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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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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怜……一个杀手一旦有了情爱,他还能不能象以前那样冷静无情,让自己在这个处处凶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他的生活必定比以前惊险百倍,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一旦下定决心,就再也不能回头……我只为他做了一次影子。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做对,还是做错。只不过……”楚关风将手搭在我肩,一字一顿道:“只不过我知道,你可以骂那个男人愚蠢,可以骂他懦弱,可是,他却是我见过的,最称得让男人的男人!只因为他为那个女子所做的事情,是一百个所谓的好男人都比不过的事情!”
我轻轻点头,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珠,颤声道:“多谢苏三哥,……这些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竟然……竟然知道的那样晚……”
楚关风脸上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道:“你可有想过……如果商少长真的跳崖而死,而那时你知道了他和叶知秋实是一个人,你还会如此恨他怨他么?”
(此章已完)
第三十八章 执子之手
如果商少长真的跳崖而死,你还会如此恨他怨他么?
你会么?你会么?……
我怔怔立在当场,楚关风温和的话语不住萦回在我的耳畔。心中无数个念头不住翻腾上下:不错的,不错的……即使我知道了商少长与叶知秋同为一人,但如果商少长真的就此死去,我可还会象今日这样,恨他怨他,怒他恼他?恐怕……我又要陷入无穷无尽的恸怨中,不能自拔。
楚关风见我久久不再言语,笑道:“既知情浓,偏为情苦。白家妹子聪慧过人,这些事情必能理出头绪。若还有疑惑,何不亲口一问那位始作俑者,便知端地。”
我轻轻点头,心中百感交集,今天来听竹小筑处一席话,只觉恍如隔世。便袖手一揖道:“白衣谢过三哥,今日一席谈,使白衣茅塞顿开!现在日色已晚,不敢再打扰三哥兴致,我……这就回归云庄了。只是……”我想了想,还是道:“兰夜已被我废掉武功,却未将她杀死。苏三哥若想报师仇,白衣必倾力相助!”
楚关风怔了一怔,眼神在我身上转了几转,一丝不可思议在眼中掠过,随即缓缓一笑,我第一次看到那张清秀的脸上,现出柔和轻松的笑意,道:“不必了……”楚关风轻轻摆手,那双修长洁白的手背在身后,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位天下第一的绣手,传奇式的杀手,有说不出的挥洒,说不出的写意,仿佛这几个动作下来,使得自己也觉得轻松起来。楚关风的眼中传出一种温柔的情感,道:“我已经有了我的月儿……那些打打杀杀与复仇,也都让我忘记了。在这听竹小筑中刺绣,才是师父最希望我做的。”
“月儿?秦楼月?”我不禁脱口而出,心中恍然大悟,那天楚关风以回风纱在我与商少长面前带走秦楼月,说明楚关风对她也早生情萦。苏三手既然是楚关风,那么秦楼月也必同他随行。
却没想到,楚关风摇头笑道:“秦楼月已经死了……”见我大惊失色,随即向我挤了挤眼睛,道:“那个温柔四大杀手之一的秦楼月,在那时便已死了。”他不管我听没听懂,自顾自道:“温柔四大杀手之一的秦楼月与楚关风……全都不在人世了……只有苏三手和他的月儿。绣花,拂琴……这才是我们想要的平静……”
我慢慢点头,心情不知不觉随着他轻缓的语音,也变得少有的轻松快意。我笑道:“我明白……可不知嫂夫人能否让白衣见上一见?”
楚关风轻轻一叹,面上现出惭色,道:“本应如此……只是内子当时逞一时之气,对白家妹子多有不当之处,此事虽不能完全怪她,可……内子现在与我同住听竹小筑,但她自觉对白卿相羞惭无地,因此在卿相身体不适之时,她也只让我代为探视,不敢见白家妹子之面。”
我微微点头,已知其意。当时虽是兰夜指使秦楼月置我于死地,但若不是小绿丹药神妙,又加上商楚二人俱现身。我恐怕当时亦是凶多吉少。想及此,我笑道:“此事早被白衣忘记,嫂夫人不要多心为是。只是夫人弹琴之技为天下一绝,何时有幸白衣能与夫人共弹一曲,才是大大的美事。”
话音甫落,忽听得里屋内缓缓响起一轮琵琶声,如珠落玉盘,春莺私语;声音淅淅沥沥,几乎细不可闻,却又悠然清亮,如洗尘垢。仿佛这弹琴的人只是为我演奏一般。却没有我初听时的一丝幽怨,更没有后来勾魂夺魄时的冷厉无情。曲调平静悠扬,如沐春风。听到耳中暖洋洋舒服无比。
我一笑点头,走到里阁一幅白丝帏前,袖手揖道:“谢过嫂夫人。”
蒙蒙白帏内,我只能看见一位抱琴白衣女子自榻上站起,深深向我回礼。虽说有白帏挡住视线,这女子身着月白衣衫的人影,却如天上淡淡的明月一般,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美丽沉静。
我转向苏三手,笑道:“我要回归云庄了。”
苏三手笑道:“可是想好了?”
我点点头,道:“想好了!”我深深一礼,道:“只因我知道,如果这次再不下定决心,恐怕我是要永远后悔下去。”
“好!”苏三手拍拍我肩,笑道:“这才是白衣卿相,只是,有一件事儿可要教你得知――”他见我眼中满是疑惑,道:“我前些天去看望你时,见到了那个姓商的笨杀手。他虽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却是下盘虚浮,中气不济。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还未痊愈,如我所想没错,许是他在跳崖时――”他话未说完,就见我脸色大变!急道:“你为何不早说!”在苏三手促狭的笑声中,我连忙转身向归云庄方向跑去。
风在我的耳边呼呼地响着,自从这半年多以来,我很久没有跑得这样快,这样轻松!仿佛心头这一块重重的大石都要被风一点点吹走,吹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
商少长,你在哪里?我知道,你没有走,你还在归云庄!因为我天天晚上,在梦中都会听到你熟悉的笛声!
这次,你一定不会走了,是么?
远处,橙红的太阳一点点落下西山,当我跑回归云庄时,已是残霞满天。我口中上气不接下气,却来不及休息,遇人便问:“商少长在哪里?”问过了三个人后,终于知晓商少长在庄后荷池畔,连忙又跑了过去。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微风轻轻吹来,带来荷池畔特有的清香,也带来若有若无的笛声。一阵阵地,轻轻地随着微风传到我的耳边。
我有丝长长,丝似洞庭波,君有意连连,意似长江水……
只是我不知道,原来竹笛也可以吹出这样的曲子,也可以吹得这样令人心碎……在这样熟悉又动人的笛声中,这二十几年来的往事,突然都涌到了我的心中――
真真,你知道吗,我白衣从不会让这种感情影响我的理智。
商少长,你居然让我的女子身份大白于天下!
商少长,你这个天下最大的大色鬼!
商少长……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
我的长发披散在微风中,轻轻吹起又放下。眼前的荷池,垂柳,小桥,白石仿佛全都不见,只剩下了那个坐在池畔,十指按笛的白衣男子。只有他留在我的眼中,一声声地,吹着他那支心中的曲子:
洞庭波不断,江水流不止。此水终不竭,此意终不悔……
此水终不竭,此意终不悔!!
白衣男子缓缓放下手中已泛黄的竹笛,却并不转身,轻声道:“是……是衣衣么?”
我咬了咬嘴唇,却没有回话,脚步慢慢向他走近。虽隔着衣服,亦见他后背肌肉轻轻一紧,多年的杀手习惯,仍是非常不适别人走在他身后。但他一紧之后,却仍未回头。
“你的琚雪,应该还在你的袖中……”他的话音同他的背影一样,充满着萧瑟与痛苦:“我骗了你很多,你就拿那柄剑……杀了我罢……”
一把细长无瑕的玉剑自我袖中无声滑出,冰冷无情地架在他脖颈上。我的声音亦冰冷无情:
“你做了很多错事――每一件事都想让我一剑杀了你!”我手腕微动,剑身离他颈子更近少许。一字一句道:“你明明中了销魂之毒,却骗我借机轻薄于我;你明明怕我被兰夜杀害,却使计骗我到宁王处;你明明害怕我受到伤害,却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你明明心中也爱我至深,却一直用两个身份来同我周旋,做一个畏手畏脚的胆小鬼!你明明――”我手中剑用力向他后背削去,琚雪带起一溜雪光,自玉剑中透出丝丝寒意。商少长身子一僵,却仍一动不动,等着我这一剑落下……
“嗤啦――”一声裂帛响起,是衣服撕开的声音。
我这一剑,削开了他后背布衣,商少长的后背光裸在空气中。
随着衣服片片碎去,一道深及见骨的狰狞伤痕自他颈下蜿蜒直至腰间,伤口周围大大小小伤痕更是不计其数。虽已过去七八个月,伤口也已收口,但当初他跳崖时之惊险,求生之艰难,又怎能述出当时之万一!
我牙关咬得咯咯做响,腿一软,双膝重重磕在地上,骂道:“你――你明明跳崖后九死一生,却连……连这个也要瞒我……你――你把我当做了什么――我――我――”我终于抑制不住眼中喷涌而出的泪水,握剑右手不住颤抖,终于“当”地一声落在地上。我用力扑到商少长身上,紧紧抱住他满是伤痕的背,哭道:“你――你这个大骗子!天下……天下最大的大色鬼!大骗子!――”
我紧紧抱住商少长,脸贴在他丑陋,但是温暖的背上,尽情地哭着,仿佛要将这八个月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相思之苦,都要流个干净!如果这时有人,就能看到在荷池畔,一个黑衣女子,毫不避讳地抱住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旁若无人地大声哭泣……可是就算被人看到了,又有什么要紧?!我白衣在这世上唯一喜欢的,爱着的男人,终于回到了我身边!――不知不觉中,商少长将我抱了起来,将我温柔地,但是坚定地抱在他怀里。他的力气从未有过这样大过,他从未将我抱得这样紧,仿佛他怕我下一刻,就会消失在空气中:
“衣衣,好衣衣!……”他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间,嘴唇在我耳边轻喃道: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手胡乱在我脸上抹着,想为我擦去眼中不断流出的泪珠,却是越擦越多,我的泪沾到他的手、他的脸、他的胸膛上。自己象一个小小的,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终于等到了可以哭诉的,安慰自己的对象。虽然还是哭泣着,但却感到好久都没有感到的,实实在在的温暖与幸福!我等待的这个男人,终于活生生地在我面前了……苏三手说的对!只要他好好地活着,以后还要与我好好地活下去,我怎么会恨他,又怎么能恨他!
这个时候,我隐隐感到自己领口似乎湿漉漉地,仿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进去。
我满是泪痕的脸上,第一次落出了清新的,温柔的笑意。我没有抬头看商少长的脸,却伸出不再冰冷的手,搂住了商少长。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衣衣……”一只温暖的手拂过我的脸颊,轻轻拍了拍,“睡着了吗?”
“嗯……”我鼻中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回手搂住身后白衣男子的脖颈,顺势在他怀中转到一个适合的位置,道:“才没有睡呢,我在想事情。”
商少长温柔一笑,将我的身子再搂紧些,他抱着我坐在小屋外的竹林下,正如他当年青衫竹笛,在月下第一次将醉酒的我抱住般。天上的月亮仍是那样皎洁无瑕,竹林亦如当时一般青翠秀逸。只是我和他,却比那个夜晚的商少长和白衣更加清醒,也更加体会得到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甜蜜,两情相悦的甜蜜。
商少长轻轻拨开我额头乱发,笑道:“在想什么?”
我睁大双眼看着他,突然自他怀中直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左右端祥,偏头道:“我在想你到底是姓商,还是姓叶?”
商少长微微一怔,随即挤了挤眼,笑道:“我姓什么有什么关系?”
“讨厌的商少长!当然有关系!”见商少长笑着看我,眼中尽是促狭之意,不由气得咬咬牙,也顾不得脸红了,叫道:“至少――至少――我至少得知道我以后的孩子姓什么罢!”眼见商少长听得我这句话一出,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由得我又羞又气,伸出手做势掐住他颈子,恶狠狠道:“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哎呀!”原是商少长三根手指伸在我腋下搔痒,自己只顾“逼供”,却是着了道儿。
笑也笑了,闹了闹了,我和商少长相视一笑,俱是觉得刚才自己象孩子的举动又是幼稚,又是好笑。商少长将我拉到他腿上,替我一点点拣去头发中的细小草屑。轻叹一声道:“我到底该姓什么,我自己也不甚清楚……先母确是姓夏,小妹炎凉随了母姓,自然也继承了先母一身医术。而我父亲只是一个无名杀手……他自晓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自然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我只学了父亲一身杀手本领,却一直没有姓氏。直到母亲说:夏商更迭,朝代交替,不如以‘商’字为姓,兄妹同心,血脉相契,就以‘少长’为名,才有了我的名字。”
“我十几岁时,双亲相继辞世。自己空学了一身武功,却不知道追杀父母凶手是谁。为找出真凶,我不得不做起父亲做过的杀手……我记不得杀了多少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却因为自己杀人愈多,名头愈亮,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地狱,却又是近了一层……杀手都不应该出名,而我却相反,江湖上无人不知‘但有先后无少长’,可我手中的鲜血,却是愈来愈多……”
商少长缓缓叙说时,我一直望着商少长的眼睛,只见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满是无尽的悲凉孤寂之意,这段往事他说来听似平平无奇,但当时血雨腥风,生死悠关,又怎能述之万一!我伸出手去,握住他冰冷的手指,柔声道:“然后呢……然后可有……”
商少长轻轻一笑,眼中恢复几许温暖,道:“我当时年少气盛,心却一点点麻木……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复仇而杀人,还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为了生存下去,我可以接下最难做的杀人生意,可以用最简单的刀法一击制敌。但我却还是杀手,一旦当上了杀手,一辈子都只能是杀手……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救了一个垂死的老人,这是我第一次救人,也是第一次免费杀人。”
“强盗劫财害命,我看得多了,这次却鬼使神差地救下那个老人,最奇的是,那个老人宁死也不放开自己怀中的破包袱。可我出手再快,那个老人后背已被那几人劈中一刀,眼见活不成了,他临死时,就将这包中之物托付与我,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公子,你是好人,此物交与你,老朽死后也可瞑目。’如果他知道我实则比那几个强盗更凶恶百倍,他又将如何做想?”
“包中并无他物,只有一本《天工织物图谱》,里面尽是种种织物图样及织法图解,写的甚是详尽。书下落款为叶老人,并无再多叙笔。这薄薄册子居然能引得别人抢夺,想来内容也定不凡,我当时突地灵机一闪,当时我手中已有不少银钱,若买得织机,请来织妇按图织锦,说不定能一举成功!”
“这个计划实则漏洞百出,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却不可思议地成功了!秋叶阁几乎凭青丝雪绸一夜成名,叶知秋这个名字也随之名扬天下!……这正是我要的结果――我有了杀手外的第二个身份,虽然这个身份只是我的影子,但这个身份可能总有一天会用得到!”
“于是,我白天是神秘莫测的叶知秋,晚上,便是令人丧胆的杀手商少长。……但我觉得我再也回不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商少长,我更喜欢做一个商人,虽然平淡,但也比做杀手更轻松,更快乐。”
“直到……我在白帏后看到了你……”商少长看着我,喃喃道:“这样一个女子,在我发出的杀气下也能悠然自若,全身而退。如此卓然,却又那样清澈――别人称你为白衣卿相,是商人中的翘楚,谁有了你,就等于有了无尽的财富……可我只知道,这样有超凡勇气的女子,如若我错过,可能就永远地不会再有……”
我静静地听着商少长讲述,眼中慢慢闪过温柔的笑意,道:“所以,那天你就趁我喝醉时来偷偷看我?看我长得到底是美是丑?……你啊……”我握紧拳头,终是轻轻在他胸膛打了一下,嗔道:“你……你真是个大呆子,胆小鬼!”
“我是大呆子,胆小鬼!”商少长紧紧抱住我,声音竟不自觉微微颤抖:“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你,商少长与叶知秋实为一人;为了隐瞒这句谎言,我在你身边之时,便不得不让楚关风将叶知秋做下去;我怕你在我身边会有危险,我怕我的杀手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宁愿自己跳下崖去,这样说不定会一了百了……衣衣,对不起!我――我实是不知道你也要与我跳下去!与我跳下去……”
我与商少长紧紧相拥,紧密得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在胸膛里强有力的跳动,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急促不已。我轻轻道:“大呆子……对不起……我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遇到什么艰险,都要好好地活着,好不好?”我抬起头,温柔又坚定地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道:“你记住,我是白衣,我会比大部分人都要坚强!更比大部分人都会保护自己!”
我突然叫道:“啊呀――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商少长抬头看天,道:“是有些晚了……你可觉得冷了?”
我眼珠转了几转,道:“是啊,我冷得很,冷得不能再冷。”
商少长忙道:“那我将你送进屋去,可好?”见我并不动作,奇道:“咦,怎么不走?”他见我表情似笑非笑,又嗔又怨,商少长看着我,慢慢唇角落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突然双臂一伸,在我惊叫中将我拦腰抱起,笑道:“白衣有约,在下一定从命。”
我只觉双颊火烫无比,这次却真是羞得有个地缝都要钻进去,见他抱着我又惊又喜,眼中满漾情意,无奈重重在他胸膛捶道:“你这个死――”“死”字从口中吐出,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商少长却不已为忤,哈哈大笑道:“我这个死色鬼。”
我又是一羞,将头埋在他胸前,却是不再挣扎,任由他抱进房去……这一年多的风风雨雨,艰难困苦,这一年多的相爱相伴,相携相扶……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所经历的种种生死磨难,同现在的甜美缱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我看着商少长,只想把他完完整整地都记在心里,永远永远都不要忘记。
商少长,我们永远都不会如你的父母一般,因为我们都很坚强,都能保护自己,更能保护对方……让我们好好活下去,就这样快快乐乐、平平静静地活下去!
第三十九章 尾声
“白姐姐,你……你就这样走了么……”优华递过一个小小青布包袱,里面包了我换洗衣物,一双妙目中泪光滢滢。旁边苏大只张口说了句:“白家妹子――”终大叹一声,用残臂轻拍新婚妻子纤弱双肩,不住细心抚慰。
我用手帕替优华擦去泪珠,笑道:“妹妹是做了新娘子的人了,怎地还这样爱哭。”自己眼圈亦是微微一红,想到自己便随着心上人云游四海,可不知何时还能回来,心里实是抑制不住的悲伤难过。我定了定神,回身转向云逸扬,拍了拍他肩膀,道:“小云子,今后的归云庄,才真真正正是你自己的归云庄,你可要好生经营才是!”
“白姐姐――”云逸扬用力抓住我的手,一双大眼满是不舍,这个在无数惊险风波中不断成长的少年,已经没有我初见他时的满脸稚气,全身上下,散发出坚定果敢的气息!云逸扬深吸一口气,走到我身后的商少长面前,突然重重在商少长胸前捶了一拳,道:“师父――不,商大哥!如果你对我白姐姐不起,我云逸扬必第一个不能饶你!”
商少长身形一晃,受了他这一拳,笑道:“你也是……我将我唯一的亲妹子托付给了你,你可要好生照顾于她才是。”我接口道:“你若欺负了我的小绿妹妹,我可是不依的。”
云逸扬稍稍一怔,同商少长交换一下眼色,两人随即哈哈大笑!只有小绿欺负别人的份,却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云逸扬道:“商大哥,你与白姐姐以后要怎样打算?”
商少长手牵黑马,微微一笑,道:“商少长已经死了,今后世上,再不会有商少长这个人。”
他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除我以外都是大大一愣。我走上前,将手放入商少长手中,柔声道:“那个天下第一杀手的商少长,已经在半年多前掉入崖下,就同他的秋水刀一起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上……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是那个神秘又精明的叶知秋,这个叶知秋不会武功,更不懂江湖……但总归商人也好,俗人也好,我和他,终于可以过平平静静的日子……”
小绿走上几步,脸颊流下泪来,叫道:“少长哥哥……”小嘴歙动之下,哽咽道:“大哥哥,白姐姐……你们……你们可要回来看我……”一语未尽,终于哭倒在云逸扬怀中。他们兄妹生来命运多难,本就聚少离多,这一次分离,却又不知何时再能聚首。
我走到云夫人面前,握住云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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