝子里还真搡着点自卑感。而越是这样我就越会集中石子棍子刀子枪子、从旧石器到热兵器的所有的能量去扫荡那个让我产生自卑感的人,不管这个人是干吗的。
林岩啜了一口茶:“你和小语这几天,小语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明白了,行,你还像个男人。”
“不是像,本来就是。”
“切,”林岩吹了一下杯中的水,嘴角向下,弯出一个大军阀杀人前的阴笑:“人说你像已经是夸你了,别不知足。一个打工的,你说可着他飞他能有多大的天空啊?”
心里虚嘴也不能软:“所以说,我特别羡慕你啊,你生在北京,相当于哇哇一落地就封了贵族了。你就是那观音菩萨整天坐在屁股底下的莲花,而我呢,只是那杵在农村池塘里的荷花,当然没你尊贵。可是,请你也想想,相当年,我们的所谓的祖先从一棵树上甩到另外一棵树上的时候,农村在哪?城市又在哪儿啊?”
林岩用鼻孔笑了一下:“我来不是和你侃的,”林岩把手里的空杯子颠了个头,我估计他也想把我当成杯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爸妈都喜欢小娜,不喜欢小语,嫌她没人气儿,想让我离开她。可我做不到,你知道不知道,自打她15岁得胃病皱眉头我就爱上她了,一直爱了十年,十年哪!”
我沉默,我嫉妒啊:你小子凭什么就追了她十年,我那时候干么呢?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楞没看出来小语她让你住下只是利用你,只是想让我离她远点儿吗?她可不是看上了你。”
我表情自然地说了句“我早就知道”,但心里却是一凉。
以前,我对小语留我住下的原因一直想不通也就没再多想,现在让林岩一点,我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最正确了。五脏六腑随之酸楚,感觉自己特别像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古代大侠,背着一脊梁的北风站在美人面前对着美人绽放着迷人的微笑,原以为美人是在欣赏自己,直到冻得后背都麻了木了才知道人家叫我来只是为了给她挡挡冷风而已,一张好大的英雄脸也就此咣当掉到了地上……
林岩得意地笑了。
这时,门开了,小语咳嗽着进来了。
林岩尴尬地迎上去:“你……回来这么早啊?”
“你不在公司开会来开家庭会吗?”小语冷冷地扫视我们两个。
林岩还是笑:“想陪你一会儿去看病。”
“我不喜欢进医院。”小语说完就进了卧室,把我们俩当衣服给晾那儿了。
这时,陈述打电话催我到公司去说事儿。我马上说我有点急事儿,下午去。治不了小语的咳嗽我哪儿也不能去。
桑皮茶的疗效已经不行了,只好用那一招儿了。给小语打声招呼我就骑自行车出去了,我得去找点儿特效“药”来。刚到楼下,桂姐就眼睛红红地过来了。
从菜市场折回来,进门一看,桂姐正坐着沙发上,嘴里吐着烟眼里流着泪,小语默默地坐在一边,像电视里的最佳女配角。真怕她会影响到小语的情绪。
桂姐见我进来,擦着泪说了句“进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本想调侃,但我心情让林岩搅泥得晕鸡儿一样,歉意地笑了笑就进厨房了。
等过了五六分钟从厨房里出来,桂姐已经夹说挂笑地和小语说着那款那款夏季服装好看了。女人哪。
过了十几分钟,我用小碗把三粒蒸好的黑黑的,比小拇指肚儿还要小的“药丸”端到了小语面前。那东西冒着仙气一样的白烟,但有股说不出的怪味。
小语是信任我的,按我的要求,直接吞服了,难受得差点呕吐,赶紧喝水。
“这是什么宝贝啊,把我妹妹难为成这样儿?”桂姐抽着鼻子问我。
“纯中药制品,无毒无害,专治咳嗽。”
“为什么吃三粒儿而不是四粒儿啊?”
“这是祖国传统医学之数理,专叫吃单数儿,没办法。按规定,如果小语这一次吃不好,下一次就要吃五粒,还不好,就是七粒了。”
“人老不好就这么一直逢单儿加下去啊?把我们家小语当最大奇数啊?为什么呀?你给她吃的这是么呀?”
“我也不太懂。这个问题就像陈景润研究1加1为什么等于二一样地深奥而没有必要。至于是什么药,等病好了我再说吧。”我神秘地笑。
看得出桂姐这人不错,直门大嗓没有弯拐心眼儿,给她衬衬(讨好)吧——
“桂姐,别祖国医学了,十一点了,在这儿吃吧,我招呼你?”
桂姐有些吃惊地噢了一声,扭脸迟迟疑疑地看小语,好像还得小语审批通过才行。小语笑了笑,桂姐这才冲我一乐:“好,给足了你面子,今儿我就在这我扎堆儿了。”
充分利用微波炉的快捷,我做了四样家常菜:排骨扣鲜茹、醋炝土豆丝、凉拌苦瓜和酸甜藕片,又煲了一个萝卜肉汤。
掂筷子一搭嘴,桂姐就开始夸我饭菜做得好,最高的夸奖是:你像个女人了都。间接的最高夸奖是:你要真是个女人我就带你回家伺候我去。
瞧这一上午,我让一男一女两个北京人一会儿说像男人一会儿像女人,成了成人玩具了。
吃饭的时候小语话很少,时常浅笑,那笑很安静,让人觉得欣慰。
第38章 一半是淑女一半是妓女的感觉
饭后一点半,我去公司,带着太奶奶给的那匹白棉布,打算瞅空儿给丁清远寄过了。
出了小区在街道旁等916小公交。五月午后的阳光,洒在树阴之外的路面上,热哄哄里透着点儿傻气,好像一个人不知保存实力地跑马拉松,给人的印像是:热不了太久。
上了公交车,得有四五十公里吧,按小语说的,在大山子站下了车,转乘404路公交沿顺南大街向北,然后,又在顺北大街和利泽中街交叉路口下车,再转乘963路公交车西行,最后,我看看手机:在下午3点10分,我终于到达了我亲爱的中原文化传播公司所在的东方大厦。北京太大了,大到一个人一上路就好像骑上了一匹发了情却找不到它另一半的野马,想停下来都很难。打的快捷,但我的钱来得慢。
坐电梯直达大厦17层,在363房间外面,我看到了“中原文化传播”的亮晃晃的小金属牌。
给我开门的陈述,见面先彼此互相捶几下肩,陈述指着坐在电脑前的一个年轻姑娘,笑唧笑唧地说这个就是任小莉。长得还算水灵的任小莉很有礼貌地叫我“张总”,笑得很职业。
我拿眼一撒:一间办公室,一台电脑,一部打字机,一个电话,有点儿皮包公司的意思。
这时,任小莉给我们打了个招呼,说去拿一个人的资料就出去了。
我呶嘴笑着问陈述:“看你们眉眼儿之间粘唧唧的,是不是已经有过肉搏战了啊?”
陈述用小拇指的指甲盖儿挖着鼻凹处的痒痒,笑着磨开话题:“哥哎,眼下公司是大事儿,你得给我作牛作马才成啊。”
“当骡子都行,可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你也要帮我搞性压抑的素材?我还要体验生活写小说呢。”
陈述敲着桌子:“体验个吗呀,当文人多累呀,人家不说了吗,这会儿子的作家写的书,有一半没钱印,印出了书的有一半卖不出出去,卖出去的有一半没人看,看了的还有一半的人不理解,理解了的还有一半的人理解错了。所以呀,钱才是男人的腿旮旯里的那一疙瘩。你体验生活玩小说图的是什么呀?不会是想抱个诺贝尔文学奖为国争光吧?当然,能弄个诺贝尔奖也不错,关键是,你能弄到手吗?你也知道,自打有了这么个奖这么多年了,也就是李敖的那本《北京法原寺》得了个诺贝尔提名呀哥!”
“叫你这么一白话我来北京就是自找难看啊?”我用手指头敲桌面,硌得生疼,赶紧收手,“我比较欣赏古代人比武招亲那种事儿,谁知道谁能打败对手把媳妇儿赢到手啊;但一个一个还是比着往那擂台上蹦,这样,就算混不上媳妇,至少也露了一下脸儿;死了那条花心。我来北京体验生活写小说就像这比武招亲,就是有点不服气儿。不然,我没法给老婆孩子交差,没法给丁老师交差,归根结底是没法给自己交差。我,就是那稀有的理想主义者。”
“哥,小点声儿,”陈述作了一个鬼脸,“现实主义老狼正在隔壁儿瞄着你这只小羊呢。丫的到北京光喘气不吃饭是吧?哈哈……我看你呀,最好是理想与现实相结合,一边体验一边赚钱不更好吗?”
我只好说“好好好”。哥的,一半是淑女一半是妓女那种感觉一定特别好。爷爷曾教导我说财不可求,欲不可纵。可是,一般人总是又求又纵的,不然,老觉得亏。
陈述递给我一张纸,说这是他最近的策划,他要出一套丛书,专门写那些河南籍的、在北京混出门脸儿的人物,胡长建是第一个。这会儿,在他姨夫帮助下,又盯上两个新目标了。
“哥,这些天你就是把尿泡的空儿给我挤出来也得去采访胡长建,弄个十来万字儿,配上几十张照片,在这个月底给他弄本书出来。这不是写小说,你滋管胡编,他是个大老粗;就是有三五百个错别字露不了糖。完了我弄个三流出版社给他印上两千本儿,我好张嘴儿给他要剩下那三万块钱……”
一说钱我忽然想起件事儿:“对了,姓胡的说已经给两万块钱,咋回事儿?”
陈述嘿嘿一笑:“那是我让他掏的定金,出书一共五万。那两万吧,从局子里捞我出来,再加上咱公司成立添设备,花光了花净了哥。放心,等书弄好胡老板交了钱,我立马儿给你五千辛苦费!都搁北京混的,坑谁也不能坑你呀。”
我嘴里说要什么钱呀,帮你忙呗,心里说五千块钱再少我还真不干呢。写文章的一般都比较虚伪,钱儿脸儿都得要。呵呵,有点像会弹琴的高级妓女,你不能完事儿之后把钱往桌子一扔,那样她会觉得你伤了她的自尊。
当着我的面儿,陈述和胡长建通了电话,约好,明天上午8点半我们在怀柔的建筑工地见。
临出门时陈述又给了我几张纸,说让我有空就大补,别在北京当土鳖。我一看,竟然是丫的“北京方言全攻略”!
按陈述说的,出了大厦往南走了几百米我找到邮局,把那匹白布寄给了丁老师,然后,在电话亭给他打了个电话。丁老师惊喜坏了,问我哪搞的。我说托朋友整的,问他要那东西干啥,他迟疑了一下,竟然说是为我要的,是好事儿。我这个乐啊,我说你不是想给我收尸用白布把我缠成木乃伊送到埃及去吧。丁老师说你瞎奔儿奔儿(胡说)啥呀,这和你写小说有关的。一听我更急了,白布竟能和小说扯到一块儿,真不是凡人能做到的。我说敬爱的丁老师,请你快点说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丁老师说坚决不行,不然就不灵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好事不怕晚。我刚要再死缠,他说好了好了,我有件事儿得求人跑后门,你就别再烦我了,就挂了。
这老东西,竟然又要去跑后门儿,那一定是件大事儿,据我所知,这倔老头子这辈子也就是在十年前跑我工作转正的事儿求过县长!
到家时,小语正在翻看一本书,见我回来,淡淡地说了句“累了吧”,搁下书,想去厨房。我说还是我来吧,扫一眼那书,竟是《红楼梦》的续集,档次够高的。
问了一下,小语说咳嗽见轻了。我欣慰得直点头,又给蒸了三粒药,接着泡了两杯祛火茶,打算我们俩各来一杯。小语见了,说不喝。我大讲其好处,她说她不爱补这补那的,在小语这种对生命不负责的人的眼里,别人学雷锋和学开车没什么区别。
日落而息是天人合一的自然规律,而更多的都市人却习惯在夜里干白天的事儿。
晚饭后的我,站在阳台上,夜风,像初恋少年的心跳,时缓时急。看着远处近处的灯光,听着清晰和隐约的各种声音,想着一大堆要办的事儿,我准备着把长夜当中药给熬了。
“杵那儿干吗你。”小语在我身后来了一句。
我回头用一个笑回答了她,其实心里挺窝的:我真是不明白她,按我的想法,就凭几天前在葛藤树上轻拥喁语那经历,回到北京后她也应该对我更热呼一点儿,可是,没有,不但没有,好像退步了还。
特别是,让林岩那样一说,我心里对小语可就有点阴狠了。
“想葛藤树呢。”我报复了她一下。
小语走得近了一些,白色的睡衣让我想到了她穿着白色旗袍的那个夜晚。隐约有香,比“毒液”的香气更撩人。
“你不要暗示我什么。也不知为什么,我有时会对自己的感情失控,在我信任的一个男人面前。在葛藤树上,也许你觉得很诗情,但我是痛苦的。”小语站到了我身旁,身子遮住了客厅的灯光。这话让我心生惭愧,但我不死心:“你不喜欢那样在葛藤树上吗?”我把“和我”两个字省略了。
“那只是我……走出都市后寻到的一处小小的一闪即逝的天堂……就像我们在没见面之前在网络上的那种感觉一样。而现在,在这儿,在北京,这儿的现实让我不能,也不应该把那些在乡村的安静美好的日子当成一种美好的回忆去对待。”
我沉默。我还是不太明白小语的心理。也许,乡村的自然和绿色是水,将她僵硬的心绪暂时泡软;让她暂时忘却了都市的繁嚣;而一回到都市,沙粒一样的现代生活将她重又风干。
“生气了?”小语看着我,睫毛和夜色融在一起,显得更长。
我假笑:“我会生孩子,但不会生气。”
“别闹了哥,你累了,歇吧。”小语的口气软软的,有点难得的撒娇难得的央求。
看着她浸在灯光里的削孱的双肩,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情渗出,真想问她还要不要再让我为她捏捏肩,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没名没姓的一句:“哎,丫头,看我瘦了没有啊?”
小语拧了一下嘴角,左边的酒窝陡然变深,她一边回客厅一边说:“瘦了,但是活该。”
我冲她背影:“真是没良心,你说话就像李逵用板斧剁那个嫩竹笋你知道吗?”
“就是活该。”小语又幸灾乐祸地撂了一句。
回到房间,我开始整自己的事儿,没人能替我。
等写好采访胡长建的提纲,又写了一千的成品文,已是夜里10点半。
累啊。坐在椅子上作了几分钟的办公室体操,我开始站桩。刚站了几分钟,我可吓坏了:双眼一个劲儿地流泪,顺着腮帮子都淌到脖子里了!这不是我受了千古奇冤,这是我站桩功力下降的表相啊!站桩站到第二年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流了一个多月才不流了。爷爷说这是好事儿。可现在我站桩都是第三个年头儿了,又开始流泪了!都怪这些天没能坚持好好站桩啊。这也算是我来北京付出的代价之一吗?在北京我还会失去哪去东西?又能得到什么呢?
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专吃小鱼的大白鲨,在我的意念里任意窜腾着,我知道,今天站桩又站不到十六两上了……
第39章 大款曾叫人抹了一嘴屎
5月9日
被手机吵醒时头有点晕,这一夜睡了顶多有6个小时。
洗漱时,小语说她一夜都没咳嗽,病好了。还说我真行,说她从来在不明不白之间就让人给治好咳嗽过。嘿,得美人一句赞美;如上小学时得老师赏的少半截儿粉笔,美啊。
吃完早饭,我又给小语蒸了三粒药,让她再巩固一下。吃完之后,小语磕扣(皱)着眉头问我:“你这到底是什么药啊,效果是好,就是忒难吃。”“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我逗她。
小语嗔我一眼,但竟然叫了。我得寸进尺:“再肉麻一点儿,叫声‘哥哥’?”小语急了:“不叫,我叫不出来,全北京都是叫‘哥’,没有叫‘哥哥’的!”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吃那药是哪种垃圾,你可别骂我?”
“垃圾?”小语惊诧死,直瞪着我。
“那是——鸡的苦胆啊同志!千万别对外人说,这可是我爷爷的秘方!”我笑着跑下楼去。
身后传来小语悔不迭的京味儿的嚷叫声。
骑自行车到工地时刚8点;胡长建还没到;民工三三两两的正往工地走,远外,搅拌机正像个怪物一样开始呼噜呼噜地转动着。铲车,正支起的巨大的三角形的铲,让我想起了食肉的霸王龙。这铲车又何尝不是吞噬都市土地的另一种恐龙?令人恐惧的龙……
我刚把车子扎那儿,小山老远就惊喜叫着“张老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
打了个招呼,小山就指着书问我“凸”字为什么要拆成“HGM”。
那是本《电脑入门》,他问我的是五笔字根。
“行啊小山,几天没见,我得掀着眼皮看你了。”解释完了我给他开着玩笑。
“张老师,是你给我了启发,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学习的榜样,你以后要多教我啊?”小山眼巴巴地看着我,很认真,“对了,我又写了一首诗,今儿夜里我上网吧用电子传给你。”
“好好,进步真快。”我拍着小山的肩膀。人家都把我当榜样了,我他哥的还真得像样儿地活呢。
“小山儿,大‘屎’人,‘闻血家’,快上工地!还肉唧啥!再肉我扣你工钱啦!”一个戴红色安全帽,穿得人五人六的大高个儿叼着烟边训小山边快步朝工地走。
小山低声骂了句“烧啥哎”对我说:“我得过去了张老师,有空儿再拉呱。”
“这是谁啊,凶得倒(脱)毛?”
“胡经理的小舅子,姓花,小名花狗儿……”小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乐了:“花狗?这名字真不错,要是中间再加个‘公’字就更妙啦。”
小山大笑着小步跑向工地。
民工们开始在不远处的工地上忙活,好像是在浇涛地基。
我给胡长建打电话催他。他在电话里乐不可支地说了句“再等一会儿兄你(弟),我报仇的时候到了”就挂了。听得我心直忽腾,这家伙不是黑社会的吧?
刚坐到自行车后架上,就接到了报社会计打来的电话,让我去领4月份的工资;还有一个包裹;河南寄来的。那一定是老岳母寄的避邪的东西。我给对方说晚几天再去领。我是想等完成了那件事之后再去报社。
9点的时候,胡长建来了。
我在车里采访胡长建。我有录音笔,只要偶尔记一下重点就行。
我让胡长建从他小时候讲起。胡长建说他今年40岁了,11岁那年亲爹死了,他随娘改嫁到了古城县的董阁镇胡家。因为单门独户,他们家老是叫人家欺负。他说17岁那年,他喜欢上了老队长的二闺女二凤,二凤也喜欢他,可老队长说除喽驴驹子变成骆驼,别想他闺女的好事儿。有一年夏天,他去偷生产队的瓜给二凤吃;叫队长逮住了;叫五六个人把他按到地上,抹了一嘴屎!胡长建说到这里,眼瞪得炮打一样,都快掉眼泪了。
阳光刺眼,车里也闷热起来。
胡长建打开了空调,掰开褂子吹冷风。看样子这家伙不懂一点儿养生。
但胡长建赶紧又关了空调,抚着左肩直咬牙:“我这膀子算是毁啦,啥法儿都试了……唉,都是年轻时候睡水泥地弄嘞。”
“等有时候了我给你扎扎针吧胡老板。”为了拉关系,我及时讨好。
“好啊,”胡长建吃惊地拍着我的肩,“治好了五星级的宾馆随你挑,我请你!”
我让他接着说。
胡长建点了一支烟,口气硬得像冰冻的屎橛子一样:“就那天黑喽(夜里),我一把火点了他家的柴禾垛就跑了。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也不能在北京混恁碴儿。”胡长建说着一直腰,多肉的胸膛挺得隆过胸一样,“镇上的人才看我是个人了,多少人都到北京来找我,去球,我一个也不拉(帮),早年把我按到地上吃屎都忘啦!那个老家伙脑血栓,瘫了,他孙女儿,叫什么‘蔷薇’的,大学毕业又找不到工作,这不,前天老东西竟然给我腆着脸打电话,说叫我给她孙女儿在北京找个工作,我吊不打他鼻梁得(不当回事儿),没答应他……”
蔷薇?我一愣,总不是旅舍里的那个蔷薇吧?别坏了我和小语的事儿啊可?
胡兴焦还在起性子地喷:“这不刚才镇里的王书记又给我打电话请我安排,我不能不能他面子,老家的事儿全指望着他嘞,。想想也不孬啊,我咋恁迷(糊涂)哎,谁都不帮我也得帮他孙女儿啊是,明儿个我就去西客站接她,才二十四岁,叫她给我的两个闺女当家教,余外(另)伺候我吃喝。”胡长建两眼开始发粘,“这一家伙好了,驴驹子没变成骆驼,他闺女也没变成俺媳妇,可他孙女儿也兴(许)能变成俺媳妇嘞。”胡长建鼓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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